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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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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惟一吓得浑身一颤,这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睡意全无。

    “要不要我一棍子把你打晕过去?”

    头顶传来段叙初阴恻恻的声音,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蔚惟一却勾起唇角冷嗤,“好冷的笑话。”

    “冷吗?”段叙初挑眉,一只手抚在蔚惟一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囡囡很喜欢我说给她听。”

    蔚惟一闻言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是一紧。
第58章 惊天之秘密
    蔚惟一一直不喜欢段叙初提起囡囡,不仅是因为囡囡是段叙初和江茜生的女儿,而是自从几年前她的女儿惨死后,给她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她惧怕孩童,平日里能避,一定会避开。

    刚引出的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很静谧,这种静谧中少了往日里的剑拔弩张,难得的默契温馨。

    恰在这时,“轰隆”一声,玻璃墙外一个惊雷响彻山谷,“吧嗒吧嗒”的水珠子砸在玻璃窗上,这场雨来得猛,而且急。

    蔚惟一猝不及防之下惊得浑身一颤,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死死抱住段叙初,身子紧紧贴向段叙初。

    然而这次段叙初非但没有安抚她,而是把她扯开,他坐起身后打开床头的灯,然后拿起衣服开始穿起来。

    蔚惟一眼瞧着段叙初穿好衣服下床,她明知道段叙初要走,却还是有些不适应他突然的冷漠和上一秒的温情给她带来的巨大反差。

    她望了一眼窗外厚重密实的雨帘,转过头问段叙初:“怎么了?”

    段叙初此刻已经穿上外套,他高大的身形背对着蔚惟一,眉头深深攒在一起,他头也不回地说:“囡囡很害怕打雷下雨天,我必须回家陪她。”

    他并没有告诉蔚惟一囡囡怕这种天气,怕到何种程度。

    实际上有一次他出差不在家,恰逢打雷闪电,囡囡找不到他,就一个人跑到外面。

    她开不了院子外的铁门,于是不停地拍打,等到佣人发现时,囡囡一手的鲜血,早已晕倒在了大雨里,送去医院后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所以囡囡跟普通孩子不一样,不仅表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上,她还有很多异于常人的举止行为。

    若是一个成年人,囡囡这样的行为其实就是精神病的症状,但囡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医生无法得知她遭受到了什么严重的精神打击,也并没有查出她的脑子有问题,或是智商低下的有关病症。

    后来段叙初再安排行程,首先考虑到的是天气。

    只是最近几天他在蔚惟一这里大概有些乐不思蜀,所以并没有时刻关注天气,这才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

    “你睡吧!我回去了。”段叙初刚对蔚惟一说完这句话,佣人就打来电话,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看蔚惟一一眼,便大步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蔚惟一坐在大床上,半天没有动一下。

    如果段叙初给她时间,她一定会质问段叙初囡囡害怕打雷声,难道她一个弱质芊芊的女人,在这样的暴风雨夜里,她不需要男人的呵护吗?

    她并不是矫情,也知道自己不该跟一个孩子去争一个男人的怜爱,但她毕竟是个女人。

    她在半夜三更被噩梦惊醒时,也需要安慰、需要一个温暖的胸膛来给她依靠;在这样的雨夜里,她会感到孤单,她需要有人陪伴。

    然而这个男人不会是段叙初。

    江茜没有走之前,他顾及着江茜,说走就走,如今他因为女儿,再次把她丢在这个囚笼一样的大房子里,把她丢在这样的黑暗里,让她感到窒息和绝望。

    可是她能怪什么呢?

    怪只怪她把自己的身心,交付给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寂静的黑夜里又是一个惊雷,蔚惟一猛然回过神来,她立即抬起手用力把满面的泪水擦去。

    谁知那些眼泪汹涌不绝的,她越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掌心里的泪水却越来越多。

    于是后来她干脆放弃了,她抱起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低低的哭泣声和窗外的大雨声混合在一起,直到雨越下越大,淹没了她压抑的哭声。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蔚惟一抬起头来。

    一道闪电恰好劈过,映出蔚惟一惨白的脸,以及不再流泪的眼中那抹决绝之意。

    蔚惟一下床找出装有红宝石戒指的首饰盒。

    她直接忽略掉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把它取出来后随意丢在一边。

    蔚惟一用刀子把首饰盒底层的绒布划开,最后她终于找到了他们几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的存储芯片。

    蔚惟一把芯片装入电脑。
第59章 谁更重要
    蔚惟一在读取视频文件的过程中,起初她的面色还很平静,渐渐的,她的双眸一点点睁大,本就苍白的脸褪去所有血色,表情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抬手捂住嘴,却还是没有压下喉咙里溢出的一声轻微惊叫。

    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啪嗒”一声,蔚惟一用力合上电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在这一刻被抽空了一样,她缓缓地跌坐在床上。

    蔚惟一呆愣了很久,她颤抖地拿过手机,讯息成功发送出去时,她注意到了时间。

    早上6点10分。

    ***

    段叙初回到家中时,其中一个佣人正在门口等他,急得眼睛都红了一圈,“先生,你总算回来了!”

    段叙初来不及跟佣人多说,他疾跑着上楼,抬脚踹开囡囡房间的门,进去后先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囡囡在女佣的怀里不停地挣扎,她满脸的泪水,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就像把她隔绝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笼子里,只能看到她在哭喊,外界的人却什么也听不见,这种感觉让段叙初心底发酸。

    他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玻璃渣子,脚趾被割到,却也只能忍痛走过去。

    段叙初从佣人怀里接过囡囡,一把搂在怀里,低声爱怜地安抚,“囡囡不要怕,爸爸回来了。”

    囡囡浑身抖得厉害,“吧嗒吧嗒”溅落的泪珠子湿了段叙初胸口的衬衣,她抽抽泣泣地哭了很久,再从段叙初怀里探出脸时,用红肿的眼睛瞪着段叙初。

    她用手比划着问爸爸晚上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

    在某些方面小孩子比大人还要敏感,囡囡看得出来爸爸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妈妈,但爸爸再不喜欢妈妈,江茜也还是她的妈妈。

    爸爸晚上不回家,她害怕爸爸以后给她找后妈。

    段叙初用大拇指擦着囡囡脸上的泪水,“爸爸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了。”

    囡囡问什么人,比她还重要吗?

    段叙初顿住手指,他摸着女儿的脑袋,迟疑片刻后他摇着头说:“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跟我的小宝贝比。”

    囡囡这才破涕为笑。

    她亲昵地抱住段叙初的脖子,“吧唧”在段叙初的左脸上啄了一口,撒娇让段叙初唱歌哄她睡觉。

    “好。”段叙初抱着女儿,声音温柔,“你想听什么?”

    ***

    段叙初好不容易哄睡囡囡,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亮了。

    雨势减小,淅淅沥沥地下着。

    段叙初回到房间,原本打算补觉,但躺下去翻来覆去很久,他觉得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心里空寂而慌乱。

    直到他弯起手臂,却什么也没有抱住时,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入眠了。

    蔚惟一不在他怀里。

    段叙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点燃一根香烟夹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凝望着天空中飘落的细雨时,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蔚惟一那双流泪的眼睛。

    昨晚他不是不知道蔚惟一想让他留下来,但相比较起来,囡囡更需要他这个爸爸,或许蔚惟一会谅解他,但她心里必定很不好受。

    他清楚地记得那晚她质问他为什么自私地让她一个人待在别墅里时,她悲伤的表情,她请求他干脆弄死她时,她崩溃的样子。

    段叙初的心猛地一阵抽痛,他迟疑再三后拿出手机打过去,却提示说蔚惟一关机。

    段叙初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没有再做停留,疾步下楼开车赶回去。

    早上8点钟,蔚惟一不在这里。
第60章 不能留
    段叙初把电话打给盛祁舟,额角无端地冒出细密的汗水,“阿舟,惟一有没有去公司?”

    “蔚惟一?你等等,我问问部门的经理。”半分钟后盛祁舟把电话回给段叙初,“惟一刚刚来过公司一趟,然后跟经理请过假,就离开了公司。”

    盛祁舟原本以为是段叙初折腾得蔚惟一不能去上班,正要调侃段叙初,段叙初却并没有什么心思,“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低声道过谢后,段叙初挂断电话。

    下着雨的天空乌沉沉的,卧室内的窗帘全部被拉上了,光线并不明亮,段叙初靠坐在床头,胸腔里烦闷至极,让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手边的烟没有断过,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烟。

    蔚惟一的手机,一天内都没有打通。

    ***

    钢琴音从客厅里传出去,淡淡的音符却透出浓浓的悲伤意味,一簇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把那架黑色钢琴和坐在钢琴前弹奏的女人笼罩其中。

    秦悦微微闭着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似随着乐音一起颤动,她纤细白皙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姿态慵懒中透着优雅,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和侧脸轮廓,就让站在身后的男人感到赏心悦目。

    一曲终了,秦悦的手指仍旧轻轻搭在琴键上,她坐在那里没有回头,用宛如乐音般动人的嗓音,淡淡地丢下两个字,“说吧!”

    “早上蔚惟一发讯息告诉裴言峤,愿意跟裴言峤做那笔交易,也就是说……”男人声音低沉,微微上前走出一步。

    灯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上,正是裴言峤最信任的下属荣膺,“存储芯片里的惊天秘密,很快就会公诸于世了。”

    如此以来,不仅段叙初,就连此刻坐在这里的女人,随着十多年前那件事真相的揭开,都会名声尽毁、身败名裂。

    而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让蔚惟一这个小人物毁于一旦?

    “裴言峤呢?”秦悦微微侧头,显出一张绝美至极的面容,“他具体是怎么跟蔚惟一交换的?”

    荣膺抬眼望过去。

    秦悦那张脸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着迷,只是她始终没有什么表情,雪白的面容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白色的灯光洒下,她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高雅神圣感,不容人侵犯亵渎。

    在秦悦那凌然的眼神射过来之际,荣膺连忙低下头,“裴言峤准备以国外投资商的身份介入蔚蓝集团,如果期间不出差错的话,蔚惟一则会以合作商代表的名义,回到蔚蓝集团。”

    变相的商业间谍?

    裴言峤还真是会资源利用。

    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在帮蔚惟一,实际上是他为了裴家财阀,把自己的人弄进竞争对手蔚蓝集团里,以此达到他毁灭蔚蓝集团的目的。

    秦悦似陷入沉思,荣膺等了许久,他问道:“秦小姐需要我们怎么做?”

    怎么做?

    她估计蔚惟一已经知晓那个秘密,所以除了要把戒指抢回来以外,蔚惟一这个女人,也不能留了。

    秦悦掩上双眸,极轻极淡地说:“把裴言峤和段叙初两个人引开,然后杀了蔚惟一,封锁所有消息。你们想办法让段叙初误以为蔚惟一离开了这个城市,像六年前一样,他找遍全世界,也再找不到蔚惟一这个女人。”

    荣膺面色一凛,应道:“是。”

    佣人得到允许后走过去告诉秦悦江震天将在几分钟后过来。

    秦悦点点头,挥手让荣膺离开,她起身去楼上洗澡换衣服。

    再下楼时秦悦冰雪般的面容上,透着沐浴后淡淡的粉色,她的头发湿润而卷曲,掩盖住裸露的香肩,乌黑的颜色和她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很清纯,却也不失妩媚。

    秦悦伸手抱住走上前的江震天,投入他的怀抱,“你今晚怎么有空过来了?”

    江震天并没有回答情人的问题,他粗糙的手掌抚上秦悦隆起的小腹,怜惜地问:“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儿子有没有闹你?”

    “他很乖。”秦悦的脸上全是甜蜜,跟刚刚那个狠辣冰冷、操纵他人生死的女人大相径庭。

    她拉着江震天的手臂坐回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牛皮纸袋递给江震天,“这是最近拍到的,你看看。”

    江震天神色沉肃地接到手中,他望了一眼表情淡然地秦悦,动作缓慢地翻出里面一张一张的照片。

    他紧皱着眉头,表情里渐渐生出愠怒。
第61章 爱他,不曾改变
    江震天竭力压抑着怒火,他把牛皮纸袋放回茶几上,动作不大,上百张的照片却顺着光滑的玻璃滑下去。

    秦悦低头看到照片里段叙初或拽着蔚惟一的手腕,或抱住蔚惟一,或激烈地吻住蔚惟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尤其是段叙初只有在看着蔚惟一时,段叙初才会有波动的目光,让秦悦的唇角一点点沉下去。

    “震天。”秦悦再转过脸看向江震天,她的表情里带着惋惜,“起初我看段女婿挺好的,丰神俊朗一表人才,最关键的是有能力,能让江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却原来是我走眼了。”

    “倒是苦了茜茜那孩子。”说到这里,她拍着江震天的手背,叹了一口气,“段女婿跟这个叫蔚惟一的女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茜茜是否之情,她若是知道了,该有多难以接受?”

    实际上秦悦今年30岁,也才比江茜大了1岁,只是她既然是江震天的情人,辈分自然高于江茜。

    “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江震天敛去眉间戾气,他不动声色地抽出被秦悦握住的手,语调平和地说:“阿初向来稳重有担当,不会因小失大。”

    “我看他对蔚惟一未必是真心,或许也只是玩玩而已,哪天我找他谈谈。在家庭和权势面前,我不相信有几个男人会选择小情小爱。”

    江震天叱咤商场多年,老谋深算如他,怎么可能看不透秦悦的企图?

    也正因为他心知肚明,即便他怀疑段叙初对他和江家有异心,他才更要在秦悦面前表现出对段叙初的信任,借此提醒秦悦不要痴心妄想。

    他要的是秦悦肚子里他的亲生骨肉,而不是秦悦这个女人。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以后你不要再插手了。尤其不能让茜茜知道,不然你不要怪我不宠你。”江震天沉声说完,觉察到自己太严厉,让秦悦这个孕妇受了委屈。

    他重新反握住秦悦细腻柔滑的手,温柔地安抚,“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六七个月顺利给我生下儿子,我也有理由把你带回江家。”

    秦悦这才舒展紧蹙在一起的长眉,低下头抿唇一笑,几分娇柔婉约。

    太过出众的外貌,加上一举一动间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韵味,似有若无的香气涌入鼻尖,哪怕是已经年过50岁的江震天,在这样的女人面前也情动不已。

    他揽过秦悦瘦削的肩膀,凑过脸去亲秦悦。

    秦悦用力闭上双眸,五根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脑海里浮现出十几年前在那片妖艳美丽的罂粟花海中,段叙初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用温柔的吻淹没了她整个人。

    ***

    这一整天里段叙初几次拨打蔚惟一的手机,也试图让几个下属去寻找蔚惟一,他自己在别墅里一直等到下午才去公司。

    而实际上蔚惟一只待在一个地方——父母的墓碑前。

    早上她抱着一束百合花,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在淅淅沥沥的细雨里她沿着一条很长的青石板路往墓地里走。

    这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墓地。

    当初蔚士胜不同意父母葬入蔚家的墓园,蔚惟一只好按照母亲的遗愿,选择了这个开满桃花的山上。

    昨夜下过一场暴雨,粉红色的桃花瓣落得满地都是,此刻微风吹过,树上和地上的桃花纷纷扬扬,伴随着细雨拂过蔚惟一的面颊。

    她弯身把鲜花放在地上,屈膝跪下去,“爸,妈,一一回来了,过来看你们。”

    真正算起来,她回到t市有半年之久,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父母的墓地。

    她一直没有勇气、也没有脸面过来探望。

    父亲被蔚士胜陷害以后,家中负债累累,母亲四处借钱求助,却又担心影响她的学业,而让所有的亲朋好友瞒住她。

    一直到父亲被查出患上癌症,母亲支撑不住晕倒过去,蔚墨桦没有办法之下才告诉她实情。

    那时她独自留学在国外,自理、自强,不是没有能力去赚钱,只是除了中彩票外,她能想到最容易、最快捷赚钱的方式,就是出卖自己的**。

    她的第一次段叙初一次性给了50万,再之后为了父亲的医药费,她几次开口给段叙初要钱。

    纸包不住火,父亲和母亲到底还是得知了此事,父亲把她痛骂一顿之后,让她终止学业离开段叙初,立即回国。

    但段叙初不放她走。

    她试图不告而别,却被段叙初发现,然后段叙初把她关在别墅里,让人看着她。

    不久后蔚墨桦就传来了父亲跳楼自杀的消息。

    毫无疑问,父亲因她而死。

    两年时间,耗到段叙初结婚,她和段叙初终于结束了契约关系。

    她怀孕后回到母亲身边,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几次跟母亲发生争吵,直到母亲病重而死。

    她曾经为了段叙初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六年后再跟段叙初纠缠在一起,怨他也好,恨他也罢,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却依旧刻骨。

    蔚惟一抱住父母的墓碑,把脸贴在冰冷的石板上,眼中的热泪却是不停地淌出来。

    她语不成调,断断续续地说:“爸,妈……对不起……这次我必须这样做,请你们一定要谅解我,就算你们现在不能原谅我,日后……你们也一定会懂。”

    雨下的虽然不大,但蔚惟一在雨中跪得久了,身上也渐渐湿透,她背过身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墓碑。

    蔚惟一仰起脸闭紧双眼,泪水混合着雨水一起滑落。

    她在墓地待到天色见黑,站起身时由于身体僵硬冰冷,蔚惟一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虽说及时扶住墓碑,额头上还是撞伤了一小块。

    她缓了好一阵,从包里拿出创可贴贴上,回过头看到黑白照片里父母微笑的脸,她也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我没事。”

    “一一改天再来看你们。”

    蔚惟一挺直脊背走在雨中,桃花一片片地落下来,把她纤细的身影融入那片片粉红里,淹没在无边无际的苍穹下。

    ***

    蔚惟一先回自己的住所换过衣服,开车去paradise的中途,她开机给裴言峤打电话定了时间。

    挂断后蔚惟一看到段叙初的很多来电提醒,也有十多条短信,内容跟平常无异,无外乎问她在哪里,让她早点回去。

    她看过之后并不准备理会,正要收起手机,“滋滋”两下震动。

    段叙初恰好发来讯息,“蔚惟一,你今晚若是不回来,你就等着给蔚墨桦收尸吧!”

    收尸?

    指不定谁死谁活呢!

    现在戒指在她手中,等同于她掌控了全局,段叙初还敢轻易动蔚墨桦吗?

    蔚惟一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她停好车子,往会所大厅走去。

    荣膺早在一旁等候,看到她后荣膺走上前,“按照蔚小姐和三少的约定,既然三少给蔚小姐找来了投资商,蔚小姐待会也要把戒指拿出来,以此证明戒指确实在你手中。”

    荣膺一边带着蔚惟一往电梯里走,一边低声询问:“蔚小姐的戒指带来了吗?”

    “嗯。”蔚惟一站在玻璃电梯里,从高处俯瞰这个城市的全貌,芸芸众生似被踏在脚下。

    也难怪段叙初这类人重权势、追求名利声誉,原来处在高处,那种好像掌控他人命运一样的感觉,确实很好。

    荣膺注意到蔚惟一的手指有意地抓紧包上的银色链子,他微微低头,眸光暗沉几分。

    几分钟后蔚惟一在包间里见到了裴言峤介绍的几个国外投资商,她用英文跟对方做了长久的交涉,确认对方非商业诈骗后,蔚惟一起身跟几个人握住手,然后再由荣膺带她去见裴言峤。

    此刻裴言峤的两条手臂正撑在栏杆上,手指中捏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他背对着蔚惟一,神色散漫地观赏着面前的一处喷泉。

    荣膺走过去叫了他一声,“三少……”

    裴言峤转过身来,一眼看到盈盈而立的蔚惟一额头上贴着创可贴,他修长的眉宇一皱,伸手一带把蔚惟一拉到身边。

    他凑近了看,眉头攒得更深,“怎么了?”

    蔚惟一却丝毫不领情地抽出自己的手腕,往后退一步远离裴言峤,她一本正经地说:“三少,我是跟你来做交换的。”

    “急什么?反正你都已经答应了,我也承诺先拿出我的诚意来。”裴言峤说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指了指对面,“坐吧!如此良辰、如此美景夜,我们谈点有趣的。”

    他的姿态闲适优雅,蔚惟一却微微蹙起秀眉。

    荣膺明明在电话里说裴言峤必须今晚见到戒指,但此刻她怎么觉得裴言峤似乎并不急切?

    蔚惟一在对面坐下来,刚要说些什么,面前挡来男人的脊背。

    荣膺正拿着红酒给她倒入杯子里,她顿时压下疑惑,接过荣膺递来的一杯红酒。

    裴言峤举起杯子,倾身过来跟蔚惟一碰撞后,他把杯壁贴入唇角,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紧锁着对面的蔚惟一抿了一小口红酒。
第62章 他发疯般地想她
    蔚惟一的酒量并不算差,但她跟裴言峤喝了几杯,就觉得头有些晕。

    她双眼迷离,映入目光里的景物都是模糊的,直到对面裴言峤的脸渐渐变成了段叙初,蔚惟一用力地摇摇头。

    裴言峤在这时倾来身子,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挑起蔚惟一的下巴,眯起细长的眼睛盯着蔚惟一的额头,“看着我一一,告诉我你这里究竟是怎么弄伤的?”

    他那张精致的脸离蔚惟一很近,在蔚惟一清透的瞳孔里毫发毕见,蔚惟一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只觉得比女人还要漂亮。

    她似乎无法抗拒裴言峤咄咄逼人的注视,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排斥地蹙起眉,“不小心摔了一下子。”,想要拂开裴言峤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但她震惊的发现她整个人软绵绵的,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蔚惟一睁大双眼。

    裴言峤已经凑了过来,在她的伤口处轻轻吹气,漆黑的眼睛里装满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奇珍异宝。

    他的语气责怪中透着宠溺,“下次小心点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很心疼。”

    他灼热的气息中混合着红酒,香甜如玫瑰让人沉醉,蔚惟一不过清醒了那么几秒钟,望向裴言峤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时,她觉得自己正一点点深陷,下意识地回道:“嗯。”

    “你跟我合作,就代表背叛了段叙初。”裴言峤的声音极其富有磁性,他慢慢地贴近蔚惟一,手指中微微用力,迫使蔚惟一盯着他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结束之后,蔚惟一,你做我的女人怎么样?我必定会护你周全。”

    蔚惟一潜意识里想摇头,但她发现她整个人像被定住,如有思想的木偶一样,无能为力地看着裴言峤的唇贴上来,越来越近。

    他低沉好听的嗓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也似乎就附在她耳边,“今晚把你的身体给我怎么样?”

    不!

    蔚惟一的瞳孔收缩着,看到裴言峤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她感知到他透着冰凉气息的唇快要吻上来,“滋滋、滋滋”的手机震动声,让蔚惟一惊了一下。

    蔚惟一如梦方醒,用力推开裴言峤,“啪”的一个狠力的巴掌,挥向裴言峤的俊脸。

    裴言峤被打得偏过头,额前墨色的发遮住他的眉眼,把他的表情笼罩在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唯有唇畔处那抹妖艳的血珠子刺入蔚惟一的视线。

    “对不起。”蔚惟一低声说了一句,她侧过身子拿起自己的包,准备起身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呗”,手指滑动的声响,蔚惟一只觉得浑身一软,缓缓阖上的眼帘里映出裴言峤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

    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蔚惟一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她的双臂重重地跌落在大理石桌面上,半边脸贴上去,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裴言峤原本不想理会震动的手机,只是那“滋滋”声一直没有停下来,他只好侧眸扫过去。

    屏幕上跳跃着“大哥”两个字。

    裴言峤见状连忙拿过手机接听,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下一秒他腾地站起身,面色惨白,“你说什么?!”

    他一边询问,一边迈开腿大步往外走,过了一会又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被他催眠的蔚惟一。

    他眸色深沉,低声吩咐荣膺,“帮我送她回家。”

    荣膺微微弯着身,直到裴言峤颀长的身形渐行渐远,消失不见,他返回身走到蔚惟一面前,把蔚惟一轻轻推到一边。

    他拿起蔚惟一的包开始翻找戒指。

    虽然他没有想到裴言峤会对蔚惟一用催眠术,但在蔚惟一沉睡的状态下,他更加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死蔚惟一。

    荣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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