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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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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起浪,报道上写的都是真的。十年前我为了我的家族,卖身于段叙初。”
“你不要介意,我并不是八卦。”顾景年看到蔚惟一有些僵硬,他抬手按在蔚惟一的肩膀上。
蔚惟一这才看向他,顾景年的眸色漆黑很深邃,他低沉地说:“不管报道上怎么写,我自己有眼睛会看。首先段叙初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他若是结婚了,必定会负责任,而既然离婚了,可见他最初就不想和江茜结婚。”
“我也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对你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所以我不相信你是插足他和江茜婚姻的第三者,仅此一条,报道的真实性就有待考证。我并不是闲着没事爱八卦,只是这种报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操作,蔚小姐你待我家相思如亲生女儿,如今遇到了这种困境,我会尽我的力帮你们。”
蔚惟一听完后愣了一下,忽然一大颗泪珠子滚落而出,她咬着唇感激地说:“谢谢顾先生。”
先不说顾景年是否会帮到她,至少顾景年的信任已经足够让她感动,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身败名裂,但丑闻曝光后也意味着她会失去很多朋友,而事实证明顾景年却是如此睿智通透的男人,不仅不像一般人那样对她改观,而且还主动提出帮助她。
蔚惟一又想到什么,连忙对顾景年说:“阿初在外地,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连累他。”
顾景年点点头,“我知道了。”,他抬手在蔚惟一的脑袋上拍了拍,像是一个兄长一样安慰着蔚惟一,“事已至此,你也看开点。”
“嗯。”蔚惟一松开攥在一起的手指,抬眸对顾景年笑了笑,“我没事。”
说实话在顾景年见过的美女中,蔚惟一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不管男人或是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
当然,别的女人再好,他也只爱白倾念一个,顾景年见时间差不多了,跟蔚惟一打过招呼后,他下车后离开。
“蔚蓝集团现任掌控人曾经做过地下情妇”这件事上了头版头条,但凡不与社会脱节的人,半天之内都会看到,就算瞒段叙初,也瞒不了多久,只是至少蔚惟一不想让段叙初在谈生意时,还担心她。
开车去蔚蓝集团的路上,蔚惟一寻思着要不要给盛祁舟打电话时,盛祁舟就打来了,开门见山地说他会帮蔚惟一压下绯闻,随后不久裴言瑾也打来电话。
蔚惟一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不像几年前在大雪中失去囡囡的那一刻那么孤单无助,不管他们能帮她多少,至少有那么多人和她站在一起,给了她精神上的支撑,让她不至于那么害怕。
虽说有记者堵在蔚蓝集团大楼下,但蔚惟一不可能不去上班,躲不掉只有面对,她离很远看到那些蹲点的媒体记者,蔚惟一冷笑一声,刚踩下刹车,那些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记者一次性地涌上来。
他们把蔚惟一拦在车门那里,每个镜头都对着蔚惟一,一个一个尖锐犀利的问题抛了出来,“请问蔚小姐真的做过段家财阀现任掌控人段叙初的情妇吗?”,“蔚小姐是否承认自己是段叙初和江家财阀长女江茜两人婚姻中的插足者?”
蔚惟一的面色紧绷着不打算理会,推开镜头疾步往前走去,而公司里的保全人员也在这时过来帮蔚惟一挡掉那些人。
蔚惟一在一阵动乱中好不容易才坐上电梯,透过明亮的电梯壁看到自己的头发有些散乱,这让向来注重形象的蔚惟一有些烦躁,无论如何她也要保持姿态。
蔚惟一在办公室里理好自己的头发,拿过文件镇定自若地走去会议室,刚推开门就听见那些人的议论声。
而在她进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射到她的身上,原本闹哄哄的会议室里突然间变得死寂无声,那些人的眼神全方位打量着蔚惟一,含义不明却都又带着相同的鄙视和厌恶,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诡异而又僵硬。
蔚惟一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她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一边翻开文件夹,“现在我们来开会。”,却是半天没有人回应,蔚惟一缓慢地抬头扫向众人,尚算温和地问:“听不到我说话?”
那些人接触到蔚惟一冰冷的眼神,又低下头装作翻手边的文件,只有平日里总是跟蔚惟一唱反调的章经理,仍旧抱着手臂靠在那里,用嘲讽的目光斜着蔚惟一,“都这种时候了,蔚小姐还能这么气定神闲,也难怪能扮演某个角色那么久。”
蔚惟一的手指顿在那里,柔美的面容一点点变得僵硬,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章经理以为蔚惟一理亏词穷,他越发嚣张起来,“蔚小姐自己不顾及脸面,但蔚蓝集团还要对外打造形象,像蔚小姐这种人品,怎么能算是一个优秀的上司?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司里的人都跟蔚小姐学了怎么办?”
“不要含沙射影的。”蔚惟一“吧嗒”一下合上文件,她靠回椅背,唇畔勾着一抹讥诮,“敞开天窗说亮话,关于今天的头版头条,有点阅历的人都知道媒体向来擅长捕风捉影添油加醋,我不否认我认识段叙初,跟他的关系也不算生疏,但仅仅只限于普通朋友间的往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媒体拿出来大作文章了。”
“我看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毁我形象吧?毕竟闲着没事干专门抨击别人的人太多了。”她说这话时冷眼看着章经理,笑意渐深似有所指,“你说是不是章经理?”
蔚惟一估量过目前的形势,媒体那边暂时只获取了她和段叙初一起吃饭的几张照片,并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这种情况下媒体的证据不足,蔚惟一完全没有必要自乱阵脚,又是辩解又是澄清,那样的话反而越描越黑,她只需要等待周医生他们几人压下舆论。
蔚惟一那话说完后,底下的一群人纷纷把目光转移到章经理身上,平日里也就只有章经理最不认同蔚惟一,有胆子挑战蔚惟一的权威,不排除他为报复而黑蔚惟一的嫌疑。
章经理面上渐渐挂不住,铁青着脸色给自己找台阶下,“这番话蔚小姐对我们说没有用,现在蔚蓝集团大厅外已经被媒体记者堵住了,蔚小姐若是清白的,就应该把他们打发走,而不是让公司成为社会大众的舆论中心,耽误职员的正常工作。”
“我会尽快解决没有错,但像章经理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看不清事实真相愚蠢地被媒体牵着鼻子走的下属,我看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蔚惟一这次并没有做出退让,她望着章经理的眼神凌厉,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的肃杀,“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蔚蓝集团解雇了,我会让财务按照合约赔偿给你,另一方面章经理的某些违约行为,也会算清楚。”
章经理面色大变,豁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的五官扭曲着恼羞成怒地骂道:“蔚惟一,做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你真是给蔚家财阀长脸了!”
蔚惟一的双眸忽地一暗,侧过头示意身后的简素,简素接收到指令后出去叫来保全人员,两个男人直接把章经理架了出去,而其他人皆是一脸慌乱,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
蔚惟一在这时站起身,身形纤细却是气场十足,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还有谁站在媒体记者那边攻击我这个上司的,现在就可以递辞呈了。”
没有人敢接话,其中有几个人都低下头去,他们多数都是太现实的人,上司的私生活怎么样,他们看看笑话娱乐娱乐就可以了,不能为此而把工作丢了。
而其中有几个脚踏实地有骨气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平日里章经理的行事作风怎么样,蔚惟一又如何一再忍让包容,他们都看在眼里,也不会轻易相信媒体,所以他们也不会因此而辞职。
蔚惟一杀一儆百的做法很有效果,在听不到其他反对声后,她重新坐下来,“我们继续开会吧。”
这种时候还能临危不乱,在某种程度上蔚惟一已经让原本对她颇有微词的几个人刮目相看,心里猜测或许真是章经理制造出来的绯闻,又纷纷选择支持蔚惟一。
两个小时后结束会议,蔚惟一回到办公室后看到一个多小时前段叙初发来的讯息,“我坐在车子上看到一种很漂亮的花木,拍下来发给你。”
蔚惟一点开彩信功能接收,果真看到手机屏幕里大朵大朵盛放的火红色凤凰花,也有他的一行字,“惟惟,我说过要陪你看花开花落,哪怕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也会跟你一起分享,让你知道每当这时,就是我最思念你的时候。”
蔚惟一抬手捂住嘴,眼泪没有预兆一瞬间汹涌而出,连忙又擦掉,她输入一行字发给段叙初,“嗯,今年我们可以一起看凤凰花了。”
紧接着手机就震动起来,蔚惟一吓了一跳,连忙调整好情绪,接通后她柔婉地唤着段叙初,“阿初。”
段叙初没有听出蔚惟一声音里的异常,他的心情很好似的,带着笑低沉温柔地说:“我们心灵相通,我刚准备打电话给你,你就回我讯息了。”
“我也是刚结束会议,看到你发来的讯息后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即回复给你了。”蔚惟一心里酸涩,唇畔却是含着笑,“我们家的凤凰木也该快开花了吧?好期待能和阿初你一起看。”
“我也是。”段叙初停顿一下,忽然问道:“你的声音听着不对劲,是不是哭过了?”
蔚惟一原本还能承受得住,听到他温柔的询问,她刚止住的泪水又涌出来。
电话那边段叙初听到蔚惟一的哭泣声,他的语气里透着心疼和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不告诉我的话,我现在就回去。”
“我没事。”蔚惟一立即说道,装作很开心很解气的样子,“我刚刚跟章经理大吵了一架,终于把他解雇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老婆了。”
蔚惟一想到章经理骂出来的那些话,之前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但真正听到了,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所谓。
电话那边的段叙初皱着眉,睿智敏锐如他,怎么可能判断不出蔚惟一话里的真假?但他并没有多问,“嗯,你早该这样做,我支持你。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有时间再给你打。”
“好。”蔚惟一收起电话,打开电脑看到她不给回应躲避记者的报道,蔚惟一无力地靠回椅背,猛地阖上双眸。
而这边的段叙初从某个餐厅走出来后,他坐回车子把电话打给周医生,言简意赅地问:“周医生,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关于惟一的。”
周医生不主动告诉段叙初,但既然段叙初打电话过来了,她只有如实汇报给段叙初。
段叙初听到后面色微微一变,不是他不够冷静,而是他担心蔚惟一的处境,想到刚刚在电话里蔚惟一的哽咽声,段叙初的心一阵绞痛。
他攥紧手指压着怒火吩咐周医生,“你联系盛祁舟他们几人,让他们威慑那些媒体杂志报,先把在蔚蓝集团蹲点的那些人记者清除掉,其余的交给我回去处理。”
“我知道了。”周医生提起来的心一瞬间就放了下来,在她眼里只要段叙初出面,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段叙初挂断电话后,又自己第一时间订返回的机票,随后对前面开车的下属说:“把所有的行程取消,现在立即去机场,不要再返回酒店了,我放在酒店里的东西,你之后再帮我送回去。”
“是。”下属有些吃惊,不明白t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让向来从容不迫的段先生如今紧张,甚至丢下几个单子不要。
***
中午快下班时周医生在电话里告诉蔚惟一,他们利用各种关系联系上与媒体杂志有合作的几个客户,让他们撤销对那几家杂志的赞助。
杂志社的生意受到威胁,也知道是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于是上司只好把在蔚蓝集团蹲守的记者叫回去,承诺停止报道这件事。
蔚惟一长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想到段叙初干预进来,“我知道了,麻烦周医生了。”
周医生安抚着蔚惟一,“不用担心,不是多大的事,我们会解决好。”
发生了这种事,段先生不可能让蔚小姐一个人独自面对,几个小时后段先生回来,一切就好办了。
蔚惟一挂断电话,简素在这时敲门进来,“蔚小姐,楼下的那些媒体记者已经走了,蔚小姐可以下班出去用餐了。”
蔚惟一准备打包回来吃,只是想到这样不爱惜自己,若是被段叙初知道了,段叙初不仅会责怪她,他自己也很心疼,蔚惟一甜蜜地笑起来,起身拿上包走出去。
大厅外确实没有媒体记者了,蔚惟一钦佩周医生他们的办事效率,一个人走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开出来,驶向某家私房菜馆。
谁知车子停下,打开车门时的一瞬间突然有个不明物体向蔚惟一的额头飞过来。
蔚惟一目光一厉,侧过身子躲掉,那个鸡蛋便碎裂在车窗上,蛋黄在干净的玻璃上拉下一大片痕迹。
蔚惟一正惊讶间,第二个东西又向她砸来,她又一次躲开后猛地回过头去,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了一群大妈,手中提着菜篮子纷纷把里面的番茄鸡蛋之类的砸来,口中持续骂着“情妇”、“小三”、“婊子”、“贱人”之类的污秽字眼。
毋庸置疑这些人必定都是汤钧恒找来故意闹事的,蔚惟一连续被砸到后,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认出她是头版头条上的人物,也纷纷加入其中。
蔚惟一扶着车门低头站在阳光下,看着头发上的蛋黄淌下去,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听着那些侮辱谩骂声,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言不动。
过了两分钟到达了的忍耐极限,蔚惟一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再撞出一条路后离开。
忽然间她被人从后面抱住肩膀,那人用挺拔的身形和健硕的胸膛将她纤柔的身子完全笼罩住,抵挡着那些谩骂和砸来的东西,将她保护在安全的空间里。
耳边似乎也变得安静,蔚惟一看到男人黑色袖口上精致的纽扣,她猛地回过头去。
第54章 尘归尘,土归土(7)【感谢@维球球钻石】
“三。。。。。。。。。。三哥?”裴言峤两条修长的手臂撑开在车顶,将蔚惟一护在他的身下,蔚惟一从底下抬头仰望他,阴影里她看不清裴言峤的表情。
只是蔚惟一看到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她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睁着眼睛尚未反应过来,裴言峤已经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低沉地说出一句,“打电话报警。”
蔚惟一怔愣几秒钟,眼瞧着裴言峤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宽厚的肩背,蔚惟一这才猛然回过神,“好。”,她连忙拿出手机。
很快的,警车的鸣笛声从远处响起来,那一群妇女听到后丢下手中的东西立即跑了,仍旧没有放弃跟踪的几个媒体记者在这时再次涌上来,认出是裴家三少后,他们觉得蔚惟一这个女人的感情史更为丰富多彩了。
某个记者上前正要提出第一个问题,裴言峤已经先一秒劈手夺过他手中的话筒,裴言峤面对着镜头开口说道:“大家也都认识我了,我是裴言峤,前段时间单方面追求蔚家财阀的掌控人蔚惟一,后来是我主动放弃了,和蔚惟一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而关于蔚惟一是段叙初情妇的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因为段叙初和蔚惟一早就结婚了。”他说着从车窗里拽出蔚惟一的手臂,让镜头拍到她无名指上银光闪闪的戒指。
裴言峤冷笑着讥诮地说:“别人是否结婚,那是别人的事,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反而是你们这些愚蠢无聊的媒体,随意给别人安一个‘小三’的罪名,还有你们这些人云亦云被舆论牵着鼻子走,却偏偏还自以为是纠正伦理道德的人。”
“咔嚓咔嚓”的声音下,摄像机在裴言峤那张精致清贵的脸上一下下闪过,裴言峤仍是那种冷嘲热讽的表情,“自扫门前雪,先把你们自己的那点丑闻藏好了,把关注八卦嘲笑别人的时间放在事业上,你们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站在大街上骂跟你们毫无关系的人。”
“回头也不要在‘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段叙初出面’这点上大作文章。”裴言峤本身就绯闻缠身,前段时间又和蔚惟一有过一段感情纠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说服力不大,解铃还须系铃人。
裴言峤挺拔的身形立在黑色的车子边,他的眸光阴鸷冷厉,打记者的事他都做了,何况是威胁,“段叙初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今天之内段叙初会给你们一个具体的回应。”
裴言峤说完这一番话后,又把话筒丢给那个记者,随后大步绕过那边,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他不由分说地发动车子。
那些人看到裴言峤要撞上来,连忙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裴言峤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整个过程里裴言峤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轻易展现的王者气概在这时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也不过只是短短五分钟而已,情势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一路上蔚惟一都在颤抖着,完全没有料到裴言峤会对着镜头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裴言峤,直到车子停下来。
裴言峤打开车门走到这边,直接拽着蔚惟一的手腕把她拖出来,拉着她大步往前走去,蔚惟一这才发现这是裴姝怡的住所。
蔚惟一抽回自己的手,“谢谢你。”
裴言峤回头看过蔚惟一一眼,抿着唇没有说什么,他把蔚惟一带去二楼裴姝怡的卧室门外,刚刚面对镜头时的阴鸷杀气散去,他淡淡地对蔚惟一说:“去洗个澡,先穿我母亲的浴袍,我现在打电话让周医生给你送衣服来。”
蔚惟一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狈,她顿时有些窘迫地点点头,“嗯。”,看到裴言峤的肩上也被砸到番茄汁,她张口想要提醒裴言峤,裴言峤却早就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走去他自己的房间。
蔚惟一目送着裴言峤颀长的背影,过了一会她才开门进去卧室,找出裴姝怡的浴袍后,蔚惟一到浴室刚洗好澡,周医生在外面敲门。
蔚惟一走去开门,周医生看到她后担忧地问:“我听三少说过了,蔚小姐你没事吧?是我太疏忽大意了,我应该派人跟着蔚小姐的。”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段叙初接送蔚惟一上下班,除却上班时间,蔚惟一一直和段叙初待在一起,所以段叙初撤掉了以前对蔚惟一暗中的保护。
谁知道仅仅是吃个饭的功夫,就发生了这种事,汤钧恒还真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看来以后即便是段先生和蔚小姐在一起,她也要吩咐暗中的人不要掉以轻心。
蔚惟一摇摇头,对周医生绽放出足以安定人心的一抹笑,“不要担心,我很好。”,她接过周医生手中提着的衣物,回到卧室换上,再和周医生一起走去楼下时,裴言峤恰好从厨房里端出一碗刚煮的面条。
他放在茶几上,让蔚惟一坐下后,把筷子递给蔚惟一,“二嫂,先吃点东西。”
他的嗓音透着沙哑,蔚惟一看到他眼下的乌黑,估摸着这几天因为裴姝怡的事,裴言峤肯定没有睡好,刚下飞机就赶过去帮她解围,称呼她一声二嫂,也就算撇清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蔚惟一感激地接过筷子,低头吃着面条时,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想段叙初。
若是段叙初在她身边的话,段叙初不会让那些人伤到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裴言峤看到蔚惟一掉眼泪,他的心口不可抑制地疼起来,却也只能抿紧唇,表面上若无其事地问周医生,“发生了这种事,阿初去哪里了?”
蔚惟一闻言连忙抬起头,“不关阿初的事,他在外面出差,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裴言峤那天说过,若是段叙初不能好好保护她,他一定会从段叙初手中抢回她。
裴言峤皱起眉头,停顿几秒拿出手机就要给段叙初打电话,周医生在这时开口,“段先生已经知道了,他正在赶回来的飞机上。”
事已至此,蔚惟一也没有再说什么,听到周医生提起飞机二字,她猛然间想起裴姝怡,再次看向裴言峤,只见他的眉宇间一片苍白色,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头。
蔚惟一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选择沉默,气氛凝滞半分钟,裴言峤望向周医生,低沉地询问:“阿初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周医生如实回答,“段先生说等他回来。”
裴言峤点点头,“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蔚惟一无名指上的戒指上,他想起刚刚蔚惟一隐忍沉默的样子,眉头又皱起来,“你和阿初已经结婚了,直接说出来不就没事了,怎么还会闹到那种地步?”
“当年我卖身给阿初,以及在阿初和江茜还保持着婚姻关系时,我却做他的女人这些也全都是事实。”蔚惟一把吃掉一半的面条推到一边,凝视着裴言峤,“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我确实是第三者。”
裴言峤的视线却是落在瓷碗上,他特意给蔚惟一煎了一个荷包蛋,此刻那个金黄色的荷包蛋仍旧完好无损地卧在面条上,而他第一次给她煮面条时,那么难以下咽她却连汤都喝光了。
裴言峤深褐色的眸子里浮起一片痛楚,被绵密的睫毛很好地遮住,他不动声色地反问蔚惟一,“就算外人觉得你是第三者又怎么样?你卖身给阿初,难道当时还签卖身契了不成?既然没有,他们说什么,你就认了?”
“你告诉他们那时你和阿初是男女朋友,他身为男朋友拿钱给你救蔚家财阀,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别人还有反驳的余地吗?”
蔚惟一紧抿着唇,沉思着尚未说话,周医生接道:“三少,这件事不能怪蔚小姐。这其中的规则三少你也应该懂,流言蜚语太多了,你不可能封住别人的嘴,不让他们评价,而我们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每条都去回应?”
“不过也就只是一个早上的时间,媒体那边并没有掌握太多的讯息,若是跟他们较真了,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而且就算给外界一个回应,光凭蔚小姐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行,反而会越描越黑。整件事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谁也没有料到汤钧恒会卑鄙到找来一群妇女对蔚小姐下手。”
饶是周医生这样冷静平和的性子,也对汤钧恒的行径感到愤怒,“这种行为也就只有他汤钧恒能想出来,t市再怎么说也是文明城市,若不是刻意操纵,当街砸鸡蛋这种事简直是太离谱。”,周医生毕竟是人,平日里没有什么感情起伏,这次实在是被气到了。
过了一会见裴言峤和蔚惟一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周医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连忙垂下眉眼,“抱歉,我会嘱托警局严惩那一群被收买的妇女,让她们在牢里待上五年都不为过。”
蔚惟一忽然毫无预兆地笑出声,周医生正疑惑着她笑什么,蔚惟一拽住周医生的手,让周医生坐到她身边,“认识周医生这两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周医生发这么大的火,颠覆了我对周医生的形象。不过这也挺好的,人总会有喜怒哀乐,谢谢你周医生。”
喜怒哀乐?
周医生觉得自己并没有。
在无间岛上她是被最初的厉绍崇当做机器来培养的,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在几次生死徘徊中,她的心早已变得麻木不仁。
段叙初年少时受伤,她给段叙初治疗过一次,后来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杀戮里,她的同伴很多都死了,她身受重伤命在旦夕,是段叙初把她从枪林弹雨中拉了出来。
但段叙初并没有留她在身边,而是把她交给黎傲他们,直到在芯片事件中蔚惟一被绑架受伤,段叙初需要一个女医生,她才有了用武之地,从此跟在蔚惟一身边。
这两年来她是最靠近段叙初和蔚惟一的,见证了段叙初和蔚惟一每一次的甜蜜相拥、生死离别,期间她为他们揪心、为他们痛心,更是被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感动,于是渐渐的,她也有了喜怒哀乐和七情六欲,不再像之前那样冷静到麻木,只听从命令行事。
她这才觉得原来活着是那么美好,以往如一滩死水的生命变得有意义,她有要守护的神一样的男人和神一样的女人,哪怕他们也有太多的弱点,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但足以在她的心目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周医生伸手拥抱蔚惟一,“该说谢谢的是我。”
“啊?”蔚惟一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周医生向来惜字如金,得不到回应后,蔚惟一也不再纠结,反拥住周医生,脸埋在周医生的肩上,她闻到周医生身上独属于女人的香气。
裴言峤起身把茶几上的瓷碗收走,回到厨房看到还剩下一人份的面条,他很饿却没有任何胃口,靠在厨房的门上拿出烟来抽,裴言峤仰着下巴,淡青色的烟雾中,他俊逸的眉宇里一片难言的痛楚。
几分钟后裴言瑾和宁潇赶了过来,看到蔚惟一姿态如常地坐在沙发上,裴言瑾紧绷的面色放松下来,走过去说道:“我刚刚看到半个小时前的报道,所幸言峤赶过去了。”,裴言瑾看过一圈没有找到裴言峤,他皱起眉头询问,“言峤呢?”
裴言峤听到动静后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很修身衬得他挺拔如树,然而仅仅只是几天时间,他的肩膀和腰身整整瘦了一圈,窗外下着雨,客厅里的光线并不明亮,几人中看过去,裴言峤却是那么寂寥而又孤单。
裴言瑾抿抿唇,眸色里抿滑入一抹心疼,走过去习惯性地把手搭在裴言瑾的肩膀上,“言峤,关于伯母的事,你不要想太多,目前为止还没有不好的消息,我们还在寻找。”
“我知道。”裴言峤没有什么表情,不动声色地推开裴言瑾的手掌,他侧过身子走去沙发那里。
如今他对每个人都是淡淡的,有礼却并不亲近,就像是站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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