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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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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锁看了他,说:“欠条没拿来,我不会把钱给你的。我们另约时间好了……”

    “等等。”彭因坦说。

    索锁就没有立即起身,“你要不就现在马上写个字据。你证明我把欠你的钱全部还清,我们之间所有的权利义务一笔勾销。今天就算是个了结了。那我把钱给你留下。”

    她喉咙有点哑,发声是越来越困难似的,自己听着,都觉得折磨鼓膜。

    “字据我可以马上写给你。”彭因坦看了索锁的眼睛,“你回答我问题,钱怎么来的?”

    索锁转了下脸。

    沿着玻璃墙摆着的一溜儿看样子是来自中东的陶器花盆里,植着不知名的针叶植物……弯弯曲曲的布满了细毛刺的指头粗细的绿色植物纠缠在一起,密密的让人看着都有种窒息感。

    “问这个干嘛,你拿到钱就行了。”索锁回答。

    她没看彭因坦。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说着跟他没关系的话题,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肩膀有点疼。不过她忍着没有露出形迹……她没听见彭因坦说什么,以为自己一瞬间出神,错过了他的话,转过脸来看着他。

    彭因坦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他自始至终看着索锁的侧脸。直到她看着自己,他才说:“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也不要做出什么事来,让你自己后悔。”

    “嗯。谢谢你。”索锁回答。

    彭因坦静了片刻,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索锁眉抬了抬,问:“那你现在是收钱写字据,还是我先走,后面再说?我想你既然都见我了,一次能解决的事,何必再麻烦一次?你的时间宝贵,我的时间也是时间……”

    “你等一下。”彭因坦说。

    索锁倏然住口。

    彭因坦语气温和,面容也平和……是的,事到如今,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两人要因为这些事还要斗气,甚至还要纠缠在一起……那些尖刻恶毒的话,经过那一晚之后,她总觉得不真实,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发烧太严重,又做了恶梦……现在马上就可以掀过去这一页了,再想想,仿佛那真是个幻影。

    她出神地看着彭因坦招手让侍应生过来,请他帮忙去取纸笔来。

    她想这一切大概马上就要结束了。

    彭因坦还好,还算是有风度的……她也不算看错了他。

    “小葵说你这几天都病着,身体是不是好一点了?”彭因坦问道。

    侍应生已经拿来了纸笔,他拔下笔帽,手按在印着咖啡厅标识的纸笺上,想了下该如何措辞,才不至于有所疏漏……所有白纸黑字留下来的东西都该谨慎。他明白这个道理,当然在这个时候,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这几天他冷静的也够了。

    索锁说:“感冒而已,好多了。谢谢。”

    她看着彭因坦在纸笺上书写着……这情形似曾相识。她还记得他的字算挺好看的。

    彭因坦刷的一下把立好的字据交给索锁,说:“你看看,这样写行不行。”

    索锁接过来。

    纸笺虽然是淡黄色再生纸,但是在如此强烈的光线下,竟然白的刺眼。她几次调整纸笺的角度,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彭因坦写的很快,她看的很慢。她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将字据叠好了,放在背包最里面的夹层里。然后她抬头看了彭因坦,说:“可以了。那我就不耽误你了。”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

    “你等等。”彭因坦说。

    索锁已经转了身,听到这句话,都没有停下来脚步。

    没有再“等等”的理由了吧……她看见那边坐着的两人。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顾礼貌观望她和彭因坦的情形,但是也更知道他们不会不关心这边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她反而加快了脚步。

    等她走出这间咖啡厅,这段时间发生过的所有的一切也就都被她甩下了……但彭因坦此时显然并不想如她所愿。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逼的她越走越快……她突然间就被人逮住了手臂。身体在疾行中被硬生生一拽,整个人就被拽回来撞在人身上。

    肩膀处因为这一撞剧痛,她没能忍住,低低地“啊”了一声,同时心跳骤然加速,脸立刻就白了。让她心跳加速的不只是彭因坦这突然袭击,还有他和她此时所处的位置。

    这空中花园并不是徒有虚名的。

    恒泰广场的数座大厦之间都有空中走廊。置身在玻璃和不锈钢缔造的透明的空间里,就仿佛悬浮在半空中,低头间,一切地面上移动的事物都在令人眩晕……索锁不自觉地吞咽着唾沫。她自来有点恐高症……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恐高症是这么的严重。刚刚她进来时,明明抬起头来不看脚下,还是能够泰然自若的。

    在高处的恐惧几乎战胜了她肩膀处的剧痛……她一时之间只能很老实地站在彭因坦身边,开不了口说话。

    彭因坦紧紧拽着她的胳膊,大半身体就靠在她身上,贴的非常近,彼此间简直都同时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他脸板的正正的,低头望着索锁。

    索锁额头上涔涔冒汗,他忍不住抬手替她拭了下。

    她像触了电似的,想躲但是没能躲开。

    这突然的亲密接触,让她清醒许多,她扬起脸来,极力忽视自己所处的位置,说:“彭因坦……你这是要干嘛?你看看这是哪里……刚刚还白纸黑字地……”

    彭因坦轻轻一推索锁,她就被他推到了玻璃墙边。

    索锁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左肩膀。彭因坦看到,伸手要扶她,被她狠狠推开。但是彭因坦似是觉察什么,大手一下子覆在索锁肩头。

    索锁正疼的像被卸掉膀子似的,彭因坦这一触虽然力道不大,她还是疼痛加剧。不过这下她已经能忍住了。

    她拉下彭因坦的手,说:“彭先生,你自重点。这是公共场合,被人看到,什么意思?我可以报警了。”

    但是彭因坦手臂一身,单掌按在墙上,仍然是拦住了她的去路。

    “去赛车了?”彭因坦问。他好像全身上下突然之间就聚集起来一团阴霾。“是不是去赛车了?”

    索锁没吭声。

    她的沉默让彭因坦几近恼怒。他的脸都红了,简直恶狠狠地瞪着索锁。

    “你是不是又去赛车了?”彭因坦追问。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就是想逼她说出来。他早该想到,无缘无故的,她会带着一大笔现金满大街跑……除非这钱不方便转账留下痕迹的。“索锁?”

    “你管不着。”索锁回答。

    “我是管不着。警察管得着吗?”彭因坦阴沉着脸问。

    索锁抿着唇。

    彭因坦心里一阵烦躁。

    这个几天之间变的黑瘦多了又一副病殃殃模样的女人……他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过你,不准再去赛车,你当耳旁风?”

    他以为索锁会牙尖嘴利地反唇相讥,怪他多管闲事。反正她对他最常用的那几句话里,有一句就是她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但是这到底是跟他有关系的。

    “索锁,”彭因坦低声,“你给我听着。”

    “你说。”索锁说。

    “这钱我不能拿。”彭因坦说。

    索锁张了嘴,瞪着他。

    “来路不正的钱,我不能拿。”他说。

    索锁突然转开了脸。

    “彭因坦你真……你嫌那钱脏?”

    彭因坦没有出声。索锁脸上除了惨白,还有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没错你有钱,你的钱来路正……可是你也别这么糟蹋我。”索锁吸着鼻子。

    她耳边呼啸的全是风。深夜的风。

    这两天风大,夜间的风像是带着刀子往人身上扎……她的车子穿过山地,山风更硬。在黑暗中她的车灯都不能开,全靠感觉往终点冲,那个时候就是想,只要快点结束就好了……她不是不知道那段山路险。不险,这场比赛也不会安排在那里。有那么一段路,她简直以为自己可能会摔个粉身碎骨……但是她命真的很硬。

    “钱给你了,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以后我跟你……”索锁说着话,突然间下巴就被捏住了。就在她一愣神的工夫,彭因坦的嘴唇已经贴在了她的嘴唇上……她惊异间完全来不及反抗,已经被彭因坦攻城略地。

    他像是根本不在乎身处何地,而这样悬在半空中似的位置和环境,对他也毫无影响。他就是想在此时此地而她喋喋不休时,让她住嘴……这真是个好办法。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他贪恋这片刻的安静和温柔……

    索锁被彭因坦这突如其来亲吻刺激的头脑发昏。

    她反应过来,就使劲儿反抗。可是她的肩膀受了伤,根本使不上力气。彭因坦又执意如此,在他停下来之前,她简直没有办法……她的心和身体同时在挣扎,挣扎的更剧烈的是心。
第十章 初雪(六)
    “你说的没错,索锁。”彭因坦还是不愿放开她。他尽可能地不要碰到她,但也不让她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内。“今天你从这走了,我们的关系是结束了。”

    索锁听着他的话,每个字都在耳中回响似的。

    “但那是以前的,不是以后。”彭因坦说。

    索锁看着他,心跳的又快了些妲。

    她能想到彭因坦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她不想让他说,她强自镇定,还是用受伤的手臂撑了下彭因坦的胸口,说:“没有什么以后……你觉得,我会跟一个随时、随意就侮辱我的人有什么以后?我跟你有什么以后?”

    彭因坦看着索锁,问:“因为我那天晚上说的话?”

    索锁抿了下唇,说:“没有那天晚上的话,我也没兴趣跟你在一起。”

    “你别一个劲儿把我往外推。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彭因坦问,“你要知道,你一个劲儿的拒绝我,反而会让我志在必得。窀”

    索锁甩开他的手,说:“别自作多情。我对你真没兴趣。”

    彭因坦被她气的简直想抓了她扔下这高楼去……他转了下身,但是并不离开这里半步。

    “没兴趣?你再给我说一遍没兴趣?”他压低声音。喉咙里的话如大兵压境,再冲动一点就全冲出来了……他深吸口气,说:“你和我有没有以后,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你就是再没兴趣,我有兴趣继续,也不会让你轻易摆脱我。何况我也不觉得你对我没兴趣。既然有,你就别口不对心。”

    索锁看着彭因坦的脸。

    她也转了下身。此时她真的像是站在半空中,四肢都在僵硬,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眩晕……她腿在抖。明知道在抖但是没法控制自己。好像她站在这里,已经不用再向前一步,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性了……

    “彭因坦,你让我想想。”索锁轻声说。

    她的声音细不可闻,彭因坦却听的清清楚楚。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不用怕。”他说。

    他握着她的手,按在玻璃墙上。

    他灼热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他低低头,下巴碰碰她的头顶。

    “你可以慢慢想。不过别瞎想。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必要畏首畏尾,我又不是个火坑。”彭因坦说。索锁的手在他手下缩了下,被他大力抓紧。

    “我得走了……你别这样。”索锁躲闪了下。

    彭因坦静默片刻,才放开手。

    索锁还是不怎么敢动,但是她镇定到有点冷的面容,还是绯红的……好看极了。

    彭因坦不禁抬手,摸摸她的额头,说:“你走吧。”

    索锁有点意外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刚想要走,又被他扯住手腕子。

    她皱起眉来,脸就更红了。

    “多走几次就习惯了,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改天我们去体验一回空中餐厅?我对那个倒是很有兴趣。”彭因坦轻声说着,拉了索锁就走。

    这空中走廊其实很宽阔。空间大的能安下标准溜冰场。

    索锁记得,当初泰恒落成庆典上,报道里就说泰恒集团请过著名的花滑运动员,在空中冰场表演……那是她最喜欢的花样滑冰女运动员。看着照片里她翩然起舞,到底是年华易逝,不太像当年的模样了……她听着彭因坦打电话:“……拿我的车钥匙……对,送索锁回去。你送……快点。五分钟后停车场见。准你提前下班……”

    “不用。我自己回去。”索锁忙说。她没来由的就紧张起来。

    彭因坦瞅她一眼,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跟着你。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让小葵去送你。你不是跟她关系好的很吗?”

    索锁不讲话。彭因坦这话听起来不是味道的很……他的情绪总是风一阵雨一阵的,如果想快点离开这里,她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

    彭因坦当然知道她什么心思,嘴上不说什么,眼就盯着她,直到她转开脸。

    索锁站在电梯门口,腿才没有那么抖了,但她突然想起来,说:“那个,钱……”

    彭因坦按键,说:“在这儿,我落下什么东西,都会给我送回去的……刚咖啡厅里巩义方也在,泰恒就是他的。他也不是外人,晓芃的未婚夫。”

    索锁的手又动了动,彭因坦转脸看她。

    索锁却不看他,但眼睫毛轻轻颤着……像是随时会扫过人的心尖儿,引起心房巨大的震动来,让人很难自持。

    他今天算是当众失控,不知道回头会被传成什么样。义方和碧娅未必看得到……就是看到,他也不在乎了。

    “万一呢……”索锁轻声说。

    彭因坦拉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他转过脸来亲在她唇上……索锁被彭因坦逼到轿厢角落,下意识扶住扶手的手也被彭因坦握住,牢牢地扣在体侧……彭因坦的亲吻比刚刚要凶猛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可是索锁的心却像是跟着这轿厢一路下行,终于稳稳地落地,彭因坦才咬了她嘴唇一下,趁着她吃痛失神,说:“以后不准跟我钱呀钱的。也不要操心那些小事情。就看着我,想着我,还不够你忙的?”

    索锁看着他,没吭声。

    她的沉默足以让人产生巨大的挫败感,但是彭因坦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拉着索锁的手不放松,走到他的停车位去,还没站下,就听见有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往这边跑。

    彭因坦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金小葵——小葵手臂上搭着外套、肩上背着包、手中还拎着那个巨大的蛋糕盒子……他微微皱起眉来,说:“慌什么呢!”

    小葵这么急着赶过来,正喘的厉害,被彭因坦一说,一时之间话都递不上来,就摇了摇手中彭因坦的车匙,他们身后的车就嘟嘟响了两声。

    索锁抽回手来,从小葵手里帮她接了东西,瞪了彭因坦一眼。

    彭因坦就没再吭声,过去把车门打开,让索锁先上车,转脸对小葵说:“开车慢点。到了给我电话。”

    “好的,彭先生。那我上车了?”小葵气息总算定了下来,“彭先生,我可以开自己的车嘛……”

    “我的车安全性能好。”彭因坦说。他说着,弯身从车窗里看着索锁,敲了敲车窗。

    小葵一口气只得憋下来,上车。

    “想明白了给我电话。在这之前我不打扰你。”彭因坦看着索锁的眼睛说,“听到了,就眨眨眼。”

    索锁点了点头。

    小葵把车开走了。

    彭因坦手抄在口袋里,望着车子开出停车场出口,才转身离去。停车场里冷风飕飕的,他丝毫不觉得冷。见过索锁了,他也丝毫不觉得轻松……他站在电梯门口。

    手机响起来,他一接,是michael打来的,告诉他东京的中村建筑师事务所的中村先生已经来过两次电话,说是有要紧事请他快点回电话……他答应着收了线。

    电梯一到,门随后打开。

    彭因坦抬头,看到童碧娅。

    碧娅见到他,微微一笑,走了出来。

    “这么巧。”她说。

    彭因坦点点头,说:“要回去了?”

    “是啊。”碧娅的目光沉静中自有犀利,轻轻一扫,就看出彭因坦是心不在焉的。“周末我父亲过来,在他新游艇上办个party热闹下。你知道他就是特别爱热闹的人……义方和晓芃都来,一山也答应了。你有时间也一起来吧?”

    彭因坦急着上楼去,听她这么说,就说:“要是没有别的安排我就去。我事务所还有急事,先上去了。再见。”

    “嗯,再见。”碧娅说着,回身等着彭因坦进电梯。

    门一时没有关上,彭因坦站在电梯里,看着碧娅还没走,他就愣了下。

    碧娅在看着他……两人静默相对,电梯门终于合拢。

    碧娅又对着电梯门发了会儿呆,才转身离去。

    停车场很大,她明明来时记得自己把车停在哪里了,竟然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自己那辆非常惹眼的车。

    她站下来,定了定神,四下里看看,判断下自己的定位。

    要好一会儿才知道应该怎么走才能找到自己的车。但她仍然是在停车场里走了好远的路……她清楚地听到高跟鞋敲打地面那清脆的响声,以及突然从身后传来的急刹车声,随后有人大声喊着“让开路,怎么走路不长眼”……她没马上让开,反而站下来,回头看了眼开车的人。
第十章 初雪(七)
    那司机本来还想再破口大骂,但看到碧娅的样子,只是催了一句“别挡道”,就坐回位子上去了,还猛按了两下喇叭。

    碧娅哪儿受过这种训斥,但是她也知道是自己走的不对了。跟司机说了声对不起,赶紧让开车道。那车子很快驶过。她站了一会儿,好像被这一骂,反而骂的清醒了些,才看到自己那辆跑车安稳地停在车位上,便走了过去。

    等上了车,她才缓过一口气来。不过当她按键启动车子,还是好几下都没有能够按到位……她索性放弃,坐在位子上闭了眼妲。

    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咖啡厅里彭因坦追着索锁出去,那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几乎要顾不得风度,想追出去看个究竟……巩义方背对着外面,跟她闲话着,也许是看出她情绪不对,也有好一会儿也不说话了。

    他们本来就是有阵子没有见面,一起聊聊的。话题不拘一格,从晓芃的礼服到这边的天气,但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彭因坦。

    后来侍应生在收拾东西,经过时听他跟经理轻声说:“彭先生落下东西了。”

    巩义方回了下头,说:“彭先生的东西交给我吧。”

    他给侍应生写了张字条留着窀。

    她是不知道袋子里究竟是什么,看样子是钱。巩义方让侍应生从柜台里另拿了个大袋子来封好了口,并没有当场检查里头是什么。但她疑心巩义方是知道些什么的,究竟是什么,他显然不想说,而她当然不便问……

    手机铃突然响,把她乱糟糟的思绪一下子截断了似的。

    她一向冷静,这时候被惊醒,顿觉自己不该乱了方寸。

    电话是晓芃打来的,她停了停,才接起来……

    ……

    小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着彭因坦这豪车要格外小心,还是索锁在她身边,她心里有底,车子开上路,竟然稳的不得了。路上车不少,但她开的游刃有余。

    不一会儿,她自己先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样,我今天车子开的不错吧?”

    索锁正在发呆,小葵这么一问,她嗯了一声。其实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呢……她有点儿抱歉地看看小葵,说:“麻烦你了,小葵。”

    “可以提前下班嘛,又可以蹭开我老板的豪车,我赚大了好么,这种麻烦但愿天天有。”小葵笑嘻嘻地说。

    索锁还没说话,小葵忽然哎哟一声说“糟了糟了”……索锁习惯了这姑娘有时候会一惊一乍的,看她刚刚说着糟了,就在前方路口左转弯直奔东海路。这显然不是回家的路,她就问:“什么事糟了?”

    “康先生的秘书告诉我,康先生在‘花都’定了一束花,要我一起送过来给你的……我问问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要是不给拿到了,康先生也啰嗦的……”小葵把车往路边一停,忙着打电话。

    索锁见她紧张,也不吭声了。

    对小葵来说,这都是上司交给的任务,她阻拦是可以的,就是担心小葵回头不好交代。

    康一山还要送花给她……她想想,打从认得了,康一山没少帮她的忙。好像她也没有好好谢过他呢。

    她听着小葵叽叽咕咕地打电话,挂断之后才说:“花店刚巧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回去拿好不好?我让花店小妹送出来,不耽误时间的。”

    索锁温和地说:“好。没关系的。”

    小葵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说:“我老是糊里糊涂的……”

    索锁笑了笑,说:“我又不会告诉康先生。”

    怀里这个蛋糕盒子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这个香气只有刚刚出炉不久的蛋糕才有。她忽然觉得饥肠辘辘……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种想吃东西的感觉了。这几天不是吃药就是打针,胃口实在是坏。每天都是被姥姥看着硬塞下去一点食物,就总是在胃里硌着,让她难受的很。

    “彭先生嘱咐我,说要是你哪儿不舒服,让我送你去医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葵问。

    索锁摇头说没有。

    肩膀上有伤,但不重。只要不碰到,疼的很文雅,并不太影响她的正常生活……当然是不怎么能发力的。但还好是左臂,也不影响她拿刀。只要不是骨折,这种疼的程度对她来说是不足畏惧的。

    但是彭因坦会这么好说话么……她看看小葵。

    小葵嘻嘻一笑,说:“我老板说,要是我能成功骗你去医院,那就给我放一个礼拜的假……我就想,那天我去你家里,医生也在的。要是有问题,医生会发现的。”

    索锁说:“聪明。”

    她就知道彭因坦会这样……她看了看车窗外的泰恒广场。

    车来车往,井然有序。

    “我们回家煮一壶红茶,吃蛋糕,好吧?”索锁问道。

    “好。”小葵轻声笑着,已经看到‘花都’小妹站在广场边等着了,她把车停下,下车去拿了。

    索锁望着小葵脚步轻灵地跑着就去了,突然就很羡慕小葵。她看上去既没什么心机,也没什么负担,正好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状态,还更天真可爱一些……她看清楚小葵接过来的那一大束花——也太大了些。小葵抱着花束,顿时显得人都小了。

    小葵把花放在后座上,索锁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一大束牡丹花。是名品“姚黄”,被深紫色的再生纸包着,衬的更加气度雍容,非常美。而且牡丹花的香气馥郁,车里顿时蔓延开这花香,更让人心情舒畅些……索锁轻声说:“真是好花。”

    “我原先总觉得牡丹俗气,现在越看越觉得好看。”小葵笑着开车调头往外走。

    索锁点点头。

    她以前也这么想。

    常听人说牡丹花不好养,是因为牡丹嫌贫爱富。这当然是迷信的说法……她不迷信。相信很多传说,都只是巧合。

    那一年,家里的牡丹花没几天全都死光了……

    小葵把车停下,看索锁一副梦醒了似的样子,轻声叫她,“到家了。”

    “嗯。”索锁裹紧了围巾,好抵御下车后的寒冷。她拎着蛋糕盒子,小葵抱着牡丹花,两人一起开大门。索锁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来看,一辆车正减速行驶到她家门口,开车的人是唐恩窈,副驾驶位子上坐的是她先生孟医生。

    这几天她承蒙孟医生照顾,总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这会儿看见他们,她忙打招呼。

    “好点儿了吗?”孟医生微笑着问索锁。

    索锁点头,说:“好多了,谢谢您。”

    “我怎么看着不像好多了的样子。晚点儿再给你看看的。”孟医生说。

    索锁又点头。

    这孟医生看着很好说话,其实给人的权威感很强烈。

    唐恩窈笑着挥挥手让她先进门,自己开着车子找车位去了。

    “那是孟医生的太太?”小葵翘着脚看看唐恩窈的车子开走,小声问。

    索锁推开大门让她进来,点头道:“嗯,是。”

    “我就说,配得上孟医生这人才相貌,也得是挺不错的人……”小葵有点儿好奇心,闲话间问起唐恩窈的情况。

    索锁这才觉得自己对邻居家里的情况,其实完全谈不上了解多少。但是小葵听说唐恩窈的名字,就已经张大嘴巴。

    “啊,我知道她!她可牛了……”小葵跟着索锁进门来,还在说她听到过的关于唐恩窈的轶闻。

    索锁听着听着,就说:“原来她这么厉害。”

    “嗯,我都知道她,你想她该有多厉害吧……本人也很好看。”小葵说着,又很八卦地问道:“你跟她很熟?还是跟她先生很熟?她先生好帅啊……”

    索锁想了想,笑起来,说:“也都是最近才熟悉了点儿。”她看着小葵问起孟医生那两眼放光的样子,觉得好笑的很。

    小葵先去里头跟姥姥打招呼,索锁跟进来,看小葵高兴地把牡丹花拿给姥姥看。这几天小葵一早一晚总是过来,说是蹭吃蹭喝的,其实就是来看她。她也是个腿勤嘴甜的姑娘,跟姥姥很快就熟了……索锁看着她在姥姥指点下,把牡丹花分别插进两个大花瓶里摆放好,心想小葵这助理,应该跟彭因坦合得来的。或者是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小葵有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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