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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如一夜春风来 龙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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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冰爵是你带大的,怪不得他这么听你的话。”回想初次遇见冰爵时他为了斩杀刺客连无辜的人都卷了进来,外加最后那段惊悚画面,事实证明那些传言完全是他的真实写照啊。
“倾欢啊,冰爵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他说过好几番媒,有一次都订了亲事,可……”
“人家被他吓跑了吧?”暴脾气武斗狂加天然呆,是个女人都得吓跑。
“死了……”窦甫暗暗抹着泪花,“那位小姐早有了意中人,只是她的父母更中意将军,于是私自许了婚事。那位小姐心一横,趁着婚前戒备松弛跟着情郎跑了。将军他本也不想追去,也是老身不明真相硬要他追了那小姐回来,谁知他脾气一起……竟然把那两人一并砍了。”
“……”果真是冰爵的风格。
“倾欢你可别因为这个不待见我家将军,我从来也没见他念叨着哪个女子的名字,可前些日子迎接仙王太子的仪式过后,我便总听他提起你。看他这么心心念念的想你,那说明他心底里已经有了你,此乃天赐良缘哪。”
“每次提起我的时候是不是都咬牙切齿火冒三丈?”我苦笑,“他不是想我,是想杀了我啊。窦甫,别怪我说得不好听,你这么撮合,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唉,倾欢啊,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绝对。”窦甫带着高深的笑意摇摇头,“也许他现在不懂进退不知深浅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总有一天他会懂的。他的感情如同烈焰,若不是残酷无情便是连自己也会焚烧殆尽。窦甫不会强求你答应什么,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懂了,只求倾欢你不要伤他太深……即使他不是你要的归宿。”
“哦……”我晕晕乎乎的回答道,这窦甫该不是摆摊算命的吧,话说得这么玄乎,像是能预知未来似的。好吧,看在他童年不幸的份上,下次我尽量对他客气点。
“你看我,本是请你来赏月倾谈,却这么罗罗嗦嗦讲到了半夜,我果然是老了。”窦甫抱歉的朝我笑笑,拍手招呼道:“来人,安排倾欢大人去休息。”
“是。”两个小侍女立刻大变活人似的从花丛背后转出来朝我行礼。
“不必了吧,这里到底是魔将军府,人多眼杂,到时候我留宿在这儿的消息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了。多谢款待,我这就回雷宫去了,免得折损将军的声誉。”我赶忙起身,现在赶回去没准还能来得及。
“倾欢,你与将军之前的绯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再传又能如何?”窦甫热情的挽起我的手,“你是将军专程请来的贵客,我怎能让你赶夜路回去呢?”
“我有急事……真有急事……喂……这……”好家伙,盛情邀约加强力拖走,死活把我送进了一间黑糊糊的客房。啪,门关上了;哗,门栓上了;噼里啪啦,外面还上了一条胳膊粗的锁链。
“好好休息,明天天亮之后自会送你回去。”窦甫带着侍女们悠哉悠哉的远去了。
“喂!窦甫你这是干嘛!软禁朝廷命官啊!”我拉开嗓子咆哮道,“开门啊!”
“你吵什么!”之前我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没有别人,听到这一嗓子,我立刻就懵了。触电似的猛然转身背靠门板,只见冰爵不悦的揉着眼睛质问道:“你为什么跑到我的寝室里来!”看他睡眼松醒中脸色微微潮红,少年纤细的体形居然还能拥有充满男人味的紧实肌肉,只是呵欠的当儿还是会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昏!窦甫你刚才还说不会强求我什么,现在这不是硬逼着我霸王硬上弓,啊不,被上弓吗!
“发什么呆,问你呢!”冰爵的表情越来越阴沉,看来随时有一刀劈了我的可能。
“我也想出去啊!可窦甫在门上上了锁可叫我怎么出去啊?能出去我不出去吗!我是真想出去啊!”我无辜的翻着白眼,瞬间三师兄附身,“我这么有诚意的看着你,你难道不能感觉到我想要出去的坚定决心吗!”
哗!冰爵一言不发,化出绝杀稍微蓄力之后轻描淡写的挥出,炽热的气焰在黑夜中曳出一道耀目的光晕,我的头发被吹得根根倒竖,跟着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道貌似坚实无比的大门方向仿佛刚刚冲过一股破坏力极强的暴风,一路“轰轰轰”,先是大门躺倒的悲惨咣当声,然后是院墙坍塌的恐怖轰隆,然后发出一声让入耳鸣的“砰”,整个大地都在摇晃,貌似……佘罗城的城墙也倒了。
冰爵心情愉快的望向我:“你可以一直向前走,我保证从这个门口到佘罗城外都不会再有东西能阻碍你。你可以离开我的寝室了么?”
“嗯,谢谢。”我踏着足有两丈宽的焦土一路向北,弥漫的烟雾,久久不散,我迎着漫天星光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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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燃烧定律第四条 。。。
一天一夜在雷宫到佘罗城之间滴溜溜转了三圈,就是神仙也有火,最恨的就是冰爵那号不讲道理的家伙,先是不容分说把我抓去,然后是不讲道理把我半夜踢出来走夜路。算了,我也不稀罕蹲在将军府蹭一顿有粥有菜有肉有油水的早饭……呜呜,其实我真的想蹭啊!
泪流满面的降落在雷宫门口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顾不上疲惫顺着被冰爵拍倒的大门猛冲进去掀开床铺朝下面看——空了?我站在那儿阵阵发懵,袭月是醒了之后自己走了还是被魔兽给拖去作了早餐?
望望桌上的月饼,好像自我走后便没人动过。想了一阵,寻摸了两块完好的用纸包了重新转出门,却在转出门口的时候绊到了什么东西,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回头一望,却是一个大大的竹篮,打开一看,居然又是月饼!袭月送的月饼全是桂子莲蓉之类清淡的仙族口味,这一篮却是鲜肉蛋黄,尽是魔族喜爱的味道,这东西要不是冰爵送的还能是谁?可既然送来了,居然还给我扔在门口,然后把我强力拖走了,什么人呀!我哭笑不得,虽然知道这八成窦甫的安排,心头却似乎被什么触了一下。也许是对于这堆食物的深切热爱?
把月饼拖进屋子再次转出来,外面一阵电闪雷鸣,瞬间瓢泼大雨便洒遍大地。
魔界大雨来了。
十地魔界一年不分四季,总是毒气乱喷地火奔腾,平日里也不会下雨,每年只有6月到9月会迎来一场恐怖的魔界大雨。要么不下,要么就下满整整三个月,这天气跟冰爵的脾气还真有一拼,极端!
以往躲在离火幻境的封印当中,我从来都感觉不到魔界大雨到底有多可怕。而现在,是我真正经历的第一场魔界大雨。
我飞快的躲进屋子,但没了门板的大门不断有横风带着豆大的雨滴砸进来,屋顶上的雨声跟铁弹砸下来似的,叮叮咚咚颇为热闹。屋内黑沉沉的,连续点了几次蜡烛都被风无情扫灭,我也只得放弃了。电光像是苍白的獠牙不停撕扯着漆黑的天空,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四野,雷锤也在黑暗里噼里啪啦的爆着青蓝色的小火花,怎么看怎么诡异。
“伙计,你可别把天上的雷电招来啊。”算了,保险还没买,为了我的魔身安全还是趁早把雷锤扔远点吧。
噗!门口传来沉重的水声,就像谁在我门口扔了个蘸满水的大型墩布。
“谁?”我警觉的握紧雷锤,迎着迎面袭来的风雨朝门口望去。
“救我……倾欢……救救我……”湿淋淋的身影歪斜的倒在门口,即使刚刚遭遇了一场超强的暴雨,那满身的血渍却还是没能清洗干净,反而更像是刚刚被浸染一般鲜明。金红与苍青交缠的发丝浸透了雨水,银灰色的眼眸微微憩阖,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只是在呢喃着向我呼救。
“巫祈?”虽然知道他逃走了,可谁能料到他居然会跑到雷宫来找我?
“倾欢……倾欢……”他呼唤我的声音被隐在风雨声中,微弱得几乎不能察觉。他没有再用仇恨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没有用诅咒般的声线对我重复着复仇般的誓言,没有再冰冷的无视我的存在。也许巫祈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嗜骨之毒,才第一次听到他用温柔感伤的声音呼唤我,我的理智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全世界都冒着幸福的桃心泡泡。狸小猫回来了,他记得我了。
“狸小猫!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不觉间惊喜的热泪盈满眼眶,我赶忙上去把他扶进了屋子,安置到床上。雷宫虽然是新立的,可到底还是冷衙门,墙砖屋顶都是次货,更何况还没了大门,暴风夹带着雨水从门口一阵泼下来,这屋子里再没有一处干爽。
“倾欢……倾欢……”巫祈已经不清醒了,濡湿的发丝和衣衫裹着滚烫的身体,潮湿的被铺也不能提供一丝温暖,他只能用双手圈住自己颤抖不已。我本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可看他这付模样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扭头跑到门口企图把倒地的门板扶起来好歹把门堵上,却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黄泉碧落皆不见,居然被暴风给卷走了!搞什么!
“倾欢……你在哪里?”巫祈痛苦的瑟缩着,竟然真有新的血色慢慢浸透被褥,像一朵朵火红的繁花妖艳绽放。
“我在这里,狸小猫。别怕,我会保护你。”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不期然的忽然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惊恐,“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死!”
巫祈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呼唤我的时候惊恐而慌乱:“倾欢……我冷……好冷……”
也许潜藏在意识深处的恐惧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吧。自小就是没有来历的小妖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抛弃还是被迫离开了父母身边,也幸亏有了馋嘴的师父阴差阳错之下救了我,才免了我沦为食物的厄运。往后我在师父建筑起的理想小世界里过无忧无虑,从来也没提过什么有的没有的,可是不提不代表我不想,即便师父猥琐师兄们机车脱线,可我依然想要守护他们每一个人。就像狸小猫,虽然他出现得诡异背叛得无情,虽然我笑得洒脱骂得凶狠,但我却始终不能恨他。因为,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狸小猫,上一次我能救你,这一次也能!”我微微一笑,丝绸一样柔滑微凉的感觉瞬间漫过全身,暗青色的凝光点点从暗影中浮现出来,联接成了某种复杂而无穷无尽的花纹,一片片变幻着苍青与夜蓝交错的色彩,是鳞片,我的鳞片……我知道自己的原形没有一点讨喜却只能叫人畏惧,幸好巫祈看不到。
呼!又是一阵暴风袭来,我不敢再等,迅速飞去用身体将门口紧紧堵住。龙族天生属性偏向水,大雨本身无关紧要,只是魔界的雨仿佛就是凝聚了一年却无法排遣的哀怨仇恨,带着彻骨的深寒和电离崩析的痛楚,而每一阵风都像刀锋般犀利的划过鳞甲,我只觉得背上痛了一阵便渐渐麻木了,眼皮越来越重,巫祈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
师父说得对,不能有无法割舍的人,不然他就会成为你永恒的弱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太搞笑,写得好辛苦……为了不被关小黑屋,早上可能再更新一章,拼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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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燃烧定律第五条 。。。
龙族有三好,命大美型吃得少,所以不要小看龙族的生命力。魔界大雨当然要不了我的命,但却没少让我受罪,昏沉当中只觉得背上阵阵刺痛,过了很久才忽然缓解,最后是酥酥麻麻的凉。意识逐渐恢复,却觉得口干得厉害,便蠕动嘴唇喊道:“水……水……”
汁液的凉意触到了唇边,一滴滴温柔的滋润着我干燥的身体。龙族虽然已不算是水族,但龙的生命还是依赖于水,如果身体彻底没了水分,龙也会被干死。感觉到了水的存在,我立刻无意识的靠它靠近,大口大口的汲取着那维系着生命的水滴。
“别慌,慢慢喝。”巫祈关切的声音响起,我便觉得有人在轻轻拍着我的脊背为我顺气。缓缓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巫祈银灰色的眼眸。那双眼睛如此神秘深邃,像是藏着一个玄妙却宏大的世界,瞬息之间便可以吸取灵魂,真是令人恐惧的完美。以往他紧盯着我的时候都像一个满怀仇恨渴望着血肉的恶魔,虽然他现在的模样衰弱得几乎没有存在感,仇恨不再,但那股恶魔般的热望却没有消退半分。
“你醒了?”我艰难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抢了他的台词。
“我没事。”巫祈清醒之后便不像昏迷时那样亲近我,只是礼貌的摇摇头,反而多了一分疏远和冷漠:“还有……谢谢你。”
“谢什么,你是自己逃出来的。”扭了扭身子,才发现自己腰背上缠了很多绷带,真是动一动,痛更痛。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救我?”巫祈握着我的手,却低下头故意不去看我背上的伤痕。他脸上的表情恬淡而温柔,虚弱得好像完全游离在尘世之外,好像一块易碎的水晶,一碰就会消泯于无形。
“……我哪次救你没拼命?”手心传来的温暖像是最甜美的抚慰,令人安心但还是疏远。就像是害怕他昏迷时流露出来的情感消逝,我只能傻乎乎的重复着过往,顺手把脖颈里挂的铃铛扯了出来,“你被雷劈得像块抹布似的挂在树上,要不是我救你,你早被师父大卸八块做过冬的干货了,可你倒好,才出了离火幻境就把我一个人抛在荒原上。上次在舍罗宫水牢,我明明是去救你,可你却拿我当了人质,你缺不缺德啊!每次都恩将仇报。你看这个铃铛,那是我为了保护你……”
“够了。”巫祈皱紧眉头狠狠摇了摇头,好像根本不愿再提起过往。
从认识到现在,见过他淡漠、冷酷、仇恨、温情,唯独没见他如此厌恶焦躁的表情,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想再记起以前的事情。”巫祈握住我手的力量悄悄加重,“你的恩情无法偿还,但逆魂族最终因你而灭,又该怎么了断?”
我顿然语塞。沉默中,尴尬持续蔓延。
“如果不想再记着那就忘了吧,也许这样反而更好些。”话说得轻松,心头却有些酸酸的感觉在蔓延。艰难的站起来,背上传来药膏浸入伤口的冰凉和难忍的刺痛,我咬咬牙装作不在乎,慢慢站起来到窗边装作要倒水,却只是将银铃紧紧攥在手心里,“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我一无所有,还能去哪儿呢?”巫祈的声音里听不出动荡的情愫。
“你的身份太特殊,无论仙界魔界都难有你的立足之地,冰爵是个死脑筋,袭月应该也不会放过你。魔界大雨要下整整三个月,这段时间大概都不会有人理会雷宫,等到雨变小些我送你去人界躲躲。”我盯着窗外稍却的雨势,这不就是送巫祈去人界的好时机么?送走有点舍不得,留在身边看着又郁闷,我到底要不要送他走啊?
“你……真要送我走么?”背后幽幽一声叹,明明应该是依恋不舍的语气,听起来却没有一丝甜蜜。
我望见了旁边摆的月饼,虽然昨天被雨淋了一重,桂花清气还在,索性过去提了篮子:“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可以自行离开。”算了,既然见不得分离,那么相见不如怀念还来得更洒脱些。
“倾欢!”出门的当儿巫祈又唤了我一声。
“嗯?”我条件反射似的转身,却只看见骨刀划过的凄艳光芒,未及躲闪便觉得胸口一痛,骤然迸出一大片浓稠的红色血花。“你……为什么?”绝望的呼喊被雨声湮没,有些不能承受的痛楚在胸中缠成藤蔓,结出名曰痴妄的灵魂。
“被囚禁在将军府的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们,袭月、冰爵和你都让我恨之入骨!可我最恨你,恨你用救我的姿态跟随我打开了逆魂族的界门,是你夺去了我最后的幸福!这一次你明知我是逃狱而来,却又用如此令人动容的方式来救我,你又想夺走什么呢?”巫祈嘶吼一声,“我恨不得能化成劫火,将你们一同拖入地狱!”
我惊诧的望着自己胸襟上的血,忽然觉得好累。如果背叛是一种勇气,那么接受背叛需要更大的勇气。看来我果然没有这样的勇气啊。
“倾欢,无论是为什么……我都不想再去计较了。”巫祈的指尖抚触着骨刀上的血花,笑得格外苍白朦胧,“我从不愿欠人什么,杀了你之后我再去找袭月和冰爵,等到所有的仇都报了,我会自尽。就当还你一条性命……”
“你还我性命,那欠我的情呢?”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凄凉的笑声,为什么再三被他背叛,我却还是无法恨他?我不懂。如果师父在身边,他会不会知道呢?
巫祈的呼吸微微哽咽,无声的重新举起骨刀:“倾欢,你不是为了我,从来不是。”
骨头惨白的刀光凶猛凌厉的刺来,我已经完全不想闪躲,可就在电光石火之间,窗外忽然飞入一个人影,飞快的挡在我面前。血色飞溅的腥甜伴着桂子的香气,甜腻得叫人头晕目眩。袭月?他可不管我发不发呆,立刻回手反击,掌心里顿时崩开一颗耀目的银花,径直打在巫祈胸口。只听得几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巫祈的身形化成了一道细长的白色光芒飞快的窜出窗外消失无踪。
蛇?我立刻目瞪口呆,狸小猫明明说他是九尾天狐,巫祈的原形却是一条白蛇?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
“你是白痴啊!不知道躲闪吗!”袭月气得汗毛倒竖,开口就是不客气的叫骂,全无太子的形象,“干嘛这个表情?把他打回原形,你还心疼了?”
我傻乎乎的指了指窗外:“他……是蛇?”
“你这么迷恋他,却连这都不知道?”袭月捂着胸口渗血的伤口皱了皱眉,“你这傻子居然一点也不反抗,害我完全来不及用法术救你,只能冲出来给你当盾牌了。你的恩情我报过了,别老拿出来说我恩将仇报。”
“啊?”为什么他这么气呼呼的样子让我觉得非常熟悉?
“啊什么啊,铃铛还我。原来它被你拣去了,怪不得我的气息会被魔界觉察出来。”袭月没好气的从我手里把铃铛扯了回去。
天雷啊!我瞪大眼睛扯直声音尖叫:“你……你是狸小猫?”
“我不叫狸小猫那种愚蠢的名字。”袭月虎着脸把铃铛栓在颈子里,“警告你,我现在只恢复了两根尾巴的修为,若是巫祈恢复了功力再回来,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你这惹祸体质,怎么老喜欢把来路不明的东西往家里带,你不知道……”
“狸小猫!”我欢叫一声,冲上去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唔……”袭月呻吟半句,接着便歪歪倒倒的瘫软了下去,晕了。
“袭月!狸小猫!狸小猫!”他浑身湿透,明显是冒着魔界大雨来的。这不和谐的雨就是魔族淋了也觉得痛苦,更何况是仙族!淋了雨也就算了,偏偏还受了巫祈狠狠一刀。受了一刀也就算了,居然还能生龙活虎的跟我拌嘴到现在……狸小猫果然还是这么爱逞强。
这次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能吃了,那都是在离火幻境里饿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腰酸背痛腿抽筋,让我去死一死吧~/(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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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这一睡就是一天,狸小猫的回归虽然让我觉得无比开心,但开心还是不能当饭吃啊。转到屋角试图寻找劫后余生的月饼,可那一块块长满了青霉有又了血迹的玩意儿真是让我伤透了心。不但是袭月送的,就连冰爵带来的也散发着浓浓的腐烂气息,没救了。
“你在找什么?……跟个耗子似的。”袭月忽然开口,倒把我吓了一跳。
“找东西吃啊。”我定了定神,无辜的眨巴眼睛,“可月饼……月饼全都不能吃啦!”难得的两篮高档货全部沦陷,这全怪冰爵踹烂了我的大门,此仇不报我誓不为龙!
“药荨真是为师有道,教出来的徒儿全是吃货。”袭月慢慢撑起身子来咳嗽了两声,“外面下着大雨,魔界的气息太重,我抵受不住。我记得来路上有些野菜,你去采些回来。然后去后山那些朽木脚下找一找,没准还有蘑菇。”
“找那些干嘛,我又不会做饭。”他该不是饿晕了吧,当年陪着我的时候何曾见我做过饭?虽然师父曾经坚持想让四位徒儿轮厨,这样既可以逃脱家务事的繁杂,又可以避免长期吃到同一种菜色,不过在他吃到我做的虾仁香菇木耳冬笋青菜豆腐之后便彻底放弃了。
大师兄说:……好黑的豆腐。为了大家的健康,以后不要再让小欢做饭了。小欢,你也别难过,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去做。
二师兄说:豆腐都能烧得这么糊,基本已经到了难吃的最高境界。
三师兄说:如果虾仁不是没剥壳,香菇不是没去泥,木耳里不是木头比木耳多,青菜里没有青虫,豆腐上不染灶窝灰的话这道菜的本质还是不错的;如果菜没烧得那么糊,盐没放得这么多,没把醋当成料酒,没把石灰当成芡粉的话,这菜的味道也还是过得去的;如果这不是一道菜,而是分成虾仁豆腐、木耳炒冬笋和香菇菜心的话,至少还有一点抢救的余地吧。
“呜呜,如此难吃,小欢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师父泪流满面。
所以我决定不要告诉他们,那块豆腐曾经直接掉进了黑洞洞的灶塘。
“谁要吃你做的东西!”袭月的表情很惊悚,却真实的反应了他的感情,比他刚刚以人的外形出使魔界的时候那付带着面具般温和优雅的模样更让人觉得亲切。要知道,当时被困在离火幻境的他太饥饿,于是为他煮过一罐子土豆熬成的浓汤,他喝下一口之后顿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醒来之后抚着胸口大喘粗气:“好险,刚刚差点飘过奈何桥了”。
“那……你来做给我吃?你做的能不能吃啊!”挨两刀死不了,可食物是要下肚的,尤其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值啊不值。
“那些月饼都是我做的,你不是吃得很开心吗?”
想不到他居然是个家庭煮男啊。能做出这种一流的口味,简直是厨神再世啊,膜拜之。想了想之后忽然觉得不对:“那在离火幻境你为什么不做饭?”
“原形的时候怎么能抄勺子做饭!”袭月眯起眼睛朝门口一指,“快去找食材!”
“好好!”我连声答应着,抄了一把雨伞便奔出门外。原形的时候不能抄勺子做饭,哈哈,幻想狸小猫抄着饭勺撅着屁股在灶台上忙活的模样,真是萌得一塌糊涂啊。
第一波大雨已经过去,外面淅淅沥沥的垂着细长的雨丝,扯出珠帘般的晶莹剔透,也将毒气的味道冲散了许多。后山的朽木依旧黑乎乎的静默在雨里,只是那场惊心动魄的暴雨过去,那块野地里多出了一道浑浊的溪水,自山脚横亘而过。被雷劈过之后焦黑的土地冒出了青葱绿意,朽木根部还真的冒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黄色小蘑菇,潮湿的空气里忽然飘过一阵微微的花香。
花香?我愣了一愣,能在魔界十地生长的花少之又少,佘罗宫里的噩梦玫瑰大概是这里最常见的花朵了。可忽然扑入鼻翼的花香显然不是噩梦玫瑰那样灿烂旖旎又邪气的浓香。
我奇怪的朝四周望去,眼前一花,却忽然看见了无边无际的桃花林。一道清溪自眼前径流而过,粉白色花瓣荡漾在清亮水色里,水汽合着花香一阵阵扑到身上,微微的凉。
这……好像是梦中曾经见过的景色?难道是我太困了,走着走着又穿到别人梦里去了?
“染……离染……”耳畔飘过一线微弱却凄怆嘶哑的怒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杀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再这么心痛了?”
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竟然自我背后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迅速回过头。
身后的男子穿着一身银色战甲,青银色的利剑如同清雪般握在掌心,漂亮的金眸犀利通透,整个人都燃烧着无双的气势,潇洒中隐隐带着桀骜不羁,冰冷淡薄中藏着内敛的炽烈与哀伤。
“……行歌?”昏死,事情闹大了,行歌居然挣脱山顶骨碑的束缚逃出来了?
行歌的眼中并没有我的影子,好像根本就看不见我。等等,他的发丝居然是袭月那样非常纯净的雪白,并非我所见他被锁在山上时那种雪白与金红发丝交错半魔半仙的模样,也没有那种冰冷火焰般的感觉。对了,这是幻境!那么这个行歌也是幻影么?
“离染……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恨你……”行歌望向远方的莫离山,眼眸中的淡薄苍凉渐渐被雨染湿,一滴热泪自脸颊滑落。那一瞬间,所有犀利冰冷和桀骜不驯彻底崩塌,脆弱到令人心疼。我对这个深情彻骨却脆弱至极的表情果然没有抵抗力,之前会注意到巫祈,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心碎的表情。
噼里啪啦的雨声像是敲碎了幻境,又是眼前一花,桃花流水清香变成了枯藤老树昏鸦。我无语望天,头顶黑线两三根。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举头之间视线不期然的掠过了莫离山,暴雨过境,山上青葱绿意斐然,更是灵气逼人。想想刚才幻境里的画面,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行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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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燃烧定律第七条 。。。
犹豫再三我还是无耻的向上山看看的念头屈服了。要是那老年痴呆的祖宗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不可能到来的月饼,那可是罪过啊罪过。
右手撑伞左手竹篮,迎着细密的雨丝缓步上山,路边草丛里果然冒出了各种野菜,一边采一边爬山,顿时觉得省力许多,果然是利益产生动力啊。转到山顶朝那骨碑方向一望,真想不到行歌居然闭着双眼靠在骨碑上睡着了。这么几次上山他不是在望天发呆就是在望天发傻,我倒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熟睡的模样。雨丝毫无遮挡的打在他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蜷曲着贴在脸颊,衣衫也贴着肌肤,好像整个人廋了一圈,看起来格外憔悴。魔界大雨连魔族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呢。那条链子不长可也不短,若是拖着链子躲到祭坛的护栏下面,只怕也不至于被淋成这样。难道是来自于曾经是仙王的骄傲,令他不屑于躲避大雨么?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悄悄将雨伞架在骨碑顶端替他遮蔽雨丝,跟着转身离去。冰冷的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猛然一颤,手中竹篮掉在地上,滚落野菜几把,蘑菇若干。
“行歌?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吓死我了!”我看清楚状况之后狠狠的拍了拍胸口,很不满意的看着地上辛苦得来的食材,“看看,我的午餐都沦陷了一半……”
“我在等你,怎么会睡着。从你离开我便一直在等。”
行歌对月饼的渴望还真是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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