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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仙缘卿袖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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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能对这丫头太好,小没良心的!
袖色没看漏,霁沐额角抽搐了一下的青筋,她在心底“嘿嘿”地奸笑了两声,原先压在心底的郁闷,在小小地报复了霁沐后顿时烟消云散了。
谁让你用吃食和话本子打发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给足你面子装不懂罢了。
“真不打算和我说说吗?不是你说聊天的吗?”。
袖色戳了戳霁沐,道。霁沐望了她一眼,道:
“没什么,已经没事了。我们明天清晨就上路吧。”。
霁沐选择了不说,不是故意隐瞒袖色吊她胃口,而是回想起刚才在王母房中的那些事,他直觉地就不想让袖色知道。
傍晚,霁沐如约来到王母的房间中,王母已经在房中等候多时了。她端庄有礼朝霁沐弯了下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霁沐道了句“得罪”,便把指尖搭在了王母的皓腕上为她诊脉。
王母望着烛火下霁沐那独一无二的俊美容颜,心中觉得他那明明看上去仁慈的微笑下藏着疏远的距离。他近在咫尺,可是自己的心意却苦苦不能传达,难得今日有一大段两人独处的时间,王母想把她的爱慕向霁沐倾诉。
不料话还没出口,王母就觉得手腕上被霁沐指尖压着的地方渐渐地变得有些灼热,她有些难耐地蹙了蹙眉头。
“你的身子已无大碍。我今日帮你稳固身子,望你可把镇魂珠借我一用。”。
闻言,王母一惊抬头错愕地望着霁沐道:
“什么?你要借我族的镇魂珠?”。
“你不知道?”,霁沐顿了下反问道,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我没听说你要借镇魂珠,你借来做何用处?”。
这个问题帝也问过,不过霁沐不曾正面回答,但如今问他的是镇魂珠的正牌主人,既然他要向王母借东西就不会隐瞒她什么,何况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给朋友一用。”。
“朋友?”,王母觉得身体很热,心里好像有把火在燃烧,她道:
“霁沐,我一千年见你一次,你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来去匆匆。唯有今年你身边跟了个小姑娘。这镇魂珠恐怕是你要借来给她用的吧?”。
在王母的直视下,霁沐坦荡地道了个“是”字。
岂料听见这个字后,王母心里越发地不舒爽,她“蹭”地站起来道:
“我不借。”。
“我可以让你从现在开始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不用再携带着镇魂珠。”。
“我宁愿花多四千年的时间,我也不会把镇魂珠借给你。”,王母态度坚决。
。。。
 ;。。。 ; ; 叩门声响起,迩然道了句进来后门应声而开,桐木端着一碗药汁走进来,她望了眼靠坐在床边的迩然道:
“熬了碗药给你,你现在要趁热喝吗?”。
迩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桐木道:
“直说。”。
这一瞬,桐木有种被看穿的难堪感,她压下心中的恼怒道:
“我只是在关心你。”。
迩然偏过头不再说话,一副送客的姿态。桐木见状,心中他是没耐心和她兜圈子,索性也不来那套拐弯抹角的假客气了,道:
“你想要袖色,对吧?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令袖色离开霁沐呢?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凌厉中包含着警告的目光射来,迩然道:
“别耍花样,我的心思与你无关。”。
被这样的目光逼退了两步,桐木扶着桌子勉强止住她自己一个想夺门而出的脚步,道: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与你互取所需罢了。我可以帮你留住袖色,事成后我要你助我留在王母身边。”。
迩然眼底浮现一层淡淡的嘲讽,望着迩然的眼睛桐木浑身不自在,被看穿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冲口道:
“我真身是梧桐木,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凤凰磐涅时的枝桠,王母是一只修为高超的凤,我想成为她磐涅时的选择有什么不对?”。
“有愿望是好的,可你不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你有资格说我吗?难道你就没做过这种事情?”。
桐木这个人有些歇斯底里了,迩然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刹那扼住了她的脖子抵在墙上,眼睛里是好不掩饰的杀意。桐木艰难地扯开一抹嘲讽的笑,她道:
“你。。。这是。。。是承认。。。自己也曾龌龊。。。过;不是。。。吗?”。
迩然牢牢地盯着桐木,她的话虽然直白但可恨的是他找不到反驳她的话语。因为他的确为了一己之私私下与梼杌交易,不但让了司命礼荼几乎流掉了身体三分之二的鲜血,更是逼着袖色回到她的上一世。
同时,迩然有些惶恐地发现,他有了心魔。
一次次与袖色擦肩而过,一次次看着袖色呆在霁沐身旁,一次次地在寻找又一次次地失落,他心中的不甘一点点地扩大。有时,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的背后是空虚的灵魂与求而不得的难受。
桐木的脸开始发青,她有些后悔这般冲动了,万一迩然今天真的把她杀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可怜她或者为她流泪,倏然间桐木觉得她自己的生命好卑微弱小。
不能,她还不能死!
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族人的无故枉死没有讨回公道,她还有成为王母身边的人,占古的那场大火都没没烧死她,今天她又怎么可以轻易死在这里呢?
感觉到手下桐木疯狂的挣扎,她卯足劲拍打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试图掰开他的手指。迩然的心不知怎么地一软,这么强烈的求生**打动了他。
万年打打杀杀的战场生死浮现在眼前,很多时候,将士们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被他们自己杀死的,他们丧失了生存的**所以草草地横尸战场。
他能在无数的战争中活下来,得到九重天战神的名号,从始至终靠的都是他自己。桐木这一点虽与他不尽相像但却有些相同。
迩然松开了手,他望着跌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桐木,道:
“你说对了。说吧,你的计划是什么?”。
捂着脖子吸气的桐木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头看见迩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底里不复刚才的怒气与清澈,而是带着一缕缕无边无际的黑暗,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拍。
虽然依旧有些后怕,但桐木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她压抑着心底的恐惧和兴奋,力求镇定地道:
“霁沐今晚回去王母的房间为她输送神力,袖色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看见霁沐和王母。。。。。。”。
后面的话桐木没有说完,但她相信迩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迩然的脸上出现了沉思的表情。她扶着墙壁站起来,道:
“我是树族,我清楚树族里有种树叫合欢树,它在夜里会散发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长时间吸入这种气体会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
顿了下,桐木望着迩然道:
“如果你答应和我联手,我等会就把从合欢树里提炼的汁液撒在王母房间的墙角处。”。
迩然没说同不同意,他深深地望了桐木一眼道:
“你可真不简单。”。
这种心计真的只是一个刚化人型的小数精该有的吗?迩然想起了桐木万年后心狠手辣的模样,心里有些感叹,一个人长大后是什么心性从儿时就可以窥见一二了。
“把合欢树的汁液给我,你还瞒不过帝的视线。”,迩然道。
且不说帝和王母的修为有多高,单是想到霁沐万年后是九重天唯一一位上神的身份,迩然就觉得仅靠桐木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是极其不靠谱的。
不料桐木却摇头了,她道:
“这儿的树木很多,可以很好地掩盖我的气息,不然我也不会听见了帝和霁沐的交谈却没被他们发现。迩然,你要相信树族有些能力远比你想象中的强大。”。
闻言,迩然愣了下,想不到桐木竟然是个如此自信的人,撇开她打小就复杂的心思不谈,她身上还是有些优点的。至少前一刻还被他掐着脖子脸色发青,下一刻就能自信满满地拒绝他的帮助,这样的桐木或许有些让人想发笑,但她真的是个挺认真的人。
迩然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坐回了床上闭目养神,桐木识趣地退出了他的房间。
合上门后,桐木没有立即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朝着帝的房间走去。
不够的,只有迩然一个盟友还远远不够,她必须要确保她自己一定能成为王母身边的人,所以她还得寻找更多的支持者。想到迩然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她联手,桐木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在爱情中,没有人是不自私的,她没有做错任何事,都是他们这些沉浸在爱河中的人心底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才会被她说服。
夜晚,静悄悄地来临了。
袖色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手边拿着一本霁沐塞给她的话本子在翻看着,旁边的案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食,都是些符合她甜、酸口味的吃食。
拈一颗桂花汁腌酸梅扔进嘴巴里,叭咂叭咂地吮吸着,待口腔充满淡淡的桂花甜和梅子酸时,袖色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
今天傍晚时分,霁沐破天荒地端了整整三食盒的小吃给她,说让她解解馋,还顺手给了她一本人族的话本子解闷。袖色一一接下,心里高兴之余难免升起了一丝疑惑。
怎么突然待她如何好?这是阴谋还是阳谋?
在袖色警惕和狐疑的目光中,霁沐嘴角挂着笑道:
“难道我平日对你不好么?”。
这真是一个相当具有技术含量的问题!袖色腹诽道,说他好嘛又觉得这种好与她想要的那种好区别有点大,说不好嘛又委实没良心了点。
所以纠结了一会后,袖色只好说了两个字:“谢谢。”。
霁沐点点头,煞有介事地回答道:“不客气。”。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鉴于霁沐亲自送过来的东西都很符合她的口味和兴趣,所以袖色不知不觉间在床上呆了三个时辰。把话本子翻完到最后一页时,小吃也恰好消灭完毕了。
袖色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有些撑的肚子,跳下床去隔壁敲霁沐的房门。
奇怪,怎么没人应?
透过窗棂清晰可见内室烛火通明,霁沐已经躺下的可能性不大呀。袖色想了想,顽皮地笑了,说不定他在沐浴所以没留意到她敲门。她眼珠子一转,猥琐地奸笑了两声,蹑手蹑脚地拉开并没有紧闭的窗户,从窗台上爬入了房间。
扫了眼空无一人,只有蜡烛在寂寞地燃烧着的大厅,袖色绕过屏风去了内室,但见摆放在内室中央的大床上有个凸起,一条修长如玉的手臂从床幔中伸出,搭在床沿边上。
橙红色的烛火给那条手臂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洁白无瑕的肌肤显得愈发的诱人,袖色望着那条风光无限好的手臂,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道:
“霁沐这家伙,皮肤居然长得比女人都好!”。
袖色走进床幔,伸手一掀,果不其然地发现霁沐躺在床上。只是这一看,让袖色傻了眼。
如瀑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几缕发丝有些凌乱地纠缠在霁沐的脖颈上,如玉的额头上挂着点点晶莹的汗珠,眼睛轻阖着窥不见其中的神色。唇瓣比往日艳红了不少,像擦了女子的胭脂般,衬得脸颊上那抹从来不会发生变化的仁慈笑容多了一分说不清的魅惑。
整齐交叠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两道狭长的锁骨。一只手搁在耳边,一只手探在床外。
好一副美男昏睡图啊!
袖色的脸“刷”一下红透了,鼻子有些发痒。
。。。
 ;。。。 ; ; “早上好,昨晚睡得。。。。。。?”。
霁沐房门拉开的一瞬,袖色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仿佛事先商量好的。袖色笑眯眯地问候霁沐,不过在看到他身后被卷成一团丢在地板上的被单,袖色整个人就不好。
“你怎么把被单给换了?!”。
她昨个儿可是费尽心思在上面留下她的气息,好让霁沐睡觉时也感觉她就在身边一样。霁沐扫了眼被单,佯装不明白袖色为什么那么激动,无辜地道:
“王母昨夜送了一壶龙井茶过来,不小心打翻湿了床褥。”。
“什么?”,袖色惊叫了起来,她道:
“三更半夜的你就这么大刺刺地让一个女子进入你的卧室,这样真的好吗?”。而且还给整到床上去了,不就送茶吗,王母的算盘真可谓拨得噼里啪啦响。
霁沐看着炸毛的袖色,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道:
“我是正人君子。”,言下之意他不会对王母做出什么逾越之举,不过听到这话后本来郁闷的袖色更加郁闷了。
谁担心你会对姑娘家出手了,我这是担心你傻愣愣地被人家给扑倒!
袖色在心底呐喊道。霁沐眼底的笑意渐浓,他弯下身子凑近袖色的耳朵道:
“我昨晚睡得不错,你身上有银杏叶的味道。”。
说罢,拍拍已经完全呆愣在原地的袖色的小脸,嘴角挂着弧度完美的笑容,衣袍飘飘地走了。
所以,一向洁癖的霁沐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并且还纵容了她的小举动?袖色向屋内撇去,望着端端正正放在床上的枕头恍然大悟。昨天她还抱着枕头打滚,被单湿了但枕头没事,那么霁沐昨晚是枕着留有她味道额枕头入眠的?
回过神的袖色,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似盛开的樱花般的红绯,唇边浮现一抹灿烂而明媚的笑容。
霁沐,你这番话和态度,可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了。
转角处,霁沐碰到了帝,两人结伴并肩在水榭上走着。清晨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目,霁沐直直地望着挂在天上的太阳,眼底的光芒莫讳如深。
逆着光,帝问道:
“这次留三天,是为了什么?”。
霁沐转过身,望着逆光而立的帝,嘴边的笑容和此时的太阳般——瞧着温暖无害,他道:
“我以为你不会问。”。
“关系到王母的事情,我都会过问。”。
相当严肃的一句话呢。相比帝的认真,霁沐笑着道:
“她是凤凰近万年来唯一一只降生就是全身金色的凤,修为天生生很高,虽然是早产的凤身子有些不太好,但你不用忧虑过多。”。
“你受凤凰一族的族长之托,每隔千年都来为王母诊一次脉象,今年是你第六次来。以往你从来没呆过这么长的时间。”。
帝淡淡道,依旧执着地追问着一开始的问题。霁沐瞅了帝一会后道:
“帝,你以后是个很难缠的人物,你认定的东西一定会追求到底,不过至钢易折。”
颇有深意地望着帝,霁沐继续道:
“我这次留下是想问王母借一样东西。”。
对于霁沐的忠告,帝一笑置之,他做事有他自己的风格何须他人多言,不过他很关心霁沐想借何物。
“镇魂珠。”。
“不行。”。
霁沐的话刚出口就被帝否决了,帝道:
“镇魂珠是凤凰一族的至宝,因为王母身子弱被她常年贴身携带着温养魂魄,你明知道为何还要借?莫非。。。。。。”。
帝的脑海中闪过袖色的身影,他看得出霁沐对袖色的与众不同。可是若说霁沐喜欢上袖色,专程为了她而上门讨镇魂珠,还压上他自己与凤凰一族六千年的交情,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帝绝对不相信霁沐会这般做。
外人也许不知道,但帝很清楚,霁沐是个精于算计的主,他的心计若自认第二,世间寻不到敢认第一的人了。
“我如果说,我还真的是专程跑过来为袖色借镇魂珠的,你当真不会相信?”。
对上霁沐似笑非笑的眼睛,帝有片刻的沉默。霁沐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毕竟镇魂珠非寻常的珍宝。只是把镇魂珠借出去了,王母的身体要怎么办?
“你接生王母的,你很清楚,在王母一万岁之前她都需要用到镇魂珠。”。
见帝始终不松口,霁沐不紧不慢地道:
“倘若我用神力交换呢?”。
闻言,帝大吃一惊脱口反问道:
“你的修为精进到修炼出神力了?”。
霁沐点头,指尖微抬,一抹白芒跃动在修长的食指上,那点点混合着金光的白芒在阳光的衬托下耀眼而灵动,丝毫不逊色阳光的光芒。
“我会用神力灌注进王母的身子,此后她就不必携带着镇魂珠,镇魂珠对她来说已是个累赘,不如转增给我。日后,我必将奉还。”。
面对霁沐提出的条件,帝发现他压根没办法拒绝也不会想去拒绝,因为可以一次性解决的问题就没有再花四千年去等待的必要了。
在霁沐一副势在必得的目光中,帝点了点头,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他道:“霁沐,有时我真的看不透你。”。
对于帝的话,霁沐回应他的依旧是那抹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不会发生变化的完美微笑。
我需要一个男人懂我干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个女人来懂我!霁沐默默地心底翻了个白眼,偷偷地吐槽了一下后,道:
“我今夜会给王母输送神力。”。
“好。”。
得到帝的回答后,霁沐走远了。帝望着他那席飘动的白袍陷入了沉思。
霁沐的来历他并非一清二楚,只知道凤凰家主动了胎气,腹中的胎儿早产,全族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个人从天而降准确说是被什么力量拉扯过来。
来人是霁沐,他稳住身形后望着满屋子焦虑不安的人后,把视线投注在了床上正在生产的凤凰家主身上,道:
“可否让我一试?”。
在凤凰一族长老们的默许下,霁沐为凤凰家主接生。
当时也在场的只有两千岁的帝,清晰地记得那时候的霁沐就已经有神力了。浩瀚的白芒夹带着点点金光笼罩与凤凰家主的全身,一个时辰后一个小小的身子顺利地从家主的腹中滑出。
在整个凤凰族惊喜之时,霁沐悄然离去,但每隔一千年他都会出现,亲自为王母诊脉。
六千年里,帝不知道霁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的修为曾经在某段时间急速消退,与一个手无寸铁的常人无异。后来,霁沐的修为并没有回来,他现在拥有的修为全是他一点一滴从头开始重新修炼而来的。
对于这点,帝打从心底里钦佩。
一个失去修为的人想重新修炼出神力,无疑于一位双腿皆不能行走的跛子说想要在空中飞行一样地天方夜谭。或许比这个还要困难。因为,一个曾经站在顶端跌下来失去一切的人,比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的人心理落差更大,也更加受打击。
霁沐他的心性坚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如今,霁沐的修为比起六千年前只高不低,他肯出手帮王母彻底稳固身子与魂魄的契合度,对王母和凤凰一族来说都是件好事。
只是他费那么大的力气,替袖色要来一颗镇魂珠是做何用途呢?
帝无论如何都猜不透霁沐的用意,他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离开了水榭。
霁沐和帝离去不久后,百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褐色纱衣的小姑娘,桐木从周围的树木中现出身形,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们各自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了一个她自己的想法。
迩然目前有什么打算她不清楚,他从来不主动与她说话,跟在他身边时桐木能感觉到他对她的防备,似乎总有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弄得她浑身紧张。
桐木不想与迩然同行了,而且迩然在找到袖色后也没有继续和桐木结伴的意思。桐木需要为她自己找到另外一条出路。
想找占古讨回一个公道的想法不曾变过,在此之前,桐木要确保她自己有足够的实力。
她本体是梧桐木,天生就对凤凰一族的气息备加敏感,她感觉得出王母身上浓郁的修为,如果可以她想做王母磐涅时的梧桐木,届时她的修为会随王母修为的增长而增长。
只是如何靠近王母,又如何让王母选择她,桐木暂时没有什么思绪,一路思考着对策的她,偶然撞见了霁沐和帝的交谈。
听见他们的对话后,桐木计上心头。
王母对霁沐有意,帝对王母爱护有加,霁沐待袖色与众不同,迩然倾慕袖色。这般复杂的关系,若能好好地加以利用一把,说不定她心中所求就能成事了!
桐木的眼睛里精光闪烁,嘴边露出了一个与七八岁孩童年纪不相符的笑,瞧着竟然有那么几分的阴森。
他们之间的情情爱爱,对她来说是只是可以利用的关系而已。从她化成人型起,她的任务只有一个:为无故受了占古怒火波及的族人报仇。所以别怪她心狠了!
。。。
 ;。。。 ; ; 帝和王母直接从阁楼上飞身掠下,眨眼间就消失。袖色望了一眼依旧坐在旁边安闲喝茶的霁沐,道:
“你不去看看。”。
“不急,先喝完你泡的茶,不然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表演。”。
这是在挖苦还是在调侃她?她的手现在都没事了,他还咬着不放,果然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不过心底却涌上一股甜蜜蜜的暖流。霁沐这是在关心她。
袖色轻咳了一下,掩饰住内心的波动道:
“你不去我可去了,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
说完作势要往外走,霁沐瞟了她一眼道:
“你大可现在去,只是你猜猜你走阶梯下去的速度快,还我带你直接从这儿飞下去的速度快?”。
猜毛线啊,猜猜猜,这还用猜吗?袖色瞪了他一眼,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她这个人能懒的时候就懒,她刚才说走也就做做样子。霁沐这家伙,可以不要那么了解她吗?弄得她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等霁沐喝完那盏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帝和王母没回来,袖色的好奇心快压抑不住了。能让帝和王母两个人都对付不了的角色会是怎样的人?
见霁沐放下茶杯,袖色立刻蹦起来道:
“霁沐,快。”。
边说边张开双臂等着霁沐把她搂下去,结果霁沐扫了她一眼,直接拎着她的领子把她像只小鸡崽一样抓了下去。
袖色抗议,两条手臂在空中挥舞着着,大吼道:
“霁沐,换个姿势!”。
“你还是别动的好,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像被人抓住要拿去宰杀的小鸡。”。
闻言,袖色马上安分了,任由霁沐一路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拎到了入口处。放袖色下来时,瞧见她气鼓鼓的脸蛋,霁沐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他拍了拍袖色的头,道:
“不是要凑热闹吗?来了又不想去?”。
“去,怎么不去!”。
袖色赶紧往前跑,生怕霁沐心血来潮把她抓回阁楼喝茶。
远远地,迩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拎着一个小巧的姑娘从高耸入云的阁楼上翩然而下,那起伏的衣袂如同九重天上洁白的云雾,渺渺沙沙看不真切。但迩然知道那个人一定是霁沐,因为只有他具备这种清冷中含着飘渺的气质。
至于被他抓在手里的,应该是袖色。
迩然的猜测没错,望着袖色像兔子一样从霁沐身边跑开,直奔他这边。迩然有片刻的恍惚,感觉好像袖色拼了命也要逃离霁沐只为了来到他身边的错觉。
事情上,袖色是好奇心切。
帝窥准迩然分神之际,手里的武器精准地往他的左胸膛送去。迩然被凌厉的杀气惊醒,急忙后退一步,虽躲过了被帝一击毙命的惨剧,但左腹被切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裳。
哇,好暴力。
袖色跑进时恰好撞上迩然被打伤的一幕,他身上的鲜血喷涌而出,若不是霁沐眼明手快地拉了袖色一把,兴许太过靠近的她会被溅射到。
帝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他收好武器,望了迩然一眼道:
“你的修为不错,但不是我对手,请回。”。
迩然对帝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被霁沐半搂在怀中的袖色道:
“袖色。。。你哥哥很担心你。”。
本来想说,跟他回去。但望见袖色有些迷茫的眼神,似乎并不认识他的模样,迩然心中一痛,苦笑着改口了。
袖色果真不记得他了,其实也在情理中,毕竟现在的袖色对他完全陌生,彼此只有两面之缘,其中一次她还是埋着头吃饭压根没搭理过他。
“占古?你是。。。。。。哦,你是带我去集市买过小食的那个人。”。
迩然的话说出口时,袖色就开始认真的回想了,把最近的记忆翻了个遍才认出他是那天对她去吃东西,结果被人潮冲散的那个男人。
迩然的眼神黯了黯,如果他不是带她去吃了她喜欢吃的东西,也许他在她的印象中没有半点的存在感。袖色,你可知你有时候真的很伤人。
藏起心中的苦意,迩然对袖色道:
“我住在你家隔壁,那天把你弄丢了我感到很抱歉,于是和你哥哥分头寻找你。你现在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听见只碰过一两次面的新邻居如此卖力地在找她,袖色心中没有觉得感动,而是有些别扭。她和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地熟悉。
“谢谢你,请你帮我转告我占古,我暂时回不了家。”。
具体的不能回家的原因袖色不愿多说,她只让迩然给她哥哥捎带一句话。看出了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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