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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魄梅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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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英道:“我说过,等我求证之后……”

费啸天道:“我也说过,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各人有各人的说法。”

诸葛英道:“费大侠当代奇豪……”

费啸天双眉一扬,道:“阁下,费某人正有一句话,此时此地准阻拦我履行先父的承诺,费某人便要把他当成邢玉珍的同路人。”

邢玉珍道:“年轻人,你让开吧!”

诸葛英道:“邢仙姬,我所以站住中间阻拦这场搏斗,并不是单单阻拦费大侠。”

邢玉珍道:“莫非你也不让我杀他?”

诸葛英点头说道:“正是。”

邢玉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诸葛笑道:“邢仙姬,倘若你所言是实,你应该想办法澄清误会,化解这段仇怨,而不该再动杀心……”

邢玉珍道:“年轻人,我这是自卫,再说我班大哥也不能白死。”

诸葛英道:“只要我劝住大侠,你便不必自卫……”

费啸天道:“阁下,你最好别劝我,否则费某人视你如仇敌。”

诸葛英道:“而省实上我必须劝住费大侠。”

费啸天双眉一场道:“那么费大某人只有把阁下视同仇敌了。”

他微微扬起了中拿金鞭。

只听邢玉珍说道:“年轻人,你还是让开他,你是局外人……”

诸葛英道:“就这件事来说,我算不得局外人。”

邢玉珍怒声说道:“年轻人,你怎么……任何事我都能忍,唯有我班大哥不能白死……”

诸葛英道:“班老之死,费大侠日后自有相偿……”

邢玉珍道:“我现在就让他偿命。”

费啸天淡然笑道:“邢玉珍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邢玉珍怒声说道:“年轻人,你让开。”

探掌向诸葛英抓了过去。

只听仲孙漱玉干咳一声道:“珍妹……”

邢玉珍立即缩回手去,回身问道:“玉郎,什么事?”

仲孙漱玉道:“珍妹该听听诸葛英少侠的。”

邢玉珍道:“玉郎,班大哥。”

仲孙漱玉道:“我知道,诸葛少侠既然说了话,班大哥绝不会白死。”

邢玉珍道:“玉郎,今夜事不是我接受他的劝阻就可了的么?”

仲孙漱玉道:“那样比他要同时劝阻两方要好办些。”

邢玉珍迟疑了一下,微一点头道:“好吧,玉郎,我听你的……”转眼望向资啸天,冰冷说道:“费啸天,这笔债我暂时寄下……”

费啸天道:“我却不会放过。”

诸葛英道:“费大侠……”

费啸天脸色一寒,目光一凝道:“费某人适才听别人称呼阁下诸葛少侠,而阁下却告诉费茶人姓贾名玉,阁下究竟是……”

邢玉珍冷冷说道:“不认识他么,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在当世称奇称异的玉书生诸葛英。”

费啸天两眼一睁,道:“你是玉书生?”

事到如今,诸葛英只有硬起头皮,一点头道:“正是,费大侠。”

费啸天突然仰天长笑,裂石穿云,直逼夜空,这使得在场众人都呆了一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笑。

转眼间,费啸天笑声欲落,他逼视诸葛英道:“有件事阁下可知道?”

诸葛英道:“费大侠,什么事?”

费啸天道:“那‘玉书生’诸葛少侠骸骨已埋‘吕梁山’下梅花溪中……”

诸葛莫道:“费大侠,我知道,那是……”

费啸天脸色一寒道:“既然知道,竟然还敢冒充诸葛大侠。”

他这一次出手极快,而且威力万钧,使得诸葛英来不及分说,只有连忙闪身躲避。

费啸天冷笑一声道:“玉书生居然不敢接费某人一鞭。”

跨步欺上,抖手又是一鞭。

这一鞭,仍是快捷无伦。诸葛英一咬牙,手臂凝力虚空一掌,向着袭来金鞭拍了过去,他功凝七分,按说费啸天这一鞭非被震脱不可,谁知费啸夭这一鞭力道大得出奇,而且隐隐有一片暗劲,泰山压顶一般罩下,逼得人隐隐有窒息之感,诸葛英反被震得身形一晃,脚下站立不稳微微退了一步。

只听费啸天点头说道:“堂堂的‘玉书生’岂有接不住费某人一鞭的道理,我早就对阁下动了疑心,不料阁下是个冒充旁人的鼠辈。”

闪身欺进,忽忽忽一连三鞭。

这三鞭威力非同小可,足使风云色变草木全朽,逼得诸葛英连连后退,眼看就要到了断崖边缘。

费啸天鞭势突然一收,诸葛英只觉威力一减,心头方松刚站稳,费啸天忽然又闪电出鞭,鞭梢一翘,直取诸葛英心窝。他这一着快而威,使得诸葛英无法招架,难以还手,这一鞭疾力比前几鞭尤甚,也不容诸葛英招架、还手。根本就打算把诸葛美伤在鞭下,逼落断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银光乍闪,“忽”地一声,一只银手袭了过来,正好抓在金鞭之上,往旁一带,硬把费啸天掌中金鞭拉开了半尺,诸葛英趁机闪身离开断崖边缘。

费啸天脸色一变,回鞭喝道:“邢玉珍,你这是什么意思?”

邢玉珍道:“这儿是我的家,我不许任何人在我的家门口杀人。”

费啸天冷笑一声道:“那么我先杀你这个好管闲事的。”

抡鞭攻了过去。

邢玉珍道:“好啊,我就打算试试看是我行,还是你们这些年轻后辈行。”

银光一闪,银手飞了出去。

刹那间,只见邢玉珍和费啸天动也不动,一个金鞭挥动,一个银手翻飞,金鞭银手映月生辉,清冷月光下,但见,金银两片奇光闪动,平地上虎虎生风,声势好不吓人。

转眼二十多把过去,就在第二十五招上,闷哼倏起,金银两片奇光同时敛去,再看时,邢玉珍迎风卓立,银手堕于地卓然安详。费啸天脸色煞白,左肩上衣衫破裂一口,破裂处衣衫已见了血迹。

邢玉珍笑问道:“怎么样,费啸天你们年轻人毕竟还不如我,你还有什么话说,还要杀谁,我若让银手徐一点毒,你如今焉有命在。”

费啸天冷哼一声道:“邢玉珍,我没想到你的功力……套你一句话,新旧两笔债我一并记下,这‘六诏’极巅我还会再来。”

转身要走。

诸葛英忙道:“费大侠……”

费啸天转过身来冷然说道:“我忘了,今夜你有刑玉珍这个帮手,可是当我再来时,我会让你和邢玉珍一并躺在脚下。”

腾身飞掠而去。

他这一走,仇超和那两名白衣童子,还有躲在石壁那一边一直没露面的古翰,自然跟着走了。

诸葛英唇边浮起了丝苦笑……

邢玉珍却突然回过头来道:“年轻人……”

诸葛英一定神追:“邢仙姬。”

邢玉珍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邢仙姬,诸葛英……”

邢玉珍道:“年轻人,你欺骗费啸天或有必要,我夫妇掬心对你,你却不该欺骗我夫妇。”

诸葛笑道:“邢仙姬,我真是诸葛英。”

邢玉珍道:“你真是玉书生诸葛英?”

诸葛英点头说道:“真的,邢仙姬。”

邢玉珍道:“我听的清楚,你不但听见了,而且也会点头承认,费啸天说‘玉书生’诸葛英已死在‘吕梁山”下’梅花溪‘中……"诸葛英苦笑说道:“邢仙姬,’吕梁山‘下’梅花溪‘中却找不到诸葛英的死骨。”

邢玉珍一得道:“那么,你又为什么接不下费啸天的一鞭,‘玉书生’称奇称最,一身功力理应在‘金鞭银驹’费啸天之上……”

诸葛英点头说道:“不错,邢仙姬,如果武林中有一二人之分的话,‘玉书生’该是第一人,‘金鞭银驹’要委屈在‘玉书生’之下,称为第二人,只为我……”

摇摇头,住口不言。

邢玉珍不放松地问道:“你怎么了?”

诸葛英淡然微笑道:“没什么,我不过中过毒,受过伤,功力打了折扣而已。”

邢玉珍讶然说道:“你中过毒,受过伤,功力打了折扣?”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邢仙姬。”

邢玉珍凝目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毒这般厉害……”

仲孙漱玉突然说道:“珍妹,请诸葛少侠亭里坐坐。”

邢玉珍应了一声,微一抬手道:“请吧。”

诸葛英迟疑了一下,转身向草亭走去。

进了草事,坐定,银妞抢着开了口:“阿英,刚才差点把我吓死,要不是邢仙姬……”

阿律冷哼了一声道:“他要是把阿英打下去,我会活劈了他,我瞧他就讨厌。”

诸葛英向着邢玉珍投过一瞥道:“我尚未谢过……”

邢玉珍道:“别客气,举手之劳。”

诸葛英道:“真要说起来,邢他姬不该出手救我……”

邢玉珍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你,也许这是一种必然的反应,其实,我是不能让你和我夫妇为敌,打当初立场,我夫妇也没把你当仇敌看……”

仲孙漱玉道:“这是实情,我夫妇问心无愧,所以我不让珍妹杀人。”

诸葛英没说话。

邢玉珍看了他一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说话了。”

诸葛英迟疑了一下道:“贤伉俪没有把我当仇敌看,自无不可……”

仲孙漱玉道:“我夫妇洗耳恭听。”

诸葛英谈笑一声道:“不敢!远在多年前,我在‘吕梁山’下,‘梅花溪’附近邂逅了一位绝代红粉,巾国奇女子……”

邢玉珍目中异采一闪道:“玉书生人如玉,那位姑娘必是……”

仲孙漱玉看了她一眼道:“珍妹真是,既称绝代红粉,巾国奇女子,那还错得了。”

“真是,”邢玉珍失笑说道:“是的,那地方清奇雅淡,雪梅机映,人间少有……”

邢玉珍道:“雪梅争芳春米降,骚人搁笔评词章,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股香,你那位红粉知己必然美似‘梅花溪’对不?”

“不,”诸葛英摇头说道:“在我看来,她比‘梅花溪’还胜十分。”

邢仙姬哦地一声道:“岂非人间绝色。”

诸葛英道:“并不为过。”

邢玉珍还待再说,仲孙淑玉又笑笑道:“女人家毕竟是女人家,珍妹请别打岔好不?我等诸葛少侠的下文都等急了;”

邢玉珍镇道:“好,好,好,我不说,不说……”

目光一转,望着诸葛英道:“阁下,你快说吧,要不然他又要埋怨我了。”

诸葛英勉强一笑,接着说道:“当时因为我急于要‘六诏’找寻邢仙姬,所以相聚不过三数月便匆匆分离……”

仲孙漱玉突然轻吟说道:“黯然销魂志。听到而已矣……”

邢玉珍“咄”地一声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仲孙漱玉微一摇头道:“珍妹休见责,我情难自禁……”

这句话似乎触中了什么,邢玉珍微微低下头去。

仲孙漱玉忽然一笑说道:“毕竟是我煞风景,少侠清说吧。”

诸葛英道:“那一回‘六诏’我没找着邢仙姬,却在这‘六诏’深处碰上了一条角龙……”

“角龙?”邢玉珍猛抬头问了一声。

诸葛英点头说道:“我虽然力拼诛杀了那条角龙,但自己也不小心地被那角龙所伤,中了角龙之毒……”

邢玉珍道:“这就是你中的毒?受的伤?”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我自知难活三年,遂匆匆赶反中原,预备再见我那位红粉知己一面,谁知到达‘梅花溪’后,才知道我的那位红粉知己在父母之命下,和一位当代英豪,盖世奇男子订了亲……”

邢玉珍叫道:“你那位红粉知己怎么……这不是毁约背盟,变心……”

“不,”诸葛英摇头说道:“父母之命难违,我不能怪她,其实,她若是毁约背盟变了心,也就用不着我在‘梅花溪’中来个诈死了……”

邢玉珍道:“这么说她是没有……我说嘛,既称绝代红粉,巾国奇女子,怎会轻易毁约背盟变了心……”

一顿接问道:“你那诈死又是……”

诸葛英道:“诸葛英难在世上再活三年,所以强拼一口真气苟延残喘,只因还没有找到邢仙姬我焉敢误人,为了让她死心,为了成全她那一段美满姻缘,我佯装身罹不治之症,乃自绝在‘梅花溪’里……”

邢玉珍道:“我看她不会死心。”

诸葛英点头说道:“邢仙姬没说错,她不但不死心,反而不惜触怒父母,又和那位英豪解除了婚约,以诸葛英之妻子自居,带孝守在梅花溪口……”

邢玉珍猛一点头道:“这才不愧是奇女子,令人敬佩……”

仲孙漱玉道:“少侠,那位英豪他当……”

诸葛英道:“英豪毕竟是英豪,他有宽宏的气度,超人的胸襟,举之顶天立地,实不为过,要不然诸葛英也不会宁愿牺牲自己,成全这段姻缘。”

仲孙漱玉点头叹道:“又是一位令人敬佩的人物,少侠,这位英豪是……”

诸葛英道:“就是适才那位‘金鞭银驹’。”

仲孙漱玉一怔,邢玉珍叫道:“你说谁?”

诸葛英道:“费啸天,费大侠。”

邢玉珍诧异欲绝地叫道:“是他呀,岂会是他,岂会是他,还好我刚才没有…

…”

仲孙淑玉正色说道:“珍妹,我让你听少侠的没有错吧?”

邢玉珍道:“怪不得你不让我杀他……难道他不认识你了?”

诸葛英摇头说道:“我认识他,今夜他却是头一回看到我的真面目。”

阿律突然冷哼一声道:“我才不相信他那么好呢,他要是好人也不会拷打酒叔叔,把酒叔叔逼死了……”

邢玉珍目中寒芒一闪,面纱抖动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诸葛英摇头一叹说道:“想必他是找寻邢他姬躁急,若不是他当面承认,我绝不会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

仲孙漱玉道:“少侠,圣贤难免有过。”

诸葛英没有说话。

邢玉珍道:“后来你就又来了‘六诏’?”

“不,”诸葛英摇头说道:“我见一计未成,不得不再施第二计,化名司马杰,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佯言诸葛英在‘六诏’早有妻女,他不忠,情不专,又来中原欺骗他人……”

仲孙漱玉道:“少侠可谓用心良苦。”

邢玉珍道:“想必这一件又未成。”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这一计又未成,不但未成反而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

邢玉珍忙问道:“怎么回事?”

诸葛笑道:“在我化名司马杰后不久,恰好宫红出现行凶,我出手救了霍氏兄妹,谁知我那位红粉知已的双亲又遭人毒手,费大侠遂误会是我行的凶,悲愤之余,把我震落‘梅花溪’附近的一处断崖……,,邢玉珍道:”他怎么不问个青红皂白?



诸葛英道:“这不能怪他,人在那种情形下,都会这样的。”

仲孙漱玉道:“少侠自断崖跌落,想必伤得不轻?”

“还好,”诸葛莫道:“总算不幸中之大幸,我只是被费大侠震伤了内腑,跌下去的时候落在一株大树上却没有摔伤,要不然可能我早就死在那松涧里了……”

仲孙淑玉道:“吉人自有天相,委实一点不差。”

诸葛英淡然微笑道:“说什么吉人天相,多亏了一对隐居在松润下的母女相救,要不我纵不摔死也要葬身在狼喙之中……”

邢玉珍道:“怎么那松涧中还住的有人?”

诸葛英摇头说道:“那是一对神秘母女,那位老人家是武林中人,而且修为甚高深,可惜命薄运乖,如今只落得两腿残废,母女相依为命……

邢玉珍目中异采一闪道:“两腿残废,你说那位老人家两腿已然残废?”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

邢玉珍道:“她那两腿是怎么的,是……”

诸葛英道:“听那位姑娘说,那位老人家是遇人不淑,被夫遗弃,她那狠心的夫君离家时废了她的两条腿……”

邢玉珍道:“那位妇人约模有多大年纪?”

诸葛英道:“看上去像有四十多近五十了,仙姬问这……”

邢玉珍像没听见,又问道:“那位妇人,她长得怎么模样?”

仲孙漱玉突然说道:“珍妹,这么多年了,容貌岂可靠,少侠那位妇人可是姓卓?”

诸葛英一怔,旋即点头说道:“不错,那位老人家确实姓卓。”

只听邢玉珍额声叫了一句:“玉郎……”

仲孙漱玉的神色很平静,望着诸葛英问道:“少快,那位妇人可是叫卓幼君?”

诸葛英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叫什么,但我知道那位姑娘叫卓玉冰。”

邢玉珍霍地站起,颤声喜呼:“冰儿!玉郎,不会错了,是表嫂,是表嫂……”

仲孙淑玉脸上闪过一丝抽搐,点了点头,哑声说道:“是的,珍妹,没有错,谢天谢地,表嫂和冰儿都还在……”

诸葛英讲然说道:“怎么,那位老人家就是贤伉俪说的……”

仲孙漱玉点间说道:“是的,少侠,老的就是查三影的发妻,冰儿就是查三影的亲生女儿。”

邢玉珍突然低下头去,面纱一阵抖动。

仲孙漱玉轻叹一声道:“珍妹,有这么多位贵客在座,别……”

邢玉珍猛抬头道:“表嫂和冰儿还在,我怎会不高兴,可怜的表嫂,她带着冰地居住在……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冰儿最可怜了,懂事后就不知道自己有爹……”

霍地凝注诸葛英道:“现在你相信我夫妇的话了么?”

诸葛英定了定神道:“贤伉俪原谅,我只能说相信一事。”

邢玉珍道:“相信一事,这话怎么说?”

诸葛英道:“贤伉俪有位表嫂,这,真而不假,但是那位老人家是不是就是查三影的发妻……”

邢玉珍道:“你没听冰儿说我表嫂是……”

诸葛英道:“仙姬,世上有这种遭遇的,并不只令表嫂一人。”

邢玉珍道:“难道说冰儿没告诉你,她那狠心的爹是谁?”

诸葛笑道:“事实上卓姑娘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生身父是谁。”

邢玉珍呆了一呆,叫道:“这怎么会……”

仲孙漱玉道:“想必是表嫂犹在痛恨查三影,根本不打算让冰儿认这个爹,所以也就没告诉冰儿她爹是谁。”

诸葛英点头说道:“老先生说的不错,听卓姑娘的口气,确是如此。”

邢玉珍道:“这事如果要在当年,这样你还不信我,我会杀了你,你说说看,还说怎么样你才相信我夫妇的话全是真的?”

诸葛英道:“只要那位老人家当面告诉我,她那丈夫是查三影……”

仲孙漱玉道:“那不难,只要珍妹到梅花溪附近那处松涧去一下……”

邢玉珍道:“我这就去……”

诸葛英忙道:“仙姬,且慢。”

邢玉珍道:“你还有什么事?”

诸葛英道:“仙姬现在怎么能去?”

邢玉珍道:“我现在怎么不能去?”

诸葛英道:“我不是费大侠的对手。”

邢玉珍呆了一呆道:“我一高兴就把这件事忘了,你以为他还会和你动手么?”

诸葛英苦笑道:“仙姬,他不相信我是诸葛英,苦就苦在他以前没见过我。”

邢玉珍道::这可怎么办,我恨不得……“

仲孙漱玉道:“珍妹先坐下,不急在这一会儿,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邢玉珍迟疑了一下,坐了下去。

仲孙漱玉转望诸葛英道:“听少侠说,我夫妇那位表嫂一身武学甚是高绝?”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我的内伤就是那位老人家治好的。”

仲孙漱玉转望那玉珍道:“看来这多年来表嫂并未将所学放下。”

邢玉珍道:“当然,她还要找查三影算帐。”

仲孙漱玉道:“想必这么多年来表嫂一直隐躲着,要不然她不会不知道查三影已经死了。”

邢玉珍道:“想想我们觉得不该杀了查三影,应该把他留给表嫂。”

诸葛英忽然皱起了一眉峰。

仲孙漱玉看得清楚,忙问道:“怎么了,少侠?”

诸葛英苦笑说道:“老先生无所不知,我感激那位老人家的救命疗伤大恩,无以为报,会答应卓姑娘踏遍天下寻找她那位狠心的爹,劝他悔过回头,如今却叫我……”

仲孙漱玉道:“原来如此,少侠起先并不知道她爹就是查三影,这应该不算空言背信,不履行自已的承诺。”

诸葛英道:“那位老人家虽然很恨透了查三影,但卓姑娘对自己的生身父多少还有点亲情,若是让卓姑娘知道她的生身父已死多年,只怕……”

往口不言。

仲孙漱玉没有说话。

邢玉珍微微地低下了头。

仲孙漱玉突又说道:“提起少侠的伤,我想起了少侠的毒,难道那毒真是无药可医,无物可治了么?”

显然他是有意改变话题。

诸葛英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当即点头说道:“有倒是有,只是那唯一救我自己的机会,却被我自己轻易地放过了,如今是再也没有机会了,除非能找到第二条角龙。”

仲孙漱玉道:“怎么,再找一条角龙就能救少侠了么?”

诸葛英道:“老先生有所不知,这世上唯一能解角龙毒的东西,是角龙头上那只独角,这还是令表嫂告诉我的,当时我并不知道,所以我并没有去割取那只角龙角。”

仲孙漱玉两眼一睁,满脸异容,方待说话。

邢玉珍已然凝目说道:“怎么,角龙角能解角龙毒,能救你?”

诸葛英点头说道:“是的,仙姬。”

邢玉珍道:“那么我告诉你你死不了了。”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怎么?莫非仙姬……”

仲孙激玉似乎急不可待地道:“让我来告诉少侠,几年前有一天珍妹到‘六诏’深处去采摘酿这碧玉醪的蜜桃,无意中发现一条混身伤痕累累,刚死不久的角龙,珍妹爱它那只角色呈碧绿,还有点透明,遂将它割下带了回来……”

诸葛英心神震动“哦”地一声,霍地站起道:“这么说那只角龙角现在……”

邢玉珍道:“就在我房里。”

诸葛英一阵惊喜,但旋即他那惊喜之色消失了,很平静地坐了下去,淡然说道:“世间有的事的确太巧了,我没想到那只角龙角会落在贤伉俪手里……”

邢玉珍道:“它能救你的命你不抢么?”

“抢?”诸葛英淡然一笑道:“仙姬看错人了,再说我也远非仙姬敌手。”

邢玉珍道:“这是实话,只要你明白,你要不恢复你那一身功力,可永远奈何不了我啊。”

诸葛英淡然说道:“那是命,是运也是天意,再说我现在远无法断言将来和贤伉俪是敌是友。”

邢玉珍道:“你这个人倒是我生平仅见……”

仲孙漱玉突然叫道:“珍妹……”

邢玉珍回目嚷道:“还用得着你说么?”

身形一闪忽然不见,转眼间眼前一花,微风飒然,她又站在了草亭里,手里拿着一只色呈碧绿。微微透明,犹如犀角,但比犀角略小的东西递向了诸葛英。“给你。”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给我?”

邢玉珍道:“不行么?拿去吧。”

诸葛英道:“仙姬……”

邢玉珍道:“难道这不是角龙角?”

诸葛英道:“是角龙角。”

邢玉珍道:“那你为什么不接?”

诸葛英道:“我不是不接,而是我不能接,不能要。”

邢玉珍道:“不能接,不能要,为什么?”

诸葛莫道:“只因为如今我还不能断言和贤伉俪是敌是友……”

邢玉珍道:“那是一回事,现在这又是一回事。”

诸葛英摇头说道:“不,仙姬……”

邢玉珍道:“我夫妇认为咱们之间将来是友非敌,纵然你将来仍把我夫妇当仇敌,我夫妇也绝不懊悔。”

诸葛英道:“倘若今日我恢复了一身功力,他日万一是贤伉俪之敌,那对仙姬……”

邢玉珍道:“我早想到了,用不着你提醒,我并不在乎,要不然我夫妇就不会把这只角龙角送给你了。”

诸葛英摇头说道:“二位的好意我心领……”

邢玉珍道:“怎么,你还不要?”

诸葛英道:“是的,仙姬,我不能要。”

邢玉珍道:“难道你不惜命……”

诸葛英慨然道:“蝼蚁尚且偷生,我这个人哪有不惜命的道理,只是,我不能这样来换取我的生命。”

邢玉珍道:“你别忘了,你毒不解即无法恢复你那一身功力,功力若不恢复,便无法达成令尊的遗命……”

诸葛英道:“我知道,我说过,真要那样,那也是命,是运,是天意。”

邢玉珍道:“你这个人怎么……”

仲孙漱玉突然说道:“少侠,我夫妇一片至诚……”

诸葛英道:“我知道,我感激。”

仲孙漱主道:“别的我不愿多说,我只提醒少侠一点,少侠若不及早恢复功力,费啸天对少侠就是一个威胁。”

诸葛英道:“谢谢老先生的提醒,费大侠对我这威胁只是暂时的。”

仲孙漱玉道:“少侠该知道,瞬间的威胁便足以构成生命之危……”

诸葛英摇头说道:“我暂时躲着他就是。”

仲孙漱玉还待再说。

诸葛英已然正色又道:“贤伉俪的好意我感激,倘贤伉俪真要救诸葛英,让诸葛英在世上多活几年,请候诸异口确定彼此间是友非敌之后。”

仲孙漱玉大为动容道:“少侠让我……好吧,既然少侠这么坚决,我夫妇不敢勉强……”

邢玉珍道:“玉郎……”

仲孙漱玉摇头说道:“珍妹,别勉强,任何事都勉强不得。”

邢玉珍道:“我拿出来的东西,难道叫我再收回去不成?”

仲孙激玉道:“咱们就算替少侠保管好了……”

目光一凝,望着诸葛英话锋忽转:“少侠可知道是怎么个解毒法么?”

诸葛英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大概就像犀角祛毒一样,把角龙角触着伤处,让它再吸取体内的毒……”

“没想到这么容易,听少侠说是被那条角龙伤了臂……”

“不,”诸葛英笑道:“伤在小腿……”

仲孙漱玉“哦”地一声道:“原来伤在小腿,那是我听错了……”

他拿起了石桌上盛“碧玉醪”的小瓷瓶,摇了摇之后,转眼望向邪玉珍,道:

“珍妹,劳驾再添些酒来。”

邢玉珍接过瓷瓶进屋去了,过不一会儿她拿着瓷瓶走了出来,进入草亭把瓷瓶递给了仲孙漱玉。

仲孙漱玉接过瓷瓶满斟了三杯,道:“来,少侠,阿律,请干了这最后一杯!”

他举杯邀诸葛英跟阿律。

阿律没客气,拿起杯来一仰而干。

诸葛英却举着林问道:“最后一杯,老先生意思是……”

仲孙漱玉道:“不瞒少侠说,我夫妇预备今夜离开‘六诏’。”

诸葛英微微一愕,讶然说道:“贤伉俪预备今夜离开‘六沼’?为什么?”

仲孙漱玉道:“我夫妇不便跟费大侠为敌,只好避到他处,再则我夫妇也预备找寻表嫂去……”

诸葛笑道:“贤伉俪若是不愿跟费大侠为敌,那‘梅花溪’附近还是别去的好,费大侠的庄院就在‘梅花溪’附近。”

仲孙漱玉笑道:“他人在‘六诏’我夫妇怕什么。”

诸葛英道:“我也打算赶回中原找那位老人家去。”

仲孙漱玉笑道:“那正好,喝完了这杯酒,咱们来个结伴而行,这样万一到时候咱们是敌非友,也省得少侠再到处去找我夫妇了,少侠请。”

诸葛英没再说什么,一仰而干。

仲孙漱玉才要举杯就唇,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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