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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的平淡人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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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里的红烛直在燃烧,不时发出“荜拨”的声音,袁子萱安静地坐着,似乎还能听见远处的大堂里传来的笑闹声。
贾蔷在外面陪很多酒,要不是他早早地将酒换成水,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好不容易灌倒帮唯恐下不乱,想要跑过来闹洞房的,贾蔷长松口气,从丫环手上取过热毛巾擦擦脸,才整理下衣衫,往洞房走去。
洞房里除袁子萱,就只有几个陪嫁丫环和嬷嬷,贾蔷从喜嬷嬷那里取过秤杆,挑开袁子萱头上的喜帕,露出张含羞带怯的脸来。袁子萱并不是什么绝色美,相比较与贾家的几个姑娘,还是逊色些,不过,却也是清秀可人,身上也有分端庄自持的味道。
袁子萱紧张得偷偷抬头看,果然是个俊美的郎君,心里更是扑腾起来,脸下子红透,赶紧低下头去。
自己的夫人也太害羞,贾蔷挥手让那些丫环嬷嬷退下,走上前去,微笑道:“夫人,该喝交杯酒!”
“夫君!”袁子萱更紧张。
贾蔷微微笑,执起酒壶,往两个杯子里各倒杯酒,杯送到袁子萱面前,杯自己拿着,袁子萱咬着下唇,羞怯地接过杯子,两个人坐在起,喝杯交杯酒,袁子萱显然喝急,呛下,低声咳嗽起来,贾蔷赶紧伸手帮顺气,好在不严重,很快就平复下来。袁子萱羞涩地看看贾蔷,从桌子上取过把精致的小剪刀,各自剪下小绺头发,束在起,放入个荷包中,贾蔷低声吟道:“结发成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人,该歇下!”贾蔷看着烛光下,脸更加红的袁子萱,只好再次提醒道。
“啊?好!”袁子萱慌张地躺下,连衣服也不解,然后就惊叫声,又坐起来,“床上有东西!”
贾蔷趁着烛光看,床上洒层红枣,花生,桂圆,栗子,取得便是早生贵子之意。贾蔷失笑,总不能真的就睡些东西上面,赶紧把床上那些干果都弄下来,然后,就要跟自己的媳妇行周公之礼。
不得不,两人都还没经验,还没等贾蔷把袁子萱的衣服脱掉,袁子萱又有些羞涩地低声道:“等下,还有样东西,祖母,在那个之前,要看下的!”
贾蔷愣,然后,就看着袁子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本书来翻开,贾蔷凑过去看,赫然是本春宫图。
耐下心来陪着脸越来越红的袁子萱将春宫图草草看遍,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坦诚相对。贾蔷顺手将那本看起来已经有年头的春宫图塞到枕头底下,然后低下头吻住身下那个少的唇,另只手将大红的喜帐被放下,接下来就是拉灯河蟹阶段。
回门
第二,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物钟使得贾蔷依旧很早就醒,屋子里的红烛依然在燃烧,他睁开眼睛,感觉怀里多个人,低头看去,是个小小的沉睡的脸庞,发丝微乱,微带潮红,让那张清秀的脸更带分春情出来。
是自己的妻子啊!贾蔷嘴角浮起抹浅笑,低头轻轻吻上袁子萱的额头,袁子萱发出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安地扭动下,轻哼声,如同猫咪般,贾蔷不禁笑出声来。
“啊?”袁子萱也醒,惊呼声,就想起来,又感到下身的疼痛,不禁呻吟声,又很快忍住,“夫君,伺候起身!”
“昨晚累吧,再睡会儿吧!”贾蔷搂住袁子萱,轻笑道,“家里也没什么长辈,今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多躺会儿!还有,也别夫君夫君地叫,就叫致中便是!”
“致中!”袁子萱有些羞涩地轻呼声,又小声道,“那致中也叫萱儿就好,祖母他们都是么叫的!”
“好,萱儿!”贾蔷微笑着唤道,将袁子萱抱在怀里,继续在床上躺着。
袁子萱不时偷眼仔细打量着贾蔷,看着贾蔷俊秀得几乎可以是精致的脸,心跳下子加快起来。贾蔷低头看去,正好捕捉到的目光,袁子萱脸下子变得通红,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去。贾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爷,太太,要起身吗?”外面传来青萝的声音,贾蔷低头看看袁子萱,问道:“要再歇会儿吗?”
袁子萱摇摇头,贾蔷便扬声道:“进来吧!”
几个丫环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等物鱼贯而进,有几个是生面孔,袁子萱忙道:“致中,几位是的陪嫁丫头,是金铃,是银铃,还有雪月和雪鹤。”
贾蔷仔细看四个丫环番,四个丫环中雪月和雪鹤却是有着不错的姿色,金铃银铃就差些,时间也看不出几个人的心思,他便只是头,又给袁子萱介绍道:“两个是直伺候的大丫环,是青萝,是碧丝,萱儿已经是的夫人,便要开始帮管家,有什么不知道的,先问下们便是!”
青萝和碧丝又给子萱请安,才开始伺候两人穿衣梳洗。
用青盐擦牙,漱过口,再接过毛巾擦脸,贾蔷便坐在边,任由碧丝帮他梳头。人的发髻很好打理,很快,碧丝已经帮他用根乌木的簪子将他的头发束起,又开始帮他配上玉佩荷包。
旁边,金铃银铃也在帮子萱化妆,贾蔷轻笑着过去,顺手取过螺黛,轻笑道:“萱儿,来帮画眉。”
子萱又红着脸,看着贾蔷拈起螺黛,轻轻地帮描眉,心里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
人化妆的时间总是很长的,子萱梳个同心髻,在头上插上根精致的凤凰牡丹纹的金簪,还有朵用粉色的小珍珠串起的珠花,耳朵上戴对嵌翡翠的水滴形耳坠,白皙的腕上是对玛瑙的镯子,上身是银红撒花的袄子,外面罩着银鼠皮掐边的刻丝狐皮褂子,腰间系着松花的蝴蝶绦子,下身是丁香色的裙子,裙下隐隐透着双红色的绣花鞋。
“爷,太太,早饭在什么地方用?”青萝问道。
“就在外间吧,省得到处跑!”贾蔷吩咐道。
“是,爷!”青萝和碧丝赶紧下去安排,很快,就有几个小丫环提着食盒过来。
两人在外间坐下,桌子上已经摆好碗筷。早饭是胭脂粳米粥,碟子软香糕,碟子三层玉带糕,另有笼三丁包,笼蟹黄汤包,笼都不过四个而已,两人在丫环们的伺候下用过早餐,贾蔷又带着袁子萱去后面的小佛堂拜祭许夫人和自己的父母的灵位,给他们奉杯茶,也算全孝心。
新婚的夫妻两个腻两,第三,是新妇回门的日子,大早,用过早餐,贾蔷就带着袁子萱上马车,往袁府行去。
见过袁安清与赵夫人,寒暄阵之后,赵夫人要拉着袁子萱去私房话,袁安清也带着贾蔷去书房,看他淘的古籍书画。
“怎么样?他对如何?”赵夫人刚带着袁子萱进内堂,便问道。
袁子萱红着脸,低声道:“他很好!”
赵夫人满意地头:“孙婿果然不错,当初没看错人!萱儿,趁着现在年轻,早怀个哥儿,那就更好!”
“祖母!”袁子萱有些娇羞起来。
边,祖孙两个在些悄悄话,那边,贾蔷在和袁安清评着些字画。
袁安清放下卷宋朝蔡襄的字,笑道:“看起来们小两口过得还不错!”
贾蔷赶紧道:“萱儿聪慧可人,又知书达礼,能娶到,是的福分!”
袁安清也很满意自己的孙婿,道:“那也是萱儿的好福气!实在的,袁家根基浅薄,萱儿又是无父无母,年纪又有些不小,想要找个好人家的确有些为难,正巧孙兄起,可不是降的好姻缘!”想到自己当初的当机立断,更是心中得意起来。
贾蔷当然是连连称是,自己的确是好福气,要不是正好搭上门亲事,不得,自己将来的亲事就成贾家结交他人的筹码,毕竟贾家当家的都是自己的长辈,很多事情,自己可没那么好拒绝。虽贾珍是不怎么多管闲事的,可是,贾府那位老太太,似乎最是擅长给儿孙找对象联姻的。
两人又会儿话,袁安清又叫来自己的孙子袁子恒,让贾蔷指指他:“实话,老夫在学问文章上,还真是不算精通,当初科举,很勉强才进二甲。年纪轻轻,便是中进士,想来对科举还是有些心得的,个孙子,当初因为要守孝,只是过童生试,还没通过院试,今年又是考年,若是有暇,不妨指他番。”
贾蔷谦逊番,最终还是答应,便在边询问袁子恒的进度,袁子恒或许是因为是庶出,总有些缩手缩脚的,而且,他读书上的资质也并不算太好,不过,倒很是用功,贾蔷问过他些经义,心里也有数,个样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秀才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最多也就只能是个廪生罢,想要考中贡生入国子监,还是很悬的。贾蔷委婉的跟袁安清下,袁安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也不强求他能进国子监,能中个廪生,也就满足。
话间,外面有丫环过来传话,已经准备摆饭,就等他们几个过去。
袁家的饮食清淡为主,并不奢华,餐桌上的规矩也随意得多,顿饭吃得也舒服。
在袁家又待下午,被留着用晚餐,夫妻两个才乘着马车回去。
聚会
贾蔷很快度过婚假,又要继续上班!在翰林院被帮同仁打趣番后,回到家里,子萱拿出张帖子,是李纨下的,请去大观园参加姐妹们的小聚。
“想去就去吧!家里也没什么姐妹,个人在家难免觉得无聊,那几位姑姑婶子人其实都不错,认识下也好!”贾蔷笑道。
子萱头,又抱怨道:“们大多比还小呢,就得叫姑姑啊!”
贾蔷的额头,失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姑姑就是姑姑!认命吧!”
子萱嘟着嘴,娇嗔道:“又欺负!”
两人笑闹番,贾蔷想想,又道:“次诗会,除那几位姑姑,应该还能遇到那位宝二叔,他经常疯言疯语的,不要放在心上!”
“就是那位衔玉而生的小公子吗?”得贾蔷的头承认,子萱吃惊地睁大眼睛,“他是外,怎么会跟眷在起?”
贾蔷很是无奈:“他从小就在老太太身边养着,直以来就在内帷厮混,向瞧不起人,什么人是泥做的骨肉,人是水做的骨肉,他见着人,就觉得浊臭,见到人,就觉得清爽。他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全家人的宝贝疙瘩,谁能管得住他呢!二叔祖倒是能管,可是只要什么读书之类的事,他都是觉得污自己的耳朵,又有老太太护着,如今也十三四岁的人,竟是事无成,只知道淘弄胭脂水粉,讨孩子欢心的!”
子萱惊叹声:“哪!不过,荣国府那样的人家,原也不需要他如何用功进取的!”
贾蔷不置可否,不需要进取?富贵荣华,五代而斩,到贾宝玉身上,不就是五代?荣宁二府别看如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样子,富贵来得快,没准去得更快,只恨他们个个被迷眼,看不清,或者是不想看清罢。
过两,便是帖子上约的时间,子萱带上雪鹤和雪月,同坐上马车,往荣国府而去。
先是去见过老太太与刑王两位夫人,再见王熙凤,才被李纨带着往大观园去。不过见几个人,子萱已经见识荣国府的富贵奢华之处,雕梁画柱不,干器物,也是无不精,无不美,李纨因为青年守寡,身上衣物颜色暗沉,但衣料却是极好的,至于别的几位主子,从上到下,无不是满头珠翠,身锦绣,心里暗自嘀咕,贾蔷还荣国府如今已经有些没钱呢,没钱还个样子,当初有钱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啊!
到大观园,李纨笑道:“蔷儿媳妇刚来的时候,已经过请安的时候,可没见着几位姑娘,们现下都在船坞那里等着!”
子萱早听贾蔷起,荣国府别的不,几位姑娘都是不俗的人物,心中想着,脚下步子依然平缓,顺着小路,很快便到船坞,那里正停着艘画舫,画舫里几位衣着不俗的孩子正在谈笑。
“们不是要见见蔷儿媳妇吗?可不就来!”李纨笑道。
袁子萱看,六位孩儿都是容貌不俗,更有千秋,心中却生出黯然之意,自己在容貌上怕是比不们!心里想着,还是见过几位姑姑。而三春与黛玉宝钗湘云们,看着袁子萱虽然容貌只是清秀,但是气度不凡,举手投足,自有番风范,心中也是欢喜,都是轻笑着上前见礼。见几个孩儿为人都还算可亲,袁子萱心里松口气。
时候,又有声音传来:“听蔷儿媳妇来,来看看!”
李纨见到袁子萱神情讶异,便低声道:“便是们府里的宝玉!”
袁子萱看到个穿着大红衣衫的少年分花拂柳而来,头发用嵌着明珠的金冠束起,额上带着二龙抢珠的抹额,项上带着明晃晃的金项圈,金项圈上块小小的五彩宝玉悬在下面,容貌的确不俗,眉眼间还带着些稚气,可是,却无端让人觉得过于气,袁子萱见他如此不知道忌讳,即使贾蔷之前提醒他,心里还是纳罕不已,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有些不悦。
贾宝玉见得袁子萱身秋香色的衣裙,腰间系着条翡翠色的绦子,腕上也是戴着对颜色如同汪碧水般的翡翠镯子,梳着望仙髻,头上戴着根五彩攒丝凤钗,还并排插着两根嵌着几粒红蓝宝石的簪子,耳朵上又戴对足有指头大小的明珠耳坠,虽然容貌不及他那什么表姐表妹,也是清秀佳人,又自有股温柔的气质,心中更是添几许欢喜之意,却没发觉他如此打量,已经让袁子萱心里生出不悦来,要不是他是长辈,袁子萱恨不得立刻巴掌扇过去。
李纨到底已经久经世事,熟识人情,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自然知道样的人家对孩子的教养远比荣宁二府严格,宝玉如此行径,几乎可以是轻薄,赶紧打岔,将子萱拉到边,低声道:“宝玉自来如此,并无什么恶意,蔷儿媳妇莫要多心!”
子萱嘴上答应,心里却对个荣国府的宝贝疙瘩起鄙夷之心,又听他在那里大放厥词,什么禄蠹之流,更觉他的无知,若是当官就是禄蠹俗物,那他什么事情都不干,只是蒙祖上余荫,整日里混日子,岂不是比蛀虫还可恶。
子萱只在边跟三春们话,几个人谈会儿诗词书画,还有各地的风土人情。子萱从小随着祖父祖母在外,也是去过许多地方,见识却是不凡,而几个人中,唯有薛宝钗曾经在外两年,很多事情也曾见识过,自然便能接过话头,可是,让子萱不舒服的是,薛宝钗每每话,似乎都在炫耀自己见多识广,提及各地风土人情,更是流露出谁都不及自己的意思,子萱是客,也不好多什么,只好慢慢转移话题,又到什么胭脂首饰之类的。
惜春们自然起贾宝玉每次淘弄的胭脂如何如何,子萱抿嘴笑:“直用的是百香斋的胭脂水粉,不别的,都不伤皮肤,而且用在脸上,半都显不出来,就像没有上过般!”
“百香斋的水粉的确好用,小盒子就得十几两银子呢!”薛宝钗在边道。
袁子萱心中有些不满,什么意思啊!莫非骗人,用不起吗?果然是商户家的,什么事情都往钱上靠,另外几个人似乎没听出来什么意思,都是惊叹番,又到别的事情上去。
夜谈
晚上,贾蔷从翰林院回来,问道:“萱儿,聚会如何?”
袁子萱皱皱眉头:“别的都好,就是宝二叔,实在是太没忌讳。还有那个薛宝钗,真真是商家养的,什么事情都能扯到钱上,眼珠子老是盯着的镯子和耳坠,就像是没见过似的!”
贾蔷哈哈笑:“别管那个薛家,林姑姑好歹还是敏姑婆的儿,云姑姑也是老太太的侄孙,那薛家也不算什么正经亲戚,不过是王家的姻亲,跟们其实没什么关系的,下次再样,只管刺就是,薛家的面子,咱们用不着给!”
袁子萱头,也是憋屈啊,薛家算什么东西啊,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就算是那些大盐商也都得对袁家人恭恭敬敬的,薛家个已经没落的皇商,居然在面前显摆,要不是想着薛家是亲戚,就恨不得口啐过去。哼,现在听,薛家本来也不算什么正经的亲戚,自然不要给留面子。
潇湘馆,史湘云和林黛玉还没有入睡,正坐在卧房里话,史湘云抱怨道:“今宝姐姐好没道理,蔷儿媳妇虽是晚辈,可是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怎么老是些奇怪的话,感觉,蔷儿媳妇都生气!”
林黛玉叹口气:“管些干什么呢?咱们又不比薛家,薛家虽也是寄住荣国府,可是,宝姐姐还有母亲,还有兄长,即使不成器,也有撑腰的人,可是,咱们有什么呢?算起来又是长辈,即使不怎么礼貌,蔷儿媳妇也不好什么的!”
史湘云眼里露出羡慕之意:“起来,蔷儿媳妇真是好福气,听也是父母都不在,好在还有个好祖父,又是蔷儿老师的朋友,两家就么结亲。蔷儿小小年纪就中进士,做翰林,将来势必是子近臣,就算家产没有荣国府丰厚,总能做到封妻荫子的。也不知道将来能够如何,想那两个叔叔婶子,还不知道要打什么主意呢!”
林黛玉默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外祖母有意将嫁给宝玉,可是,二舅母不肯松口,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如今没娘家依靠,外祖母再疼自己,也越不过宝玉过去,如今园子里已经有闲话的人,自己的未来又能如何呢?垂着眼睛沉默片刻,终于道:“算,些事情本来就不是咱们些闺阁儿能想的,也不早,歇吧!”
另边,贾琏从外面回来,看着已经做完事情,打算睡下的王熙凤,笑着问道:“今儿蔷儿媳妇过来?看着怎么样?”
“是个不好相与的!”王熙凤疲倦地按按眉心,“袁大人多年外放,看样子积攒不少家私,而且,蔷哥儿媳妇在家里也是极受宠的,要不然,也没那么多好陪嫁!瞧那气度,便是公侯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
贾琏凑过来:“真的?还以为袁大人是什么清廉的人物呢,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王熙凤放下手,斜他眼,笑道:“还呢,今宝钗丫头倒是闹笑话,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居然在蔷儿媳妇面前拿乔作势,夸耀自己见多识广呢,不知道,去看下,那宝丫头的眼珠子啊,老是往蔷儿媳妇的手腕上耳朵上瞧,就像没见过好东西似的!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
“哼,要不是薛姨妈是太太的姐妹,如何能够进的咱们的家门!”贾琏也是不屑,“有子钱就觉得自己有多不起似的,上次为那薛大傻子的事情,难道没跑腿出力吗?看薛姨妈的样子,觉得薛大傻子在牢里吃苦都怪样,实在是好没道理!也不知道二太太怎么想的,薛大傻子纯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真要是有样个大舅子,宝玉将来能得什么好,成帮那个薛大傻子收拾首尾不成?”
“太太是要跟老太太为难呢!”王熙凤哼声,“不过事,咱们还是少掺或,只是可怜林妹妹!还有那宝丫头也是个不识时务的,以为是谁啊,好歹比大个十岁,在谁面前都是叫凤丫头,真真是没有教养,还成拿捏着,自以为是什么千金小姐呢!”
“可怜,还不如可怜呢!”贾琏脱衣服,直接就往被子里钻,“前两,那个夏太监又来打秋风,下子要走八百两,难不成,皇宫里,钱就不是钱!娘娘都是贵妃,居然还得小心讨好着些大太监,倒是为难们!”
王熙凤也是直叹气:“可不是吗?以前还是老太太出的私房,如今都是从公账上走!那根本就是无底洞,填不满啊!大观园里的几个妹妹都添丫环,还有园子里的戏班子,各种花花草草的,哪样不要花钱啊!从南边带回来的钱早就用光,如今,又要当掉自己的嫁妆,前两还当掉个嵌着红宝石的项圈呢,那项圈起码值五百两,可是送到当铺,也就值个三百两,那还是因为是熟客呢!唉,要不是心里还存着赎回来的指望,就干脆死当,还能多个七八十两的呢!”
“谁让老是争强好胜,非要管家的呢?”贾琏有些没好气道,“太太打得好主意,在后面做菩萨,装好人,就让在外边得罪人,还要往里面贴私房!就是个傻子!”
“能有什么办法呢?”王熙凤撇撇嘴,“会儿,管家的事情就是个烧手的烙铁,谁也不肯接啊!别看会儿老太太太太们都向着咱们,只要敢现在撂挑子,明儿咱们两个就得被逼着收拾铺盖,滚回大房去!”
贾琏也是无奈起来:“算算,到时候再想办法吧!咱们可不是什么散财童子,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私房补贴给大家的!唉,过两,去找个大夫给好好调养下吧,只要怀孕,哪怕不是哥儿,也有理由撒手不管啊!”
王熙凤恶狠狠地看着他:“到底,就是嫌弃生不孩子,是不是?”
“怎么又生气!”贾琏几乎无语,“真是个母老虎,爆炭脾气,都是为好!好坏想想吧!宝玉迟早要娶妻的,不管是娶谁,也不可能是直当家作主,要是直没个哥儿,整个荣国府还不是落在宝玉的头上,再不济,也是落在贾兰的头上,轮不到咱们夫妻两个,有不肯让碰别人,可是,好歹也要生个出来啊!就样定,赶紧地找大夫把婶子调养好,再不济,去请太医,就不信,贾琏辈子生不出嫡子来!”
第五十一章
上次是去次大观园,过些日子,听闻城外庄子上的杏花都开,袁子萱便下帖子,请荣宁二府的姑娘们去庄子上赏花,史湘云正好还在荣国府,自然起过来,贾宝玉倒是想起过来,不过人家请的是几位姑姑婶子,他跑过来算什么呢?
虽那是休沐,不过贾蔷并不打算参与们些孩子之间的聚会,毕竟,他们之间很难有共同语言,便接受李诚的邀请,准备去他山上的那个梨花庄子上喝酒。
袁子萱没来京城的时候,也曾操办过闺中姐妹聚会的事情,如今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吩咐下人将庄子上打扫番,准备各种零嘴,果酒与新茶,杯碗盆碟,以及桌椅等物俱准备妥当,自己前便去庄子上看看有没有疏漏之处,第二早就派人驾车去接那几位姑娘。
贾蔷向秉承的理念便是低调的奢华,他家里的马车外表看来是非常朴素,但是实际上,里面却是各种东西应俱全,几块活动的木板可以放下变成张矮塌,还能支起张小桌子来,马车壁上也有暗格,里面放着香炉茶壶还有些杯碟之类的东西,马车打造的时候为防震,更是找人专门制作弹簧,因此,尽管没有铺设软垫,马车依然平稳,少有颠簸之处,叫人啧啧称奇。
几辆马车顺顺当当地出城,沿着官道向庄子上行去,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停在庄子门口,袁子萱已经带着丫环婆子在门口等着。
“几位姑姑婶子都到,快里面请!”袁子萱笑着迎上来。
几个人见礼,然后便往杏园而去。
“里真好看!”惜春看着满园杏花,惊叹起来。
“四姑姑真是过奖,里哪里比得上荣国府的大观园啊,不过是个野趣罢!”袁子萱笑着道,“听们爷,园子是他两年前买的,好生整修番,种么园子的杏树,要不是没个神医,里就能光明正大地叫杏林,如今,也只能叫做杏园!今年还是第年开花呢,正巧就让赶上!”
耳边传来水声,袁子萱带着人走过去,是条小溪,从外面引进来的活水,溪水清澈明净,可以清楚地看见溪底的石子白沙,还有条条小鱼小虾在其中游动,并不是什么锦鲤,都是些水里面常见的鱼虾,红色的杏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水中,顺水而下,别有番风景。溪边立着块大石,石上镌刻着三个大字——“武陵溪”。
袁子萱抿嘴笑:“名字还是们爷取的,是武陵有个桃花源,那个武陵溪边,有个杏花源也是不错的!”
几个人都笑起来,史湘云更是笑道:“那咱们也在杏花源住着,将来也能不问世事,来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也是很好啊!”
“云姑姑的是!”袁子萱也是微微笑。
几个人笑闹着,随着袁子萱往林子深处行去,真好见着处竹亭,跨溪而建,溪水从亭下潺潺流过,亭子的八个角上都悬着串风铃,是用长短不已的铜管构成,下面悬着精致的小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顺着竹制的阶梯上得亭中,便能将四周风景览无余。
史湘云扶着栏杆看着下面的流水,叹道:“水流太急,要不,在边垂钓也是好的!”
林黛玉笑道:“么丁的小鱼虾,也舍得动钩吗?”
时,有丫环们过来各自奉茶,黛玉品口,眼睛便是亮,旁边薛宝钗已经道:“水如此轻浮,莫不是接的雨水?”
袁子萱最讨厌不懂装懂,嘴上却道:“薛姑姑的确好见识,水的确是无根水,不过,倒不是雨水,而是从杏花开之后,庄子上的人收集的杏花上的露水,正巧,爷从朋友那里讨包上好的云雾茶,用露水引用,最好不过!”
薛宝钗捧着精致的邢窑白瓷杯,也不觉得尴尬,就么继续喝着。
史湘云却是道:“般麻烦,却是喝不出什么好坏的,难不成,用露水泡的茶,喝能成仙道不成?”
探春在边笑道:“可见是不懂茶的,白白糟蹋等好茶,依,就算是拿把树叶子冲水给喝,怕是也喝不出什么好歹来!”
史湘云不以为然道:“倒是觉得,茶本来就是用来解渴的,世人硬是把它们分三六九等,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抬身份罢!”
惜春也道:“云姐姐话倒是大有禅意,所谓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就是个道理!”
迎春抿嘴笑:“不过是杯茶,哪来么多道理而言,们自去谈佛论道,们便在边尝尝心,就当看个乐子便是。”
几个人笑嘻嘻地开着小玩笑,桌子上摆着各种小心和零嘴,碟子肉末烧饼,碟子豌豆黄,碟子双色豆糕,碟子金糕卷,另有什么腰果杏仁葡萄干之类的,袁子萱笑道:“不过是些零嘴,随便吃着玩玩便是!”
薛宝钗又在边卖弄见识,那豌豆黄双色豆糕乃是宫廷心,配方如何难得什么的,听得袁子萱有些腻味,便道:“倒是没薛姑姑许多见识,不过是请太白楼的几位厨子过来帮个忙,做些心,置办个小席面罢。实话,侄儿媳妇素来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好东西知道怎么吃就是,难不成,还需要琢磨菜谱,自己下厨不成?”
几个人都笑起来,们大多学习琴棋书画,红管家,最多下厨指厨子做些小菜,怎么可能真的自己动手!
话间,便是到中午,袁子萱命人将心碟子都撤下去,又命人上菜。
没有弄什么荤腥,不过是盆鸡汤火腿煨的燕窝,盘子油炸的鹌鹑,盐水河虾,凉拌黄瓜,清炒芦笋,香菇炖野鸡,粉蒸肉……零零总总近十个盘子,又提两壶果酒,没人倒杯,慢慢喝着。
鹌鹑野鸡倒是没什么人吃,那黄瓜芦笋差不多被吃光,史湘云叹道:“春哪有那许多蔬菜,真真叫人舍不得停筷子!”
袁子萱笑道:“蔬菜虽是难得,却也不是没有!家在城外有座热庄子,要别的没有,年四季都是能有蔬菜吃的,只是产量不多罢!回头叫人选上些好的,派人送到府上去就是!”
李纨在里面最大,自然是应下,贾府里面鸡鸭鱼肉是从来不缺的,但是蔬菜却不是想要就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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