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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残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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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查清楚呢?胡不服没说。李万长和王德一当然都明白了胡不服的意思。
  可他们也只能接受。只要他们不接受,胡不服就拿住了把柄,那么他们要么把王俊杰交给天龙帮,要么就和天龙帮开战!可无论哪一条对火鹰帮都没好处!交了人,丢面子,以后火鹰帮在天龙帮面前甚至在江湖上都抬不起头来,如果开战,则后果更严重!
  三个人又客气了几句,胡不服就带着黄天义走了。
  胡不服一走,王德一就恶狠狠地说:“这姓胡的可真是毒!只给我们三天时间,这让我们怎么去查!他这是逼着我们去和神海帮火拼!三天以后,要是我们查不到凶手,这王八蛋就能光明正在地提着刀来要挟我们!”
阴谋(十七)
李万长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我们也只好作好最坏的打算!”
  王德一说:“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胡不服一上马就对黄天义说:“你派人去把贵香主叫回来!把所有的队长都撤回来!”
  黄天义一听不由地笑了,“是!”
  胡不服说:“记住!事情作得周密些!别让火鹰帮的人知道!”
  黄天义说:“是!那兄弟们的尸身怎么办?”
  胡不服笑了,“要给面子我们就给到底!把弟兄们的尸身都安顿好!三天以后,就用火鹰帮人的血给他们作祭品!”
  黄天义迟疑了一下问:“胡堂主,您看这事到底会不会是火鹰的人干的?”
  胡不服冷笑着说:“不管是谁干的!我们现在就认定是他火鹰帮干的!”
  胡不服说完策马飞奔而去,黄天义忙催马跟了上去。
  看着胡不服的背影,黄天义满意地笑了!
  宝图!看不到见的凶手!火鹰帮!神海帮!还有那些江湖上看得见和看不到的势力!……现在胡不服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仔细推敲去查询几个小兵的死因!快刀斩乱麻!这也许对于胡不服来说是最好的方式!如果再出事,可就更麻烦了!
  太阳已经落到了远方的山头,黑暗就要来了,而黎明总是在这黑暗之后! 。 想看书来
尔虞我诈(一)
外面阳光明媚而这房间里却特别地阴暗。长方形的房间面积很大,从门口到房间的另一头至少至少有十丈。房间的东面是一排落地窗,窗子拉上了厚厚的紫色窗帘,把外面的光线全部都挡住了。房间里摆了一张书桌和一张长茶几。在这里几乎每样东西的颜色都是紫色的。紫色的墙纸、紫色的窗帘、紫色的吊顶、紫色的家具……这色彩和房间的阴暗相映衬着让人感觉特别地忧郁。
  房间里有一束微弱的光在跳动,那是一根点燃的蜡烛所发出的昏黄的光。蜡烛放在房间里唯一的书桌上。书桌后面坐着一个人。就算有这微弱的烛光,他的脸还是显得那样阴郁。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他的眼睛散发着摄人光彩。从他的眼睛里散发着比任何人都要多的骄傲。他已经习惯用这样的目光去看所有的一切,因为这样他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害怕、不安甚至是屈服……他喜欢也需要这些。而他周围的人也能从他的目光里找到答案,那就是为什么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的答案。
  有些人生来就是来控制人,拥有权力,他就是这种人。他坐在那里,昏黄的烛火,阴暗的脸,他的全身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气息。在这个房间里,他坐在最光亮的地方,却让人感觉他是坐在最阴暗的地方。
  他的身后站着四个人,在阴郁的角落里,他们就像一个个虚假的影子。这些影子没有脸,没有生息甚至没有灵魂。它们之所以存在,就是在等待主人的召唤,然后去完成主人交给它们的使命。影子平时是不会引起注意,也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它却无时不刻地存在着并且会随时随地出现。
  他冷冷地说:“事情都办好了吗?”他的声音就像是块千年寒冰,带着那种骨子的冷!
  影子是不会说话的,它能用它独特的方式和它的主人进行交流。没有人回答,他们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书桌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四十岁挂零,身上穿着淡黄色的袍子,一张小圆脸,一双小眼睛,眉毛又黄又稀,一笑起来肉肉的小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他弯着腰笑着,手里拿着几本厚厚的账本。这个人像极了账房先生。
  他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朝南的墙边,抬起头看着墙上的画。
  这幅挂在墙正中的画,占据了这面墙的三分之一。画的下面放着一个长方形的茶几。茶几上面只放了一个人头大小的黑色木盒。木盒上面雕着奇怪而又古老的花纹,花纹上面涂着朱红。盒子的正上面雕着一只红色的盘龙。老者伸手摸了摸这木盒。他摸得那么地轻,那么地仔细,就好象在抚摸着自己的生命一样!他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痴迷的情感。
  他抚摸着这木盒,慢慢地抬起头望着墙上的画,口里喃喃地说:“是时候了!”
  柔和跳动着的烛光,照亮了那素白的衣裙。
  画上画着一位贵妇人。她依偎在树边,乌黑的长发飘散在胸前。她看着远方,目光温柔而又忧郁。她的旁边是碧绿的湖水。天空中挂着昏黄的夕阳。湖水在这夕阳的照射下泛着点点的金光。虽然这只是一幅画,就算只是在画中,这贵妇全身透着一份无与伦比的气韵。这画上的贵妇仿佛是活的,她美得就像是一首诗,有着月的幽柔,带着风的清馨,看着让人回味,让人神往……
  他看着画,目光渐渐地柔和起来,那柔和的目光中却又带着无比的沉痛!……
  好半天,他才低下头。
  这时候,那“账房先生”才开口说话。他轻轻地说:“主人!”
  他的声音轻得就像鬼语。
  “说!”
  “自一个月前,江湖上传闻‘不一’老人的宝图又现身后,江湖传闻宝图共在三个地方出现过。这三个地方分别属于我们天龙帮:鸱尾堂、蒲牢堂和囚牛堂三个堂管辖。在前两次传闻中,我帮共因此事合计死亡检长以上级人员如下:
  蒲牢堂副堂主二名。“破风拳”李春开、“九环刀神”周文来。
  蒲牢堂香主六名。
  蒲牢堂检长二十六名。
  鸱尾堂香主三名。
  鸱尾堂检长十名。
  其余各队长、伙长等已经悉数入册登记!我帮共损失一百一十三人!”
  他只冷冷哼了一声。
  “账房先生”又说:“江湖其他各帮及门派据查情况如下:
  火鹰帮护法三人。
  神海帮舵主五人。
  逍遥帮副帮主一人。
  开山堂副堂主一人。
  其他门派帮主、门主等人共计十三人。其中九人为我天龙帮所杀。火鹰帮、神海帮、逍遥帮、开山堂属他人所为。其余所查亡命之人也都悉数登记入册!总计二百八十三人。”
  “还有呢!”
  “‘不一’老人的宝图从未真正出现过!此传闻也未查明来源于何处!现蒲牢堂的俞堂主和鸱尾堂的项堂主已经请罪!他二人自请辞去堂主之职!另俞堂主推荐二人接替已故二位副堂主之职!”
  “谁?”
  “‘黑寡妇’上官风盈和‘霹雳旋风’常青。”
  “上官风盈升副堂主!常青降为检长,如他半年之内再无建树,让他自刎谢罪!”
  “是!”
  “把我新得的‘潇月剑’送给俞堂主,把我房间里的‘欲仙炉’送给项堂主!你和他们说,这个时候要以大局为重!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但一定要沉住气!”
  “是!”
  “是谁在杀我天龙帮的人?”
  “奴才该死!”那“账房先生”这一次脸上的笑一下就没了!
  他又抬起头,看着那画上的美人。他的目光又变得柔和了。他口里啁啁地念道:“也该是时候了!”…… 。 想看书来
尔虞我诈(二)
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紫金香炉。从香炉里冒出了缕缕的青烟。整个房间飘散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奇怪幽香,这香味让人闻了通体舒畅,甚至能让人清心寡欲!
  房间的两边各摆着三张楠木椅。
  长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各种卷帙和书籍。
  墙上挂着字画。
  大书案的后面站着一个人。他正在提笔写字。
  他的身边站着三个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乌黑的头发和眉毛反衬得他的皮肤更加惨白!又细又弯的眉毛,他的眼睛却是死灰色,他看什么都似乎没有任何感情,最奇怪的还是他的嘴。他没有嘴唇,他的嘴就像脸上的一道缝。他的脸很瘦,露出了高高的颧骨。
  与其说这是一个说人,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个还在喘气的死尸!他的皮肤本已经是惨白,他还穿着一身的白衣,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白纸!看上去没有一丝的人味!
  更可怕的却是他的手!胡不服的手已经够难看了,他的手则更难看!他的手就像是没有皮没有肉只剩下白森森的枯骨!而且他的每根手指上还留着二寸多长的灰白的指甲!这指甲就像白色的石头一样,看上去坚硬而又干枯。
  他木木地看着那位老人写着字,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另一个根本就看不出这人到底有多大的年纪。光光的脑袋上没有头发,他的脸上甚至连眉毛也没有一根。他的脑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剥了皮的茶叶蛋!小眼睛,塌鼻子,他正咧着一张大嘴笑着看老人写字。他的嘴里露出了又黄又黑东倒西歪的牙齿!他的皮肤已经是蜡黄色够难看了。可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甚至是脑瓜顶上到处布满了让人看了心里都发毛的黄斑。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大得出了号的大剑。皮的剑鞘,剑柄很粗糙,让人看了觉得这把剑除了大些之外简直就是一块废铁。他的手也和他的脑袋一带长满了黄斑。
  第三个人也才三十多头,披头散发。白净的脸上又油又脏,一脸黑色的短胡渣。他身上穿的袍子本是黑色的,现在都已经被洗得快成了白色。他蓬乱的头发把他大半个脸都给遮住了。尽管被这又脏又乱的头发遮着,但还是能看到他那双若隐若现放着寒光的眼睛。他的眼睛黑白分明,也满是神采!他的腰间叉着一把剑。这把剑却绝对是把好剑!藏青色的剑鞘上是宝石状的暗纹,把这把剑衬得不仅高贵而且不失古朴之风!剑柄和剑格上镶嵌着碧绿的玛瑙。这样好的剑配在这样一个人身上难免可惜了些。就是为了这把剑,他也应该穿好些,把他那又乱又脏的头发整理好,那样看上去才会人剑相配,相得益彰!这样的他完全是一个落魄剑客的样子!
  那人写完了字,他停住了笔看着自己写的字,满意地笑了!
  宣纸上写着四个大字:百忍成金!
  除了那个像尸体的人没有笑之外,其他的两个人都满意地笑了。那“没毛头”笑着说:“堂主老爹!您老人家的字可真是越写越有神韵了!这字绝对可以与仙人相比了!不如这字就赐给孩儿我吧!我把它挂在房间里天天瞻仰!”这个人说起话来嗡声嗡气,好像喉咙里总是卡了口痰式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落魄剑客冷笑着说:“堂主老爹!你要是把这字给了他,他说不定背着你去擦了屁股!您不如把这字给我,我装裱后拿去卖了,也好换几个酒钱!”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好主意!这美酒佳人,酸文情剑,岂不是大丈夫所好么?”他的声音苍老却透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成熟的魅力!
  那“尸体”这才说话:“我看不懂字!不过我知道凡是堂主老爹写的字就一定好!以我看,这字最好是拿去烧掉!此等好字只能拿去敬神,怎能让你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所用?”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从嗓子里往外挤字一样,又细又尖,没有一点的人味!
  那人身边的这三人都异于常人,他们却是天龙帮囚牛堂权力的核心!
  那个活像死尸的人,就是天龙帮囚牛堂的副堂主之一“淫尸”卜世仁。
  那个落魄剑客就是天龙帮囚牛堂的副堂主之一“疯卷残云”东方不颠。
  那个病死鬼样的人就是天龙帮囚牛堂的副堂主之一“脏瘟神”张久久。
  囚牛堂共有六位副堂主,这里就站着三位。其他三位分别是:“一针索命”胡不服、“妖舞漫天”姬艳儿、“丧心病狂” 坏小子余小天。
  那人笑着说:“阿仁!你这小子!我听说昨天你又胡来了?你可是副堂主要注意些!这幅字就送给你了!你可不许把它烧了!你把它挂在你的房间,以后只要你一看到它就会想到我今天的话!记住,你是副堂主凡事都要从大局考虑,不得事事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如果以后,你还是胡作非为,随便拉个女人又作出此等事来,我可不饶你听到没有!”
  他这哪像是在和属下说话,他就像在和自己的儿子说话一样,话里有着责备却带着埋怨和疼惜!
  卜世仁忙笑嘻嘻地接过了风逸飞写的字,“谢堂主老爹!阿仁记住了!以后,我再犯毛病,您就打我好了!”他不笑还好,一笑就露出他口里又尖又少的白惨惨的牙齿!
  其他两个人明显一脸的不高兴。
  那人笑着说:“好了!好了!一人给你们写一幅!”
  这样,张久久和东方不颠这才脸上又有了笑容。
  风逸飞刚写完字,一个三龙帮的检长就跑了进来。他跪下施礼说:“堂主大人!龙鸟来了!”
  那人一听,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他冷冷地对其他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尔虞我诈(三)
“龙鸟”是天龙帮特别为送信的培育的一种信鸽。这种信鸽比普通的信鸽身形略大些,不仅飞得快,飞得高而且极其忠诚,深通人性。这种信鸽很奇怪,每一只龙鸟全身通体都是纯黑色,只有在脖子下面有一小点红色的羽毛。这龙鸟比普通飞得最快的信鸽还要快一倍。而且,这龙鸟很聪明,能够根据情况寻找主人。这龙鸟送信和普通的信鸽可不太一样,它不是认地方认鸟巢,但却是认它的主人!当然天龙帮的着一套特定的方法,让飞在空中的龙鸟知道他的主人所在的位置。
  就在这大厅旁边不远就有着一座十几层的高塔,他却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飞身直接往楼顶飞了过去。这十几层的高塔他只在空中用脚轻轻地点了一下就飞到了最高的那一层。
  原来这一层是一个大“鸟笼”。可这个“鸟笼”却没有任何关鸟的笼子!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在塔里面养着二三十只龙鸟。这些龙鸟一见到风逸飞来了都拍着翅膀围着他飞了起来,它们“咕咕咕”地叫着,显得很兴奋!
  这些龙鸟很特别,可最特别的还是它们的眼睛!这每一只龙鸟的眼睛都是血红色的!不仅仅如此,这血红的眼睛里都闪着一种可怕的凶光!就像它们随时都要吃人肉喝人血一样!
  他笑着说:“好了!好了!”
  这些龙鸟围着风逸飞飞了好了阵子才停了下来。在塔中间放着一个比人略高了些的大铁架。在这铁架上竟然绑着一个人!
  这人还活着可是却离死已经不远了!他全身是伤,眼睛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两个黑黑的血洞!那人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使劲地吸着气,就像他就快要被憋死了一样。他的那些伤口就更恐怖了!有些伤口竟然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有几只龙鸟正落在这个的身上,它们竟然在啄食这还活着的人身上的肉!天龙帮的人也不知道给这人吃了什么,无论这些鸟怎么吃他的肉,他好像都不会觉得太疼!他也没什么反映!而且这些伤口虽然深,可伤口流出的血却很少!
  这眼前的一切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可他却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就在这人的头顶上挂着一个小铁架。铁架上一根横着的铁杆上缠上了厚厚的红布。一只龙鸟正停在上面。它的脚上系着一支指头长短粗细的竹管。
  这龙鸟腿上系的竹管也是天龙帮特制的。这种竹管经过人工削薄以后,再用特制的药水多次泡制,经几次风干处理后方才制成。它不仅轻、薄而且非常柔韧坚固,水火不侵。
  他伸出手,那龙手就飞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把龙鸟腿上的竹管取下来,把里面的一张字条取了出来,又把那竹管系在这龙鸟的腿上。
  他轻轻地把这龙鸟放到那绑着的人身上,他抚摸着这龙鸟又光又亮的黑毛,笑着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那龙鸟咕咕叫了两声,低头开始……
  从塔上下来后,他没有直接回大厅,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书房。他走到桌前,把手里的纸条展开。纸条上写着这样几个蝇头小字:
  叁
  贰拾捌  柒  肆
  壹拾陆  贰  壹拾伍
  ……
  他从书桌上找出一本书,对着纸条上的数字对着书开始找。他把找出的字写在了旁边的信纸上……
  等他查完了,他拿起信纸看着……好半天,他慢慢地放下信纸,他那柔和的眼睛一下变得冰冷,充满了杀气!
  他站在那里呆呆地想着,他的脸在这烛火下也变得阴郁而神秘!……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尔虞我诈(四)
卜世仁、张久久和东方不颠正拿着字谈论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在空中翻着跟斗就到了书桌前。而这三个人却一点了不惊慌都冷笑着看着这个还在空中飞的人。
  那人没落到地上,而是直接落到了大书桌上。他双手叉着腰冷笑着看着他们!
  这人穿着紧身的衣服,看上去干净利落,很是精神。这人长得很英俊可是却带着份孩子气!他个人矮,手短脚短,头也小,脸也小,他简直就是一个缩了水的“小大人”!不要看他眼睛长得小,可是他那双眼睛黑得发亮,那眼神即调皮机灵又带着些狠毒、狂妄。
  张久久傻傻地笑了,“小天!你来了啊!这么久没见,哥哥可想你了!”说着,他就要走过来抱余小天。
  余小天向后翻了个跟斗,毫无声息地站到了书桌前面,“张久久!你怎么还是这副丑样?身上还是这么臭!我来之前还想,你是不是该长些毛出来了!可没想到你还是个秃子!”
  张久久也不生气,他说:“小天,你怎么回来了!堂主老爹不是派你去办事了么?怎么人都被你杀完了?”
  余小天把嘴一撇,“那些废物还用得着我动手?我这次回来是堂主老爹下的令!要不然,我可不愿意回来,到外面快活多好!”
  卜世仁走到余小天面前冷冷地说:“小天!这次回来你带了几个女人回来?”
  余小天冷冷地说:“你问这个干么?”
  “给我几个!”
  “不给!”
  “你不给我我就掐死你!”说着,卜世仁就伸出他那鬼爪猛地抓向余小天的肩头。
  余小天也不躲也不让,他站着没动。
  卜世仁抓着余小天的肩头,却笑着说:“给我几个!算我求你!”
  “不给!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给!”
  “那我出银子买!”
  “不卖!我有的是银子!”
  “那你要什么,我和你换!”
  余小天看了看卜世仁他们手里拿着的字说:“你用堂主老爹写的字和我换,我可以考虑!”
  “这个可不行!”
  “那就没得淡了!”
  “那算我借的总行了吧!”
  “借?”余小天差点跳了起来,“您借的女人还有个好么?你还什么给我,还胳膊还是还腿!”
  “我已经改了,刚才我已经答应堂主老爹不再乱来了!”
  “屁!”余小天坐到椅子上一脸的不相信,“你这话我可听了上百遍!你什么时候改过了?”
  卜世仁走过去用他那只鬼爪握着余小天的手说:“你要是还把我当你哥!你就借我几个,改天老爹也派我出去了,我就还你双倍!”
  余小天说:“哈哈!刚才是逗你玩的!我余小天可最够朋友!多了没有,每人送二个怎么样?”
  张久久高兴地说:“太好了!我那些虫子可饿坏了!”
  东方不颠一直在旁边没说话,这时候他才冷冷地说:“我不要!”
  余小天一听就跳了起来,“你这个假疯子!你不要拉倒!老子还不给呢!”
  东方不颠突然笑着说:“我要三个!不然我和你拼命!”说着,他就要拨剑!
  余小天忙摆手说:“好!好!给你!给你!你这个疯子,动不动就和人拼命!总有一天你死了也没人埋!”
  正在这个时候,他缓步走进了大厅。四个人看他来了,忙都站直了,躬身施礼,“堂主老爹!”
  他看到余小天来了,冷冷地说:“你来了!”
  “是!得到您的令,我就立刻赶来了!”余小天低着头不再像刚才那样“调皮”了!
  “你们都过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尔虞我诈(五)
乐凡和林招弟一进城,乐凡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太阳还没下山,这城里却变得静悄悄地。以前热闹的大街现在变得冷冷清清。街两边店铺的门都紧闭着,已经不再作生意。
  这城里静得不同寻常。
  林招弟害怕了,她拉着乐凡的袖子说:“怎么会这么安静?”
  乐凡笑着说:“别怕!有我在什么事也出不了!”
  他们正赶着车往前走着快到住处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小巷里跳出来两个人,他们把路给挡住了。
  他们穿着黑衣,是天龙帮的人。这两个人的袖口各绣着一条金色的云龙花纹,他们的胸口没有绣有金龙,腰间也没有佩戴龙牌。
  林招弟吓得躲到了乐凡的身后。
  两个人冷笑着站在驴车前,其中一个人叫道:“都滚下来!老子要搜查!”
  乐凡战战兢兢地爬下了车,他佝偻着背沙哑着声音说:“爷!我们可是好人啊!”
  那人走过来一脚就把乐凡踢到了地上,接着他就把林招弟手里的包袱给抢了过来。他把包袱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到了地上。包袱里只放了些破衣服和几张大饼,还有半吊钱。
  乐凡的那把破剑,他没有拿回来。他把剑埋到了路边的荒地里。
  那人把钱捡起来揣到了怀里对林招弟说:“你也下来,老子要搜身!”
  乐凡忙说:“爷!我那老太婆胆子小,还有病!这不,我这次进城就是带她来投亲威看病!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全身长疮,怎么治也治不好!您就高高手,让我们老俩口过去吧!”乐凡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塞到那人的手里,“爷!这点钱您就拿去喝点小酒!我们也只有这么多了!”
  看到了银子,那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些,“滚吧!这点小钱还不够老子喝口酒!”
  乐凡说:“多谢爷关照!我代我那老婆子谢您了!”
  “滚!滚!滚!快滚!”那人不耐烦地摆着手,好像生怕林招弟身上的病会传给他一样。
  这一次,乐凡带着林招弟回的是那个破屋子。这里还真是适合他们现在身上的打扮。穷人都住这样的破地方!
  进了屋,林招弟却坐在那里低着头一直不说话。乐凡打了水给她洗脸,她也不洗。
  乐凡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笑着问:“招弟,怎么了?是不是还在因为你的爹的事难过呢?咱们不是已经把他老人家安葬了么?你的心愿也了了!好了,别难过了!你该重新过日子了!来,笑一个!”
  可林招弟不但没笑,反而却哭了。她哭得很伤心。
  乐凡叹了口气,干脆就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可他的手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她的手冰冷,而乐凡的手却是那么地温暖!
  她哭着说:“我不是为我爹难过!我是为我自己难过!”
  乐凡不由地笑了,“你为自己难过?好好地你为自己难过什么?”
  “我知道我拖累了你!你是办大事的人,可我只是个乡下丫头,不光帮不到你,还会连累你!我长得又丑又没本事!你为了我杀了人,我却还要那样说你!我可后悔!你为了我向那些混蛋那样低声下气,还要受他们的欺负!要是没有我,你根本就用不着那样!是我害了你!早知道,我就死在酒馆里好了!你本不该救我,让我死在野地里好了!”
  女人的泪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可以让男人活,让男人死,也可以让男人生不如死!
  招弟哭得很伤心。她的脸上本就很多尘土,她这样一哭,眼泪和她脸上的尘土就混在了一起,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笑。
  可乐凡却没有笑她。
  这泪水是如此的真诚,真诚得连乐凡都难过了起来。
  人的命运根本没办法说得清,理得明!幸福、快乐和伤痛往往都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交替往复!就在前两天,招弟还和他爹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得苦,但至少他们自由也快乐!可现在,招弟却什么也没有了!她没有了亲人,更可怕的是,她可能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人要是活得没有希望,那和死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这种痛苦不会是一时,它可能会伴随招弟一辈子!乐凡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依靠,最需要别人的关心和温暖,这些都本应该是那么平常,可现在却变得有些摇不可及!
  乐凡知道,可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才会如此地难过。因为他却给不了招弟这些她最需要、最渴望得到的。
  而乐凡需要这些吗?却永没有人知道!
  夕阳的光还在,可这温暖却只能片刻,黑暗就要来,接着就是凄冷一片……
  招弟哭着,乐凡只静静地陪着她。
  而他一直轻轻地握着招弟的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尔虞我诈(六)
直到招弟渐渐止住了非声,乐凡才笑着说:“饿了吗?”
  招弟却看着乐凡很久没有说话。她看得那么仔细,她眼里的泪水还在。
  招弟的确不是个漂亮的女人!春娘有一双好眼睛,可她的眼睛却比春娘要更美!这种美并不是因为招弟的眼睛比春娘的眼睛好看,而是她眼睛里还保留着一份纯真、善良的可贵,而这种可贵却不可能在春娘的眼睛里看到!
  乐凡看着她那美丽的眼睛,不禁想,也许我的眼睛里也再不可能有这些了!
  这时,招弟却突然笑着说:“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我想好好吃一顿!”
  “那你想去哪吃?”
  “我想去‘醉仙楼’!”
  “那里可是城里最好的饭馆!”
  招弟调皮地说:“怎么你舍不得银子么?我看你昨天晚上花起钱来倒挺痛快, 一下就是一百两!这可够我们家吃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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