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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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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念缘起
念起重重缘生,念灭种种缘灭。
夕阳斜晚照,牧童横牛归。三山两水间,牧童横坐牛背,左手竹笛轻握,两边水秀山明,芳草熠熠。心,和着风一般,似婉转悠扬的笛声打着圈从此间穿过,脚下一蹬牛肚,右手一挥柳条,牧童张口便唱: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声音不响,却很够青稚,唱起这“好了歌”道也别有几分风味。
“如何?”云间天上,一个古朴道人看着身边人开口便问,周身裹着件紫色道袍,虽然简单,却自然不凡,脑后青丝三尺,很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
“什么如何?”一边,另一个同样装扮的道人咧嘴一笑,似是不解。
“自然是这牧童唱的如何?”吴亦接着开口,“好好的清闲不享,却非要拉着我出来陪你一起疯,闲老头你想要看的,可不就是这世间百态麽?”
“看这干嘛,这有什么好看的。”闲老头整个人半卧云中,慵懒的像人家青楼一早刚起的小姐,眼角余光一撇那地上牧童,而后抖了抖眉,“无聊,无趣,不好玩。”
是嘛,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还是个青嫩幼童,却口里唱着这样的歌,落到他的眼里,又怎么会算得上好玩呢?
“倒也是,能当得起你闲老头口中的好玩之事的,这世间怕也少了。”吴亦老道捋着长须笑道,闲老头的话是意料之中,他并不感到奇怪,“说来闲老头你也是个人物了,终日这么疯疯癫癫的合适麽?眼下这天下可是不太平。”
修行者,自然当是替天请命,匡扶天下的。七年前,南荒凶兽不明原因,突然暴动,一趟出来惹了不少的事,生灵涂炭,如此天下,却是不太平。
“这天下什么时候太平过?”闲老道讥笑反问,“这天下太平点不太平点,那又于我何干?达则兼济天下的事,不是我想做的。”
吴亦漠然,脸上依旧带着那淡淡的微笑,不见悲喜,好似清风朗月,闲老头的话没对他产生一丁点的影响。
“来来来,别跟我扯淡,能说得来话的人本来不多,好容易找到你!”
“哦?闲老头又想干什么了,其实我觉得吧,下次这种事可以不叫上我的。”吴亦开口,话里虽然有几分尴尬,语气却平淡依旧。
“一个人多没意思?我最近想到个好玩的,来来来,你看,这是什么?”闲老道手里,明晃晃的一块石头闪着柔和的光芒,晃了两下,闲老头手中一松,那石头直接是从云端落下,却是轻飘飘的砸到了的牧童身边,正被牧童捡起。
“上品灵石?”
“正解!”灵石算是修行者的通用货币,不凡,但是对应两人身份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
“嘿嘿,吴老头,咱们,这就出发吧。”吴亦那里还没想明白,云间突兀一声鹤呖传出,带着闲老头吴亦左边一个急转,便扶摇而去,转眼千里。
……
“吴老头,我们就从这里出发,隔上个十万里就扔个石头下去,若是男的拣到了,那就向左,女的就向右,若然是没人,那我们就再向前走个十万里!”
“有多少就扔多少,灵石扔完了,就开始扔牌子,扔法宝,有啥扔啥,嘿嘿。”闲老头说的兴起,边说边是大笑。
“这,闲老头你又抽风,什么都不管的,就这么横冲直撞?犯了别人的界怎么说?”
“切,这天地虽大,却也就那么几个人,犯了,也就犯了。”
“那为什么呢?”
“好玩啊!”
“好玩吗?”
“好玩啊!”
……
清平乡。
今儿个是四月初五,是清明,整个清平乡挨家挨户都走出了家门,是以街上人显得多了些。
人多的地方,那就是钱多!
“嗯哼!只手擎天控日月,勾笔点墨定乾坤!”郝老道一摆脏兮兮的道袍,左手一摇暗金色的铃铛,右手竹竿上挂着已经看不清布眼的白帆,上面“江湖神算”四个打字龙飞凤舞。
“刚才叮嘱的,可都记住了?”回头一瞪身边的小娃娃,郝老道再一次的叮嘱,今儿天的晚饭可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陆尘使劲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第一次,以前没做过这类的话,这要是做不到,那今天他们爷俩就没有晚饭吃,就要饿肚子。
“嗯!”陆尘的作态让老道很是满意,“好好干,今儿个要是做的好了,有余钱的话我给你置办身衣服,你这一身小乞丐的,走出去丢我的脸。”
陆尘闻着郝老道那脏兮兮道袍上污糟的臭味,再一次用力的点头,而后一个回头,愣在了原地。
乞丐装,就是那样子的麽?
对面一个小乞丐就那么傻愣愣站在那里和陆尘对视着,脏兮兮的脸,破破烂烂的衣服都快不能蔽体,一双布鞋倒是新的,只是和这一身实在不配,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好心人的施舍。
因为实在是太脏了,从那长长的乱糟糟的头发依稀能看得出来是个女的。
嘻,还是个女乞丐。
陆尘乐了,嘴角挂着笑然后对小乞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来,看一看,祁连山真传黄大仙今日做**了!”郝老道提拉着长靴走到街边,青天白日的就是来吆喝上了那么一嗓子。
就和那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一样的吆喝,只是这郝老道声音清峻,很是引人瞩目,一会儿的功夫就聚集了好些的人。
“郝老道,你又过来跳大仙做戏啦?”王屠户大着个嗓子开口嘲笑。
郝老道来这清平乡也一年多了,就住在那桃花山半山腰的破山庙里,清平乡不大,就这么几个人,自然是都认得。
“郝老道是什么人,在下可不认识!在下乃是祁连山真传黄大仙!”郝老道面色一正,左手将自己腰间同样脏兮兮的酒葫芦拿起,而后大口一饮,喝下半口,剩下的一口碰出,就吐在自己左手之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
而那郝老道脏兮兮的左手之上,火光突然窜起,红烈烈的,热火朝天。
“怎么样?”表演成功,老道志得意满!
“好!”周围围着一圈的人,大伙儿哗啦啦的鼓掌。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众人每一次看到都是觉得那么的惊奇!
曾经还有个人站出说郝老道这是做把戏的,是蒙人的,结果郝老道直接把手伸到了那人裆下,结果,火烤屁股,把人衣服都烧着了,好不有趣。
“嗯哼!这便是真正的本事!是仙法!我黄大仙就是祁连山真正的传人,以后,信黄大仙者,长命天年!”
郝老道一脸的笑意,带着火的右手高高的举起,众人望过去,只感觉脏兮兮的道袍此刻却也没那么的碍眼了。
郝老道的表演精彩,这块的人全部是都吸引了过去,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外面看不见的,这会儿也一个劲的往着圈子里面挤。
看热闹这种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陆尘在人圈外面。脏兮兮的小乞丐在他的身边。
挠了挠自己有些蓬乱的头发,看着那拥挤的人圈,准确的说来,是看着那些人腰上的钱袋子,陆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里面郝老道在卖力的表演,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外面努力的拿钱。
是拿,不是偷,郝老道说他是有身份的人,现在缺钱了,所以问他们拿些,有身份的人不偷钱。
至于为什么郝老道缺钱,而要陆尘来拿,还是那句话,因为他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拿也不能亲自拿。
脏兮兮的小手伸出去,前面那人一动,陆尘立马就吓得把手缩了回来,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却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后面的小乞丐睁着眼睛看着,专心致志。
“难,这可真难,比郝老道手上拖着火还难!难多了!”陆尘心都快跳出来了,此刻却还有功夫在嘀咕。
“啪。”正这会儿,陆尘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声响。
一块还带着红绳的玉佩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刚走过来还没有,这会儿一回头就突然出现了。
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陆尘抬头往天上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而后又环顾了下四周,没人注意,也看不出来是谁掉的,脚下悄悄的一只脚将玉佩踩住,然后装作随意的样子,弯下腰掸了掸那都成泥鞋上的灰,掸到一半,小手飞快的将脚底板下的玉佩一把捞起,然后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说什么难,其实小家伙的动作还是挺熟练的。
一个回头,陆尘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对着小乞丐笑了笑。
而下一秒,在陆尘吃惊的目光之中,小乞丐也是弯下腰,将一个好像是锦囊一样的东西塞入了怀里。
不同的东西,一样的眼疾手快!
陆尘笑了,笑的更加的开心了,对面,小乞丐第一次,看着陆尘好像有些脸红,然后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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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万荒原
第二章十万荒原
十万里的荒原像是一个巨兽。尤其是在夜里。昏黄色的月光泻在整个荒原,为之寂静多添一丝凄迷。有风,慢慢在这荒原上开始氤氲。像是一幕序曲慢慢的拉开。
凡是知道荒原的人,一定也同时知道。荒原不可进。进入者死。凡是知道听说过荒原的,都知道这些。
这就是荒原上的荒草一样。已经紧紧的扎根于人们的心间。连带扎根上的还有与之牵连上的一些噩梦。苍凉,没有活物,没有方向。
几时哪个入花甲的无敌高手入荒原探索,然后从此消失,或者何时何处里月夜突然风紧,然后无数恐怖存在从荒原里面探出爪牙,一夜间就湮灭了万里人家,一夜间就又多了万里荒原。总之,牵扯上这些一般人不愿碰及乃至提起的东西,人们再怎么臆测传论也不为过。
能知道的是,荒原确实不是个好地方。没人会想进去,人们都尽可能的远离它,不去提起,直到在记忆里慢慢腐朽,而后一个个开始慢慢感觉安全,然后一个个开始慢慢柴米油盐,慢慢恩怨情仇,像是它压根不存在一样。像是一切都与荒原无关。
其实不是像,对于人们来说,就是与荒原无关。
当然人们里面不包括李通,李通也不是人们。不要看这个名字不起眼,可事实上,在赵国小打听一下就知道,只要是常出来走的,都知道李通这个人。
李通是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刚刚年逾五十,一身武道功夫已经在赵国江湖里少有敌手,要知道这赵国武风兴盛,做到这一步的,那绝对是万里无一。
所以啊,李通确实值得人说道,要是人品。好吧,或者说是做人再厚道一些的话,一定就可以被好些人开始称赞传颂了。李通一门正房,十几门小妾,家有良田万亩,私房百处,一方巨贾。生活到这一步好不自在。
可是这本应自在的李通现在却在荒原里奔命了。
对着身侧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李通略一打量四周,忍不住地低声咒骂起来:“呸,怎么这么冲,就莫名其妙的撞上了这么个煞星,真是晦气,一言不语,直接就动手开打。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上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打就打了,偏偏对方年纪轻轻,自己还打不过,真是邪了门了。”
深吸一口气,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已经被追进了荒原,横竖一个死字,不如拼上一拼。
李通猛提一口气,然后一猫身子,向前快速潜行起来。荒原里除了荒草一无所有,这极为不寻常,同时这也是大多数人相信荒原里有莫大危险的原因。
不过现在李通可没心情顾虑到这些,在外面自己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对方那种拼命的劲,令李通毫不怀疑的相信,只要给到机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所以自己才被迫进入此处,与那真实可感的,彻彻底底的杀机比起来,李通更愿意相信,这年岁已久,留在人们心底故事里的荒原里有自己的一线生机。他不相信,他只能走到这里,老天爷不会对他如此薄爱的。
李通提气速行,速度虽然很快,却难以甩掉后面那凛冽的杀机,估摸着如此下去总也不是办法。既然甩不掉,那,就只能拼一把了。
一个跃身,整个人就在这比人还高的荒草从里不见了身影。下一秒,就一道寒芒闪出,李通膝盖半曲,掩身在荒草中,右手一把匕首在握。狭路相逢勇者胜。自己或许实力不足。但,这本就不是比斗,这是生死相搏,生死相搏,靠的,不仅仅是实力。李通认为自己多少年江湖经验绝对能让自己求得这场胜利。
荒原风声骤起,某些按耐不住的开始骚动,窸窸窣窣。
李通感觉那人近了。是的,近了,那铺面而来的杀机一步步的随着那人的靠近而越来越浓烈。
李通一攥手中匕首,匕首是上好精钢打造,自己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在先前的追逐中,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家伙早就不知道被偶尔的打斗中遗失在哪个角落了,现在,只剩下这个老伙计了。
胜败在此一举。
李通身子猫的更紧了,非生即死。在杀机最浓烈的时候,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只此一次。也只有一次。
风愈演愈烈,嘶嘶的吹过李通的侧脸,李通一眯眼,而后双眼猛地一怔,就是现在。一手前冲,整个身子腾空猛飞而出,李通直刺向那面前荒草后的那袭白衣。
去势汹涌,随着彼此距离的极速拉近,李通看着那白衣仍好似没反应过来一样。一切都好像在按着他设想好的那样发展。这一场拼搏,终究是自己要赢了。
这一刻,李通感觉到时间被放慢了好多。对面那人已经没有可能能在逃脱。不管他是如何厉害。这样的情况下,都不会存在任何侥幸了。
在这时候,看着快要殒命的对方,想到快要得手的胜利,李通突然生出了几分惆怅。
可惜了,他是那么的年轻。连我却也不是其敌手,此刻却要殒命于此!
不过一转念,李通又是一阵莫名,自己这是在想什么,难不成自己是希望自己被他杀死才好?自己多少年刀尖口过来的日子里早就麻木的心何必今天又有这样的怜悯。既入江湖,便早应有这样的觉悟了!一切自讨,与人无尤。至此,李通的心又是坚韧起来,依旧的直刺向前。就对着那人的要害,直刺而去。
下一秒。
而下一秒,本应慌张起来的对手才慢慢的转过身,而本应去势汹汹的李通自己却猛地,像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拉扯,正腾飞着的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李通一番所谋彻底失效,再抬头时,对面那人已然是一把竹箫指在了自己额前。腰间,竟然被一圈绳索紧围,刚就是这个限制住了他。
李通好一阵失落,整个人突然失去了支撑,彻底的软在了地上。
“我输了,杀了我吧。”
言罢,手一松,匕首应声而落,再不反抗。
而对面,料想中的似排山倒海的攻击也并未到来。白衣竟然杀机一收,右手向前探过去,然后就用手里握着的绳索就把李通绑的严严实实。
接着竟然就不再管李通了。
李通一愣,迥异于自己构想的情形让他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不杀我?”
白衣不言。
李通等了一阵,还是没得到回答。“好吧,那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娃儿,究竟是哪一家的人家能生出你这样惊才艳艳的娃儿呢?”
李通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么好的功夫,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
白衣不语,依旧只是四处继续打量。
李通见他不理自己,只以为是不想打理自己。见他在打量这里的环境,于是出声提示,没用的,这里是荒原。
之前还是白刃相向的死敌,此刻李通认定自己必死,却是突然的想开放下了。
而白衣还是不理他,再继续四下的打量。
额……李通有些发毛,难不成是个哑巴?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是荒原,荒原进来了就从没有人出去过!”
“当时我看你追的急,只想进荒原吓退你,然后在乘着自己进入未深,然后在退出去。没曾想,你竟然追进来了。”
“只是可惜你小小年纪那么俊的功夫,就要陪我在这里一起黄土,果真世事无常。没想到前一刻还已死相拼的我们,现在却要在这一起死去,果然是好大的讽刺。”
白衣依旧不说话。
李通骤然感觉无趣。也许真的是个哑巴,私下只是看了看四周,满眼皆是触目疯长的荒草,一声苦笑,然后心下寻思起来,到底是自己那一次做坏事时留下了这样的祸患然后导致了今日的劫难。
他料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却还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荒原里和这样一个的人,额……现下仔细看来,这还是个女子,发现了这个,李通更是一阵慨叹,自己果然是老了。
罢罢罢,有这样的小丫头陪着自己死在这所有人都不敢进来的荒原里,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只是可惜,怎么是个哑巴呢,不然陪着说说话也好啊。”心中生了必死之心,李通的话倒是多了起来,一串一串的,根本停不下来。
“其实,她不是个哑巴,”身后冷的传来一声人语,吓得李通毛骨悚然。“她只是在找我而已。”
李通一回头,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余岁。一身蓝衫,显得很有些风骨。背后还背一个大包裹,看样子是琴匣之类的东西。
而前面,看到了少年,那白衣的身影明显好像放松了下来。
“现在她找到了我,所以,我们就可以走了。”少年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目光,却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走?”李通又是一愣,“这里是荒原,往哪里走?”
“不管,反正我们要走。”少年的答案明显没有让李通满意,原来陪着自己的死的,不是一个,而是一对。
罢了,反正事已至此,你若要走,那就走吧。
于是,晚风夜凉的荒原里,三人就这么从这里开始出发。白衣,蓝衫,还有一个半百的武夫。
而此时三人的背后,月色微晕,荒草触目放肆的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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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路向东
第三章一路向东
李通无法想象自己面前这是两个什么样的人,一如他无法想像,原来在赵国之外,还有别的国家。
第一天的时候,李通知道了原来那个白衣少女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很少说话而已。而与之相对的,那个蓝衫少年话就非常的多,但是多虽然多了,却并不让人觉得厌烦。
第二天的时候,两人就带着李通走出了在无数人心中梦靥般存在的荒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就是迈开两条腿,一步一步的走,走着走着就出去了。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李通被两人带到了海边,借着东风乘风出海。李通没坐过船,一路上船开了多久,他就吐了多久。偌大一个大老爷们,吐到连腿都站不起来,反观两个小家伙,一脸的平静,没有风的时候一脸平静,有风的时候也是一脸的平静。
“干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李通咒骂了一句,看着自己刚刚被解开的双手,心里好像是被猛灌了几口白干一样,火辣辣的。
“你不要跑,我们就这样一起赶路,时间有些紧,我们要抓紧点。”陆尘一本正经的对李通说。
“赶路,去哪里?”
“去太玄山!”
“太玄山?”李通把这个名字仔细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过了一边,愣是没有记起来这是哪里,不要说记起来了,连听都没听过。“太玄山在哪里,是在荒山北面还是荒山南面?”
“荒山?”
“在荒山外面。”陆尘看着李通,好好的想了想,最后找了这么个词。
“外面?”李通一愣,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这里早就是出了赵国,而自己在现在在海上,想到这里,腿一软,扶到船边接着就哇啦哇啦的又开始吐,吃的吐完了吐水,到如今,吐的水都吐不出来了,只能干吐,吐到好像是要把肚子里的肠子胃什么的都吐出来才肯罢休。
等到实在是吐不动了,李通整个人就软在那船甲板上,像是一堆死肉,“有人吗,来个人。”
声音有气无力,但却还是让陆尘听到了,“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这,我这不行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好受点?”
“有啊!”陆尘回答的理所当然。
“有,有你不早说!”李通一翻白眼,差点一个眼白翻过去,再也翻不回来。
“那你要是想让我帮你的话,你要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陆尘眼睛带笑,生活的不易他早就理解到,如果有机会,自然还是应该让自己过的好一些。
“帮,帮我!”李通挥了挥自己的手,他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要说拿钱了,抬个手都费劲。
陆尘点了点头,我懂,紧接着也不再等李通说什么,利索的就开始在李通的身上摸来摸去。摸着摸着,后面又伸过来一只手,同样利索的开始帮着李通脱衣服。
这拿钱就拿钱,脱我衣服干嘛?
李通就是在没力气,这会儿也挤出些力气仰头看了看,身后,白衣少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那里,这会儿正神情专注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李通脖子一歪,差点没叉过气去,之前就是这一张脸,一脸的专注生生把自己逼近了荒原,而如今,再次见到,脸的主人竟然用它在这里脱自己的衣服,这落差实在是太大。
陆尘和少女的动作熟练无比,几下子的功夫就直接把李通拖得干干净净,之前李通吐得一身都是,脏兮兮的,可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速度,他们对此好像是一点都不在乎。
“都看完了?没有?”
少女点了点头,然后将一件件被摸过的衣服都叠好放在一边,接着就转过了身子去。
因为吐得没什么知觉了都,此刻李通倒也不觉得有多冷,仰着头,看着背过身子的陆清源,李通这会儿脑门倒是突然打开了。
你别说,这小丫头背影这么看过去,还是挺不错的。李通家里那么多房小妾,自然是御女高手,什么样的女人一眼看下来心中也就有数了。
不过这不错虽然不错,却有些傻,脱我衣服的时候一点不犹豫,这会儿脱得我就剩条短裤了到害臊起来了。
想着,李通嘴角抽动着就想笑出来,可这还没笑的出来,李通只感觉自己下身一凉,整个人傻在当场。
“不错,果然是没了。”陆尘那里悠悠传来了一句,都说目光是有重量的,之前李通还不信,这会儿他明显能感受到下面那里被人好生看了两眼。
“行了,对不住啊,以前我们老遇到人喜欢把碎银子藏在身上乱七八糟的地方的,挺麻烦的!要是他们都像你一样多好啊。”说着,陆尘又把这李通的短裤重新给他套了上去。
接着,陆清源那里自然的转过身子来,脸上没有一丝的异色,再接下去她还心平气和的蹲下身子来把那衣服一件一件的又都给李通重新穿了上去。
既没有嫌麻烦,也没有嫌脏。脸没红,甚至心也好像没有多跳一下。
“老头子说的,做人要实在,该自己的就拿过来,不该自己的也不能偷。”说着话的时候,陆尘好像是又看到了郝老道在自己面前醉醺醺的告诉自己,“不该自己的也不能偷,实在需要了,同样也要拿。最好,也不要自己去拿,让别人去拿。”
在和郝老道相伴的五年时光里,第一年自己就是那个别人。而从第二年开始,他和陆清源两人是那个别人。
到现在,陆尘还记得第一次和陆清源相遇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小乞丐,好不容易把玉佩和那个锦囊都交给了郝老道,换得了郝老道同意将小乞丐留下,结果晚上两个人还是被打发去墓地里拿吃的。
那天正好清明,清平乡家家户户的都上了坟,而死人其实是不吃东西的。
陆尘万万没有想到,就当初两人人群外的一个对视,让两人一直相伴到了如今。
当初他们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后来,他们一个十二,一个十一,而如今,他们一个十五,一个十四。
他们用了五年的时间来习惯有老头子,后来又用了三年的时间来习惯没有老头子。
“行了,准备好了没有?”将李通身上的钱全部拿走之后,陆尘准备开始做事了。
李通那里,之前的震惊还没有恢复过来,这会儿只能是用力的吸上一口气,克制出再次呕吐的冲动,而后尝试着想点下头。
头没点的下来,后面陆清源右手做掌,对着李通脑干直接一个轻劈,然后李通脑袋一歪,整个人再没有了动静。
老头子说,别人被我骗,那是他们活该,你被别人骗,那就是你活该。
老头子说,是你自己,决定你的一天,决定它怎么开始,决定它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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