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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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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蚌很认真地点头:“你不要总是怀疑我吗,待你修为再高一点,我带你去看。”她环着陈浩然,姿态娇俏,“所以你不要再生气我和他睡觉的事儿啦,我想着如果我们当时把他杀了,终归也是他动了一点淫心所致,即使天道清算也不会很严重。况且容尘子在道宗德高望重,如若我们真把他吃了,海族同道宗肯定还有一场交锋,唉,龙王不掐死我才怪。再说了……”她凑近陈浩然,神色狡诘,“那三眼蛇看样子会游泳……我们还是联合道宗把它杀了吧,它在水里游来游去,我害怕。”

    陈浩然十分无奈,河蚌的想法,他一直摸不通透:“可是又怎知这不是道宗设下的圈套,我们一旦出水。于他们可是大大有利。”

    河蚌摇头:“容尘子单独前来,就是想证明这不是圈套。”

    她蹦蹦跳跳地走回宫室,容尘子再次起身同她见礼,客气却疏离。河蚌有些不习惯,她坐在水晶桌上,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老道士。我答应你啦。除掉这条三眼蛇,你给我多少肉呀?”

    容尘子沉吟片刻:“二两。”

    河蚌眯起眼睛,凑过去小声道:“三两。”

    “……”容尘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道,“好。”

    这河蚌还有话要讲:“老道士,你割肉的时候肯定要流血吧,那血也白流了,不如让我一起舔了,我保证只舔不咬。怎么样?”

    “陛下还真会做生意。”清玄面色扭曲,清素愤然,倒是容尘子神色不变,“可。”

    河蚌开心地拍拍双手:“陈浩然,收拾东西,我们去捉蛇啦!”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去宫室里翻了半天,最后拿了一小瓶膏药举到容尘子面前:“这是生肌续骨膏。我以前有一次受伤了,没药。就自己配了这个。效果很好的呐,老道士给你吧。”

    清玄不敢接,暗道你自己配的?恐怕是生肌续骨糕吧?

    清素也不领情师父待你这般好,你都能生这恶毒心肠,这时候又来装什么好人?

    容尘子略微欠身致意:“陛下好意贫道心领,但无功不受禄。陛下备下自用吧。”

    河蚌略微有些失望,陈浩然将她揽到怀里,不知为何,在容尘子面前,他总是有意无意与河蚌亲昵:“这东西太珍贵。陛下怎可随意送人呢?”他揉揉河蚌漆黑亮丽的长发,柔声安抚,“再说了,容知观在道宗德高望重,师弟又是当朝国师,不缺伤药的。我们走吧。”

    刘府;容尘子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庄少衾正在四处撒雄黄粉。河蚌穿了一身胭脂色的细纱的衣裙,那衣料薄如蝉翼;衬着她轻盈得好似一只飞燕。

    人都到齐了,众人聚到一起商量对策。听过了事情始末;陈浩然蹙眉许久:“如此说来;如今三眼蛇一共模仿过三个人;容知观、庄国师和刘家大小姐。而这三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下过长岗山的山崖。”

    他这么一说;诸人也恍然大悟,行止真人也见过那怪蛇假作的刘沁芳,心有余悸:“莫非这蛇能学人声相?”

    河蚌不大赞成:“不仅是声相;还有个性,甚至记忆都差不多。我倒觉得不像是单纯模仿。”

    陈浩然将她摁在身边,庄少衾以指尖轻敲着桌面:“如此说来,竟然还有一条假冒本国师,总得想个什么法子辨认方好。”

    河蚌歪着头想了一阵:“这倒是好办,我们可以设个暗语,以后大家见面先说暗语,蛇肯定不知道。”

    这话一出,大伙倒是同意。商及暗语内容,河蚌又有些得意:“不如叫红烧大排怎么样?”

    =_=||||

    几个人都是名人雅士,自然不会取这种暗语,还是庄少衾开口:“暗语倒是简单,就以‘浮天沧海远’对‘去世法舟轻’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唯河蚌不满:“最讨厌背诗了!”

    陈浩然低声安抚她:“记不清时问我。”

    夜间,庄少衾调用了凌霞镇的官兵四处搜查假扮刘沁芳那条三眼蛇的下落,行止真人领了道宗的人保护凌霞镇的婴儿。容尘子带伤,不宜奔波,只得留守刘府。陈浩然正带着人将刘府上上下下全部搜查一遍,这里庄少衾已经查过多次,为了彻底,他将花木等几乎全部砍除。

    水塘等人力难及的地方自然就由河蚌负责了,好在河蚌不知道湖里泡过死人,她将有水的地方俱都细查了一番。

    清玄、清素都在帮忙,刘阁老全家都聚在一个院子里,怕出意外,由浴阳真人带人保护。

    容尘子带伤,体力不济,如今正在春晖园的一处厢房里闭目养神。突然房中轻轻一响,容尘子略一抬头,就见叶甜从外面走来。容尘子心中欣喜,只唤了一声小叶,突然又心生疑窦三眼蛇已经弄得人心惶惶,风声鹤唳了。

    叶甜笑眯眯地走进来,在床头坐下。语声温柔:“师哥!”

    容尘子右手暗暗握住枕下的剑柄,不动声色:“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为了你少衾几乎将凌霞镇掘地三尺。”

    叶甜在他床边坐下来,语笑盈盈:“我被怪蛇抓走了,刚刚跑回来就过来找你了。”她靠近容尘子,打量他胸口的药纱,“师哥的伤势如何了?”

    容尘子不习惯有人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胸口看。清咳了一声:“已经无碍,你回来就好。”他心中焦急,只不知这个叶甜是真是假,如果她是三眼蛇,如今刘府有一战之力的只有那个大河蚌。

    陈浩然不在,大河蚌一个人估计也不会冒险,如何拖住她通知其他人呢?

    他心思几转,眼前的叶甜离他越来越近,突然她伸出纤纤玉手。径自触摸容尘子的伤处。容尘子本就讲究男女之防,顿时往后避开:“小叶!”

    他眼前的叶甜笑容越来越奇怪,语声喃喃:“原来师哥真的受伤了呢。”

    只听铿然一声响,容尘子右手宝剑出鞘,直刺她胸口。她侧身避开,一掌直拍容尘子胸口,容尘子剑式未老,回剑相挡。“叶甜”左手屈指轻弹剑锋。右手疾点容尘子咽喉。容尘子本就伤重,如今骤然一动。胸前又渗出血来。

    神仙肉的香味刺激得“叶甜”不住地流口水,她的眼神却明亮如宝石:“良机,天赐吾良机!”

    她二指捏住容尘子的剑锋,身体如蛇一般绞在容尘子腰际,容尘子才一聚力,胸口顿时血流如注。他渐渐有些呼吸困难。那“叶甜”的口水已经滴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不敢冒然呼救,若来人不防,只怕反送了性命。

    这顾虑却正便宜了那三眼蛇假冒的叶甜,她吮吸着容尘子伤处被血浸透的药纱,神色贪婪:“若是得了你的仙元。吾何用再采初生小儿?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容尘子的力气随鲜血慢慢流失,腰间“叶甜”的身子越绞越紧,容尘子脸色苍白,三眼蛇吸着血,沉醉于神仙血肉的美味中不能自拔。但它万不该小看了这道宗高人,容尘子右手宝剑虽然被制,左手却抵在叶甜腰间,他五指齐张,突然收紧,一拳击出。

    三眼蛇一声闷哼,突然从他身上栽下来,喷出一大口血来容尘子的拳劲直透她的掩体,几乎击穿了她的蛇身。她如同蛇一样在地上翻滚挣扎,半天才缓过劲来。而容尘子全力一击之后实在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恢复。

    三眼蛇扭动了约有一刻,终于站起身子,她吃痛之下凶相毕露,一口咬住容尘子右手,咕咕吞饮鲜血。不多时她抬起头来,又恢复了笑颜:“你这一身修为,身死之后也是浪费,不如便宜我,也算是一件功德。”

    她突然伸手去解容尘子白色的中衣,容尘子顿时变了脸色:“别碰我!”

    她嘻嘻笑着:“临死之前,让你高兴高兴。”说罢,她像妻子服伺自己丈夫一样体贴地解开了容尘子的衣衫,容尘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怒羞恼之下,脸色通红:“住手!”

    “叶甜”弯腰挑弄了半晌,突然惊奇地“咦”了一声:“怎么硬不起来呢?”她皱着眉头,“莫非你不喜欢你师妹?”

    容尘子额头青筋爆起,眼中怒火猎猎燃烧,若非他力气尽失、不能动弹,只怕早已将这臭蛇碎尸万段。这蛇还会思考:“那你喜欢谁?”她自作聪明,“难道你喜欢今天下午来的那个女人?”

    她摇身一变,竟然已经变作了河蚌的模样,这货还十分得意:“我新学的变幻之术,如何?”

    若在平时,这样的粗浅化形定然瞒不过容尘子,但此刻他全然无法凝心镇气,眼前的“河蚌”寸缕未着,那腰身尺寸俱是分毫不差,“她”缓缓贴在容尘子耳边,学着河蚌的模样在容尘子坚实的臂膀上又磨又蹭,语声又娇又脆:“知观。”

    容尘子别过脸去,眸带恶厌之色,身体却渐渐有了反应。那臭蛇惊喜至极:“硬了硬了,果然有用,你们人类真是奇怪。”

    她寸寸撩拨,容尘子的呼吸越来越急,她用手轻轻按了按容尘子的小腹。乐得眉开眼笑:“里面好多,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容尘子舌尖被咬破,正欲奋起再行最后一搏,突然身上的三眼蛇笑声渐止,她低头看自己胸前。那里悄无声息地露出三根冰锥。她一百八十度转头,就看见那只河蚌俏生生地立在门口,她拍拍手,还在感叹:“知观,我救你一命,算是还上次的情啦。”

    容尘子口不能言,那三眼蛇从床上跌落下来,正欲游向河蚌,突然体内的冰锥炸裂。只闻一声闷响,她万分不甘地在地上扭了扭,渐渐不动了。

    幻象消失,地上只余一滩血肉模糊的尸体。河蚌怕她还没死绝,上前将她的头斩了下来,颈子里掉出一个三眼蛇头,黑底白花,中间的阴眼还没有睁开。

    河蚌用凝冰术将其冰封。也不见如何施法,寒冰砰然爆开。地上不见任何血迹,只余一滩清水。她这才放了心:“嗷嗷,臭三眼蛇,敢和本座抢吃的,死有余辜!”

    床上容尘子胸口还在溢血,河蚌跪坐在他旁边。她嫌弃那条蛇,施了个法,右手便现出一团白云般的水雾,水雾在她手上如有实质一般。她弯腰擦洗,那水雾如有生命一般缓缓浸润着容尘子。带走身上的一切尘垢。

    她衣着本就清凉,又弯着腰,容尘子躺在床上便能看见那双峰中绝世的风景,他本就是正人君子,又几时受过这般刺激,再加之无法运气,于是先前坚硬如铁的地方便一直软不下来。

    河蚌一路擦洗到紧要之处,不由也伸手摸了摸:“原来人类的子孙根长这样啊!”她抱着学习观摩的心态研究了一阵,直弄得容尘子青筋怒胀,他哼了一声,河蚌又起了坏心:“知观~”

    她起身伏在容尘子胸口,边舔着他胸前的伤口边从怀里掏出生肌续骨膏:“你答应的喔,一条三眼蛇三两肉,上次在清虚观那条假冒你的,这里有一条假冒叶甜的、还有一条假冒刘沁芳的……”她掰着指头算,“现在已经知道的就四条了!”

    那药在伤口,果然一阵清凉,疼痛减缓,容尘子勉力开口:“所以?”

    河蚌舔去他唇边溢去的鲜血,容尘子侧脸避开:“四条送我一个小赠品吧知观,”这货咂着嘴,“你再用元精养人家一次么,好不好?”

    容尘子面色扭曲:“男女授授不亲,你再如何也是龙王亲授的海皇……”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气喘不定。河蚌却不管,她伸手捂住容尘子的嘴,又在他耳边问:“行不行?不回答我当你答应啦!”

    容尘子说不出话来,她开心得眼睛都笑弯了:“123,你答应了的喔!!”

    容尘子心中羞恼难言,他本不欲再同这河蚌有任何交集,不料方才那条三眼蛇百般作态之下,竟然又难以把持。

    正矛盾自责之际,那河蚌已经对准那利器坐了下去,容尘子低哼了一声,顿时脸红脖子粗。河蚌却很难受,她先前几次受容尘子元精滋养,起初还不觉如何,后来方发现体质大有改善。

    她本就是内修,**是致命的缺点,再加之懒于运动,连跑几步都要气喘吁吁。如今有了轻松得益的妙法,哪甘放弃。偏生这时候和容尘子闹崩了。

    是以这回她守在房门前未惊动他人,也是打着黑吃黑的主意。

    至于容尘子同不同意,她是不管的。

    但利器硬硬地卡在身体里,她却难受至极,好像体内嵌了一根石锥一般。娇嫩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磨擦,她有些疼,试了几次都是老虎咬刺猬下不了嘴。

    容尘子更是苦乐难言,他脖子涨得像要渗出血来一般,勉强出言:“别……”

    河蚌用水滋润自己,这次容易了些,她低低哼了一声,趴在容尘子颈间的身子又嫩又软,气息清甜。容尘子第一次清醒着感受这种快感,似乎全身都在颤粟,热血在奔腾呼号,他呼吸急促,胸肺之间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

    但这河蚌中看不中用,不过三五百下,她就香汗淋漓了。她趴在容尘子身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怎么还没好嘛。”

    容尘子不上不下,神识有些混乱。他分不清潜意识里是希望她继续还是要求她停下。二人正纠缠间,房门突然打开,容尘子扯下纱帐,再拼着全力一把扯过棉被,将河蚌紧紧裹在自己身边。

    外间却是清玄端了药进来:“师父,海族的大祭司在房间的隔墙里找到了刘沁芳。刘沁芳还活着。师姑应该也无恙才是,他正准备将所有隔墙都打通了再找。您先喝药吧。”

    河蚌滑腻的身子紧紧相贴,容尘子还卡在她身体里面,他呼吸浊重,心中羞愧无以言表,三眼蛇残害生灵,师妹更是生死不明,自己却……

    这般□之态若让徒弟看见,日后如何见人?

    那河蚌倒也乖。贴着他的颈窝一动不动,还知道不压着他胸前的伤口。容尘子努力调气,不让清玄听出异样:“把药放下,你先出去。”

    清玄应了一声,将药搁在矮柜上。河蚌调皮,微微动了动身体,她实在太紧,容尘子不由闷哼了一声。清玄赶紧回身:“师父。可是伤又复发了?”

    他上前欲撩开纱帐,容尘子用尽全力紧紧摁住河蚌。感觉自己深深嵌在她身体里面,他几乎咬着牙开口:“为师无恙,出去。”

    清玄虽然担忧,终是不敢逆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卧房。待房门一关上,容尘子便再也忍不住。胸口像是要炸裂开来,他将唇都咬出了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第一次动了杀心,右手死死锁住河蚌咽喉。

    河蚌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身子里面更加紧密滑腻。容尘子牙关紧咬,右手渐渐加力。她用力挣扎,那力量若在平时,于容尘子而言根本微不足道,然而今时今日仍然被她挣扎开来。

    河蚌衣裳凌乱,颈间现出一道刺眼的淤痕,她狼狈地翻下床榻,远远避开容尘子,右手捂住喉间不断咳嗽。她对所有人都怀有戒心,平日里从不轻易接近,也不知怎的就对容尘子比较特别。

    今日在生死一线挣扎了一番,突然才醒悟过来他也是驱鬼杀妖的人,和别的道士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她眼睛里蓄着一泓秋水,仿佛随时都会外溢一般。容尘子漠然转头,对于她的眼泪,他不再束手无措。正道人士都是嫉恶如仇的,一旦将之划到恶的一方,他们便个个心如铁石。莫说眼泪,便是鲜血也换不来一眼回顾。

    河蚌整理好衣裳,啜泣着去找陈浩然了。房门关上,容尘子闭上眼睛,很久才吃力地擦拭身体。他穿好中衣,强撑起身,端起床头矮柜上的药一饮而尽,烫不烫、苦不苦,他不知道。

    刘府;大堂。

    刘沁芳整个人都贴在陈浩然身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接连数日,那蛇将她藏在墙洞里;每里喂点汤水让她不至于饿死,然后不断吸她阳气。她本就是闺中弱质;几时经历过这般恐怖的事;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姨娘……”她紧紧揪住陈浩然的衣襟;许久才颤抖着说了一句;“它杀了姨娘;吃了姨娘的脑髓,它杀了姨娘!!”

    刘阁老这才明白死在湖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刘沁芳不是刘夫人生的;但刘家家规甚严,凡子女一旦出生俱都交给正房夫人教养。即使是亲生母亲也只能叫姨娘。

    刘沁芳的生母单姬首先发现了女儿的异样,被假冒刘沁芳的三眼蛇生生挖去了脑髓,抛尸湖中。

    刘沁芳抖得像是受惊的小兔,陈浩然不好推开她,只得低声安抚:“已经无事,不怕惊慌了。”

    她埋着头一直哭:“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呜呜,早点来我的姨娘就不会死了。你们这么多道宗的高人在刘家进出这么多次,为什么没人阻止它……”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陈浩然倒是不在意:“这蛇不是凡物,在场的却都是凡人。好了,别哭了。”

    这头还没安抚完,那头河蚌又抹着眼泪过来。陈浩然急忙格开刘沁芳,去看河蚌。河蚌肌肤细嫩,颈间的淤痕就更加醒目。陈浩然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何人所为?”

    河蚌依在他怀里,虽然有脸哭,却还好,没提容尘子的事:“都怪三眼蛇。呜呜呜呜。”

    陈浩然只以为她遇上了三眼蛇,忙不迭拿了药膏替她涂抹,语声温柔:“好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陛下。下次我们捉住它们,也掐它们的脖子报仇!”

    河蚌哭声不歇。眼泪金豆子一般啪啪往下掉。陈浩然将她打横一抱,出了屋子:“好了,不哭了,饿不饿,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屋子里众人一阵沉默,庄少衾看得一脸黑线,这时候只得一边安抚刘沁芳一边问及三眼蛇的一些情况,希翼能从其中找出些对付怪蛇的线索。

    陈浩然给河蚌找了些吃的,河蚌誉不出嘴来哭。终于消停了一些。庄少衾无暇理会其他,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要找着叶甜才是大事。官兵们将刘府各堵墙壁都敲了个遍,几乎拆了这座庄园,终于在一座离主园有一个时辰脚程的废园里找到了叶甜。

    只是叶甜昏迷不醒,庄少衾为其把了脉,神色凝重:“看起来,她好像中了什么法术。有人将她的神识封在了心窍之中。”

    这话一出,浴阳真人都是眉头一皱:“可是人之心窍极为复杂。稍不留意就会沉溺其中,难寻出路。如何能将其神识引出呢?”

    庄少衾看看那边正在吃卤鸡翅的河蚌,河蚌踞案大嚼,不搭理。陈浩然坐在她身边,刘沁芳刚刚洗完澡,这时候跟着陈浩然寸步不离她真是吓坏了。而刘府正处于惊惶之中。无人顾及她。

    陈浩然将河蚌盘中的鸡翅夹了两块给她,她娇怯地看了好一阵才问:“我……可以吃吗?”

    陈浩然点头,河蚌百忙之中抬头瞥了一眼,陈浩然忙揽住她:“厨房还有。”

    庄少衾看着河蚌实在是没有搭理的意思,为着叶甜。他也只有厚起脸皮幸好他脸皮一向不薄:“海皇陛下,你术法属水,若是以水引路要探知人之心窍,应当不难吧?”

    河蚌嚼着鸡翅:“不难呀,”她头也没回,“可是我出海之前与臭道士谈好的,只管杀蛇,一条蛇三两肉,如今陈浩然已经帮忙找着刘沁芳了,你还让我救叶甜?”

    她摸摸脖子上的掐痕,越想越气,遂怒目圆瞪:“本座凭什么要救叶甜!救了她还要被她骂!”

    庄少衾先前就怀疑她脖子上的掐痕明显是人为,三眼蛇习性使然,不习惯掐,只是绞杀。那么这个伤痕就来历可疑了。如今一看这河蚌的态度,他心里更是明白了七八分师兄,你又把她惹毛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这时候惹她作甚?

    知道叶甜还活着,容尘子悬了几日的心终于落了地。若是平时,他也有法子引出叶甜的魂识,然这时候却是内力不济。他沉默了片刻,庄少衾倒是理解:“师妹神识若长期被封在心窍之中,只怕于身体有损,如果师兄决意不肯同那河蚌再多言语,不如我去引魂……”

    容尘子当然反对:“你当这是儿戏么,倘若到时连你也被困其中,又当如何?”

    庄少衾耸了耸肩:“不试如何知道呢?”

    容尘子沉思许久方道:“让河蚌进来,我有话同她说。”

    河蚌不肯进去,陈浩然知她性情,哄劝了半天,她进到容尘子房里还气鼓鼓地不吭声,容尘子比庄少衾更知道轻重,他不愿同河蚌再多交集,却又迫于形势,不得不迁就她:“救叶甜,我多给你三两肉。”

    河蚌并不走近他,此时只站在门口的衣架前:“什么时候给?”

    容尘子只怕她再提以元精养她的事,这时候听闻她对肉感兴趣,大松了一口气,他毫不犹豫:“叶甜醒来就给。”

    出乎意料,河蚌也没有粘他,她答应得痛快:“好。”

    她转身去了叶甜房间,竟然真的打算替叶甜引魂,容尘子看着她的背影,他没有接触过内修,对内修的习性也知道得不多。但是这个河蚌……似乎真的不再粘他了。

    河蚌替叶甜引魂,陈浩然照例护法。他守着叶甜的房外,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庄少衾派了两个弟子守在门外听候吩咐,自己仍同行止真人搜寻那两条三眼蛇的下落假冒刘沁芳那条三眼蛇到底去了哪里?

    假冒他的那条如今又藏身何处?

    陈浩然自然是防着这些道宗之人的,他在院中的槐树上等了整整半个时辰,引魂是件麻烦的事,急不来,他也并不着急。

    不多时,却见刘沁芳从院外进来。她穿了件水红色的衫子,是属于闺中千金的保守、端庄。她手里托着三碟小酒,一壶酒,神情也是大家闺秀的矜持、娇羞:“先……先吃点东西吧。”

    陈浩然微怔,但很快他又回拒:“不必了,等我家陛下引魂完毕,难免又要吃东西,到时候我陪她吃些便好。”

    刘沁芳的眼里现出了明显的失落之色:“……不可以先吃一点吗?”

    陈浩然心中一软,跟着河蚌太久,河蚌是个吃货,且喜怒无常,他长期处于弱势,习惯了事事为她着想,也养成了怜香惜玉的温柔性子。他拿筷子将每样菜俱都尝了一遍,唇际笑意熨平了刘沁芳眉间的褶皱:“味道很好,谢谢。酒就不饮了,引魂非同儿戏,绝不能让人打扰。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许是因为他浅浅的一句赞美,刘沁芳的脸颊红成了秋天的苹果:“嗯。”

    她微微点头,快走到院子门口时又回头看槐树上的陈浩然,陈浩然冲她浅浅微笑,红衣黑发,优雅如诗。刘沁芳的血似乎突然沸腾了起来,她埋下头,什么也不敢再看,逃也似地走了。

    。。。

 ;。。。 ; ;    送出了很多请柬之后,比干说怕时间来不及了,耽误了回去的事情,于是就想把刘海仙或者陈浩然留下一个人继续发请柬。

    陈浩然一听这个害怕了,毕竟他是一个第一次离开了自己城市的人,到了这种地方本来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再让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那是相当可怕的。

    于是比干的意思是想让刘海仙留下。刘海仙也不去接比干的话茬,他俩毕竟是平级的神仙,谁也管不着谁,刘海仙的沉默其实就是对比干的抗议。

    当然陈浩然也不想让刘海仙留在这个大城市,这些神仙在天上待的时间久了,脑子的思维有问题,所以总是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陈浩然很害怕他在北京给他捅出什么娄子,但是看比干的样子好像是不留下一个人又不行。

    司机王小震建议说:“你们用快递不就行了吗?非要留下一个人干什么啊?”

    陈浩然眼睛一亮,很是高兴,但是这两个神仙又不知道啥是快递,陈浩然就给他们解释是“八百里加急”,听到这里两个财神也是高高兴兴,于是就催促着司机往回赶。

    大奔车风驰电掣,陈浩然他们飞速在高速路上,看着来来往往一闪而过的汽车,陈浩然突然想起现在是个人都有自己的汽车了¥,w¤ww。,这可能就是时代的进步吧。

    回到了家乡,陈浩然突然觉得舒服起来,好像家乡的空气都是那么对他的胃口,他使劲做了几个深呼吸,顿时浑身带劲,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也比平常大了好几个分贝。

    陈浩然回到自己城市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三点半多一点。他们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开进了市政府。

    市政府的大门其实并不难进,因为上访的人是没有开着大奔车进去上访的,所以只要是开一个大奔车然后随便编一个借口的话,门卫马上就会让你进去的。

    当然要是智商太低,编一个什么“我进去上厕所”的理由那可是悲剧的,搞不好会挨揍的。

    陈浩然现在明白了一个事情就是行走江湖必须要有高智商。最起码能有比干这种职业吹牛皮的水平,那才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流潇洒艺术人生。

    比干也教育陈浩然说:“装毕不要怕雷劈!要是有人怀疑你,那说明你吹的还是不够大!”

    陈浩然仰视的目光看着比干,心里佩服至极,像比干这种智商的人,在中国大有人在,而且他们创造的传奇故事也是人人传诵。

    纵然是进了政府大门,陈浩然还是很紧张。这种感觉好像是一个犯人莫名其妙的进了公安局,可能干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是总是感觉心里的某根神经异常。

    陈浩然就是这样,自从进了政府大楼的办公厅之后,那细腿就一直在颤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陈浩然最终走路都走不了直线了。

    刘海仙也发现了陈浩然的异常,问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上前就是一脚踢在陈浩然的左脚上。

    刘海仙的意思本来是想让踢陈浩然一脚好让他分散注意力,保持镇定。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陈浩然这个家伙太紧张了,紧张的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住了,就这一脚,陈浩然没有站稳咣当一下就跌倒了。

    刘海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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