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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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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帕夏把一条绳圈套在陈浩然颈项上,正是一道灵符。陈浩然说:“嗯,阿夏,这是。”百帕夏说:“这是我替你求的平安符,消灾解劫,永保安康。”陈浩然说:“原来你不是无缘无故地入庙的,谢谢。”百帕夏说:“话说回来,从前在华山城,我就算对着铜镜画眉,也总会画歪的。”陈浩然说:“那我替你画好不好?我每天都会替你画。”石晓翠说:“喂,徒弟仔,阿夏有,师父什么也没有吗?”陈浩然说:“呃,这,这个。”石晓翠说:“跟你开玩笑啦,上路吧。”
陈浩然说:“师父,接下来我们到哪里去?”石晓翠说:“到与我华山派有交情的情殇馆。”“着他们替我送信到华山城上去,告知阿夏平安,让百万计不用再四处追杀那小贼,另一个陈浩然。”陈浩然对江湖事并不知晓,不知道此地正是曾碰见过的青史之师门。百帕夏对守门人说:“有劳通告贵派掌门冲虚道长,华山派掌门夫人石氏求见。”守门人说:“原来是石夫人,有失远迎,请,请,不过掌门正替青师兄施针疗伤,请稍候。”石晓翠说:“青师兄?可是青史?”
冲虚道长说:“师弟,你只是因为碰击而积聚淤血,暂时令双目不能视物,经我金针疏导,半个时辰内,当可重见光明。”冲虚道长说:“以你的本领,何以会落得如此境况?”青史说:“个中种种,不足为外人道矣。”且说当日青史中剑堕崖。头颅先行着地,致使失明。幸得尾随跃下的黄古梅救起,方才保住性命。青史伤势好转后,不欲夹缝不清,一日乘虚点了黄古梅穴道。
青史孤身离开,往师门情殇馆进发。因为目盲,便拜托小孩引领上路。途中虽遇上陈浩然,却未能认出失落的儿子。青史说:“掌门师兄,我与师妹本欲联合回来情殇馆,后来我们因故分别,她尚未抵达吗?”冲虚道长说:“渘师妹并没有来,你俩回来,有什么要紧事情吗?”青史说:“我俩夫妻,是为了夺去情殇馆掌门之位而来。”冲虚道长说:“什么?”
大殿上,与石晓翠祖孙一同等待冲虚道长的陈浩然,突然神色剧变,霍然挺立。百帕夏说:“陈大哥?你怎么了?”陈浩然说:“有,有很厉害的人来了,压逼感比百师父,四爷爷更大。”外面两人说:“海南千湖岛形式令双使,求见情殇馆掌门冲虚道长。”气势先至,话音紧接传来,两道身影瞬间已出现在观门外。
别过南杰的双使连日赶路,抵达情殇馆,令此地更添热闹。私利说:“冲虚道长,还不现身?”三章说:“不接令的话,后果自负。”陈浩然心想:他们就是阿夏所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石晓翠心想:不巧今天来了情殇馆,莫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三章对私利低声说:“那小子,是长乐帮帮主还是南杰口中的陈浩然?”突然,一道士出来说:“两,两位稍安勿躁。”
青史与冲虚道长闻声现身,只不知掌门之争分出结果没有?青史说:“两位驾临贵派,是为派令而来吧?”石晓翠心想:果然是青史。陈浩然心想:是叔叔?三章说:“苏元庄非门非派,情殇馆中该接令的是令师兄吧?”青史是双使在意的高手,早看过名册,认得容貌。青史说:“师兄刚把掌门之位传予在下,正好合资格前往海南千湖岛。”私利说:“青庄主肯为师门牺牲,难得。”私利说:“十月初五,海南恭候。”冲虚道长心想:唉,师弟一番苦心,欲破了海南千湖岛之秘,为儿子赎罪。私利说:“这边那位很眼熟的,是华山派掌门夫人吧?”
三章说:“我方线眼得知,华山城内乱剧变,经已派不成派。”私利说:“你既在此地,可愿代夫接令?”石晓翠心想:我和万计也不在山上,难道老头子出了事?青史说:“师兄,百夫人在这里?”青史不知百帕夏在生,一意回护石晓翠作弥补。青史说:“休得冒犯,百夫人,青某断后,你快离去。”三章说:“他好像伤了眼睛。”私利说:“那我一个会他吧。”青史心想:正好摸清海南千湖岛的武功底蕴。
双方也不使花招,正面硬碰,明刀明抢地较量内劲。魔剑,令盾重撼,金铁轰击声震耳欲聋。陈浩然心想:叔叔难以听风辨声了。私利乘机无声无色地掩到青史背后。眼看这一击,必定得手。
陈浩然说:“明眼人欺负看不见的人,太不公平,叔叔,我来帮你。”血脉中的感觉,驱使陈浩然不再坐视,奋然拔刀抢出。私利心想:好凛冽的刀风。雷霆重劈,强横刀劲教私利不得不抽身退开。
青史心想:这股内劲,前所未见。三章说:“这小子不简单。”私利说:“一定要查清他的真正身份。”陈浩然说:“叔叔,你退下,今次到我帮你了。”青史说:“这声音,你是那位小兄弟?”百帕夏心想:陈大哥跟他认识的?私利说:“小子,我俩就跟你认真较量。”石晓翠说:“徒儿,逃也逃不掉的,只能接战,万事小心。”陈浩然心想:阿夏说十多年来武林中无人是他们敌手,我应付得了吗?
私利和三章说:“室内施展不开,到外面来吧。”陈浩然说:“师父,阿夏,我去了。”百帕夏说:“且慢。”百帕夏说:“陈大哥,你应允过我,天天给我画眉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陈浩然说:“阿夏。”“我一定会平安的。”陈浩然说:“因为我有这个嘛。”互相出示定情信物,陈浩然告诉自己,不能败,一定要活着回来,与百帕夏天长地久。海贝思,花完自。另一个陈浩然说:“呵呵,新仇旧恨,聚首一堂呢。”“第一个出手的。”
烟很愁师徒何以会与华山派相逢?海贝思怎么与百万计等同行?而奉瓦良与陈浩然之间的恩仇,又将如何了断?陈浩然说:“就是被我害得断臂的恩师,奉瓦良你吗?”
且说当日客栈一役,负伤的百万计未能以一敌二,危急关头,早与啊互通消息的奉瓦良赶来接应,击退卢亮锋,降服海贝思。卢亮锋只为救陈浩然而来,忙与当静偕剑兰撤退。众人误会陈浩然私自逃走,遂生擒海贝思作人质。按百万计性格,本该折返逮捕陈浩然,奈何奉瓦良却带来华山城内乱的消息,令他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同是往华山城而去,冤家路窄,华山派一行人竟与真的陈浩然不期而遇。
奉瓦良说:“陈浩然,你这天杀的害死阿夏,令本派分崩离析,罪无可恕,当日我未尽严师管教之责,此夜就要把你掳擒赎罪。”花完自心想:奉师哥。失去右臂,奉瓦良久未带剑,立时抽拔花完自佩剑出手。
五年来奉瓦良苦练左手使剑,大有成果,翻飞的弧形剑路突袭陈浩然。海贝思心想:他才是原来的帮主,华山派的人若杀了他,就会释放我吧?剑快,但陈浩然更快。电光般的身法,正面跨越奉瓦良,无从阻截。无视奉瓦良,陈浩然直指海贝思。奉瓦良心想:小贼,轻功大进。
陈浩然说:“嘿嘿,海先生?怎么如斯失策,沦为俘虏,今趟找不到替死鬼来自保吗?”海贝思说:“妈的,你乘我不觉,用那相貌跟你一模一样的家伙顶替你,可恶。”花完自心想:那陈浩然,与这个陈浩然不是同一个人?百万计心想:细心分辨,眼前这陈浩然神态奸险,与那敦厚的陈浩然确是截然两样,我怪错好人了。陈浩然说:“哼,我已代长乐帮接了海南千湖岛令牌,你去与不去,也是死路一条。”海贝思说:“你,你。”长乐帮始终逃不过海南千湖岛毒手,海贝思恨得咬牙切齿,面如死灰。陈浩然说:“你的宝贝女儿没让我占便宜,跳崖死了,我后面那一个,手臂则是百栽自砍断的,一切与我何干?”百万计说:“你这畜生。”百万计激动得牵引伤势呕血。
奉瓦良说:“还砌词狡辩,说得自己毫无过错似的,冥顽不灵。”陈浩然与二人对话间,奉瓦良已从后掩至,怒举长剑,要将他一击轰下。百万计说:“师弟,靠你了。”负伤不轻,百万计只能把报仇心愿交托奉瓦良。陈浩然说:“你们华山派。”“别再对我死缠不休啊。”陈浩然怒极回身,重剑挥出,跟奉瓦良来剑硬碰。
奉瓦良心想:怎,怎可能。奉瓦良怎也想不到,不敌被震退的,竟然是自己?陈浩然说:“死缠烂打。”“出来作个了断吧。”室内施展不开,陈浩然率先破顶跃出。奉瓦良说:“万计,我一定会还你公道。” 石晓翠说:“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陈浩然说:“这有什么好笑?”百帕夏说:“我就是百万计的女儿百帕夏,我还活着,你没有害死过我呀。”陈浩然说:“真的?百姑娘你没死,太好了。”“那为何大家都说我杀了你,他们不知道你未死吗?”百帕夏说:“其实我是被白爷爷所救。”“华山派的人不知我未死,因为。”石晓翠神色不悦,被困白家庄之事,百帕夏也不敢再说下去。陈浩然不知就里,继续询问。陈浩然说:“白小寸为何要老太太到他庄上去?”石晓翠说:“那老胡闹行事不知所谓,你少理。”
百帕夏说:“不好,是白爷爷的船。”只见白小寸的船只在不远处驶近,显然快要登陆。石晓翠说:“那老贼早晚追上来,我们先退到林子里。”三人悄悄退到岛中央的密林暂避。林中有一棵参天巨树,气根摇椅,如同充满无穷生命力。石晓翠说:“啊夏,他会不会就是原来那小贼,受了伤才忘记了害过你的事?”百帕夏说:“奶奶,我不会看错人的,他根本不是那个人。”
百帕夏说:“他只是长乐帮想牺牲的人。”陈浩然说:“长乐帮想牺牲我?”百帕夏说:“长乐帮前帮主数年前逝世,为何继任的不是素有威望的海贝思,而是一个青年?”石晓翠说:“啊,是因为海贝思不想到海南千湖岛。”陈浩然说:“海南千湖岛是什么地方?”百帕夏说:“那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海贝思骗你当帮主,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陈浩然说:“也就是说,我根本不是长乐帮帮主?”百帕夏说:“往事你全记不起,但长乐帮的人都认识你,如果他们不是全部合谋骗你,那就是海贝思刻意误导,令其他人以假当真,不过详情我也难以尽数推敲。”任百帕夏如何聪明,也想不到原来的帮主竟是另一个陈浩然。陈浩然说:“你说得对,其实我对海贝思,剑兰和当静毫无印象。”“那我忘记了的究竟是什么?我本来是什么人呢?”百帕夏说:“你就姑且叫陈浩然,这名字很好啊,至于以前的事,也许慢慢就会想起呢。”陈浩然说:“百姑娘,你为我弄清楚一切,多谢你。”百帕夏说:“你替我拦下白爷爷,是我该感激你才对。”
自我身份的迷茫,杀人的不白之冤一下子解开,陈浩然对百帕夏顿生好感。陈浩然因被误会杀了自己而多历苦难,在船上又挺身相护,百帕夏不禁欣赏这诚恳朴实的小伙子。百帕夏说:“奶奶,我们带陈大哥回华山城解释清楚,免得他再被爹追杀。”石晓翠说:“好,大家一起上路。”心想:他俩好像一见如故的样子,就成全他们吧。百帕夏说:“你有伤不能再涉水,我们就打倒白爷爷,抢他的船逃生。”百帕夏别有用心,想帮助陈浩然变得更强。百帕夏说:“奶奶的刀法,加上陈大哥的内力,一定可以制服他的。”石晓翠说:“女生外向,要奶奶的刀法当你的嫁妆吗?”百帕夏说:“没人打倒白爷爷,恐怕要嫁的是奶奶你啊。”
石晓翠说:“现在知道没欠华山派,可愿当我的弟子?肯的话便叩三个响头。”百帕夏以眼神示意陈浩然照办。陈浩然立刻跪下说:“徒儿参见师父。”石晓翠说:“好,好,起来。”百帕夏说:“恭喜奶奶收了位好徒弟。”石晓翠说:“纯金刀法只有六招。”“我有伤不能运劲,也不能多耍几招。”“只可教你第一招。”
石晓翠说:“你透彻学会第一招,我才教你其他五刀,看好了。”横刀出鞘,石晓翠抖擞精神,伤态稍减,一代宗师妻子的风范尽显,纯金刀法未发招亦已刀光逼人。陈浩然定睛聚神,捕捉刀招路数。
刀光倏然忽来,在陈浩然面上映出纵横交错的光昏,一闪即逝,奇快无比,在这匆匆瞬间,陈浩然能看清,掌握得了多少?陈浩然心想:还以为百师父的剑法已是极为厉害,想不到师父的刀法悠有过之,若然学会了,就不用再怕长鞭了。
一片不知名的松林中,两名高手正在御空激战。区区两根指头,却直捣猛攻巨型的形式令盾,能够建功吗?绝对可以,因为此乃指力无涛的宁波十字剑。踏盾者被震得失衡飞退。
抢攻者打得性起,易指为掌,林荫的松针全被吸出,掌风鼓荡,竟无一枚堕落下地,凝聚的掌力笼罩数丈,煞是惊人。抢攻者正是南杰。南杰说:“凌驾宁波十字剑的长情掌,正好以形式令使者你来印证。”来者是形式令使者三章。三章心想:这掌力刚柔并济,绝非易于。万千松针化成一团绿影。南杰飞舞的身影裹在掌风中,人招合一。松针掌风扩大圈子,急速向外推移,卷袭三章。
南杰藏身劲风中,实掌尚未击出,已教三章心感骇然,每枚灌满内力的松针,都变得坚如铁,锐胜钉,化作万千暗器。松针又多又细,防不胜防,三章选择退,先避其锋。但掌力无远弗届,松针犹如活物,十尾穷追。南杰说:“中。”额面被松针浅钉入肉,若换上暗器,必将会命丧当场,向来嬉皮笑脸的三章也吓得面容扭曲。
从林内斗到林外一档茶楼上空,胜负已分,南杰没再进逼,看来二人并非生死相搏,点到即止。茶楼中,观战的私利叹为观止。私利说:“天魔居士,果然厉害。”私利说:“备茶。”三章说:“在下功夫与私利只在伯仲之间,南先生不用找他比试了。”原来南杰和三章只是过招较技,双方并非敌对。
三章说:“闻名不如见面,此战好痛快。”私利心想:幸好在天足崖下找到他时未立时动武,否则真的打起来必有一场恶斗。南杰心想:他两人若是联手,我尚能轻易取胜吗?一头雄鹰飞至。雄鹰放下信筒的同时,一个农夫和渔人亦双双抵达。三人在这里比武打发时间,似在等候消息。
只见农夫和渔人说:“长乐帮帮主陈浩然,正前往华山城途中。”“禀双使,三方面的消息一字不差。”南杰说:“华山城?华山派?”三章说:“海南千湖岛的探子遍布天下,此事分别经过三路人马查证,结果一致,绝对错不了。”完成任务,农夫和渔人无声撤走,身手非凡。南杰心想:连海南千湖岛的线眼也身负不俗功夫,难怪不愿接令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查出所在灭门。三章说:“南先生的条件我们已达成,相信阁下会守诺吧。”双使递出形式令,正是代为打探消息的代价。南杰心想:陈浩然遍寻不获,我怀着最后希望回天足崖一试,岂知却遇上这二人。
私利和三章心想:我俩邀请他前往海南千湖岛,他却反客为主,要我方代为寻觅一个叫陈浩然的人,最奇怪的还是画像中人竟与我们遇过的长乐帮帮主陈浩然一模一样。南杰心想:陈浩然怎会变了长乐帮帮主另一个陈浩然,更主动向双使讨取令牌?难道当日海贝思对我的纠缠另有玄机?私利心想:连自喻无所不能的南杰也要我方出马,可见他极重视那陈浩然。南杰说:“不管消息真伪,单凭两位的相助,南某也会前赴海南千湖岛。”三章说:“十月初五,海南相候。”南杰说:“一言为定。”无惧世人害怕的海南千湖岛,南杰早就有一探个中隐秘的好奇心,欣然接令。三章说:“他是你的弟子吧?想不到自烟很愁后,南杰还会再收传人。”
一语未毕,二人身后桌子突遭隔空震毁。发劲者赫然是盛怒的南杰。南杰说:“敬告一句,谁再提起那三个字。有如此桌。”私利心想:烟很愁的事,果然提不得。双使首度被吓得呆若木鸡。南杰再不说话,身形拔起,望华山城进发。三章说:“多言必败,上路吧,下一个要去的门派是情殇馆。”私利说:“是苏元庄青史,渘闽的师门,可惜派主并非青史,不然邀他登岛,可有趣多了。”
百帕夏说:“我爷爷百栽自常说,武功是用心和脑袋练的,一刀足够有余。”陈浩然心想:武功是用心和脑袋练的。怎样才能在一刀中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闭目凝神,脑海不断回忆铭记在心的刀招,把形式化的招式,拆解为无定型的意,重组出各种可能性。百帕夏心想:陈大哥。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意到身动,有所领悟的陈浩然随即拔刀,蓄势立发。陈浩然挥出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刀?百帕夏心想:陈大哥。只见黑夜中闪现一轮金光,惊动飞鸟纷纷起。未知陈浩然这一刀是成,是败?
石晓翠对白小寸说:“你打得过他,我随你回去又何妨?”白小寸心想:他?白小寸循着石晓翠所指望去烟尘中。白小寸心想:这棵树,是给天雷劈焦的吗?浓烟原来源自那棵巨木,不知何故竟已焚毁,树前拧立一道身影,正是陈浩然。再度面对白小寸,陈浩然无比镇定,显得胜券在握。白小寸说:“呸,手下败将,再败他又有何难。”“小翠,你跟定我回去啦。”
石晓翠说:“徒儿,不想跟啊夏和我分开,就加把劲打倒他。”陈浩然心想:百姑娘?石晓翠打出美人牌,要陈浩然不容有失。白小寸说:“就算拿着小翠的刀,你这小鬼又有何作为?”距上次交手不到两天,白小寸自觉赢定了陈浩然,就欲以重鞭把他收拾。岂知之前避不过的陈浩然,这次竟然闪开了。白小寸说:“什么?”陈浩然心想:要预知鞭的动向。留心他的手就是了。
陈浩然心想:百姑娘的说话启发了我,若非冷静用心思考,只着眼于长鞭本身,只会被他逮住。手动先于鞭动,陈浩然洞悉先机,白小寸再威胁不到他了。白小寸心想:短短日子,竟变得真么眼厉?白小寸说:“但本爷爷的鞭法岂会这么容易就被看破。”白小寸使上回旋巧劲。鞭首竟绕到后方偷袭。及时回身,以纯金刀硬接。
陈浩然使出纯金刀法第一招纯金禁锢。刀身甫与长鞭接触,机敏的陈浩然乘机逆守为攻,划出弧形金光,旋劈出一圈圈如鼓似的柱体刀气护身,荡破鞭势。白小寸节节败退,奋力以鞭挡刀,苦苦跟陈浩然较劲。
可惜论劲力白小寸已被陈浩然盖过,长鞭不堪纯金刀力压重劈,脱手碎断。白小寸说:“老子的宝贝。”坚硬的长鞭也遭砍成寸碎,此刀之猛可想而知。白小寸说:“他妈的。”老羞成怒,赤手的白小寸照打可也。陈浩然心想:我不能败。
陈浩然使出伏魔功。稍被震退的陈浩然控定身形,炽热内息注入纯金刀上,周遭空气立时燃烧起来。火舌侵扰,白小寸暗觉不妙,被逼得退至背贴巨树。白小寸心想:好热,这棵树就像被烧得熟透了一样。白小寸说:“难道,这是被他一刀劈焦的?”石晓翠说:“又是那如火的一刀。”百帕夏说:“昨夜的那一刀。”
昨夜的那一刀,为何会令黑夜中出现金光?令雀鸟惊飞?令参天巨木焚烧?因为陈浩然把伏魔功与纯金刀法合并为一,劈斩出滔天火龙似的刀势,将整棵巨树燃烧,彻底地烧成黑炭,这完全超越了石晓翠所创刀法之威力,成为火天纯金刀法。赤手空拳运使的伏魔功固然强横,配合兵刃发挥更加神鬼辟易,这一刀白小寸纵使长鞭在手也必定抵挡不住,现在更只会当场毙命,杀死百帕夏的不白之冤刚解,难道陈浩然却要手刃当静的四爷爷?
私利说:“情殇馆之后,我们就上华山城发令如何?”三章说:“假公济私,你也好奇南杰与那小子的关系吧?”私利说:“南杰若为救人而大闹华山派,可是一场好戏,岂能错过?哈哈哈。”石晓翠说:“紧记,练这第一招,你只可挥一刀,一刀若不能令这棵树半毁,我就不再教你。”陈浩然说:“师父,这怎可能?”石晓翠说:“以你一身内力,怎会不可能?好好想一下。”陈浩然心想:我没信心只挥一刀便成功,若失败了,师父就不会再教我。百帕夏说:“奶奶只限一刀,就是要你不容有失。”
翌日,白小寸说:“小翠,别跟我玩捉迷藏啦,我找你足足一夜了。”“咦?那边有烟火?”白小寸说:“哈哈,定是小翠在那边生火。”“小翠,我来啦。”百帕夏说:“奶奶,白爷爷来啦。”白小寸说:“小翠,你果然在这里,皇天不负有心人,保佑你平安无事。”白小寸喜不自胜,浑没在意眼前多得不寻常的烟雾。白小寸说:“你快随我回白家庄吧。”
石晓翠倾囊相授纯金刀法。决战前夜,陈浩然潜心苦思,挥出第一刀。伏魔功把它强化成火天纯金刀法,一举焚毁巨树。翌晨,陈浩然决斗白小寸,再度施展火天纯金刀法。昨晚被火劲烤得枯干的树干,不堪刀劲二次猛袭,从中剖开,一分为二。
纯金刀摧枯拉朽地砍断巨树,滔天火劲如猛兽般张牙舞爪倾泄下压,穿透地面爆出,令白小寸别无退路。白小寸说:“这棵树,果然是被他烧焦的。”
白小寸说:“投降,投降,老子认输了,饶命啊。”硬接火刀铁定毙命,白小寸不敢逞强,求饶屈服。陈浩然说:“我也不想伤你,肯认输就最好。”陈浩然心想:要快快收刀。纯金刀法去势极猛,陈浩然好不容易才撤刀抽回火劲。
白小寸心想:好,好险。收刀劲风一扯,熟透了的巨木再也支持不住,四分五裂。木炭倾倒之余,心头一宽的白小寸,亦吓得浑身脱力软倒在地,悠有余悸。白小寸心想:险些就被烤熟了,不过一天一夜,小子竟能有此进境,太可怕了。百帕夏说:“陈大哥,你成功啦。”陈浩然说:“不过我差点来不及撤刀呢。”百帕夏说:“怎也好,我们可以离开这荒岛。”陈浩然说:“出发去华山城。”
白小寸泊在岸边的船只扬帆。不过乘客却换成了陈浩然等人。石晓翠说:“好徒儿,全靠你,替为师出了一口乌气。”石晓翠说:“回到华山城后,你再为我击败百栽自,那老而不,报他当日打我之恨,哈哈哈。”陈浩然说:“对了,师父,把他留在岛上,真的不碍事吗?”石晓翠说:“啐,他又不像我受了伤不能涉水,你怕他不懂游水走吗?”
岛上,白小寸犹如老僧入定般端坐不动。海鸟好奇地飞降身上,他也不驱赶。白小寸说:“妈的,臭雀,滚开,滚啊。”“呜,小翠,你抢我的船,点我穴道,要我曝晒,实在太狠心啦。”另一边厢,两小口子却在以雀影玩乐。陈浩然说:“我是天鹅,姑娘你好。”百帕夏说:“哈哈,挺像呢。” 客栈内,假扮孕妇者正是长乐帮中人。剑兰则负责看守被迷昏的俘虏。情况比百万计想象为佳,形势紧逼,海贝思并未有余时间干掉三人。
自洗澡水中冒出头来,陈浩然气喘连连,原来他是闭气藏身浴盘内。飞跃而出,当静穿着一度短身衣衫,骗过了百万计。当静说:“明哥,快出来。”陈浩然说:“你和三爷爷为何会在这里?”当静说:“是海贝思派人送信来,说你被华山派的人捉走,要我们配合救援。”
当静说:“我们包了其他客栈,令华山派不得不挑这家店,掌柜和小二又已干掉,他们焉能不中计?”陈浩然说:“那海贝思说不愿住在这里,也是在使诈?”当静说:“当然啦,那样华山派的笨家伙更想不到这客栈会有诈,别多说了,快随我走。”陈浩然说:“不,我刚才已欺骗了百师父,不可以再逃走。”适才事出突然,陈浩然被藏身盘内的当静硬拉入水,实非自愿。当静说:“海贝思和三爷爷虽然会挡着姓百的,但不快逃就来不及了。”陈浩然说:“我答应过去华山城查清楚真相的,我不走。”当静心想:海贝思说他病后死心眼,果然不假。当静说:“你没杀过人,上华山城只是枉死。”陈浩然说:“你知道我没杀人?”当静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会骗你?先跟我来。”
当静以谎言相欺,硬拉陈浩然绕路逃走。走到客栈后门,臭渠上早安排好一艘逃亡用的小舟。但陈浩然却毅然止住脚步。陈浩然说:“你不说出我没杀过人的证据,我不会走的,我不想逃避责任。”当静心想:幸好海贝思还有后着。
当静二话不说,以热吻封住陈浩然的追问。当静说:“明哥,我全心为你好,别要怪我。”陈浩然说:“喂,你喂我吃了什么?”当静说:“是海贝思给我的迷药。”陈浩然说:“你。”药性极烈,陈浩然再也支持不住。当静说:“乖乖睡一会吧。”当静把陈浩然搬上船,还用棉被扎好。当静说:“就算醒来也没法松缚回去啦。”
把小舟踢离岸边,当静成功送走陈浩然。当静心想:海贝思说明哥功力深厚,顷刻便会醒来,用水路送走再好不过,收拾华山派的人后,再接回他就是了。用那三个昏倒的家伙作人质逼百万计投降,一切自可了结。海贝思及卢亮锋祖孙无视陈浩然想查清楚真相的意愿,强行把他送走,使得与华山派的仇怨变得更深了。天色骤变,蓦地下起大雨来。
雨势令水流变急,风势易改行道,小舟偏离臭渠水域,大出当静的意料。风吹雨打,陈浩然悠悠醒转。陈浩然心想:这里是?当静把我弄昏了,不,我一定要去华山城。要把这艘小船驶回客栈。陈浩然奋力吐劲,震破制爪。
心急脱困,陈浩然使劲过猛。不单棉被,就连整艘小舟也一举震毁,糟透了。小舟碎毁,陈浩然跌入激流中。不过以他的修为,却不致于太狼狈。陈浩然心想:只不知我现在距客栈有多远?希望能找到人问路。
河道上驶来一艘客船,在风雨中乘夜航行,却奇怪地没有半点灯火。陈浩然心想:啊,有船。且看船家可愿载我上岸?击水借力,陈浩然施展身法往甲板掠去。船头漆黑无人,船夫也不见一个。陈浩然说:“有人吗?我的船沉了,想在这里暂避。”
舱口乍现亮光,有人闻声出来查看。陈浩然说:“是谁?”一道白色身影打着油灯徐徐步出。灯火映照,来者一袭白衣,在黑夜中散发圣洁出尘的感觉,赫然是百万计该已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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