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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清宫穿越)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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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们兄弟犯得着处心积虑在你身上下那么多功夫的么!根本是你心比天高,胃口太大,一来就瞄准十四福晋的位置!不错,我们是不希望胤祯娶你做嫡福晋,但从来都没有分开你们的意思!”
胤禟一脸的蔑视和不可思议,“你只是一个女人,你能带给十四弟什么?不要以为你现在有了郡主的头衔就可以和我们平起平坐,你终究只是个小小典仪官的女儿!没那么大的头,就别带那么大的帽子,皇玛嬷她不可能宠你一辈子,就算你如愿以偿蒙混过关做了十五福晋,也不见得守得住这表面风光,更何况你早就没资格……”
“九哥,你不要再说了!”胤祯厉声打断胤禟,“你要是继续侮辱兰儿,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为什么不能说,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谁才是真心对她好!”胤禟对胤祯的警告置若罔闻,“这虽说次南巡咱们兄弟没随皇阿玛出行,但谁不知道胤禑迷上了太仆寺员外郎博色的女儿,只怕这次一回京,皇阿玛就会下旨……”
“我叫你住口啊!兰儿,我送你回宫!”胤祯不待胤禟说完,拉起我就往院门口去,顺势一肘挡开他,撞得胤禟踉跄的退了几步,直捂着胸口喘气。
我和胤祯坐上马车,八斤半与小纪子不对盘的在前面驾车,谁也不主动搭理谁。我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开口与他说话,“那个博色……”
“你完全不用介意九哥的话!”胤祯与我相对而坐,“既然你选择了四哥,十五弟那边就不要再去理会了!如果你担心这件事儿对你有影响,我可以让额娘……呵呵,其实无所谓!四哥既然没有告诉你,相信他一定会处理好的!”
“胤禑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呢?”我不放心的追问道,“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完颜。锦鸾居然没有来找我麻烦,是不是你答应过她什么?”
“你不要听九哥胡说!你说得对,我应该放下了!不管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最起码我现在这样子,额娘是放心了!”
胤祯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锦鸾为人是娇纵了一些,可毕竟心眼儿不坏,以前她之所以处处针对你,大部分也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责任,很多时候没有顾及她的感受!现在想明白了,不一定非得打打闹闹的才叫过日子,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多迁就她一些也就是了!”
尽管一眼就看出胤祯言不由衷,但似乎我也没有追问下去的立场,“对了,梦柯怎么会……上次不是好些了吗?”
“这孩子命途多舛,还没出世她额娘就误服藏红花,勉勉强强挨到九个月,一直就比较羸弱。她还那么小,每天除了吃奶,就要喝很苦的汤药。一开始嬷嬷用汤匙喂她,她就眯着眼睛装睡着,怎么都不肯张口,每次都要捏着鼻子灌!”
说到这个话题,胤祯原本郁结的脸上更显出忧郁,“她鼻子好小,还没有我指端大,可是每次我一抱她,她都会对我笑,弄得我衣襟上全是口水!后来锦鸾把孩子抱过去养,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有花粉症,况且锦鸾的心思也放在弘明身上!
看见她打喷嚏、流鼻涕,还以为又是老毛病犯了,只按照太医之前的方子煎药喂她,都没引起重视。没想到这次却是为了锦鸾院子里的几颗柳树,等到严重的时候已经转成哮症,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中了!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唉!”
“对不起!”我自责的道歉,“如果不是我害十四福晋的孩子流掉……”
“别傻了,不关你的事儿!”胤祯抬手想来拉我,伸到一半却又尴尬的缩回去,“这孩子尘缘浅,就连额娘都不觉得意外!再说我也想明白了……人嘛,总免不了的!”
“毕竟是小孩子,不能与大人相提并论!”我牵起胤祯搁在膝上的手,轻轻握了握,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其实一直都想找机会同你聊聊,今天算是承了九爷的情!往后我们还是不见的好,不论对谁都是好事儿!”
胤祯点了点头,回握住我的手,和已往一样温暖结实,“兰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儿!”
我和胤祯相视而笑,彼此眼中都蕴含着点点泪花。
107胤禛发飙
“你回去吧!”到宫门口下车;胤祯与我道别,“我去永和宫看看额娘!我知道你身子不太好;要注意多休息;别太操劳了!”
“谢谢关心!”记起原本准备还他的玉佩,不过……先缓一缓;等我跟胤禛商量完了再说。藏起心中满腔惆怅;微笑端庄的轻吐出两个字;“再见!”
和胤祯分手以后;我带着八斤半回到自己寝宫;刚踏进院子就见尔蝉、尔雀她们四人一溜跪在正屋门口的阶梯下,天上的太阳正烤得毒辣。我纳闷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格格,你终于回来啦!”她们四人一并惊呼出声;彷佛看见了救星一般。
“格格问话呢!”八斤半不解的望着她们,“你们招惹到哪位公公了,竟然趁主子不在,如此惩治你们!”
“不是公公啊!”个子最娇小的尔蝉委屈的哭道,“我的好格格,你再不回来,奴才们的腿就快断了!”
咦,胤祯不是告诉过我,她们三人会武功的么?正纳罕却见一个人由我房中走出来,语气听起来就叫人不舒服,“终于舍得回来了?”
见胤禛脸色不佳,我还以为他记仇昨儿晚上的黄瓜事件,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四阿哥,她们几个哪儿得罪你了?”
“不是她们,是你!”胤禛狠狠盯着我,看得我一头雾水,茫然的摸摸鼻子反盯着他。胤禛突然一摔袖子,冷冷的开口道,“你们四个下去吧,往后再说不出主子去向,直接罚去辛者库!”
等她们相互搀着走出院子,我才小声的责怪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带……”
“还有脸替别人说情!”胤禛打断我,背着手气呼呼的扭头进了屋子,“跟我进来,关门!”
我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一把自腰后环抱住他,撒娇似的将脸贴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哟~~~~~~~~~~~~~~谁给咱们王爷气受啦?”
胤禛毫不领情,惩戒性的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沉着嗓门儿责备道,“还不是你这缺心眼儿的小妮子!枉自爷气了这么久,你却半点儿不知道来由!”
“噢,我明白了!”我一脸坏笑,探手伸到前面作势要解他裤带,“伤口还疼吧,让我看看!”
胤禛赶紧摁住我手,一脸臊得通红,“去去去,少闹我!”
我用嘴叼着胤禛辫子,偏头咬扯着,“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罚她们?”
“松口,回去又得洗头了!”胤禛抬手在我额上戳了一下,“自己做的事儿自己清楚,还反过来问我!”
“我做什么了,一起床就忙着赶回宫,连早膳都没进呢!”被他拇指的玉扳指儿一嗝,我揉着额头不禁有些恼了。
“这就是了,如何足足走了两个半时辰才磨叽回来?”胤禛冷笑一声,“今天早上爷办完公事儿就回府陪你,还没进大门呢,就听说你独自带着八斤半回宫了!我折回来找你,连我都早到了,你又隔了一个时辰才进屋,你自个儿说说,又上哪儿溜达去了!知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万一路上……哼,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原来闷骚四是在关心我呀,我还以为又有谁踩着他尾巴了呢!吊着他脖子滑到身前,抓着他脸皮用力捏了捏,偏起脑袋从下方打量他,“怪不得那么大火气呢,你在担心我啊?”
“废话!”胤禛拍开我手,握住我肩膀问道,“为什么不呆在府上等我回来,一转身就溜得不见影儿了!害得我以为……你先交代,出府以后去了哪儿晃悠?”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见胤祯去了!”
胤禛嘴角突然显出一抹微笑,看我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他!”
我有些急了,摇摇头赶紧解释,“胤禛,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不是故意去找……”
“是,不小心碰到的吧?”胤禛“嚯”的收回手,转过身去不再看我,“大街上又不是永和宫,哪儿那么容易碰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话吗?”
我这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其实……不是我,是九爷啊!你误会我了,是他带我去……”
“别人带你,你就跟他走!”胤禛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来,“你还是三岁小孩子啊?昨天他刚纳了一个小妾,今天会有这么好的功夫跑来缠你,别说他也看上你了吧?”
我满腹委屈,一嗓子吼了回去,“你这叫什么话,昨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今天只有我和八斤半两个人,他硬要逼我,不跟他走又能怎么办?”
胤禛依旧冷着脸,“为什么不叫我府上的人送你回去?”
“你和淑雅姐都不在,李福晋又去了永和宫,我找谁去管事儿呀!”说着我竟低泣起来,“谁都知道你宠爱年韵诗,你们走了你府上数她最大,谁肯听我的,呜呜……”
胤禛愣了一下,声音冷静了一些,“算你说得有点儿道理,那枚玉佩还给他了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审犯人呐!”我泪眼婆娑的瞪着他,“我去见谁,又做过些什么,不用同你交代!”
胤禛的目光重新冷了下来,“这么说就是没有咯?现在是你瞒着我私会旧情人,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似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算了吧,口不应心到这个地步,我都替你辛苦!”
我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我不把玉佩还给他是有原因的,你说得我好像脚踩两只船,既然这么看不惯,趁早分手吧!”
“不要动不动就拿‘分手’两个字来要挟我!”胤禛暴怒的掐住我肩膀,使劲儿将我往通炕方向推,狰狞的厉声吼道,“好,你说你和他没私情是吧?那你脱衣服,我要检查!我才不相信一块肥肉送到他嘴边儿上,小十四也不知道往下咽!”
我踉跄几步,被他摔在炕沿上,挣扎着坐起来,“你是不是疯了,放手啊!既然你已经把玉佩给我,不等于不反对我们见面!”
胤禛神情更加笃定,不依不饶的伸手撕扯我衣服,“我是把玉佩给你了,但不代表我允许你们孤男寡女私下见面,你还玉佩为何不敢让我在场!若非心虚,做什么怕我检查,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最好乖乖听话!”
听见这一番话,我心凉透了,抬手朝他掴去,“我不要,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这两句话就叫侮辱了,那你呢?”胤禛将我摁回炕上,捉住我手腕压在头顶,“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十五弟的未婚妻!你给他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如果这样也算侮辱,那他呢?”
我张口朝他唾去,“你无耻!”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红杏出墙被我发现,不仅不认错还恼羞成怒!”胤禛用手揩去脸上口水,面怒凶光卡住我脖子,另一只手就就去解我裤带,“证据确凿,我看你怎么抵赖!”
我准备了一肚子三字经,却被他死死扣住咽喉,光张嘴发不出声音,突地感到□一凉,上次在乾清宫验身的情形,重新被拉回到眼前。众目睽睽之下脱光衣服,像牲口一般任人摆弄,这种感觉我永远不想再回想第二次。
胤禛见我不再挣扎,浑身微微发颤,赶紧松开我,“竹儿,竹儿!你怎么了,突然间脸色这么白?”
“咳、咳、咳!”我坐起来使劲儿捶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胤禛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我,“竹儿,先喝杯水!”
我没有接他的茶,扯过被子遮住□的□,声音如冰一般清冷,“出去!”
胤禛的神情有些窘迫,“竹儿……”
我哭喊着一掌推开眼前的杯子,“砰”的一声摔得粉碎,“出去,我让你出去!”
胤禛不仅不走,反而脱鞋上炕跪到我身边,强行将我揽进怀里,“对不起,是我表现得太过了!我只是太紧张……”
我不断的推拒他,带着哭腔说道,“我说过今天和胤祯见面事先并不知情,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啊,我不想再看到你!”
“是我不好,是我过分,是我太失常了!竹儿,你不要生气!”胤禛抱着我头不住安抚着,“今天听说你离开了王府,可是我在宫里又一直等不到你,我真的很担心!我以为你遇到不测,可又担心万一弄错了,会闹得沸沸扬扬于你不利!
没想到你居然去见了胤祯……原谅我,是我不对!我刚才一时糊涂,我承认我嫉妒,我不希望你们旧情复炽,我怕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啊!竹儿,你一定要原谅我!上次你在安亲王府遇刺的事儿真是把我吓坏了,刚才又在气头上,所以……这次才会一时失常!”
“没见过你这种人,哭着喊着要当王八!”我简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骂也不是饶也不是,“我问你,你对我真的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十四弟……毕竟是你第一个男人!”胤禛垂下头去一脸苦涩,“我是怕你一时心软……竹儿,我绝对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要说了,我明白!”我环住他脖子,在他唇上重重吸了一下,“这次是我不好,见他之前应该先支会你一声,虽然说这次事出突然,也不能全怪你!”
胤禛一脸惊喜的抬起头来,“竹儿,你……”
“闭嘴,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夹住他鼻子使劲儿摇晃他脑袋,“可是你也有错啊,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府上!”
胤禛急着解释,“我是看你昨晚上太累……”
“这不是理由!”我拍了他脑门儿一记,“以后不准再凶我了!每次不让我说完,自己一个人激动得不行,哪儿有一点儿冷面王的样子!”
“嘿嘿嘿,人家在乎你嘛!”胤禛一脸憨笑,可爱的样子像极了大号的弘时。不由得让我暗犯嘀咕,一直在想乾小四究竟像他还是像我?
“亏得这次把玉佩拿出来了,兴许有办法抓出真正的凶手!”我从荷包里掏出胤祯送我的那一枚玉佩,“这玉佩上的绳子虽然已经腐烂了一大半儿,可是我仍然能够辨认出,并不是我丢失时打的那一根!”
108此玉非彼玉
胤禛似乎不大相信;“你确定?”
“嗯!”我正经的点点头,“我记得当时明明穿的石青;现在这条变成茶色了!”
“你在毓庆宫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莫不是记错了?”胤禛接过我用帕子垫住的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再则那绳子在土里也埋了好长一段时间;颜色上有差异也很平常!我知道你很想破案;找出杀害檀韵和春杏的凶手;但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不可信口开河!”
我连连摆手,“我没有信口开河;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是一条线索……”
“别跟我争了!”胤禛沉下脸用眼角扫了我一下;“即使这条绳子并非是当日遗失的那一条,你就能肯定与她们的死有关了!万一这枚玉佩是春杏在某个地方拾得的呢,也许她拿到的时候就已经换成这条绳子了!你不能仅凭一厢情愿的推断,就说这个与凶杀案有关!”
“这……”我失望的埋下头,“我就是觉得挺诡异的,心里隐隐约约……”
“好啦,我看你是还放不下胤祯,才会疑神疑鬼!”胤禛揽着我肩膀,不悦的打断道,“人已经死了,好好安葬就是,这两件案子都很棘手,不然内务府和刑部的官员早破了,需要你瞎操心!你看你说是风就是雨的,该不是为了这个硬要出府的吧?”
“嗯!”听他这么说也有些道理,不由得沮丧的回答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想不到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呀,最会淘事儿!”胤禛责备的点了点我鼻尖儿,“片刻也不得消停,还想让你在府上多住两天呢!”
“你想得美!”说到他府上我就来气,“还说四爷府上最是守规矩,门下奴才不是一样儿势利!我看我和你宝贝儿的年福晋真是上辈子冤家,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到时候想骑在我头上,门儿都没有!”
“奴才是奴才,韵诗是韵诗!奴才们得罪了你,我回去自会教训,别一股脑全怪在她头上,我敢说你今天连她面都没见过!”胤禛的手在我腰际轻掐一下,“她一向不管事儿的,兴许是那些奴才们瞅着淑雅不在,故意拿她的名号出来捉弄你呢!”
“哼,你就护着她吧!我不过说了她一句,你抱怨了我好大一通!”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起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全靠一床薄被掩着,赶紧身子一沉重新坐下来。
“我是对事不对人,内府的事儿我比你清楚!你若不信我,改日自个儿问淑雅去!”胤禛见状硬是挤进被子里面来,笑得一双圆眼睛都眯成了直线,“你院子里的人全被我支出去了,你就不能捻爷喜欢的话儿说来听听么!”
“要听好听的是吧,回府买个鹦哥儿挂在廊下!”我气恼的将他两只不规矩的手从被子中丢出来,“我又不是你的应声虫,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不喜欢听你拿棉花塞耳朵好了!”
“瞧瞧瞧,说不上两句又急了!”胤禛慢慢朝后仰去,拿一个枕头垫在炕柜上,支起头来只盯着我看,貌似我越生气他就越享受。
我隔被子使劲儿踢了他一脚,赌气解开脖子上的玉佩,看也不看一眼,由背后发力丢还给他,扭头伏向炕头另一端,“谁要你的臭东西,拿回去送年韵诗,人家得感激得晕过去呢!”
“咦?”胤禛也不与我磨牙,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翘着膝盖陷入沉思,突然坐起身来,“胤祯那一块玉佩呢,拿来我看看!”
“你没长手啊,自己拿!”我将头埋在枕头下,顺手解下腰间荷包举高。
“喂,你过来看!”胤禛看了几眼,一把掀掉我身上薄被,“竹儿,你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没有?”
我几步跳到炕下,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裤子套上,“够了,青天白日不要动手动脚,有辱斯文!难不成你在府上也对一干女人如此!”
“不是,你过来!这枚玉佩真的有问题!”胤禛腾出一只手来拽我,我正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被他一拖失去重心,无奈小腿被裤腿缠住,一脑袋直直撞在他□的胸膛上,顿时眼冒金星。
“竹儿,你小心一点儿!”胤禛也被我撞得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却立刻蹭起来扶我,“有没有摔伤?没磕到吧?”
“还不都怨你!”我撇开他手,扶头坐在炕沿上,“发现什么疑点了?”
“噢,说正经事儿!”胤禛拎着残断的系绳,将玉佩拿到我眼前,“你确定这是胤祯给你的那一枚?”
“是呀,怎么啦?”我捡过帕子将玉佩接了过来,有些担心的数落,“你怎么垫也不垫一下,跟尸体搁了那么长时间,不怕有细菌啊,手上没伤口吧?”
胤禛受用的点点头,“嗯,这句话爷爱听!不要管我,先看玉佩!”
我笃定的点头道,“是呀,就是这枚!”
“你再看仔细了,可是肯定?”胤禛将他那一枚也递给我,“对照着看一看,有什么区别?”
“嗯……”我打量了半晌,“你的那块儿完好,胤祯的上边儿有道裂痕!”
胤禛瞪了我一眼,敲了一个爆栗,没好气的说道,“没眼力劲儿的呆妮子,再看!还有,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叫他胤祯,以后称呼他‘十四爷’,不然我听见一次罚一次!”
“唔~~~~~~~~~~~小气鬼,就你是火眼金睛,人见人怕!怎么看都是一对,看这雕工完全出自一个人手艺!”我委屈的揉着额头,“既然你看出来了,不妨直接告诉我,何必卖关子欺负人!”
“算你还没傻到家,奇的正是这雕工,爷都差点儿被蒙过去了!”胤禛取下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颌首意示我,“你分别试着敲敲看!”
“敲就敲,难不成这年头还有用玻璃……”我不可置信的惊呼,“哈,怎么会这样!”
虽然两块玉佩皆通体翠色浓艳,是翡翠中的极品。不过胤禛那一块敲起来声音清脆,带有明显的钢响,而所谓胤祯那一块儿,则是普通的“哒哒”声,相较之下胤禛那一块儿就要更胜一筹了。同样一块儿原石里面开出来的两块玉佩石质相同,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答案呼之欲出了!
“这还用说呢,自己悟去!”胤禛用拇指、食指拂了拂上唇边油黑的胡须,“这事儿看来是越来越好玩儿了,假玉佩究竟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还真是没完没了咯!”
联想到尸体是在永和宫发现的,心中疑虑冲口而出,“莫不是有人要故意陷害胤祯?”
我话音刚落,胤禛一个翻身紧紧将我压在身下,目光阴蛰冰冷,“爷说过,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爷心里不爽快!”
“你的话是圣旨啊,说了我就得听!”我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示威一般的说得不停,“我就说了,听好!胤祯、胤祯、胤祯、胤祯……”
话音未落,胤禛已经一拳砸在我耳侧,吓得我浑身猛地一缩,“搞清楚自己是谁的女人,你再敢这样顶嘴,爷迟早收拾了他,不信你等着瞧!”
“你少恐吓我,当我苏培盛是么,姑奶奶不吃这一套!”我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我知道你疑心重,刚才做出那种举动,我已经尽量体谅你,不想去计较了,你反而变本加厉……呜呜……你光张嘴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你当着我的面还一口一个淑雅、韵诗呢,怎的不用官称?说到底你今天也只等了一两个时辰,上次在钟翠宫,你害我等了一整晚上,连觉都没得睡呢,和那次比较今天的事儿又算什么!你自己掂量掂量,究竟谁更过分!”
胤禛一时理屈词穷,抬手欲掴,“你……”
“你打呀!我不怕你,我不怕!”望着他高高举起的手臂,我更是哭得稀里哗啦,依旧嘴硬的嘶吼。
“竹儿,你这是做什么!”胤禛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垂下手臂,侧身撑起身子,用手掌温柔的揉了揉我头发,“好端端的咱们怎么又吵起来了,你就不能别提过去的事儿嘛!”
我使劲儿把他推到一旁,“是谁先翻旧账来着,少混赖我!”
“好了,好了!今儿是爷不对,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嘛!”胤禛小心的用袖子来拭我双颊上的泪水,“咱们在说玉佩呢,怎么又扯到这上头来了,真是的!往后你爱怎么叫他都成,横竖爷不理会就是了!”
“坏人!”我咬牙吐出两个字,任由他把我头顶揉得像鸡窝。
“竹儿,这块玉佩爷得先拿回去!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将来嫁过来再给你戴!”胤禛将他今儿早上的那一块儿收了回去,“这块假玉佩嘛……”
“给我!”我抢着答道,“如此看来这块儿玉佩极有可能跟她二人死因有关,我就是要戴它在身上引蛇出洞!你暗中派人去查探一下,看究竟什么人找工匠仿造过这种玉佩,而吩咐造这块玉佩的人,十之**应该就是幕后黑手!”
“可是……你就不怕打草惊蛇么,还是交给我的好!爷有预感,这池里的水一定不浅,你就别淌进来了!指不定是谁干的呢,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胤禛有些不放心我的安全,不由分说将那枚假玉佩一并收入自己囊中,“你只管顾好自己就是,其他的事儿交给我来办,不要再插手进来了,省得越帮越忙!”
109三妃试探
凭心而论那块假玉佩质地亦非常不错;仅仅单纯的从身价而言,绝对不低廉;平常人家的生活水平;绝对消费不起这种货色。再说有本事搞到图纸来仿制康熙御赐的玉佩,一定并非等闲之辈;扳起指头数来数去;京里也只得那么几位。
那日胤禛将玉佩拿走;又曾寻借口来见过我几次;大张旗鼓的带人走进慈宁宫;兴许是人与人有别吧,四阿哥的到来不仅没引得蜚短流长;大家反而在心里十分同情我。因为当日胤禛重罚过尔雀四人,人们大都觉得胤禛是在趁太后不在;故意来挟私报复。我私下里常拿这个打趣儿他,惹得胤禛白眼连连,动手动脚非逼得我求饶不可。
就玉佩的事儿,我也明逼暗诱问过他好几次,每次胤禛都推搪没有消息。但从言谈说笑之间,我笃定的感觉到他在说谎,不过胤禛口风很紧,我几番试探也拿不到把柄。一晃就过了十多天,我和芸绚、苏敏的新铺开张,我也推说身子不适,没有出宫去参加开业仪式。
因为我知道胤禟、胤祯一定会出席,见了胤祯胤禛会吃醋,见了胤禟我心里憋屈,倒不如避开罢了,大家面子上好过。大胆放手交给她二人去弄,我只管等着分花红就是!这天温禧贵妃突然请我去咸福宫说话,我这位堂姑对我一向不远不近,最近一两年身体欠佳,虽不至卧床不起,但也很少过问起与胤誐、苏敏无关的事情。
得到传唤我自然不敢怠慢,换了身衣服便带着八斤半匆匆赶了过去。到了温禧贵妃寝宫门口,我瞧见夏莲和秋桂,并几个脸生的宫女在屋外伺候,不用说也知道谁在里面了。
正踌躇要不要这会子进去,无奈当值的太监性子急,还没来得及张口阻止,便扯着嗓门儿大声通传起来,“兰格格到~~~~~~~~~”
悠长的尾音还未落下,苏敏便踩着花盆底,哒哒哒的奔到门口,笑嘻嘻的打起竹帘,“额娘,兰儿来啦!”
“哟,总算是来了!”说话之人喉音婉转风流,居然连人妖九的亲额娘也在,她看起来倒满热络,“这丫头我是很久没见着面儿了,她也不喜欢到我宫里来走动!”
我朝苏敏莞尔一笑,进到大厅中央俯身下拜,“贵妃娘娘吉祥!德妃娘娘吉祥!宜妃娘娘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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