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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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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琴气得发抖的推开男人,男人立即就退后几步,而此时,竹屋的门开了,男人还未及反应过来,就看到阿琴摇摇欲坠的样子,还露出一副似乎是男人欺负了她的模样。
  末桐的身影瞬间移了过来,他拉住了阿琴,看到阿琴的手受伤后,他便皱了眉头,男人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不自觉的退了几步,他身上的酒气有些刺鼻,而对这种情况,他不知解释什么好,还是不解释比较好。
  阿琴凑到末桐耳边耳语了几句,末桐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男人,男人想开口说话,但又觉得有些多余,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阿琴就伤心的对末桐说:“今日我特意去酒坊给你买了一车就来,谁知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窥视,我问他来做什么,他不但不理睬我,还把我推到,害得我撞翻了一坛酒,我的手都被划伤了。”他说的真真切切,仿佛都是男人的错。
  末桐的脸色逐渐的变冷,他那墨瞳中透着刺骨的寒意,男人的身体因寒冷,而变得有些颤抖……
  听到阿琴无赖的话,男人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正文 第138章
  末桐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他才侧过头去看阿琴,听着阿琴滔滔不绝的指责声,末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男人的手脚,也渐渐的变得冰凉。
  末桐没有管男人,而是盯着阿琴的手:“你受伤了。”他的语气淡的有些不寻常。
  “嗯,都是他。”阿琴瞪着男人,男人也知道阿琴讨厌他,所以男人没有开口解释。
  末桐只是看了男人一眼,便对阿琴说:“你先进去。”他一点也不客气的命令阿琴,阿琴仗着自己是末桐的救命恩人,在末桐面前撒起娇来,这个小官顶多二十出头,从小就在青楼摸爬滚打的他,对付男人可是很有一套。
  可惜,末桐又不是普通人,末桐不吃他那一套,可偏偏看得懂客人脸色的阿琴,却猜不透末桐的心思,他见末桐没有骂男人,也没有理睬男人,他便更加肆无忌惮诬陷男人,他说的有些难听,男人还是沉住气没有反驳。
  反倒是末桐冷冷的盯着阿琴,末桐那脸色,那眼神,越来越冷了……
  末桐动了动唇,冷冷的开口了:“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就给我滚进屋去。”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他避开了靠过来的阿琴,让阿琴变得有些难堪……
  “末桐,你怎么了?”
  阿琴露出伤心的眼神,他的手上还在流血,末桐看着他,扯过他手上的手帕,替阿琴包了一下,他就让阿琴进屋。
  阿琴也不敢不走,他老实的回了屋子。
  末桐穿着一身华美的黑袍,那墨色的眸子里弥漫着与生俱来的邪气,他的脸色比之前的缓和了很多。雪花在两人之间飘洒,接下来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沉默半响之后。
  男人先来口说话:“不是我。”
  末桐没说话,只是走近了男人,男人变得有些紧张,他回想起曾经被末桐扇巴掌的经历,他心里猛然紧了一下。
  他退后……
  因为他不想平白无故的挨打……
  末桐一直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从阿琴开始数落男人的“罪行”时,他就一直在留意男人的表情,男人没有解释,没有激动的反驳,只是偶尔垂眼,掩盖住眼中的晃动……
  看着末桐一点一点的靠近,男人的心跳也变得沉重,当末桐走到他前面的时候,男人只觉得双手被冻得僵硬了。
  “真的不是我……”男人开口了,就连他嘴边的热气都显得有些沉重。
  “……”末桐没出声,只是抿着唇,观察着迹延的表情,看到男人露出无奈又无措的神情时,末桐侧过头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我没推阿琴,我只是路过……”男人很无奈,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但他有表明自己清白的权利,但他并没有告诉末桐那些酒是他送来的。
  良久之后。
  末桐才开口:“我知道不是你。”他表明了态度,他早就知道了,从男人出现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而且按照男人的性格,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只是阿琴当初救过他,他才只是让阿琴滚回去,如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动手了。
  迹延有些意外的抬起眼看向末桐,末桐则是盯着那一车酒,他回头看向男人:“花了不少银子吧?你一个人送来的?”
  “不是,是让酒坊的工人送来的。”男人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既然他送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男人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末桐的声音:“这天寒地冻的你是要去何处?你要出远门吗?”末桐看着远处站着几位轿夫,看样子男人是要走的比较远,不然男人是不会雇轿子的,只是他想听男人自己告诉他。
  男人也不避讳:“嗯,要出去,我去邻镇的寺庙接紫燕回府,她在那里调养有些时日了,前些日子我忙府里的事没时间去照顾她。”他并没有告诉末桐,自己被山鬼附体的事情,都过去的事,他也不想再提起。
  末桐没有说话。
  男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便要告辞了,末桐走了几步拦住在男人的身前。
  “还有何事?”男人很冷,身上被酒溅到的地方,湿冷了一片,他见末桐一言不发,便平静的开口,“你若是不喜欢,不想要,可以摆着不用,你若是讨厌我,那我便不再出现就是了,今日也是路过此地,才顺道送些酒来……”
  原本看到男人送酒来,还有些高兴的末桐,但听到男人如此一说,他又高兴不起来了,男人只是“顺道”带些过来……
  那个“顺道”让他很不舒服……
  “之前阿琴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说,我也并不觉得你老。”末桐凑近了男人,他很自然的拉着男人躲闪的手,把男人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他觉得男人的手很凉,透着几丝寒气,而在看到男人神情摇摆的模样,末桐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反而,你还挺和我意的,又会哼,又会叫,每一次都那么害羞……”
  “……”男人失语,他听不明白,末桐是在夸奖他,还是讽刺他。
  看到男人睫毛不安的颤抖了一下,末桐嘴角闪过几丝笑意,而此时,已经退无可退的男人,撞上了身后的柱栏。
  男人表面虽然还是平静的,但心里早慌乱的不行,末桐抵在男人身后的栅栏上,近距离的逼视着男人,送上门来的肥肉,就这么跑掉真的是可惜了。
  “我看你气色还不错,近日过得很滋润吧?”末桐暗讽男人身边的男人多,男人当然也听出了其中门道。
  “……”
  “怎么不说话,是真的被我说中了,还是你羞于承认?”末桐嗅了嗅男人身上的酒味,那种烈酒很吸引末桐,而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因吹来的寒风侵袭而颤抖,男人不回答,他也不再逼迫男人。
  男人停顿了半响,才开口————
  “你的伤势,好些了吗?”原本男人打算请一位大夫给末桐看看,但转念想了想,到时候肯定会笑话他,并且说自己不需要看大夫之类的话,于是男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男人原本答应了张紫燕不见末桐,可是阿琴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不用你关心。”
  “我只是随口问一下。”男人平静的回答,差点气得末桐甩他巴掌,男人还想说话,末桐冷笑了一声,捏着男人下巴,以强势的吻,封住了男人欲言的双唇。
  末桐的吻很强势,席卷着男人的神智,男人被他揉在怀里,摸来揉去,那紧紧黏在一起的双唇,舌尖缠绕,吻得又深又紧,这突如其来的吻,来得又急又狂乱,男人的心被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旁边还有人在看,男人想提醒末桐,却无法开口说话。
  雪地里冷得人发颤,雪花坠落在男人的肩头,染湿了衣服,男人的衣服被风雪弄得很湿润,那冰凉的湿意刺骨的寒冷……
  屋里的小倌拉开门出来了:“那个男人走了没?”阿琴刚拉开门就看到两人在雪地里“扭打”。
  男人浅浅的吐了一口气,男人与末桐不约而同的看向,男人伸手想推开末桐,末桐骑在男人身上,摁住男人双手,一点也不给男人翻身的机会。
  “好好好!”那阿琴看了两人一会儿,高兴的拍起手来,“打他,打死他,末桐你一定好好教训他,以免他再来骚扰你!!”他怂恿末桐揍男人,而男人有些茫然。
  接着,末桐捏着男人的下巴,凑近了男人,他嘴角噙着几丝邪笑,他低声的对男人说:“  阿琴也希望我揍你一顿,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替他赎身的男人,他那么年轻,床上功夫有那么好,可是抢他男人的人却年纪又大,长得也没他好看,你说他能不生气吗?”末桐一面低声说着,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发现男人眼中有怒意,他接着继续说:“不过不碍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日我就回‘末府’。”
  “可是……”男人有些措手不及的看向末桐,末桐决定是不是太突然了?男人有种被耍弄的错觉……
  “我已经决定了,没有什么可是的,除非你不想我回去,要不然你就给我闭嘴,我就当你默认了。”末桐打断了男人的话,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府。先前他还特意的加重了“末府”两个字,仿佛在宣告他对男人的归属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末桐当初就想回去了,只是他若是受伤回去,男人肯定会担心,所以他选择在青楼落脚,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走了这么久,男人竟然都不打听打听他的消息,甚至是再次看到他的时候,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原本就打算伤好之后回一趟府上,只是男人如此不重视他的存在,让他很恼火,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忽视过。
  外面飘着大雪,末桐的背上被雪渗湿,男人与末桐面对面的,男人的背靠在竹栏上,被体温融化的雪,不断地刺激着男人,男人冷得想尖叫。
  而此时的场景————
  从阿琴的角度看,莫末桐是在警告男人,因为末桐背对了阿琴,就算末桐现在吻迹延,阿琴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动了动身体,末桐火都蹭出来了,而阿琴还站在竹屋门口等待欣赏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丑态。
  末桐转过头对阿琴说:“你先进屋去,外面冷,我会替你好好‘收拾’他。”他的语气很平稳,当他回过头‘整治’男人的时候,那阿琴自觉地回屋了。
  末桐说的话,阿琴也不敢不听,先前听到末桐说要教训男人的时候,阿琴高兴地不得了,他就想看男人被末桐狠狠的揍一顿。
  末桐并没有揍迹延。
  末桐摸了摸男人冰冷的手,淡淡的问:“很冷?”说话同时他还抱了男人一下,只是男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嗯……”
  男人结了薄霜的睫毛,在寒风中细微的颤动……


正文 第139章
  男人坐在雪地里面,衣服都被染湿了,地上的雪又冷又刺人。
  再加上不断有雪落在两人的身上,男人头发都被雪水弄湿,末桐只一个劲儿的捉弄着男人,不是意味深长的问问男人“想不想”,就是别有用意的搂紧了男人的腰,亲一亲男人的唇。
  就在此时————
  末桐放开了握住男人的手,让男人的手搂着他的腰,男人平静的看了末桐一眼,最终还是搂上了末桐的腰……
  两人靠在一起,暖和了不少……
  末桐捧着男人的脸,让男人必须正视他,男人没办法,只好看着他,于是他抬起头。
  男人的脸被末桐捧着,末桐加深了这一吻……
  “放开……”男人颤抖的命令末桐。
  末桐含着男人的双唇,一边吻着男人,一边警告男人:“再废话,我就在这里,让你痛死。”他在吓唬男人……
  末桐看到男人垂着头,不看他,看别处的闷气样,末桐突然说:“那日你走了之后,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近日看到你,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男人始终都不说话,他的双唇在颤抖,他很冷,冷的身体都快僵硬了……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晃————
  场景瞬间的转移,末桐把他压在竹屋后面的稻草堆里,男人每次想起来,都被末桐摁了回去,不必末桐点明,迹延也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失了重力的支撑,他整个人都被压倒在草堆里面,只有一件兔毛的披风垫在男人的身下,末桐低声的念了一句咒文,一连串黑色的咒文从末桐的嘴里溢出,一瞬间暗色笼罩了两人,将两人与外界隔开,咒文形成了结界。
  抵挡了风雪与寒冷,也将此地与外界间隔成两个世界……
  结界消失的时候,就是迹延“解脱”的时候。
  他又不能甩末桐的巴掌,他想快点离开,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就在男人以为末桐还要动手给他“教训”的时候,末桐却把衣服递给他,随即男人有感觉到脸上被吻了一口,他和末桐同居这么久,那时候末桐几乎天天要做这种事情,只是没一次比这次厉害,男人缓缓的穿好衣服,刚站立起来就差点摔在地上。
  早已穿戴整齐的末桐搂住男人,他把男人带到了竹屋里,男人有些诧异,因为那个小倌还在屋里……
  进屋之后。
  末桐把男人扔到床上,那个小倌被末桐赶了出去:“你先回去,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今日我有事要办,没工夫与你瞎扯。”说完,末桐就关上了门,那小倌阿琴在门口闹了一阵,便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男人连爬下床的心都有了,末桐关了门做不了什么好事,他以为末桐还要再来几次,果然他又弄了男人好几次,男人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男人清楚的感觉到,末桐似乎是在惩罚他……
  男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在轿子里,他的身上的衣服有些乱,很显然是末桐替他穿的,他的身体还算处理的干净,只是衣服有些脏乱,他记得末桐跟他说要回张府,而至于那个青楼的阿琴,男人是坚决不许末桐带回张府,那是男人的底线。
  男人记得他昏迷的时候听到末桐说了好些话……
  “其实我不喜欢男人。”
  ……
  “如果你是女人,就可以替我孕育魔胎了……”
  ……
  “还有阿琴,他是想让我替他赎身……”
  男人隐约记得那晚末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他记不太清楚了,而此时,轿子已经稳稳的停在弘法寺面前,男人下了轿子,轿夫便顶着风雪离开了。
  弘法寺这一带,下方都是枯木林,寺庙方圆几里都无人居住,十分的荒凉,天空中大雪如鹅毛飘散,纷纷落落……
  男人长叹了一口气,他皱着眉头,暂且把末桐事情抛在脑后,他不想让张紫燕担心,他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寺庙。
  由于不想让妻子担心,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张紫燕,而是在主持的安排下,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请庙里的小僧,给他送了干净的衣服与热水来,迹延也付给了寺庙一笔香油钱,男人洗干净了之后,换上了干净的僧袍。
  “多谢了,小师傅你忙你的吧,今日劳烦你了。”迹延很客气,他微笑着,那笑容很温柔,“我若是有急事再叫你,有劳了。”
  “施主,主持说今晚要镇妖,若是你听到奇怪的声音别出门。”那小和尚老实告诉了男人今日寺里发生的事情,说是有妖孽作怪,小和尚谨慎的提醒男人,“施主,你睡得这间房是我二师兄无争的,无争师兄的房里有镇妖的法器,你住这间房比较安全,近日师兄随主持安排与我同住,所以施主你便放心住下就是,只要不出房门,妖孽就进不来。”
  “那我内人现下情况如何?”男人有些担心。
  “施主放心,她很安全,她住在养生阁,哪里有三位高僧,安全方面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小和尚说完便离去了,男人辗转反侧得睡不着。
  男人盖着被子休息,只好养足了精神明日再见张紫燕,就在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撞开了……
  一股灼热的酒气侵袭而来,与那刺骨的寒风灌入了房间,接着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与乱窜的脚步正在缓慢的靠近的声音……
  视线太昏暗,男人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他的嘴被一双大手捂住,男人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对方的力气很大,捂住男人的嘴……
  不让男人喊出声,男人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对方肯定喝了不少的酒,他摸到对方的手指很修长,黑暗中触感很真实。
  “别吵。”对方开口了,男人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是错觉吗?
  怎么这声音,听着有点像佛降……


正文 第140章
  男人也无法确定,他只是看不清楚对方的脸,男人不确定对方想做什么,他不知道对方想对他做什么,直到对方扯掉他的衣服,扒掉他的裤子……
  “唔嗯……”
  “无争,今晚吾和你睡……”对方凑近了他,那充满酒气的热息喷散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吾?
  对方说“吾”?
  那种不言而喻的熟悉感爬上了男人的记忆,就在男人无法确定的时候,窗外一道急促的闪电,照亮了房间,就在短短几秒内男人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那银色的长发……
  那俊美的容颜……
  这一切,都是男人所熟悉的……
  男人可以很肯定的确定,对方就是许久未见的佛降……
  佛降……
  男人想喊,可是喊不出声,他的嘴巴被捂住,他的挣扎显得有些弱势,佛降不知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气还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佛降似乎把他当成无争了,现下佛降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不是无争而是迹延。
  佛降扯男人衣服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他倒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嘴,一只手紧紧地环抱着男人的腰。
  “唔嗯……”
  男人想出声,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听上去反而显得有些暧昧,佛降似乎没有打算做什么,他就躺在男人的身边……
  “别吵,主持在东阁降妖,吾那边住不了,吾今晚睡你房里。”佛降察觉到对方不动了,他才缓缓地松开了那只捂着男人嘴巴的手。
  男人没出声,他朝旁边挪了挪,佛降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自己睡自己的,也不再搭理他,只是男人并不知道佛降出于何等原因要喝如此多的酒。
  男人缓缓的坐起身,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佛降,他不是无争……
  佛降夜里经常来找无争吗?刚才佛降为何要解他的衣服?是因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以为他是无争……
  男人坐了一会儿,他才低声的开口:“我不是无争。”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佛降没有再说话,似乎是睡着了,只是他搂着男人的手,更紧了些。
  这一晚男人整夜都没睡,他睡不着,想了很多,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见佛降,男人占了无争的房间,佛降以为他是无争,与他同床,还抱的这么紧,这说明什么男人当然清楚,佛降这些日子遇到什么,做过什么男人统统都不知晓。
  也许佛降已经将他忘了,也说不定……
  佛降醒来的时候,男人正睁着双眸盯着他,男人很平静,可惜他没有看到佛降惊讶或是错愕的表情,当佛降看到身边的迹延时,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镇定的仿佛早已知道身边的人不是无争而是男人,这倒让男人疑惑起来。
  男人拨开了佛降放在他腰间的手,他缓缓的起身穿上了外衣,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他说:“无争昨晚在东阁随主持降妖,他的房间这些日子都让给我住,你若要找他便去前庙吧。”男人淡淡的开口,他的语气平静如常。
  佛降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那头银发自然的垂在他的身后,他俊美的脸上气色不太好,他昨晚喝了化污酒,前些日子他被末桐打伤,体内被魔气侵入,主持让他喝了化污酒可以清除体内的魔气。
  昨晚是他最后一次喝那种酒,体内的魔气已经全部清除了,每次喝了这种酒,他都很不舒服,昨晚东阁有妖孽,他便到无争这里来了,但是昨晚他梦里好像看到迹延,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梦,但今日发现身边人是迹延时,他便知晓昨晚那不是梦,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男人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佛降盯着男人半响,他才下床。
  两人都不谈昨晚的事情,佛降整理了衣服,就很直接的问男人:“吾听说张紫燕也在弘法寺,你这次来是接她回府的吧?”
  “嗯。”男人点头。
  “你府里那个魔头,从吾这里抢走树妖的内丹,若是他吸收了七妖的内丹,那后果会很麻烦。”佛降有些恼火,虽然他手中有伏魔印,但却无法运用,他法力不够,只不过那个魔头也伤的不轻。
  “嗯。”男人还是点头,并且自己说了一遍来弘法寺的原因,他不想让佛将有所误会,至于昨晚的乌龙事件,男人也不想再提。
  佛降与无争是什么关系,男人也没兴趣知道,他是来办事的,并非为佛降而来,若不是昨晚在此地遇见佛降,他都几乎忘记佛将是被弘法寺的主持大师所救。
  迹延与佛降碰面并没有感觉尴尬,两人聊了聊今日的情况,佛降被弘法寺的主持所救之后,便一直留在寺庙里养伤,弘法寺在南方是最大最有名望的寺庙,当初佛降与末桐在清风谷一战,都是两败俱伤,若不是主持救下佛降,还将佛降带回了南方,佛降恐怕也不会康复的如此之快,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再遇见男人,只是这种情况下遇见有些不如人意。
  从厢房里出来,两人穿过寺庙的后院,来到寺庙的膳房,这里是给香客们用膳的地方,布置的简朴却又不失大气。
  寺庙的屋梁很高,显得很空旷,冷风灌入显得有些清冷,而这个时间前殿的和尚们都在上早课,那念诵佛经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缭绕在弘法寺的上空。
  外面的雪没停过,男人穿着很单薄,有个小和尚给香客们送来了厚厚的棉衣,男人穿上了衣服才停止了细微的颤抖。
  而佛降似乎不怕冷,他穿的很少,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被冻着的迹象,佛降没有喝粥,他只喝茶,他闭着眼睛调息,男人坐在他对面,男人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咬了几口馒头,他时不时看向佛降,只是什么都没说。
  由于弘法寺要关门对付妖孽,所以昨晚就封寺了,近日根本就没有香客,只有几位前些日子就上山供香的老人在用膳。
  “这鬼天气,想冻死我们这把老骨头。”比起迹延与佛降之间的安静,旁边几位穿着打扮都显得贵气的老人倒是说开了,“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二次见过这么大的雪,我老太爷在的时候,就说边城下雪必有大劫,这不连寺庙都闹起妖孽来了。”
  “昨晚我们在西阁听到东阁那边好吵,听说寺庙后院有一株梅花树化成了妖孽,前些日子还跑出寺庙,昨晚溜进寺庙偷禅经,被抓住了。”
  “这世道,妖也多,鬼也多,天灾敌害又接连不断,人间必要出事。”那几个老人在叹息,那经历了沧桑的声音在膳堂里回荡。
  佛降睁开双眸看了看几位老人,然后转过头询问迹延:“此地不太平,你打算留多久?”佛降充满了傲气,他说话很凌厉,直戳重点。
  “我过两日,等雪小些,我便回去。”男人毫不隐瞒,他也想知道佛降打算在这里呆多久,于是他便开口了,“那你打算何时离开?”
  佛降没回答男人,男人也不再询问,就在男人准备开口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几个和尚,其中一个和尚长得年纪稍微有些大了,他笑着与师弟们交谈,只是那人的长相长得很俊朗。
  而那和尚看到佛降时,便笑着走了过来,男人目测此人二十五六岁,比起其他年纪小的和尚,看上去要大一些。
  此人笑起来如遇春风。
  “佛降施主,有礼了,昨夜我随主持去东阁降妖,未能去找你下棋,你可别介怀。”那和尚笑起来很英俊,他手上绕着一串佛珠,穿得很朴素。
  “不碍事。”佛降冷冷清清的回答。
  男人惊觉此人还与佛将如此的熟络,但转念一想,也是,佛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朋友,男人主动与其打了招呼,显得落落大方,很有礼貌。
  当男人得知对方便是昨晚借房间给自己的无争时,他反倒看了佛降一眼,看上去佛降与无争是挺好的朋友来着,男人与无争聊了几句,发现这个无争的却是与世无争,从言语间他得知,自从佛降来了之后,无争便时常与他下棋,有时候佛降会睡在无争的房里,因为当初佛降来寺里的时候,寺里的和尚都怕佛降,只有无争敢与他交谈。
  无争走了之后,男人也表示要去看看张紫燕,佛降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最后男人走了,他还是没憋出半个字。
  昨晚是喝醉了去无争的房里,但是他进屋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他觉得昨晚的无争怎么变成了迹延,以至于他想扒了对方,可是他忍住了,若是早知道昨晚那个是迹延,他根本就不会忍,佛降俊美的脸上,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异常的俊美,他唇边呼出的热气,掩不住他眼中的遗憾……
  平时他和无争睡一起都是主持安排,因为无争的房里有镇妖的法器,主持隔三差五就让佛降去无争的房里,睡到夜里可以观察一下佛降的情况,只是每次都是他睡床上,无争睡地上,他昨晚差点就做错事了,但他也并非饥不择食,什么都吃得下,现在知道昨晚那个是男人,并不是无争,他真后悔没有扯烂男人的衣服。
  佛降盯着男人离去的地方,意味深长的笑了……
  迹延随着小和尚来到张紫燕调养的地方,这里是位于弘法寺的后院,这便于前殿隔开了,所以和尚们诵经也打扰不了。
  期间,迹延去见过方丈,添置了香油钱,再参拜了佛像,才到此地与张紫燕会面,既然到寺庙就要遵守寺庙的规矩。
  今日张紫燕穿着厚厚的锦绣棉衣,长裙及地,极为雅致,她脸上淡淡的妆容更加凸显出她的漂亮,她头上盘着发髻,端庄而高雅,气色也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她正坐在亭子里绣花,身后两个丫鬟正给她削水果,她看到多日不见的夫君出现在眼前,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的刺绣,高兴地迎了上去。
  “夫君,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在此地除了绣花,就是看雪,好无聊。”张紫燕握着迹延的手,她拉着男人进了亭子,那两个丫鬟看到迹延出现,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姑爷”,男人点点头,那辆小丫头便去了别处玩耍,懂事的不打扰两人。
  迹延对张紫燕是言听计从,他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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