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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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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也不知道白雪鹭说这番话是不是为了安慰他,他只知道自己还没见到凌烟海阁的掌门,就先闯了个大祸。

算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是死是活,随机应变吧。

秦然把心一横,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握紧船桨,朝凌烟岛划去。

离凌烟岛的距离越来越近,秦然也终于看清这传说中剑道圣地的样貌。

与其说这是一个岛屿,不如说这是一条露出海面的狭长山脉,山脉呈南北走向,中间地势高低不平,尤为险峻。凌烟岛的四周没有柔软的沙滩,而是直上直下的陡崖。一波波的海水拍击着黑灰色岩石,声势浩大,水花飞溅,与其它有着平缓海岸线的岛屿相比,少了许多浪漫的温情,多了一些冷峻的肃穆。据白雪鹭所说,凌烟岛地势险峻,海陆相接之处多为悬崖断壁,只有中间很小的一部分地势较平缓,于是整座岛唯一的一个码头便设置在那里。

秦然看了不禁感慨:这凌烟岛外有神兽把守,内有险峻地势,当真是道难以逾越的天险。

两人的小船终于靠近了白雪鹭所说的码头,一座长长的木桥从岛上延伸出来,木桥两侧拴着大大小小十多条船只。而此时,桥头处站着许多身着白衣的男女,他们分为两拨,似乎是在等待秦然和白雪鹭,领头的两人倒是熟面孔——淳于昭和邱寒菁。

“原来你们凌烟海阁这么热情,知道我要来,还派大弟子前来迎接。”

秦然开了个小玩笑,以缓解一下心头的紧张,白雪鹭也没搭理他,而是目光严峻地看着木桥上的人。

她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是来迎接秦然的。刚刚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岛上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想必他们都是南北两派掌门派来抓秦然去审问的。

登上了木桥,秦然先对淳于昭拱手微笑,客气道:“淳于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淳于昭表情严肃,没心情跟秦然嬉皮笑脸,他刚要说话,就听旁边的邱寒菁厉声道: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抓起来!”

第199章 面见掌门

当邱寒菁看到来人是秦然和白雪鹭时,心中冷笑不止,因为她没想到白雪鹭如此快就回凌烟岛了,并且带着那个不怕死的臭男人。凌烟海阁门规严格规定,不许带外人来岛,白雪鹭不但违反门规,带的还是个男人,正是罪上加罪。邱寒菁心里已经计划着在掌门面前添油加醋,让白雪鹭永世不得翻身。

“哎,邱师姐,这么多人在场,你好歹也注意点形象,骂人多掉档次啊。”秦然忍不住冷嘲热讽回去。

“我呸!对你们俩还需要礼貌?白雪鹭,你三番五次不听我劝告,本派门规几乎被你犯了个遍,就算你主动自首,也难逃重罚!”

邱寒菁声色俱厉,傲气十足,俨然一副掌门在教训弟子的样子。

“邱师姐,倘若我犯了门规,掌门自会秉公处罚。既然我敢回到岛上,便是做好了承担罪责的准备,至于要受到何种处分,就不劳邱师姐费心了,省得别人说你越权。”

白雪鹭不甘示弱,冷言反击。邱寒菁大感意外,过去的白雪鹭可是个轻声细语的乖乖女,可是半个多月不见,竟敢忤逆她这师姐了,邱寒菁不禁勃然大怒。

“白雪鹭,几天不见你脾气见长啊。你以为有个臭男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猖狂起来,不把我这师姐放在眼里了?”

清誉,对一个女子而言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邱寒菁屡次诬赖白雪鹭跟秦然有染,正是想给白雪鹭最大的侮辱。

就连淳于昭也听不下去了,于是出言劝道:“邱师姐,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两位掌门还在灵仙殿等我们回去复命。”

“你急什么?我邱寒菁教训我们北派的师妹,碍你什么事了?”

邱寒菁将淳于昭押回来之后,由于对方是南派的弟子,她只能将淳于昭交给南派掌门天澈,可是天澈却没有做出任何处罚,这也惹得邱寒菁心有怨言,在她心里,淳于昭早就跟秦然和白雪鹭是一伙的了。

“邱师姐,我是好意提醒你,若是一会儿掌门怪罪下来,我会以实情相告,包括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淳于昭这么一说,邱寒菁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白雪鹭现在还没有被定罪,她可不想落个辱骂同门的罪名。

“哼,你以为我喜欢跟他们说话?来人,把这两人押去灵仙殿!”

邱寒菁一声令下,她带来的几位女弟子立刻将白雪鹭和秦然围住,不过谁也不敢真的押着白雪鹭和秦然走,毕竟白雪鹭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向来得冰瑶重用,邱寒菁资历深,不怕得罪白雪鹭,但她们的入门时间不比两人,怕得罪了白雪鹭以后没好果子吃。

秦然和白雪鹭也不想被人押着走,两人跟在邱寒菁和淳于昭的后面,朝凌烟岛的深处走去。

在凌烟岛上,南派和北派向来极少有交集的。不论是习武场,还是起居楼,都分处岛屿的南北两端,门规中更是严格规定,不许男女弟子私下会面,否则严惩不贷。因此,凌烟海阁门下的男女弟子们几年,甚至几十年都见不到一名异性,但是今天似乎有所不同。

秦然和白雪鹭随着众人的脚步,来到岛屿中央的一座小型宫殿前,宫殿并不巍峨,也不复杂,却小而精致,抬头望去,一块金字牌匾悬于殿门上,匾上有三个大字——灵仙殿。

此时,已有两位白发男女端坐于殿内,两人一南一北,面对面而坐。

这两位白发之人,正是凌烟海阁的南北掌门,天澈和冰瑶。

“启禀掌门,人已带到。”邱寒菁恭敬地对冰瑶道。

秦然望向坐在北边的女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如同瀑布之水一般从头顶倾泻而下,飘逸而充满仙气,再看对方的面容,秦然不禁呆住。

他本以为冰瑶是个年老色衰、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但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位不输白雪鹭的绝色美女!

白雪鹭是冰瑶从小抚养大的,照理说冰瑶至少已经四五十岁了,但年龄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精致的五官,白皙紧致的皮肤,再加上她及腰的银发,以及如雪的白衣,整个人简直就是由白玉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如果说白雪鹭还带着些许稚嫩,那么冰瑶便是不折不扣的天宫女神了。

察觉到秦然直勾勾的眼神,冰瑶皱了一下眉,对秦然的第一印象便大打折扣。

“雪鹭,此人是跟你一起来的?”

冰瑶的声音清亮,就像玉器相碰时的声音一般,但也如冰冷的玉器一样,不带丝毫温度。

白雪鹭走上前去,毕恭毕敬道:“是的,师父。”

冰瑶眼中寒光一现,白雪鹭不由得身体一颤,连忙低下头认错。

“师父,是这样的……”

没等白雪鹭解释,邱寒菁就打断了她的话。

“掌门,这小子就是我向您提到的独孤天傲的徒弟!”

一听秦然就是独孤天傲的徒弟,冰瑶立刻站了起来,一脸寒霜地盯着秦然,而对面的天澈却稳如泰山,表情淡然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原来是你!”冰瑶的眼神有些复杂,想发怒但又有所顾忌,“不过你有此天资,难怪独孤天傲会看上你。”

天资?怎么又一个夸我天资的?莫非我天资真的很好?

秦然心头泛起一丝欣喜,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当年风扬子将他带回云巫山,并习剑十年,为什么没有夸过他天资好呢?

冰瑶开始上下打量起秦然,凌厉的眼神看得秦然浑身不自在,那股仔细劲,倒是真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

长这么大,秦然还真没被人这么盯着看过,并且对方还是个驻颜有术的美女。

“昭儿,你先带你的师弟们到殿外等候。”

天澈忽然命令道。淳于昭点点头,什么都没问,直接带着南派的其他弟子离开了灵仙殿。

“寒菁,你也带人出去吧。雪鹭,你和他留下。”

冰瑶竟然也将弟子们支走,邱寒菁面带不甘,但她可不敢违抗掌门之命,只好率领着几位女弟子离开,同时关上了大殿的门。

这下,灵仙殿内就只剩下秦然、白雪鹭和两位掌门了。

第200章 五神灵体

在此之前,秦然未曾预料到自己会得到如此高的待遇,由两位凌烟海阁的尊贵掌门亲自会见,还遣走了门下的弟子……只要对方不是想关上门把他打一顿就好。

天澈走到秦然面前,后者看他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却也是一头白发,登时心中纳闷:难道白发是凌烟海阁掌门的标志?

“守护凌烟岛的巨蛟是你放走的吧。”

天澈声音浑厚,举止间充满儒雅之气,完全不像剑派的掌门,倒像是个会吟诗作对的文人。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秦然其实是有心想放走巨蛟的,只是他没料到自己真的有能力做到,如果早知如此,他肯定要先考虑一番。

“魔语噬魂笛在你身上吧。”

对于天澈的话,秦然并不感到意外。既然巨蛟是被魔语噬魂笛所束缚住的,那么作为一派之主的天澈和冰瑶肯定知道这件事。

秦然从上衣里取出魔语噬魂笛,递给天澈,但后者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去。

“那么,拥有五神灵体的也是你吧。”

“五神灵体是什么?”

这回秦然就听不懂了,他只听过玉体、裸体,根本没听过五神灵体。

“你不知道?”

天澈似乎极为意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怀疑地盯着秦然,深邃的眼神像要把人看穿。

这时白雪鹭替秦然解释道:“天澈师伯,秦然是真的不知道,我可以担保。”

且不说秦然,就连白雪鹭都不知道这五神灵体是什么,只觉得听起来有种非比寻常的感觉。

“如此说来,独孤天傲并没有告诉你这一特殊体质的详细情况?”

“他只是说我资质不错,若是拜他为师,便能达到至高无上的境界,可我没答应。你们可别误会我是他徒弟,其实我跟他有着深仇大恨。”

凌烟海阁可是要对付独孤天傲这个大魔头的,秦然可不想跟这人扯上关系。再说独孤天傲当年残害了江叶两家的家主,又害他变成武林公敌,之后还打伤怜儿,秦然早已跟此人不共戴天。

“既然你还不知道,那我们就告诉你。”

天澈跟冰瑶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后者点点头,开始由冰瑶向秦然解释。

“这五神指的是人的五种精神活动,分别为神、魄、魂、意、志,而灵体则是一种虚幻的状态。拥有五神灵体的人精神力和意志力极强,并且悟性极高。因为他们的体质非常特殊,真气根本走不通经脉,所以无法修炼修气的心法,但如果修炼修心的心法,却能够依靠自身超乎凡人的意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修心心法主张气随心动,比修气心法要高明许多,但也更考验修炼者的天赋和悟性,想要领悟那艰深的内容不是埋头苦修几十年便能有所成就的,要达到跟修气心法同样的修为,则要付出更长更艰辛的努力。我们凌烟海阁之所以制定如此多繁杂严格的门规,就是希望门下弟子能够摒除世俗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钻研心法中去,这样才能不断地‘顿悟’,提升剑气的修为。五神灵体的先天优势正好弥补了修心心法的缺憾,拥有这种特质的人能够比平常人更快地领悟到剑道精髓,年纪轻轻便能够达到较高的修为,甚至在修为还不高的时候领悟剑气出鞘。”

至此,秦然终于弄懂了自己身上的许多谜团。

修习了十年云巫心法却始终无法施展剑气,在崖底修炼三年却能够进步神速,仅仅金色剑气的修为就能够领悟剑气出鞘,独孤天傲如此看重他、拉拢他的原因……原来这些都是由于他“五神灵体”的特殊体质,甚至连能够使用魔语噬魂笛也要归功于此。

“五神灵体的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虽然我不知道独孤天傲是从何处获知的,但我猜他是在剑派大会上看到你以金色剑气的修为施展剑气出鞘才认定你是五神灵体的。”

虽然邱寒菁在回到凌烟岛之后向冰瑶禀报过剑派大会的详情,但后者并不完全相信,她是在询问了淳于昭之后才对事实了然于心的。

“不过我很好奇,修心心法是我凌烟海阁独创,自创派三百年来仅有寥寥数本,都在这座岛上保存着,你又是从何处学来的?你过去师承何派?师父又是谁?”

冰瑶问到了重点,秦然则陷入了沉思。

既然这修心心法仅凌烟海阁一家拥有,那么《摧心剑谱》多半也是从凌烟海阁流传出去的,他等于私自修炼了人家的两套心法,岂会不被追责?

秦然心中矛盾重重:我到底该不该继续隐瞒下去?如果向两人坦诚,那么《摧心剑谱》藏于云巫山,还有薛三源教他清心心法的事情就必然暴露,这可能会给双方带来很大的麻烦;如果隐瞒,那么以这两位掌门的洞察力,肯定会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一旦被拆穿,等于是欺骗了他们,后果便更加严重。

面对两位老谋深算、聪明绝顶的掌门,秦然必须谨言慎行,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两位掌门,在下并不想欺骗二位,只是其中的过程甚是复杂,又牵连多方,所以请容在下考虑几天,等考虑好了再向您二位禀明。”

秦然只好用了个“拖”字诀,意图先蒙混过去,再做细细打算。天澈和冰瑶虽然十分怀疑,但他们也不想逼得太紧,以免适得其反,因为秦然对他们还有很大的用处。

“好吧,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不是独孤天傲的人即可。”

天澈的话让秦然松了口气,但他也不会自以为是地觉得对方不会跟他计较。刚才秦然只是用了个缓兵之计,凌烟海阁怎么可能放任剑谱外泄的事件不管呢?

“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能优先考虑一下。”天澈郑重其事地道,“我希望你能改投我们凌烟海阁南派,我会亲自传授你心法和剑法。”

秦然听完,惊得目瞪口呆。

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武林中的大人物都要争相收我为徒?

从受人鄙视的剑道废柴,到被正邪两派哄抢的香饽饽,秦然的人生可谓是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第201章 天澈(上)

天澈会亲自传授我心法和剑法?真的假的?这么说我可以加入凌烟海阁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秦然心中激动异常,能够拜凌烟海阁的掌门为师,是多少人心中的愿望,但他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如果说拜入了凌烟海阁门下,岂不是要遵守那数不清的清规戒律?不能娶妻生子,整日跟一群老爷们待在一起,天天都得穿白衣,甚至要永远待在这破……这风景如画的美丽海岛上……

天澈看出了秦然的疑虑,他立刻解释道:“可能我刚刚的话有歧义。我的意思是只传授你功夫,并非收你为徒,你也不需要遵守本派弟子的戒律,学有所成之后,你便可离开。”

有这么好的事?秦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澈不但没有怪罪他放走了巨蛟,以及擅自闯入凌烟岛,还主动要求教他剑法和心法,又不限制人身自由,这种好事打着灯笼找不着啊!

本来秦然所顾虑的就是凌烟海阁的变态清规,若是加入他们,犹如蹲监狱一般痛苦,如今得到天澈的承诺,便打消了心中唯一的顾虑。

“好啊,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秦然已经跃跃欲试了。

“先不着急,虽然我说你不必遵守本派门规,但有一点你还是要注意的,那就是不能越界去凌烟岛的北半边,也就是冰瑶师妹所掌管的北派领地。”

北派都是女子,自然不能允许秦然过去“惑乱”人家,但南派的都是老爷们,秦然也不想再回到在云巫山上的那种感觉。秦然偷偷看了一眼冰瑶,后者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再看看白雪鹭,她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那个……我能提个要求吗?”秦然不好意思地问。

“说吧,只要别太过分。”

“能不能就让我在这灵仙殿里待着?我这人怕生,又喜欢安静,去那边人多眼杂的,也没法专心致志,还不如在这僻静的地方修炼。”

秦然说得有些道理,要求也不算过分,只是苦了每天给他送饭的人。毕竟一天三顿饭,送饭之人就要三次穿过半个凌烟岛到达这里,路上又多是崎岖的山路,来回一趟起码要花一个时辰,这么一算,半天时间就浪费在了送饭的路上。

“那好吧,你就在灵仙殿住下,我会让昭儿每天送饭给你。”

天澈居然没怎么想就答应了,秦然只能默默为淳于昭叹口气,希望自己不会太笨,学个十年八年才学成,那样的话淳于昭可就跟江家的那位乔泰一样了。

“天澈师兄,师妹我有个提议。”冰瑶突然说道,“不如让昭儿和雪鹭一人一天轮班送饭,也免得耽误昭儿太多时间。”

对于冰瑶的这个提议,秦然非常赞同,他本来还遗憾从此要跟白雪鹭分开了,结果大女神一开口,说要把小女神送过来,那画面真是美不胜收。

天澈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与冰瑶对视着,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好像在进行一场心理上的斗法。

南北两派虽都属于凌烟海阁,表面上也是和和气气,但实则一直在暗中较劲。秦然是百年难遇的五神灵体,不但未来的修为不可估量,而且还是当世唯一一位可以使用魔语噬魂笛的人,所以两派都想把他拉拢过来,为己所用。不过秦然是个男子,要学也只能学南派的功法,为了避免秦然被天澈拉到南派那边,冰瑶便想出一个美人计,把白雪鹭安插在秦然身边做间谍,打探秦然修为的进步情况,并通过白雪鹭来左右秦然的倾向。天澈自然明白冰瑶的意图,但他不能点明,否则便伤了门派和气,如果拒绝对方的提议,就显得自己霸占了秦然这个人才,对北派也不公平。

“既然冰瑶师妹愿意帮忙,我们南派也乐得轻松。好吧,今天算我们南派的,从明天开始咱们两派一人一天。”

冰瑶微微一点头,脸上还是那般面无表情,她知会了白雪鹭一声,师徒俩便离开了灵仙殿。

两位女神离开之后,空旷的大殿里就只剩下秦然和天澈两人了。

“天澈掌门,请问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呢?”

“你叫我‘前辈’即可,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不提也罢。”

一提到名字,天澈似乎有种淡淡的忧伤,秦然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前辈,您教我剑术的目的,是不是想派我去对付独孤天傲?”

凌烟海阁的剑法和心法都不外传,秦然猜测对方会主动教他,一定不是为了做慈善,而是另有所图。

“独孤天傲?虽然他现在修为不低,但尚未超脱于人的范畴,想要对付他也不需要大费周折地培养你。”

天澈的这句话颇为震撼,令秦然惊骇不已。连独孤天傲如此厉害的人物,天澈都不放在眼里,难道天澈的修为已经超越了独孤天傲?还有后面那句更加古怪,难道我要对付的不是人,是神吗?

“我知道你对某些事情仍旧极为费解,不过我现在不想给你太大压力,等你的修为提升到了一定高度,我会把你的使命告诉你。”

利用、阴谋、棋子……这些词语瞬间出现在秦然脑海里,天澈说得越悬越不可告人,秦然便觉得心里不踏实,他不想出卖自己,任人摆布,如果以后天澈要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前辈,如果你今天不把目的告诉我,请恕晚辈无礼,只能拒绝您的好意了。”

秦然转身作势要走,天澈眼睛一眯,伸手抓向秦然的肩膀,秦然听到耳后风声,迅速侧身一闪,与此同时右手拔出长剑,只听“铮”的一声蜂鸣,长剑出鞘,直指天澈。

这一反击动作纯属本能反应,秦然出剑之后才想起对方可是凌烟海阁的掌门!当然,身为一派之主的天澈不可能被秦然击中,他左手手指轻轻一夹,便夹住了剑身,紧接着一道白光瞬间穿过剑身,秦然只觉得右手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当天澈看清这把剑的样子时,双目瞬间瞪起,满眼惊愕之色。

“这把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第202章 天澈(下)

看到天澈惊诧的反应,秦然心中一慌,他本想暗中调查这把长剑主人的事情,却不慎暴露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敞开了说吧。

“前辈,不瞒您说,这把剑是在我家老宅的一间密室中发现的,我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因为在我拔出长剑的一瞬间,剑身上还残留着一丝白色剑气,所以我判断,此剑应该跟贵派有些渊源。”

一听剑身上还残留着白色剑气,天澈若有所思。

“所以你就来凌烟岛了?”天澈问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在云啸山庄剑派大会上,我从江家家主江夫人那里得知这把剑是她江家所铸,于是便在大会结束之后与雪鹭一同前往苏州江家……”

秦然索性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天澈,顺便将自己获得魔语噬魂笛的过程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秦然决定坦白的原因有三点:首先,他觉得天澈并不是个不讲情理的刻板之人,可以理解他的苦衷;其次,他身负五神灵体,天澈如此重视他这人才,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再次,坦白之后,他便可以从天澈那里得知自己的爷爷是否为凌烟海阁的弟子,以及爷爷现在的下落。

在得知自己有着“五神灵体”这一重要筹码之后,秦然的底气足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敢向天澈坦露这些秘密。

纵使像天澈这般掌门级的人物,也不禁对秦然这些天的遭遇感到意外。从长剑的线索追溯到江家,又恰好碰上江家兄弟密谋夺权,还歪打正着地获得了魔语噬魂笛,看来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左右着秦然的人生。

“前辈,我已经将这些天来的经历都告诉了您,现在您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些疑惑?”

天澈感觉到了秦然的真诚,对于这位相识不久的晚辈,他心中有种莫名的信任,就好像一位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你问吧,只要是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秦然心头一喜,连忙问道:“您应该认识这把剑,对吧?能不能告诉我这把剑原来的主人是谁?他现在在何处?”

天澈沉思许久,似乎在权衡能否告诉秦然。看到对方犹豫不决的样子,秦然渐渐开始紧张起来,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地接近真相。

“没错,凌烟岛上的确有一把剑跟此剑一模一样,并且,那还是我的佩剑,就放在我的卧房里。”

另一把是天澈的佩剑?震惊之余,秦然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当时在云啸山庄时,淳于昭想尽办法要得到他的剑,一定也是因为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想要拿回来向天澈求证。

“这两把剑都是我凌烟海阁的至宝,其奥秘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只有这两把剑放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够发挥出特殊的效果,如果单独拿出来,只不过是一把锋利些的普通长剑而已。”

放在一起?想起当时《兵器谱》上的那幅画,秦然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原来江家老祖宗将两把剑画在一张纸的正反两面上,还完全重合,就是这一道理。

然而天澈却向秦然隐瞒了两把剑放在一起时的特殊效果,就像之前他隐瞒了教秦然剑术的目的一样,那么这两件事,是不是也有关联呢?

“这把剑我暂时替你收着,你没意见吧?”

天澈虽然颇具风度地问了这么一句,但秦然知道这其实是一种命令,也是一种结论,即便他不肯,也无济于事。

“前辈,您要收走这把剑,我可以答应,但您还需为我解答一个疑问,那就是:这把剑是怎么流落到岛外的?”

“其实这两把剑都属于我们南派所有,百年来,都由每一代的南派掌门掌管着。大约五十年前,有一名本派弟子偷走了其中的一把,并逃离了凌烟岛,后来当时的掌门派弟子外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如今却被你送回来了。”

没有找到……

“您是说没有找到偷剑的人,还是没有找到这把剑?”秦然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都没有。”

听到天澈的回答,秦然的心就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费尽周折地来到凌烟岛,却发现自己猜错了。

他曾猜测是自己的爷爷将这把剑从凌烟岛带出来的,后来爷爷被凌烟海阁的人找到,并被带回了凌烟岛,但爷爷被带走之前,将长剑插入了密室的地面中,还注入了一丝剑气,为的就是留下凌烟海阁这个线索。但是天澈的这番话将一切都推翻了,如果凌烟海阁的人没有找到偷剑的人,那么爷爷失踪的原因、凶手灭他秦家的动机都将无法查寻,他甚至连爷爷到底是不是那位偷剑的弟子都不确定。那密室之上虽是爷爷的书房,但不代表别人无法进入,也有可能是当年的偷剑之人进入密室将长剑插在地上的。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他追查了两个月,从鄂中到凌烟岛,从陆地到海上,走过路、骑过马、坐过车、乘过船……自西向东行走了上千里,换来的就是一场空?

不,我不能放弃!现在并非毫无线索可查,至少我知道偷剑之人肯定跟我秦家有关系,因为那道白色剑气是骗不了人的。不管他是不是我爷爷,我都要先将他的身份搞清楚,现在我已经身处凌烟岛,还有南派掌门帮我解答问题,想要弄清楚那人的身份,岂不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秦然又重新燃起斗志。果然如天澈所言,拥有五神灵体的人,意志力和精神力都超乎常人,不论遭受何种打击,都无法令其沉沦下去。

“前辈,你能把那偷剑之人的姓名、身份告诉我吗?”秦然急切地问道。

“这个人的姓名是……”

天澈忽然皱起眉头,眼珠不停地乱晃,神色极其异常。

“我不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为什么我脑海里没有他的信息?”

这位凌烟海阁的南派掌门抱住头,表情极为痛苦,他不断地胡言乱语,竟如疯了一般。

第203章 贵派真乱

面对天澈突如其来的变化,秦然也慌了神。

对方可是堂堂凌烟海阁的掌门,为何在提到当年的偷剑之人时反应会如此异常?

“为什么……为什么……”

天澈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在问自己,但是很明显,他并不知道答案。

“前辈,你没事吧?”

秦然一脸担忧地关切道。这时,天澈才想起有个人还在他旁边。

“难道我也被……”

天澈面露骇然之色,他双目圆睁,看看秦然,又低下头去,沉默了下来。

秦然甚是困惑,但天澈的表现太过吓人,在对方情绪不稳的状况下,他也不敢贸然打扰对方,以免被误伤。

沉思了许久之后,天澈才缓缓抬起头,他额头上已经遍是冷汗,就像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战争。

“今天……先不教你……我先回去了……”

天澈的眼神始终飘忽不定,让人感觉他心里极乱,说起话来也总是支支吾吾,甚至带着颤音,这实在是不像一派掌门的样子。

“哦。”

秦然只回了一个字,然后目送天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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