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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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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轻轻抚平他的深锁,“你到底是谁?我又是你的谁?”她终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轻抵上她的额,如水波荡漾般的妖魅眼眸中与她深情相望,浑厚的嗓音更为低沉了,“他已经告诉了你,我是你的父亲了吧。”
  “嗯,”她轻声嘤咛着回应他,“是真的吗?”在问出的同时,她却害怕了,害怕着那答案是肯定的。
  他忽然离开了与她的额间相抵,望着她眉宇间的那如似青玉的画钿,一丝残忍闪过,指尖却分外轻柔的抚过。
  “在外人的眼里,我们是,可从今日开始,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玄冥王北堂残月的王妃。”
  闻言,云听音一愣,喜中又有着忧,“我是你王妃?”
  他嘴角泛起妩媚的一笑,“你是我的人,那夜我在你体内留下了我的印记了。”
  感觉到他的手从她背后滑向她的小腹,一阵如似水流冲刷的快感,在体内翻腾着,倏然掠夺了她的气力,酥软了她的身躯,令她不禁娇声低吟,彻底倒进他怀中。
  “感觉到了吗?”他妖冶的一笑,蛊惑着她。
  绯红顿时熏染上她的小脸,窃喜再添,可随及烦忧再起,微微垂下眼帘,“可我又怎会成为苍帝的皇贵妃呢?”
  蓦然再将她拥紧,“是因我大意,未能将你保护周全,方让他有机可趁。”
  深深的柔柔的将他凝望,“可他对我的情意,绝非有假。”
  可感觉到他的身躯的紧绷,“那音儿是否……是否喜欢上他了?”他不敢用那爱字,因为爱表示着过于深陷了,他不愿去想象着音儿的深陷,故而,他用了喜欢一词。
  因喜欢只是浅浅的爱。
  音儿愣了片刻,后终是摇摇头,“我不知,但我更想在你身边,却又想让他受伤。”
  得到她的答案,北堂残月松了口气,“那便够了宝贝,不要再多想了,今后一切有我。”
  然,心中的牵挂不是他的一句安慰便能抚平的,本欲再道些何,却被他的吻封缄了。
  儒雅邪魅的他,吻却是那样的放纵不羁。
  唇舌绵柔如似流水,顷刻间便突破了她所有的防守,在她檀口中撩动着她与他一同纠缠交融着彼此的温润。
  那一刻,她所有的意志都沦陷了,随他一同堕落进他所编织的缠绵网结中,再难逃脱,也不愿逃脱……
  于他们二人外的所有都成了,映衬他们缠绵的背景,此时,他们心中只有彼此……
  “咳咳……。”
  一声刻意的低沉咳嗽却大煞风景的蓦然响起。
  北堂残月警惕的将音儿保护在怀中,循声望去,只见龙吟背对着他们,故装不见得捋着胡子,而在他不远处的一席白发飞扬中,胜雪的白衣飘逸,却也难掩那孤寂缭绕在其背影之上。
  “师父?!”云听音不确定的低声唤道。
  北堂残月却一愣,“你记得他?”
  “在那日见到他时,我不禁唤出的。”
  而在她唤师父之时,那白衣飘逸的身影,蓦然回首,令那飞扬的白发在空中飞旋出似飞雪般的绚丽。
  而在触及他眼眸的那一刻,云听音却惊愕了,不住的摇头道,“不对,不是他,他不该这般的冷傲,他应似轻风般的温柔。”
  北堂残月不语,可音儿说的没错,西门监兵是变了,没了记忆的他就似换了个人。
  不再温柔似风,不再忧伤如烟,强势的霸气取而代之,如似那位居高处的君王驾临,傲然中的冷,令人惊心。
  听到音儿所言,西门监兵在眉宇间微微泛起了涟漪一阵,很快又被冷所渲染平息。
  从西门监兵那双如似冬夜星空的眼眸中,云听音清楚的看到,他似乎并未在意自己如今的转变,而且她有种错觉,仿佛那才应是他本来的性情。
  “你看得没错,这方是他的本性,又或是说,他的另一面。”龙吟看透了她的疑惑。
  “双重性格?”一个让她陌生却又理所当然的词语冒出。
  龙吟一挑眉,“也可以这般说。”
  “在谈论我之前是否先处理下那条发狂的虫。”他不耐道,可声音依然清冽,但却再难让人将他与那个温柔而忧伤的男人联系而起。
  “虫?”云听音莫名道,循他目光望去,只见在云雾浓烟中,一庞然在内。
  “那孩子以为你死了,现了真身。”龙吟为她解惑道。
  “那是夫君?”
  言方出,便觉腰间的手臂,紧了几分,抬眸便见他的不悦。
  “他是你夫君,那我呢?”
  自知说错话了,无措的垂下了眼眸,而不见另一双星眸中闪过的痛。
  对于那痛,西门监兵很是莫名,却如何的挥散不去,搅扰得他心烦气躁,进而口不择言,“打情骂俏回闺房中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北堂残月妖眸现凌厉,但西门监兵也不惧怕于他,那杀手便顿生无形,却让云听音看得胆战心惊。
  爱妃再嫁我一次…第八十五章
  
  “月,师父。”她焦急的唤道。
  然,这两个男人已身影虚幻,风也顿成犀利,抚在脸面之上,微微生痛,而寒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沁入人的肌肤,伤人于无形中。
  看着那玫红与白影在空中频频交手,快如闪电,但云听音却瞧得真切,他们出手皆不留情,每一招一式取人性命在顷刻间。
  但这二人可谓是这世上绝顶好手,只见在那衣袂翻飞的炫目中,二人游刃有余躲闪招架在内。
  此时看似二人势均力敌,但也只有北堂残月知,西门监兵的实力更胜从前了。许是从前的他过于优柔寡断,而无法将自己真正的实力发挥出一二来,而这般冷傲霸气的他,记忆不复也不再有牵绊,故而将其本身之实力淋漓发挥而出。
  只见西门监兵飘然如风,在半空旋出飞舞的风刀,将北堂残月所有如烟般的寒气吹散同时,也将杀手藏于那飞旋的身影中。
  北堂残月只觉一阵锋利的肃杀之意袭来,令他不禁连连退步,但不多时便不可再退,背已贴上玉墙,可风刀已至,眼前他便要命丧当场,云听音顿时失声大叫而起,“月。”罢,欲飞跃向他。
  “别过来。”见她欲犯险来他身旁,他蓦然大喝阻止道。
  如此危急之时,也可见北堂残月非等闲之辈,只见他手中倏然现一纸扇,啪的一声展开,人已沿着玉璧滑上半空,险象环生的避过了西门监兵的致命风刀。
  而此时看似是西门监兵占了上风,可一阵无形的森寒突如其来,风刀如似被冻结了一般,倏然全部消失。
  当西门监兵察觉不对时,森寒已至眼前,“啊~师父。”云听音再度心悬上半空。
  她不想月受伤,也不愿看到他受伤,虽不知为何,许是因他是她的师父,也许是他那头让她倍感心痛的如雪发丝吧。
  “闭嘴。”清冽沉然呵斥她。
  便见他那飞旋如雪舞动的白衣,蓦然下坠紧致贴身,人已上高空,但那森寒却一直尾随于他,只闻他长啸一声,风卷残云浓烟,顿成猛兽将那森寒吞噬。
  看这二人厮斗,云听音只觉心力憔悴,望有人能阻止他们,然放眼,除了已成废墟的玉宫,便只有一老者在给蒜泥修指甲,她顿时傻了。
  虽不知这老者是何人,但见其一身道骨仙风,且蒜泥似是与他相识,定是非一般人,便走过去,“老爷爷,快阻止他们呀,这般下去,他们定会两败俱伤的。”
  “老爷爷?”龙吟一挑入鬓的长眉,“嘿,这称呼咋从你口中唤出,是这等的新鲜呀,也实属难得丫头尊师重道一回,不过这般一来,你不叫我老狐狸,我反倒不习惯了。”
  在云听音眼中,这看似世外高人般的老者就如似老顽童,但从老者言语中可知,她本师出他门下,且辈分不低,便不禁揉揉眉心,道,“既然前辈这般要求,那晚辈便冒犯一回了。”放手下无奈道,“老狐狸,这等境况之下,也该你出场了吧,再迟便不可挽回了。”
  龙吟拍拍她肩膀,“丫头呀,有些事男人是必须动手方能解决的,但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果不其然,在龙吟说完不久二人便落下停战了,虽仍对持而立,但二人均毫发无伤,她便也放下那高悬的心了,可也蓦然瘫坐在地。
  “音儿。”
  二人顿时同声而唤,西门监兵离她稍近些,音儿先入怀了。
  “师父我没事。”应后便望向北堂残月伸手向他,却得了西门监兵一声冷哼。
  北堂残月漠然无视于西门监兵,轻柔向音儿道,“音儿,我们走,让老头想法给你解封印。这尊龙的乱事随东方孟章去,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封印?”云听音不明,但蓦然抬手抚上眉间的青玉花钿,“是这个吗?”
  “嗯,这是雷之封印,东方孟章的绝技,正是此封印了你的记忆,让你忘怀了所有。”北堂残月淡淡道,却也不难辨其中之戾气。
  “那师父你……。”云听音看向西门监兵眉宇间的青玉花钿。
  “我这般甚好,也不愿记起些什么,且记忆不过是逝去过往的虚幻,记起了怕也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西门监兵傲然道。
  闻言,云听音默然了,那些曾经与东方孟章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在那一刻她没有怨他,更不会恨他,因那些日子中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情意绝非一般所能及的。
  ——如若有一天,听音不愿再待在我身边了,就杀了我吧……
  那时她不懂,只是感动于他非她莫属的专一情意,如今想来,他也是一直活在不安中,时时刻刻担心着她会记起所有的一天,害怕着她会离开他的一天。
  为了能与她相守,他不折手段,而若不能相守,他宁愿舍弃一切,哪怕是这个天下,甚至是他的性命。
  曾经与他有过些什么,她无法得知,但此时此刻她深知,她不能丢下这个对她深情不悔的男人。
  缓缓的抬眸向眼前的男人,“月,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一切……一切都是因我想见你,才想出了这将计就计的假死之计,可没想他……。他虽有不对,却也不过为心中那份无望的爱恋放手一搏而已。”
  北堂残月本想说不苟同,但音儿再道,“月,我本倾心于你的吧,如若我心中所恋非你,怕你也是会不折手段将我夺来的吧。”
  听罢,北堂残月望向了西门监兵,此时,能懂他这莫名一望的人只有龙吟老人了。
  音儿曾经眷恋的人便是眼前这如风男人,但是那个清风般的男人,而非眼前这个如冷风般的男人,且那时怕是他们二人也是相爱的。
  而也是他深知音儿的性情,欲夺芳心强行不得,只能潜移默化,故而耗费了他整整五年,终得音儿倾心。
  但若如五年依然未能让她转意,那时他也定会强取豪夺了吧,哪怕是会让音儿恨他。
  第八十六章
  “唉。”他长叹一声,将她拥紧几分,“事后定要随我回真武,不可再耽误了。”
  他这般也算是许了,人儿终是笑了,“好。”
  “且择日完婚。”他再道。
  “好。”
  “一年内为我生下子嗣。”继续借机要求道。
  “月。”云听音娇嗔道。
  “哼。”西门监兵冷哼一声,扭头向一旁,似是不愿见她们之浓情蜜意,实则是借故掩去那无端涌上的心痛。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他不知她到底是谁,她唤他师父,他并不排斥,但每每她无视于他,和那个男人眉目传情,顿生无由来的却又是难以挥散的痛时,搅扰得他欲发狂。
  “哎哟喂,别当此处无人了。”龙吟夸张的全身一抖。
  北堂残月冷眼警告那二人,后道,“老头,快说,怎么收拾那条青虫。”
  龙吟一拍在一旁几乎睡着的蒜泥,便见它蓦然成巨兽,一声低吼轰轰,一抖身子,顿显兽王之态。
  “青龙不过是觉得丫头死了,方心死意绝失控罢了,故而只要让他见着丫头便行了。”
  龙吟说得简单,三人望向山下,浓烟大火肆虐,青龙所过之处落雷如雨,满目疮痍,哀鸿遍野,宛如末日。
 
  让青龙见着她,必先靠近,这等境况之下,莫说靠近青龙跟前,就是要躲那如雨的落雷便不是易事了。
  “不行,太危险了。”北堂残月与西门监兵同声道。
  “她一人去当然危险了。”龙吟耸耸肩,“让狻猊驮着去便不会了。”
  “狻猊?这家伙是神兽狻猊?”北堂残月诧异道。
  蒜泥见他质疑它神兽的身份,又再度低吼轰轰,以示警告。
  云听音走向了蒜泥,轻抚它低下的大头,心中泛起的几分难喻的情愫,“这是他为我找来的,怕我在这宫中寂寞。”
  其实,她明白东方孟章的所有用心,他也是早便担心着总有一天保护她不周,方找蒜泥来说是陪伴她,实则是代替他来守护她。
  他望向她的眼神,他为她做的所有,她都能真切感觉到他对她的用心,一份深情,一份只为相守的深情无悔。
  感觉到她对东方孟章的怜悯似有所不同了,北堂残月上前轻挑起她下颚引回她的心神来,不愿让她沉沦在对东方孟章的怜悯中,而迷失了自己的心。
  现下他后悔了,他就不该答应她去助东方孟章收拾这残局,此时带她离去方是上策。
  
  “音儿。”他那浑厚绵远现了醋意。
  那妖魅的容颜也沉然不悦了几分,可当云听音方欲解释之时,龙吟却添乱道,“火凰还情,本是天意,但这情还多还少,终需看她。”
  “老头,够了,收起你那套什么天意定数谬论。”北堂残月沉声道。
  龙吟蓦然吹胡子瞪眼,跳脚嚷道,“嘿你这臭小子,那以后有事你别来问我。”
  “问你也是故作玄虚,说了也是白说。”北堂残月再顶一句。
  可见龙吟快气炸了,云听音见状赶紧安抚场面,“月,老狐狸……。”
  “你们都闹够没?”西门监兵在一旁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可没空看你们在这拌嘴。”
  
  “师父。”云听音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三个闹别扭的男人,没想三个男人也能一台戏。
  可此时东方孟章方是首要的,便一跺脚不再理会他们三人,跃上蒜泥踏云而去。
  北堂残月与龙吟一愣,为西门监兵不做迟疑,掀起狂风一阵落在她身后,与她同乘一骑飞奔向山下那火海的炼狱。
  而在他们后欲追赶而来的北堂残月,却被龙吟所阻止,“你就别去添乱了,你五行属水,青龙属木,水生木,你去了只会徒增青龙的力量,给丫头添危险而已。”
  北堂残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赴险境,却不能有所作为,这等无力之感令他懊恼不已。
  “师父。”
  云听音回首便见西门监兵愠怒淡淡,将那冷傲驱散了几分。
 
  “坐好。”清冽虽依然不似她曾经的那么温柔,却也不难听闻其中的担忧来。
  此时一阵灼热的回旋气流向他们扑来,将他那如雪的发丝飞扬而起。
  丝丝轻柔,如似午夜静谧时月光的流动,几分凄清的孤寂淡淡,让她心痛再生。
  几缕缓缓飘落在她眼前,她抬手托在掌心中,小心翼翼的,唯恐那如雪的发丝蓦然断裂。
  “发如雪,凄美了记忆,纵然我不再记起,但却依然让我纷飞了眼泪。”云听音幽幽地念道,感伤而唯美。
  “你……。”
  他想唤她,却道如今仍不知该叫她什么。
  人儿回眸一笑,继续道,“虽不懂师父为谁守得发如雪,但却让听音感伤了情怀。”知他是想不起自己的芳名了,方如此道的。
  “为谁守得发如雪?”他幽幽复述着,且茫然地专注于她,“听音……。”
  闻言,云听音一愣,惊道,“为听音守得发如雪?”
  星眸闪过一丝惊愕,虽不想承认,但她所言,却让他的心起共鸣,厉声掩饰道,“胡扯。”
 
  人儿稍是垂眸,柔柔地轻抚着那缕发丝,却让他心头起了莫名的妒意,嫉妒起那缕发丝,忽然道,“如若我没这一头白发,你是否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人儿没回眸,也没应他所问,那轻托他发丝的素手垂了下来,“师父不愿想起过往,是怕不复如今毫无牵挂的自己吧。”
  感觉到身后的他,身躯一僵,片刻后,在那落雷声中她依稀只能听闻他轻轻道,“也许吧……。”
  青龙之庞然,在愈发近后,愈是显。蒜泥轻盈地驮着他们二人奔跑在半空中,每一道落雷擦身而过,而越是靠近青龙,那雷便越是密集了,就算蒜泥再敏捷也难穿梭在其中过。
  “师父,该怎么办?”在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鸣中,云听音不禁高声大叫道。
 
  西门监兵双眉蹙紧,看着那在浓烟云雾中翻腾的青龙,蓦然衣袂翻飞,龙卷气流夹杂着灼热从天而降,令他飘然于半空。
  然,与青龙的庞然比起,他是那般的渺小,更显脆弱。
  “师父。”云听音惊心地唤道。
  “闭嘴。”他沉然喝道,“以我的能力终难以与圣兽一斗,故而只能暂时驱散云雾,机会只有一次,你要看准时机。”
  不待她回应,便那见那笼罩着他的龙卷风再度狂啸,风势迅猛,将空中的云雾一同搅拢,蓦然现了一片晴空,雷声停,闪电止。
  “就此时。”风中传来他分外吃力的喊声。
  云听音看了他一眼,虽担心,却也知机不可失,便驱使蒜泥迅速飞奔向青龙。
  见落雷不再,青龙昂首长啸,撼动天地,可听在云听音耳中,却是青龙在哭泣的哀嚎。
  “夫君。”她嘶声大喊着,可也无法与龙啸一较。
  此时,蒜泥一声咆哮,让云听音大惊,因头上的浓烟密云再度聚拢,西门监兵虽仍在尽全力而为,但正如他所说,凡人之力终难以与圣兽一斗,一切终是徒劳了。
  蒜泥奔跑在青龙龙脊之上,可见龙鳞片片如似她眉宇间的青玉花钿,龙脊绵延如似迤逦的山峦起伏。
  当落雷再度施虐之时,她终看到了龙首,然,在那一刻她却又心痛了,因她看见了那龙目之中的晶莹泪水。
 
  “夫君,夫君,我是听音,夫君……。”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大喊着,哪怕是一次次的被那雷声吞噬掩盖了,她亦不放弃。
  此时落雷比先前更为密集了,蒜泥再度无法向前了,云听音更是焦急了,就在蒜泥欲后退之时,她飞跃而起,不顾一切地飞扑向龙头。
  “听音!”
  西门监兵只觉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人儿那惊险的飞扑在他眼中成了慢动作。
  娇小的身影如似轻盈脆弱的落叶,哪怕只是一阵风便能将她撕裂粉碎,就在那一刻,他能清楚地看到,落雷从天而降,蓦然将娇小的她映照得分外的夺目。
  在那份绚丽的夺目中,可预见她的飘零凋谢,顿时绝望生生撕碎了他的心……
  也是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那颗心一直在呐喊的声音,他爱她,且爱得痛彻心扉,而选择遗忘,是欲扭转那曾经错失的,只是那所错失的到底是何,他就再无法得知了。
  
  一口铁锈的腥味涌上喉头,蓦然喷涌而出,将他的白衣遍染上点点猩红,美艳却凄迷。
  他的身影也顿时如似流星般坠落,此时落雷在半空中炸响,他也随即陷入了无尽黑暗的世界,无法再看清人儿。
  云听音也深知着孤注一掷的飞跃,如同自寻死路,但她依然这般做了,因她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青龙眼中自己的身影,她知道,他看见她了,故而她放手一搏。
  可落雷此时也至了,云听音无可躲藏也无法闪避,只能承受着这毁灭。
  然,奇迹现,她只觉一片阴影将她笼罩,落雷未至,但炸响的轰鸣却蓦然而至,她果断的借机跃上了龙首,回头方见龙爪挡下了那落雷,于此同时所有的落雷也倏然而止。
  卷三 玉宫藏妃 第八十七章
  山中回荡着低低的龙啸,悲伤却又是那样的温柔,似在悲鸣,可云听音却听懂了,那是他在对她的轻唤。
  “夫君。”她也轻轻的回应着他。
  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青龙眼中凝聚的泪珠,低鸣不再,庞然的龙身也缓缓降落,盘旋在山间。
  起身沿着龙颜慢慢的走向他额前,抬手欲触摸他前额,却触碰到了冰冷与僵硬,不似记忆中他的温暖,不禁让她缩回了手。
  此时,一阵低低的龙鸣再响,龙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她知,她伤了他,可她也只是一凡人,如今的他对于她来说,如同怪兽,任由她再如何也难做到不对他有一丝的害怕。
  然,他的悲鸣更让她不忍,鼓起所有的勇气,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拥抱他,一声一声的低唤着他,“夫君,夫君……。”
  一滴巨大的晶莹落入那满目焦黑的土地上,润泽山川,神奇的恢复了一片苍翠。
  低低的龙鸣再慢慢的转变,身下那与他相触之处的僵硬在慢慢的软化,她知道,她在尽力将自己再度化为人形,他也不愿这样的模样伤了她。
  当大批的军队从山脚涌上,一道疾驰的身影在前,焦急而无措的唤声传来,“陛下。”云听音便见一美少年狂奔而来,但在看清她的那刻,那少年又蓦然惊呆了,竟然叫她,“老妹。”
  虽记不起他是谁,但心中泛起一阵温馨的亲情时,让她知道,他与她有着血浓于水的牵绊。
  青龙早已化为人形在她怀中,但那青色的龙鳞依然覆盖在他体表,他仍在苦苦的强迫着自己变换。
  许是与他相触,她能感觉到他的强迫着幻化为人形是多么的痛苦,就似老骨脱皮一般。
  “够了,夫君,够了,这样便够了。”她苍然恳求着他,“不要再为了听音折磨自己了,不论你是何种模样,在听音心里你还是你。”
  东方孟章痛苦的睁开眼,颤抖而无力的手艰难的抬手,欲抚上她的颜面,却每每皆中途垂下,终还是她执起他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脸颊,末了,他虚弱的笑了,想说些什么却无力道出。
  安慰的在他耳边轻道:“别说话,听音懂,听音懂的。”
  在她温柔的安抚声中,他慢慢的睡去了。
  蒜泥驮着他们二人缓缓落下,也让欲一涌上前的人潮愕然止步,震惊的看着他们二人。
  是的,震惊,且那震惊是都予她云听音的。
  “老妹,你怎么会在这?”那美少年又惊又喜的上前来,一把将她抱住,“你到底在搞什么?莫名其妙的就搞失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失踪?”云听音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此时首要的是救助东方孟章,便道,“别的暂且别说,先救他。”
  美少年看了东方孟章一眼,倏然脱下自己的身上的朝服,将他包裹而起,又回头向身后的人潮喊道。“快,找御医来。”
  在这美少年的一吼下,众人方敢有所动作,但又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中。
  云听音只觉得眼前一团人影的晃动,让她眼花缭乱,就在那混乱中,一声疯狂的尖锐刺耳传来,“放开陛下,你这贱人,你不配在陛下身边。”
  弄不清楚状况的云听音,只觉一阵无形气流压迫而来,身体便被掀起至半空。
  在空中她看见西门羿媛满头乱发,焦黑的脸面,破碎褴褛的衣裙,涣散无神的双眼,可知她已陷入疯狂状态了。
  “皇后娘娘。”众人惊讶道。
  而此时身在半空的云听音飘然落于一悬崖边上的青松,方欲借力跃回,不想又突现已黑衣人,从背后一掌将她打伤,顿时内力化为虚无,脆嫩的青松无法支撑起她的重量,倏然折断,她的坠落无法避免。
  “老妹。”美少年大叫着。
  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见了那黑衣人的身形,是个女人,不由得凄然一笑,原来在这世界里,女人皆不能容她。
  “音儿。”浑厚的凄厉唤声传来,在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看见罗她的月,这世间唯一的玫红的月,毫不犹豫的跃入山崖,欲和她生死于共的情意,让他、她对他倍感歉意。
  但那份歉意她不能再像他道出了,昏厥袭来,意识无法再抗拒,这是她唯一庆幸的,不用却感觉那份粉身碎骨。
  而纵身随她一同跃下的北堂残月,却被龙吟的长须束缚在半空,任由他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人儿如似流星般的陨落,当人儿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抹浅笑淡淡,染在她颜面上,他只觉世界倏然失去了光彩,且似斑驳老旧的漆面,在一片一片的脱落。
  可就在绝望几乎将他揉碎之时,一道青色的闪电蓦然出现将人儿接住,又蓦然消失在那万丈峭壁之下。
  悬于半空的北堂残月被龙吟拉回,“好了,丫头没事了,你也不用去殉情了。”龙吟摇摇头道,“作孽哦,我怎么教出这么些个徒弟呀。”
  然,方获自由的北堂残月突然身影模糊,再见他之时,他以和方才的黑衣人缠斗一起。
  但不论是外行人还是内行人均看出,那黑衣人非北堂残月对手,且此刻的北堂残月如似暴戾的妖王,出手狠绝招招致命,不出二十招黑衣人便被他重伤,可他依然未罢手,末了折扇在手凌厉飞驰向黑衣人的颈项,如无意外那黑衣人定落那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这黑衣人命不该绝,龙吟及时出手救下了她。
  “老头,你在做什么,这家伙可是欲害我妹妹性命之人,你干嘛护着?”云听雨愤然上前,也不顾什么尊师重道之理,掌顿成爪直逼向那黑衣人的动脉之处。
  云听雨那些三脚猫的功夫龙吟只需一指便当下来,但另一个他便不能如此了,只见他一甩衣袖,散去那无形的寒毒,长眉一挑,北堂残月便无法动弹了,在轻轻的一弹指,云听雨也不能动弹了,他方回身向那黑衣人。
  “唉,”一声轻叹,“你这又是何苦呢?”扯下那黑衣人的面纱,一张憔悴焦黄的女人脸露了出来。
  “岳秋兰。”云听雨惊叫道。
  北堂残月更是咬紧了牙关,阴道,“你若能保护她一辈子便可,不然,终一日我定会取她性命。”
  
  卷三 玉宫藏妃 第八十八章
  “哈哈哈……。”岳秋兰突然出现了癫狂般的大笑不止,焦黄憔悴的脸面如似快命断黄泉的人,让人觉得她可怜却又可恨。
  此时北堂残月一声痛苦的闷哼,龙吟和他强行冲穴了,为了给云听音报仇他哪怕是自伤了也在所不惜了。
  也就是在龙吟稍是诧异的瞬间,一阵青烟如雾漫起,自己的弟子龙吟当然是清楚的,北堂残月最为擅长的并非是五行属水的北堂家秘技,而是用毒。
  其用毒和制毒可谓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故而龙吟也不敢怠慢,只见他一声怪异的长啸,土浪现,将那青烟全数掩盖,然,也是在那一瞬间龙吟方知那青烟是虚晃的一招。
  就在那土浪落下之时,数枚细如发丝的银针突现,龙吟欲再驱土浪为时已晚,只能甩动衣袖将银针扫落,同时拎起岳秋兰纵身跃起,欲再寻北堂残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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