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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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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并不想说这些的,可他知道如若这个温柔的男人出任何的事,他的音儿都不会快乐的,他不愿让他的宝贝不快乐。
西门监兵缓缓的闭上眼眸,轻叹一声,未再多说些什么,声嘶轻念着,“音……儿。”
声虽嘶哑无力,却有着无悔的柔情在内。
一身让人触目惊心的猩红,却让他如似浴血的狐王,纵然步伐虽踉跄虚浮,如似游走在云端一般,却有着悲壮的执着,和妖魅入骨的柔意,因他眼中已溢满了人儿的身影,也是他坚持的动力。
虽然到人儿身边的路途遥远,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他依然坚定地迈开每一步,因每迈开一步,都是拉近了与人儿的距离。
“你确定了?”一声慈祥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北堂残月回眸,只见在那被清幽与翠绿所环绕中,龙吟老人端坐其中,长须轻捋,几分不是人间应有的灵气在眉间,却依然难掩对着徒儿的担忧之情。
“虽说你之因缘已结在前半生,无数本有定你余生将孤独终老,故而,你与丫头之情缘是非上天所定的,非天数所定之情缘,终是无果的,这般你还要执着于丫头吗?”
闻言,北堂残月不禁蹙起了眉宇,气喘不止的靠在一旁的树干之上,缓缓滑坐而下。
他本想问,为何会这样?但虚弱与嘶哑并未让他道出任何来。
可龙吟却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念,道,“因丫头只是你们人生中的过客,她来自遥远,终将也会从何而来,回至哪去。”
不,不会的,她答应过我,要嫁予我,做我的妻子,她是不会离开的。北堂残月痛苦的用唇语呐喊着,因他在害怕,也因他知晓师父所言从未有失。
“由不得她所不愿。”龙吟轻叹道,也将绝望残忍的袭向他。
北堂残月顿时木然了,悲恋与愤慨也同时涌上他的心头,他恨这天意,为何给予了他希望后,又残忍的剥夺了,让一切终归又回复到一无所有。
他像诅咒上天,想诅咒所有的一切,可忽然间,他想起人儿曾经对他所说的话。
——狐狸,你该感谢上苍,把我送到你面前,因此我非彼我……
那时,他并不懂她话中之意,如今想来终是明了,她在告诉他,表象之下的她来自遥远。
“音……儿。”他感伤却温柔的轻唤着。
“故而,你确定与丫头的继续这样无果的情缘了吗?”龙吟再次问道。
他幽幽的看向龙吟,那些曾经与人儿一起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也终是明白人儿,为何总予别人清冷与梳理,怕是她也知晓着她的即将离去,不愿让那永远分隔的相思之痛随她一同。
但在决定与他一起的那刻,她又是如何作想的呢?明知终会分离,却仍是沾染了情缘。
忽然间,他犹豫了,茫然了,也害怕了,不知该何去何从。
坚持他们间的情意吗?终究只有永远的分离。退却了吗?付出的情感又怎是这般容易的斩断。
曾经的誓言还历历在目,信誓旦旦的说要守护着她,如今却要害怕了。
可也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的是她的情意深陷。
情越深,伤便越痛,在分别后的日子,她将会是如何的在相互思念的噬心腐骨中艰难地渡过。
他真的怕了,怕她孤寂的守望,怕她悲伤的泪水,怕她被思念所折磨……
也许,他该放手了,斩断所有对她的牵绊,放手让她飞翔……
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带着希望与温暖将那面对着朝阳的美丽女子,渲染上妩媚的金黄。
但,就算是阳光的绚烂与温暖,却也无法将她眸中的冰封所融化,一阵阵风吹拂而来,将她柔亮如似锦缎的发丝撩起几许,扰在她眼前。
抬手将那缭绕在眼前的发丝拨至耳后,终见她那冰封的瞳眸,流转出眸光寂寞的飞舞。
淡淡的愁,淡淡的忧伤如烟,将她轻饶。
此时,苑门处传来开锁的声音,一抹高大的背对着旭日走向她来。
其实这苑门的紧锁,对于她来说,形同虚设,只要她想离去,谁也拦不了,但他没想到她却没有离去,安分于这等同于画地为牢的小院中。
在阳光下,她虽明艳而美丽,却也让光将她映衬得分外的单薄,想将她的单薄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从来不曾具有这样的资格,惆怅顿时如潮。
“为何不说?”
闻声,云听音缓缓的望向他,莫名不解道,“说甚?”
“那些……那些王后的候选女子,并非是你所伤。”南宫寒澈想向她致歉,可自尊让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哦。”她只淡漠的应了声,再次望向那旭日的冉冉。
末了,沉默顿时又肆虐在他们间,让他倍感怪异与压抑,便蓄意的想打破他们间的这份默然。
“可,是你将瑶瑶贬去宗庙受罚,总不会错了吧,你为何要这般做?”
有些烦他的搅扰,转身走回厢房,经过他身旁时,留给了他一阵让他迷恋的馨香与一句依然淡漠的回应,“嫉妒吧。”
“你……。”
背影又是背影,为何他得到的总是她的背影,可他却又是那样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背影。
“你是否是在为了让瑶瑶脱离后宫,而做的准备?”他为她做解释道,“如若是,你大可说,本王也不会因此而责罚于你了。”
云听音稍是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轻叹一声道,“王爷,听音累想歇息会,听音不奉陪了。”
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他只能黯然离开。
自从从尊龙回来后,他们便不再同房了,虽说是同房,不过是她卧榻,他打地铺而已。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习惯了她那淡淡的馨香伴他入眠,如今没了她的馨香他夜夜辗转难眠。
每走远一步,他都有种错觉,他与她的距离愈发的远了,远到无法再跨越了。
坐于琴前,轻轻抚动琴弦,一声峥崆的悦耳悠扬,久久徘徊在耳边,就似曾经那个妖狐般的男人,手把手的初次教她抚琴一般。
他总是把她轻拥在身前,那微凉的掌心包覆着她的小手,手指纤细,挑起她的小指,拨弄那当时对于她来说坚硬的琴弦。
当一声悠扬在他们的两指间飘逸而出时,虽指尖生痛,但琴声的悦耳还是让她欣喜不已,而他也会在她身后宠溺的笑看着她。
而在她历劫归来的三年中,他倾囊相授所有的琴艺,她虽未能全然领悟,但每每她弹奏之时,他也总是闭目倾听,似是那人间绝妙之声一般。
但她是有自知的,与他的琴艺较之,她不过只是让曲成调而已,绝无那可让人陶醉的天籁之音,可他依然百听不厌。
而每当她要他抚上一曲时,他总是那一曲之调,问他为何总是弹奏同一曲调,他也总是神秘的一笑而不答。
如今琴声再想起,他却不在身旁了,让她再起撕心的思念,一滴清泪倏然滴落在琴弦,打湿了琴面。
抬手小心翼翼的欲擦拭那湿润,却让那如似断线珠子的泪水全数落在琴上,崩溃在即,她终不能再压抑,任由着泪水的宣泄着那撕心的痛……
卷二 和亲为妃 第六四十章
庙宇,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完全没印象,她曾经所生活的城市,除了钢筋水泥便还是钢筋水泥,对于她这个每天都一头扎入赚钱堆里的人来说,旅游去看更是奢侈的,也没那份闲钱,且她没有宗教信仰,更不会去任何庙宇参拜,故而不论是多大的庙宇,她也从不曾去过。
面对庙宇的概念,完全是通过书本和媒体了解的。
无非就是庄严肃静,高大的佛像,袅袅的香火,木鱼与大钟,梵音低诵,虔诚的信徒,这便是她对庙宇的概念。
一身男装,白色长袍外披薄纱长衫,头扎飘逸发束起青丝发簪,白玉腰带扎于腰间,倍是挺拔了腰身,手持折扇一把,且不论那绝美妖柔的玉面,此身飘逸儒雅之翩翩服饰,便惹来不少女子含羞偷觑向他,暗送秋波无数。
只是如此容颜气质出众之公子,却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冷然,可心细之人却又不难发现,在他眸光流转间,不经意所流露出的忧郁,煞是惹人怜惜之。
“王……,”只见那白衣公子身边的小厮方道一字,不知为何又紧捂嘴巴,少顿后才又道,“公子,前面就是朱雀庙的大殿了,内供奉的便是朱雀圣兽的金身。”
那翩翩公子淡淡的循那小厮所指望进,只见内并未有香火的鼎盛,唯有虔诚的信徒是不少的,且每人手中都持有一似是尾羽般的枝叶,恭敬的献上祭台,难怪未见香火的袅袅。
“他们手中拿的是何物?”白衣公子的声音并非低沉,虽寒意在其中,但依然难掩娇柔。
“回王妃,那是……。”小厮一时口快,道出了公子的真实身份,让众人明了这白衣公子原是女子且还是位王妃。
看着身旁之人皆是恍然大悟,小厮惶恐的跪拜求主子的宽恕,“公子,是小的嘴笨,请公子责罚。”
“娟子,起来吧,又不是何大不了之事。”冷然却娇柔的声音淡淡道。
而这易装的主仆二人,便是云听音与她的新丫鬟娟子。
这娟子是南宫寒澈送来的,说是元瑶为表误解她的歉意而将娟子送予她。
然,这元瑶的用意,她云听音再不懂便是傻子了。
让南宫寒澈送来,就是算计着她不会拒绝,拒绝了便是驳了南宫寒澈的面子,予南宫寒澈难堪,进而再度恶化与南宫寒澈的关系,可一旦接受了,便是等同于二十四小时被人监视了。
她本是拒绝的,与南宫寒澈的关系如何她并不在意,可有这人在身边,虽自己之一举一动被人监视,但反之,她也可借由此人探知元瑶他们的动向,便应下了这人。
而今日朱雀庙一游便是这娟子提起的,说是见她每夜望月,似是在祈祷许愿,便说起这朱雀庙的灵验来。
本是无事,便想看看他们欲对她做甚,便易装出了王府。
一路来果然不平静,方出了王府大门,便有人暗中跟随,且这娟子还频频留下类似于暗号的符号在些墙角之处。
这些她都一一看在眼里,等看元瑶他们欲上演何种戏码来。
轻提长袍下摆,跨过门槛,只见大殿之内数根大红圆柱鼎力,可见是整个大殿的支柱,抬眼殿顶藻井出,朱雀展翅翱翔,百鸟远远随其后,那百鸟之王的气势油然而现。
殿堂中,以金色为主的朱雀立于莲花云台之上,俯视台下参拜之人。
再环看四周,彩绘壁画连绵,描绘的是朱雀转世为人平息战乱,创立朱雀国之壮举。
就在云听音观望大殿之时,方才还因凤凰节将至而人潮涌动的庙宇,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现了人稀,当殿堂之中唯剩云听音一人时,外早已被禁卫军所包围。
云听音也不过是瞥了一眼,继续观望着那些色彩鲜艳的壁画,可娟子却惊恐得很,不住的催促着她快离去。
这般阵势,不用多想她也知是南宫陵光要来了,可她不明的是,元瑶为何要让南宫陵光来。
“王……王妃。”娟子在一旁颤颤道,似是她也没想到会见到这般阵势,“我们快走吧,庙中之人都走光了,啊~。”娟子突然的一声惊叫,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看来这丫头还是嫩了点,世面未曾多见,但元瑶选她,应是她面生吧,不易让人查出她的身份来。
“王……王……王妃,奴……奴婢看……看到……有一……全……全身……烧着……火的……人走……走过……来了,王……王妃……快……快走吧。”
娟子有点语无伦次了,什么人能全身烧着火的?这丫头被吓傻了吧。
云听音不解的回眸,真见一人全身在燃烧着火焰而来,顿时也愣了,咋看之下仿佛啊俊美的阿波罗下凡来了。
但定睛一看,只见在那火焰之中,一双明亮可比殿外艳阳的眼眸紧盯着她,剑眉紧锁,却不难见那心切的思念,英挺鼻梁之下,刀削一般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但又蓦然开启,只闻一声夹杂着他怒意的大吼,“云听音。”
云听音顿时明了来者是何人,便不禁揉揉眉心,能让他这般全身冒火而来,看来他是气得不轻了。
因不知对他人何以堪,进而自己已是避他唯恐不及了,何时又招惹到他了?
屏退娟子,尽让那冷与漠然于表,步向他去。
方想行礼参见,却又再闻他吼声如雷,“云听音,你到底要躲朕至何时?”
云听音一挑眉,直言道,“凤王为君,听音为臣妾,君臣有别,故而……。”
“住口,朕不想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连篇。”他身上之火蓦然熄灭,迈近她一步,让他们间的距离不过一掌之宽。
“我到底做了什么了?”火气依然,连朕都不自称了,改用我了。
“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我的情意,就知道你会躲,就像你躲东方孟章一般,躲到雀屏来了。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我知道我们是君臣有别,故而我并未想过做出任何让你为难或毁你名誉之举来,我只是想每天看到你就行了,难道这样也过分吗?”
他在压抑着那火焰的外溢,怕会伤了她,可苦苦的压抑却也让他气息急促了。
“我以为你只会躲个几天便会出现的,没想你躲了我整整一个月了,什么都该够了吧。本想去煜王府去找你,可你倒好,宫中的眼线不少呀,这么快就躲到这来了,我是洪水猛兽吗?”
云听音知道威怒中的男人驳不得嘴,要静待他发泄完毕,方能回话,于是便不语静默的承受着他的狂喷。
但南宫陵光所说的眼线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看来这王宫大内北堂执明的眼线不是一般的多,且还有一套很是完善的联络系统,不然南宫陵光刚动,他们便这般快捷的让娟子引她到朱雀庙来了。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要引她和南宫陵光到朱雀庙来,目光越过眼前男人的高大身影望向外,这才发现,朱雀也可以说是一处雅致中不失浪漫的庙宇。
外不知名的花架双人摇椅,可让情人相依而坐,环绕在四周的繁花锦簇中若隐若现,情人们飘荡在空中,那种在地连理,在天比翼的浪漫不言而喻了。
其实,云听音是不知的,这朱雀庙也是姻缘庙,不少适婚男女都来此求缘。
如此一来,此时也可说是不错的偷情幽会之处了。
云听音一挑眉,看了眼南宫陵光,奸夫有了,她这淫妇也在,就差正牌夫君的当场抓奸了,这般想来,那南宫寒澈不久也会到了吧。
无奈的轻叹一起,还以为北堂执明会有什么新花招了,又是这套。
可没想她的轻叹却又让稍是平和下来的南宫陵光又恼了,“云听音,难道和我说话,就这样让你烦吗?”
“不敢,如若陛下能小声点,那便更好了。”云听音淡淡道。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南宫陵光重重的叹了口气,感伤让他显了无力,默然片刻后,他突然很是轻柔道,“尊龙递来国书了,东方孟章要大婚了,是虓虎国的郡主西门羿媛。”
“哦。”云听音淡漠道。
可她的淡漠又刺痛了南宫陵光的心,“我将派人出使前去道贺,你可有何需让人带你带给他的吗?”
“没有。”云听音不作任何思考便答道。
东方孟章大婚就说明他终是走出了对她的痴迷,故而,她不能以任何形式给予他暗示,哪怕只是一份新婚贺礼。
“真无情。”南宫陵光苦笑道,“如若那天我大婚了,你也会这般把。”
云听音轻觑向他,只见他那双眼眸不再似往日般的明亮炫目,黯然如似被厚重云雾所遮挡的艳阳。
“那你何时大婚,听音定会送你份贺礼,免得你说听音无情。”
他却幽幽转身向殿外,“那这辈子你都不可能送得出这份贺礼了。”
云听音明了他的话中苦涩是因她,可他话中之意她不明。
“朕这辈子都不会大婚了,凤的王后只能是凰,如若凰不能成为凤的王后,那空着就空着吧。”他凄迷道。
“何必呢?天下女子何其多,听音不过是你得不到的,你方觉得可贵了而已。”云听音劝道。
她深知,她这世所背负的情债是何其多,不论是东方听轩、东方孟章、还有他和月,这些她怕是最终都要辜负了。
只是她的心只有一颗,但那颗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给了月了,且就算如此怕是到了最后她依然是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离他而去的。
月……
对他的牵挂让她不禁有失神了,以至于南宫陵光亲昵的为她拨弄发丝也未察觉。
偌大的神殿中,英挺伟岸的男人,与一阴柔美丽的男子相对而站,本是无奇但如若知晓那阴柔美丽男子身份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就见南宫寒澈风尘仆仆急冲冲的赶到,见到的便是这般让他揪心的一幕时,他几乎忘了君臣之礼,蓦然沉声吼道,“你们在做甚?”
二人倏然望向他,南宫陵光稍有些心虚的望向一旁,云听音淡定自若直言道,“在商讨送东方孟章何贺礼。”
南宫寒澈冷冷一哼,不再言语。
本去宗庙去问元瑶,他买了一发簪但如何送予她表达歉意的,可却无意中知道她来这,且南宫陵光也在,他不信,因他知道她已经几乎一个月未曾出府了,又怎会突然在朱雀庙呢?匆忙回府,方知是真的,便迫不及待来朱雀庙了。
没想到是真的,他们真的在此幽会,那心痛与嫉妒几乎让他疯狂,有藏在衣袖中的发簪被他折断了。
“你们……夫妻两人聊吧,朕先行回宫了。”但忽然间,南宫陵光又似是想起了何,对云听音说道,“虽然你送不了大婚的贺礼予朕,但可送生辰寿礼予朕。”少顿后,“明日进宫吧,你也休息够了吧。”
“请稍等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云听音唤住他道。
“讲。”
“南宫寒灵在宗正寺中有些时日了,反省也够深刻了,望陛下能让郡主回府了。”
云听音这忽然之间的请求,不但南宫陵光愣了,南宫寒澈也不明所以。
方才南宫陵光提起寿礼,她这方想起南宫寒澈的生辰似乎是比他稍迟一日,请求南宫寒灵回府也算是她给予南宫寒澈的生辰寿礼了。
“好,煜王你即刻便可去宗正寺接你妹妹出来吧。”
然,云听音绝对没想到,她此时的一时好心,会让自己陷于一场阴谋中。
凤王生辰,举国欢庆,且凤凰节也将至,各国来使也陆续到来同庆佳节。
云听音知虓虎国的摄政王会亲临,且是今年最早到来的来使。
而真武虽与雀屏无邦交,但按数百年来顶下的规矩,依然要前来朝贺,但来的不是北堂执明,而且其他皇帝,但云听音是知的,这北堂执明怕是一直未曾离开雀屏吧。
尊龙来使是东方听轩,因东方孟章大婚,会稍是迟些到来。
想到东方听轩,云听音无奈也内疚不已,只祈求这斐然的身份地位能让他安然无忧一声。
独自走在那彩灯炫目的回廊中,那不远处的热闹与高奏的喜庆曲调倍是吵杂,让她不适,便觅了个理由走了出来透透气。
夜晚的王宫不似白日之时那般的宏壮威严,几分诡异的深沉让人毛骨悚然。
走向那暗无灯火的景致凉亭中,却蓦然察觉了异样的气息,可知不堪其扰出来透气的人不止她一人。
“没想到当年无礼直盯着本王的小姑娘,如今会是风云人物。”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饱满沉然而回旋,就似那浩瀚汪洋中的暗流汹涌,表面之上平和无澜,可一旦没入便会被那汹涌的暗流所撕裂。
“苍帝不惜与凤王撕毁盟约,凤王更是不远千里兵发尊龙只为夺回一个小小的煜王妃,玄皇唯取你性命,也不顾安危只身深入你布下之圈套,由此可见一斑呀。”
从他的声音中几乎不可辨其喜怒来,让人不禁惊心着此人的深沉来。
云听音闻言先是一愣,但蓦然响起五年前宫宴,便又明了是何人了,“没想到堂堂虓虎国的摄政王……。”
她方想回敬西门羿伦几句,却蓦然被他捏住下颚,死死痛楚从鄂间传来,眼前突现一反射着无数彩灯的银色面具来,那似是镶嵌在银色面具之上的眼眸,可比此时夜空的繁星点点,令她想起西门监兵的眼睛来,但他的眼神却有着让人不可抗拒于他的霸道。
“果然是有几分姿色,难怪可乱天下,但本王警告你,希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再去挑逗东方孟章,不然本王定不饶你。”
末了,他带着风的冷冽与无情呼啸离去不留一丝痕迹,只有那下颚的隐隐作痛让她知晓他曾来过。
“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也可看出,他甚是爱护西门羿媛这妹妹的吧,不然也不会如此警告她。
忽然间她很是羡慕西门羿媛,被人保护与守护的感觉,是那样的幸福,她也曾被两个人守护着,而如今他们都眠于血池之中了,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在奋斗着。
疲惫顿时涌现,无力的滑坐在地,然,就在此时一阵如梦如幻的琴声飘来,令她蓦然一惊,因那琴曲是这般的熟悉,就如似那让她撕心牵挂着的男人。
随着一阵的夜风拂来,那飘渺的琴声现了清晰几分。
琴声委婉缠绵,细腻而含蓄,却也有着幽怨迷离的淡淡心痛在内。
一阵泛音轻灵清越,却也不乏着淡淡的妖媚在内,随之琴声又柔吟而起,如似呜咽,也似是一缕似断似续的青烟,将那琴曲中那一份对故人的思念,又或者说是对情人的思念,心在颤动着,点点惆怅而起,终究依然是空落落的。
此时散音的浑厚舒缓而来,又将那款款情深的心心相印演绎尽致……
这等沉稳娴熟,可说是精湛的琴艺,她知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她的月。
卷二 和亲为妃 第六十五章
循着琴声如风飘渺般拂来之处,她轻盈如火红的流光飞舞在那重檐碧订之上。
一轮明月悬在云开处,为她照明那心思思念念之处,也为她披上一层唯美的银纱。
越过一道道宫墙,可每跨越一道,她都觉似跨越千山万水般的漫长,她恼恨那些高大的宫墙,将她欲奔之处层层围困,进而让她无法看清那悠悠琴声飘来之处,更无法看清那抚琴之人,可是她心心念念的妖狐……
在那琴声越发清晰之处,她飞奔的急促突然止住了,那长长的衣裙后摆飘逸落下,予那大红的宫墙披上华丽的衣饰。
她玉立在墙头,几番欲飞跃向那树影深处,却又怕了。
她怕那抚琴之人,并非是他,她怕那失望过后的心碎……
一阵大风吹来,刮起了那樱花缤纷漫天,飘飘洒洒,如似冬夜的漫天飞舞的雪花。
樱花点点飘向她来,带着花落后凋零的凄美与一点最后予她的馨香,落上了她发髻和那身令她倍显尊贵雍容的衣裙上,让她也沾染上了那落花的凄美几分。
然,那大风同时也将天上的云吹来,明月又再次被遮挡而起,唯剩点点彩灯如萤火,那树影中更显幽暗了。
而那琴声也蓦然而止,似是曲尽人终去,惊恐顿时欲唤那抚琴之人,却不知为何不能言语,终,她飘然落下,伸手向那树影幽暗处,点点的彩灯光亮,将那一琴一人的身影勾勒的淡淡。
只见在那琴影之后,端坐的人影挺拔,长发飘逸随那樱花缤纷一同飞舞。
而风也将他的气息淡淡拂面而来,在感觉到那份如妖如魔的气息时,她蓦然用手紧捂住双唇,怕颤抖的声音将那气息惊扰了。
她也不敢再度呼吸,唯恐那鼻息中气息消散不复了。
她反复细细的感觉着那份气息,幻化无边的迷惑,诱人沉沦的妖媚,噬人心魂的魔力……
绝对不会错,那是独属于他的,曼陀罗的花香……
此时,风停了,也令那曼陀罗的花香随风一起飘散了,那端坐在琴前的人也缓缓的起身,漫步出那树影之下,但幽暗未能让她看清那人影,无措中她飘然落下,欲鼓起勇气走向那人影,却如何都迈不开那脚步。
那风似是明了她,悠悠再起,将那天上的云朵慢慢带走,月光如似流水倾卸而下,所过之处遍洒银辉,也似是在将夜幕缓缓掀开。
只见在月光从那人影下方漫上,似水的月光缓缓将那人影染亮,却也终是难将那玫红妖艳所渲染,令其夺目而妩媚的映入她的眼睑。
那期待着却又害怕着的感觉,让她心跳在加速,几欲砰然破胸而出,窒息虽难耐,但她忍受着,哪怕是在看清那人影的一刻,她不复呼吸也不惜。
玫瑰花瓣般的红唇旁,是那浅浅旋起的梨涡,宠溺而爱恋的柔笑在其中,如温玉般的颜面上,一双水波漾漾的妖眸,将她的身影盈盈映在内。
他依然像当年那漫步在月光中的妖狐,妖魅而邪气,却也比当年更多了一份蜜意的浓情,那份浓情如似芬芳,轻轻将她围绕,予她最为温柔的情意。
风将他的衣袂飘飘,他也在那时,向她伸出手来,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一般的轻轻的柔柔的唤她。
“音儿。”一声。
“音儿。”两声。
“我的音儿。”三声。
“我的宝贝……。”一直这般的唤着她,无数声,就算她没有回应他任何一声,他也一声紧接着一声。
而云听音并非不想应他,只是那哽咽在咽喉让她无法言语任何,哪怕只是一声轻轻的,月……
一步一步,慢慢的却又是那样出奇的艰难,走向他向她伸来的手。
可是那只有一点点便能触碰到他的距离中,她蓦然倒下,那一直忘了的呼吸,最终让身体无法支撑起她来。
“音儿。”惊恐的唤声从他口中溢出。
在她似落叶般倒下之刻,那曼陀罗的花香瞬间将她围绕,那玫红的怀抱将她深拥,在那一刻,她终于又找回了呼吸。
她深深的急促的呼吸着他的没意思漫向她的气息,眼睛贪婪的凝望着他,微微颤抖的手轻轻附上他稍是清凉的颜面。
感觉着他的温度,探寻着他的气息,注目着他的每一次眨眼,听着他一声声的呼唤,可这些都依然没能让她确认着她的月回来,平安的回来。
倏然,她埋首进他的胸膛。
咚、咚、咚……
那是她熟悉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是让那她倍感安心的心跳声。
真的,真的,她的月,回来了,平安的回来了。
“真……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不是……梦。”
她终于道出话语来了,虽是哽咽不清的,但他听到了,也听清了,紧紧将她抱住,“是我,是我,我会拉了,对不起,让你害怕了。”
伸手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下,用自己的吻点点再次确认他的归来,哪怕是那吻早已被自己的泪湿所浸透了。
光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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