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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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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听雨不示弱想再骂回去,却被云残月阻止了。
  他那时常旋在梨涡中的浅笑不在,那双妖眸更是泛着阴冷的寒光,恍惚间似能看见诡异的妖气萦绕在他身,令众人一震。
  “王爷,是下官教子无方,冒犯了你,请见谅。可郡主不分青红皂白对小女动粗,也是不该有的德行吧。”
  云残月字面上是恭敬的,可那字里行间不悦于他们父女两之意却也是明了的。
  见是云残月,那敏亲王满脸的胡子却忽然笑开了花,笑声沉如雷,洪亮似钟,“原来是亲家呀,哈哈哈……都快是自己人,都不要见外了,哈哈……。”
  云听音一愣,按理说这敏亲王也是皇亲国戚,就算与云残月联姻也不该如此避忌,不,确切的说是惧怕于云残月,这又是为何呢?
  此间,一小太监匆忙跑来,气喘吁吁道,“请各位王爷,大人尽快进场入席,其他三国使者与皇太子殿下就要驾临了。”
  “皇太子?”众人皆为纷纷议论又起了。
  “怎么会是皇太子殿下主持这次宫宴呢?难道皇上他……。”
  顿时众人心中有所猜忌了,却也不再明说,可也都心知肚明了。
  “亲家,我们一同入席吧。”
  敏亲王略献殷勤的邀请到。
  云残月一抱拳,“王爷先行,下官随后便到。”
  说完不再理会于他,小心翼翼的为云听音号脉。
  人潮随敏王一同慢慢散去,空气也不再浑浊,胸口的窒息感也不再那么强烈,而云残月在后背输送给她的真气,也令适才被推的地方畅通了血气,疼痛也在慢慢退去。
  望着那一步三回头的刁蛮郡主,云听音轻叹了一声,柔柔问道,“听轩哥哥,她是?”
  似乎是早在等着她的问,云听轩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她是当今圣上的侄女,名东方明美,在一次游园中不意被众人起哄我与她一对,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便有意赐婚于我两人,可我并无那意思,那日我本想进宫禀明我意,无奈突发皇后之事,便就拖延了下来,可小妹你放心,哥哥会适时向圣上奏明的。”
  云听轩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可知他心头焦急的程度。
  闻言,云听音却看向了云残月,只见他邪魅一笑,可也让她明了这其中定有内情。
  恐怕是这只狐狸在从中作梗吧,云听音心中暗道。
  小手轻握云听轩的大手,安抚道,“哥哥莫急,听音明白了。”幽幽望向宫墙内的喧嚣,“现在听音还尚有不适,不如听轩哥哥带听雨哥哥先行入场,我与爹爹随后便到。”
  “不适?那我去唤宫中的御医来给你瞧瞧吧。”
  云听轩听闻她尚有不适,不禁心头一紧。
  “听轩哥哥,你怎么还不明听音的用意呢?你虽没娶东方明美之意,可也不能摆明了与他们作对呀。适才听雨哥哥不明所以冒犯了敏王,想是早已惹了他不快了,听音只担心今后他朝中为难你与爹爹,故而,此时你就算再不愿意,去和东方明美寒暄几句也是该的。”
  云听雨听见点她的名了,不禁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可接触到云听音的目光时,她又顿时明白了,拉着云听轩的手便往里走,“走了哥哥,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云听轩无奈只能随云听雨先进去了。
  云听音笑得温柔,不住的向云听轩挥手让他放心,可嘴巴却开始了询问,“狐狸爹,这鸳鸯谱恐怕是你点的吧。”
  待到云听轩与云听雨消失在拐角处时,云残月轻抱起她在怀,漫步在这月色迷漫的通道中,望着她略显冰冷苍白的小脸,眉宇间漾起涟漪阵阵,可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语。
  云听音也不在意,再问道,“这敏亲王怎么说都是圣上的亲兄弟,可堂堂一王爷,却惧怕你一小小的正二品侍郎,可谓是少有的奇闻呀。”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云听音一指轻点他薄唇,“别敷衍我。”
  只见他挽起笑意露出贝齿,却莫名张口咬住了她的指尖,那舌尖更是若有似无的撩动着她的指尖,阵阵异样的感觉导向于她,不禁红润染上了她的脸颊,终是不再苍白惹人怜惜。
  急忙收回小手,怒瞪着他,可他却笑得更为开怀,浑厚绵远的嗓音此时才徐徐道来,“因为乾龙剑。”
  云听音一愣,“乾龙剑?”
  “对于此等能定诸君之剑,皇上却将剑赐予我们云家世代保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云听音略作思索后,“皇上,要你永保皇太子?”
  云残月点点头,“但这也只是其一而已,这乾龙剑实已是尚方宝剑了。”
  “尚方宝剑?”云听音一惊,这可是非同小可的。
  这尚方宝剑之威,就是那小儿都皆为知晓,可先斩后奏,又可上打君之不正,下打臣之不忠,使之昏君气沮,奸臣授首。
  然,这皆为剑在忠臣之手,方是如此,如若剑在奸臣之手,那便是忠臣血染朝堂之天理不公的惨案了。
  如今虽说云残月其立场忠奸难辨,但可肯定的是他绝不会为皇室尽忠,隐隐中能感觉得出他似在酝酿着一个庞大的阴谋。
  可正是这样一人,老皇帝为何还将尚方宝剑赐予了他呢?
  云听音百思不得其解,欲要问这只狐狸,怕他也定是不会明言的了。
  也罢,云听音轻叹,只要他不加害云听轩和姐姐,她倒是懒得去猜想那其中之复杂。
  略微观望了下四周,俯首在他耳边轻语,“狐狸爹,一旦老皇帝驾崩,你不就成那无冕之太上皇了?!新君都会忌讳你几分吧。”
  云残月依然狡笑在唇畔,不语,却似很是享受与她这般亲昵的低语。
  说话间,他们二人已来到乾朗殿外,殿内那阵阵喧哗与杂乱而闷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与之殿外的清凉较之,倍是让云听音不适,微微埋首在他颈侧,轻轻呼吸着他身上的曼荼罗花香。
  “需呆很久吗?”轻问。
  明了她不适这场合,云残月从怀中取出一小香囊来,“若是感到不适了,轻闻些许,可缓解异样。”
  小小香囊红之上透着柔亮的黑丝刺绣,一朵黑的曼陀罗妖娆在上,淡淡的丁香与茉莉花的香味,飘入鼻端,让她顿觉宁神静气,人也倍感轻松了不少。
  可看到这香囊,云听音却笑得戏谑,“狐狸爹,你怎么随身带这女儿家家所用之物呀,是否是又瞧上了那家的闺秀,又或是哪家闺秀瞧上你这副皮相了,送的定情之物呀?”
  宠溺的将她轻轻放下,稍稍整理她的衣裙,似真非真的说道,“是呀,定情之物,就送你这小闺秀了。”
  暗送他白眼一个,“就知道你没句真话。”
  可这赠香囊背后之意,云听音也是事后很久方知。
  将香囊放在她手中,嘱咐道,“这丁香花香又祛风、散寒、理气和醒脑之用,以后你可随身带这香囊,可熏香也可助你醒脑理气,便也勿用再担心这等场合了。”
  没想到这狐狸还有如此心细的一面,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轻闻其香,顿时心头舒畅,小脸溢出甜甜的舒心的笑。
  云残月也露出了梨花般淡雅的笑,不带丝毫的邪气与妖魅,还莫名的说道,“既然收了我的香囊,便不许反悔了。”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只觉云残月那笑里竟然有柔情蜜意几分,令她错愕不已,也甚是不解他那话中之意。
  任由他轻执小手,缓缓步入殿内,知她不喜被关注倒也专挑不起眼之角落走过。
  云残月虽持有乾龙剑,可现下仍是一小小的二品侍郎,故而席位不在前几列。
  而云听轩与云听雨落座在与云残月对面的武官之列内,见他们二人落座,便想过来,却因一声内侍太监的高唱而制止。
  “雀屏国使者爵王爷到,虓虎国摄政王到,真武国皇太子到。”
  闻声,尊龙国满朝以迎宾之礼迎接着三国的使者。
  没想到尊龙国的祭龙节,竟然能让其他三国的王爷、摄政王,乃至皇太子都前来朝贺了,看来这祭龙节非同一般,又或说是尊龙国之国力非同一般,让其他三国皆为忌讳之,才派遣这等皇亲国戚前来道贺。
  其实也是云听音有所不知,这四国皆各有不同祭奠四大圣兽之节庆,每逢此类节庆,其他三国皆会派皇族出使朝贺,已成不成文的规律了。
  云听音欲瞧那三人,却因人小且在人群当中,纵然踮起小脚也只能瞧个满朝的后脑勺,无奈只能作罢。
  待到众人落座,云残月将她抱在身前,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这下瞧清了吗?”
  百官之席位皆为席地盘腿而坐,但,那三国来贺使者却是高坐在椅子之上,显赫非常。
  在那满堂精致的青龙腾云翻飞的浮雕中,金的辉煌,银的耀眼,将殿堂点缀成了别有一番玲珑剔透的奢华,也倍显了皇家宫殿的庄严与神圣。
  可在百官席之列首上所端坐的三人,气宇之不凡绝不输这满堂的金碧辉煌。
  曼陀罗花香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古琴音韵的绵远轻轻,“那便是西虓虎之摄政王,西门羿伦。”
  循着他指尖所指,只见在武官之列首,一仿若傲世而立在那碧水寒潭之上的淡黄身影,举手投足间的刚劲与雷厉风行,别有一番大丈夫的威重。
  然,就在他那鬓发若刀剪之旁,一银光柔美的面具尽数遮掩了他颜面过半,独留那淡淡水色的丰润唇瓣轻抿在外,可也正是这银色面具,予他再添几许器朗神俊与神秘之感。
  “虓虎国,因常年闭关锁国,是四国中最为神秘的国度,”云残月为她解惑道,“其君王更是神秘,几百年来均无人见过,时至今日其朝政大权旁落在这位摄政王之手,而这位摄政王似是也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常年面具遮脸,也是神秘得很。”
  云听音垂眸淡淡,眸中闪过一张美艳却时常忧伤轻绕的颜面,轻问道,“西门?我师父他……是否也与虓虎国皇族有关系?”
  云残月一展手中折扇,儒雅的轻轻扇动,妖魅的眼眸点点笑意在内,似是明了些什么却又隐而不发,“西门虽是虓虎国之国姓,可也是大姓,在其国内姓西门之人,也是不少的。”
  “是吗。”云听音声音轻烟,飘渺应之。
  她总觉得在那银色面具内的眼眸,有几分熟悉。
  较之满堂的烛火,西门羿伦的眼眸更显晶晶的闪亮,灿若繁星,几乎与西门监兵如出一辙,只是他这眼眸中更多的是霸气,而非如西门监兵那如烟的忧伤。
  倏然间,西门羿伦似是发现了云听音不同于旁人的目光,其双眸如冷风呼啸而过的向她掠来。
  她并没畏惧于他的目光,淡然而落落大方的微微向他颔首以礼,可再次欲望向西门羿伦时,却被一展开的折扇遮挡了视线。
  转而望向身后的云残月,只见他梨涡早已旋上浅笑,邪魅也早已勾在唇畔,妖眸轻含不输西门羿伦的气势,与之对望。
  小手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折扇,终是又拉回了云残月之关注,轻声道,“狐狸爹,你这是作甚?当真我如此弱不禁风,一个眼神我都承受不起吗?”
  闻言,云残月笑得更是宠溺几分了,“这西门羿伦可非同常人,他适才那一望可是揉进了内力,可伤人于无形。”
  云听音一把夺过他的折扇来,只见那纯白的扇面上数道浅浅的刮痕,让她蓦然后怕,却又顿生恼怒。
  “这人真可恶,不就是多看几眼吗?竟然对我出手。”
  云残月将她抱起,轻笑中淡淡的怒,可那怒并非针对于她的,“女儿,谁让你这般肆无忌惮的看一男人?他也只是想给你一警告。”
  云听音却很孩子气的说道,“谁让他没事戴个面具装神秘,当然会惹人看了。”
  云残月再笑,又再次指着在他们文官之列首,背对着他们的二人,“那坐于首席的即是真武国之皇太子,北堂执明,次席的即是雀屏国的爵王,南宫陵光。”
  被西门羿伦一扰,她便也无那心情再看他人了,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恼还在心中呢。
  轻点她俏鼻,“还气呢,真是个孩子。”
  “这等以强欺弱之人,想我不恼才怪呢。”说着,又不甘的再次望向西门羿伦,美目怒瞪之,却又蓦然发现,他那银色面具之上不知何时附上了淡淡的薄霜一层。
  “狐……狐狸爹,你……你回敬他的?”云听音一惊。
  是呀,她怎么忘了这只狐狸的阴险了呢?他可不是那任人欺凌之辈。
  但他这么了然的和西门羿伦暗中对持,也不怕激起两国之纷争呀,怎么说对方都是一国掌实权之摄政王啊。
  在此间,殿中久未见主持宫宴的皇太子驾到,骚动暗中涌现,窃窃谈论之声也开始传入耳中。
  回首,只见身旁几位须鬓斑白的老者聚成一团,方才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现下却是一副街市长舌妇人之模样了。
  “你说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呢?”
  “怕是又有什么变故了。”
  “是呀,是呀,前日毫无征兆便突然收禁了皇后娘娘等一干外戚,怕是圣上下定决心要一整朝中之结党营私了。”
  “嗯嗯,这是在为皇太子殿下的登基,开始做准备了。”
  云听音轻觑向云残月,只见他眸光飞掠,那如狡狐般的算计与阴谋的味道甚浓。
  夺过他手中的折扇,把玩在小手上,低语轻声道,“看来,你这无冕之太上皇终要粉墨登场了。”
  云残月垂眸看着她似是无心之言,微微一怔,温玉般的脸庞浮现难见的谨慎几分,轻俯她耳边问道,“老皇帝还有多少时日?”
  他的蓦然亲近,气息吹拂在耳边,扰得她耳边酥麻,不禁缩起肩膀抵御他的亲近,小手更是将他推离,可依然让熏红飘上了双魇,霎时令她那玉琢冰雕般的容颜添了娇艳几分。
  “你真当我是那占卜算命的,掐指一算便尽知天下,断人生死吗?如果我能,第一个便是断你生死,省得你祸害人间。”
  清冷的指尖抚过她熏红的小脸,笑又沾在梨涡之上,“你是该养养身子了,脸色还是红润些好看。”
  小手拨开他的轻薄,美目倏然敛尽秋水波光,黯然失色,一丝对未来的担忧淡淡,“多余,这身子想也是不会久远的,终有一日会飘逝在你们之前,再多做调养也是无用的。”
  她说这话时,很坦然,没有对自己可预见的未来有所悲伤和害怕,只有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姐姐云听雨。
  只觉那抱着她的手臂倏然一紧,绵远浑厚的声音显了惊慌,“不许胡说,你师祖十年闭关之期将满,有他在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云听音轻叹无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人力可强求的,”淡淡的轻瞥他一眼,“我一未成人形的十三岁小娃,都看能得透彻,你一历经人间沧桑几十载的人了,还看不开……。”
  她的淡然和漠然生死话语,在他那忽然而至的吻中,消失殆尽。
  纸扇轻掩,宽大的袖袍将他们两人尽数遮挡在内。
  柔丝般眼睫下的邪魅妖眸狠狠的凝望着她,红艳娇嫩的唇瓣只是轻轻的贴在她那小小的樱唇之上,封缄了她的话。
  云听音早已惊呆了,任由着他有悖伦常的举止侵犯着她。
  他就这么轻抵在她唇边,似是警告一般的沉声道,“不许你在胡言什么生生死死的。”
  话语让他的唇摩挲着彼此,漾出阵阵电流一般的酥麻导遍全身,扰乱了心跳的节奏,也窒息了呼吸,让她脸色煞白。
  可他却笑的更为邪气了,缓缓离开她唇瓣,“吸气呀,小傻瓜。”
  将真气从她后背渡入,舒缓了她的心跳,再将她小手中的香囊,放在她鼻下,助她理气。
  待到一口气终于缓过来时,小手扬起轻纱剔透的飘逸,啪的一声落在他温玉般的面庞上,顿时寂静了身旁的骚动。
  虽然她人小力道不足,却依然让他的容颜添上了异样的红来。
  旁人只见云残月倏然紧钳住云听音的下颚,那双邪魅的眼眸,顿时凝聚了骇人的阴冷,与任谁也不可忤逆他的冷冽,紧盯着他怀中的小佳人。
  淡淡烟熏的香气绕在他身旁,让他更似那已卸下狐媚与魅惑世人的美丽,露出那欲撕裂猎物的血腥残忍的妖狐本质来。
  云听音也不禁害怕了,呼吸愈发的急促了,可她不能服输,倔强的与他瞪目对持着。
  然,虚弱如她,美目的怒瞪并没她想象中的凶狠,而是显了几分羸弱的娇柔,樱唇也愈发的苍白了。
  让云残月蓦然松开那紧钳在她下颚的手,可异样的青紫已在那玉颜之上,一丝如幻的爱怜掠过他的邪魅。
  她知道,她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予他难堪,男人均是重视颜面的,她冲动之下的拂了他的颜面,以他的性情决计是不会饶过她的。
  可这也不能怪她呀,谁让他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惊吓到她了。
  只见云残月再次抬手,让她以为他出手了,不禁闭上了眼眸,可就等之下预期的痛并没有来。
  只觉微凉的指尖轻点在那青紫之上,一丝清冷透过他的指尖沁入了肌肤,云听音顿觉赤痛的如火灼般的感觉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可云听音却不愿再让邪恶的他触碰她,小手无力的想拨开在他的手,呼吸的急促依然在,令她气虚难言,“不……要……你管。”
  就像是从齿间透出的冷风,他俯身在她耳边低沉吼道,“别以为我就真的不会杀了你。”
  闻言,云听音却笑了,笑的虚幻而飘渺,仿佛随时会撒手一切,淡然飘逝的孤魂,让云残月心底泛起无尽的惊慌。
  “如……如若……我怕死……我早已是……孤魂,就……没有……今日的我了。”她声若游丝般的倔强回应他。
  然,他那梨涡却泛起了邪气的浅笑,“那我就在你面前,杀了云听轩和云听雨。”
  银牙几乎将下唇咬破,“你……卑鄙。”
  云残月似乎恢复了往日的邪魅与狡诈,“我从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如若不想他们两人有事,就学会别忤逆我。”
  “哼。”云听音虚弱的侧头向一旁。
  旁人看了他们父女两许久,终有那欲讨好的云残月之人鼓起勇气想充当和事老来,“云大人,这孩子还小,慢慢教便是了,别气着……。”
  可这人的话也没完,便被云残月那邪魅而诡异的阴冷眸光,所惊吓得瘫坐在地,不能动弹了。
  连其身旁的人也都感到那阴冷袭入脊背泛起寒意阵阵,瘫软了全身。又都不禁猜想云听音是如何能与他对持这般许久,而依然无事的。
  似乎在一旁等了许久的内侍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轻声宣旨道,“云……云大人,圣……圣上有旨,宣……宣您进谏。”
  云听音和云残月一怔,又很默契的对看了一眼,顿时都明白将要发生之事了。
  云残月抱起虚弱的云听音,如琴音一般的声音说道,“走吧。”
  可云听音却不依,“放……下我,我……要去找……哥哥们。”
  琴音的浑厚又不悦的低沉了几分,“云听音,你给我适可而止。”
  终也知自己是无力抗拒他,便趴在他肩头,想在那人群中找寻云听轩和云听雨的身影。
  但却倏然对上一双傲然霸道的星眸,只见他向她举杯示意。
  是西门羿伦,云听音秋水般的美目含怒一瞪他,便扭头一边不再理会他,却也没看到西门羿伦那色淡如水的丰润唇畔所溢出的笑意一抹。
  云残月故意走那边远而无人注意的角落,不但让云听音找不到云听轩和姐姐,也成功的退出所有人的视线。
  在那飞檐重楼之中,一池碧绿环绕,鲜红的巨柱林立,栩栩如生的青龙盘旋而上,予人几欲飞天之感,堂皇而壮观。
  大殿门上刚劲有力飞书的匾额,显赫的表明了此处非同一般。
  将她轻轻放在殿外的一处凉亭中,虽然浅笑在他那梨涡间,可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唤来宫女为她披上披风,还亲手将香囊系在她腰间,没做任何的言语便随太监走进了那恢弘的殿堂之内。
  她也没看他,气恼的望向一边,直到感觉到他走远了,方回过头去看他。
  可没想到那只狐狸似是知道她会回头,正等着她呢。
  只见在微亮的烛火中,他临风而立衣袂翩翩,笑得妖冶而妩媚,见了她的回眸似乎也不恼了,悠然一转身这才离去。
  但却把云听音给气着了,正后悔那一耳光怎么下手不再重点。
  夜色如墨,轻托皎月一轮在高空,银辉清如水,柔柔倾洒在那一池碧绿之中。
  池中荷叶亭亭,层层叠叠,夜风轻拂荡漾出如浪的起伏,缕缕的清香揉在风中,扑面而来,如是那美人的柔荑轻抚脸面。
  几点洁白的花苞,轻点其中,如似碧海中的明珠几点,月光漫漫在那花苞之上,几分朦胧,几分腼腆,仿若那因娇羞而躲藏在那荷叶片片中的懵懂少女。
  云听音立于池边,秋水美目盈盈透着月色的流光,似是失神却又凝满让人不可忽视的智慧。
  她婷婷步下那延伸至池边的石阶,小手轻点一叶荷绿之上的露珠一点,清凉顿时透过指尖导入指骨,让人不适。
  看着指尖所沾染的露珠,她的眸光蓦然深远。
  看来这老皇帝是挨不过那祭龙节了,新君登基即在眼前,云残月这番进去,无非也是被委以辅政大臣之类的重任了,而且那新君册立之遗诏也定是会交予他的,这般一来,云残月便能只手遮天了。
  蹲下身子,小手浸入那池水之中,轻轻搅动,搅起一阵浑浊来,却眉眼含笑的轻声自言道,“如果他愿意,怕是改朝换代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甩甩手中的水渍,回眸望向殿内的灯火辉煌,瞳眸中又凝霜在内,弯眉蹙起。
  只是这样一来,便无法得知谁才是那苍帝了,可事到如今还不知云残月意欲何为呢?如果到时,云残月阻挠苍帝登基,到那时我是否该与云残月一较高下?
  可想到云残月那凶残阴险的一面,云听音不禁寒了身子,这样一个城府深沉之人,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小手将那夜风撩起的发丝几缕拨至耳后,垂眸轻叹如烟,罢了,局势尚未明朗,多做无谓的猜想也是无用的,等云残月出手了再说吧。
  想罢,方欲起身,却闻一阵喧哗,蓦然静下心来聆听原委。
  “放肆你个奴才,连本太子的驾你也敢拦。”道出此言的声音,仿若梵音低吟,清净微妙,令闻者愉悦,也有着深沉如雷声远播,不失威严。
  “太子殿下,圣上有旨除了云大人,不管是谁都暂且不见。”内侍太监那刻意尖细的嗓音总让人不悦。
  太子?东方孟章。
  云听音一怔,微微起身望向声音飘来之处,只见那在皎洁的月色中,一身着青龙盘旋在上的明黄衣袍的男人傲然立殿前,金色的皇冠将他墨发高束而起,一支金簪横刺当中,金冠之沿两黄色如穗之绸带垂在他两耳侧。
  其侧脸如同刀削,棱角分明,却也有着如月色般的柔美在内,寒星一般的眼眸,明净中难觅一丝人之七情,挺直的鹰钩鼻下,绯红的唇瓣透着如冰的冷峻。
  云听音看见东方孟章的第一感觉,此人绝对是那人中之龙,天生帝王无情之相。
  “云残月现在在内?”其梵音再问,寒眸若有所思望向那紧闭的宫门之内。
  “是的,太子殿下。”
  “那我在外候着,如若云残月出来了,给我通传一声。”
  “是,殿下。”
  东方孟章踏着月光,走向那凉亭之中,虽表面之上镇定冷静,但从他举止中也可知他实已乱的阵脚了吧。
  因为那凉亭中,她喝过的香茗已微凉了几分,但他似乎没有觉察,端起便一饮而尽。
  云听音附赠他一个白眼,幸好她得的是心疾,而非肝病,不然这家伙定是皇帝没做成,便先和她同病相怜了。
  也许是夜风的凄迷,令他的一再轻叹沾染上了孤独无依的凄婉。
  既然他在,她也不想多沾惹这宫中的是非,便隐身在这池边的石阶之上,如若他不靠近,倒是不会看见她的存在的。
  可似乎天公看不惯她这般的想相安无事的想法,平静的荷池内,突然一鹤影飞离,惊得她起了动静,也蓦然惊那脆弱的玻璃心起了异变,阵阵绞痛慢慢泛起。
  “谁在那?”
  梵音的沉吟在她身后响起,她蓦然回头,只见东方孟章一脸惊愕迷离的醉望着她。
  月色漫漫之下,层层碧绿之中,淡淡的粉色身影,如似盛开的幽莲一朵,淡雅清新中不失一点妩媚,只是不知因何而让她颦蹙频频,几分羸弱娇柔之色,让人不禁顿生怜悯之心。
  她到底是谁,难道是这池中之花仙吗?
  “你……你是……何人?”怕是惊吓到了她,东方孟章不敢高声,清净的声音愈发的悦耳了。
  云听音捧心而颦,本不想回答他的话语,可却从他那寒星一般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不甘的孤寂。
  鬼使神差的便对他道了一语,“若不想任人摆布,便发奋图强。”
  正是她的这语,让东方孟章铭记一生,也是他们今后纠葛不断的起始。
  心痛似乎并未缓解,越发的激烈,欲寻那银针却发现并没带着身旁。
  “你怎么了?”看出她的不适来了,“不舒服吗?我让人唤太医来。”
  可就在东方孟章回头的刹那,一阵清新的风带着忧伤几许,将伊人带走了。
  浩瀚璀璨的星眸,轻蹙在眉宇间的忧伤,令她不禁又伸手抚去他眉间的紧蹙,声弱娇柔的唤道,“师父……。”
  这是云听音最后的意识所看到的。
  当东方孟章再回首时,池边早已人去如幻,不留丝毫的踪迹,空留惆怅如麻将他纠缠。
  而在那恢弘宫殿的一幽暗角落中,两道同是翩翩的身影隐藏在内,只见其中一人声冷如冰刀掠过,“皇叔……。”
  可他的话却被那浑厚绵远似古琴的声音说打断,“好了,我自有分寸。”转身携起身旁的气流袭人,飞身去追寻那小小佳人。
  第十二章 狡狐掌乾坤,听音欲中立
  风起柔柔,携着清新的一丝凉意,轻抚脸面,一阵凄清之箫声夹着如山涧泉水之气,和着那午夜虫鸣的清幽,飘然而来。
  呜呜然,如似低沉而幽怨的述说,也似在轻语对谁的思慕之情,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突然箫声如风起幽谷,急旋而上,忽然又静谧如夜空中银河的流淌……
  云听音知道,那是他,因为风中又淡淡的迷漫着,他那如烟的忧伤了。
  她微微颤动眼睫,掀起眼帘一丝,也让那月光如纱轻附向她。
  他就在那似水月光之下,欣长纤细的身影朦胧,白衣胜雪衣袂翩翩,飘逸似仙却又孤寂渺渺。
  风轻拂他那从不多做修饰的千丝万缕轻轻飞扬,也像是在告诉着他,她醒来了,幽幽转身那星眸顿时隐入暗沉之中,为剩下一点凄迷的烛火在他眼中徭役。
  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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