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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Zero-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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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具“远离一切的理想乡”——治愈拥有者的伤势,甚至还会停滞老化。宝剑Excaliber的剑鞘。过去在艾因兹贝伦城中,召唤英灵阿尔托莉亚时所用的宝具。现在作为概念武装封人了爱丽丝菲尔的体内。
  
  正常考虑的话,这应该是Master切嗣应该装备的王牌。不过他将其作为爱丽丝菲尔扮演伪Master前往前线的保险,把这绝对防御的宝具交付到了妻子手中。反正,如果真正的所有者Saber不在身旁供给魔力的话,剑鞘是无法发挥效力的。对从一开始就预定和Saber分开行动的切嗣来说,只是无用的东西。
  
  对自己的Servant不信任的切嗣为了保险,慎重地嘱咐爱丽丝菲尔不要告诉Saber剑鞘的存在。可是,爱丽丝菲尔对于这种强行借用本是骑士王所有物的宝具一事,心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尽管这样,在实际确认效果时,那威力确实让人吃惊。到Saber赶来为止,爱丽丝菲尔毫无疑问处于危笃状态。骑士王的手只是触摸了一下.伤口就瞬间愈合,丧失的体力也迅速恢复。真不愧是被称为奇迹的宝具。
  
  被绮礼用蛮力破坏而应该变得异常的魔力回路,现在也没有任何问题。这样应该可以和平常一样顺畅地使用魔术。
  
  这样一来,接下来就应该优先治疗舞弥了。昏迷状态的她确算不上濒死,不过确实属于重伤。
  
  爱丽丝菲尔看着被毫不留情破坏的肉体上的伤痕,再次体会到了言峰绮礼那个男人的恐怖。
  
  那个代行者无疑是怪物。不论是面对枪械还是魔术,他只凭借肉体的技能就粉碎了爱丽丝菲尔和舞弥的协作战斗。
  
  绝不可以让其接近切嗣的敌人——爱丽丝菲尔因为那存在的重压咬紧了嘴唇。
  
  这次可以说是神奇的因为坚持而获胜。不过那明显只是侥幸,要是Saber之后再稍微拘泥于与Caster或Lancer的战斗的话,绮礼绝对会到达森林深处的城堡。
  
  这不是结束。下一次,绮礼一定会再次向卫宫切嗣挑战的。
  
  “但是,守护切嗣的不仅仅是我……对吧,舞弥小姐。”
  
  舞弥由于治愈的前期处理被麻醉丧失了痛觉,所以因为痛苦扭曲的表情变得平稳。她还没有恢复意识,睡着的面孔上没有了平时顽固地拒绝他人的险恶表情,就好像天真的少女一样。
  
  本来应该讨厌她的。爱丽丝菲尔已经不再是人偶。因为她有了作为女人、作为妻子爱着一个男人的灵魂。
  
  但是现在,爱丽丝菲尔却要感谢久宇舞弥。因为,可以说是舞弥告诉了爱丽丝菲尔她在这场战争中应该干些什么。
  
  “下一次一定要赢。两个人一起保护他吧……”
  
  立下新的誓言之后,爱丽丝菲尔开始专心治愈舞弥满身创痍的身体。


  一122:18:42

  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以及一排排发出璀璨光芒的烛台。

  米考尔特的宴会上,爱琳的贵族们齐聚一堂。此刻正是宴会的高潮部分。

  这些平素崇尚武力的人们,今天都尽最大努力做出了温文尔雅的姿态。

  只有今晚,他们沉醉在了优雅的花香中。

  是的,这是一场为娇嫩的鲜花所设的宴会。

  爱尔兰国王科马克.马克.阿特的女儿格拉尼亚,将在今晚订婚。对方是库阿尔之子儿子菲恩.马克尔。他是一位拥有无上智慧、掌管治愈之水的大英雄。只有他才配领导天下无双的费奥纳骑士团。他的英名甚至能与国王相媲美。实在是一段美妙姻缘。

  老英雄菲恩身边,有他的儿子诗人奥西恩和孙子英雄奥斯卡。以及勇猛的费奥纳骑士团的勇士们。

  “骏马”吉尔达.马克.罗南、“战场之颤栗”格尔.马克.摩纳、Conan of the Gray Lashes,以及被给于最高荣誉的“光辉之颜”迪卢木多.奥迪纳。

  他们每一位都是英勇的骑士,他们敬爱菲恩,发誓对他效以无上忠诚。伟大的英雄仰视国王,以剑、枪、生命效忠于他。这才是骑士们的荣誉,骑士们光辉的天职被吟游诗人讴歌。

  憧憬着这条道路。

  贯彻着这份信念。

  即使有一天死在那神圣的战场上,他也绝不会动摇。

  ——这样的想法,直到他在那个命运之宴的夜晚遇到她为止。

  “用我的爱与你神圣的誓言作交换吧,亲爱的人啊,请阻止这段荒唐的婚姻。带我走吧……去天的尽头,世界的另一边!”

  泪眼婆娑对他诉说着的少女,用眼神点燃了他爱的火焰。

  那是会燃尽他身躯的炼狱之火……英雄在那时已经领悟了。

  但他没能抗拒。

  试炼般沉重的誓言,与奉行至今的忠臣之路……究竟哪条才是正确的道路。无论问自己多少遍,都找不到答案。

  所以,使他当机立断的,一定不是所谓的荣誉。

  英雄牵着公主的手,一同舍弃了光明的前途。

  就这样.传承了凯尔特神话的一幕悲恋故事上演了。

  ※※※※※

  ——穿过奇妙的梦境,凯奈斯从熟睡中醒来。

  所见以及所体验的都是遥远昔日的情景,但他并不觉得奇怪。与Servant签下契约的Master,有时能以梦境这种形式来窥视到英灵的记忆。

  对于凯奈斯来说,他自然了解自己所召唤的英灵的事迹,但没想到居然能够如此真实地感受到那情景……刚才的梦确实是《迪卢木多与格拉尼亚的故事》中的场景。“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意识朦胧的凯奈斯环顾周围。

  他身在一个静到极致的空旷场所。冬夜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埃。

  四周只有冰冷的机械装置,没有人影,自己也从未来过这里。

  但这里他却并不陌生。这里是冬木旅馆被毁后凯奈斯曾藏身的废工厂。

  整理一下混乱的记忆。

  他跟踪那辆汽车一直到艾因兹贝伦的森林,在Servant们的战斗之后。他只身一人面临与Saber的Master的决斗……

  握紧拳头。仿佛想要将无法抑制的激情狠狠捏在手中,因为他发现自从他醒来后手脚没有一点知觉,而事实上手脚并没有被什么捆住。

  “怎……”

  全身被疑惑与恐惧包围,并且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仰躺在简陋的寝台上,胸部和腰部被皮带紧紧束缚。

  如果只是无法起身,那倒也算了,但手脚完全没有知觉又是怎么回事?

  被捆住的只有身体,四肢没有任何束缚,但——毫无感觉,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脚。

  “——看来你醒了。”

  从视野之外响起了他未婚妻的声音。将他困在此处的元凶看来终于出现了。

  “索拉?!这到底是……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Lancer将你从绝境救出,并带你来这儿的。怎么,不记得了吗?”

  “我……”

  沉重的打击。自己居然在艾因兹贝伦城内,成为了那些半调子魔术师的攻击对象。

  但是自己确实是用月灵髓液挡住了敌人的子弹,但关于他认为自己已经胜利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记忆在那里中断了,自己似乎感到了一阵剧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仰卧在了这里。所以,他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

  索拉像医生似的将指尖放在凯奈斯手腕上,但他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被人碰触。

  “全身魔术回路有暴走迹象,内脏几乎都破了,连肌肉和神经都有不同程度损伤。没当场就死真是奇迹。”

  “……”

  “总之,我只来得及使你的脏器再生,神经是无能为力了。就算以后渐渐康复,也很难起身走路了。而且——”

  听着她平淡的话语,凯奈斯感到绝望在向自己渐渐逼近。

  因魔力暴走引起的自伤。这是时刻伴随着每个魔术师的绝境。

  虽然凯奈斯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凯奈斯,你的魔术回路也完了,已经无法再使用魔术了。”

  “我……我……”

  这名曾被称为“神童”罗德.艾卢美罗伊的男人流下了泪水。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明明整个世界都在为凯奈斯祝福。他的天才,原本注定了他无可限量的未来与荣耀。

  凯奈斯原本信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伴随着碎裂声在他面前土崩瓦解。面对这无情的事实与无法理解的现状,他只能怯懦地哭着。现在的凯奈斯,就像是一个刚刚体会到恐怖为何物的幼儿。

  “不要哭,凯奈斯。现在放弃还太早。”

  索拉边用安慰的口吻低语着,边轻抚着他的脸颊。她对未婚夫的温柔,总会在他需要之时才会出现。

  “圣杯战争还在继续。凯奈斯,这是策略的结果。只要作为魔力供给源的我还在,Lancer就还得继续遵守与我们的契约。我们还没有失败。”

  “……索拉?”

  “圣杯如果真的能实现一切愿望,那么它也能够治愈身体对吧。只要赢了就行,圣杯到手后,一切都会复原的。”

  “……”

  她的话给了凯奈斯莫大的鼓励与希望。未婚妻给予他的激励。比任何东西都能使他鼓起勇气。

  但是——为什么此刻却有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像风一般。悄悄掠过了他的胸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疑虑,索拉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握住了他的右腕。他的手无法动弹,手背上仍留着两道令咒。

  “所以,凯奈斯……把这令咒让给我吧,我来带替你成为Lancer的Master。让我为你夺取圣杯。”

  “不——不行。”

  他本能般立刻拒绝道。现在他所拥有的只剩下这令咒——绝对不能放手,凯奈斯的灵魂喊着。

  看着露出莫名恐惧表情的凯奈斯,索拉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道。

  “你信不过我?虽然我没有魔术刻印,但好歹也算是索菲亚莉家的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家的未婚妻,代行罗德.艾卢美罗伊之战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但……”

  话是没错。

  确实,凯奈斯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今后很难亲赴实地参与Lancer的战斗了,而且还会有像艾因兹贝伦这样在Servant战斗时往一边的Master身边安插暗杀者的情况,如果再被自己遇上就真的没命了。

  索拉作为魔术师,其地位远低于凯奈斯。但圣杯战争中,也有像召唤了伊斯坎达尔的韦伯.以及似乎与Caster缔结了契约的杀人鬼般的Master。如果能采用合理战术,索拉想要取胜也不是不可能。

  而要让Servant乖乖听话,令咒是不可缺的。但是——

  凯奈斯想起来了。初战结束的那天深夜,索拉看着Lancer的眼神是那样热烈。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身为她未婚夫的自己。那种眼神。仿佛是在梦中般陶醉着。

  如果她只是在欣赏一名美男子倒也算了。那不过是女人的小毛病,做丈夫的不应该揪着这种事不放。

  但Lancer并不仅仅是一名美男子而已。

  “……索拉,你觉得Lancer会转而效忠于你吗?”

  凯奈斯努力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而索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也不过是被召唤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和我一样追求着圣杯。就算改换了Master,他也会为了他的目的应允下来。”

  “不是……”

  凯奈斯在心中说道。索拉或许并不知道,英灵迪卢木多.奥迪那并不是那样的人。

  确实,英灵作为被召唤来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正因为他们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才协助自己的Master共同参与圣杯的争夺。

  所以Master在英灵回应其召唤现身后.首先会询问他的愿望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圣杯、为什么回应自己——如果不能明确其缘由,双方便无法达成信赖关系。万一双方意愿相左,在得到圣杯的同时Master便可能被无情的背叛。

  所以,凯奈斯也早早地了解了迪卢木多的愿望。他问他如果得到圣杯.他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但英灵没有回答。

  不,不该这么说。应该说他并不是拒绝回答,而是拒绝了凯奈斯的提问。

  换句话说.就是“他不追求圣杯。”

  不需要回报.只是想将召唤者作为自己的主人,完成自己身为骑士的名誉。这就是他的愿望。

  无法理解。名垂青史的英灵们如果愿意屈就成为一个普通人的仆从。那么势必应该有相当的理由。无偿奉公之类简直会让人笑掉大牙。

  但无论他怎样质问,他的Lancer仍顽固地不愿撤回前言。

  “只要能让我尽骑士之职就行了,圣杯留给Master一人。”

  Lancer从始至终都在否定圣杯。

  ——回想起来.凯奈斯或许从那时起,就已经对这位与自己缔结契约的Servant产生了不信任感。

  怎么会有不要圣杯的Servant呢。

  那么.Lancer就是在说谎了,他一定另有企图。

  但那也好,那时凯奈斯这么想着。只要有作为绝对命令权的令咒在手。他就无法背叛。Servant说到底只是道具,和普通器械没什么两样。道具的心里就算有秘密也无所谓,只要能乖乖听话就够了。到昨天为止。凯奈斯都是这样以为。

  如果他服从了索拉——如果相信了他当时的话——那么很明显,他一定有圣杯以外的企图。

  他是个绝对不能信任的英灵,毕竟他生前就有过那样的事。与君主的未婚妻私奔。他不就是个背信弃义的臣子吗……

  “令咒……不能给你。”

  凯奈斯断言道。

  “令咒是与魔术回路不同的魔术,就算是现在我也能行使。我现在……还是Lancer的Master!”

  索拉别有深意地笑着叹了口气。

  随着这声叹息,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也慢慢被剥落了。

  “凯奈斯,看来你还不明白……你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胜利。”

  啪嚓,仿佛枯木断裂的脆裂声响起。

  索拉刚刚还温柔地握着凯奈斯的右手,但现在她轻松地折断了他的小指。

  依然没有疼痛,但这份毫无知觉却更加深了凯奈斯的恐惧。随后,她将他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也全都折断了,他毫无反抗。

  “凯奈斯,我的灵媒治愈术还没法将令咒强行带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行。”

  面无表情的索拉的语气和刚才一样温柔,随后,她仿佛在教导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用平稳的语调接着说道。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好吗?”

  废弃工厂外,杂树林在宁静的黑夜中茂盛地生长着。

  在寒冷的空气中使自己兴奋的头脑些许降温后,索拉对着正在巡逻的Lancer喊道。

  “Lancer,出来吧,我有话和你说。”

  英灵迪卢木多立刻回应了呼唤,在她身边实体化。

  恭敬垂下的眼睑内是他显示傲气与张扬的黑眸,便于活动的轻便皮革防具更雕刻出他猛禽般精干身躯的形态。

  这人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每次自己都只能暗暗叹息。而现在,体内仿佛有什么感情在升温。

  “外面有没有异常?”

  “现在很安全。虽然貌似有Caster派来的魔怪的气息,但它们不会发现这里的。凯奈斯大人的结界依然牢固。”

  索拉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既然Lancer刚才的确认真在巡逻,那么他应该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

  “对了,索拉大人,凯奈斯大人的情况如何?”

  “不太好,虽然我也采取了些措施……他的手臂断了,腿大概也不行了。”

  Lancer忧郁地垂着头。这名忠实的英灵看来是在为凯奈斯的负伤感到自责。

  “如果我能够更敏锐地发现当时情况的话……主人就不会陷入那样的绝境……”

  “这不是你的错,是凯奈斯自作自受。他太想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了。”

  “不,可是……”

  见Lancer欲言又止,索拉更是下定了决心对他说道。

  “他不配当你的Master,迪卢木多。”

  Lancer沉默了.他抬起头与索拉对视。她若无其事地承接下了他逼人的目光,随后抬起了她的右手。

  右手手背上,赫然刻着原本应该在凯奈斯手上的两枚令咒。

  “凯奈斯放弃了战斗。将Master的权利转交给了我。从今晚起——Lancer,你就是我的Servant了。”

  “……”

  英俊的英灵默默低下了头,片刻后,他终于说道。

  “我已发誓效忠凯奈斯大人,索拉大人,我不能答应您。”

  “什么?”

  与预料完全相反,索拉顿时慌了手脚。

  “原本你是被我召唤来现界的Servant,而现在令咒在我手里。我才是你应该服从的主人!”

  “这与被谁召唤,或令咒在谁手中无关。”

  Lancer抱歉地垂着头,严肃地接着说道。

  “我在成为Servant之前只是一名骑士,能让我为之尽忠的主人只有一个。索拉大人,请原谅我。”

  “……难道我不够格做你的Master? 迪卢木多。”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在索拉的叱喝声过后,Lancer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直视她的眼睛。Lancer没有想到,此刻她的眼中竟含着泪水——这让他回想起了那段让他最为痛苦的回忆。

  曾经,他也在这样的寒风中与一名向他哭诉的女子对视。

  “……Lancer,和我一起战斗,保护我,支持我,和我一起得到圣杯。”

  “我做不到。即然凯奈斯大人放弃了战斗。那圣杯对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索拉激动地有些不能自已,差点就要说出不该说的话来。但她忍住了,等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她又接着之前的话题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还是凯奈斯的骑士,Lancer,你就必须为夺取圣杯而努力。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只有奇迹能使他痊愈,而现在能帮助他的只有圣杯了不是吗?”

  “……”

  Lancer再次沉默了,但这次的沉默相当于默许。

  “如果你对他感到自责,如果你想夺回罗德.艾卢美罗伊的威信,那你就必须将圣杯亲手奉上。”

  “……索拉大人。您是说您作为凯奈斯大人的伴侣,仅仅是为了凯奈斯大人着想才想要夺取圣杯的吗?”

  “对——对啊.当然了。”

  面对Lancer平静的目光,索拉不太流利地回答道。

  “您愿意发誓吗?发誓您绝无二心。”

  此刻她真想哭出来。她真想叫着扑到这名美男子怀里,对他吐露自己的心声。

  但如果她这么做了,这名高傲的英灵就一定会拒绝自己吧。不能将心里话告诉他,至少现在还不行。

  “——我发誓。我作为凯奈斯.艾卢美罗伊的妻子,将圣杯奉献给我的丈夫。”

  她坚定地宣了誓。Lancer见状,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他静静点了点头。

  或许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淡泊到甚至算不上微笑,但这对索拉而言却意味着无上的幸福。她终于使他用笑脸面对自己了。

  是吗.即使是谎言也不要紧——索拉再次想起她的秘密。

  只要与这名男人保持着一丝羁绊,无论是什么形式都不要紧。为了这,她不惜吐出卑劣的谎言。她不会让人责备自己的,对,绝对——不能被人妨碍。

  他不是人类,他只是圣杯带来的泡沫般的奇迹。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改变心意。

  回忆过去,自从她懂事起她的心就仿佛被冻结一般冰冷。因为迟迟降生于已有嫡子的魔道名门的索拉,是不需要所谓女人的感情的。

  少女的存在价值,仅仅源于她体内被精炼的名为索菲亚莉的魔道之血。也就是说,在她初到人间时,就注定了只能被用于缔结政治婚姻。

  她没有委屈,没有疑惑,因为她的生涯中没有让她选择的权利。所以她只能唯唯诺诺地听从父母为她安排下的婚事。少女冰冷的心里。对于自己要称呼那名男子为丈夫一事从未有过任何感慨。

  但现在不同了。

  心跳从未跳动得如此激烈。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的心已被解冻。她知道胸口的火热是她炽热爱恋的产物。

  索拉回到室内后,Lancer继续在室外巡视。Servant是不需要睡眠的。只要Master能供以充足的魔力,疲劳自然与他们无缘。所以,他们无法通过睡眠去暂时忘记一些事情。

  Lancer回忆着索拉的话语,不禁叹了口气。

  那哀伤含泪、对他哭诉的表情,与他“妻子”的影像重叠在了一起。

  格拉尼亚公主——

  是她使自己背负着神圣的誓言,从光荣的英雄之座上逃亡。但即便如此,他却并不恨她。

  就算她当时只是被他的英俊所吸引,而一时被所谓恋情冲昏头脑,但从订婚宴上出逃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也是个极其重大的决定。血脉亲情、公主的荣耀、以及注定了的荣华富贵……她将这一切抛在脑后与他私奔。她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或许未来的某天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感情。但她依旧毫不畏惧地选择了与他相爱这条道路.

  或许旁人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他从不这么想。因为比起自己的痛苦,他更为她的处境心痛。

  所谓誓言不光是简单发个誓就行了的。其中包含着磨练与纠葛。所以他一直自责于没能对菲恩尽忠,而对能够坚决贯彻自己信念的格拉尼亚敬佩之至,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深爱着她。

  自然,两人的爱情之路走得相当艰苦。

  被嫉妒和激愤冲昏头脑的菲恩如发怒的野兽般当即命令手下追捕二人。迪卢木多保护着公主,同时坚决不与曾经的同伴交手。在菲恩的同盟者从外调来的追杀者赶到后,他终于无奈地动了手。

  与巨人哈尔巴恩战斗、与九名戈尔巴恩战斗,甚至与曾是菲恩乳母的“磨盘之魔女”战斗……迪卢木多曾以他的英勇为费奥纳骑士团立下赫赫战功.而此时这份英勇却被他用来与格拉尼亚公主逃亡。对于他这名曾被人称颂的忠臣。这不能不说是一出讽刺的英雄传。

  忠义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如同用双枪斩杀着敌人一般,骑士的心也被撕裂。心在忠义与情感的夹缝中痛不欲生的同时。他的两柄魔枪仍毫不犹豫地刺穿着每一个敌人的身体,为他们带来毫无意义的死亡。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尸横遍野只为了这段感情。

  菲恩最先认识到了这些牺牲毫无意义,国王最终承认了二人的婚姻。以相应的地位和领土将迪卢木多迎了回来。

  迪卢木多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和平。但这却成了悲剧的导火索。

  某天,迪卢木多在与菲恩一同狩猎时被野猪重伤,伤势危及生命。但因有菲恩在身边。他并没有一丝恐惧。菲恩拥有奇迹,只要他为自己汲来治愈之水,他就能痊愈。

  但注视着眼前濒死的迪卢木多,在菲恩脑中的却是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而重复进行的争斗。

  水井就在离迪卢木多不到九步远的地方,想要治愈骑士,菲恩只要将水从那里汲来即可。但只是这点距离,菲恩却两次都失手将水打翻在地。

  第三次他终于将水带来时,英雄迪卢木多已经停止了呼吸。

  ——现在,他作为Servant被召唤来现界,回忆起当时他仍没有一丝后悔。他不怨恨谁,他想回应妻子的爱,他也能理解菲恩的愤怒。他所遇到的一切不幸只是命运与他开了个玩笑而已。

  但他的一生并不是只充满了苦难与悲叹。与菲恩开怀痛饮的记忆与妻子温柔的低语,仍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即使自己以悲剧收场,他也绝不怨天尤人,因为他很努力地活了一生,已经没有力气去怨恨谁了。

  人生仅此一次,他不想去否定些什么。

  但,只是假设而已。

  如果能以骑士的身份迎来第二个人生的话——

  这种可能性接近于零。英灵迪卢木多的精神将获得重生。

  迪卢木多所求的,只是能够重拾昔日的荣耀,完成没能完成的使命而已。

  他想要以骑士之名,尽职前世没能完成的忠诚。

  这次,一定要将忠诚之路走到底——

  将胜利与信义双手奉上——

  所以对于Lancer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圣杯。在与主人共同站在名为冬木的战场的同时,他的愿望就已经完成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就是夺取胜利。在带着圣杯回到主人身边.就是他展示忠义成果之时,也就是他心满意足之时。

  原本是这样的,原本他不该有其它奢望的。

  迪卢木多的前方被不祥的乌云所笼罩.他的容貌在他新主人凯奈斯心里种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如果索拉能注意到她自己只是被他的魔貌所惑,就能避免情况的恶化。

  但如果她愿意成为第二个格拉尼亚——这时,自己能否做到干脆地拒绝她呢?

  这是他用来赎罪的战争,他不想将悲剧重演。

  但,该怎么办?

  寂静的黑夜中,Lancer找不到答案,只能静静地抬头注视着月亮。

  一108:27:55

  波涛声阵阵响起。

  或许是快要天亮了,照在岸边的淡淡光线被笼上一层柔和的雾气。

  沙滩向两边延伸着,看不到尽头。海面被白雾笼罩,望不见另一边。海的那边有什么呢,是陆地,是遥远的水平线,还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涛声,周围一片寂静。

  空中没有云,地上没有风,从岸边远远望去,还有几个人影模糊不清。

  一直向东行进,将世间万物远远抛向西边——于是,终于来到了这片寂静的海岸。

  所以那片雾的后面,一定什么都没有。

  世界到此为止,已经无法前进了。这里是——世界尽头的大海。

  闭上眼,静听涛声。

  那是只有走到世界尽头的人才能欣赏到的,遥远的海涛的旋律——

  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被人突然摇了摇肩膀后,韦伯感到了手臂的麻痹,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抬起了头。

  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陌生但又清晰的梦,仿佛自己在窥视他人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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