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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逆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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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穷兵黩武,甘冒如此之大的风险攻打我们沧澜族,一旦兵败,洛天成酋长宝位就坐不稳了。
他没有道理冒这么大风险。”
穆毕塔边听边点头,脑子没少转动。
端木芸接着道:“还有这第二点说不通的,要说洛天成穷兵黩武倒也罢了,我们沧澜族向来民风彪悍,士卒以善战著称。可是短短几年下来,南方边镇尽失,这却也太匪夷所思了。”
穆毕塔接过话茬,道:
“正是如此。
血月狼兵远道而来,天时地利人和通通都在你们沧澜族一边,更何况你们是守城,血月人进攻势头却如此摧枯拉朽。
要说他们战力果真如此出众的话,想必很多年前,你们沧澜人就被他们灭族了吧!”
端木芸一惊,道:“穆大哥真神人也!你,你怎么说的这话与当初我爹爹和大伯商议之话一模一样啊!”
穆毕塔哈哈一笑,道:“嘿嘿,我还以为这些是端木姑娘分析出来的,却不知原来是你听墙角听来的!”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强烈的阳光照得整个血月狼兵大营泛着一层白光,士卒们简直就要睁不开眼睛了。
营帐中大多数兵卒都在帐篷中休息,只有少数守寨卫兵还提着刀枪,耷拉着脑袋靠在望楼之上。
酋长大帐之中,一身紫袍的洛天成一个人喝着闷酒。
酒案上横七竖八地倒放着不少羊皮酒袋,看得出来这位血月大酋长已经喝了很多酒了。
洛天成旁边站着一名小校,谦恭地垂手而立。
洛天成仰头将手中的羊皮酒袋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的酒滴,道:“取酒来!”
小校哪敢违命,连忙道了声喏,飞奔而出。
少顷,一员老将走进大帐,洛天成定睛一看,这名留着虾米胡子的老将正是叔父洛季同。
洛季同是血月老酋长洛伯同的小弟弟,洛伯同兄弟四人,二弟和三弟早亡,现在只有这一个弟弟,故而洛季同在血月族中地位很高,连洛天成都要让他三分。
洛季同长叹一声,走到洛天成身旁,一脸关切之色:“天成,大饮伤身,不要再喝了。”
洛天成起身一拱手,道:“叔父,侄儿心中苦闷,但求一醉。”
洛季同将酒案上的羊皮酒袋收拾摆放到一旁,缓缓问道:“瑶丫头还是不肯答应?”
洛天成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睛血红,似乎要喷出火来:“以命相争,我若再苦苦相逼,她便要自杀!”
门口小校此时正提着一袋子酒跑了进来,一进大帐见洛季同在酋长身旁,顿时手足无措,木纳地站在原地。
洛季同眼光如刀子一般扫过那小校,嘴里蹦出三个字:“滚出去!”
小校一听,心里害怕洛季同责罚,连滚带爬地逃出大帐,也顾不得手中酒袋掉落在地上。
洛季同走到酒袋旁,一脚将羊皮酒袋踢出大帐。
洛天成苦笑一声:“叔父——何必呢?侄儿心里有数,这酒再也不喝了。”
洛季同冷哼一声,怒道:“刚才老夫问过大巫师了,大哥病危,怕是撑不了三日。你现在又这般模样,真的是要气死老夫吗?”
洛天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洛季同见洛天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问道:“战局还不至于不可收拾,贤侄何至于此?”
洛天成摇摇头,道:“不瞒叔父,侄儿前些天突破修为,达到了心动期。本以为可以大开杀戒,然而恶战两场下来,发现情况远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洛季同露出疑惑之色:“哦?”
洛天成道:“以前侄儿也曾听说过,修真之人虽然功力高强,但持续大量损耗功力拼杀的话,也终有力有不逮之时。”
洛季同道:“确实如此。”
洛天成继续道:
“侄儿召来了族中最顶尖的三位高手,他们三人也都有开光期的修为。
我找人秘密打制了四副一模一样的铁面具,我和他们三人一并同时戴上,然后轮番出战。
为得是节省功力,然后给敌人以为只有我一人在冲锋陷阵的假象,借此打击沧澜军队的士气。”
洛季同拍手道:“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沧澜族中没有高手坐镇的话,分辨不出修为高下,最近这两场战斗打得他们丢盔弃甲,果真好计策!”
洛天成叹了口气:“唉,可惜现在不行了!”
洛季同问道:“为何?”
洛天成道:
“那三名高手连番苦战,都是以一当百。
现在功力大损,必须要闭关三月才可恢复。
侄儿刚刚收到对面传来的消息,端木元亮已经向永安求援,征调端木元昊身边的金翎侍卫,预计有至少六七名开光期的高手前来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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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遗书
洛季同一脸沉重:“这却是棘手了,不过你对阵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
洛天成苦笑道:“我对阵他们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方如果连带兵卒一拥而上,我也最多只能全身而退而已。”
洛季同捋了捋虾米胡须:“那无定山地势险要,有如一个葫芦形状,易守难攻,我们大军施展不开,很麻烦呢!”
洛天成沉声道:
“谁说不是呢!
无定山的地形,叔父你也知道的,我们一次最多千余士卒能够参与进攻。
而对手居高临下,可以以十倍兵力攻击我们。
侄儿也不是那大罗金仙,手下仅有的三名开光期高手也不能助战,几乎没有胜算啊!”
洛季同目光如炬,盯着洛天成道:“所以,这无定山一战只能落在项氏身上了。”
洛天成点头道:“正是如此。”
洛季同问道:“他们那边怎么说?”
洛天成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道:“呸!我本已答应将瑶儿许配给那项元凯的大儿子项修武,可是今天他们送信来说,要立即将瑶儿送去他们那边,否则……”
洛季同皱了皱眉:“他们这也是怕……”
洛天成接过话茬,怒道:“我洛天成岂是那言而无信的小人?”
洛季同摆手示意洛天成不要激动,缓缓道:“两国交兵,很多事却是说不清楚,这也不怪他们有提防之心。为了尽快攻下无定山,只能将瑶儿送去了。”
洛天成道:“我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瑶儿坚决不从,甚至要自杀,如何是好?”
洛季同沉吟片刻,眼中透出精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洛天成一拍脑门,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多谢叔父指点迷津!”
很快,洛天成神色又黯淡下来:“可是,爹爹已经昏迷不醒,口不能言,这……”
洛季同笑道:“昏迷不醒,口不能言,这才最好办,机会难得啊!你觉得你爹爹清醒时会舍得心肝宝贝嫁给沧澜族的蠢货么?”
洛天成为难道:“那——,那又该如何行事呢?”
洛季同道:“两个字——遗书!”
“遗书?”洛天成瞪大了眼睛。
洛季同冷笑道:“怎么,大哥的笔迹你不熟悉?这也要老夫动手?”
洛天成大喜:“明白了!哈哈!多谢叔父!”
洛季同眼睛瞟了瞟酒案上的羊皮酒袋,道:“我就不耽搁你了,你马上依计行事——这酒——却是不能再饮了。”
洛天成郑重地点点头,洛季同转身离去,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后帐之中,紫衫洛瑶捧着一袋子鹿血,跪在病榻之旁。
病榻上躺着的正是血月族老酋长——洛伯同,他两鬓如雪,眼睛紧闭,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洛瑶伸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却发现眼泪早已哭干。
绿衣丫鬟思荷一脸愁容道:“小姐,老酋长喉咙已经没有反应,这鹿血也灌不进去了。”
啪地一声,洛瑶抽出腰中短剑,怒极道:“大巫师呢?不是说妖兽之血可以救爹爹性命吗?为何爹爹喝了还不见好!骗子!都是骗子!我要找他拼命!”
思荷大惊,连忙上前死死抱住洛瑶:“小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哐当一声,洛瑶手中短剑掉在地上,她随即瘫倒在地,呜呜恸哭起来。
思荷也抱着洛瑶一起,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瑶儿,你怎可如此无礼?!”耳畔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洛瑶转头一看,正是大哥洛天成走了进来。
洛瑶一把捡起短剑,紧紧握在手中,怒目直视着洛天成。
洛天成也不以为意,煞有介事地斥道:“大巫师是我们血月族的保护神,你不得无礼!”
洛瑶眼睛垂了下来。一旁的思荷跪地道:“酋长息怒,小姐也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还请酋长不要责怪小姐。”
洛天成微微一笑,道:“起来吧,我也知道小妹是急火攻心,我不怪她。”
洛天成看了看洛瑶,又道:“唉!父王上个月就要驾鹤西归,多亏你寻来了妖兽之血,才拖延至今,你也算尽心了!”
洛瑶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洛天成一摆手,示意思荷等一众婢女退下。
众婢女施了一礼,悉数离开大帐。
“你要说什么,还是要逼我嫁给项修武?”洛瑶瞪圆了眼睛,眉头紧蹙,“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再逼我,我就自杀!”
洛天成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道:“小妹——眼下正是我血月族至关重要的关头,你也不想让大哥我功败垂成吧?”
洛瑶冷笑道:“功败垂成?哼!你败了我才高兴呢!你知道你手下的狼兵造了多少孽么?!”
洛天成道:“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小节,些许杀戮,也是为了日后长治久安!”
洛瑶怒道:“什么狗屁歪理!原本我们在自己的领地好好的,你非要攻打沧澜族,搞得他们国破家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看看我们族人,你带了五万人出来,现在这里不足两万了!”
被说中痛脚,洛天成一下子恼羞成怒,喝道:“闭嘴!死丫头,你懂得什么?”
洛瑶反唇相讥:“你懂,你若真懂得,五万血月族大好男儿就不会只剩两万了!”
洛瑶脸上布满悔恨之色:
“若不是听闻沧澜族的尧南山有很多妖兽魔兽,可以用他们的血治爹爹的病,我根本就不该带爹爹拖着病体随你出征!
可惜尧南山的影子都没见到,爹爹却已经不起征途颠簸,一病不起了!
我就不该来!
若是在血月城里好生调养,爹爹或许还能多活个一年半载!”
洛天成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道:“小妹你放心,我保证不出三日,拿下邑阳城。然后就可以去那尧南山为爹爹取得妖兽之血,听说那里好像有很多修为极高的妖兽,爹爹的病还有希望!”
洛瑶白了洛天成一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就算你说的是事实,爹爹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洛瑶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洛天成沉默片刻,道:“小妹,我之前说的事,你还是答应吧!”
洛瑶气极,明知故问:“何事?”
洛天成见洛瑶口气松动,以为有戏,连忙道:
“那项修武也算是一表人才,他老爹项元凯如果登上沧澜族宝座,日后沧澜族大酋长就是他,你就是酋长夫人,也不算埋没妹妹了。
小妹刚才你也说了,目前我军确实损失惨重,哥哥我也是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事啊!
只要你点一点头,那项氏一族就会和哥哥我里应外合,端木老贼岂有回天之力?
等到那时,小妹你若还是不满意,哥哥就灭了项氏全族,为你另寻夫婿……”
“够了!”洛瑶厉声打断了洛天成的话。
“唉!在哥哥你眼中,妹妹我是什么?工具?货物?还是棋子?”洛瑶幽幽叹道。
洛天成讪讪一笑,道:“妹妹你看开些,看长远些。你想,我血月族数百年都没有开疆扩土过,哥哥我才几年时间就灭了沧澜族,岂不是血月族的大英雄,妹妹你也是立了大功的呀!”
“你想用我来换取你野心的实现,是吗?”洛瑶闭目问道。
洛天成道:“小妹你也别钻牛角尖了,这事可是有功于我血月族的大事啊!你再好好想想!”
洛瑶睁开眼睛,一脸决绝之色:“痴心妄想!”
洛天成大急,道:“你莫要逼我!”
洛瑶冷哼一声:“要用强吗?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洛瑶将手中短剑抵住自己咽喉,哭道:“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死在爹爹面前,老天睁开眼看看,这就是洛瑶的亲哥哥,血月族大酋长干的好事!”
洛天成眼见事已至此,知道多说无用,从怀中掏出一张牛皮纸,扔到洛瑶面前,道:“非要逼我,你自己看吧!这可是爹爹的亲笔遗书!”
洛瑶一听,赶忙捡起牛皮纸,细细查看。
果然是老酋长洛伯同的笔迹!
纸上所言,要洛瑶顾全大局,委身下嫁给项修武,还说不这样做,洛伯同死都不会瞑目!
洛瑶将遗书看完,顿时泪如雨下。
洛天成心里得意,暗自忖道:这小妮子最终还是着了自己的道道,爹爹的笔迹自己再熟悉不过,何况还煞费苦心地有意写得歪歪扭扭,像极了重病之下的字迹。
洛天成收敛心神,沉声道:“这是当初你不在之时,爹爹写下的遗书,若不是你这样不听哥哥的话,我也不会拿出来。”
洛瑶看到笔迹,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待看见字迹有些无力,心中笃定这确是爹爹亲手所写,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 ; ;
第二十九章 兵者,诡道也
无定山沧澜族大营。
端木芸走后,小真给穆毕塔倒了一杯马奶茶,穆毕塔一边不咸不淡地喝着茶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眼下纷繁复杂的局势。
虎头和小真见穆毕塔在想事情,也乖乖地坐在一旁,吃着瓜果,静静等候。
穆毕塔皱了皱眉头,心里非常清楚现在情况有些不妙。
此前已经和端木芸说过,战局的进展有诸多不合情理之处。
为避免交浅言深,穆毕塔肚子里的话没有全部说出来。
依穆毕塔看来,恐怕这沧澜族中,有些人希望洛天成能够获得胜利,这些人是谁?
是洛天成派来的细作吗?
应该不是!
细作最多也就是查探消息,通风报信而已,一般的情报也许能够搞到,但是高级的军事部署,细作们是绝对无法弄到的。
是沧澜族中有人被洛天成策反了吗?
很有可能!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这些被策反的人职位不会太高,但也不会太低。
职位太高的话,本来就位高权重,动机是什么?难以说清;
职位太低的话,接触不到高级军事情报,无法提供给洛天成可资利用的东西。
要命的是,这种中级将领或是官员数量众多,查无可查。
难道还有其他可能?
……
穆毕塔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最后只好淡然一笑,自嘲道:“我又不是沧澜大酋长,关我什么事?”
虎头一听,来了兴致,道:“塔哥,你想到什么了?”
穆毕塔摇头道:“有些事,不是我们现在的身份地位能够查探出来的。”
小真正要发问,却听穆毕塔又道:“这无定山大营不安全了,稍晚点我带你们立即离开。”
一听这话,虎头问道:“不安全了?虎头虽然不懂排兵布阵,但也能看得出来这里易守难攻,恐怕血月人想要打败我们没那么容易吧?”
穆毕塔轻轻摇头,道:“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是你要知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虎头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旋即恍然大悟道:“塔哥,你是说——你是说沧澜大军中有叛徒?”
穆毕塔沉声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恐怕**不离十吧。”
虎头和小真瞪大眼睛对视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小真道:“塔哥哥,你把那叛徒揪出来好不好?”
穆毕塔哈哈一笑,道:
“哪有那么容易?
先不管那么多,你们准备一下,等天黑我带你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地方很快就要变成是非之地!”
虎头、小真一齐点头称是。
夜幕降临,虎头和小真早已收拾停当,等待穆毕塔的指令。
穆毕塔走到帐篷门帘前,撩开门帘向外望了望。
军营之中在夜晚是严禁喧哗的,因为士卒们往往夜视能力欠佳,一有风吹草动,兵卒们极易慌乱,从而引起营啸。
这也是夜晚驻扎的军队最忌讳之事,无定山大营也不例外。
外面非常安静,士卒们都已歇息,只有巡营的兵卒还在来回巡视。
穆毕塔放下门帘,走到虎头和小真身旁,低声道:
“我们要偷偷出营,不能让别人知晓。
原本如果我一人出营的话,以我的身手,他们根本不可能发现,但现在要带上你们,就要好好筹划一番。
巡营的兵卒我观察过了,他们是两个时辰一换,我们要在换岗的时候,瞅准机会逃出去。
现在距离换岗还有一个时辰,咱们就耐心等待吧。”
虎头点点头,道:“我和小真都听塔哥你的。”
穆毕塔又道:“你们先休息一会,到了时辰我会唤你们起来。”
说完穆毕塔将帐篷之中的油灯灭了,虎头和小真躺下休息,而穆毕塔也打坐练起了太乙帝气。
夜已深,时辰已到,巡营兵卒开始换岗。
穆毕塔早将虎头和小真唤醒,此刻穆毕塔在前,虎头和小真在后,三人猫着腰向营寨边缘走去。
终于来到营寨最外围,这寨子最外边一层是由铁桶粗的圆木筑成,有两丈多高,非常的结实。
原本这里还应有巡营的士兵,不过此刻他们正在换岗,故而穆毕塔很轻松地右手抱住虎头,左手抱住小真,一跃而出。
落地之后,三人迅速向远处奔去。
穆毕塔带着虎头和小真沿着道路行进,此刻来到一片蒿草地旁。
回头已经看不见无定山大营了,穆毕塔这才松了口气。
穆毕塔对虎头和小真道:“刚才一路疾奔,你们也累了,就在边上蒿草地里休息一下吧。”
虎头和小真依言走进蒿草地,坐在了草地上。
小真问道:“塔哥哥,我们这样偷偷出来,没有告诉芸姐姐,恐怕不好吧?”
穆毕塔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心中有一些猜测,但直接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
虎头不解道:“塔哥,就算是这样,咱们也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呀,让芸姐带我们光明正大的出营就是了。”
穆毕塔微微一笑,道:“兵者,诡道也!要说耍心眼,那些暗中的龌龊之人,论心机岂会高过我?我自有妙计,你们等着瞧吧。”
小真笑道:“好啦,塔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现在去哪?”
穆毕塔看着远方,嘴里蹦出四个字:“血月大营!”
虎头和小真一惊,怔怔地竟然说不出话来。
穆毕塔又道:“你们先休息,等会我找个安全之处将你们安置下来,我一个人去闯一闯那血月狼兵的大营。”
虎头心知自己和妹妹没有什么功力,和穆毕塔一起去的话只能是拖油瓶,只得点点头道:“塔哥你小心点!”
正说话间,突然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穆毕塔耳聪目明,很快就捕捉到了这声音。
“趴下!不要说话!”穆毕塔低喝一声。
虎头和小真立即趴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穆毕塔也卧倒在地,眼睛死死盯住前方。
蒿草十分茂密,三人又藏身其中,不走到近处根本发现不了。
渐渐地脚步声清晰起来,穆毕塔已经看见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支军队!
这支队伍战马全部上了口套,蹄子也包了厚厚的布套,兵卒们都蹑手蹑脚,唯恐发出丝毫声音。
穆毕塔他们藏身的蒿草堆离道路有十余丈,只要不发出声音,倒也不虞被发现。
夜色中偷偷行进的军队有如一条黑色的长龙,蜿蜒不绝,看不到尽头。
小真不敢抬头,但是她也听到了大量人马经过发出的脚步声,只感觉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只觉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渐远去,小真的耳畔出来穆毕塔的声音:“他们走远了,起来吧。”
虎头和小真闻言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
见穆毕塔一脸的严肃之色,虎头急忙问道:“塔哥,刚刚过去的是什么人?”
穆毕塔沉声道:“血月狼兵!”
虎头和小真闻后大吃一惊!
虎头急道:“他们是去偷营?这下坏了!塔哥,我们赶紧回去通知芸姐!”
穆毕塔沉痛地一声长叹道:“来不及了!”
小真急得掉下泪来:“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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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厉箭如雨
无定山大营,项元明所在帐篷。
项修武看了看夜色,对项元明道:“叔父,时辰就要到了!”
项元明捋须道:“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项修武一拍胸脯:“叔父放一万个心,小侄早已安排妥当!”
项元明略一沉吟,道:“洛天成已经答应事后立即将他妹妹送入邑阳城,还说他妹妹已经亲口答应,到时候我们见到人就给他安排献城之事。老夫与大哥商量过,这的确比较稳妥。”
项修武咽了咽口水,道:“此前听说洛天成的妹妹还寻死觅活的,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让她屈服?嘿嘿!”
项元明冷哼一声:“哼!洛天成也是急了!他的大军损失惨重,如果没有我们相助,别说什么占领永安城,我倒觉得他所有的大军都会葬身于此!”
项修武忙道:“那是,我沧澜族兵卒也是以悍勇著称的。”
项元明道:
“这次卖他个便宜。
原本按我的意思,必须要等到他妹妹送来以后,我才助他行事。
可是眼下情况有变,估计永安城派出的第二波援兵已经在路上了,而且其中还有金翎侍卫!
若是等到金翎侍卫到来,这无定山可真是固若金汤了。
那时候我们想要助他行事可就千难万难了。”
项修武不解道:“那有何难,到时候像今天一样打开营门不就是了?”
项元明白了项修武一眼,斥道:“在金翎侍卫眼皮底下做这等通敌的雕虫小技,又岂能瞒得过去?”
项修武讷讷道:“确实如此,咱们不可暴露,否则局面不好收拾。”
项元明道:
“通敌不难,可通敌有狗屁好处?
要是弄得人尽皆知,咱们岂不成了沧澜族的千古罪人了吗?
现在我们做的是既要通敌,还不能暴露,这才是最难的!”
项修武想到一句妙语:“咱们这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
项元明噗嗤一笑,倒也不以为意。
项修武拍手道:“这下小侄就明白了。我还纳闷叔父为何不让洛天成将他妹子送来就先答应他此事,原来也有这些苦衷。”
项元明道:“无定山在端木元亮手上,洛天成就一丝机会都没有。我们必须助他拿下无定山,然后把战局锁定在邑阳城下。”
项修武点头道:“嗯,叔父这手欲擒故纵之计运用得当真巧妙!”
项元明捋须微笑,心里十分得意:“不让出无定山,我们这盘棋就是死局。永安援军来后,洛天成攻不进来,我们也无法下手。所以必须赶在今夜,助他夺下无定山!”
就在此时,帐篷外轻轻传来一声口哨。
项修武一惊,急忙走到帐篷前,只见一名小校满脸惊慌之色立在帐外。
项修武左右一看,见四下没有人跟踪,点了点头,小校连忙快步走进帐篷。
项修武也不及待地问道:“出岔子了?”
小校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没有。禀将军,咱们一切都依计行事,没有什么变数。”
项元明脸色一沉,问道:“那你何故惊慌?”
小校压了压心神,道:“小的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
项元明问道:“哦?什么秘密?”
小校走进两步,低声道:“小的原本躲在暗处,负责监视营寨。大约一炷香之前,小的发现大小姐此前带来的那三人,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跑了!”
项修武道:“可是那名唤穆毕塔之人?”
小校点点头:“正是。”
项修武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报告?”
小校道:“我发现他们跑了之后,本来要马上前来禀报将军。可是巡营兵卒已经完成换岗了,巡逻严密,我迟迟脱不了身。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悄悄摸了过来。”
原来项元明知道今晚沧澜军必败,为了避免嫌疑,他只在东侧营门伏下刀斧手,到时候夺营开门。
其余几门守卫和营中巡逻兵卒,他都刻意避免使用自己人,免得兵败后留下把柄。
项元明沉吟片刻,突然眼中精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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