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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天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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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墒欠富ǔ樟恕
摔得七荤八素的一群人听女子讲的风趣,轰然大笑。
“大胆芙蓉,你十六岁委身于我,你爹叫牛焕羊,你叫牛小妹,你嫌姓牛不好听,芙蓉这名字不是我替你取的吗?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
那女子一下愣住了,知道自己姓牛名小妹,爹叫那么吃亏一名字,这都不稀奇,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男君喜欢打侍妾们的屁股的?
“我家君侯高高大大,你?”
糊涂仙一下变回自己三十岁时的模样,佝偻的身躯一下高大了许多。
那女子终于找到了记忆里的那个影子,一下扑到糊涂仙的怀里:“男君,真的是您啊!您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女君到了仙界后到处寻您,二千多年了,都以为您选择地府重新投胎去了,呜呜……”
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见证这场跨越两千多年的重逢,不少人都感动得泪花四溅。
“百合姐、昙花妹妹你们快醒醒,男君找我们来了。”
门禁房里又跑出两名乌发如云铺散,绫罗凌乱,香肩斜露的两位美人来。
“百合、昙花,你们还好吗?”
“男君,真的是您,您怎么才来啊!想死我们了……”
四个人抱成一团,哭作一处。
“哇塞,这男的是谁啊?艳福真不浅啊!”
余镇东骄傲地说道:“我师傅在人界当过皇帝,这几个妃子又算得了什么?”
唐林昆和余镇东乐呵呵地看着师傅被三个花一样的侍妾簇拥着进了门禁房……
“大家自己过来拿号牌吧!大后天鸡鸣时分开山门,想投宿的到罗紨小镇。”
芙蓉端出来一大筐的小木牌,“噔”放在门口,转身把门禁房的门窗都严严实实关上了。
拿到号牌的人很快散去,唐林昆和余镇东背靠石壁,抱着双膝并排坐着等师傅出来。
“师兄,在想什么呢?”
唐林昆用手肘碰了碰余镇东。
余镇东干脆躺了下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这几日没邪仙找我上身,我浑身都难受……嗳,唐师弟,你是不是也很想回人界?”
“想,但这事急不来。”
“师弟,在人界娶老婆了吗?”余镇东侧过身来,一只胳膊支着脑袋看着唐林昆。
“没,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在人界二十八岁,和你同年。”唐林昆干脆把师兄想问的都一起回答了。
“唐师弟,奇怪了,我怎么读不到你的心?”余镇东死劲看唐林昆的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池深潭。
“可能是我身上有血石的缘故吧!”
唐林昆伸开手掌,默念口诀,那枚血石从一滴血慢慢变成一块心形石头。唐林昆猛地把血石拍进余镇东的胸口……
吓得余镇东从地上跳了起来。
唐林昆把师傅告诉他的有关血石的事跟师兄复述了一遍。
余镇东念动口诀,把血石重新放到唐林昆的手上,见唐林昆这么信任自己,余镇东感触挺深的,他发自肺腑地说道:“师弟,血石是咱们异宝流的宝物,师弟今后可别随便示人。”
“谢谢师兄提醒,嗳,师兄,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果然是血石的原因,现在我读不懂你的心了。”
余镇东这才恍然大悟,唐林昆这是拿血石赋予的“拒绝读心”的功效和自己分享。
感动不已的余镇东坐起来,一把抱住唐林昆,把身上饱含“白茅花”成分的仙蜜输到唐林昆身上,“师弟别动,我的仙蜜能自动愈合伤口,这叫有备无患。”
过了一刻多种,镇东身上的仙蜜还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够了,师兄。”
唐林昆变成一只蝴蝶从师兄的怀里飞了出来……
“师兄,你还是个童子身啊?”
幻回人形的唐林昆突然想起师傅说的,血石只能藏与童身,唐林昆不解地问道。
“唐师弟,你骂我呢?我儿子都快四周岁了。”
余镇东一句很人界的回答,打消了唐林昆的好奇心。师兄哭着闹着要喝忘情水的事还历历在目,自己没事去招惹这话题干嘛?问问师傅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师兄,天色不早了,师傅怎么还没出来?”
第48章 罗紨小镇,侯夫人
到了日落时分,晚霞缤纷。百无聊赖的唐林昆和余镇东好不容易才等到师傅出门来。
糊涂仙刘贺虽然又回到了六十岁的模样,但面色红润很明显刚泡过澡,衣服已经熨过,头发梳拢得一丝不苟,稀疏的山羊胡根根像用口水滋了一遍似的,每一根都那么神气和富有个性。一改糊涂仙以往邋遢模样。
这男人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刘贺一下有三个深爱他的女人服侍,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属于太正常了。
“哇,师傅,好香,都快认不出来了耶……”余镇东很夸张地迎了上来。
“两位徒儿过来,这三位是你们的小师娘。”
“师娘好!”
唐林昆和余镇东恭敬地行了个鞠躬礼。
芙蓉师娘那故意开得很大的领口已经规规矩矩别好,百合和昙花凌乱的长发再无一根耷拉在额头,动不动露在外面的一只粉嫩的酥肩,现在只能糊涂仙一个人欣赏了。
三名刘贺以花命名的侍妾赶紧回了个颔首礼。
“谢谢你们在仙界照顾君侯,我……”芙蓉看来是个多汁的女人,眼泪水说来就来。
“干嘛呢,芙蓉,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干嘛哭哭啼啼的?把你的眼泪收起,你们几个快带我去见女君。”
“是!!!”
三位小师娘低眉顺眼的,分外温柔婉约,看来在人界糊涂仙的家教挺严的。
几十里开外的罗紨小镇腾云眨眼就到。
“男君,您在‘慨口’等等,我进去先跟女君先通报一声,也让女君有个思想准备。”娇小玲珑的昙花见君侯迫不及待地跨上风雨廊桥,赶紧拦住。
“女君的心口痛老毛病还是经常犯吗?”
三位侍妾一齐点了点头。
刘贺停住了脚步,焦急地皱起眉头:“昙花,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快回!”
“两位姐姐,你们看好君侯,我马上就回来。”
昙花提起罗裙,像只蝴蝶飘远了。
“这小镇好美啊!”唐林昆由衷地赞叹道。
“女君经营罗紨小镇两千多年,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是女君带着我们亲手载种的,能不美吗?”芙蓉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回答道。
罗紨小镇依山盘建,镇前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环绕。虽然没有张扬的亭台楼榭、离宫别馆,但红砖碧瓦,小桥人家的精致房舍横跨溪谷,渐次布满山坡,其间有曲折的回廊纵横相连,时隐时显在一片菰葱青翠,细柳如烟当中,在斜阳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风味。
这座风雨廊桥是连接外界的唯一通道。河两边一色千年以上繁茂交错,盘纡纠结的香樟树,每棵都需要七八人才能合抱,冠盖如云。微风吹过,满镇清香,叶子凄清作响,有如钟磬之声,好似管瑟之音。
“大流主,你眼力好,那座石亭上写得什么?”刘贺背着手,来回踱步,时不时停下往桥的那头张望。
唐林昆仔细辨认了,实在看不清楚……
“男君,那亭叫君归亭,是女君刚买下这块地时,建的第一座石亭,我还记得当时女君站在君归亭的情形……”百合站在廊桥的台阶上,信口吟诵:
“情思切切意茫茫,凭栏远眺人他乡。独栖独翔天地间,苦心人忒凄惶,声啾啾唱白了天亮。夜昙花,未怒放,已过辰光。
罗紨镇外水翠流,一树抹绿又逢秋。伤心人比红枫愁,恰重阳九月九,怯登高惦念悠悠,望昌邑远万里,倚嫱影牡丹楼。还聚首浅浅酌酒。
常回忆离别饮泣怀拥时,相约重逢意恐迟。今欲捻笔梳情枝,怎奈何徽宣市满城纸。意涛涛书不尽馨词,南豆载不动事,媚柳抚不平思,劫片云付与骄子。”
“呜呜——!”
刘贺听罢这首妻子严罗紨写给自己的相思心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二千多年来苦行僧般生活的磨砺,自以为已经看破红尘,心静如水,在这一刻,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刘贺再也忍不住了……
“苦心人,是您归来了吗?”
廊桥那头终于有了动静,一顶步辇由四名青壮年抬着飞快地冲上廊桥。
“大牡丹,吾妻,是你的苦心人找你来了……”
刘贺像个小伙子一般冲上桥去……
“唐师弟,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痴情种子余镇东再也受不了了,身体一委,倒在唐林昆身上。
小镇的四千多户人家,每家每户都挂出了红灯笼,迎接他们的君侯到来。
唐林昆扶着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师兄跟在师傅刘贺的后面过了廊桥。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刘贺在人界的四位妻子,十二位侍妾,簇拥着他来到依照人界模样修建的“大刘”府邸。
花厅里的团圆酒筵很快铺陈好,唐林昆和镇东被安排在第六桌。
“林昆、镇东,到师傅家别那么拘束,想吃什么就吩咐下人们去做,吃好了到处走走,师傅我……”刘贺被十六朵鲜花围着,难得还能过来吩咐两个徒弟几句。
“师傅,您别管我们,您跟师娘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我们理解!”唐林昆开心地说道。
余镇东拿起一块酱牛肉,狠狠咬了一口,“师傅,真香……”
欢歌笑语,时间过得真快,刘贺的十二位侍妾不但歌舞俱佳,还每人都精通一种乐器,瑟、琴、筝、竽、笙、箛等依次奉上一曲,都已经过了夜半时分。
“女君,现在男君回来了,我们再不用出去打工了吧?”芙蓉喝得两腮通红,那大领口又掀开了,端着一杯酒来到刘贺和正妻罗紨这第一桌。
“当然,原本也不是指望你们能赚回多少钱,是为了打探君侯的消息才让你们都出去打工的,现在君侯回来了,你们只要在家照顾好君侯就行。”
“那就多谢女君了啊——!”芙蓉一仰脖自己又灌了一杯。
“男君,今天晚上住我芙蓉楼可好?”
芙蓉仗着今天是她先遇到君侯,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一把搂住刘贺的脖子。
“行,君侯今天就住你的芙蓉楼。”罗紨内心十分感激芙蓉找回君侯,大方地替刘贺答应了下来。
“牡丹……”刘贺其实在执法如的门禁房里,就和芙蓉几个恩爱过一番,现在又不好明讲。
“就这么定了,大家把面前酒都干了,都去歇息吧!”
侍妾们嬉闹着互相碰杯。
端庄贤淑的严罗紨,在人界时就是“大刘”府邸的大总管,在她的精心运作下,只食四千户的海昏侯,每年结余黄金就在五千两之上。
到了仙界后,经过她的苦心经营,罗紨小镇四千户逍遥客每年缴纳的土地租金就有三千多万神州币,加上倚靠“执法如”开设客栈、酒肆、马车店等实体经济,整个罗紨小镇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
“爹,您回来了。”
一名戴鸭舌帽的三十来岁男人进到花厅里,“噗通”跪在地上叩起头来。
“这是?”
“爹,我是您的宗儿呀……”
刘贺离开人界时,小儿子才五、六岁,一下见到成、人的三儿子刘代宗怎么可能认识?
“宗儿,你快过来,让爹好好瞧瞧……怎么这么眼熟,宗儿你有到过升天洞吗?”糊涂仙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奉母亲的指令,每年都去升天洞等爹。”
糊涂仙刘贺没理出头绪……唐林昆倒是认出了师傅的这个宗儿来了,这就是在升天洞以六千神州币卖给自己上、下两册祖传修仙秘籍的那个小商贩。
“师傅,我认识宗哥,他在升天洞驾着马车卖书的,您能想起来了吗?”余镇东提醒师傅。
“噢……我想起来了……”
刘贺的脸色一下变了,那年唐林昆被骗走六千多神州币,他就怀疑是此人,只是没想到此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个大骗子。
刘贺看了眼唐林昆,唐林昆侧过身体,慌乱地吃起菜来。
“宗儿,你过来——”
“爹,您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宗儿双膝跪地,靠近父亲。
“啪!”清脆的一个耳光。
刘代宗跌出一丈开外。
“爹,您肿么打我?”
“我不是你爹,什么不好学?学骗人。我们大刘家没你这等不要脸的家伙……来人哪!给我吊起来狠狠抽个一百鞭……”
糊涂仙恼怒之下抽出缚仙绳来,唐林昆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师傅。
“娘,救我!”
“小杖受,大杖走,宗儿还不快走……”
刘代宗并不是严罗紨亲生,但自幼宠爱,眼见父子见面形同水火,赶紧起身挡在儿子的面前,脚轻轻地踢在代宗的身上。
刘代宗连滚带爬逃出花厅而去……
第49章 弥天大祸,丢宝物
唐林昆和余镇东从没有像昨天晚上睡得这么死。酒足饭饱后,紫色窗纱围成的小木屋,松软的被窝,安神的檀香……
一直到日高三杆,唐林昆才自然醒了过来。
脱得直剩一条短裤的余镇东四仰八叉躺在另一张床上,还在酣睡当中,唐林昆噗呲一下笑了,余镇东在身心极度放松之下,撑着一柄蘑菇伞。
余镇东几年来露宿野外,戒备之心胜于常人,惊醒过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师弟,几点了?”
“不知道。”
唐林昆拉开窗帘,刺眼的太阳照进木屋,“应该十点了吧!”
没等唐林昆开始洗漱,轻轻的叩门声后,甜美的声音传来:“两位客官需要送餐服务吗?”
“谢谢,我们自己出去吃吧!”
昨天晚上入住木屋时,已经领教过殷勤的五星级服务,窗帘一拉开,贴心服务扑面而来,看来罗紨小镇度假村的各项制度不但完善而且高效。
“师弟,我不饿,我还想再睡会……”余镇东一翻身趴在了床上。
“哐、哐、哐——!”
二短一长铜锣声越敲越近,一声紧过一声,紧张的气氛和不祥的预兆立即涌上唐林昆的心头。
“师兄,走,小镇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唐林昆和余镇东冲出木屋,几百个青壮年,举着红缨枪、牛尾刀等各色武器把守住了小镇的各个路口。
“回去,回到各自的木屋里去。”
唐林昆和余镇东和众多住宿的游客一起被挡了回来。
“君侯有令,传88号木屋的两位客官前去问话。”
幸好有一名青衣小厮迎面跑来……
唐林昆和余镇东很快被带到了“大刘”府的花厅。厅内,昨夜宴席残留的酒味还十分浓烈,但几乎所有桌椅都被推倒在地上。
“找,给我找,找不到……我……”
“啪!”屏风边一个精美的大花瓶被刘贺一脚踢翻在地,十几个穿的花枝招展女人束手站在花厅的各个角落,头都不敢抬。
只有大师娘严罗紨跟在刘贺身后,不停地劝道:“郎君,急也没用……”
“师傅,怎么啦?”
唐林昆诧异地问道,师傅一向低调,性格绵软,今天这是怎么了?
“完了,这次完了,大流主,缚仙绳不见了。”糊涂仙刘贺颓然坐在一条倾倒的太师椅凳脚上。
“啊!?”
唐林昆和余镇东如同被当头浇了一壶冰水,全身冰凉。缚仙绳不见,师傅势必会被……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一定是他们。”余镇东很突然的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糊涂仙眼里出现一片血雾,往后倒去……
“郎君,您怎么啦?”
“男君……”
花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唐林昆和余镇东一人拉住师傅的一只手,在仙蜜的作用下,糊涂仙很快就苏醒过来。
“林昆、镇东,师傅这就给你们开除名条,你们赶快离开罗紨小镇逃生去吧!”
“师傅,我们坚决不走,没有保护好缚仙绳我们也有责任。”唐林昆异常坚定地说道。
“师弟说得对,危难之际我们弃师傅而去,我们还是人吗?”余镇东也是一脸的果决。
“在执法如的山脚,缚仙绳被盗,是因为天庭法纪松弛,才导致盗贼猖獗。执法者们难道就没有责任吗?”侍妾芙蓉插了一句。
“郎君,事情已经出了,您千万保重身体……执法如上至元尊和几位金官,下至执法仙官、真官等,跟我们小镇都颇有渊源,或许他们会网开一面也说不定……”严罗紨安慰道。
“糊涂,你比我更糊涂……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接下来的两天,度日如年,山珍海味吃在嘴如同嚼蜡,香醇美酒喝进肚犹如凉白开淡出鸟来。
朔日鸡鸣时分,执法如的山门刚打开一条缝,芙蓉、昙花和百合三个领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闯了进去。
“芙蓉妹妹,这是咋了,这么大的阵仗?莫不是六月飘雪有天大的冤屈……”开门的门禁眼睛色眯眯地盯着芙蓉的胸口,嘴里喋喋不休。
“狼狗精,给老娘闭嘴。”芙蓉抢在门禁说出更不堪的话之前骂道。
“哎呦,美女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心里闷骚啊!休沐三天怎么不来找你大哥呀!”那门禁下流话不说出口来,会难受一整天的。
“放肆,你们的尉迟元尊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一脸威严的严罗紨呵斥道。
“夫人息怒,我哥爱开玩笑,请,里边请……”另一名门禁赶紧转圜道。
过山门,绕过不少的楼堂馆所,走了三里多路才来到光明殿。
“牡丹,你们别进去了,我和林昆他们进去就够了。”糊涂仙吩咐自己的妻子。
“男君……”边上的昙花欲言又止。
“说!有事你快说,别耽误正事。”糊涂仙不耐烦说道。
“男君,您等一级级通报进去,见到尉迟元尊大人,至少得半个多月。”昙花在执法如上了几百年的班,这里的门道自然是一清二楚。
“今天不是休沐结束了吗?怎么他们还没回来上班吗?”糊涂仙问道。
“元尊等几位大人就住在执法如,但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这不是耽误事吗?昙花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马上见到尉迟恭。”
“昙花……”芙蓉悄悄地朝昙花摇手,示意她别告诉男君。
“芙蓉,我看你真的……痒痒了,昙花,说——!”
昙花指了指光明殿前的那面登闻鼓。
“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糊涂仙撩起长衫,就要拾阶而上。
“郎君,万万不可去敲登闻鼓,拿我的名帖呈送上去,郎君今天一定能见到尉迟元尊。”严罗紨赶紧拉住刘贺的衣袖。
“这登闻鼓难道是个摆设吗?放开!”糊涂仙的汉服都差点扯了下来,严罗紨就是不松手。
不等师傅使仙术脱身,余镇东一步窜上百步台阶,“师傅,我去敲——!”
余镇东来到那面直径约有三米的大鼓前,棒槌找不到,跳起来,拳头变成木棒槌一棒棒敲打在鼓面上。
“嗵、嗵……”
岳撼山崩的鼓声响彻执法如。
“谁啊?找死啊!”
登闻鼓响到第十下的时候,光明殿里冲出来四名站班皂隶,举着风火棍朝余镇东身上捅来。
“瞿!”
余镇东幻成一只画眉鸟飞上斗拱。
“你小子下来……”
“有种你上来啊!”
“四位站班皂隶,我是绳宫宫主刘贺,是我指示我徒弟敲登闻鼓的,你们拿我过问就是。”糊涂仙和唐林昆跳了上来。
“你好大胆,光明殿的登闻鼓已经几百年没人敲了,你是想一鸣惊人吗?”一名站班皂隶冷笑道。
“我有重要事情求见尉迟大人。”糊涂仙不卑不亢说道。
“你不知道登闻鼓一响,屁股要杠上开花吗?”另一名站班皂隶说道。
“知道。”
“知道还敢乱敲,拿下——!”
糊涂仙的手自己放到了身后……
“不管我师傅的事,是我敲的登闻鼓。”
余镇东一落地,四名站班皂隶一拥而上把余镇东死死按在地上。
“嗵、嗵……”
登闻鼓再次响了起来,原来是唐林昆趁几位站班皂隶不注意,捡起地上一根黑红两色风火棍,狠狠敲打在鼓面上。
四名站班皂隶按住活蹦乱跳的余镇东已经不易,见登闻鼓又响起,抛下余镇东扑向唐林昆,余镇东哈哈大笑……
光明殿前乱成一团,更多的站班皂隶、捕快、都头冲了出来。
放弃抵抗的师徒三人很快被五花大绑……
第50章 身陷囹圄,师徒仨
这一通登闻鼓敲过后,执法如最高的行政长官尉迟恭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淋淋地穿戴整齐匆匆来到光明殿。
一声“威武——!”过后,糊涂仙师徒三人被带到了大堂上。
说老实话,尉迟恭在人界原是一名武将,从门神岗位连跳三级到执法如坐上元尊之位,凭借的是旧主子李世民的举荐。执法如有大判官、判官、仙官、真官等三千余人,真正需要尉迟恭亲自处理的案子少之又少,他已经近一百多年没有亲自升堂了,审案的程序怎么走早忘得一干二净。
“元尊大人,照例敲登闻鼓的要先打上三十杀威棒。”边上的师爷提醒道。
“哦,对了,拉下去打……再带上来问话。”
糊涂仙他们被拖出光明殿,过门槛的时候,糊涂仙怀里那包被三味真火烧成“珠子”的物证掉了出来,珠子滚得满堂都是。
“珠子,我的珠子……”
糊涂仙奋力挣扎,被抬了出去。
“把他们仨的裤子褪下!”
几位被余镇东和唐林昆戏弄的站班皂隶摩拳擦掌,只等着狠狠地教训三人……这时严罗紨带着一帮侍妾上来了。
“几位大哥,先记下打,我和元尊大人有几句话要说。”
尉迟恭的黑、白两位夫人和严罗紨交好五百年,是罗紨小镇的常客,严罗紨自然和尉迟恭惗熟。
“哎呀,是那阵风把大刘夫人和众位小夫人一起吹来的?稀客,稀客,快快请坐。”尉迟恭客气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严罗紨未曾开口,眼泪已经簌簌掉落,她款款跪下……众多侍妾跪了满满一堂,如丧考妣,哭成一片。
“大刘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快快请起。”
“元尊大人,刚才拉下堂去的是我的郎君……”
“啊?是你夫婿汉废帝刘贺吗?”
严罗紨点了点头。
“这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一大早敲什么登闻鼓?……把刘贺带上来,松绑。”
……
等刘贺把毛竹仙欺压绳宫,仙植流用三味真火烧毁绳宫的事一一述说一遍后。
尉迟恭看着眼前的那些珠子,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上次错误裁撤绳宫的事,我前几日签发文书已经下令纠正过来,没想到又出了这一挡的事……这事急不来,我会派人下去详细调查,毕竟这些珠子不足以证明绳宫被焚就是仙植流干的?等查清楚是谁做的,天庭自有天条惩处他。”
“元尊大人,我还要报案。”
尉迟恭摊上绳宫一事已觉烦心,仙植流是天庭最有实力的大流派,执法如每年的办公开支有三分之一来自仙植流。更要命的是,仙植流一派近些年来占据了不少的天庭重要位子,尉迟恭的直接上司太清上院的首座黄奇(芪)大仙就是仙植流出身。
糊涂仙见尉迟恭没有接腔,轻轻说道:“我们绳宫的缚仙绳昨天晚上被盗了。”
“什么?”
尉迟恭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张黑脸憋得发紫,颓然坐下后说道:“糊涂仙,缚仙绳是天庭的十宝之一,不管缚仙绳找不找得回来,这都是大罪……”
严罗紨和十几位小夫人又都抹起了眼泪。
尉迟恭本来还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一想起执法如有不少仙植流背景的官员,人多嘴杂,他闭上了嘴。
“元尊大人,丢失缚仙绳我自知难逃天条处罚,但我两个徒儿跟这事没任何瓜葛,我只请求元尊大人能放他们一马。”
“这个……”
尉迟恭把目光投在了师爷身上。
那师爷捋了下下巴上长长的胡须,接过话头说道:“糊涂仙,你的两位徒弟是绳宫的准仙,也有保护缚仙绳的责任,现在缚仙绳被盗,他们怎么能逃得了干系呢?”
尉迟恭起身往后堂而去,那师爷突然脸色一变:“来人哪!把糊涂仙师徒三人押往天牢收监,没元尊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
“是——!”
如狼似虎的站班皂隶把糊涂仙师徒三人戴上了枷锁。
芙蓉和昙花、百合几个在执法如上班的侍妾,起身想扑向糊涂仙,被严罗紨拦住了。
糊涂仙和唐林昆、余镇东被带到天牢,分别关进了只有一张床大小的鸽子单间,先不说硬件条件怎么不好,天牢里那一声声此起彼伏凄惨的哀嚎,让人挺心烦的。
天牢的牢门一关上,再无一丝亮光透进来,糊涂仙一屁股坐在地上,“搭上你们两个,不值啊!”
唐林昆取出血石来,整个天牢霎时一片血红……
“师傅,您别说了,我们不会离开您的。”
“林昆、镇东,你们现在肩负着振兴异宝流的重任,怎可以如此不听话呢?你们在外面不是更可以为师傅出力吗?”
糊涂仙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傅,下次过堂的时候一定咬住你们早已经被绳宫除名,只是一名逍遥客而已,就算师傅求你们了。”
“师傅——!”
唐林昆和余镇东低声哭泣起来……
“你们答应师傅吗?”
糊涂仙真急了,站起来以头抵墙,“你们今天要是不答应师傅,师傅反正免不了五雷轰顶,现在就一头撞出魂魄来,自爆在你们面前。”
“师傅,船到桥头自然直,您千万不能放弃啊!”唐林昆喊道。
余镇东的单间靠近师傅,透过铁栅栏想拉住师傅,哪里够得着,想幻化成一只苍蝇飞过去,脖子上的枷锁死死卡住他,怎么也飞不过去。
“师傅,我们答应您。”
眼看师傅的头就往墙上撞去,余镇东和唐林昆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这是什么破天条,有朝一日我要让它们统统作废!”
余镇东的仙蜜储备充沛,这一声怒吼把整个天牢都震得簌簌颤抖,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唐林昆把血石一掌拍进自己的胸口。
“谁?穷吼什么?是不是骨头痒了。”
几名狱卒开门进来,用佩刀的背面敲在铁门上,震耳欲聋。
……
那天晚上,严罗紨在芙蓉的陪同下,带着二千万神州币的银票,来到尉迟恭的住处求见。黑、白两位夫人接待了她。
“姐,黑哥中午回来时候,就已经和我们说了你家的事了,他现在正在后院耍枪弄鞭的,一身臭汗不便见你,他叫我们带个话给你……你家大刘的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黑哥请你放心,他已经关照下面,你家大刘虽在天牢,一定不会让他过于委屈的。”
“两位妹妹,来的匆忙。不曾备得礼物,这点小意思敬请收下。”
严罗紨接过芙蓉递来的两张银票,递给黑夫人、白夫人一人一张。
“这怎么好意思呢!又让姐姐破费了。”
尉迟恭虽然贵为执法如的元尊,但每年从天庭领取的薪酬不到五十万神州币,每个月能给黑、白夫人的零用钱,每人不过是区区二千个神州币。严罗紨平时一万两万经常孝敬一点,两位夫人都习惯了,信手也就接了过来。
等看清楚银票是一千万一张后,两人都吓住了,黑夫人说道:
“不,姐,这么大的数目我们可不敢要,要是让黑哥知道了,非把我们打死不可。”
严罗紨笑着说道:“这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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