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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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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当打了巴掌之后,给个甜枣吧。
至于“洋人进京”,杜立德大约以为中国和日本差不多,是件异常严重的事情。因此,不惜主动以行跪叩礼作为交换条件。事实上,虽然中国对洋人进京也有限制,但北京城里本来就已经有一大扎洋人了,而现在的朝廷的政策取向,是鼓励增加必要的中外人员往来。不然,还搞个屁洋务。
所以,杜立德进京,其实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
上谕发布的同时,关于杜立德将进京受爵、并行双膝跪拜叩首礼的消息,也泄了出来,朝野上下,果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
这个杜立德,和华尔、福瑞斯特、白齐文等已入了籍的洋将不同。华尔他们,既已归化,行礼如仪,是应该的。而杜立德是美利坚国现役高级将领,却肯“诚心向化”,实在难得!
但再冬烘的脑袋,也明白,这大约不是俺们“教化”的好,不是什么“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而是关某人这两年国内国外,不断拳打脚踢,才有这番“顾盼有威,远人来朝”的局面。
昨天,保守派们还在对着斥责徐应祥的上谕晕头转向;今天,面对这道封赏轩军的上谕,却难掩欣然色喜。此时再想到、再提到关某人,心里便不由五味杂陈,实在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了。
上谕中还提到了一位:徐四霖。“加三品按察使衔,赏二品顶戴”,徐子绥如愿以偿地戴上了红顶子。
徐四霖已经内定为第一任驻日公使,这是中国的第二位驻外公使。
这儿多说一句:本来,中国的第二位驻外公使,应该是驻英公使的。
在得知中国向美国派驻公使之后,英国的外交部就通过北京的公使馆,向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提出,中国也应该向英国派驻公使。
不过,新年伊始,中国的政坛,就大起波澜。太后和首相,为了一个女人,产生了严重的矛盾,中央政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没人有心思来搭理英国人的这个要求。风波过后,中英双方的精力,又同时转到了海军的“深度合作”上面,中国向英国派驻公使一事,就暂时放下了。
之后关卓凡全力筹备征日,这事儿就更加顾不上了。待到从日本回来,英国人旧事重提,已经差不多过去了整整一年。
驻英公使是非常重要的职位。现阶段,中国还不可能同时向欧洲主要国家派驻公使,因此在一段时间内,驻英公使等于“驻欧公使”,权责十分重大。
另外,公使这个位子,和船务大臣、铁路总办又不大一样,比较讲究人脉、地位、威望,在注重门第出身、身份等级森严的欧洲,尤其如此。关卓凡的夹袋里面,懂洋文、通洋务的人选,都实在年纪太轻、资历太浅,派出去,国内国外,都怕压不住场子。因此颇费踌躇,人选始终未定。
一拖再拖,终于叫驻日公使插了队、爬了头。
言归正传。
只过了一天,又一道“明发上谕”下来了:两宫皇太后要去天津“劳军”,“巡阅陆海将士”!
我勒个老天爷,就不能叫俺们喘口气?如此没完没了地冰火交淬、寒暑骤替,哪个受得了啊?!
上谕不算短,略摘抄两段。
“当今世界,国家元首巡阅三军,激励士气,原是万国通例。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即行国家元首之职责,朕理应行汉太宗劳军细柳故事,奉两宫銮驾,临于军前,则将士振奋,疆场效命,一往无前。”
这一段提到的“汉太宗”,指的是汉文帝,庙号太宗。
另外要注意的是,在中国皇帝的诏书中,第一次出现了“世界”和“国家元首”这样的字眼。
再往下看。
“我两宫皇太后如天之仁,厪虑使费过钜,滋扰地方,圣心闵甚。又既为劳军,止行当以军法为之。朕秉承慈意,敕罢銮仪故事,一切关防、车驾、仪从,交毅勇忠诚多罗贝勒关卓凡总之。所责关系非细,贝勒其悉朕意!”
言路大乱,翰詹科道们又一次变成了没头苍蝇。
太匪夷所思了!
咋办呢?
没人知道这个“万国通例”是怎么回事——万一真是上谕中说的那么回事,自己随便开口,讲起来牛头不对马嘴,不定被骂成什么样子呢!徐应祥殷鉴不远,“尸骨未寒”,可不敢重蹈覆辙啊。
拿“男女大防”说事,仔细想想,似乎也是不合适的。这个“大防”,说大实小,格调也不高。最关键的是,既然都已经“垂帘听政”了,所谓“男女大防”,其实早就已经撤掉了。
也不能说,两宫出巡,花钱太多,“民不堪命”——人家都说了,“敕罢銮仪故事”;也不能说由轩军负责两宫皇太后的关防、车驾、仪从,“不成体统”——那样岂非说应该恢复“銮仪故事”?
反复斟酌,竟是无处“下嘴”!
*(未完待续。。)RT
第二十六章 表面文章
最关键的是,这是“明发上谕”,不是“奏折交议”,就是说,这是既定的决策了,是“成法”了,不是拿来给你们讨论可行与否的。当然,也没人拦着你唱反调,但“上头”因之改弦更张的概率极低——上折反对,除了得罪当权者,并叫“上头”觉得你不识大体、不知进退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特别是在现在的这个节骨眼儿上。
这件事情,台下一直如鼎如沸,台上一直波平如镜。最终,没有任何人上折对之发表任何“正式的”看法。
对于“太后劳军”、“两宫阅兵”这种“开天辟地未之有也”的天大事情,朝廷上下,居然完全吞声不语,真正是一个奇迹。
这个情形,是一个重要标志——这意味着,关卓凡秉政中枢之后,经过了一系列的对内对外斗争,权威终于得到了初步的巩固。
当然也有人暗地里痛心疾首:道路以目!
不过,没有多少时间给保守派们捶胸顿足,“天大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叫人应接不暇。
第一件,是两宫皇太后和皇上,要接见日本的女天皇了。
主持其事的礼部,领这个差使之时,上上下下个个兴高采烈,以为这次可有风头出了;但真正着手之后,很快便发现,真是愁死个人!
本来理藩院也想插手这件事的,后来被关卓凡踢了出去。因为理藩院主管蒙、藏、回等地事务,如果让理藩院参合进来,就会给人一个印象:中国将日本视为藩属。
而关贝勒定的调子非常清晰:日本不是中国的藩属,在礼仪上,中、日两国必须“相敌”——就是“相当、相匹”之意。
这种礼仪,不要说本朝所无,明、元、宋、唐、晋、魏、汉、秦,一路上去两千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啊。
再上去,战国、春秋,国君之间,“相敌”的倒是不少,可那都是诸侯会盟,公侯伯子的,拿来比拟天子,也不成体统啊。
再上去,三代之事,礼制散佚,渺不可考,似乎也没有可以参详的例子。
唯一比较接近的“故事”,是前汉宣帝时,匈奴呼韩邪单于来降。
其时,汉有司咸曰:“单于非正朔所加,王者所客也,礼仪宜如诸侯王,称臣昧死再拜,位次诸侯王下。”
宣帝同意了“以客礼待之”的原则,但指示要提高具体待遇,单于应“位在诸侯王上”,“赞谒称臣而不名”。
把单于视为“王者所客”,“位在诸侯王上”,就隐然有“相敌”的意思了。而且,见面的时候,宣帝还“诏单于毋谒”,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客气。但呼韩邪单于毕竟还是“称臣”,所以,这个“故事”,依然不好用。
几千年来,中国的对外交流,一直不存在现代意义的外交。畿服、册封、羁縻、朝贡,不论叫什么名字,中国人眼中的世界,本质上都是一张以中国为中心的散射状大网。在这张大网中,中国居天下之中,高高在上,王八之气四射;别的国家,只有诚心向化、纳头便拜的义务。
在中国的青年时期,国人的心态还是比较健康的,承认在这张大网之外,另有天地,和中国的关系,是彼此独立的。比如汉朝之于安息——帕提亚、大秦——罗马。这是对自己势力不能远及其地的务实态度。
中国年纪愈大,国人的心态便愈加扭曲。到了清朝中后期,干脆就不承认这个世界上还有“漏网之鱼”。不论哪个国家,不论距中国有多远,不论以前有没有听说过,凡派了使者到中国来的,都叫“朝贡”。
既然都是来“朝贡”的,自然就都是臣下。天无二日,中国的礼仪制度中,根本没有给一个外国国家元首留下同中国皇帝平起平坐的空间。
这套嗑,从道光朝庚子年英人炮击虎门大角炮台始,便注定唠不下去了。
这套东西不改,中国就无法正常对外交往,中国就不能真正融入国际社会,中国的近现代化就无从谈起。
改,就从接见和樱天皇改起吧。
从这儿下手,保守派也相对容易接受。日本的政治、经济,已被中国事实上控制,中国皇帝以平礼接见和樱天皇,在朝廷内部,尽可以看做一种特殊的“礼遇”,看做行“羁縻”之事。这样,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施舍心态,保守派就不会有什么屈辱感。
事实上,虽不中,亦不远。
原时空,坐上“大满洲帝国皇帝”的位子没多久,溥仪出访日本。对这个地道的傀儡,日本皇室和政府却极尽礼数。
溥仪乘坐的日舰“比睿号”进入横滨港,数十架飞机空中编队致礼;天皇二弟秩父宫雍仁亲王在码头迎候。
到达东京,天皇裕仁亲率王公亲贵和全体内阁到车站迎接;国宴款待,检阅军队,凡同时出现在公开场合,裕仁和溥仪,必出则同车,入则并行。
更有甚者,天皇的母亲贞明皇太后,打破常规,在后宫宴请溥仪;宴后,和溥仪挽手游览御苑。呃,您没有看错,确实是日本皇太后和“满洲国皇帝”携手同游御苑——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想一想,也是……醉啦。
本时空,溥仪这个家伙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出来,如果还是能生出来,老子抽他的屁股。希望四十一年之后,老子还没有挂掉吧!只是,现在才1865年,连溥仪他老爸都还没有生出来呢。
略略离题,关贝勒的意思是:向原时空的敌人学习,该做的表面文章要做。而且,做,就要做足。
不过,这篇文章确实不大好做。
单是举行典礼的场地,就几乎让礼部“宕机”了。
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这“三大殿”都不能选。
先不说选择“三大殿”是否合乎仪制,就说“基础设施”,“三大殿”就不能满足要求了。
太和殿和保和殿,殿中都有高台丹陛,上设宝座。典礼上,两国元首必同时上座,如果典礼在太和殿或保和殿举行,高台丹陛上就一个宝座,怎么坐?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典礼上,与礼的中国官员,向小皇帝、两宫皇太后行的礼,和向日本女天皇行的礼,是不一样的。如果两国元首同在高台丹陛之上,如何能够分别受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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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晚了一点,各位书友见谅)
*RS
第二十七章 紫禁城两日游
日本那边倒是不存在这个问题。和樱天皇随行的女官中,品级足够参加典礼的,只有庭田嗣子一位。庭田典侍已经表示:愿意以参见天皇的仪节,向中国的皇帝和皇太后行礼,即行平伏礼。
中和殿没有高台丹陛,殿中央只有一层地台,高不足一尺,本来是符合要求的。但地台的面积不大,摆上四位国家元首,实在是过于拥挤了;而且,因为过于拥挤,亦会产生同样的难以分别受礼的问题。
所以,地台必须向两边扩展。在技术上上,这非常简单:做两个活动的地台,拼在原地台的两边,整个地台的面积便大大扩展;典礼后,将活动的地台撤走,即可恢复原状。
可是,中和殿地台左右两侧,各有一根大柱,距地台边缘亦不足一尺,中和殿的地台是不可能向两边扩展的了。
“前三殿”不成,“后三宫”呢?
“后三宫”中,交泰殿,是皇后生日受礼以及贮存大清“二十五宝玺”的地方;坤宁宫,理论上是“中宫”——皇后的正寝殿,但事实上已经变成了皇宫专祭萨满之所。
这两处宫殿,“专业性”极强,肯定是不适宜用来举行涉外典礼的。
“后三宫”之首的乾清宫呢?乾清宫气势恢宏,不输“三大殿”,但和太和殿、保和殿一样,乾清宫正殿中央,亦是高台丹陛。
挑来拣去,最后还是决定,典礼放在养心殿举行。
养心殿在紫禁城中的地位,本来并不算高。但自从世宗移居养心殿后,养心殿的地位便慢慢地高了起来。两宫垂帘听政之后,养心殿更已成为中国事实上的政治神经中枢。拿这个说事,讲给日本人听,“在养心殿举行典礼。是俺们特别重视你们的意思”——大约也能自圆其说。
关键是养心殿的“明殿”——即正殿,中央既没有高台丹陛,也没有碍事的柱子,可以按计划“改造”。
礼部绞尽脑汁,拿出了以下一套方案。
养心殿中央地台向两边扩展,地台中间。置可折叠的明黄纱屏八扇,将地台分成左右两半。
地台左半边,前置御榻,是小皇帝的座位;后置两张并排的御座,是两宫皇太后的座位。御座前悬一副方眼黄纱。
地台右半边,置御坐一张,款式和两宫皇太后的相同,为和樱天皇的座位。
中国以左为尊,日本以右为尊,如此安排,皆大欢喜。
地台至殿门,中间置绛紫纱屏四副。每副八扇,共三十二扇,将养心殿分成左右两边。举行典礼的时候。中、日与礼官员先行进入明殿,中国的官员在左边排班,日本的在右边——只有庭田嗣子一人。
然后,作为主人,小皇帝和两宫皇太后先入殿,走左路。升座;接着,客人和樱天皇入殿。走右路,升座。
鸿胪寺赞礼官唱礼。两国官员按本国礼节给本国元首行礼。
礼毕,两国官员退出殿门。然后,交换位置,庭田嗣子从左侧入殿,在左边站班;中国官员从右侧入殿,在右边站班。
赞礼官唱礼:“恭请日本国皇帝圣安!”——中国官员打千行礼。
再唱:“恭请大清国皇帝、皇太后圣安!“——庭田嗣子行平伏之礼。
礼毕,两国官员再次退出明殿,礼成。
这一段,只是“朝贺之礼”,两国元首并不直接见面。那么,啥时候啥地方真正会面呢?接下来,东暖阁。
小皇帝和两宫皇太后先出明殿,入东暖阁。
东暖阁的布置,和明殿中央地台仿佛,中左日右,只是没了纱屏和纱帘——客人是女人,没必要“垂帘”了。
和樱天皇后出明殿,入东暖阁前,赞礼官门外唱名,小皇帝和两宫皇太后立候。
客人进门,两国元首都微微躬身,互相颔首致意,两宫皇太后请和樱天皇入座。
坐下来之后,彼此说几句客气话。两宫皇太后:“皇帝一路辛苦。”和樱天皇:“有劳皇太后牵挂。”诸如此类。
然后和樱天皇起身告辞,不是回她自己的“离宫”——理亲王府,而是到养心殿西暖阁小憩。
因为接下来就是举行“国宴”了。
宴会在宁寿宫的养性殿举行,宴后,请和樱天皇下榻宁寿宫的乐寿堂。
宁寿宫是高宗为自己准备的退位后安享晚年的居所,费了许多心力,规制宏大,精华荟萃,算是一个具体而微的小紫禁城。
因此,宁寿宫亦分前朝、后寝。“前朝”为皇极殿;养性殿、乐寿堂则是“后寝”的一部分。
其中,养性殿仿养心殿建造,略加改造之后,即非常适合举行接待和樱天皇的宴会。乐寿堂则是高宗退位后的寝宫;原时空,晚年的慈禧亦曾一度在此居住。
以养心殿和宁寿宫作为接待和樱天皇的主要场所,确实是对客人非常重视的表示了。
第二天,两宫皇太后请和樱天皇游览御花园,这个活动,小皇帝就不参加了。
游览御花园的日程表中,重头戏有三出:
第一出,参观“摛藻堂”。
“摛藻”二字,取义“摛翰振藻”,为“施展文采、铺陈辞藻”之意。堂内储藏《四库全书荟要》,实为文明会萃之所,教化典型之地。
之所以要安排和樱天皇参观“摛藻堂”,是因为和樱天皇西渡,用的名义,是“讲求学问,教化百代,垂范后世”,参观《四库全书荟要》藏地,契合和樱天皇名义上担负的使命,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
事实上,和樱天皇知道了这个安排之后,非常激动,一副“心向往之”的模样。
第二出,祭钦安殿。
钦安殿是御花园的主体建筑,殿内供奉玄天上帝。当时,日本国内的主要宗教还是佛教,而不是神道教,虽然两者已有混同的趋势;不过,和中国皇室一样,本着“礼多神不怪”的精神,日本皇室也不排斥道教。礼部事先征询了和樱天皇的意见,她表示很愿意到钦安殿礼道。
第三出,登延晖阁,品茗赏景。
然后,就在延晖阁传午膳。
游览御花园,从始至终,两宫皇太后充当“全陪”。
膳罢小憩之后,和樱天皇暂别两宫皇太后,出御花园,赴中正殿礼佛。
中正殿是清朝皇室礼佛的中心场所,赴中正殿礼佛,是和樱天皇紫禁城之行最重要的宗教活动,朝廷事先挑选了一堆高僧大德主持其事。虽然日本的佛教以大乘为主,和清朝皇室尊崇的密宗颇有不同,但没人在乎这点区别的。
从中正殿出来后,和樱天皇先后赴钟粹宫和长春宫,和两宫皇太后“话别”。
然后,出紫禁城,返回银碗胡同的“离宫”。
典礼实际情形大致如上,未免书友“水起来没完没了”之讥,除了两个细节,其他狮子就不再赘述了。
这两个细节都发生在养心殿上。
一是中国官员向和樱天皇行礼之时,坐在御座上的和樱天皇,颔首示意;二是两宫皇太后起身去东暖阁的时候,和樱天皇站起身来,隔着明黄纱屏,向两宫皇太后离去的方向,微微欠身。
这都是仪注上没有的。
还有,真正的“全陪”,不是两宫皇太后,而是关贝勒。
女天皇紫禁城两天一夜行,除了晚上下榻乐寿堂,关卓凡至始至终,陪同左右,陪吃陪玩陪开会,真正“三倍”。“两日游”下来,关卓凡自觉穿越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把紫禁城逛得这么通透。
中国的皇室和朝廷,接待和樱天皇的隆重其事,具体情形传回日本,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影响深远。不过,这是后话,暂时不表了。
“天皇入宫”这件“天大事情”的热度余温犹在,一件更热闹的“天大事情”,发生在大洋彼岸:美利坚合众国访华代表团,启程出发了。
*
(又更晚了,汗)
*(未完待续)
(。)RU
第二十八章 超豪华代表团
1865年3月4日,第十七任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宣誓就职。仪式在新落成的国会大厦举行,中国第一任驻美公使郑藻如受邀观礼。
四年前的同一天,第十六任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宣誓就职。不过,那个时候,联邦只剩下了二十七个州,六个州已经叛离——林肯当选第十六任美国总统的时候,联邦还是三十三个州。
那个时候,登上华盛顿的行政大楼,就可以看见波托米克河对岸,叛军的旗帜正在阿灵顿山上高高飘扬。
那个时候,国家分裂,人心动荡,一片风雨飘摇;新总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现在,美利坚虽然满目疮痍,但大规模的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镀金时代”已经初露端倪。
寒风之中,林大胡子踌躇满志,意气昂扬。
就职仪式后的宴会上,林肯向郑藻如提出,要向中国派出一个有一定规模的“友好访问代表团”。
这件事,成为郑藻如履新后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只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当时的中国中央政府正忙于“内务”,不便接待友邦使团。之后,规划铁路,发行国债,建立联合舰队……中美合作的“大案子”出来一单,“访华代表团”的事宜就被向后挤上一挤,一直不能成行。
不过,关于此事的函电往来,始终没有断过。征伐日本结束后,一切细节敲定,代表团终于可以首途中国了。
林肯口中的“有一定的规模”,到了成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规模之大,规格之高,史无前例”。
代表团星光熠熠,副总统兼参议长安德鲁。约翰逊领衔,最重要的成员如下:
国务卿威廉。西沃德。
财政部长赛门。切斯。
商业部长戴维。戴维斯。
战争部长埃德温。斯坦顿。
军械部长乔治。拉姆齐。
联邦军队总司令尤利西斯。格兰特。
联邦西部军管区总司令威廉。谢尔曼。
众议院筹款委员会主席约翰。谢尔曼。——说明一下,上面两位谢尔曼是亲兄弟。
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西蒙。卡梅隆。
几乎都是关卓凡的“老朋友”。
代表团包括数十位工商巨头,其中,也有不少关卓凡的“老朋友”:威利。希尔,J。P。摩根,约翰。洛克菲勒——这位始终“神交”,从未谋面。
关卓凡在美国的代理人山度士——这是真正的“私人”,也会随团前来,当面“汇报工作”。
那位曾为关卓凡招聘华工新兵的叶茂,作为山度士的助理,随行回国。对于这位几乎两次命丧异国的年轻人来说,此行真正叫做“衣锦还乡”了。
还有克里斯托弗。斯潘塞。
斯潘塞终于同意,将他的兵工厂整体搬迁到中国,这次是来“考察相关事宜”的。
美国内战结束之后,国内军火订单大幅减少,也包括斯潘塞连珠枪的订单。斯潘塞的兵工厂终于难以为继,如果不接受关卓凡和山度士的建议,整体搬到中国,就得卖掉专利,结束生产。
一切都在关卓凡的预料中。
在这种情况下,克里斯托弗。斯潘塞只能选择和关卓凡合作。
不过,斯潘塞并不如何沮丧,反而对未来充满了希翼。因为山度士代表关卓凡,向他承诺:除了中国政府会继续下订单之外,亲王殿下还会向斯潘塞兵工厂投入充足的资金,兵工厂不但可以维持运作,还能够进一步研究、开发更先进的武器。
说到“更先进的武器”,代表团中有一位成员,不显山不露水,却带来了关卓凡极为感兴趣的东西,这位老兄就是理查。乔登。加特林——他装船带来的,是改良后的新版加特林机关枪。
关卓凡在美国的时候,买下了加特林的所有专利。不过,那个时候的加特林机关枪,还很不成熟,冒烟、漏气、卡壳、炸膛,无数毛病,尚不能投入实战。在花旗洋行源源不绝的资金的支持下,经过一年多的反复改进,理查。加特林自信地认为,他的机关枪已经可以正式投产,列装军队了。
理查。加特林这次来中国,就是要当面向关老板演示新版加特林机关枪如何神勇,以取得“生产许可”。
这个代表团,算是中美形成准同盟关系以来,双方进行令人满意的合作的成果和标志;同时,也是变“合作”为“全面合作”,变“准同盟”为真正“同盟”的起点。
对中国国内政治经济而言,美国庞大的高级别代表团来访,必然带来新的强劲的冲击力。关卓凡顺风借势,在现有的比较有利的局面下,可以进一步加速改革的进程。
不过,涉外接待着实是个问题。先不说礼仪了,单就安排这一百几十号人的住宿,就叫人头大了。
不可能把人家全部扔到公使馆去——也根本装不下。中国没有真正像样的、能达到国外豪华旅馆水准的客栈,暂时只能够用接待和樱天皇的路子,用闲置的王公府邸来承担接待任务。
但即便是把恭王府腾出来,也未必够用。不是地方不够大,也不是房间不够多,而是规制再宏大的王府,主人的卧室的数量也是有限的——你总不能把一班高官大亨塞到下人的住处去吧!
所以,创办符合国际标准的、真正意义上的豪华宾馆,要提上日程了。
本来,也可以走钓鱼台国宾馆那种涉外接待的路子。不过,本时空,中国近现代意义上的对外交往,不过刚刚开始,涉外接待的频次还非常有限,和原时空钓鱼台国宾馆建成的时候的情况完全不能比。本时空,大体量的国宾馆,在相当的时间内,利用率不高,闲置久了,言路上肯定又要嘀嘀咕咕。
豪华宾馆不同,没有重大外事接待任务的时候,即做商业运营,不会造成闲置浪费;营运得宜,赚大钱也不稀奇。
嗯,让我好好想一想这件事。
话又说回来了,穿越之后,一直没有去过玉渊潭那边,不知道钓鱼台现在是一副什么模样?记得乾隆朝的时候,高宗很在那儿折腾了一轮,引了水,挖了湖,盖了不少亭台楼阁。之后呢?是不是就一直荒着?
有空去转一转,瞅瞅有没有什么生发。
算算时间,把两宫皇太后从天津送回来,美国访华代表团也就差不多到埠了。接待美国人的准备工作,“奉两宫銮驾”去天津之前,就得基本完成。一边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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