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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子 完结+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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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吊在了半空,离地一尺。
葛自炘看着眼前这个奸猾的小少年,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那人。他气愤致极,揪着孔燕就将他扔在院内地砖上,恶狠狠地冲着士兵吼道:“这就是你们抓的人?老子养你们是白养的啊!连个人都抓不对,一群饭桶!”
“将军!您不是说‘穿秋水色春衫,头戴宫帽’吗?我们兄弟共抓了两个穿春衫的人,一个大些的没戴宫帽,就这个戴了宫帽,没错啊!”为首的士兵委屈地解释。
葛自炘一记窝心脚飞过去,将那士兵踹飞老远。
“错了!老子要的是那大的、美的,谁让你们抓个丑不拉叽的小鬼回来的?马上将这小鬼给我处理了,再去找机会给我抓那大的回来!呸!一群脓包!”葛自炘说着往孔燕这边走来,捉住孔燕的头,将他头上戴的宫帽一把拔下,撕了个七零八落,才恶狼一般地盯着孔燕打量着。
“老子叫你戴帽子!戴!戴!到阎王殿里再继续戴去!”说着,葛自炘提了孔燕的领子就要将他往地上狠摔下去。
“杀了我你再也得不到兵符!”孔燕被人举在空中,闭了眼睛高声叫道。
葛自炘一听“兵符”二字,眼睛瞪得溜圆。他一把将孔燕抓到眼前,眯了眼睛阴狠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兵符之事?说!兵符在哪?”
孔燕双手抠住葛自炘勒住他脖子的手臂,艰难地喘着气道:“凤莱公子藏兵符之时,我也在场,现在他人失了忆就只我知道那东西藏在何处?”
葛自炘冷眼看着孔燕半晌,他思考了一会,突然暴喝:“你骗我!你是何等身份,如此大事那凤莱怎会告知你这小童?”
“千真万确!我亲眼见过那兵符,半月形,黄白色,正面许多横竖交错的线纹,反面右下角处刻着‘西南军工’是不是?我虽身份卑微,我家王子一向对我器重有佳,我跟着王子自然知道许多事情。”孔燕不卑不亢地说着,手上也在敲打那葛自炘结实的手臂,希望葛自炘能放开他喘过气来。
葛自炘听了孔燕的描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竟让孔燕挣开了他的束缚。葛自炘冷眼瞧那小少年捏着喉咙激烈的咳嗽,心中对这少年的话信了一半。他想着,趁机拿回兵符,好早日返回西南做他的“土皇帝”去,好过在这边天天鞠躬下跪的,这膝盖都跪软了。反正就是一小鬼,也不怕他耍甚花招。
“好!老子就跟你去拿那兵符,若是拿不到,你小子就等着被老子穿了菊门挂在马后活活拖死!”
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三十七章
章节字数:4818
鄞儿抿唇一笑,一会儿是哥哥,一会儿是弟弟的。他们的滟哥哥还是那般好人缘。鄞儿看了看身边还未反应过来的楼内打手们,招呼了大家四处散去,他则将那躺在地上,小腿处肿了老大一块的孔燕给扶了起来,叫来两个躲在后厅的龟奴将孔燕给弄上楼去,与小凤公子放在同一间房内。
孔燕一见到毫发无损的小凤,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顾不得去想这小凤是怎么到了这里的,挣扎着就要去拧那小凤的胳膊,一解自己这整日代替小凤所遭的罪。小凤见到了熟悉的孔燕倒是十分开心,丢了一直与他玩耍的黄妈妈就往孔燕身边跑去,直到跑至近处,察觉孔燕脸色不善,还伸出了手指作出“钳子”状来,吓得立马止住脚步就往回跑。孔燕不顾脚下疼痛,一瘸一拐地追了过去,两人绕着厅里跑了个圈圈,最后,还是黄妈妈给喝了一声,唬住了两人。
“这又是哪里来的?”黄妈妈一见孔燕满身狼藉,直觉得莫不是哪里来的花子,指了孔燕就问着后面关门的鄞儿。
“说是滟哥哥认的弟弟。妈妈!您先带了小凤去别处安顿好再来罢,有些事,咱们得问了这小兄弟清楚才是。”鄞儿说着,上前按住了孔燕的肩膀,示意孔燕坐在茶桌旁的椅子上。
黄妈妈答应了一声,就将小凤公子给引了出去,再回来时,黄妈妈还带了一个一身粗布麻衣,满身药味的青年进来。
“锦哥!你也来了!”鄞儿原本是坐在孔燕身边的,一见青年就站起身来,为青年和黄妈妈让座。
青年正是那繁锦。当日也是因为潋滟的相救,繁锦才得以从那康王府全身出来,只是身体上落了些病根,再加上年岁不小,又经历了情感的变故,只留在赏菊楼后院药庐里居住,平日不过为生病的小倌杂役们煎煎药,送送汤而已。黄妈妈一得知了潋滟的消息,头一个就想到了繁锦,急匆匆地去了后院邀了繁锦同来。
繁锦略对鄞儿点了点头,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几人围着那知晓内情的孔燕,一个个都是表情复杂,神色凝重。
孔燕挨个在心里把这三人给对号了。他小心翼翼地顺着鄞儿一路念下去:“鄞公子、黄妈妈。。。。。。锦公子?”
鄞儿轻笑一声,“你既然都识得我们,可见你必定与滟哥哥很是亲厚了。能不能将你知道的一切有关滟哥哥的事情都说与我们听,我们一直再寻他,都没有寻到他的踪迹。”
孔燕一想到潋滟,就沉默了起来,好半晌,他才回忆似的从他与潋滟相见之时的充军路上开始说起。这些事情有些鄞儿已经知晓,有些却根本无法想象。他三人听着听着,都是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的。黄妈妈一届妇人,虽说也见识过不少残酷事情,却都没有她这次听说的那般可怕。一想到自己的潋滟那么可怜,一个人面对了所有的折磨与苦难,早就禁不住,拿手帕子捂了口鼻“吭吭”长哭起来。繁锦也是受过苦的人,听了孔燕的描述都是不自主地闭紧了双眼,浑身轻抖,泪如雨下。鄞儿则是咬紧嘴唇,握紧拳头,眯缝了眼睛,一脸的愤恨。想起刚刚那般便宜地放过了葛自炘,他就后悔十分。他素来就不是个一昧好心之人,谁对他好,他会千万倍地回报丝毫不计自身得失,谁要是得罪了他,他也会千万倍地讨要回来,顺便再加上无数的利息。此刻,在他的心内,早已将那葛自炘等人千刀万剐不下百遍了。
孔燕再次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心内也是如同刀割剑剜,这一路上如若没有潋滟的照料,他早就不知死了几回了,现下,只留了潋滟一人在那复杂危险的环境里,孔燕难免有些担心起来。
众人好不容易听孔燕讲明白发生了何事,每个人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黄妈妈心疼地搂了孔燕在怀里揉来搓去,好似那孔燕如同潋滟的分身一般,嘴里也“心肝儿,肉啊!”叫个不停。繁锦则是呆呆地陷入沉思。鄞儿只是略想了想,心内已然打定了主意,今晚就去夜探那王子府,好早日见到滟哥哥,告诉他孔燕平安之事,让他不用再担心害怕。只是,鄞儿又想自己没有什么功夫,怕进不了那守卫森严的王子府,他想了想身边的那些男人,看来只有请人帮忙了。正在想着要去请谁帮忙之时,突然黄妈妈一拍大腿,高叫起来:“那,小凤怎么办?”先前不知道的时候还能将他好生看待,如今得知了小凤公子的真实身份,黄妈妈就觉得有些矛盾起来。
孔燕皱了皱眉,吞吞吐吐地说道:“若、若是以前的他,我恨不能撕了他的嘴,拍烂他的脸,只是如今他变成这样,倒不怎么讨厌了!只希望他永远不要变回原来那样才好!”
鄞儿杏眼微眯,嘴角露出一记坏坏的笑容:“妈妈!他不是卖身于我们楼里了吗?即卖了身,白纸黑字的,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妈妈莫不是想做赔本买卖?只是如今这人痴痴傻傻,暂时不要动他,若他哪日清醒过来,还是原来那般性情的话,妈妈大可用这卖身契治他。”
“正是!”黄妈妈一听可不是这个理,当下心中自有打算起来。
入了夜到了亥时,赏菊楼里生意正是火热,而那人烟稀少的赏菊楼侧门处,看门的龟奴正连连打着哈欠,时不时虚迷着眼睛打那么一小会盹,突然,龟奴正抬手擦拭眼角困顿的泪水时,一记玲珑的身影从那闭着眼睛的龟奴身边电一般地闪了出去,龟奴睁开眼,只见一个黑影掠过,还以为是野猫窜上了屋顶,不在意地继续打盹去。同时,那赏菊楼后院客房四楼上几扇紧闭的窗户突然间同时被人推开了,窗户后面躲着的眼睛从高处看着那沿着街角墙根跑的飞快的身影,各自思索了一番。一会儿,就有两个身影飞身下楼,直追着那个玲珑的影子而去。其他几扇窗户则“啪”地关了起来。
三刻钟之后,正十大街西南隅最里面的一座大宅院墙根下,鄞儿望了望那三米多高的外墙,估量着要怎样才能顺利地翻过去。本来他想请韩洋或是修缮帮忙的,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请这个而不叫那个,定会闹得乱哄哄的一团糟的,而他也不愿这些人掺合进他的家事里。他们虽然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彼此也是心知肚明,双方没有义务为对方做事的,以往他们帮了他的忙,事后他都是付足了‘报酬’的,彼此各不相欠。这些男人跟着他,不过一时贪鲜,再加上对手既强又多,激起他们的竞争力罢了。私下里,这些个情人里面,真正把他放在对等地位看待得也只有两、三个罢了,其他那些人嘴上虽都是“心肝儿、宝贝儿”地叫着,其实骨子里不过将他看作一时贪欢解欲的工具。为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之时,没有什么人情欠债的,鄞儿只好自己独自夜访了。反正,他手上还有一招王牌幻术!仗着这门绝技,鄞儿虽然没什么功夫,却是什么都不惧怕的。他的幻术得了“奇淫双侠”的真传,而且颇有青出于蓝之态,当今天下,无论是武功再高、定力再强的人,都抵不过他这幻术的魔力………除非那人是个五感具失的残废。
鄞儿四处观测了一番,发觉没有丝毫方便之地,以他的三脚猫功夫,莫说是跃过去,就是挂根绳子攀过去都是艰难万分。鄞儿又不想轻易打道回府,只好盘算着去直接敲了后门,闯进去的机率有多高。虽然那么做有太多的风险,但也顾不了许多了。打定主意之后,鄞儿整理好头绪,就往那紧闭的后门走去。他站在后门前暗自做了施展幻术的准备,才伸了手要去扣那铜门环,一阵风似的就被两条影子挟住左右,带往那黑暗的墙角下蹲了下来。
鄞儿蹲了下来左右一看,竟然是修缮与元献。他见两人都是板着脸看着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尴尬地笑了笑打了招呼。他特地编派了借口让这些人晚上不用跟着他,没想到还是露了馅儿。
“鄞儿真是个小笨蛋!”元献拿捏起怪异的腔调掐着兰花指,一指点在了鄞儿的额头上。“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天才呢?这么闯进去,就算你的幻术再高端,也不可能一下放倒十几二十号人吧?”
其实应该是可以的,就是对自己的伤害比较大罢了。鄞儿在心内悄悄分辨着,头却受教地低垂了下来。
“修缮以为鄞儿会找修缮帮忙?”修缮个老好人一副受了伤的口气,眼睛里也散发出稍稍埋怨的光芒。这让鄞儿更加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他想开口安慰,却发觉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无法为自己找到合适的借口。他更加尴尬地笑了笑。
修缮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一见鄞儿都已经理亏了,也就见好就收,不再细究。他指了指那高墙对面问道:“鄞儿想进去?”
鄞儿抓了修缮的胳膊连连点头,他知道修缮武功高强,这点高度根本不再话下。果然,修缮叹了口气,又瞄了鄞儿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管那清闲王元献,直提了鄞儿的肋下轻轻提气,纵身一跃,人已经由墙外面站到墙里面来了。元献一见鄞儿进去了,也施展轻功,轻松入内。
他们三人刚好落在了一处园子的花园里。鄞儿四周观看了一下,发觉这处园子一片漆黑,连个守门看夜的小厮都见不到。而不远处又有一些光亮传了过来。他伸了手指指了指那光亮之处,示意修缮带他去那边。
修缮不愧是绝顶高手,带了鄞儿也是身手矫健,几个起落之后,就带了鄞儿躲在了那处发光的小园外面。元献跟在二人身后,也开始觉得这种夜探密访的游戏好玩起来。他爬在了墙壁上,贴了耳朵去听那园内的动静,少顷,他对着修缮和鄞儿做了几个手势,三人均相视着点了点头。
这处园子正是凛冽王子的居所。这里本来就是守卫森严,再加上白天出了些玄乎的怪事,原本守卫着园内的侍卫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然全部消失了,交班的侍卫们前来换班,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园子,安静得近乎可怕。众人担心王子安危,四处寻找,在一处偏院的桃花林里寻着了正在树下品茶阅书的王子。又在府内其他园子里找了找,最后在其中一处园子里找到了那些被人击昏了的守卫。那处园子里住着的正是燕国皇帝赏赐的下人杂役。那些被击昏的士兵们均说不出发生了何事,而那群燕人也一副不知为何的表情。昭国这边本是怀疑那些燕人暗怀鬼胎的,奈何又无凭无据,只好加强了对那群燕人的管束,而另一面,他们调动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守在了王子所住的园内,确保王子的安全。
鄞儿三人在那密不透风的园外守了整整两刻钟,都寻不得丝毫的机会。元献略思考一下,心中突生一计,他正要去与鄞儿商量,只见鄞儿也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盯着他看。元献眼内一惊,断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谁知,鄞儿猛然将他往外一推,元献毫无防备撞倒了墙角摆放的盆景,发出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谁?…来人啊!有刺客!”那园子里顿时纷纷杂杂地叫嚷开了,一时间所有的动静都往元献那边扑去。
元献气得直跳脚,他本来是想让修缮去做那诱饵的,这样他就可以与鄞儿单独相处,共同进退了。谁知道,他会被那狡诈的鄞儿给摆了一道。虽说心中不是十分乐意,元献看着对他抱拳行礼,百般央求模样的鄞儿,只好咬了咬牙,飞身而上,跃入那混乱的园内,引起了侍卫的注意。
那群侍卫一见到果然有不速之客,拔了刀剑,就围住元献打斗起来。元献素来清闲富贵,一身武艺从未曾像今日这般全力使出的,与如此多的侍卫交上手后,潜藏在心底的天性也被激发出来,那么多的侍卫一时也占不上他分毫便宜。
趁着元献吸引了大半人的注意,修缮早就提了鄞儿从另一人少之处翻入园内。他二人贴着黑暗之处缓缓靠近那大亮着灯笼的主屋,修缮先是侧耳倾听了一下,并未发觉有什么异常,他示意鄞儿跟着他过去。哪知,鄞儿只是拉住了他的袖子,摇了摇头,又做了几个手势。修缮点头,顺手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冲着那雕花窗户就击了过去。
“啪!啪!”两声之后,那主屋的大门应声打开,屋内齐唰唰地飞出三个人影来,还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也自门口探了一下头来,复又退了进去。
鄞儿在暗处一瞧,那白衣少年果然是那日在街上所见的凛冽王子。再打量一下身形,越看越像潋滟。
鄞儿冲修缮递了个眼色,修缮点了下头,从暗处旋风般地翻了出去,将那三个近身侍卫给一并卷入自己的招式内,修缮功夫高深,那侍卫根本不是敌手,只交手了十来招,那三人均被修缮击中穴道昏死过去,再那三人倒下的同时,鄞儿闪电般地射进了那半开的大门内。修缮一手抓一个,一手提两个,也随即闪进了主屋,飞快地关上了门。这一切的发生都没有惊动那院内正在围剿元献的侍卫们。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三十六章
章节字数:4601
葛自炘派人弄了一辆马车来,将孔燕扔到车上,自己也上了那车,“说!兵符在哪里?”葛自炘瞪大了牛眼冲着孔燕喝道。
孔燕心想,自己到底要将这些人带往何处才方便呢?这帝京他就只知道三处地方的名字,一是皇宫、一是王子府、再有就是赏菊楼。这皇宫与王子府葛自炘肯定不相信,就只有这裳菊楼了。但,赏菊楼他又不知到底在哪个方向。
葛自炘见这小童不言语,一脚踢在了孔燕的小腿骨上“快说!磨蹭什么?难不成,你是在哄骗爷?”
孔燕呲牙咧嘴地吸气,心中真是后悔那时在黑水河边没有将这个男人一刀砍死。他强忍住疼痛,说道:“那东西就藏在长乐街赏菊楼里。”
葛自炘一听这名字,就半怀疑地瞅了孔燕,“胡说!凤莱怎会将东西藏在那里!”
“这你就不知晓了!凤莱公子有许多身份,这其中一个嘛就是这裳菊楼的小倌小凤公子!”孔燕灵机一动想起了他随便给凤莱编排的身份,没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
“嗯!他是有很多身份。”葛自炘听了孔燕这样一说,反而觉得正是凤莱的做法。对这孔燕的言语更信了两分。
“去长乐街赏菊楼!”葛自炘冲着门口赶车士兵大声的吩咐着。
马车一转,立刻向着帝京东南角著名的花街长乐街奔去。
孔燕缩在那颠簸的马车上,心里想着,最好能碰上哥哥熟悉的人,那他就有救了,而且,也能向赏菊楼的人通知了哥哥的状况。孔燕在脑海里将潋滟以前无事时向他讲述的赏菊楼的人一一回忆一遍。只是,如何才能不连累这楼里的人呢?孔燕闭了眼睛,听着外面那街道上贩夫走卒的叫卖吆喝声,半天没有计策。看来,只能是到时随机应变了。
赏菊楼这厢,黄妈妈早间半买半拣了一个漂亮的妙人儿,正是春风得意。且那美人又知情识趣,憨态可掬,尤其招人喜欢。自从她楼里最最可爱的小倌云团离开了之后,她正想再培养一个可爱憨厚的小人儿。可巧,正让她遇上了小凤。她心中欢喜,等到晌午鄞儿睡醒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拖着还困顿不堪的鄞儿去瞧那小凤去。
鄞儿一听黄妈妈竟得了这么大的便宜,不免心中有些奇怪。听黄妈妈形容那人美艳,更加觉得事有蹊跷。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有了些防备。
此时,小凤正待在他的新房里好奇地四处打量房内的布置。黄妈妈与鄞儿进来之时,小凤正捧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绣春图”正津津有味地欣赏。那“绣春图”是平日里教导那些个未经人事的清倌用的,绣的些许粗糙,只看得出是两个裸身的人扭在一处。小凤心中好奇,这些人都是再做什么呀?黑黑红红的一团!
黄妈妈一见小凤自己拿了那图在细看,就想此子真是可塑之材,天生作这行的料。不由得脸上堆笑,拉起正趴在炕几上揣摩的小凤就仔细地摩挲着他的头、脸、和手,口中向鄞儿现宝似的说道:“瞧瞧!漂亮吧!只略比我们红儿逊一筹。”
鄞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也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美公子。年龄比他们稍大个两岁,看长相就是一副精明机灵的,只是这般被黄妈妈捉了‘蹂躏’,也不见其有什么反抗或不适,反而亲昵地眯着眼任凭黄妈妈抚摸,口中也“妈妈!妈妈!”叫的亲热而欢快,直把那黄妈妈给喜得恨不能将他塞入腹中亲自生出来一遍才好。原来,这凤莱公子总角之岁丧母,父亲并继母均将其宠腻的有些过分,再加上自幼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贵族纨绔之后,养成他骄纵奸猾的个性,然其心中对于生母还是眷念致深,这回失忆变傻,难得在黄妈妈身上寻得一丝母亲的回忆,故而对于黄妈妈是百般亲昵。
“凤儿啊!快来!这是你鄞儿弟弟,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黄妈妈拉着小凤引向鄞儿说道。
鄞儿观察了一会儿,发觉这小凤言行中有些呆傻,神色又很娇憨,心中虽对其有诸多怀疑也一并压在心底,他给了那还在四下打量他的小凤一记大大的笑脸,水杏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凤哥哥好!”鄞儿叫着上前去亲热地牵了小凤的手,暗中摸索了一下,发觉那手的手指很是嫩滑,唯独掌心处有两个厚厚的老茧。他断定此人是个使剑高手,只是,看他的憨厚摸样又不像是伪装,不由得就猜测是不是受了什么伤或是中了什么毒。鄞儿心中盘算,待会要让莫一白来好好看看才是,若此人确是伪装,就不要怪他心狠手毒,先下手为强了。任何有可能危害到他的朋友、亲人的事物,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小凤哥哥!你打哪来呀!以前又是干什么的?在帝京可有什么亲人没有?”鄞儿拉着小凤挨着炕几坐下。
小凤见鄞儿和蔼可亲,自己也跟着笑咪咪地说道:“我是大燕国帝京长乐街赏菊楼的小倌,我叫小凤,我还有个弟弟。”
小凤背诵般的回答叫鄞儿奇怪地看了黄妈妈一眼,他歪了头又问道:“你家住哪呀?”
小凤颇觉奇怪,这个问题不是回答了吗?他有些委屈地蹙了蹙鼻头,“我是大燕国帝京长乐街赏菊楼的小倌,我叫小凤,我还有个弟弟。”。。。。。。
这次连黄妈妈都觉得有些奇怪了,她也疑惑地看了看鄞儿。
鄞儿大眼四下转动一番,“你有个弟弟?你弟弟是做什么的?是谁告诉你家在赏菊楼的?”
“是孔燕告诉我的,我弟弟是谁不能告诉别人,告诉了别人我就会被狼吃掉!”小凤一本正经地说道,还张牙舞爪学了狼的样子“啊呜”一声。
鄞儿听了小凤口里的话,对这个孔燕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转念一想,突然做了个恐怖的鬼脸,阴声阴气地呜呜说道:“呜!我是鬼!快点说你弟弟是谁!…呜呜!吃了你!”鄞儿一边鬼叫,一边慢慢逼近小凤公子。
小凤公子被这突然的一幕给吓了一大跳,一下蹦到也毫无防备的黄妈妈怀里,埋着头只管大叫:“鬼!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快说!…不然吃了你的心!呜呜!”鄞儿继续翻着白眼,吐长舌头,咧嘴斜眼地叫着,还伸了手去抓正吓得厉害的小凤的手。
小凤“哇哇!”大哭:“不要拉我!我说!我弟弟也是小倌啦!他不是王子,他叫潋滟。。。。。。他不是王子!哇!不要拉我!弟弟!弟弟救我!”
此言一出,只见鄞儿与黄妈妈同时高呼:“什么?”他俩相看一下,确定刚才没有听错,黄妈妈激动地抓了小凤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你弟弟叫什么?潋滟儿?是不是潋滟儿?你快说啊!”
小凤又害怕又委屈地瘪了瘪嘴,边抽泣边点头。
黄妈妈一见小凤点头,一下子呆在了原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回过神就是嚎啕大哭:“潋滟儿!我苦命的儿!妈妈总算是盼到你的消息了!”她又抓了还在抽泣的小凤激动地问道:“他好不好?他在哪里?他瘦了没有?”
小凤一时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只能傻愣着看着失态的黄妈妈,也忘了刚刚自己害怕的要命的事情。
“妈妈你莫急,他有些回不过来神了!”鄞儿上前扶了激动万分的黄妈妈,将他按坐在炕上,顺便也把还傻愣着站着的小凤也按了下去。
“你乖乖回答我的话,就不让鬼吃了你!”鄞儿继续吓着小凤,只唬得小凤是瑟瑟发抖,连连点头。
“你的潋滟弟弟有没有说他的家在赏菊楼?”
小凤点点头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小凤仔细思考一下“在王子府咧!弟弟在扮王子,我扮侍从小凤!”他说完,还咧嘴一笑,但一见眼前是刚刚的那‘鬼’,那笑容在脸上滑了一下又变成了害怕。他朝着黄妈妈的方向又缩了一缩,向上翻着眼睛,有些困惑地看着恢复常态的鄞儿。
鄞儿将小凤的话从头到尾连贯起来,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只是,这潋滟又是如何变成王子的,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忽而,他想起几日前曾在街上见过那冒牌王子,那时那王子一见他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个细节也让鄞儿心中怀疑起来,仔细回想一下那假冒王子的身材外形,倒有几分潋滟哥哥素日的样子。鄞儿生怕这小凤是胡说八道,心里打定主意,须得自己亲自去那王子府查看一番才是。
三人正在楼上厢房里说着,突然楼下大厅里一阵喧闹声响起,只听那厅内摔杯碰盏,吆五喝六,各色声音混杂在一起好不热闹。鄞儿走到门边开了门到走廊上瞧了一瞧,只见那楼下大厅中央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虬髯大汉,大汉正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目光如恶狼般凶狠,他的右手上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小少年被提在半空,挥拳踢腿的,口中也骂骂咧咧对着正围着他们的楼内打手喝道:“老子没骗人啦!小凤公子的确是这里的小倌!不信叫你们当家的黄妈妈出来对峙?不然,鄞公子也行?”
鄞儿一听此少年口中提到了小凤、黄妈妈和他,就知晓此人定是与潋滟和小凤有些关联的。要不然,怎会知晓连大总管都不知晓的小凤的名字?他再仔细看了看那虬髯大汉,道原来是谁呢?竟是那葛自炘。鄞儿大眼睛微微泛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不管如何,他得先对付了这葛自炘才好,上次在西南没有整死他,这次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他才好。
鄞儿略思索片刻,进了房内嘱咐了黄妈妈好好将小凤看好,这才理了理鬓角衣饰,沿着那楼梯一路款款走了下去,边走边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赏菊楼闹事?谁指名道姓要见我鄞公子啊?”他的声音悠扬而带有软软的尾音,甜软而不腻人,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笑意。
顿时,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鄞公子身上。这葛自炘自来喜好美男,乍一听这动人妩媚的声音就觉得此人定是美人胚子,待来人晃晃悠悠,摇曳轻缓地下到大厅,葛自炘定睛一看,不觉颇有些失望。此人姿色不过中等,除了那水汪汪的杏眼带有一丝春情之外,其他各处都只平庸而已,此种长相在这长乐街的倌馆一抓一大把。
“哦?你这少年就是这楼子的当家?”葛自炘将手上那孔燕一把抛在地上,口中傲慢放肆地说道:“快快叫你们老板出来,耽误了爷的大事,爷一把火烧了你这楼子!”
鄞儿听完,半举袖子掩住口鼻“呵呵!”轻笑起来,他笑的时候,那荡水的眼睛就弯成了新月一般,可爱又清醒,浑身上下的气质都与方才不同起来。半晌之后,鄞儿突然止住了笑声,缓缓转了头,眼睛慢慢盯住那正瞧着他的葛自炘,渐渐的,葛自炘瞧着瞧着,就觉得此人的眼睛忽明忽暗、忽近忽远、一下子变了数十个,一下子又汇聚成一只巨大的眼球,葛自炘晃了两晃,眼皮也是不自在地翻了几翻,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朦胧的空间,四处全是那带着笑意的眼睛,身旁的人和事都变的模糊不清起来。他又晃了几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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