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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恶魔盟主的淘气郡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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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结果夏义的回答还是两个让她听了想杀人的字。
  “为什么?”她咬牙切齿地问。
  “小若樱,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这是月交代的!”夏流风说道。
  “我不管,带我去见他!”她早就猜到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月的意思,她知道他是因为不想让她看到他中毒后痛苦虚弱狼狈的样子……
  可是,宫辰月!他有什么权利自作主张剥夺她为他分担的权利!!!
  剥夺她陪在他身边的权利!!!
  如果他不需要她,不要她,那她还留下来做什么?她有些气闷地想。
  她的形式作风就是如此!既然月让他们为难,那么要想让他们妥协就只有让他们更为难。
  夏流风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心里掂量了几下……得罪了韩若樱大不了被她怨个一阵子要是得罪了宫辰月可就是要命的事了。想明白后夏流风毅然决然选择了做一个遵守诺言的君子,坚决不带她去见人。
  而夏义也显然是没有一点动摇的样子。他并不觉得此时该让她见宫辰月。毕竟他现在的样子可不是多好看,还是让他在她心里留下个好印象吧!月也是这样希望的。
  看两人东张西望打着哈哈,她诡谲一笑,突然伸手探到夏流风的腰间,同时对上夏流风疑惑不解的眼神,她送他一记妩媚的微笑,手轻巧的一拉,夏流风的腰带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夏流风明白过来,大惊失色,忙不迭地用手拎住裤子,然后为了表达自己此刻的愤怒,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抖啊抖地指控她道:“你……你……你好色!”
  没想到夏流风“你……”了半天竟然是冒出这三让她差点崩溃的字,她的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接着镇定地甩了甩手里黑底银边的腰带威胁道:“带我去见月!”
  “小若樱,想不到你还有收藏男人腰带这种特殊嗜好,这条腰带既然你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大不了我一直拎着,你都不介意了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你说是吧!”夏流风笑嘻嘻的说。
  夏义在一边憋着笑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
  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了,她扣住腰带的另一端摸索了一下,然后轻轻一拉,果然如她所料的抽出一把软剑,随即凛冽的架上夏流风的脖子,冷冷道:“带我去见月!”
  “呵……呵呵……小若樱,这把剑很锋利的!你可悠着点!”夏义一愣,随即歪着头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自己随身的佩剑干笑道。
  “带我去见月!”她有些不耐烦的再三重复道。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见到他,一想到他现在可能正在一个人逞强,一个人忍受……她的心就恨不得插着翅膀马上飞到他身边。
  “我的老天!你能不能换一句话说!?”夏流风崩溃道。接着又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杀我,你下不了手!”
  “我是下不了手!”她撤下他脖子上的剑,剑锋一转瞬间就已经移到自己的脖子上,她狠狠划下去下去,一道鲜艳的血痕出现,瞬间血如泉涌,她轻皱眉头继续说道:“但我会自杀!”
  “你……”
  “丫头……”二人惊呼出声。
  夏流风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得罪了月会要命,但要是害韩若樱受了伤他绝对会是生不如死!
  鬼叫个什么,还不是你们逼得!夏轻寒心里恨恨的想。
  “带我去见他!”这次是势在必得的语气。对不起了,我没办法,不得不这么做。
  “好吧!”夏义无奈地答应并迅速点了她的穴为她止血,“你先去包扎一下!还有,把鞋穿上!”
  “不用了!这些都不重要!”夏轻寒焦急的说。
  “那我不管!要么听我的话乖乖去包扎,穿鞋;要么我就点你的昏睡穴,让你见不到他!不要逼我这么做!否则就算你会恨我,我也会这么做!”夏义道。
  “你!!!好!我,去!”夏轻寒咬牙切齿道。
  “唉!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夏流风感叹道。当夏义看到脖子胡乱包得跟围巾一样,鞋子也穿反了的夏轻寒后简直哭笑不得。
  三个人一路走,直走得她都不耐烦了:“我说你们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他在后山地下宫殿,那是残月门的禁地,也就是月平时闭关练功的地方。还有,你搞清楚他不是我们藏的,是他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不见你的!”夏义一边拨开一旁的灌木一边说道。
  夏轻寒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得夏义站定说道:“到了!”
  她抬头一看,这荒山野地的竟然突兀的屹立着一处府宅,两边蹲着玉质的奇异的兽,像狮像熊又像狗。只见夏义把那兽的头一转,门前的地面就从中间打开露出一段直通向下的阶梯。
  “走吧!”夏义点燃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火把领着她下去,顺便又动了一盏灯,头顶的石门便关上了,里面顿时黑了下来。
  夏流风问道:“好黑哦!小若樱你不怕吗?”
  “不怕!”
  “不怕?可是……我好怕哦!”
  夏轻寒白了他一眼,尽管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她白了他。
  当他们转了一个又一个弯,总算是到了目的地。灯火大亮的一间屋子里她赫然看见浑身赤裸的宫辰月,哦不,他还穿着裤子--看到他躺在白玉的床上,像是死了一般……
  夏轻寒此刻的惊愕简直是排山倒海,惊涛骇浪,她叫道:“是谁把他扎得跟刺猬一样的?!”
  因为此刻的宫辰月浑身密密麻麻几乎扎了几百几千根银针。
  “别激动,别激动!就知道你看了会这样!这是为了减缓毒发而已!”夏义说到。
  更诡异的是他的右手呈一种奇异的姿势紧握着,颤微微的举起,像是握着什么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然后就看见那只手骤然下落,而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恐慌,无比痛苦……就这样举起放下,如此反复……
  这是毒发的第三天,她知道那是他梦中的幻觉,不对,不是幻觉,而是那些曾经令他痛苦的永远不想提起的事情残忍的再一次重出现……
  她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奈,如此力不从心……
  她帮不了他,看他如此痛苦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做不了……
  她进不去他的世界……
  分担不了他的痛苦……
  “他怎么了?他到底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心疼地蹲在他的窗前,抚上那只颤抖的右手,那只他禁忌的右手,到底为什么它会成为他的禁忌?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
  原来,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他……应该又想起了那件事情!”夏义若有所思道。
  “你知道!?”夏轻寒惊讶而惊喜地转过身。
  “为什么我不知道?”夏流风问道。
  “你不知道有什么稀奇!”夏义白了他一眼说道。
  “没道理你知道而我不知道啊?”夏流风说道,“真是的!怎么你们两个都那么喜欢白我?我有那么白痴吗?”
  两人同时白他:“你以为呢?!”
  “我……你……你们……”夏流风气得说不出话,干脆自己闪到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剥了起来。
  “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确定你想知道?”
  “是!我承认以前是我很自私!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管,不在乎,只想着离开,不想卷入其中!如果我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害的……”
  “那你决定了?”
  “是!我要留下!”她抬头坚定地说。
  “不想着报仇了!”
  “不想!那个交给你了!”
  “不想你妈了?”
  “想!可是你会照顾好她的!”
  “不想你的朋友,漫画,韩剧,电影,极限运动,必胜客……”
  “不想不想,统统都不想!这些都比不上月!”
  “哎!女大不中留啊!既然如此我这个做老爸的当然要无条件支持你了!”
  “爸……”夏轻寒红了眼眶。
  “好了!谁让我是你爸呢!是我对不起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只要你幸福!其它的就交给老爸好了,你什么都不需要想!我和你妈会好好的,相信她也一定会同意我的决定!”
  夏流风在一边继续疑惑老八是谁,他们为什么老是提这个人,到底老八是谁呢……难不成老八就是孤竹释,可是她为什么要叫他老八,难道还有老七老六老五……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终于相信孤竹释对韩若樱没有非分之想,不但如此还是支持她和宫辰月的。那他所担心的事就不存在了。他松了一口气。
  
   
                  Part 13 灭门之灾
  宫辰月永远无法忘记五年前的韩清壑。他一身戎装,意气风发,仿若神兵从天而将带领三千精兵将仙月门团团围住。
  也无法忘记他那一向不轻易向人低头的爹宫辰朔在被劫持的娘亲和阿星前愤恨无奈地放下佩剑时的屈辱神情。
  更无法忘记仙月门上上下下一千三百多人按照韩清壑的要求随着宫辰朔的一声令下集体跪下任人宰割的场景。
  当时韩清壑有人质在手而他们又都中了软筋散,至于江湖中人甚至是平日里与仙月门交好的门派都是隔岸观火见死不救,甚至还想着趁火打劫,也是从那时他明白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在这种情况下宫辰朔只得选择相信韩清壑只要他们不反抗就不会为难他们的承诺!但这个决定却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当时的宫辰月十四岁,如果当年他是四岁而不是十岁四岁那他的恨也不会这么深,可是十四岁那年的记忆太深刻,恨也太深刻……
  他跪在宫辰朔的身后,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人,他没有怕只有恨……
  直到那个男人,哦不,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出现他才感觉到了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让他一直寒侵入骨……
  尖细喑哑的嗓音仿若是两块生铁摩擦一般粗糙的磨刮着他的心,“哈哈哈……四王爷不愧是我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这么快就把这些人制得服服帖帖!”
  “邢公公过奖了!皇上那边有什么吩咐吗?”韩清壑不冷不热地说道。
  “哪里哪里!王爷办事皇上还能不放心吗?哪里还会有什么吩咐!”邢公公谄媚的说道。
  韩清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心里冷笑道,他若是放心我还会派你过来监视我吗?
  邢公公忽然表情变得貌似为难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鬼,韩清壑问道:“公公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奴才往年和仙月门有些恩怨,不知王爷是否……”
  “公公请自便!”若不是善妃交代事后这些人随邢律处置他才不会任他妄为。他那口气哪是像在求他,简直就是理所当然一样傲慢。皇兄居然相信这种人,他的江山也将不久了……不知道他若是知道这刑律的真实身份和他在宫里的所作所为会做何感想!他冷笑,当年皇上居然选这样无才的老二继位,他不懂也不服……既然他做不了皇帝,那他就毁了他的江山!
  “多谢王爷!”刑律满意地晃到跪着的一干人等跟前。那双凹陷阴翳的双眼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停留在了宫辰月的身上。那一刻,宫辰月只觉得像被一条毒蛇缠住一般喘不过气。那样的恐惧就好像是与生俱来。
  刑律一双眼睛仿佛是要把他透视,看着看着就忽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呵呵……像!真像!连生个男孩也能生得这么美!”说着就把那只枯瘦白皙的近乎病态的手轻佻地抚上宫辰月的脸。
  宫辰月像被蛇信子舔舐一般恶心。立刻打掉了那只手,掩饰着心里的强烈不适,抬起头瞪着他,无声地警告。可刑律却不恼反而笑了起来,笑得那样放肆,“连那眼神都这么相似!”
  “你到底想怎样?我自认仙月门向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公公又何必赶尽杀绝!有些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如若真有什么恩怨公公自可全都算到我的头上,请不要为难其他人!”说话的是宫辰朔。他知道这幕后的真正主谋其实是这个邢公公,凝香早就说过要防这个人,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躲都躲不掉。现在只希望他还能有所顾忌,宫辰朔说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也是对他地一种警告。他如今只能尽量保证阿月的安全,他能做的都做了,甚至可能搭上所有门人的命,也算对得起她了!
  “哈哈……宫辰门主这是想威胁我吗?可惜啊!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的话吗?而且你也没有机会说了,因为通敌叛国罪当满门抄斩,你们今天谁也逃不了!”刑律阴狠地说,随即又转而说道,“不过,我还可以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你……你血口喷人!”宫辰朔震惊的说。通敌叛国!
  “那又怎样!这些都不重要了!随你怎么说这罪名你是担定了!不过你也别这么激动,我不是说过我会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你会这么好心?”宫辰朔不屑地说。
  “呵呵!当然!不过……”刑律顿了顿,“你们的命都捏在他的手里!”
  众人皆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的人竟是……宫辰月!
  手起。
  刀落。
  就这样……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仙月门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伯,奶娘,丫头,厨子甚至是来送米的店小二……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他自己手里,那么多的头颅滚落在他的脚下,一切都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他握不住那把刀……
  天知道那个变态的人妖是怎么想出这么残忍的法子。
  他给宫辰月一把重得两个精兵才能抬起的刀,让他只用一只右手握住,然后将他握着刀的右手悬在那些跪着的人的脖子上方。
  “孩子,你握住了!我可要松手了!”刑律忽然放开托着的刀把,宫辰月猝不及防……
  于是,那人的头颅就这样卡擦,清脆一声响后离开了身体,滚落在他脚下,那头上镶嵌的眼睛里的恐慌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退却!
  尽管从小天赋异禀武学造诣极高,但他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如何能拿得起那么重的刀。
  从未如此的恐惧,从未如此的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握不住那把刀,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再强一点……他就可以保护他们,他们就不会死……死在他的手里!
  一个又一个……
  一个又一个生命……
  一个又一个头颅……
  直到,只剩下三个人,宫辰朔,他的娘亲,阿星……
  当那把已经沾满鲜血的刀悬上宫辰朔的脖子,宫辰朔虚软悲戚的一笑。阿月,他在被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时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这个做爹的实在是很失败!可是,他还可以为他做最后一件事!与其让他背上弑父的罪名不如自行了断,他再看了一眼妻儿,既不能同生能同死也无憾了,他毅然捡起地上的剑……自刎!
  宫辰月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致,空洞的眼神印着一片血红,雪白的衣衫几乎被血浸透,脸上也尽是不同人的血,血……除了血还是血……
  仿佛是失了灵魂,甚至忘了该有什么反应。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事情可让他更痛苦!但是他错了……因为宫辰朔一死,他的娘亲也随着殉情一头撞上一旁的柱子。
  都是他,都是他不好,是他没用!爹不信他,他宁愿自刎也不愿相信他一次……娘也不信他,他选择了爹丢下了他和阿星……
  “呵呵……你看,你爹娘都不相信你啊!不过你也确实不值得让他们相信!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因你而死的!都是因你而死……”刑律鬼魅般的声音像诅咒一样残忍地响起。
  那一刻,他的世界完全崩溃了……可是痛苦还在继续,那把刀移上仅满月的阿星白嫩的脖子……
  阿星什么都不知道,他看到哥哥看着,他便开心的冲他笑,挣脱着想离开抱着他的士兵,撒娇一般要哥哥抱……
  “啊--”他惨叫一声,如此悲戚痛彻心扉,如濒临死亡的野兽……
  鲜血染红了整片天空……
  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宫辰月居然挣脱邢律的钳制刀锋一转,辉断了那士兵的头旋风一般迅速夺过阿星,死死的抱在怀里……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之后,他像行将就木的病人用刀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粗重的喘着气……
  由于宫辰月突然的反抗,邢律吃惊地踉跄后退了一下。一直冷眼旁观的韩清壑此时眼里也露出近乎欣赏的神情。他……低估他了!毕竟他是她的儿子!
  “哈哈……好,很好!这样才有意思!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刑律拍着手笑道。
  “邢公公,够了吧!”韩清壑道。
  “王爷!您忘了娘娘的吩咐了吗?这孩子是我的!”刑律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好!我随你怎么做,只是,希望你能掂量掂量轻重,坏了我们的事你也不会好过!”韩清壑道。
  “这点自是不需要王爷操心!”刑律毫不在意地说道。
  哼!韩清壑愤恨的转身离开。
  “别怕,放心……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会好好疼你的……”邢律猥亵的笑着用手捏住宫辰月滴汗的下巴。此时他已经累得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狠狠地瞪着他,同时护住怀里的阿星,阿星不解的看着他面前这个长的令人心情烦躁的大叔,伸出小手扯住邢律的一撮头发拽玩了起来……
  邢律看向阿星,眼里闪过杀意……
  “你答应过的……”宫辰月道。
  “当然,我不会杀他,他还有用呢!”邢律立即转过脸看他故作温柔地说。
  他不知道他的噩梦还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Part 14 私人禁脔
  当宫辰月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地下密室中,而原本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的阿星也不知所踪。
  “阿星--”他惊慌的弹坐起来。冰凉的地板稍微清醒了他的意识,阿星应该没事,否则他刚才就可以动手也不必等到现在。只是,那个人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他灭了仙月门满门却唯独不杀他和阿星?确切来说应该是为什么唯独只留下他!难道他不明白斩草要除根吗?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
  宫辰月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全身发烫,下意识地用手背摸了一下额头,好烫!原来是发烧了。
  刚才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脑海里回忆,挥之不去……
  他们惊恐的眼神,他们的哀求,他们的失望,爹的血,娘的血……
  仿佛看到无数人的头颅在他脑海里来回旋转,他们在指责他,他们在恨他,他们在笑……
  他头疼欲裂,痛苦的缩成一团躲在角落,将头埋在膝间,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好没用……
  全都是他的错,他保护不了他们……
  他的世界静止了,他的记忆完全停留在那一天,那一刻无法自拔……
  石门摩擦着地面的沉重的闷响回荡在阴暗空旷的密室里。宫辰月此刻却浑然不觉,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自责中……
  直到那只冰冷的手已经侵犯到他的脸上,那熟悉的恶心的触感让他骤然抬头,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死角退无可退。
  “别怕!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疼你的……”宫辰月的恐惧反而使他变得异常兴奋,邢律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疼他”。
  他猥亵的扑向宫辰月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亲吻,舔舐,撕咬……
  “告诉你!这是她欠我的,不过没关系,现在由你来还!”
  宫辰月骇的忘了反抗,忘了思考他话里的意思,这个变态,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就要吐出来。他寻着机会狠狠咬向邢律的脖子,之后便吐了起来,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
  “你居然敢咬我!我告诉你,你不要进酒不吃吃罚酒!你最好乖乖从了我,否则我可不保证宫辰星的安全!”邢律捂着流血的脖子恶狠狠的走了出去包扎。
  原来他留下阿星是为了威胁他。看他离开,宫辰月松了一口气。浑身虚软疲惫却不敢睡……
  随后的几天里邢律时不时的就来骚扰他。从了他?呵!真是笑话!别说他们都是男人,不对!他还是个太监!他要他怎么从他!
  宫辰月只觉得前所未有过的屈辱。但他为了报仇为了阿星暗暗忍了下来!最大的牺牲是忍辱,最大的忍辱是预备反抗!
  第三天,宫辰月几乎已经快要支持不住,无可奈何的任那个变态撕扯他的衣物……
  那一刻他几乎忘了报仇,忘了信念,只想赶紧死去,赶紧摆脱这个噩梦……
  “砰--”的一声!石门居然生生被推倒,然后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剑光一闪,邢律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那电光般迅速的剑划开脖子上的动脉,直直的倒下,死不瞑目……
  宫辰月呆呆的看着地上邢律的身体,不!是尸体!他几乎不敢相信!
  他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吗?
  半晌,他才想起抬头看那个杀了邢律的人……
  居然是……
  韩清壑!
  原来,他的噩梦还没有结束!他此刻宁愿死也不愿让这个人见到他此刻的样子。这比邢律对他所做的更让他觉得屈辱……
  他默然的穿好几乎已经被扯得称不上是衣服的碎布……
  “你走吧!”韩清壑开口道。
  他居然放他走!?
  宫辰月突然不解的看向韩清壑,冷冷道:“你会后悔的!”
  “也许吧!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你最好趁我还没后悔赶紧带着阿星走!”韩清壑说完就径自走了出去。
  不要以为他会感谢他!他居然杀了邢律!他凭什么杀了邢律!邢律是应该死在他的手里的!他凭什么让他这么简单这么痛快的就死了!!!
  他无法排解的恨全都转嫁到了韩清壑身上……
  宫辰月握紧双拳,指甲插进手心的肉里……
  可是此刻他太累了,累到几乎连愤怒的力气也没有……
  不!他不能倒下,他要带阿星走……
  他还要报仇……
  ……
  凝香暗中在邢律的府门外等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几近绝望时在附近荒野惊喜的发现了宫辰月。
  他倒在一堆茂密的草丛里,身上的衣衫凌乱,还有隐约可见的血迹。他双目紧闭,两颊晕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阿星坐在宫辰月的臂弯里很乖巧的捣鼓着哥哥本来就已经够乱的头发,玩的哼哼哈哈、不亦乐乎……
  那样无忧无虑,那样乖巧的令人心碎……
  他不知道仙月门被灭门,不知道爹娘已死,不知道哥哥受了多少苦,不知道什么是恨……
  他是个真正的孩子……
  还好他是个孩子……
  凝香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下意识地想伸手探宫辰月的鼻息,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来,最后犹豫许久终于探了过去,她屏住呼吸……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一定是门主,夫人……还有娘娘在天上保佑少主!”
  由于当时仙月门中还有一个与她重名也叫凝香的丫鬟,而她那日正好不在门里所以才幸运的逃过一劫,真是天意如此!
  当她得知仙月门的事情,如遭五雷轰顶!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守在邢律门外。那个人怎么可能放过少主……
  但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居然得知邢律贪赃枉法被圣上刺死的消息,府衙外有来来往往的人在抄家……
  她又燃起了希望,可等到傍晚还是没有少主的消息,所以她便灰心丧气的往回走,结果便在路上发现两个孩子……
  于是,她雇了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将两个孩子藏到一处隐秘的地方。
  宫辰月病了七天七夜,高烧不退,梦魇不断……凝香急得不知所措,但怕朝廷发现,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大夫给他看病,只能找一些江湖游医。但吉人自有天相,七天后,宫辰月终于熬过来了。他的烧奇迹般的退了。
  病好之后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三夜。凝香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也吃了很多的苦,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孩子,只能默默在门外守着,等他自己想通……
  三天后,没有让她失望,宫辰月终于迈出了屋子……
  但是他已不再是曾经的仙月门少主,不再是那个年少轻狂不知愁苦的孩子。
  一夕之间稚气褪尽,也褪尽了所有温度;他那眉宇间仿若永远蒙着千年寒霜,眼眸里好像历尽了人世间所有的沧桑,那样冷漠,决然,萧瑟……
  随后,宫辰月深夜潜入残月门的后山密道,找到宫辰朔曾经千叮万嘱要保护好并且绝对不可以练的残月神功和那把有灵性一般一经他的触摸便发出幽蓝光芒的残月剑。
  原本,只有到他爹娘的忌日那一天他才会狂性大发,但自从练了残月神功后发作的就越来越频繁,甚至平日里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迹象……
  他知道这是一把魔剑,它会控制他的心性,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他甘愿把自己交给一把剑……
  只是希望自己的力量再强大一点,有一天不仅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也可以控制这把剑。
  这四年间他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一直到遇到孤竹释才知道了一些头绪,但也很有限。他知道孤竹释有事瞒着他,但既然是他不愿说的那一定是知道了对自己不好的事情,他也默契的不去多问……
  他的复仇计划一步步的展开,他从孤竹释那知道邢律的真实身份是阴瞑教前任教主,真名尹刑异。现任教主是他的弟弟尹刑天。于是,尽管当时残月门刚建不久,力量不强,他第一件事还是动用全部力量灭了阴瞑教,同时也借机提高了自己的江湖威望。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和尹空朔也就是尹魅结下的仇,当时宫辰月没料到尹魅会从那场大火里逃脱,更没想到他会抢走羽灵作为报复……
  他和羽灵的相遇很简单,因为有一次他发病时,羽灵救了他。当他睁开眼睛便看到那个一如他娘一般温婉的女子撞进他的视线。她柔柔的又带着意思惊喜地开口说道:“你终于醒了!”
  那一刻他突然感到温暖……
  那么可贵那么不可能再有的温暖……
  他想留住那样奢望的温暖……
  所以,他想留住她……
  ……
  当夏义说完宫辰月的事情,三个人都深深沉默了……
  “没想到月那家伙平时看起来冷冷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原来他那么惨!”夏流风道。
  夏轻寒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宫辰月,心疼的像正在被一块块凌迟……
  这个混蛋!他居然受了那么多苦!他居然什么也不跟她说,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此刻她对韩清壑实在是没有好感,他居然任那个变态折磨他一句话都不说,他也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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