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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月君如星(女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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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叹道:“还没有消息,我已经动用了京城所有的探子在查了。”
  陆澜拿出几分图纸说道:“这是老主君在京城的几个秘密据点,你拿过去让她们去那里看看,也许有帮助。”
  我大喜过望,忙接过谢道:“多谢主君了!”
  陆澜歉意的说道:“安平又何谈谢这个字,你也是为了帮我才害得侧君如今下落不明,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澜万死难辞其咎。”
  我细细的查看了陆澜带来的这份图纸,又重新安排了人手对这几个据点进来查探,如今行会里的人也来了,今日她们有事耽误,便把日期订在了明日,可如歌在他手上,我自然不能不顾他的安危。
  陆澜见我为难,也十分讲情理,说道:“若是明日与行会代表见面时侧君还没有消息,那安平你便以侧君的安危为上吧。”
  我揉着太阳穴无力的说道:“多谢主君体谅。这次若是没能帮上主君忙,他日主君还有其他事务,安平必定竭尽全力。”
  陆澜微微一笑,走到我身后,双手轻揉我额上穴位,为我消除疲劳,说道:“你也别急,侧君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清田见陆澜按摩我头上穴位,脸上一急,忙上前说道:“司徒主君您金贵之躯,不必做这些事,让下奴来吧。”
  陆澜愣了下,放手走远两步说道:“澜竟是忘了,头上穴位是人体大穴,澜却如此冒失,真是唐突了。”
  我见陆澜脸色尴尬,便转头温言说道:“主君多虑了,主君金贵之躯的确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陆澜垂眸说道:“澜在那一瞬间,误以为安平是澜的妻主才……澜失礼了。”
  陆澜刚才给我按了两下,手法果然地道,很是舒适,不过清田的顾虑也不是不对,对于陆澜,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夜深了陆澜也不肯回去,只坐在案边陪我一起等消息,到现在如歌的消息还没有传来,我心内焦虑更是坐立难安,陆澜坐在一旁软声细语的劝慰着,我才坐得住。
  直至天明,探子那边终于有消息传来了,在城西一处花柳巷里查到了司徒府今日有几个人扛了好几口大箱子过去。
  我心内一振,忙带人打算亲自过去,陆澜也站了起来,说道:“澜也一同前去吧,兴许还能帮上什么忙。”
  我看着陆澜殷切的眼神便也不再客套,带上他一起前往城西。
  这老主君倒也是兵行险招,把如歌藏在最龙蛇混杂的花柳巷里,那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料谁也想不到他会那么做。
  不过花柳巷,那么乱的一个环境,不知道如歌怕不怕,老主君应该是不敢动他的,毕竟他也是有求于我,不过他若是胆敢动如歌一下,我定要他后悔这一切。
  有两个探子在花柳巷巷口接应,见我们一行人来了,便迎着我往里走,说道:“属下们查探出下午的时候司徒府的人曾经般过几口大箱子到其中的一家小倌院。而且,一个时辰前司徒府老主君刚刚进去。”
  我挑眉,老主君那样的身份,怎么会来勾栏院呢,看来如歌在里面的几率很大。
  一路无话,我们几个来到了其中一家装修看起来很不错的小倌院,现在已是凌晨,院内虽有几声莺声笑语,不过也没几个人,原本有几个守门的人也已经被暗卫们打晕藏在一边,我这边的几个探子已经换上了她们的衣服冒充守门人了。
  暗卫丙说道:“主上,属下们已查探出侧君有可能被关在二楼的厢房内。司徒老主君也在里面,可外面都是守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现在除了硬攻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我皱着眉头凝视二楼,如歌就在里面的一间房间里,可我站在楼下却一筹莫展。
  陆澜仔细看了看二楼的守卫布局,说道:“硬攻是不可能了,我们不如开诚布公的要求见老主君吧。”
  “你的意思是……”
  陆澜侧着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眼底的默契却是那么显而易见。
  我了然,对暗卫甲说道:“你上去通报,说我贺兰安平要求求见司徒老主君。”
  “是!”暗卫甲应声说道。
  暗卫甲刚一现身,二楼里的一干护卫们或拿出武器,或架起长弓的对着他,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暗卫甲抱拳说道:“在下贺兰府暗卫,烦请这位大姐通报司徒老主君一声,我家主上望求见老主君。”
  几个护卫们听了,互相传递了下眼神,对暗卫甲说道:“你在这等下,我去通报。”
  那护卫进了右手第二间厢房,过了一会便走了出来,关上厢房的门之后,对暗卫甲说道:“我家老主君有请,不过老主君只请贺兰小姐一人,其余人等不准上楼。”
  听了那护卫的传话,清田等人担忧的说道:“主上,不可独自一人冒险!”
  我只看着二楼右手边的那间厢房,看来如歌就在那里了,我现在一颗心就想飞到他身边去,看他好不好。
  陆澜在旁轻声说道:“安平,楼上是个什么情形都还未可知,老主君也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你要三思啊。”
  我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匕首,说道:“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必须要确定如歌的安全才能放心。”
  说罢,我便不管清田的劝阻,打算独自一人上楼,刚走了两步,手一下子就被握住了,回头一看却是陆澜:“安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信我。”
  我看着陆澜坚定的双眸里一闪而过的温柔,心内不觉愧疚,这个坚强的让人心疼的男子是那么的优秀,只是在爱情的世界里,我的那颗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嗯,我信你。”
  我一个人走上二楼,原本伫立在二楼的那些护卫用防备的眼神看着我,好似我会随时抽出一把刀似得。
  之前进去报信的那名护卫领着我走到那间厢房门口,伸手敲了敲房门说道:“老主君大人,贺兰小姐已带到。”
  “请贺兰小姐进来吧。”房内传来了老主君的声音。
  那护卫一把推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了下去,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如歌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平躺在屋内的床上,见我进来原本沉寂的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随后我才看到了老主君坐在屋内的椅子上,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屋内只有一个小厮,正是上次的那个阿青。
  我强忍着想要冲过去抱住如歌的冲动,对老主君行礼道:“老主君别来无恙。”
  老主君似笑非笑的说道:“蒙小姐您的恩典,老身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我假装没听懂的说道:“老主君与内人一见如故特地将他接了过府一聚,只是在下实在想念的紧,所以特来接他,还望老主君放人。”
  老主君掩唇一笑,说道:“要放人自然简单,老身也不愿与小姐为敌,只不过要放人的条件,小姐你该明白的。”
  我挑眉不语,原本站在老主君旁边的阿青立刻上前将两张纸放在桌上。
  我迟疑的上前一观,心内一紧,竟是两张契约,与我之前和他签的一摸一样,只是契约上面的卖家成了陆澜。
  好一招釜底抽薪!
  老主君见我不说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瞧瞧,老身竟是忘了小姐与我家那女婿两人之间早已情愫暗生,小姐怕是舍不得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吧!”
  我真是恨的牙痒痒,这老主君是故意这样说的,果然如歌的脸色已然暗了下来,他是不是怕我会放弃他从而选择陆澜?
  眼前的情形是一对二,我对我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不敢恭维,对方虽有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子,还有一个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功夫的,可老主君敢不带护卫就单独与我见面,难保屋内不会藏着别的什么人。
  我手拂过桌上的那两张白纸黑字的契约,说道:“老主君何必那么和陆澜过不去呢?他这么多年一直为司徒府尽心尽力,少主还年幼,族中长老各个虎视眈眈,若是没有陆澜,司徒府能有今日吗?”
  老主君仰天大笑道:“看来那个贱货果然有一手,竟然能让贺兰小姐那么为他说话,我承认,这些年若是没有陆澜,我与珺珺这一老一少的早就不知道沦落成什么样了,只是陆澜他再好!我也容不下他!当年他刚进府时我看见他那张脸,我便知道我的妻主整个魂都被他勾去了,更没想到,连我的女儿,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他害死了我妻主,又害死了我女儿,我怎能不恨他!”
  老主君此刻情绪激动,整张脸都扭曲了,我也默默的听着,盼望陆澜他们赶紧可以上来。
  “就算他是珺珺生父那又如何,我偏要珺珺知道,她的父亲是个人尽可妻的贱货!我让他去陪那些个女人,那些女人哪懂什么怜香惜玉,每次看见他回来身上都是被虐过的伤,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我心内真是无比畅快啊!”
  我掩在袖内的两双手不禁握成拳,心内为陆澜感到悲哀,他究竟受过多少苦?”
  “话说贺兰小姐与他也有过一夜露水之恩吧?那贱人伺候的你还满意吗?”老主君轻抿下一口茶,说道。
  我沉默不语,平息内心的焦躁,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掌,说道:“老主君,陆澜与你同为男子,你怎么忍心那样对他?”
  老主君眼里精光一闪,说道:“贺兰小姐,你也别东拉西扯了,趁早把契约签了带着你的侧君离开才是正事。”

  祈祷

  我垂眸不语,只上前拿起放在桌上的笔,假意俯身在契约上签字。
  老主君见状终于得意的笑了出来,而就在这时我反手就抽出原先藏在腰间的匕首抵在了老主君脖子上,随即一把拉起他原先坐着的身体,这一系列动作之快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果然,我刚把刀架在老主君的脖子上,屋顶上立刻就跳下好几个黑衣人,抽出刀柄对着我,正是老主君的十几个手下。
  我一边拖着老主君一边往如歌那边的方向走去,嘴里说道:“老主君,实在是得罪了,你若是不想身首异处,便立刻叫你的手下出去。”
  老主君涨红了脸,他着实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兵行险招,他不甘心的喊道:“贺兰安平,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这里,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得意!”
  我手上微微一使力老主君的脖子上立刻显出了一道血痕,我呵呵一笑:“那我们就试试谁的刀更快些。”
  我站在如歌躺着的床旁边,瞥见身侧有一只陶瓷花瓶,便抬脚毫不犹豫的踢翻了它,花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裂声。
  原本守在门外的几个护卫们马上推门闯了进来,见老主君被我挟持纷纷大惊失色,举起弓弩便对准了我。
  我冷笑的将老主君举起挡在我面前,说道:“你们射箭的可要对准了,别伤着你们的老主君。”
  那几个护卫面面相觑都不敢出手,正在焦灼状态时,我的暗卫们终于飞身闯了进来,与老主君的手下缠斗在一起,有两个暗卫立刻飞身站在我身边护着我。我把老主君交到其中一个暗卫手中,便转身去解如歌身上的绳索。
  “如歌,没事了,我来了!”我边给如歌松绑一边说道。如歌一松绑便紧张的握着我的肩膀,上下检查我的身体:“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我握住如歌的手说道:“我没事了,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带你走!”
  我见暗卫们来得及时心内也不觉松了口气,我踢翻花瓶就是为了暗示我的人进来。
  陆澜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不会武艺便只能落后在暗卫们之后,他见我毫发无伤,原本紧张的发白的脸色终于缓了缓,我对他安心一笑,示意他放心。
  老主君那几个手下终究只是草莽之辈,根本没法比得上我府里身手各个不凡的暗卫们。
  黑衣人渐渐败下阵来,她们见形势不妙,互相做了个手势,其中一个黑衣人猛的朝地上扔了一个小瓶子,立刻整个屋子都被浓烟笼罩,我第一反应便是对如歌说道:“掩住口鼻。”迷雾中清田大喊一声说道:“保护主上!”
  烟雾之浓根本看见任何东西,我只能凭借声音感觉目前的情形,忽听之前挟持老主君的那个暗卫喊道:“封!”
  意思便是有人趁乱想要抢回老主君,“封”的意思是暗卫们守住各个出口,封锁各法门,不让任何人可以出逃。
  又是一阵刀光剑影声,我紧握着如歌的手凝神听着声音,这烟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叹这这老主君事先果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等浓雾渐渐消散我才看清屋内情形,几名黑衣人将老主君护在中间企图突围,其他两名暗卫依旧护在我左右,暗卫们防守严密根本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我见状稍稍安心,拉着如歌说道:“我们先离开这。”
  如歌点头,我便拉起如歌就想走,几个黑衣人之间又分出两人过来企图袭击我与如歌,两名暗卫也毫不含糊的上前迎战,谁知就在这时,原本如歌躺着的那张床后来突然冲出另一名黑衣人,举着剑就往我心口刺来!
  “安平!”
  “主上!”
  “小姐!”
  清田和暗卫她们几个正在远处与黑衣人缠斗根本无法过来救我,身旁那两名护卫被黑衣人缠住无暇□,只有如歌离我最近,立刻挺身护在我面前想为我当挡剑,我又怎么会让如歌替我身受这一切?便毫不犹豫的便推开了如歌。
  只是我根本没注意到斜角处有个人正疯狂的冲了上来,直直的挡在我面前,而那柄剑便整根没入他的身体。
  他温热的鲜血喷在了我的脸上,颤抖的身子无力的滑落了下来,我整个人都懵住了,只知道紧紧的抱着那具消瘦的身体。
  他看着身上那个深的可怕的伤口,绝美的脸上仿若松了口气般得轻松了下来,对着我温柔的笑道:“还好……你没事……”
  我可以感觉到在这一刻我的心脏都狠狠的抽痛起来,陆澜!我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你愿意这样倾尽所有来爱我?
  “陆澜!陆澜!你……你……”我几经失语状态,只抱着陆澜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之前那个突然闯出来的黑衣人早已被清田一剑刺死,屋里的黑衣人也在这时被尽数被歼灭,只有老主君一人哆哆嗦嗦的伏在地上求饶。
  陆澜绽开微笑,断断续续的说道:“真好……咳咳……安平这样抱着我呢……真好……”
  我几乎不敢去触碰陆澜身上正汩汩流血的伤口,颤抖的说道:“陆澜,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我们马上去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你信我……信我……”
  暗卫甲高声说道:“快!快去请大夫来!其他人把老主君押起来,再检查下屋子,看有没有其他人。”
  清田跑到我身边,蹲下说道:“主上,我们快把陆主君放到床上去吧,大夫马上就到!”
  我只知道傻傻的听着,颤抖着手和清田一起合力将陆澜轻放到了床上,虽是轻轻的抱着陆澜,可他还是疼痛的叫出了声音,我赶紧抓在他的手说道:“大夫马上就来了,你要坚持住!”
  陆澜好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抓在我的气若游丝的说道:“安平……你别走……别走……”
  我红着眼眶,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走的,我在这陪着你!”
  陆澜恍惚一笑,仿佛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安平……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但是我若……今日去了……咳咳……求求你,帮我照顾珺珺……”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陆澜你胡说什么呢,你会没事的,珺珺还在家等你呢!”
  陆澜闷哼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肝胆俱裂,厉声喊道:“陆澜!陆澜!你怎么了?”
  随即转身对着屋内一群人喊道:“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清田在旁也是大惊失色,对我说道:“主上别急,大夫马上便到,依属下看主君应该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我紧握陆澜的手不放,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陆澜,你快醒来……我保证我就在这陪着你,一直等你醒来。”
  一个男大夫跌跌撞撞的被暗卫提了过来,一把按在床头,我的双手上都占满着陆澜的鲜血,我一把抓在大夫的衣襟,双眼赤红的瞪着那大夫,厉声说道:“你马上给我救他!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那男大夫被我这么一吼整个人都要吓破胆了,如歌忙上前把我抱住,说道:“安平,陆主君会没事的,你别这样。”
  我转身紧紧的抱住如歌,实在无法驱除心内的恐惧,颤抖的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如歌没有说话,只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我原本无措的眼神在扫到被绑住的老主君时,心内一团火就这么燃了起来,我放开如歌,起身走到暗卫甲面前,一把抽出他腰上的佩剑就要朝老主君身上砍去。
  老主君吓得直接滚在地上,清田忙扑身过来拦住我,说道:“主上冷静些,这老主君还杀不得,还是把他留给行会的人来处理吧!”
  我奋力想挣脱清田,怒喝道:“这个老匹夫,我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老主君伏在地上失声痛哭道:“贺兰小姐饶命,老身知错!老身知错啊!”
  关键时刻却是那男大夫在旁哆哆嗦嗦的说道:“要救这位公子还烦请各位大侠先去烧几盆热水过来……再留下两名大侠帮在下一起替这位公子包扎……再晚点我恐怕在下要无力回天了……”
  我闻言连忙扔下手里的剑指挥道:“清田,你和暗卫们下去烧水,再派人回客栈把我们此次带来的九转回魂丹那些药丸都带来,还有,再派人去请大夫,一定要京城最好的,再去我名下的药铺去拿几支千年人参过来。”
  清田等人一一领命便下去了,只留下我与如歌给大夫做下手。
  那大夫拿出一把剪刀快速的剪开了陆澜的衣服,对如歌说道:“烦请这位公子按住伤口,不要太用力,但是一定要按紧了,过会我说放手你便拿开纱布。这位小姐,烦请你按住你家夫郎的身体,在下要先替公子上止血药,会很疼,所以请小姐一定要按牢了,还有,病人在昏迷中不论能不能听到小姐你说话,但是小姐可以多多说些鼓励他的话,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歌的眼睫轻颤了下,我微微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那男大夫拿起药瓶说道:“放手。”如歌便移开了纱布,大夫便马上把手中的止血药细细的撒在了陆澜的伤口处,我不知道那是种怎么样的痛楚,陆澜却痛得弓起了身子,我忙死死按住他的身体,说道:“陆澜别怕,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陆澜喉间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把头埋在他的颈边不停的说道:“陆澜,不痛不痛……”
  之后几个时辰里,众人更是忙得团团转,暗卫们从京城里又请了许多外伤的名医过来,清田还煮了参汤给陆澜吊着,我寸步不离的守着陆澜,内心的愧疚感几乎就要将我击倒,陆澜,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
  陆澜就这么躺在床上,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他有苏醒的迹象,就算是喂再多的参汤进去,脸色依旧那么苍白,我不眠不休的守在他床边,任凭清田她们怎么劝都不肯离开,至于与行会代表今日见面之事我都让暗卫甲去全权处理。
  如歌看着我双眼通红,精神高度紧张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安平,你先去休息下吧,你一晚上没有合眼了,陆公子这我来看着吧。”
  我回过头对如歌说道:“不了,你也一个晚上没休息了,你先去隔壁休息会吧,我让暗卫在门口守着你。”
  如歌沉默片刻终是起身去了隔壁。
  我复又重新握上陆澜的手,将他的手抵在我额前,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着,我甚至不敢去想那最坏的结果,只希望陆澜你可以平平安安的。

  真心

  “陆主君还没醒吗?”
  “是啊,这都两天了,陆主君要是再不醒,咱们主上也要倒下了。”
  “陆主君昏迷了两天,主上就在床边守了两天,我看啊,陆主君若是能够渡过此劫,陆主君的“陆”字就快要去掉了吧。
  “正是正是。”
  如歌抿着嘴唇站在厨房的门后,听着两个护卫路过时说的话,心内翻滚了不知名的情绪。虽说他嫉妒陆澜,但他真的很佩服他,以一介男儿身在商场上沉浮,后来听了他的遭遇,又为他感到惋惜,如此优秀的男子,竟忍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这次他又以身相救主人,与主人患难与共,而反观他自己……只会拖主人的后腿吧……
  如歌端着刚在厨房煎好的药汁走到陆澜躺着的那间房间,刚到门口便看见里头慌里慌张忙做一团,如歌心内一惊,忙走了进去,便看见原来是陆澜醒了,而主人正一脸欣喜的握着他的手在床边说些什么。
  陆澜虽脸色憔悴,可刚一睁眼便看见自己心尖上的人,眼里自然满是欢喜。
  如歌端着药碗走上前去,轻轻的说道:“陆主君,您终于醒了。您福大命大,日后必有后福。”
  陆澜见是如歌过来了,脸上便有些不自然的松开了我的手,我了然:“如今你刚醒来,我吩咐厨房替你熬了稀粥,等你喝完这碗药我便让他们端上来。”
  陆澜微微笑道:“嗯。”
  我将靠枕垫在陆澜身后,轻轻的将他的身子抬高些,然后接过如歌手里的碗便想给陆澜喂药,陆澜侧着头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澜自己来吧。”
  我替他掖了掖棉被,说道:“你刚醒,也不要太操劳,要不让如歌来喂你吧,你们同为男子。”
  我让开了我坐着的位置给了如歌,如歌接过药碗便细心的给陆澜喂起药来。
  我在旁边看了会,便对他们俩说道:“如歌在这陪着陆澜会吧,行会里今日的处决下来了,我要去签字了结。”
  陆澜仰着脸担心的说道:“行会的人怎么处置老主君?”
  我负手轻笑道:“不管行会的人怎么处置老主君,我都有办法让他帮你解毒。”
  陆澜闻言点头说道:“那便麻烦安平了。”
  我颔首便起身叫上几个暗卫一起出了这花柳巷。
  屋内,如歌捧着一碗稀粥,正十分小心的喂着陆澜,陆澜见如歌神色平常,原本忐忑的心也平静了下来,等小半碗粥喂完之后,陆澜斟酌了下,便开口叫道:“侧君……”
  如歌微楞了下,心内不知怎么的,竟是感觉十分紧张,便放下手中的粥碗,应道:“如歌在,不知主君有何吩咐。”
  陆澜抬头真挚的看着如歌,说道:“侧君是贺兰小姐的君侍,而澜不过是一个外人,侧君待我不必如此谨慎小心。”
  如歌垂眸沉默了会,复又抬头,笑着说道:“陆主君何出此言,不消说主君这次是为了救我家主人而受的伤,过几日等主君伤好了,主人……主人……”
  说到这如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便低着头不语。
  陆澜见了也是沉默,他望着如歌因为心内纠结而不停绞在一起的手指,说道:“侧君莫不是信不过安平?”
  如歌吓了一跳,抬头惊异的看着陆澜,陆澜微笑道:“澜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初见时她陪你在银楼里挑簪子,还亲手为你簪了上去,看你的那眼神,深情的仿若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我当时是羡慕极了,若有那么一个女子肯这样看着我,我纵是粉身碎骨也是甘之若饴。”
  如歌也静静的听着,唇边也慢慢漾出了微笑,只可惜那支簪子被老主君拿了去,不知道还找的回来吗?
  “那日安平初次上贺兰府,我便让甘泉假意弄湿她的衣衫引诱她,谁知她根本不为所动,我起初便认定了世间女子皆好色,她不接受甘泉也只是惺惺作态,直到那日,我去客栈找她,主动献上……献上自己的身子,她仍是拒绝,她说她有了心上之人,再容不下第二人,我便知道,无论我多与众不同,多富有,我始终走不进她心里。可我就是不甘心放弃,她那样的女子,我,毕生难求。”
  如歌听着陆澜的真心话,心内既是骄傲又是不舍,他的主人何尝不是像陆澜所说的那样,对于他来说,何止是毕生难求,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主人对他那么好,那是他渴望了那么久的幸福,怎么舍得离开?他几乎像是着了魔似得贪恋着主人所给的温暖,要是主人有一天腻烦了他,不要他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承受。
  不过他看着陆澜黯然的神情心内也是不忍心,便努力强撑自己的笑容说道:“陆主君怕是还不知吧。主君昏迷不醒的时候主人一直握着主君的手不放,还一直跟主君说着鼓励的话,主君昏迷了两天,主人便在床前守了两天,寸步不离,这两天里,主人的眼里只看得到你,你昨天夜里发起高烧,说起了胡话,主人急的方寸大乱恨不得替主君您受着这些苦楚,主人的心中未必没有你。”
  陆澜边听着边心跳的越来越快,安平真的……那样陪着自己吗?难怪自己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是她吗?
  如歌见陆澜顿时发亮的双眸心内也不禁伤怀,世间男子哪个不是伤情之人。
  两人正默默出神时,原先替陆澜诊治的男大夫推门走了进来,见陆澜已经醒了过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这位公子再不醒,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不保了。
  那男大夫坐到床边仔细的替陆澜诊起脉来,最后终于舒心一笑,说道:“恭喜公子身体已无大碍,这几日只要保养得当,不出一月身体便可痊愈。”
  陆澜低头谢道:“多谢大夫这两日来的照料,在下感激不尽。”
  男大夫呵呵一笑:“哪能啊,要说感谢也得好好感谢您的妻主啊,主君大人真是嫁了个好妻主,这两日来您妻主对您真是体贴备至温柔呵护,在下行医那么多年从没见过哪位女子如您妻主那般对男子好的。”
  虽大家平日里都唤他一声主君,可这男大夫嘴里叫出来的主君却是那么令自己心跳加速。
  “贵夫妻伉俪情深着实让人羡慕,主君您这次受伤您妻主心疼的不得了,守在床边整整两天两夜,等您伤好,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您妻主了。”
  陆澜看着男大夫意有所指的表情,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慢慢醒悟,羞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男大夫说道:“主君刚醒不久,不宜过度劳累,还是多多休息吧,在下不便打扰。”说完他便提着药箱走了出去,如歌站在一旁见陆澜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便也没有多说别的,也转身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边厢我去司徒府象征性的走了走场子,陪着行会里的人把司徒府所有的私盐制坊一一销毁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这次来京城买盐一事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先是司徒府的那十万石私盐,再加上这阵子天琦在其他地方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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