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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俯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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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玉清灵宝天尊问道:“我资质浅薄,如入圣门,定愧对恩师,不能成就正果,却又会生出改投他教之心,义乎?”
这一问却有一丝牵强,只是仓颉心中盘算片刻,拿捏这位日后的通天教主的本性,日后阐教门规甚少,却有一条不能叛教,可见他门户之见甚深。
果然,玉清灵宝天尊言道:“不义。”
仓颉转过身,直面鸿钧,坦言道:“入你门下,我既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可当大道否?”
鸿钧微微一怔,却也是惊讶了片刻,也是他刚刚成圣,加之天机紊乱,居然情绪波动了一丝,只是仍道:“入我门下,当得三千证道法门,况大道无常,不以忠论忠、不以孝论孝、不以仁论仁、不以义论义,是故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亦是忠孝仁义,自然可当大道。”
又道:“天道无忠孝仁义,只有清浊阴阳之分。”
仓颉大笑,指着鸿钧骂道:“汝非天道,安知天道不分忠孝仁义乎。”
鸿钧无言,呆坐半晌,突然坐下现氤氲紫雾,那九天之上,紫霄宫外,万分紫云,全被定住,转瞬间演化成生灵万象,一时间紫霄宫内,一片生机盎然。
众人皆惊,却知是鸿钧法力大进之相。
鸿钧半晌才道:“圣人却非天道,小友,你我无师徒之缘,却有道友之份。你与圣人,本无因果,却与天道有因果。”
这话别人却是听不懂了,原来,刚刚仓颉一句话,却是道出了鸿钧以后要走的路,圣人不是止境,而在天道之间,所以如今的鸿钧,因仓颉几句话,大彻大悟,如今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天道,却与仓颉扯上了因果。
仓颉略略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走上前去,拿下鸿钧手中的紫青葫芦,晃了两晃,随手将紫色的葫芦扔给了太清道德至人,自己将青色的葫芦绑在腰间,才发觉自己居然只穿了一件皮裤衩站在紫霄宫内大放厥词,面色微红,还念念有词说:“都是皮相,都是皮相。”
鸿钧哈哈大笑,随手一指,一道青光化作一件平常衣服,穿在仓颉身上,随后取了童子手中的丝绢,又一指,挂在紫霄宫门前的左右梁祝之上,正是苍颉所书“盘古斯文地,开天圣人门”十字。
鸿钧又道:“我与你本无因果,只因天道无常,如今拿了你两方玉石,却不好了结,吾有一言,若天道有常,则还吾守门童子。”
仓颉以为鸿钧想要在合道之后将皓日皓月两个童子还给自己,所以说了句应当,却不知道,鸿钧一句话,且牵扯出仓颉不知亿万年的气运了。
“今圣位已定,诸人切勿争执吵闹,我当开讲大道,教化众生。”
鸿钧说罢,垂立而坐,两位童子也随之坐下,圣人威压遍布紫霄宫外,天地为之低伏,只有仓颉站立当中,叫道:“送我回去先。”他却是挂念心中母亲,既不入圣门,在此听道,实为不妥。
“你这惫懒人,且送你一程。”被一脚踢出紫霄宫的仓颉,正茫然间,却被镇元子扯住衣领,一闪身,往大地方向去了。
这正是:天道大公论因果,地巫私怨闹紫宵。不念无常念有常,仁义忠孝为人道。
………【第二章 镇元有书比地厚】………
说也奇怪,出了紫霄宫之后,仓颉的洞心眼立即恢复如常,加之他所在的高度,天上地下,居然被他看了个通透。
不过虽然他看的清楚,可是他精神却与凡人无异,头脑根本就不够用,根本就记不住多少东西,只隐隐看见那天庭的第一重天,有一滩池水,如同翡翠一样碧绿,那就是青莲宝色旗掉落的地方。
他却是不担心镇元子会对自己不利,仓颉从来就不是冒失之人,虽然在大殿之上,确实被逼得急了,但拉出镇元子,却也是急中生智。
镇元子其人,仓颉多有了解,不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在这个洪荒世界,因果早已经混乱,他可不敢相信自己前世的记忆。他知道镇元子,实际上是因为他与镇元子,却有不小的机缘。
原来,侯冈所在的部落,正是五庄观下不远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五庄观附近自然比平常之地要平和一些,众人都知有镇元大仙,镇佑四方,也都知他心胸坦荡,从无小人之心。
那仓颉更在紫霄宫殿之外,用那心眼将镇元子看得通透,当初准提的身份被叫破的时候,他立即就知道了这位大仙的身份,他不是相信前世的记忆,也不是相信周围人的传言,而是相信自己的心眼,这是他最大的倚仗。
镇元子果然是正直之人,即便是仓颉大大的得罪了他,穿过的九天罡云风雷之时,依旧张开身上清冷仙光,护住了仓颉,不让他吃一丝的苦头。
不过这其中还是出了一些岔子,也是天道使然,镇元子一直默默的算计着自己的得与失,自从被叫破地书的秘密,他就在也保持不了清净的心境,在那一瞬间,若非人参果树的守护,他几乎道心失守,如今更是加紧的巩固自己的道心,若自己这时候与仓颉为难,岂不是自己怀了自己的道行。
只是这样,镇元子就没注意飞行的速度,他本是地仙,虽然也擅长飞行之术,却仅仅是仙人都会使得化云之术,速度自然不会很快。
正行到一重天,只听见后面有人大喝了一声,将镇元子惊醒,他转头一看,就见一怪鸟呼啸而至,速度之快,几乎达到了光速。
仓颉也是一眼就那怪鸟看了个透,但见那鸟,身如利箭飞弦,四扇翅膀遮天蔽日,六只金足又快又狠,直直朝着仓颉的脑袋而来。
此鸟不是旁人,正是大巫帝江。
帝江速度太快,镇元子哪里看得清他到底要戳死的是仓颉还是自己,说不定帝江心里本就想将二人穿成糖葫芦,忙打了个喏,头顶现了一颗青茫茫、碧澄澄的人参果树,树上挂着十几个人参果,咯咯直笑,纷纷脱离了母树,化作电光,冲向了帝江。
仓颉不禁感慨,果然是地仙之祖,竟然还有时间打了个喏。
只是如今正在那一重天上,对镇元子来说,却有些吃亏。
帝江自然不傻,虽然大巫掌地,在地上才能发挥力量,可是帝江不同,他乃飞禽,正是天空中的霸王,若论速度,天地之间能与他玩的,也就是帝俊那家一窝毛还没张齐的小金乌了。
帝江怪叫了一声,丝毫不避,直直的扑上来,大巫都善近战,尤其是帝江长了六只脚,当真是占尽了便宜,虽然镇元子的娃娃也不少,但毕竟速度上了有了差异,加之个头太小,居然挡不住帝江。
只是一瞬间,就是险象环生,尤其是苍颉,**凡胎,镇元子情急之下几次急转加速闪避,他身体不济,差点被加速度杀死,当真是危险之极。
镇元子暗道苦也,刚刚被仓颉点破了地书的秘密,居然就被大巫杀上了门,自己乃地上修士,与天道无缘,所以不听大道也罢,那帝江居然也不听大道,却果然是拼了心思的要在地上称霸了。
还好,只有帝江来了,若是其他大巫在来,怕是有些麻烦。
仓颉被绕的晕晕乎乎,只觉得身体都要被撕裂了一般,刚要昏过去,镇元子却发现了,大喝一声,用了个袖里乾坤之术,将仓颉装了。他那袖子里,却是自成乾坤,就这样回避了外侧的压力。
帝江越战越猛,镇元子只是苦苦的思索逃离之策,却对帝江的攻击不闻不问,从不还击。
“哈哈,算我一个。”
镇元子眉头一皱,从人参果树的宝光中,抽出一只拂尘,往后一挡,果然挡住了祝融一脚,只是那热浪依旧烧焦了镇元子半边发髻。
如此小伤,自然不被镇元子放在心里,他心境之高,早已经是罗天上仙了,只是如此下去,自己虽然法力通玄,又怎能比得上十二祖巫的神通。
正这时,袖中却传来仓颉的声音,“小心,九天之上十大祖巫齐至,快走。”
袖里乾坤之术,乃是化袖里为一方小世界,里面的动静,镇元子自然十分清楚,他不知道仓颉是如何知道的,若是十二祖巫齐至,他镇元子恐怕连落荒而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镇元子骤然出手,一伸手从头顶发光的人参果树中抽出一物,却是一卷黄散发乳黄之气,冲天地没云霄,镇元子拿书往下一砸,那地书如同流星一样,呼啸着向地下而去。
“想走。”
那共工魔神后发先至,却是从下面绕上来,正碰上镇元子的地书,大喝了一声,一双手掌,如同爆炸一般,长成了三十三丈,镇元子速度太快,他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只能用手挡,却合该他吃亏。
那地书乃是天地未开,混沌之时的膜胎,虽然不善于攻击,但被镇元子罗天上仙的实力用出来,当真如炮弹一般,砸进共工的手掌之中,直如摧枯拉朽般,毫不费力。
共工虽然吃痛,居然硬生生的舍弃了自己一双手掌,死死的扯住地书光辉,下一刻,十二祖巫终于齐至,层层将镇元子围在里面。
镇元子心中暗暗发苦,自己本端坐五庄观中,好端端的,去紫霄宫干什么,却惹下这等强敌,实属不智。
这时,有听见那袖子里仓颉说道:“十二祖巫齐至,那天帝东皇肯定也不敢留在紫霄宫,只要坚持片刻,定然有人来救。”
镇元子也知这个道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将地书护在头顶,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膜胎当中,不露半分。
帝江喋喋怪笑,“镇元子,交出地书和那小子,饶你不死。”
仓颉心中一动,没道理啊,就算自己顶撞了祝融,也不至招致大巫如此嫉恨,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仓颉连蝼蚁都不如。
他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仓颉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有人问鸿钧,仓颉有何德何能,能得鸿钧青睐,又有入圣门的大机缘。
也许鸿钧觉得被拒绝没有面子,也许是不想仓颉太过安逸,总之,最后,鸿钧说了仓颉造字之事,并坦言,有了文字之后,我天下大道,尽可传于后人,大道兴盛,天下大治,此等功德,仅次于搓土造人了。
这事却是触了大巫的霉头,想那大巫,不修元神,不通法术,却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心念之强,举世无双。大巫之间传承完全靠精神,根本就不需要文字,所以大巫必定会除仓颉而后快。
加上正是镇元子带走了仓颉,那地书对大巫的威胁自不必说,于是众人一商量,趁着鸿钧开讲大道,偷偷的溜了出来,鸿钧居然不闻不问。
十二祖巫,正是将上下四方围了个通透,那下方有玄冥,手掌冰霜,脚踏四海精魄,手中执了一柄白骨剑,喝道:“多说无益,给我死来。”
众巫心领神会,会化了真身,一时间,地煞之气,在一重天狂涌起来,风云翻滚不停,看那模样,竟是想要在天上,布下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炼化了地仙之祖。
原来大巫对仓颉的话,还不甚相信,只以为他大放厥词,不料刚刚镇元子被逼拿出了地书,大巫门乃是盘古一脉,当然知道地书的来历,也确实知道这地书的厉害,当然不能让镇元子落地,接了大地地脉之气,就欲在天上炼化了镇元子。
镇元子深知大巫像来不讲道理,如今洪荒世界,也当真是胜者为尊,强者为尊,他也不多考虑,手中拿回地书,咬破了右手食指,刷刷刷,在地书上写了二个大字,正是盘古。
这两字写进去不要紧,只见那地书如同吹破了的皮球一样,只一眨眼,就胀满了大阵空间,镇元子手中一抖,那乳黄色的书气,正是盘古。
十二祖巫眼中多有惊骇,他们只知地书威力定然不凡,哪只这书却如此了得,居然能召唤出盘古影像,虽然并非真身,但盘古即便是一根头发,也是了不得的法宝,何况全身影像。
这盘古影像,却是盘古留在地书里面的影子,或者说留在大地中的影子。
只见那虬髯大汉,大喝一声,左手与右手虚握,影像中,仓颉看得清楚,那盘古口中念念有词,果然片刻,十二都天神煞大阵陡然被破开六口,从那天地混沌之外,飞出六道青光,仓颉看的分明,正是一图、一幡、一棒、一尺、一钟、一印。那六物,凝在一起,互相胶着缠绕,须臾之间,已经成了一柄开天神斧。镇元子又咬破手指,在地书上奋笔又写了开天二字,只见那盘古大喝一声,就地一劈!
开天辟地!
只此一下,镇元子头顶人参娃娃,啪啪爆了八个,化作金黄色的乳液,流进镇元子的身体,镇元子浑身上下,都流淌着金色的溶液,甚是骇人。
仓颉恍然大悟,原来这镇元子,居然是人参果树修成了真灵,既是树灵,对能量的输送当然无比厉害,竟然能吸收人参果的能量,在瞬间释放出来。
开天之威,即便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也不能敌,即便那只是虚影。
十二祖巫各个面色苍白,与盘古对拼,除非他们活腻了,一时间手下犹豫起来,正被开天斧劈中的后土,如同被打中的乒乓球,嗖的一声,被打进了大地不知道多深。
镇元子更不迟疑,在此写下了地一字,那地书发出万道豪光,盘古虚影渐淡,只剩下一只大脚,将地书一脚踹向地面。
“砰——”
也是天意,被踹飞的地书,正撞在赶来的东皇太一身上,那盘古之力岂是非凡,镇元子有地书护身,自然无碍,可东皇太一正是倒霉,刚刚东皇钟无风自动飞走,他正追钟而来,身上没有利害法宝护身,被撞的晕晕乎乎,也不知飞了几千几万里外去了。
那盘古开天斧,猛然爆开,那钟嗖的一闪,追着东皇太一去了。
另外几物正要飞走,却突然有一只通天彻底的大手,由九霄之上飞下,五只手指,化成五道玄黄之光,奔向五件圣宝。
五件圣宝却个有手段,那图陡然一张,成了太极之相,继而又生两仪,两仪又化出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作了个通天彻底的法相,生生抵住了手指。
又见那幡状若疯狂,不停的向手指刷去,每刷一次,空间就被破开,无数的混沌之气,涌现出来,却被手指抵住,不能泄露分毫。
那棒子更是厉害,也不知使了何种神通,化作漫天的棒影,不停的打向手指,只是这只手指却是拇指,玄黄之气浓烈,无论棒怎样挥舞,总是有玄黄之气弥补之前被打散的虚影。
效果最大的,却是那尺,那尺销一下,就消掉了半个手指,然而天地之间的玄黄之气似乎无穷无尽,刚掉了半个,转瞬间却有长成一根,没有一丝减少的痕迹。
那印晃动之间,将周身布满了玄奥异常的金色大印,那手指居然不能动它分毫。
骤然,那五根手指,突然爆裂开来,汹涌的玄黄之气,骤然如烈水沸浆,将五件圣宝,冲的晃动不堪。三道光芒,从九天之上落下,正是先天五色旗中的三旗,那离地焰火旗卷了图就走、戊己杏黄旗也卷了幡,那玄元控水旗想卷棒,却被棒子发起性子,一棒打在旗杆上,旗子承受不住,和棒子一起坠落下去。
天上突然化出另外一只手掌,向尺与印抓去,那尺猛然涨了不知道几千几万倍,之后砰的爆裂开来,一时间四周的空间全部崩塌,那印在空间裂缝中闪了两闪,消失不见。
手掌一收,肆虐的空间乱流,瞬间停止,四处的金光如同时间倒退一般,沿着飞出去的轨迹又全都收到手心处,却又凝成了一只玉尺,只是与原来的尺,却有些不同。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混乱起来,所有的修士,都能感觉那如开天辟地的大战,心中惊骇,谁能想到,这场大战,仅仅是因为某人的几句话呢。
………【第三章 天外桃园琼瑶香】………
仓颉端坐在树枝上,仰望着天空中,时隐时现在紫云雾当中的羲和,还有围绕在她身边的三百六十五位妖神,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原来,镇元子借着地书之威,盘古之力,几乎是破开了空间,想要飞到地上,结果中途却砸到了东皇太一,东皇太一虽然被砸的重伤,但镇元子也不好受,盘古影像刚散,地书无力保护他,镇元子只能用自己的本体硬抗了一下,这一下,不仅仅让他受了重伤,而且还撂反了方向,这场在天空中的祸事,让镇元子如同陨石一样,坠落到一重天。
他受伤太重,收了地书,就化成了本体,这里正是一片桃园,他就化成一株果树,借着天灵之气,修补刚刚几乎破碎的身躯,而仓颉则跑出来,无聊的看着天上巫妖之争。
东皇太一出马,帝俊却没有回转,而留在紫霄宫,只是羲和统领周天诸神,将十一大巫挡在天庭之外,那周天星斗大阵,也随即将天庭牢牢的守护起来。
仓颉总算是见到了通天的本领,在这之前,他看到的争斗,是更高层次的争斗,说危险也危险,但卖相确实不行,如鸿钧圣人那般,都已经摒弃了大多数法术,成了大巧若拙的境界,出手之间,自然不带丝毫的烟火气。而如大巫这个程度的,则修身不修法,近身战斗是激烈了些,但还不够壮观。唯有这次的周天星斗大阵,却让仓颉见识了一次星移斗转,日月移位的大神通。
怪不得洪荒大地,随便拔一棵草,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平常的生物,又怎么能活得下去,这一次斗转星移,不知道下方又有多少凡人要死去,果真是大道无情,生于洪荒的人类,确实是惨淡了些。
闲着无聊,仓颉就在桃园转悠起来,他洞心眼看的明白,当初的素色云界旗,就落在这附近,只是这桃园对他一个**凡胎来讲,也确实是大了些,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悲哀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咦,九娘娘,快来,这里怎么有生人。”
就在仓颉到处乱转的时候,一位正采桃的仙女无意中看到了仓颉,顿时惊呼了一声。
仓颉暗叫一声不好,转过身去,却见远处突然闪了一道青光,下一刻,有一位女子,已经站立在他面前。但见这位女子,一身的淡紫色丝绢,衣角有玄黄飞边,身如挽月、状似流云、面如出水莲、鼻如石钟乳,一双钟灵毓秀之眼,透过青色的瞳孔,闪着青冷冷的光芒。
他却不知,这女子也正打量他,她本是天帝九女,这桃园,就是她的领地,平常的时候,也仅有几个照料桃子的仙女进出,又哪里有新人出没,也是好奇,只见这人一身的打扮甚是普通,面貌也不甚俊俏,只是那双眼之间,隐隐藏着些什么似的,看得久了,有一种深入人心的魔力,定是能扰乱人心的东西。
“道长何故,闯我桃园?”
女子轻启朱唇,双目中透着疑惑,却并无一丝戒备,这里虽然是天庭第一重天,但乃是天母羲和的鸾驾所在,此地常年有周天星斗大阵相互,旁人想要进来,却是难上加难,况且她慧眼如炬,自然能看出仓颉的底细,叫他一声道长,那自是给他面子,如今洪荒世界,强者为尊,仓颉这样的实力,难怪她不放在眼里,若非心中有一丝疑虑,定然先拿下他治罪了。
仓颉可不清楚这位仙女的出处,却也知道这女子有无上的威仪,所以学镇元子打了个喏,说:“且勿误会,方才天庭之外大战,贫道怕祸及自身,所以借仙子的桃园避一时之难。”
女子微微一笑,眼中目光连闪,似乎是在推算什么,半晌才笑着说:“这么说,我桃园确是和道长接了个善缘,那三万六千桃树中,多的一棵,莫不是道长种的?”
仓颉心中不甚惊讶,他对炼道之术,接触不深,以为这女子法力通天,竟然能明察桃园三万六千桃树,瞬间就发现了镇元子,他也知道镇元子伤势很是严重,不喜打扰,所以说:“哦,那是我无意中得的一株灵根,今天见着桃园灵气浓重,加上身处树林当中,福至心灵,就种了下去,想必仙子不会怪罪。”
“瑶琼姐姐莫要受了这小贼的蒙骗。”
正这时,又是一道金光落地,赫然是一位美少年,这少年长得既是俊俏,身形匀称,一头火云长发垂肩,竟然生有紫红色的瞳孔。
这却是天帝十子金乌,刚听仙女报告,说桃园有人,自然是一惊,连忙赶来,如今妖族高手倾巢出动,只是他今天恰巧留了下来,自然是警觉万分。
况且他一眼看去,那仓颉就不像好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眼睛里隐藏的东西,更是让他讨厌万分,也不知怎么的,看见那人与瑶琼说话,他心中就有气。
瑶琼,却是九公主的名字了。
仓颉心中念头急转,却也看不透这九姑娘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生有洞心眼,一眼就能看穿那后来的少年的性子,只是对这女子颇有些忌惮,直觉感到这女子既是难对付,看她笑靥千秋,只是眼角蕴含的一丝冰冷,却被洞心眼无疑之间捕捉到了。
“金乌不得无礼,道长乃是有道之人。”
瑶琼抿着嘴角,双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天上兀自不停的争斗,突然落下目光,直直的盯着仓颉说:“道长,相见既是有缘,何不随我一同游览这桃园,我这桃园,也是混沌中一灵根铸就,想必这等景象,自然也是不常见吧。”
说完,又对赶来的少年说:“金乌,你且上天看看,如今父皇未归,东皇叔也不在,母亲面对大巫,说不定会吃亏。”
小金乌哪里知道瑶琼的算计,妖族讲究强者为尊,在他眼里,仓颉自然是蝼蚁,而这蝼蚁与他最崇敬心爱的瑶琼姐姐在一起,心里就觉得仓颉甚是可恶,但天上确实争斗不停,心中也实在是担忧,在想想,似乎这十金乌的法力,都比不过瑶琼,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才狠狠的瞪了仓颉一眼,一跺脚,化做一道流光,冲天而去。
那仓颉眼神通透,自然将这二人的身份猜了个**不离十,只是这瑶琼,天帝之女的身份,自己却没听说过。他也知自己孤陋寡闻,索性不想了,自己来到天庭,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心里甚是挂念自己的母亲,却又一时半刻之间回转不得。幸好他刚刚问过镇元子,这天上地下,并无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之说,据镇元子所言,时为衡量,纵有圣人手段,亦不能更改。
而自己紫霄宫一行,时间虽短,却不知要被多少人算计,而如今无一技傍身,确实是难办,身上只有那从鸿钧那里拿来的青葫芦,他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用。
仓颉无奈,只能随着瑶琼逛起桃园来,只是这桃园确实神奇无比,园中灵气浓厚一场,仓颉呆的时间不长,也感觉身体五脏,似乎都孕育在真灵当中,舒服无比。
瑶琼边走边说,“这桃园却是一处福地,本身就凝聚了无上的灵气,我生于桃园、长于桃园,那桃园中的一丝一毫变化,都逃不出我的感应,只是道长带来的果树,确实罕见,我竟然不知,咦,这是什么。”
瑶琼心中对桃园中的人参果树疑心慎重,又隐隐觉得此果树极为不凡,所以总想套出仓颉的话头,无奈仓颉心中有了防备,也幸好瑶琼法力虽高,心境却不够,本身时不时的散发出一丝威严的气息,这种气息虽淡,却大大的拉开了仓颉与她的距离,否则的话,凭借她的容貌,虽然不至于让仓颉色授魂与,却也肯定是骨软心迷了。
这却是苍颉的幸运,倒不是他好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在瑶琼面前,心境不够的人,都要被她颠倒众生的相貌所迷惑,这是瑶琼本身所带有的一种气息,心神不到炼神返虚,注定无法彻底更改。
瑶琼左手看似随意的一抓,一枚素色大旗,悄然出现在她手掌心,那原本浩浩汤汤如同浮云的旗面,也淡化开来,露出里面淡素色的小旗,上面花纹精美流畅,似云似雾,玄奥万分。
素色云界旗!
仓颉心头一动,脸上禁不住的显出了异色,他心中未尝不曾有过将此旗占为己有的想法,虽然在下一刻就被压制下去了,他深知宝贝既是祸根,自己身上的青葫芦,不在封神当中,也许不会有多少因果,但这素色云界旗,却是牵连甚广,自己如果沾染上,说不得以后要多了无数场因果报应。
他本想将这面旗寻到,送给镇元子,以免他以后报复自己,不想天机紊乱,居然被这桃园之主,将旗拿在手里,他心中明白,这旗定然拿不回来了,想到这里,他反而坦然,索性明说。
“仙子真乃好福气,这旗,却合该是仙子之物。”
瑶琼将素色云界旗抓在手里,感觉非比寻常,细细查看,发觉居然是旗子中居然没有任何人的神念,刚刚忍不住有些贪心,所以立即在旗子里种下了自己的元神,所以旗子才显现了真身,却不想听仓颉这么一说,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自己做的似乎过于莽撞了。
她不是骄横之人,虽然身为天帝之女,但却时刻对妖族未来的命运忧心忡忡,对法宝虽然也贪心,但却也明白,没有相应的力量,得到宝物,也我祸根,如今听仓颉一说,心里更是不安,“道长却是知道这旗子的来历?”
仓颉盯着旗子看了半晌,眼珠急转,嘴上不停,心里却是默默的将旗面上的图案,都记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知怎的,如今的他,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过目不忘,只是那旗面上的图案时刻不停改变,如云似雾,让人如同雾里看花,看不清楚。
“想必仙子也是知道,那鸿钧圣人的事情吧。”
仓颉极力的忍住,转开眼神,不在去看那旗面上的云雾,刚刚一瞬间,他硬是看了旗面八千九百种变化,着实让他吃不消。
“这旗,却是圣人分宝之物,那太清道德至人,得到离地焰火旗;玉清原始尊者,得了戊己杏黄旗;上清灵宝天尊,得了玄元控水旗,而其他两面,却坠落紫霄宫外,这正是其中之一,唤作‘素色云界旗’,当真与仙子有缘。”
“确实当与仙子有缘。”
一个异样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来的好生突兀,让瑶琼不禁面色一变,若非这声音不带一丝的烟火气,她甚至要拔地而起了。
转头看去,却发现有一道人,神采飞扬,正站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盯着素色云界旗观看,时而面目狰狞片刻,但终究又化作清净淡然之相。
原来,却是镇元子大仙,镇元子不想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天庭属天,他属地,若是呆的时间久了,天地气运相互勾连,说不得这天庭,要强行的抢了镇元子的地仙气运。这桃园就非常可疑,镇元子虽然对气运之说研究不深,但也隐隐感觉这桃园并非仅仅是天地灵根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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