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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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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她拿着票,背着包,决定去看这场戏。
    在站台,一辆公交车停下,很多人下来,车上空了不少,她排着队上车,在自动投币里塞了一个硬币,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
    司机扭头喊道:这位小姐,你投币了吗?

    白槿湖往四周望望才醒悟过来是说自己的,她记得自己是投币了的,思绪混乱都记不清了,她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说,车上的眼光都看着她,她本来就失魂落魄的,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白槿湖低下头,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声音响起,说:不好意思,我看见她确实是投币的。
    司机这才罢休。
    她回头,感激地朝最后一排的他微笑,他的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都是在南京大戏院那一站下的车,他看见她手里的票,说:是来听戏的吗?

    嗯,听说,这个故事很动人,是吗?白槿湖问。
    非常动人。他笑道,他的笑容完美的足以让女人疯狂,丹凤眼,细细长长,挺拔的鼻梁,薄凉的紧抿地嘴唇,白槿湖看得有些羞涩了。
    进戏院的时候,白槿湖看到了戏院前海报上头牌演员名:沈慕西。
    她排着队进场,就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台上唱的是《牡丹亭》,一出场,便让白槿湖惊艳了,没有任何一场戏,堪比这等的华丽动人。
    戏台上的柳梦梅和杜丽娘,罗帕传情,一句句姐姐,叫的人心疼,她觉得自己一下就掉入了,这个饰演柳梦梅的,定是沈慕西了,那个给她传过邮件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迷上了那场戏,还是迷上了那台上的柳梦梅。
    从戏院回来,她的魂就没了,嘴里念念叨叨的,有时突然冒出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声音细细柔柔,分别是戏的声音,难道是被哪个死去的女戏子上了身。乔乔一看不妙,本以为看场戏让白槿湖散散心,谁料,把魂都看没了。


 第四十二章:风暴

    'B7'B7B7白槿湖睡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怎么这么笨,难怪那么眼熟,他就是,就是那个练嗓子的人。
    说完起身就往眷园跑,乔乔都没有追上。
    他就是那个到园子里练嗓子的昆曲演员沈慕西,白槿湖豁然开朗,她学着他的模样站在桃树下面,练着嗓子,低声唱着:

    最撩人****是今天

    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

    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她唱完,便听见了掌声,她循声望去,沈慕西就在不远处。
    白槿湖有些难为情,恼了,说:为什么偷听?

    他走近,故意作弄她似的,说:是我偷听你吗?我看,是你偷学戏吧。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提嗓子的一招一式,可都是我的知识产权。
    白槿湖抬头,瞪了他一眼,如此近距离得观看,才发现他也是那个在公交车上帮他解围的男子,既然他帮过她,她也就不那么计较吧,白槿湖抓起包,就要走。
    我叫沈慕西,你要是真喜欢昆曲,我可以教你。他说。
    她背着包走了,没有说话。
    沈慕西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远去,明明是喜欢戏,还不承认。
    沈慕西,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成为昆曲演员,专工小生,业余摄影师,获得五次国际摄影大奖。
    这是白槿湖通过百度对沈慕西的调查,她望着百度里他的照片,俊挺的面庞,眉骨隆起,眼睛深情的像是会说话,用玉树临风来形容是绝对可以的。
    她看着照片心里突突的直跳,看来自己是真的好男色呀。
    迷上了昆曲,她自然地将昆曲带入了自己的文字里,出版了三本书,销售量一本比一本多,她的书现在也成了出版方热捧的作品。
    她的成功,周萍芬也看在眼里。
    周萍芬后悔当初让陆澍和白槿湖分开,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出息和作为,连周萍芬所在的出版社都千方百计的希望拿到白槿湖的书的出版权。
    对于林流苏,周萍芬也就不冷不热了,原来是怎么看都怎么喜欢的林流苏,现在是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周萍芬觉得林流苏懒惰、贪吃、拜金、虚荣,还是白槿湖好,还是那样淡定的女孩子好。
    林流苏拿着报纸,想着当年的丑小鸭竟然成了媒体所谓的美女作家,她心里很不服,况且陆澍的妈对她的态度,还有陆澍一看到关于白槿湖的报道就那么关注,林流苏想想,拿起电话。
    第二天,整个网络都轰动了起来,关于美女作家白槿湖的身世,甚至她的母亲曾被强尖等事都公诸于世,很快就有朋友还有老师看到打来电话询问并安慰。
    白槿湖觉得地动山摇。


 第四十三章:负面报道

    一时间,所有负面新闻扑面而来,她支撑不住,维棉也立即就赶到了南京,恨不得将这些八卦的报社全部都炸平。
    棉,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说成这个样子,还有我妈妈的事。白槿湖握着维棉的手,感受到了一点支撑。
    乖,你没有错,你一点错都没有。错就在于你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不要多想,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还是我的小槿。维棉抚摸着她的发丝。
    乔乔跑到酒吧找到了胡柳,抓着胡柳的头发就往外扯,两个人厮打起来,乔乔骂道:你他妈的混蛋,你王八蛋,是不是你说的那些话,你给我去澄清!

    你疯狗一样乱咬什么,我说什么话了,我怎么着你了,你这个疯女人!胡柳被打的莫名其妙。
    乔乔揪住胡柳的头发,说:滚你妈的蛋,不承认是吧,你以为你有钱你就不承认是吧。
    我告诉你,张仪乔,你要是说白槿湖那事,我可以说,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倒是想干,不知道谁那么了解我,帮我先做了。胡柳叫嚣着说。
    好,你走着瞧,胡柳。乔乔指了指胡柳,给了她警告。
    乔乔赶到白槿湖的身边,看见维棉在,白槿湖几天没合眼总算是睡下了,乔乔也就放下了心,好朋友在,多劝劝她,应该没事的。
    维棉看着乔乔,说:你打架去了?

    是的,和那个胡柳,事情一出,我就怀疑是她干的,臭娘们。乔乔说。
    你冤枉她了,不是胡柳,是别人。维棉点上根烟,说。
    是谁?乔乔追问,难道白槿湖除了胡柳,还得罪谁了吗?

    维棉弹了一下烟灰,喉咙有些哑,说:这事我来解决,我书店还有生意,我先回去了。你多陪着槿湖,她现在需要人陪。
    白槿湖醒来的时候,发现维棉已经走了,她努力地做起来,喝了口水,她想着维棉说的,她是打不垮的野生女子,她要振作起来,勇敢面对才是。
    打开电脑,看到关于她的评论,有讽刺的冷言冷语,更多的是一些读者的尊重和关心,邮箱里有一封沈慕西的邮件,她点开看:

    为自己活,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不顾其他。
    是的,为自己活,何必要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说的话,白槿湖回复说:

    有时间,我去眷园跟你学昆曲。
    她果真去了眷园,跟着沈慕西学起了昆曲,桃花开的特别艳。他们三次邂逅,似乎上天非要让他们走在一起不可。他教她昆曲,一句句唱着,她绕着兰花指,眉眼像极了杜丽娘。
    和她一起出去的时候,沈慕西会带着相机,偷偷的抓拍她的某个瞬间,然后把每张相片背后都写上他拍时的心境。
    有时写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喜欢看她肆无忌惮的大笑大闹。
    有的写道:她是个贪吃的孩子,吃东西的时候像个小野狮子。


 第四十四章:变质的友情

    他们那一段时间,用各种方式彼此问候,短信,电话,邮件,MSN,甚至是书信。
    沈慕西带着她跑到了大戏院,深夜空无一人,白槿湖很惊异自己对他的信任,她总是在看了他的眼神后,坚定着跟着他的脚步。
    她换上戏服,扮上妆,在台上,她是那生生死死随人愿的杜丽娘,他是站在她身旁的柳梦梅,浅吟低唱。
    不唱戏的时候,他背着单反相机陪她走街串巷,拍斑驳古老的建筑,做她小说的插图,她不在去计较外面人的言论是什么,总是能收到来自他给予的力量。
    她慢慢了解他得知,他也是一个孤儿,是南京大戏班的班主收留了他,并给他挑选了最好的昆曲师傅,他练习昆曲已经十六年了。
    他的身世,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滋味。
    维棉跑到上海找到林流苏和陆澍租住的房间,她猛力地敲门,林流苏围着浴巾开了门,维棉冲上去就扇了林流苏两大嘴巴子,陆澍上来拉,维棉甩开手,骂道:你们俩个狗男女,欺负白槿湖到什么程度了,你们双宿双飞也就算了,干嘛散布谣言伤害她!

    林流苏,你也配做白槿湖的朋友嘛?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你只会利用人,你只会不择手段!你要是不给我澄清事实,我就撕了你的嘴!维棉拿起花瓶就向林流苏。
    陆澍挡了过来,花瓶砸在了陆澍的头上,血流了出来,维棉说:你还护着她是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不就是看林家有钱,你妈的没见过钱是吧!

    林流苏害怕维棉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报了警,维棉在派出所拘留了三天,陆澍放弃追究责任,维棉这才免于重大处分。
    被关了三天,维棉看到报道上已经澄清了白槿湖的身世纯属谣言后,维棉笑了,值得,拘留三天换小槿的清白,值得了。
    还好事先和刘辉打了招呼说陪小槿,不然刘辉定要急的满世界团团转了。
    陆澍的头包扎着,他收拾着行李,准备搬回学校去住,林流苏坐在一旁直抽泣,说: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害她的,我只是无心说漏了嘴,我知道错了,陆澍,你别走。
    无心?你怎么不无心说说人家的好话,你嘴里面还有别人的好吗?我实在是厌恶你,我没有想到你还真有心机。陆澍怒气冲冲地说。
    林流苏擦了擦眼泪,说:我是有错,可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已经同居了,外面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我们会结婚,我们的父母单位都在一起,你不怕传出去闹笑话吗?我还为你堕了胎,我妈妈为了你爸的工作付出了多少,你忘了吗?就算当年那个纸飞机是白槿湖写的,那又怎么样,每晚睡在你旁边的,是我!

    陆澍无力地停了下来,麻木地站着,良久,沉闷的坐在沙发上。
    事已至此,无能为力,他是永远失去白槿湖了吧。


 第四十五章:劫后余生的唏嘘

    白槿湖习惯了沈慕西在身边的日子,一起拍风景,一起唱戏,一起吃饭,沈慕西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饭,特别的幸福。
    他们不是恋人,却情已深。
    他会在清晨发短讯告诉她:我昨晚做梦,梦见有个男人追求你,我气得拿原子弹丢他。
    她微笑,他有时简单的像个孩子。
    沈慕西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昆曲带到美国去,就像是当年李小龙把中国功夫带到了美国一样,他要在西雅图建一个梨园春,在那里,他把中国的戏曲文化传承光大。
    白槿湖打趣着说:那我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去你的戏班子里混口饭吃。
    沈慕西动情地说:你来,我让你唱头牌,你扮杜丽娘的时候是最美的。
    他们相约去看灯会,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牵着他的衣摆,紧紧地跟随着他,人群在七点的时候达到了高峰,人流量剧增,人潮攒动。
    沈慕西看着身旁瘦瘦的白槿湖,生怕她被挤到,有些自责自己不该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带她出来。
    十米外一个做糖人的摊子,白槿湖投去了贪婪的目光,她是贪吃的女子,这一点沈慕西倒很喜欢,他喜欢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沈慕西说,你扶着这个柱子,别动,我给你买糖人。
    他没有等她说什么,就朝做糖人的摊子挤过去,他高大的身子在拥挤的人群里依然游刃有余。
    沈慕西一边等着糖人,一边回头看着白槿湖,付钱的时候,人群突然哄了一声,然后就是凄惨的尖叫,沈慕西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就冲了上去。
    一个精神病人拿着刀挤在人群中,挥着刀在短时间就砍了几个人,人群一下炸开了桌,都拼命地朝一个方向逃命般,很多人都被绊倒,被踩在地上。
    沈慕西彻底慌了,他没有逃,他被四处逃窜的人群冲的晃来晃去,他推开一拨拨人,那个精神病很快就被赶来的警察制服,现场也稳定下来。
    沈慕西望着地上躺着的人,腿都在抖,他几乎是双腿软了一般的在找寻着白槿湖,她在哪里,有没有被捅伤,有没有被踩到。
    他觉得胸口闷得出不了气了,那种心脏即将骤然停止的感觉,他捂住了胸口,没有心脏病,却在这个时候害怕的要死,他怕她出事。
    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放在哪里,沈慕西一拳打在了树上。
    哎呀……白槿湖的声音。
    沈慕西抬头,白槿湖破涕为笑。
    她爬下树,抓住他的手。
    沈慕西用力地抱住了她,手摸着她的脑袋,说:你没事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唏嘘不已,说,刚才我看见那个精神病拿刀的时候,我就吓得赶紧爬到树上来了,我抱着树,眼睛都不敢睁,你一拳打在树上,把我吓坏了。
    他像是经历了大难临头后再重逢一般激动,抱着她不撒手。


 第四十六章:那个吻,像蝴蝶一样

    E33B0523FCE33B0523FCE33B0523FC白槿湖被他抱得要窒息了,卡着嗓子说:我没被一个神经病捅死,却被另一个精神病掐死了。
    沈慕西这才恍悟松开。
    他牵着她走了几步路,突然又停下抱住了她,说:是你吧,没事吧,没事就好。
    白槿湖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这是怎么了。
    沈慕西吻住了她的唇,深深而用力地一吻,她的唇,暖暖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失去她,沈慕西说:以后,你是我的爱人了,我盖过章了。
    那个吻,像蝴蝶一样,轻盈的停驻在唇边。
    在别人面前,她是坚毅隐忍能担当的女子,只有在沈慕西的面前,她才能像个孩子一般任性撒娇贪婪贪吃,这个可以纵容她一切坏毛病的男子。
    她和沈慕西正式开始了恋爱。
    她像恋爱中的每一个女子一样,饱尝着爱情的甜蜜,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幸福心情,她内心更加温暖,写的文字也积极了起来,用感恩的心去对每一个人。
    爱情的伟大就是在于,在你爱上一个人的同时,你会学会怎样去爱更多的人。
    她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感恩,对每一个人微笑,她穿着布衣布鞋,安静地过着甜美的生活,长发也飘扬了起来。
    沈慕西辞去了戏院的头牌身份,开始想自己拍一部《牡丹亭》,基于对摄影和昆曲的喜欢,更是因为,他希望,和他同台饰演杜丽娘的人该是白槿湖。
    她喜欢看他的眼睛,有着和梁朝伟一样动情的眸子。是不是学戏的人眼神都是这么的传神,很多时候,他们不需要说一个字,只要一个眼神就让彼此明了。
    沈慕西拍了很多她的照片,很多都是她随意的样子。即使她是粗服乱头,在他那里,依旧是她的国色,她的天香。
    她穿着大而磨旧的衬衫,极短的帆布短裤,复古的大头皮鞋,披着自然散开的长发,因为爱情,她变得滋润而美好。
    爱情让她的时间变得满满当当起来,白槿湖忽略了乔乔,她其实如果仔细点,应该可以发现乔乔的不对劲的。
    乔乔和梵高分手了,原因是梵高嫌乔乔的胸太小,没有手感。
    爱情,和罩杯竟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男人那么在乎女人的罩杯时,是否女人也该开始在意男人的尺寸呢?

    维棉知道白槿湖有了男友的时候,嚷着要来看看自己的未来妹夫,兴冲冲的来了。
    白槿湖和沈慕西一起接维棉的,她看了维棉的第一眼,隐隐有了一些不悦,维棉穿着深V领口的衣裙,渔网袜,本来早就改行从良的维棉怎么又把这种装扮拾了起来。
    沈慕西注视着维棉,想些什么。
    白槿湖撞了一下沈慕西,说:看什么呢,没见过美女是吧,瞧你的眼珠子要掉下来了。


 第四十七章:维棉结婚

    l0l0l0他回过神,白槿湖觉察到有些不对头。
    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维棉和沈慕西一直在聊,维棉说着白槿湖小时候的糗事,一边说就拍着桌子笑,胸部颤晃晃的让白槿湖觉得烦人。
    白槿湖沉不住气了,有些力度地说:你们俩有完没完,怎么没见你们平时这么多话!

    场面一下就尴尬了起来,维棉打着圆场,说:你们俩都不能喝酒,我就和你们说说笑,算是我话多,我罚酒,自罚一杯。
    够了!你再醉下去就要本性难移了!这句话,她说出来,有些重。
    维棉愣了一下,不说话了,夹菜吃吧。
    沈慕西拉了一下她,说:小槿,怎么了你。
    我怎么了,我还问你怎么了,一个穿的像暴露狂,一个眼睛冒光,我还问你们有什么事!白槿湖说完就走了。
    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沈慕西一直都在后面跟着,维棉在旅馆住了一晚上,三个人都不欢而散。
    维棉对她解释说:我只是故意穿成这样想考验他一下,给你把把关。
    沈慕西说:我觉得和维棉很面熟,仅此而已。
    她揪着沈慕西的耳朵说:你觉得和维棉很面熟,你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妈?难道你照顾过她生意?

    维棉没有想到,考验的不是白槿湖和沈慕西的爱情,而是她们间的友情。
    白槿湖轻描淡写地说着维棉过去的经历,很早就和社会青年发生关系,私奔,堕胎,做台。
    只为了让沈慕西心中的维棉变得地位很低,她觉得自己是有些可耻。
    原来她是这么的害怕失去沈慕西,有些神经质的紧张着,患得患失,她是真的对沈慕西动了情,否则,怎么会为了沈慕西,不惜降低和维棉的感情。
    二00五年春天的时候,维棉发来短讯,说:早春,木棉花要开了,要不了几天,我就要结婚,到时候回来给我作伴娘,然后我就去海南度蜜月。那儿的木棉最艳,最高的树的二十米呢,以后我们一起去爬那棵树。
    白槿湖回:棉,只愿你幸福。
    三月十五日,维棉说家里的木棉花开了,她要结婚了。白槿湖像自己要结婚一般欢喜,拉着乔乔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她当伴娘时穿的衣服。
    乔乔老是心不在焉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维棉以为是和樊高闹矛盾了,没追问什么。乔乔也去参加维棉的婚礼,樊高也跟着去了。
    婚礼的前一天,维棉要先穿婚纱给槿湖看,说:第一次穿这么圣洁的衣服,真紧张。维棉是个风情美丽的女子,穿着婚纱,没有化装,也美的惊人。
    白槿湖说:我这个伴娘快嫉妒死了。
    维棉说:如果我找到了我的妹妹多好,不知道她有没有结婚,过得怎么样,她应该和你一样大了吧。
    说着手机响了,维棉看了手机后就脱了婚纱,神色慌乱,白槿湖问怎么了,维棉说没什么,一会就回来,就匆匆走了。


 第四十八章:婚前的出轨

    白槿湖心想,可能是以前的旧相识知道维棉结婚,来找她闹婚了,她肯定能处理好的。
    想着儿时的好友就要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认识维棉已经有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两个人情同姐妹,一颗糖都分着两个人一起吃,她深信她们得友谊是会持续一辈子的。
    一辈子,究竟有多久。《霸王别姬》里程蝶衣说:说好了一辈子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天,差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我们真正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应该也就那几个,然而老天连这仅有的几个都会夺走,槿湖已经失去了父母,只剩下维棉这个一辈子的朋友,还有沈慕西这个小爱人。
    多年以后,槿湖在回忆维棉时,都会泪流满面,那是怎样的一个朋友,为她义无返顾。
    当乔乔边哭边喊着“出事了”跑来,拉着白槿湖就跑,她都没有弄清究竟怎么了,就被乔乔拉着穿过一条条街。直到到了一家宾馆的房间门口,她才想难道是樊高又和别的女孩**去了?

    乔乔有房卡,打开门,果真是樊高和一个女人在床上,她转过头说:你们先把衣服穿好。乔乔在一旁不停的哭。
    等白槿湖回头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她无法接受的一幕。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竟然是:维棉。白槿湖呆了几秒,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再也不了,为什么?

    维棉低头不语,乔乔哭喊着:我们还是朋友呢,我来参加你的婚礼,你却**我的男朋友上床!

    维棉说:小槿,我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我只是想在结婚前最后放纵一次,对不起。
    白槿湖听着乔乔的哭声,突然记起了什么,冲着维棉说:以前你就穿成那个样子去见沈慕西,现在你又和乔乔的男朋友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你就这么爱勾搭好朋友的男人吗!

    你有想过刘辉的感受吗?你明天就是他的妻子,你太不要脸了。当槿湖说出“不要脸”三个字时,她有些后悔,一直都视维棉为亲姐姐,从未骂过她。
    突然,门又被推开了,刘辉怎么来了?

    白槿湖心里一惊,完了,全完了。
    刘辉冲上去要打维棉,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痛苦地说:你还是改不了啊,我忘了狗改不了吃屎的。说完,就走了。
    维棉看着刘辉走了,望着白槿湖说:没想到你把刘辉也带来捉奸了,我没想到,没想到,维棉就笑了,笑得好凄凉。
    白槿湖很想说她没有,她没有,却没有说出来。
    维棉无力的走了,只剩他们三个,樊高若无其是的抽着烟,白槿湖气得甩他一个巴掌:你欺负了我两个最好的朋友,这个耳光是你应得的。
    樊高摸着被打过的地方说:只怪你的朋友太下贱,哭着求我睡她,我可怜她才睡她的。
    白槿湖气不过,她又担心维棉,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维棉,最终婚礼取消了,刘辉说再也不想见到维棉。白槿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南京,一直也没有维棉的消息。直到木棉花谢了,维棉就像从世界消失了一样。


 第四十九章:你真的不在我身边

    l4l4l4七月,南京最热的时候,白槿湖毕业了,她四处找房。
    樊高开了个人的画室,在南京最繁华的地段,乔乔自然搬出去和他住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白槿湖觉得有些对不起乔乔,维棉的行为一定伤害乔乔很深,乔乔也不再和她多言语,她想:乔乔可能心里怪我吧。
    四年,她们在一起整整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够让我们开始明白,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维棉就这样的消失了,白槿湖知道,就算再见,她也不知道该对维棉说什么,维棉也一定是这样觉得的,因为无法面对,所以她躲了起来。
    真的很难,就像我们哑了很久,突然可以开口说话,我们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因为有太多的话想要说,最后什么也没有再说出来。
    维棉迷张国荣,所以白槿湖也看了哥哥所有的电影,也迷上了他的凉寂。
    记得很久以前,她们两个人在昏暗的音像店角落里,找到了《春光乍泄》,如获至宝。电影里哥哥与梁朝伟演绎着男人之爱,他们看到那条画在灯罩上的瀑布,为了新的开始,他们要一起去南美洲看气吞云梦的大瀑布。
    后来一个走了,另一个终于找到了那条瀑布,他说他一直以为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他站在瀑布面前被它刮的满脸泪。他说他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他受伤的日子,他可以照顾他。他在录音机里只录下了空气和自己的哭声。
    看完电影后,维棉笑着哭出了泪来,问她:我们会这样结局吗?槿湖说:我们不是同性恋,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维棉说:我除了最喜欢的男人,就是你了。
    后来,维棉画了一棵高大的木棉树,她们手拉手站在树下。维棉说在海南有二十几米高的木棉树,当我们要重新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去那棵树下。
    维棉一直以为那棵树下站的应该是两个人。
    槿湖常梦见维棉,穿着短裙,妖娆海藻般的卷发,抽着名叫“茶花”的云烟,后来又是她盘着髻穿着婚纱对她重复着说: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要嫁人好好的过日子了,说着然后就笑着哭出泪来。
    她一直都只抽“茶花”,是因为上面的那句诗“与君初相遇,犹如故人归”

    维棉没有读太多书,白槿湖讲过这句诗后,维棉便爱上了这种烟,因为第一次见白槿湖,她觉得是那么像她的妹妹。
    当年妈妈只能带走一个,带走了维棉,妹妹哭着说:妈妈姐姐不要我,我恨你们。所以,她把槿湖当自己的亲妹妹,保护她,容忍她。维棉觉得白槿湖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当听不到维棉在电话那边风风火火的胡侃的时候,她终于知道,维棉是真的离开了。


 第五十章:小楼昨夜又东风

    CF617473FCF617473F槿湖开始后悔,那天,真的不该的。
    当把自己和维棉的十几年友情统统告诉沈慕西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
    沈慕西说:维棉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既然选择了嫁人生子,又怎么会轻易拆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抬头,满眼泪说:我也想过她是否有不得以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这么出走了来惩罚我们的友情?不肯向我解释。
    沈慕西说:再等等吧,她是在冷静自己,等她想清楚了,她会来找你的。
    他们一起找到了一处房子,房子的主人移居澳洲了,是一栋小楼,环境很美,门前有一片草坪,长满了四叶草,开着粉红的小花。她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她和沈慕西用两个人所有的积蓄买下了这套小楼。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黄历上写着宜搬迁动土。
    搬进来的时候,沈慕西帮她拎着她那两箱厚重的书,整理好一切,她长松一口气,终于在这个城市安家,有个落脚点了。她在心里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搬家了。
    她在一本很旧的书上看过一句话,说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是:

    一辈子住同一个地方

    一辈子同一个男人睡觉

    他们相恋了这么久,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这是彼此的尊重。
    她记得,他之前是有过一段恋情的,她没有追问。只是在沈慕西给她拍相片时,她问他:你也给她这样拍过相片,对吗?

    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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