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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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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又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起身告辞。
凤喜依依不舍,送到了院子里。
凤喜本来是要送出去的,可是刚发生了那件事儿,燕翎没让他出门儿,老倭瓜把燕翎送
出了大门。
离了老倭瓜的住处,燕翎往胡同东口行去。
越走,人是离凤喜越远,可是他的心却还在老倭瓜家那厢房里。
继凤喜之後,谢蕴如,萧湘云,玉瑶的倩影,一个连一个的浮上了脑际。
他的福缘是好,燕翎自己也承认。可是唯一让他担心的,是玉瑶。
玉瑶是皇族,燕翎不会计较这个,可就不知道到时候玉瑶走得了走不了。
想到这一点,燕翎的一颗心不由往下沉了沉。
今儿个像是有庙会,“白塔寺”一带人很多,很热闹。
燕翎到京里来以後,头一会碰上庙会,可是他没心情逛庙会。
世界上的事儿有时候够玄。
燕翎没逛庙会的心情,可是有件事却使他不能不逛逛庙会。
他的视线触及了一男二女三个人,而且被吸引住了。
男的很英挺,那双锐利的目光隐隐有慑人之威。
女的是位弱二十上下的大姑娘,一位美艳,一位清丽,一个像牡丹花,一个像雪里的寒
梅,却够动人的,跟凤喜,谢蕴如,萧湘云,玉瑶几个难分轩轾。
这三位所以吸引了燕翎的视线,不只是因为两位姑娘长得美,最主要的还是这三位超拔
不凡,而且言谈举止有点神秘。
燕翎没走近去,站在远处盯著那一男二女。
那一男二女似乎并不在逛庙会,在人丛里转了一转之後,就相偕走向“白塔寺”的寺门。
看样子,他三个是要进寺。
果然,那男的在前,二女在後,闲逛也似的进入了“白塔寺”。
那三位,男的文士装束,有廿多岁,身材硕长,英挺超拔,两位姑娘则是武林人打扮,
各著一身劲装,一黑、一白,相当显眼。看气宇,这三位绝不是京城里的龙虎,也绝不是无
名之辈,可是燕翎寻遍记忆,一时却想不起这一男二女到底是哪一路的人物。
燕翎沉吟了一下之後,放步跟了过去。
“白塔寺”创建於“辽”寿隆三年,寺内之塔最为著名,内藏释迦佛舍利戒珠二十,香
泥小塔二千,无垢浮光等陀罗尼经五部,“元”习元年八年复加修饰,角垂玉杆,阶布右栏,
内部制度之巧,世所罕有,所以历代帝王均注重此寺,而加以修茸,
“明”成化朝复在白塔上环造铁灯一O八座,入夜燃之,金光四射,到了清李康熙朝更
大加修葺,焕然大观,所藏各大经典之多,也为各寺之冠。
一般逛“白塔寺”的人,进寺大都先看那座白塔,是故燕翎进入“白塔寺”後,也先直
奔白塔。
他料想那一男二女必在白塔附近。
岂料,他到了白塔旁一看,人倒是不少,却独不见那一男二女的踪影。
进入“白塔寺”,不先看白塔,有理由说那一男二女不是为逛“白塔寺”来的。
到“白塔寺”来不为逛“白塔寺”,那麽他们是为什麽来的?
燕翎一边思忖,一边抬眼四下搜索。
突然,他看见了。
後院那条青石小径上,白色倩影一闪,无限美好,不是那两个女的里那白衣少女是谁。
燕翎心里一跳,放步赶了过去!
燕翎进入了“白塔寺”的後院再看,林木深深,曲径通幽,禅房一间间,座落在林木深
处,安宁幽静,跟前寺的热闹,恍若两个世界。
条条的青石小径两旁,是一片片的花圃,那一男二女正踏著青石小径,往一间禅房後行
去。
那条青石小径绕屋角通往那间禅房後,显然,那间禅房“别有洞天”!
燕翎看得出,那一男二女三个人,都是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跟得太近难免会被他们发
觉,只有耐著性子,佯装逛寺,背著手走了过去。
等到绕过那间禅房的屋角,燕翎看得不由一怔。
没别的,那条青石小径尽头竟然是一个院子。
那个院子看上去要比这个院子小一点儿。
此刻那一男二女俱已不见,小院子的两扇门虚掩著,留著一条缝儿。
燕翎忙走了过去。
到门前从门缝儿往里一看,小院子里有花有草,有林木,只是静悄悄的,听不见点动静。
那一男二女到这儿来干什麽。
如今更显得那一男二女的行迹可疑了。
燕翎吸一气,轻轻的推开了门,还好,门一声都没响,门开,燕翎先往里看了看,院子
里空荡,寂静,没见人影,不闻声息。
燕翎迈步走了进去。
刚跨进门,一声清越佩号传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燕翎为之微微一震,循声望去,只见身左不远处一株矮松後站著一名中年僧人。
这中年僧人缁衣芒鞋,打扮跟别的僧人没两样,只一双眼神却较一般僧人锐利得多,隐
隐逼人。
燕翎只一眼,立即胸中雪亮,他没动,静等著那中年僧人走过来。
果然,那中年僧人大袖飘拂著走了过来,近前微一躬身,道:“施主是随喜参禅,还
是……”
燕翎含笑答礼:“大和尚,小子是来逛寺的。”
中年僧人又一躬身:“恕贫僧失礼,此院是‘白塔寺’重地,谢绝参观,施主还是往别
处去吧。”
燕翎“哦!”了一声含笑答道:“清静佛门之中,还有谢绝参观的重地麽?”
“自然有。”中年僧人道:“嵩山少林不也有不容外人进入的重地麽?”
燕翎微微一笑道:“大和尚说得好,少林不只是一座寺院,而且是一个门派的所在,自
然有不容外人进入的重地,难不成这‘白塔寺’也是一个门派的所在地麽?”
中年僧人道:“这个……,‘白塔寺’虽不是一个门派的所在地,但也有它不容外人进
入的重地,譬如‘藏经楼’……”
燕翎道:“敢问大和尚,这个院子是‘白塔寺’藏经楼的所在地麽?”
中年僧略一犹豫。
燕翎接著说道:“大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
中年僧人肃容欠身:“多谢施主指教,此处不是‘白塔寺’藏经楼所在地。”
燕翎道:“然则大和尚何故喝止在下。”
中年僧人而有难色:“喝止不敢,只是此院是僧人们居住的处所……”
燕翎“哦!”地一声道:“在下明白了,僧人们居住的处所,不容俗客打扰,而且也没
什麽好看的,是麽!”
中年僧人道:“施主,事实如此。”
燕翎道:“大和尚,这就又不对了。”
中年僧人道:“施主指教。”
燕翎道:“适才那一男二女,难道也是佛门中人。”
中年僧人脸色微一变,道:“适才那一男二女?适才何来一男二女。”
燕翎倏然而笑:“大和尚,在下刚说过,出家人不可打诳语。”
中年僧人眉微一轩,道:“噢,原来施主是指……不错,适才确有一男二女三位檀越进
入此院,只是他三位是官家人,贫僧不敢阻拦。”
燕翎哈哈一笑道:“好一个欺软怕硬的大和尚,身在佛门,怎地也畏权势。”
中年僧人淡然道:“施主,佛门弟子并不是不服王法。”
燕翎一点头道:“说得好,大和尚说话,既是大和尚不敢阻拦官家人,那好办,大和尚
请让一让路我要进入了。”
中年僧人目光一凝道:“施主……”
燕翎道:“大和尚可知道,我是干什麽的。”
中年僧人两眼精光一闪,道:“难不成施主也是官家人?”
燕翎点头道:“巧得很,大和尚没能难住我。”
中年僧人笑道:“施主,官家人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燕翎道:“不错,这口说无凭,大和尚可认得这是什麽?”
燕翎取出了那方大内待卫腰牌。
中年僧人脸色一变,道:“原来施主是大内侍卫……”
燕翎一笑收起腰牌:“大和尚能一眼认出大内侍卫腰牌,足见不是凡僧。”
中年僧人定神欠身:“施主跨奖,‘白塔寺’座落在京城内,难免有官家人进出,为免
失礼冒犯,主持曾让贫僧等熟悉各种官家标志。”
“原来如此。”燕翎道:“那是我孤陋寡闻,大和尚,现在我可以到处看看了麽。”
中年僧人道:“既是大内侍卫当面,贫僧当然不敢再行阻拦,只是,贫僧以为,施主可
能意在那一男二女。”
燕翎道:“大和尚好眼力,我确是跟随那一男二女之後来的,我觉得他们行迹可疑。”
中年僧人道:“那麽容贫僧带施主去找他三人去,贫僧带路了。”
他转身行去。燕翎跟了上去,道:“大和尚说,他们也是官家人。”
中年僧人道:“据他三位说,那位男施主是‘九门提督’衙门的。”
燕翎暗暗笑笑道:“‘九门提督’衙门的,到这儿来干什麽?”
中年僧人道:“那边有一座茅屋,有位病僧长久挂单,那三位根据密报,说那位病僧可
疑,所以他们三位前来看个究竟。”
燕翎道:“那好极了,看来我是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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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客
第二十五章 白塔寺里逢凶化吉
作者: 独孤红
第二十五章 白塔寺里逢凶化吉
说话间,青石小径拐弯,从两间单房之间穿过走到了院後,紧挨著院墙,座落著一间破
旧茅屋,屋两旁里种著不少梧桐,风过处,沙沙作响。
茅屋的门紧闭著,听不见什麽声息。
燕翎道:“怎麽听不见声息。”
中年僧人道:“马上就可以听见了。”
茅屋前停步,他扬声说道:“三位请出来一见。”
茅屋门开了,屋里站著三个人,正是那一男二女,如今三个人都寒著脸。
中年僧人一指燕翎道:“三位施主,这位是大内侍卫,要见三位。”
六道冷芒眼神直逼燕翎,那一男二女迈步行出,那俊逸又冰冷的文士道:“你是大内侍
卫?”
燕翎道:“不错。”
“有何凭证?”
中年僧人忙道:“贫僧见过这位施主的腰牌了。”
俊逸文士道:“那就不会假了,有什麽见教。”
燕翎道:“据这位大和尚说,你是‘九门提督’衙门的人。”
俊逸文士道:“不错。”
“你又有何凭证?”
“没有。”
燕翎为之一怔。
“你一路跟踪我三人,就是为索看个凭证麽?”
燕翎为之一怔,笑了:“果然是高人,居然没能瞒过你们三个。”
白衣少女冷笑道:“就凭你呀。”
“凭我怎麽样。”燕翎道:“你们这是跟我说话。”
白衣少女道:“拿你当人看,这还是便宜,师兄,这儿可以刨个坑吧。”
中年僧人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除虎狼之害,佛祖有知,必能谅我。”
白衣少女当即转望俊逸文士:“大哥,你帮忙刨个坑吧,把他交给我们姐儿俩。”
俊逸文士微一点头道:“好吧,可要快。”
白衣少女道:“放心,错不了的,对付这麽个货色,还能费多少手脚!”
话落,跟黑衣少女一左一右逼向了燕翎。
燕翎抬手轻喝:“慢著。”
白衣少女冷冷道:“你还有什麽话说。”
燕翎看了那俊逸文士一眼,只见俊逸文士此刻握一木棍在手,就在茅屋旁地上挖起坑来,
一根木棍到了他手里,简直比一般人的铁锹还好用,往地上一插一掀就是一大块土,分明这
俊逸文士是位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燕翎收回目光道:“听这口气,你们是要杀我。”
白衣少女冰冷道:“你还不算太傻。”
燕翎一指俊逸文士道:“他不是‘九门提督衙门’的人麽?”
“怎麽样?”白衣少女问了问。
燕翎道:“‘九门提督衙门’的人要杀大内侍卫,他是想要造反?”
白衣少女一阵冷笑道:“他是要造反,你打算怎麽办?”
燕翎道:“谋叛造反,罪连九族,我只有公事公办了。”
白衣少女“哼!”地一声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你纳命来吧!”皓腕一抬,纤纤玉手疾拍燕翎胸前重穴。
燕翎侧身躲了开去。
黑衣少女一声不响,五指疾拂过来,几缕劲风已罩住了燕翎的左半身。
打刚才到如今,黑衣少女一直冷若冰霜,未发一言,但她一经出手,所显露的功力却是
惊人。
燕翎是行家里的行家,只这麽一拂,他立即发觉,黑衣少女的一身武功至少要胜过白衣
少女半筹。燕翎心头微震,左脚复撒,身躯一旋滑了开去。
白衣少女如影随形,跟踪而至,玉手翻飞,双手展开了一抡猛攻。
这里攻势是激烈而威猛的,如惊涛骇浪般,连绵不断。
但燕翎并没有把这攻势放在眼里,反而,他却时刻留意黑衣少女那不溢不大的进袭,因
为黑衣少女的每一招都是玄奥的绝学,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杀著。
燕翎暗暗震惊於黑衣少女的一身修为,他脑中闪电盘旋,但一时仍想不出她是那一位女
英雄。忽听俊逸文士道:“小妹,坑已经挖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的确,不过这麽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挖了一个六尺多长,四、五尺深的大坑。
只听白衣少女冷叱一声,刹时间攻势较前更快速激烈,同时威力也为之大增。
黑衣少女仍然是那麽平静,但她一招一式的威力也陡然间增加了一倍以上。
燕翎仍然应付裕如,但他却越来越诧异,越来越困惑,只因为到如今他还没想出跟前这
几位是何许人。其实,他只是困惑,诧异而已。
他却不知道,俊逸文士、白衣少女、黑衣少女、包括那位中年僧人在内,一个个都越来
越心惊,越来越震撼,只因为他们明白,大内侍卫里,不可能有这麽一位功力高绝的好手。
突然,白衣少女弄阴,一个娇躯电光石火般直欺过来,与此同时,黑衣少女一双玉手也
幻出了满天的掌影,像张网似的罩住了燕翎。
燕翎脑际灵光电闪,马上看出了这位冷若冰霜的黑衣少女是谁,他心头一阵猛跳,身形
疾旋,脱出了黑衣少女的掌力范围,右掌疾递,扣住了白衣少女手肘,只是那麽轻轻一扣,
顺势往前一送,白衣少女立足不稳,跄踉著往黑衣少女撞了过去。
黑衣少女娇靥上掠过一丝惊容,忙伸手扶住白衣少女,俊逸文士惊怒掠了过来,道:
“小妹……”
白衣少女脸色煞白,怒视燕翎,道:“我不碍事。”
她还要扑,俊逸文士伸手拦住了她,道:“让我来吧。”
转望黑衣少女道:“麻烦四姑娘。”
燕翎没等俊逸文士转过脸,立即接著说道:“江南八侠里的四姑娘,久仰了。”
看不见身後的中年僧人,燕翎却清清楚楚的想见,俊逸文士、白衣少女、黑衣少女脸色
都为之陡然一变。
只听黑衣姑娘冰冷道:“你既然认出了我,那就更留你不得了。”
闪身欺前,抬手一指点了过来。
燕翎一笑道:“佛门绝学‘菩提指’,是四姑娘抬举我了。”
不退反进,五指如钩,向著黑衣少女腕脉抓了过去,黑衣少女一惊收手。
俊逸文士闪身欲动。就在这时候,燕翎觉出身後一缕凌厉指风直袭他後心要穴。
燕翎倏然一笑道:“佛门弟子出家人,怎好放这狠毒的暗箭。”
他一侧身,指风擦胸而过。
中年僧人大袖飘扬,俊逸文士目射冷煞,双双扑了过来。
燕翎道:“甘大侠由京里往返,不知道四姑娘可曾见著他?”
双掌一翻,砰然两声连退了中年僧人跟俊逸文士。
中年僧人跟俊逸文士脸色大变,就要再扑。
黑衣少女抬手拦住了他们俩,森冷目光逼视燕翎,道:“见过怎麽样,没见过又怎麽
样?”
燕翎道:“若是见过,甘大侠应该告诉过吕四姑娘,他在京里邂逅了江南白玉楼。”
黑衣少女微一点头道:“不错,我四哥告诉过我,怎麽样?”
燕翎道:“甘大侠没告诉吕四姑娘别的?”
黑衣少女道:“我四哥只说白玉楼罪不及死,让我日後碰见,手下留情三分。”
显然,甘凤池并没有把江南白玉楼的真正身份告诉这位吕四姑娘。
甘凤池所以没说,自然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守密,像“江南八侠”彼此间这种关系,甘
凤池尚且守口如瓶,甘老四这个人的确是够可靠的,的确是位忠义豪雄。
燕翎心里暗想,这件事既然甘凤池都没说破,自己应该也暂时瞒上一瞒。
他这里心中念转,只听黑衣少女道:“你跟我提江南白玉楼,有什麽用意?”
燕翎道:“吕四姑娘见过白玉楼没有?”
黑衣少女道:“我要是见过他,如今世上也不会有这个祸害了。”
“好说。”燕翎点头道:“‘江南八侠’当真是个个嫉恶如仇,那麽吕四姑娘就该问一
问,江南白玉楼现在何处?”
黑衣少女道:“用不著,我既然到京里来了,总会有机会跟他朝面的。”
燕翎道:“不用等机会了,吕四姑娘已经见过白玉楼了。”
黑衣少女美目寒芒一闪,道:“你就是白玉楼?”
燕翎微一点头道:“不错,白玉楼有幸邂逅吕四姑娘。”
黑衣少女等四人脸色一变,白衣少女道:“妹妹,那就是色中恶魔白玉楼。”
黑衣少女道:“是的。”
白衣少女美目寒光暴闪:“那他罪上加罪,恶上加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黑衣少女道:“姐姐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玉手一探腰,森白冷芒电闪,她手里已多了把冷芒吞吐,寒意逼人的短剑。
燕翎倏然一笑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吕四姑娘‘冷霜刃’,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黑衣少女冰冷道:“你何止是开了眼界了,取你的兵刃!”
燕翎道:“吕四姑娘可能容我再说一句话。”
黑衣少女道:“你还要说什麽。”
燕翎道:“我让诸位知道是我江南白玉楼,其目的只是想让吕四姑娘以德报德,没想到
结果适得其反……”
黑衣少女道:“以德报德,你凭什麽让我以德报德?”
燕翎道:“吕四姑娘,甘大侠到过京里,见过白玉楼,到头来还能全身离京回到江南去,
这是不是德。”
黑衣少女一阵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放了我四哥一马。”
燕翎道:“事实如此,吕四姑娘。”
白衣少女冷笑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凭你这点气候,岂是甘大侠的对手。”
燕翎淡然一笑道:“姑娘,这你就错了,白玉楼这身所学诸位刚才已经见识过了,较诸
甘大侠怎麽样,诸位自己心里明白,就算白玉楼不是甘大侠的对手,白某人如今是何等身份?
只须一句话,禁城铁卫尽出,甘大侠他走得了麽。”
白衣少女呆了一呆道:“这个……”
黑衣少女冰冷道:“恐怕就是冲这,我甘四哥才说你罪不及死。”
燕翎道:“大概是吧,冲这个,吕四姑娘不该以德报德麽?”
黑衣少女冰冷一笑道:“姓白的,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甘大哥是我甘大哥,我是我,
我甘大哥要是欠了你什麽,他将来自会还你,如今麽,不除掉你这个弃宗忘祖的败类是我的
罪过,你纳命来吧。”掌中短剑随话递向燕翎。
她这一剑相当缓慢,也毫无奇特之处。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剑内蕴无穷变化,而且威力惊人,隐隐已罩住方圆一丈之地,
只要燕翎一动,黑衣少女那一击便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燕翎的唇边掠过一丝极其轻淡的笑意,跟没看见一样,一动不动。
只听黑衣少女冷叱道:“白玉楼,亮你的兵刃。”
燕翎微一摇头道:“吕四姑娘,白玉楼向来不带兵刃。”
黑衣少女道:“那容易,姐姐,借把兵刃给他。”
俊逸文士抬手探腰,“铮”然一声,一把灵蛇般软剑已拿在手中,只见他又一扬手软剑
化成长虹,“笃”地一声,射落在燕翎脚前,剑把还在一上一下的弹动。
黑衣少女道:“白玉楼,拔剑。”
燕翎笑道:“吕四姑娘当我是三岁孩童。”
黑衣少女道:“你这话什麽意思。”
燕翎道:“芳驾剑术出自名家传授,有御剑飞行之能,加之‘冷霜刃’前古神兵,斩金
截玉削铁如泥,芳驾出道不久,芳名已震憾宇内,我若是有兵刃在手,势必难逃一剑之劫,
如今我两手展空,以吕四姑娘的身份,断不会动我,我又不是活腻了,怎麽会拔起这把剑
来。”
这话听得黑衣少女微微一怔,白衣少女怒极而骂,鄙夷已极:“好个贪生怕死的卑鄙懦
夫,妹妹,跟这种人用不著顾忌什麽身份,我来。”
她行动如电,话落已欺至燕翎面前,伸手拔起软剑,就势抖起,疾卷燕翎。
燕翎身躯疾旋,软剑擦胸遥过,他五指一曲一伸,向著白衣少女持剑腕脉弹了过去,白
衣少女偏腕躲过,软剑撩起,水蛇般点向燕翎右肋!
燕翎提一口气,一个身躯横窜而出,双脚连环踢出,仍袭白衣少女腕脉。
燕翎这一式躲到踢脚,不但一气呵成,疾快无比,而且姿势美妙优美,看得旁观三人不
由动容。
白衣少女冷叱声中娇躯陡然拔起,半空里微一盘旋头下脚上,软剑洒出一片寒芒,剑气
砥人,凌空电卷燕翎。
这一式,看得燕翎心里一跳,身躯一翻,横窜出去五尺有馀,噗、噗、噗一阵响,燕翎
适才立身处砂飞石走,现出密密草草的一片小坑,令人触目心惊。
燕翎一笑说道:“弄了半天,原来是西南甘家的家学。”
白衣少女、俊逸文士同时脸色一变。
只听白衣少女冷叱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抖剑又要扑过去。
黑衣少女突然道:“姐姐,我想通了,交给我吧。”
“冷霜刃”疾弹,带起一道光弧指向燕翎。
燕翎一笑说道:“我承受不起,四姑娘小心。”
他容得光弧射到,疾快旋身,同时右手曲指弹出一缕指风。
只听“铮”地一声,光弧斜斜荡开,黑衣少女娇躯晃动,也往後退了一步。
燕翎这一指震住了全场。
燕翎这一指也使得包括黑衣少女在内的对方四个人目瞪口呆。
一时谁也没动,而且寂静异常,就是掉根针在地上,怕也听得见。
燕翎淡然一笑道:“诸位,就凭这,我义释甘大侠,应该不假吧,既然知道两位姑娘都
是谁了,诸位的来意我大概也猜出了个八分,白泰官、甘瘤子现都在‘雍郡王府’,雍郡王
是眼下诸皇子中实力最雄厚的一个,想找白泰官、甘瘤子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既已有一,
我愿意再有二,明哲保身,诸位还是尽快离京吧,言尽於此,告辞。”他微一拱手,转身要
走。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一步。”茅屋里传出了一声苍劲佛号。
中年僧人挪身挡住了燕翎的去路。
燕翎停步回身,茅屋门外已多了位浓眉大眼,身躯魁伟的老僧,巨目开合之间,精光外
射,威仪夺人。俊逸文士、黑衣少女、白衣少女,一起向著老僧躬下了身。
燕翎深深一眼,旋即笑道:“北京城藏龙卧虎,人所周知,我却没想到小小的‘白塔寺’
里何时隐居著这麽一位空门高人。”
“好说,施主夸奖了。”老僧凝目逼视燕翎:“容贫僧请教,施主既身在官家,为什麽
一再纵放眼下这些被视为叛逆的人。”
燕翎道:“容我先请教大和尚上下。”
高大老僧道:“贫僧了因。”
燕翎道:“我没猜错,果然是‘江南八侠’之首,北京城好大的光采。”
高大老僧道:“施主好说,请答贫僧问话。”
燕翎道:“大和尚,为人在世,做事不能太认真,尤其身在官家,官场里的事,大和尚
谅必也知道一些,得过且过,跟本身利害没什麽冲突的事,一眼睁一眼闭也就算了。”
高大老僧道:“是这样麽?施主?”
燕翎道:“大和尚,甘大侠已回到江南去了,这总是实情吧!”
高大老僧道:“不错,这确是实情。”
燕翎道:“那麽大和尚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只听白衣少女冷笑道:“当初恐怕没有第三者在场吧?”
燕翎道:“甘姑娘,的确没有。”
白衣少女道:“我就怀疑,你是怎麽纵放甘大侠的。”
燕翎道:“我这身所学诸位都已经见过了,纵然是甘四侠,只怕也讨不了好去,这,诸
位应该有同感吧!”
白衣少女道:“谁知道你用的是什麽卑鄙手法。”
高大老僧抬手拦住了白衣少女,道:“甘姑娘,请相信贫僧的眼力,这位施主的一身所
学博大深奥,确比贫僧那位四弟高出一筹。”
白衣少女当即一转恭谨,欠身道:“大师既这麽说,末学不敢不信。”
高大老僧道:“但是贫僧还有一事不明,祈请施主不吝指教。”
燕翎道:“大和尚太客气了,请只管问就是。”
高大老僧了因道:“贫僧虽然未见过江南白玉楼,但贫僧的友人之中,有不少见过白玉
楼的,据贫僧所知,白玉楼尽管文武两途的造诣都颇可观,但他的身手绝高不过贫僧那有
‘江南大侠’之称的甘四弟去……”
燕翎“噢”地一声笑道:“我明白了,大和尚是不明白为什麽我的武功会高过甘四侠,
是麽?”
了因道:“贫僧正是此意,还请施主恕贫僧无状。”
燕翎道:“好说,大和尚当代之高僧,武林之异人,当然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
退’这句话。”
了因道:“阿弥陀佛,贫僧明白了,既是如此,贫僧不再多言,眼下这些人既蒙施主高
抬贵手,贫僧十分感激,也不便多事留客,施主请吧。”
燕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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