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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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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凶手的行径被娇桃给撞破,翻身回来再一次杀人灭口,将几个奴仆都给杀死,不然这件事情,勉强可以解释过去。
抬头,她无语地看着高高的房梁,这高度,明太妃也是一位轻功高手啊,不然是怎么把白绸凭空挂到房梁上去的?
房间中可没有梯子,也没有什么东西让明太妃可以将白绸挂到高高的房梁上。
“真不专业啊,下次能不能专业点?”
奚留香摇头叹息,凶手不专业是没有想到这些,还是毫无顾忌?
幕后的黑手再一次出击,目标是五皇子的母妃明太妃,两天的时间,死了两位太妃,她们的儿子都参与了夺位谋逆之事。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下一次死的人,会是谁?也是某位谋逆皇子的母妃吗?”
黑暗之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连在一起。
那条隐形的线索,隐没在迷雾重重的黑暗之中,不知道通向何方,掌握在谁的手中。
“老五,你对皇宫也该很熟悉吧?”
“算是熟悉,奴才离开这里太久。”
“你去查查,皇宫中还有什么人能有这种本事,你心中就没有一点谱吗?”
老五摇摇头:“娘娘,奴才多年来一直在王府侍候保护皇上,离开这里已经十多年,请娘娘勿要忧心,奴才会详细调查此事,询问对皇宫熟悉的人,将此事查明。”
“没有那般容易啊。”
奚留香轻声说了一句,对方既然敢在这种时候还出手,分明就是有些肆无忌惮的味道。
“今日,是什么日子?”
“娘娘,今儿是初九。”
“初九,先帝葬于皇陵三七第二天了吧?”
“是,娘娘记得清楚。”
“三七啊!”
奚留香重重地说了一句。
老五浑身冒冷气,传说中三七之人,死去的人会回煞,魂魄会回到家中。
旦夕国旧俗以为,人死后其魂魄犹存,在七七四十九天前,死者的阴魂要回家一次,一般说是三七还魂。
届时,丧家把香烛酒食摆好,在地上铺一层炭灰或草木灰,用以检验死者回来的足迹。用一竹竿一根,隔一尺贴纸钱一张,立在门口台阶上或插于死者落气之屋的房檐下,据说阴魂见此就会进屋。
老五想起,昨夜正是三七的第一夜,结果那位燕太妃旧疾复发而死,难道是被先帝给带走了吗?
那么今夜出现在明太妃宫苑之中,逼迫明太妃自尽,也是先帝派遣奴才前来,收取这些纵容逆子嫔妃们的命吗?
想到这些,老五不由得浑身发冷,他悄悄将娇桃扯到一边低声问道:“那两个太监是鬼魂吗?”
娇桃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老五,这老家伙是被吓糊涂了吧?
“您是岁数太大了吧?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魂,奴婢看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两个太监,绝对是人。您老要是害怕,不如就告老还乡,回去养老算了,何必……”
老五一把掐住娇桃修长的玉颈,狠狠捏在手心:“贱婢,咱家手指稍微一用力,就先将你变成一个鬼。”
“嗯,不对劲!”
老五觉察到手下有点异样,娇桃在老五的手里挣扎着,想不到面前这个看上去连走路都要跌倒的老家伙,竟然也是一位高手,他连对方的手都没有看清,咽喉就被对方捏在了手心中。
“咳咳……”
奚留香回头,老五急忙松手尴尬地笑了一下,目光犀利如刀,一片片小刀片在娇桃身上扫视,刚才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老五不认识娇桃,娇桃本来的身份,他更不清楚。
“娇桃,别去惹老五,否则你是怎么死的不知道。”
“奴婢哪里敢惹。”
娇桃急忙蹭到奚留香的身后,心有余悸地盯着老五:“娘娘,那老五是什么人?”
“我身边的总管,以后你要遵从他的吩咐,不得无礼冒犯,他也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老家伙的功夫真高,我连他的手都没有看清楚,这么高的功夫却疑神疑鬼的,真是令人惋惜。”
老五的眼刀,锋利地向娇桃刺了过去。
“老五,你过来,娇桃去拜见总管吧,这是娇桃,我的贴身侍婢,他轻功和功夫都很好,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吩咐他去做。”
“是,娘娘。”
老五走了过来,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娇桃的脖颈,刚才他手心的感觉,这个妩媚动人女子的脖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灯下看美人,此刻在灯光下,娇桃一张水嫩嫩,娇滴滴的脸蛋上留有刚才被老五惊吓的楚楚可怜,眼波闪动盈盈如春水一般,低头向前两步向老五拜了下去。
“奴婢叩见总管大人,请总管恕罪,刚才奴婢不知道总管大人的身份多有冒犯,请总管大人宽恕。”
“起吧。”
老五重重说了一声,或许只是错觉吧,这人怎么看都是一个诱人的女子,不可能是男人才对。何况娘娘也不是没有深浅的人,没有可能让一个男人男扮女装留在身边。
“以后请总管大人多多赐教。”
娇桃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五的脸色,这人,他得罪不起。
伸手就能要了他命的人,他最好恭敬些,小心些才是。
老五看了娇桃几眼,没有发觉问题目光重新落在明太妃的尸身之上,他命人将明太妃的尸身放了下来,安排诸事。
“娘娘,请娘娘回去吧,奴才出来时,皇上还在等娘娘您回去。”
“明夜,还会有人死吧?”
奚留香摇摇头,剩余的几位嫔妃,谁是下一个被杀死的人?这些事情的幕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和动机?
黑暗重重中,巨大的禁宫无数宫殿静悄悄地矗立在黑暗之中,仿佛蛰伏在黑暗中的怪兽一般,意欲择人而噬。
幽冷的月光如霜,笼罩宫殿,这里吞噬过多少人?埋葬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凄婉的哀叹和低泣,隐隐在黑暗的夜风中飘荡,如泣如诉,是鬼魂的叹息哭诉,还是那位宫女奴婢,或者是嫔妃们绝望的低泣?
那些被送入羽宫和净业宫的女人们,再没有昔日的繁华和尊荣,连宫门也不能踏出一步,她们很多年正当青春年华,是否就如此老去,无人过问?后半生乃至更久长的时间,她们盛开的芳华无人欣赏,寂寞孤独终老。
奚留香微微叹息,她难以改变什么,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些有子女的嫔妃们,可以经常和她们的子女团聚,以安慰她们孤独的心。
那些没有子女的嫔妃,都是先帝的女人,只能留在禁宫中终老。
第1卷 第310节:131 腹黑君王妖孽臣【1】
旦夕国的规矩,皇族的规矩,流传千年,这里是异世界的古代,奚留香无力改变什么,她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女子,能改变的东西太少,她不想费力去挑战皇家的权威,那后果必然是一败涂地,她难以承受。
“下次,能选白天吗?黑夜虽然掩盖了你们的踪迹,不是最好的保护色,白天才是令人松懈,作案杀人最好的时间啊!”
奚留香无奈地说了一句,潜台词是,能让她睡个安稳觉吗?
转身,走过一地弥漫的风雪,风雪夜归人,那些死去的嫔妃们,即将迎来的,是他们归来的儿子。
或许这样对她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不必苦苦煎熬下去。
“香儿,你回来了。”
柔和的灯光下,宫锦文果然在等她,一碗略有些烫手的燕窝,送到她的手心中,温暖了她冰冷的手。
“又是一个,我有预感不会停止的。”
“别太在意,这不算什么,我们一路走过了那么多的腥风血雨,这些能算什么呢?”
“有你在,就不算什么。”
“香儿,为了我的事情让你费心,从跟了我,你就没有片刻安闲。”
宫锦文语调中带着深邃的歉意,多想给她一个宁静生活,尊贵的身份和生活,让她无忧无虑。
只是,从初见,她的生活就动荡不安,跟了他之后几经生死一路走过来,没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如今他登基称帝,她仍然要为他的事情操心,连一个安稳的夜晚都没有。
“小子,做了姐的男人,姐会罩着你的。你是姐的人,你的事情就是姐的事情。姐的男人要听话,要对姐一心一意,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准……”
奚留香嚣张地揪住宫锦文的耳朵低语,暧昧温热的呼吸钻入宫锦文的耳中,越说越不像话。
宫锦文游目四顾,好在寝宫中没有人在,奚留香说的话和做的动作,也没有人看到,他这位至尊还不算丢脸。
“你这是在给朕上规矩?”
墨曈盯住了奚留香,这女人越来越过分,是他宠坏了她吧?
这还没有当皇后,就开始给他这个皇上立规矩了,如此下去真该教训她一顿,以免夫纲不振。
宫锦文的手臂一紧,将奚留香束缚在怀中:“刚才的话朕没有记住,你再说一遍。”
有杀气!
奚留香瞄着宫锦文的墨曈,柔和的灯光为他俊朗无匹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色,于是她发现,她被秒杀的极为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热的唇霸道带着掠夺的意味,重重在她的唇上蹂躏,牙齿轻轻的咬噬,舌尖的掠过,让她浑身发软。
宫锦文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起身向龙榻走了过去,这是要吃了她吗?
“那啥,才三七刚过。”
奚留香弱弱地说了一句,宫锦文要为宫擎天守孝百日,她不能破坏宫锦文深深愧疚后,仅能为宫擎天做的事情。
“想什么呢?你就如此饥渴到迫不及待的程度了吗?乖乖睡觉吧,很快就会过去,有你求饶的日子。”
宫锦文邪魅地一笑,在奚留香的耳边说了一句,成功地让奚留香耳根发红,脸上发烧。
“坏蛋。”
奚留香无助地说了一句,捂住脸不敢去看宫锦文的眼睛。
宫锦文挥手放下帐幔,抱住奚留香躺在龙榻之上:“再睡一会吧。”
“嗯,这样不舒服啊。”
宫锦文伸手为奚留香脱衣服,他脱的很认真,在他的记忆中,只给奚留香脱过衣服,奚留香痴痴地看着朦胧灯光下的宫锦文,尊贵的一国之君,身边有无数奴仆侍候的皇上,肯亲手为她宽衣。
无尽的柔情,瞬间就满溢在她的心底,或许她偷到的,是一份最难得的幸福,一个最难得的男人。
二人相拥,奚留香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睡了过去,实则脑海中不停地翻涌,难以入睡。
过不多时,宫锦文起身悄然拿起床边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奚留香片刻掀开帐幔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为了不打扰奚留香的睡眠,他没有叫奴才们过来侍候他穿衣,以免惊动了奚留香。岂不知奚留香没有睡着,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呼吸和眼神,奚留香都感觉得到。
她没有动,不想让宫锦文发觉她醒着,唇翘起,带出浓浓幸福的笑意,贵为皇上,宫锦文能如此细心体贴,令她心中涌动一种叫做满足幸福的感觉。
奴才们见到宫锦文的身影刚想说话,宫锦文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抱着衣服走到外室去更衣洗漱。
周围侍候的奴才和奴婢们,心中的惊诧难以言喻,在皇宫侍候了多年,几时见过皇上肯对一个女人如此体贴。
皇宫的中的人,包括那些嫔妃甚至皇后在内,都是看皇上的脸色活着,围绕在皇上的周围。
宫锦文更衣洗漱已毕,轻柔地推开门离开寝宫,浑然不知道身后一双璀璨的眸子,在痴痴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深宫之内。
“娘娘,皇上真是疼您,看皇上把你宠的,就差天天捧在手心里面了。”
奚留香轻笑,爱情永远是两个人的事情,少了一个也不行。
“信送过去了吗?”
“已经派人去给五皇子送信。”
“四皇子到了,让他过来见我。”
“是,娘娘,四皇子已经到了呢。”
“到了?好快。”
“今日凌晨城门没有开的时候,四皇子就到了城门,等到早晨城门一开就入城了。”
“嗯,派人知会他,等他祭拜后来见我。”
“是。”
奚留香抬头,天空阴云密布,酝酿着一场暴风雪,铅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天空之上,令人难以喘息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皇宫之中的空气沉闷而压抑,接连死了两位太妃,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此时消息从皇宫中向宫外传了出去,这种事隐瞒不住,昨夜就将明太妃的遗体装在棺椁之中抬了出去,送到皇家寺庙停放超度。
消息在早朝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得知,退朝后有人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明太妃的家族,让其家族去祭拜。
朝野震惊,前脚燕太妃旧疾复发而死,后脚明太妃自缢身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没有人敢问,也没有人敢明言。
所有的朝臣们都在猜测,这是偶然还是必然,然而他们都不相信是偶然。
燕太妃的死,或许可以用旧疾复发解释,明太妃的自缢有些说不过去。
先帝三七后的两日内,就死了两位太妃,最巧的是这两位太妃的儿子,都是参与刺杀当今皇上,谋逆的皇子,就不能不令人心生疑虑。
这是皇上的手段,还是皇上的谋划?
几位太妃的背后,几乎都有一个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这些家族曾经明里暗里支持过几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若不是奚青璧在旦夕国的权势太重,权倾朝野,这些家族之间的争斗,支持各位皇子的争斗,必然是血流成河,朝野混乱。
宫锦文站在金銮殿的后面,冷眼看着群臣们议论纷纷,看着他们的脸色和表情冷笑。
处理朝政半个月来,他才明白当皇上就如奚留香所言,真不是个什么好干的活,难度极大。
他不由得叹息,想起父皇病重的那几年,奚青璧以臣子之身代替父皇处理朝政,正面是群臣的忌惮弹劾,背后是几位皇子,嫔妃以及皇后们的各自谋划,机锋重重,真不知道奚青璧那将近三年来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又是如何能将朝政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夺位之争,群臣的异动,父皇病重,东海征战,南方水灾……
或许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能体会到一些奚青璧的艰难,如履薄冰般的战战兢兢,夙夜难眠的忙碌和操劳。
“岳父,真乃是非常人也!”
他轻声地说了一句,奚青璧离开的这半个月,他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奚青璧在的时候,那些朝臣们纵然有不满,也不敢在明面表露出来,做事也不敢不尽心。
奚青璧离开后,这些人表明恭敬,实则各有心机,都想趁机得到官位和好处。好在朝堂中有很多人是奚青璧的心腹,这些人是确实肯用心做事的,加上奚青璧留给他的那两本奏折,他可以应付过去。
“相爷离开太久人心不稳,皇上又没有册封皇后,中宫空虚。皇上,您该召相爷回来才是,如今皇上刚刚即位,朝野不稳,唯有相爷在朝堂之上,才能弹压这些臣子们。”
剪青在宫锦文的身边低语,耳语般的声音传入宫锦文的耳中,宦官是不得干预朝政的,剪青也是因为侍候宫锦文多年,明白宫锦文的脾气才敢如此说。
“召奚宁邦觐见。”
宫锦文说完转身离去,他不是没有想过召奚青璧回来,只是他的心中也有自尊,不想让奚青璧低看他,才过去半个月,他还想靠他自己的力量去支撑,因为这个国家是他的国家,天下是他的天下。
他不能一直依靠奚青璧,何况他心底未必就不忌惮奚家的权势,奚青璧的权力过重。
“奚青璧,你一走了之,朕不能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你的儿子去办。办不妥的话,朕是要对奚宁邦说话的!”
邪魅的笑意在宫锦文唇边翘起,老狐狸走了,还有小狐狸在,他何必担心太多。
第1卷 第311节:131 腹黑君王妖孽臣【2】
奚宁邦进入御书房撩衣跪倒参拜:“臣参见皇上。”
“起吧。”
奚宁邦缓缓起身,垂首恭立在一侧,从奚青璧走后,他一直都很低调,只是做好他本职的事务,不去多管其他的事情。在朝堂之上,他也很少说话,宫锦文不问到他的头上,他就沉默不语。
“宁邦,你算是第一批跟随朕的臣子,和朕有姻亲,朕对你是太过苛待了吗?”
奚宁邦急忙跪了下去:“皇上此言,臣不胜惶恐之至,皇上乃是臣的君主,臣有今日皆是皇上所赐,就连臣的命也是皇上的,皇上如此说,令臣万死莫赎。”
“宁邦,忘记你当初在朕的面前,是如何承诺的吗?”
“臣不敢,请皇上明示,皇上但有吩咐,臣敢不尽心竭力。”
“没有忘记吗?那就在朕的面前再重复一遍,朕看你是忘记了呢。”
奚宁邦深深低头:“臣遵旨,臣当初在皇上面前言道,皇上但有吩咐,臣,整个奚家无不谨遵皇上之命,绝不敢违背。”
“当时朕还是一个名义上的太子。”
“皇上,您乃是臣的君主,臣乃是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吩咐,臣怎么敢有丝毫的懈怠,臣愚钝无能,让皇上失望,请皇上赐罚。”
“大哥,让你为朕用心做事,辅助朕,就如此的难吗?”
“为国尽忠,为君分忧乃是臣的本分,皇上此言令臣不胜惶恐之至,皇上恕罪。”
奚宁邦额头碰触地面,今日和往昔毕竟不同,如今面前这位,是尊贵的皇上。他低调沉默,不是不肯为宫锦文做事,他只是担心奚家权势过重,已经引起皇上的忌惮猜忌,他不得不低调些,看明白皇上的心意。
“大哥。”
宫锦文弯腰伸手亲自将奚宁邦搀扶起来,在奚宁邦的肩头拍了拍:“用心为朕做事,莫要诸多顾忌可好?”
“臣遵旨,请皇上吩咐。”
“燕太妃和明太妃的死,你该很清楚吧?”
奚宁邦沉吟了片刻:“是,臣都听闻了。”
“要朕和你细说吗?”
宫锦文坐了下去,一双幽深墨曈盯住了奚宁邦,这两件事的内幕,他想奚宁邦和他一样清楚。燕太妃和明太妃是如何死的,绝瞒不过这位大舅哥。他故意如此问了一句,是在试探奚宁邦的态度。
“臣不敢,臣都知道了。”
奚宁邦恭谨地躬身回了一句,之前的沉吟是担心宫锦文心中有所疑虑和猜疑,他很清楚,宫锦文不会不知道宫中也有他的心腹。
奚留香就是他的妹妹,从这个角度来说,后宫发生的事情他敢说不知道,那就是欺君了。
宫锦文看着奚宁邦淡笑:“知道就好,你说说这其中的利害和你的看法。”
“臣遵旨,以臣愚见,应该是有人想挑起四皇子和五皇子对皇上的不满,再起异心。此外,此事波及到燕家和明家,必然会在朝野掀起暗流,让朝臣们忌惮惶恐。”
“就这些?”
“是,皇上明鉴,皇上仁德宽恕了几位谋逆的皇子,只是此辈贼心不死,不思悔改,心中仍然有异心。即便没有此事,他们也不会安闲肯放弃,身在皇陵,几位皇子和部下朝臣们都有联系。七皇子一直就和支持他的燕家没有断绝过往来,自以为隐秘而已。如今此事必定引起几位皇子的猜疑,让他们和朝中的官员有所动作。”
“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臣,恭请圣裁。”
“宁邦,朕不知道你何时也学会了岳父的这句话,朕曾经对他说过,不想听他说此类的话,朕今日再对你重复一次,你要谨记。”
“臣遵旨,请皇上恕罪,臣愚见莫如就让他们有所动作也好,可以清除此后患,以免酿成大祸。”
“朕赦免了他们的罪责,乃是看在同是先帝皇家血脉,看在父皇尸骨未寒。不想此辈不思悔改,后宫又出了这些事儿,宁邦,这后宫的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目的何在?”
“臣不知,皇宫的事情臣不是很清楚,此事或许不是坏事。”
奚宁邦低头,燕太妃和明太妃的死因他是清楚的,他不清楚的,是谁在背后做出这些事情,在谋划什么。
他深深低头,脸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是浪潮翻涌,他在怀疑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位令他看不透的皇上,若是那样的话,他该再小心谨慎些,再低调些,令奚家再多多收敛才是。
若这些事情,都是眼前这位皇上所暗中谋划搞出来的,他该关心的不是那些太妃们的死,皇子们的下场,而是整个奚家的未来。
寒意深深在奚宁邦的心底涌起,敬畏忌惮之心,令他低头不敢去看宫锦文的脸色和眼睛,更不敢多问什么。
“你在忌惮什么?”
宫锦文问了一句,他能感觉到奚宁邦有话没有说出来或者是不敢说,奚宁邦态度恭谨敬畏,却是带着隐隐的疏离。
“臣在想,那幕后策划此事的人,必定不凡,能策划出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石二鸟不足以媲美。此事,不仅令后宫生变,皇子们为此异动,朝臣们暴露他们的心意,更可以将这些事激发变大,尽早掌控清理,以安朝野。”
“你是在怀疑这些事情是朕在暗中谋划的吗?”
“噗通……”
听了宫锦文的这话,奚宁邦双膝重重落地跪在宫锦文的脚边:“臣不敢,请皇上明鉴。”
宫锦文盯住奚宁邦久久没有说话,奚宁邦如此怀疑也是正常,毕竟多年来他也曾谋划过许多事情,剪青等人又是先帝所遗留给他,在后宫暗中谋划这些事情,铲除后宫势力,借此激怒几位皇子,利用此事让外戚们铤而走险,从而彻底清理朝野和后宫。
这样做的利益极大,成功后那些皇子们再次谋逆乃是不赦之罪,他再斩杀几位御弟,不仅不会被人诟病,反而会说那几位皇子罔顾君恩,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过该杀。
朝堂之上,借机清理了外戚,收回权力在手,再任用一批新的官员,从此朝政大权,就可以牢牢地掌握在宫锦文的手中。
一番血腥之后,朝野动荡杀戮过后,他的皇位就可以坐的更稳,更牢固。
“在你的心中,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实话,朕不要听到虚伪的谄媚之言,朕命你实话实说,免你的罪。”
“抬起头来看着朕说。”
奚宁邦缓缓抬头,他微微垂着眼睑,忽然他抬头直视宫锦文的眼睛:“皇上命臣说,臣不敢有半句虚言,满朝文武,诸位皇子,唯一令臣看不透的人,就是皇上。”
奚宁邦说完这句话,他深深俯身跪拜在宫锦文的脚下再没有多言,一句话就足矣。
睿智心机深沉如皇上,如何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看不透!”
宫锦文重重地说了一句,目光落在远处,这里还余留着太多宫擎天生活过的痕迹,每每让他想起那位令他有太多愧疚的父皇。
“在你心中,父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先帝恢宏大度,睿智无双,知人善任,多谋善断,魄力和机谋,令臣拜服。”
“朕不及父皇远矣!”
宫锦文轻轻说了一句。
“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看不透,岳父也是如此的想法吗?”
“是,臣的父亲也曾经对臣说过,唯一令他有看不透感觉的,唯有皇上。”
“既然如此,奚家为何要为何选择朕?宫锦显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你们奚家曾经有过很多机会可以除掉朕,让朕永远消失,不必将朕推到这个位置上。”
“砰砰……”
奚宁邦重重磕头在地:“皇上,奚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请皇上明鉴。”
“朕知道,若非如此,朕该没有今日,更坐不上这个位置。”
宫锦文叹息,低头伸手将奚宁邦搀扶起来:“宁邦,那些不是朕做的,既然岳父选择了朕,奚家选择了朕,朕必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父皇在天之灵在看着朕,你们在做朕在看。同样,朕在做你们在看,父皇和岳父三十余年的君臣,不曾相负,朕不知道能否也和宁邦你如此。宁邦,愿意将你,将奚家交给朕吗?”
奚宁邦再度跪了下去:“奚家是皇上的臣子,请皇上吩咐,臣万死不辞。”
他在心中苦笑,无论眼前这位皇上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帝王,奚家和他都再也没有退路,即便是奚家想退,也要看这位皇上是否允许。
除非是奚家意欲和皇上对抗,意欲谋反,否则就只能听凭皇上的旨意处置。
宫锦文沉默片刻:“燕太妃和明太妃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燕家和明家的事情,还有四皇子和五皇子,朕都交给你了。”
“皇上……,臣遵旨。”
奚宁邦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躬身受命。
告退从御书房走了出来,奚宁邦久久矗立在寒风之中,将如此大事全部交给他,那位皇上是逼他表态,逼迫奚家表态,在朝臣们面前表态绝对站在皇上那边,为皇上效忠。
“父亲,你想急流勇退,恐怕皇上不会恩准呢!”
风卷起冰渣和雪片,寒透骨髓的寒,奚宁邦脸色极冷,或者这些人都倒下后,下一个该倒下的,就是他!
第1卷 第312节:132 煽风点火 【1】
都察院御史台,正二品。
都察院,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旦夕国监察制度的主要实施衙门。
都察院维护统治正常秩序,保障朝政国家平稳运转,旦夕国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
最高官职为御史台,下设左、右都御使,左、右副都御使,分设监察御史,巡按州县,专事官吏的考察、举劾。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
巡视京营、监临乡、会试及武举,巡视光禄,巡视仓场,巡视内库、皇城、五城、轮值登闻鼓。
行则监军纪功,各以其事专监察。而巡按则代天子巡狩,所按藩服大臣、府州县官诸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按临所至,必先审录罪囚,吊刷案卷,有故出入者理辩之。
都察院下设机构众多,官员众多,职权庞杂而重大,因此历代选择都察院御史台人选,选授和督察是甚为严格。
凡监察御史有缺,令都察院堂上及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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