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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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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子遵命。”
“主子回来,立即举行登基大典,大典过后三日,再为皇上发丧。”
“是,一切遵从爹的安排,请爹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再忙碌几日,等一切安定下来,爹您就可以好好休息几日。”
“不是几日。”
奚青璧淡笑:“宁邦,你想过以后要走什么路吗?”
“儿子,一切遵从爹的吩咐。”
“从明日起,你不必再遵从为父的吩咐,而是要遵从皇上的旨意。宁邦,为父感觉很累,很累……”
“爹,等明日过后,主子定然会明白我父子的心,一切儿子会遵从皇上的旨意,若是皇上猜忌之心太重,儿子就辞官在爹的膝下尽孝,陪爹您去周游四海。”
“我奚家,有一个好女儿,若不是香儿,为父不知道太子即位后,会是一位什么样的君主。受尽凌辱欺压二十年,装傻二十年,那样的日子,主子心中有疑虑是很正常的。也幸好,有香儿在,否则我父子,唯有远离此地,才能避祸了。”
“爹,儿子还是有些担心。”
“一切,听天由命吧,为父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便都还给皇上也是应该的。”
奚青璧疲惫地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
书房之中一片静默,奚宁邦低声道:“皇上已经到了百里之外,停下休息,明日正午就可以到建安城五十里之外。”
“宁邦,少说话多做事,一切遵从皇上的吩咐,按照皇上的心意行事,低调些,莫要张扬。”
“是,儿子明白。”
“远儿,他回来之后,让他推病辞官吧。”
“是,爹。”
“你去吧。”
奚宁邦躬身,退出书房,回眸凝望良久,空荡荡的书房之中,只有父亲一个人孤独的身影,躺在灯光下,没有丝毫的声息。
奚家,该急流勇退了吗?
奚宁邦遥望夜空,在心中问了一句,他刚在盛年,身居高位,之前皇上下旨又一次提升了他的官职,如今他是奚青璧的助手。在朝臣们的眼中,他就是未来奚青璧的接班人,未来旦夕国的右相。
但是,他从不曾骄傲过,暴露过那样的想法。
纵然有,他也会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因为他明白,旦夕国要变天了,而未来的皇上,不再是那位令他敬重的老人,和父亲有着深厚情谊的皇上。
新君,是奚家的女婿,或许,这是最令奚家欣慰的一件事。
然而他不敢肯定,那位令他有些看不透的新君,是否会因为奚留香是奚家的女儿,就会对奚家留情。
未来朝堂的格局,一瞬间因为新君的归来,晦暗不明起来。
自古,朝堂的争斗,皇权,就是无情的,他忧心忡忡地久久矗立在月光下,任凭初冬的寒风,寒透了他的身体。
甚至,他不敢肯定,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就一定是他那位古灵精怪的妹妹奚留香。
“皇上,你会如何做?”
奚宁邦对夜空低声问了一句,迈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建安城外五十里,宫锦山期盼地遥遥向远处凝望,奚宁邦安静地站在宫锦山的身后。
“宁邦,皇兄怎么还没有出现?”
“十殿下,请您稍安勿躁,主子很快就会到的。”
“爷是心急了点,宁邦,你担心吗?”
“臣有什么好担心?”
“皇兄一旦即位,爷担心,很久之前爷就极为担心,皇兄的性子爷是多少清楚一些的。幸好,最近皇兄改变了很多,否则爷真该为脖子上的这颗人头担心。”
“十爷多虑了,殿下乃是主子的兄弟,一直效忠主子,主子会善待殿下的。”
“善待不善待的,爷和你说句实话,爷不期盼什么,原本爷只想能奉养母妃,过平淡的日子就好。只是那样的期望,爷也感觉离的太过遥远,因为侍候了皇兄好几年,爷还是不知道,皇兄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殿下,您失言了。”
“宁邦,此处没有别人,爷才和你说,好在,有皇嫂在。自从皇兄和皇嫂两情相悦,皇兄改变了很多,爷但愿皇嫂,可以令皇兄心中的仇恨少一些。”
奚宁邦起身:“殿下,主子到了,过去恭迎主子吧。”
宫锦山蓦然起身,才注意到大队的车马从远处缓缓行来。
他急忙下了高岗,翻身上马,领先向大队人马飞驰过去,奚宁邦紧紧跟随在宫锦山的身后,群臣们哪里敢骑马,对面来的可是未来旦夕国的皇上。
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向大队人马行了过去。
离着大队人马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宫锦山就下马,将马牵到路边,跪在道路的一边,低头拜了下去。
奚宁邦跟在宫锦山的身后,也跪在地上拜了下去。
群臣们离得更远,都跪伏在道路的两边,低头拜伏在地。
“臣,宫锦山,率领文武百官,在此跪迎太子爷大驾,恭贺太子爷凯旋归来,请太子爷赐见。”
宫锦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传入对面的大队人马之中。
“嘻嘻,大妖孽,是小妖孽来迎接你了。”
大队人马,在离宫锦山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有人飞马过来:“十殿下,太子爷传你觐见。”
宫锦山起身,跟着来人步行向大队人马行去,来人看了一眼:“是奚大人吗?请一起去吧,太子爷召见。”
奚宁邦这才起身,跟在宫锦山的身后,走入大队人马中。
马车的帘子掀开,宫锦文幽深的墨曈望着跪在马车之前,向他叩拜的二人。
“起吧。”
“谢太子爷。”
二人缓缓起身,躬身走到马车旁边,低头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文武百官,群臣都到了吗?”
“是,回禀太子爷,群臣都跪在前方恭迎太子爷凯旋归来。臣,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父皇昨日下旨,等太子爷今日归来,就将皇位传给太子爷。”
宫锦山恭谨地回禀,奚宁邦躬身低头站在宫锦山的身后,一语不发。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宁邦的身上,微微一笑道:“大哥,你瘦了很多。”
“主子,臣前来恭迎主子,家父因为要准备迎接主子即位的事宜,难以分身到此恭迎主子,命臣向主子请罪。”
奚宁邦跪了下去:“家父在城门之前恭迎主子,家父命臣将此物,恭呈主子。”
奚宁邦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宫锦文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伸手从奚宁邦的手中接过盒子,有些疑惑地打开,他即将进入建安,见到奚青璧,奚青璧也不必急于这一刻,要让奚宁邦先把什么东西带给他吧。
盒子打开,宫锦文的瞳孔蓦然收缩,御玺静静地放在盒子中。
第1卷 第276节:114 新君即位 【1】
御玺又称之为“宝玺”。
宝玺者何?天子所佩曰玺,臣下所佩曰印。无玺书则王言无以达四海,无印章则有司之文移不能行之于所属,此自古以来之事也。
皇帝、皇后、皇太后所佩谓“玺”,大臣所用为“印”,此刻奚宁邦献上的乃是“国玺”,旦夕国历代皇上专用,代表皇权的象征,至高无上的“宝玺”。
宫锦文的手,一瞬间有些微的颤抖。
只有皇帝才能拥有的玉玺,就在他的掌心。
他深深呼吸,奚青璧如此做的意思,想要先安他的心,让他没有疑虑地进入建安城吗?
遥望远处巍峨矗立的建安城高大的城墙,阳光刺目,进入其中,他是否还能有机会活下去?
“请主子起驾进城。”
宫锦山适时地说了一句,敦促宫锦文入城。
“请主子起驾入城。”
奚宁邦随后低头跟着说了一句,恭候宫锦文的吩咐。
“启程!”
宫锦文重重地吐出两个字,将手中的御玺盒子合上,紧紧握在手中。忽然,他将御玺扔到奚宁邦的怀中:“给爷拿着。”
奚宁邦愕然抬眼望去,宫锦文转身上了马,骑在马上向前方行去。
奚留香一直留在马车没有出来,这是太子爷战胜荣归,所有的光环和荣耀,该让宫锦文一个人去迎接,她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小女子,唯一的愿望是继续在旦夕国展开她的偷盗大业,对争权夺利什么的,没有兴趣。
宫锦山和奚宁邦急忙起身,让过车架也上了马,紧紧跟在车架的后面。
奚宁邦捧着御玺,如捧着一块刚刚烤熟烫手的山芋。
“十殿下,这……”
“你先拿着吧,主子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宫锦山忧心忡忡地说了一句,催马向前。奚宁邦让出一个马身的位置,跟在宫锦山的身后。
“臣等,恭迎太子爷荣归,太子爷骁勇无敌,用兵如神,神机妙算,臣等恭迎太子爷战胜归来,请太子爷入城。”
群臣高声的朝拜和呼喝,从前方传了出来,他们跪伏在地上,远远看到宫锦文明黄色的身影骑在马上走了过来,拜下去高声颂扬。
宫锦文催马缓缓地向群臣走过来,他的速度不快,幽深的墨曈从群臣身上扫过。
无数人跪伏在地上朝拜,这种高高在上俯视的感觉,令他的心为之颤抖激动。
看着昔日那些轻慢他,羞辱他,冷淡他,讥嘲他的群臣们,此刻惶恐恭谨地拜伏在地,一个个低头不敢仰视他,心中油然升起满足感和那种大权在握,掌握群臣生死的快意。
宫锦文的马没有停,一直走到群臣的面前,群臣移动身体,在中间让开一条道路,宫锦文的马从群臣面前缓步踏过。
“踏、踏、踏……”
沉重的马蹄声,踩在群臣的心上,他们低头恭候宫锦文的车马走过。
“都起吧。”
良久,宫锦文的声音才从马上传了出来,群臣拜谢,前面的臣子等待宫锦文和奚留香的车马走过,才敢缓缓起身。后面的群臣,低头拜伏在地,看着宫锦文的马蹄踏过,奚留香的马车走过,才站起身来。
高大雄伟的建安城就在眼前,城门外,跪倒密密麻麻的一片,为首一人身穿紫色宰相官服,跪在众人的最前面。
“臣等恭迎太子爷携不世战功荣归,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请太子爷入城。”
奚青璧拜伏在地,低头听着宫锦文的马蹄声向他靠近。
宫锦文翻身下马,弯腰亲手将奚青璧搀扶起来:“有劳岳父前来迎接,请起。”
“主子,请主子进城登基。”
“登基?”
宫锦文站在原地没有动,轻声问了一句。
“是,主子,臣都已经安排妥当,主子入皇宫后,立即举行登基大典,请主子入宫。”
“何必如此急迫,爷还没有准备好。”
“主子,臣都为您准备妥当,请主子入宫登基,接受群臣朝拜即可。”
“岳父费心了,为何之前没有通知爷?”
“主子,此事请主子以后再垂询,主子,等主子登基之后,尘埃落定,其他的事再议不迟。主子,请主子入城。”
宫锦文抬头凝望建安城,久久没有迈步。
奚青璧向前几步走到宫锦文的身后:“皇上,请皇上不必有任何疑虑,臣请皇上入城,举行登基大典。”
奚青璧的声音极低,只有宫锦文才能听到。
宫锦文的身体微微一震:“奚青璧,你好大胆,当今父皇仍然在位,你怎么敢如此僭越?”
“皇上,从此刻起,您才是旦夕国的皇上。”
“何意?”
“皇上,请皇上先登基,此后臣再回禀所有的事情。为了今日皇上的登基大典,臣日夜准备,今日就让臣带皇上,登上旦夕国的宝座吧。”
奚青璧撩衣在宫锦文的身后重重跪了下去。
宫锦文抬头凝望城门片刻冷笑:“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宫锦文翻身上马,奚青璧亲手为宫锦文牵马,眼神柔和带着深意,似在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要离开他独立,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岳父乃是右相,何必如此。”
奚青璧微笑:“主子,让臣一手请主子走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吧,为了今日,臣已经等太久。”
“爷想,你不用再等下去了。”
“是的,不用。”
宫锦文催马向前行去,奚青璧翻身上马,躬身让过宫锦山,跟在宫锦文和宫锦山的身后,一路领着群臣将宫锦文迎进见建安城。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清理干净的街道两边,到处是跪在地上恭迎宫锦文入城的臣子和百姓,一路走过不绝于耳的是臣子和百姓们的颂扬朝拜之声。
宫锦文身躯笔直坐在马背上,这种感觉,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的感觉,身在高位掌控天下的感觉,他能享受多久。
是否,二十年的忍隐和布置,今朝一旦就会休止?
他回眸,向身后奚留香的马车看了一眼,正迎上奚留香一双璀璨如星辰般的目光。
宫锦文扭身向奚留香伸手:“香儿,愿意和我共骑吗?”
奚留香一把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跃身扑入宫锦文的怀中,宫锦文唇角翘起,一抹灿烂如春回大地的微笑停留在他唇边。伸手抱住奚留香,将奚留香放在马前搂入怀中,带着奚留香一路向皇宫行进。
群臣和百姓们的欢呼声,朝拜声,议论声,在身边掠过。
“大妖孽。”
奚留香伸手紧紧握住宫锦文的手,偷了皇帝做老公,她当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香儿,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吗?”
宫锦文语气中有说不出的不确定和些微担忧,轻柔在奚留香的耳边响起。
“当然,大妖孽,就是偷,我也要把你偷走,不会放手!”
“香儿,有你在真好。”
宫锦文握紧奚留香的手,一路,他赢得无数少女闺阁大家小姐的青睐和媚眼,奚留香迎接无数嫉妒的眼刀。
阳光下,一片辉煌刺疼了宫锦文的眼眸。
正午灿烂的阳光下,富丽堂皇的琉璃瓦,透出冰冷多彩的光芒,雄伟华丽的宫殿林立,朱红色的大门,狰狞威武的雄狮,光可鉴人的石头地面。
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宫锦文催眠缓步向宫门行进。
身后,文武百官早已经下马下轿,步行趋步跟在宫锦文的身后。
“主子,请下马。”
有人跪在宫锦文的马下,宫锦文伸脚踩在那个人的后背,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伸手将奚留香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就这样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大步向金銮殿走了过去。
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到了此时谁还敢将这位太子爷当做弱智和傻子,才是真正脑子坏掉。
宫锦文步入大殿才将奚留香放了下来,奚留香脸上微红,身后可是有无数官员的眼睛,将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敢回头去看众人的目光,估计在群臣的心中,已经把她和狐媚子画上了等号。
“臣等,参见太子爷,恭迎太子爷荣归。”
群臣跪在丹墀前重新朝拜,奚青璧为首,向宫锦文行大礼。
“起吧。”
奚青璧起身从旁边一个太监的托盘中取下圣旨:“皇上有旨,请太子爷接旨,群臣接旨。”
他转身走到宫锦文的前面回身高举手上的圣旨打开。
宫锦文撩衣缓缓地跪了下去:“儿臣,接旨。”
群臣在宫锦文的身后都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旦夕国嫡长子,太子 宫锦文,骁勇无敌,用兵如神,击溃日盛国来犯数十万大敌……。太子 宫锦文,敦厚纯孝,仁德节俭,有帝王之才,堪为旦夕国储君……”
奚青璧悠长有力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内功高手不是盖的,他的声音从金銮殿一路传出直到宫门。
“臣,奚青璧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奚青璧双手将圣旨呈送给宫锦文,撤步退身到了下面跪倒向宫锦文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群臣跟随在奚青璧的身后一起山呼万岁,朝拜。
奚留香随着众人也跪了下去,随同众人朝拜,她的大妖孽,终于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窃国大业,完美成功!
宫锦文手握圣旨,奚宁邦向前跪爬一步,将手中的御玺暗中塞入奚青璧的手中,奚青璧楞了一下,不想御玺还在奚宁邦的手中。
他双手将御玺举过头顶,呈给宫锦文。
第1卷 第277节:114 新君即位 【2】
宫锦文伸手接过握在手中,低低的声音问了奚青璧一句:“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吗?”
“皇上,凡是皇上想要的,臣必定双手恭呈到皇上的面前!”
“是吗?”
宫锦文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极低,只有跪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才能听到。
“是,即便皇上要臣的头颅,臣也亲手砍下来,呈送御前!”
奚青璧语气平静坚定,没有丝毫的波动。
“请皇上升座。”
宫锦文回眸久久看着龙椅,终于抬脚迈步走了过去,坐在龙椅上,抚摸坚硬而冰冷的龙纹。从手心传入的感觉,让他恍然如梦。
“平身。”
“谢皇上。”
群臣拜谢起身,奚留香起身悄然向后退去,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去后面等宫锦文。
宫锦文唇角翘起,无声地说了一句:“别乱跑,等着我。”
奚留香明白,朝堂之上,皇上登基大典,她一个女人不该留在这里,撤身退了出去。
奚青璧主持登基大典,繁琐的程序,盛大的仪式,新君即位登基。
登基大典是为新皇帝继位所举行的一个重要的宫廷仪式,登基大典应该在先帝驾崩的一个月后择吉日举行。但是为了尽早稳定朝野,让宫锦文即位,奚青璧没有宣布宫擎天驾崩的消息,而是隐瞒下来,推宫锦文先登基。
昨日群臣还在金銮殿上朝拜宫擎天,因此谁也没有想到,宫擎天支撑了片刻,连寝宫都没有回去就已经驾崩。
准备了多日,到了登基大典这日,仍然令群臣们忙碌奔波,宫锦文如同一个木偶般,被安排换上皇帝的龙袍,皇冠,有礼官在旁边低声叙述宫锦文该履行的礼仪和程序。
宫锦文一直默然无语,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奚青璧和群臣们忙碌安排。
宫锦山走到宫锦文的身后,亲自将皇冠为宫锦文带在头顶,小心翼翼地给宫锦文带好。
“皇上,恭喜皇上,让臣弟为皇上亲手带上这顶皇冠吧。”
“十弟,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宫锦山笑了笑:“皇上该自称‘朕’,臣弟终于等到今日,臣弟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为皇上带上这顶皇冠,看着皇上登基,向皇上朝拜。”
“你也没有话要说了吗?”
“皇上无需忧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登基后,您就是旦夕国的一国之君。”
“是吗?父皇何在?我回来该先去拜见父皇,让奚青璧过来。”
“是,来人,传右相觐见。”
有人去通传奚青璧,宫锦文挥手斥退众人,只留下了宫锦山。
“十弟,今日是早就安排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
“从接到皇上荣归的消息,右相就开始暗中安排,只是那时群臣们,以为右相在安排恭迎皇上归来,不知道是在安排皇上的登基大典。”
宫锦文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身上耀人的龙袍和皇冠,那刺目华丽的光芒中透出无尽的寒意。
“你就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吗?或者,你早已经遵从奚青璧的吩咐?”
宫锦山楞了片刻才回答:“皇上,臣弟是皇子,是皇家血脉,奚青璧身份虽然尊贵可没有资格命令臣弟做什么。能让臣弟遵从吩咐的,只有皇上,皇上不必疑虑什么,此后旦夕国就是皇上的天下。”
“臣,奚青璧觐见皇上。”
奚青璧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扬声高声求见。
宫锦文没有回头,从镜子中看着那道优雅高贵的身影撩衣跪在他的身后。
“臣参见皇上,皇上传召臣,有何旨意?”
宫锦文沉默不语,从镜子中看着背后跪在地上的奚青璧,礼仪态度恭谨,毫无缺失。
他良久不语,奚青璧纹丝不动地跪在他身后,也同样不说话似在恭候他的旨意。
“十弟,你退下。”
“臣弟告退。”
宫锦山躬身退了出去,回手将房门关闭。
奚青璧低头,微微闭着眼睛等待宫锦文发话。
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宫锦文走到奚青璧的面前弯腰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岳父何必如此多礼,我准你以后入朝免拜。
“老臣不敢僭越,多谢皇上垂爱,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宫锦文脸上绽开一抹幽深笑意:“我给岳父送回来的信,岳父看到后为何还一定要我回来?”
“皇上,皇上身系旦夕国重任,身系天下,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怎么可以不回来。这旦夕国,是皇上的旦夕国,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老臣只等皇上即位大典完毕,就请皇上开恩准老臣告老辞官,回归故里。”
奚青璧抬头,目光中有深邃的忧伤和挚诚。
“岳父是看我不堪辅佐吗?”
“老臣不敢有此意,老臣在这个位置已经有二十余年,也该急流勇退。皇上,您即位后,该有您要重用的臣子。”
“父皇何在?”
“皇上,请皇上登基后再去觐见吧,今日就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一切都请皇上在登基大典之后,老臣再向皇上回禀,请皇上恩准。”
“登基……”
宫锦文重复了一遍,缓缓在房间中踱步,到了如今,奚青璧已经将皇位双手呈献在他的面前,面对奚青璧他还是有看不透的感觉。
“登基以后,我该做什么?”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天下至尊,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吗?”
“是。”
“未必!”
宫锦文加重语气冷声说了一句。
奚青璧缓缓地跪了下去:“请皇上明示。”
“我想觐见父皇都不可得,岳父该如何解释?登基之前,我不该先去觐见父皇吗?”
“皇上,等皇上登基后,再治老臣之罪吧。请皇上,即刻登基!”
宫锦文转身坐了下去盯住奚青璧笑道:“就连登基,我也要遵从岳父大人的安排,无可推脱不是吗?”
奚青璧挺直了身躯唇角翘起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皇上说是,就算是吧,等皇上登基后再来治老臣的罪也不迟,老臣随时恭候皇上降罪。今日乃是皇上登基的吉日,请皇上念老臣为皇上日夜准备,就最后让老臣为皇上安排这最后一次,恩准老臣带皇上坐上龙椅,接掌天下吧。”
“昨日和昨夜的事情,你以为可以瞒过爷吗?”
“皇上,您该自称‘朕’,如今您不是太子爷,是旦夕国的皇上。”
“奚青璧,我的岳父大人,你一定要朕在今日登基吗?”
“是,皇上,请皇上恩准。”
奚青璧态度坚决,目光毫无回避地直视宫锦文。
宫锦文起身,深深呼吸几次:“如你所愿,你安排吧。”
“谢皇上。”
奚青璧起身,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臂,看了宫锦文片刻笑道:“二十多年前,臣亲手为皇上的父皇披上龙袍,看着他登基。今日,二十多年后,臣不想有此荣幸,能再一次亲手为皇上整理龙袍,送皇上登基。”
他弯腰仔细地为宫锦文整理龙袍,将未曾完全系好的龙袍系好,整理的没有一丝皱褶,亲手用手臂托着宫锦文的手,带出房间。
先在金銮殿再一次颁布诏书,表示皇帝是“真命天子”,大学士再将诏书捧出,交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下,交礼部司官放在云盘内,由銮仪卫的人擎执黄盖共同护送宫锦文到去太庙祭拜天地,祭祀祖先。
昭告天地,祭拜祖先后回宫。
礼部尚书奏请即位宫锦文到金銮殿降舆升座,各级官员行礼。
礼毕,官员各就位,礼部尚书再奏请即皇帝位。宫锦文升宝座即皇帝位,乐队演奏,鸣钟鼓,昭示天下,新君即位。
一套繁琐盛大的仪式,奚青璧已经缩减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和旁枝末节,然而必要的仪式大典,还是不可缺失,他不想宫锦文即位留下什么遗憾,加之和日盛国交战大胜,庆典仪式极为盛大隆重。
宫锦文坐在龙椅,高高在丹墀之上,透过皇冠上垂落的珠串,俯视站在下面左右的群臣。
为首是几位仅剩的皇子,其后就是奚青璧站在群臣最前面,目光悠远深邃看着他。
那样的目光,如同父亲在看自己长大成才的儿子,带着欣慰。
“右相。”
“臣在。”
奚青璧出班躬身施礼。
“仪式完毕,还有何事?”
“启禀皇上,皇上征战多日,远路归来龙体劳累,请皇上回宫休息。”
宫锦文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起身下了龙椅。
太监扬声喊退朝,群臣跪倒恭送。
宫锦文的身影消失,群臣才起身,互相交换着眼色,耳语低声说着什么动金銮殿退了出去。
“十殿下。”
奚青璧低声叫住宫锦山,躬身施礼。
宫锦山双手背负在身后笑吟吟地道:“右相有何见教?”
“十殿下言重,臣想请十殿下安排一件事。”
“右相请讲。”
“请十殿下安排先帝的大行身后事,三日后设灵堂祭拜。”
宫锦山的身体一震,一把抓住奚青璧的手腕:“你,你说什么?”
奚青璧目光中有深切的悲伤:“这件事,臣一直隐瞒皇上和殿下,昨日先帝退朝后就去了。为迎接新君即位,臣压下了此事,此乃是先帝的旨意,如今臣告知殿下,就请殿下去安排吧。”
“奚青璧,你大胆,你怎敢就隐瞒了此事?”
第1卷 第278节:115 前尘往事 【1】
奚青璧苦笑:“殿下,睿智如您,该明白老臣为何如此做,若是在主子回城入宫登基之前宣布此事,会是什么后果?如今,臣去觐见皇上,在皇上面前领罪就是,先帝的事情,就托付给殿下。”
宫锦山松开手:“此乃是父皇遗命,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皇上刚刚即位,诸多之处需要你辅佐。右相,皇上乃是你的女婿,你该为皇上尽心才是。”
奚青璧伸出手笑道:“殿下可知臣的这双手,从皇上出建安城后,沾染了多少大臣和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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