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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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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命唇角继续抽搐,这个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小,刚刚第三次见面,说话就开始不客气起来,使唤他如何使唤奴才一般,指手画脚。敢如此对待他的人,他还一个也没有见过。

    为何?他就偏偏要吃她这一套?

    纤瘦骷髅般的十指飞舞,各种器械从旁边的助手手中不停地递了过去,奚留香发现,要命所用的许多医疗器具,已经有些接近她所如认知的二十一世纪的医疗器具。

    “这些,在旦夕国很普通吗?”

    奚留香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却是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地伸手为要命拭去额头的汗珠。

    良久,奚宁远的胸腔被缝合好,上了药包扎上。

    奚留香小心翼翼地用锦被盖住奚宁远的身体,却是不敢移动奚宁远。

    要命神医疲惫不堪地半躺在轮椅上,微弱的声音道:“不得移动,七日内每日换药,回头你叫人随我回去拿药。七日后拆线,丫头你自己就可以了。拆线后也不可多活动,尽量躺在床上休息。”

    “知道了,有话快说。”

    奚留香不安地望着透出天光的窗棂,今日天色已经大亮,她还不曾回去,有些担心会暴露身份。

    要命神医苦笑,这个丫头真是无礼,他再度说明该注意的事项。

    “晚上我会给你送过去的,另外我需要些药物。”

    要命手一扬,上次送给奚留香玉牌扔了过去,声音从门口飘了出来:“丫头,拿着这块玉牌,想要什么自己到我的医馆随意去拿。还有,今夜我想和你赏月长谈。”

    “他多久才能恢复健康,生龙活虎地跳起来和过去一样?”

    “服用我的药,半个月吧。”

    “不送。”

    门被打开,要命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丫头,还真是越来越不拿她自己当外人,不客气起来,连送都不肯送他。

    “要先生,多谢先生出手,此恩若是先生以后……”

    “不必,我是还那个丫头的情,你不欠我,我也不需要你还,要还你去找那个丫头。若不是她处理的好,可能此人已经死了。”

    无常回头向房间中的奚留香看去,奚留香轻轻地咳嗽起来,精神松懈下来,内伤就犯了。

    “丫头,给你药,今晚我再给你好好医治,早晚服用一粒。”

    要命神医隐藏在黑色的幕布下,从门口消失,奚留香接过扔过来的药,倒出一粒服用了下去。

    “你是谁?”

    无常的目光犀利起来,盯着奚留香。

    “刚才要命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有事先走一步,晚上再过来看他。”

    奚留香迈步走出房门,无常想阻拦,想了片刻终于没有伸手走进房间去看奚宁远。



第1卷 第97节:033该出手时就出手【3】

   

    “女人!”

    随着一声略带戏谑的呼唤,一道金色的身影,施施然坐在一棵大树上,低头俯视走过来的奚留香。

    清晨朦胧柔和的光线中,一双幽深漆黑的墨曈,正盯着奚留香窈窕曼妙的身姿。被汗水浸透的夜行衣,显露出她美好的曲线,正暴露在晨光之中。

    奚留香伸手扶住大树,微微抬头看着金衣夜行王。

    “你不是该到晚上才出来吗?”

    “谁规定我白天就不能出来?”

    “没有规定,有事吗?”

    “没有事我就不能在这里吗?”

    奚留香无语了,她真没有精神和时间和这位金衣夜行王死磕,她要赶紧回到王府去,而此刻,王府的大墙离她是如此的近,就在她眼前几十米外。

    “没有事儿我就走了,改天见。”

    奚留香换了方向,准备闪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女人,那夜的账,我们还不曾算。”

    “男人不要那么小气,看你也挺男人的模样,小气可配不上你金衣夜行王。”

    奚留香明知她是伤弱病残,也不想惹这个不好惹的主儿,只想尽快回家躺在床上睡上一觉。

    “好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出去直到此刻才回来,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和妇道?”

    金衣人心中暗暗如此说着,墨曈翻涌起一圈圈的波澜,似要把奚留香淹没在他的墨曈之中。

    只是,为何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连那双璀璨的星眸都暗淡起来,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就心中疼了起来?

    “女人,我就小气了,就是要在今天把账和你算清。”

    “得,我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欠了你的,你这样纠缠不休,会让我以为,你是喜欢上了我,想追求我。”

    奚留香向金衣人翻了白眼,这个小子,真是会找时间来折磨她,明知此刻她是又累又困,身上还有伤,就挑在这个时候,真是绝佳的时机。

    金衣人被奚留香一句话给噎的咳嗽起来,唇角不由得抽搐起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句话就能气到他。

    “女人,爷是看你上次对爷恋恋不舍,今日爷就给你个机会,好好看看爷,跟爷亲近亲近。”

    “好啊,爷劳驾您先把你的小脸露出来,给小女子瞄上一眼,看是不是值得小女子对您恋恋不舍。”

    奚留香很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哈欠,靠在大树上抬头看着金衣人,这个小子,知道不知道如此仰望很累?

    “小子。”

    奚留香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对金衣人勾了勾手指。

    “女人,你那是在勾引爷吗?”

    “对啊,爷,您就从了小女子吧,过来先露一脸让小女子看看。说不定小女子看爷您是英俊潇洒,人间少有的绝色,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侍候爷您了。”

    金衣人咬牙邪魅地冷笑:“这样的话也是一个好女子,一个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吗?”

    “谁告诉你我是大家闺秀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奚留香嚣张地笑,一个个媚眼向金衣人狂抛,一双迷人的星眸可劲地冲金衣人放电。

    “小样的,就不信搞不定你小子,姐的电眼,想当年可是迷倒了无数帅哥美男啊,江湖人称销魂电眼就是姐。”

    星星点点的光,从奚留香的眼中飞出,射入金衣人的眼中。

    金衣人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就清醒过来,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还会销魂媚眼的邪门功夫。莫非,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已经在江湖绝迹会媚术和销魂媚眼邪术的玉女门的余孽不成?

    金衣人墨曈微微收缩,身体一飘从树枝上落在奚留香的面前,此刻他不太忌惮奚留香,毕竟是一个受了内伤的女人。

    奚留香叹气,看起来她的电眼神功,还有待改进提高,迷魂术对金衣夜行王如此的内功高手,也没有什么力度。

    几缕秀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头前,从黑色的套头面纱中露了出来,在晨光中微微带着柔和的光泽,令金衣人的心就是一动。

    “女人,你受伤了,跟我走吧。”

    金衣人伸手,墨曈柔和起来,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鬼使神差的,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如被蛊惑一般,等她反应过来,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放在金衣人的手掌之中。

    她苦笑,想用迷魂术迷惑金衣人,不想反被对方所迷惑。也幸好金衣人对她没有恶意,否则刚才就可以趁机要了她的命。既然受制于人,她也就没有反抗,任凭金衣人拉住她的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带着她飞向远处。

    “但愿没有人会去我的院落,奚鱼和奚灵两个小丫头可以应付过去!”

    奚留香闭上眼睛,靠在金衣人的肩头,有些疲惫,胸口闷痛无力。服用的药物所释放的药力,还没有能完全地发挥出来。而刚才为奚宁远处理伤口,也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因此她此刻有些朦胧起来。

    下意识的直觉,金衣人不会伤害她,绝不会伤害她。

    没有理由的直觉,却是灵敏到可怕的程度,从未出过错。

    “不要担心,一切交给我。”

    金衣人温热的呼吸就在奚留香的耳边,暧昧而温暖,竹叶般清芬的味道,令她安心而信赖。不过是一个刚刚见过两次的人,今日是第三次,她却是就对眼前这个陌生人,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信赖。

    热流在体内缓缓地运行,随着那股热流的运行,胸口的憋闷好了起来,再没有那种隐痛和难过,渐渐地,体内的气血运行也开始流畅起来。

    身后是一个温暖令她不想离开的怀抱,紧紧地靠在那个胸膛中,奚留香唇角翘起,仿佛是在梦中,又仿佛有点清醒,她已经分不清。

    “女人……”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什么轻柔地落在她的秀发之上。

    “会是她吧?这双手,这双眼睛,还有……”

    金衣人的手指,轻轻地碰触到奚留香的面纱,奚留香此刻就半躺在他的怀抱之中,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面纱,在金衣人的手下,他微微犹豫,面纱一点点地被掀开。



第1卷 第98节:034她是不是她【1】

   

    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修长的睫毛翩然如蝴蝶的翅,微微挺翘弯曲,更增几分魅惑。

    粉润的唇微微翘起,似带着一抹娇憨笑意,她睡的香甜而安心。

    面纱,在金衣夜行王的手指间被掀开,露出奚留香那张灵动娇憨的脸庞。

    下弦月的眉,横如远山,上弦月的唇,微微翘起,令人想品尝其中的甘美。

    “果然是你!”

    金衣夜行王不由得叹气,早已经有了怀疑,不想今日看到这张脸,仍然带给他心中太大的震惊。

    “你装了有多久?”

    手指缓缓地从奚留香的脸庞滑过,触手生温,细腻如丝绸,柔滑如玉,极好的触感。

    “你到底装了有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装傻?是从你小时候落水之后,就是如此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你装傻如此久,我都没有发觉。那样的话,你就太可怕了。”

    手指轻柔地在奚留香的脸颊上爱抚,早已经有这种想法,每次看到她娇憨略带傻气,单纯而快乐的笑容,他就想抚摸她娇躯的脸蛋。但是每一次,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看着她,远离和她拉开距离。

    即便是如此,他也在暗中注意着她,观察着她。

    从她第一次进入元王府,成为元王妃的哪天,他就在看着她,观察她。

    娇憨而单纯,她的眼神是透明的清澈,就如山间潺潺流过的小溪,清浅的连一粒石子也清晰可见,藏不住一条小鱼。

    那样的清澈和纯净,是他从不曾见过。

    她不是绝美,也不妩媚,秀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娇憨意味,娇俏中透出憨傻的气息。

    那样的她,如一张白纸,没有一点秘密,虽然动人却是引不起别人探索的兴趣。观察了很久,他相信她是真的傻,建安有名的傻女,丞相府的耻辱和悲哀。

    多年以前,建安双傻就名扬各地,一个就是太子爷宫锦文,一个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相爷的嫡女奚留香。

    或许是为了搭配,或许是因为他们双傻是一男,一女,因而在皇后的撮合下,把宰相奚青璧的嫡女,有名的傻女奚留香,嫁给了元王,就是旦夕国名义上的太子爷宫锦文为正妃。

    双傻合璧,一时间传为笑谈,笑翻了朝野无数人。

    皇后的心思,是通过奚留香去控制元王府,虽然奚留香是傻子,但是跟随奚留香嫁过去的人,可不是傻子。

    皇后是要监视宫锦文,监视元王府,从而用如此的办法,把元王府控制在手中,令元王府的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也逃不出她的监视。

    奚青璧受命派了不少人到元王府,奚鱼和奚灵,就是其中的两个。

    其余的,有各方派出的密探,一时间元王府群英荟萃,各显神通。只是,没有多久,这些人就垂头丧气,他们整天盯着两个傻子,一位傻太子爷,一位傻妃,这日子是过得相当地凄惶。

    尤其是各位皇子,明里暗里欺负元王府,把元王府的好东西,好仆人,好侍婢,都给顺手牵羊牵走之后,他们这些人,也被各处给牵了去。

    结果就是十殿下的人,可能被七殿下看中带走,七殿下的人,可能被五殿下带走,五殿下的人,有可能被十殿下给划拉到府中。

    乱套,各处派遣到元王府的人,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换了地方。

    当然,他们背后的主子仍然没有换,只是侍候的地方,从元王府换到了其他的地方。

    这一番乱套的结果,就是各处的王府,皇子的府邸之中,都有不知道是何处派来的密探。

    元王府因为没有价值,因为有两个傻子,渐渐地冷清起来,留下了几个老弱病残,凄惨地在空荡荡,穷嗖嗖的元王府勉强度日。

    凡是有一点价值的东西,都被各位皇子,给明里暗里惦记了去。

    这几位皇子,倒不是穷得拿元王府的东西当宝,而是通过这种种的方式去试探,触及元王的底线,看元王到底是什么态度。

    从皇后到几位皇子,都对太子爷变成弱智,智力一直停留在七岁,多方的各种试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而无论别人如何的试探,宫锦文只是一味地弱智,在王府就是一甩手的掌柜,就差元王府的房子,没有被人搬走,或者给拆掉。

    十多年的试探,从宫锦文的母后去世时开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

    “女人,睡的好香,就不怕我把你给卖掉,或者是趁你不能反抗,要了你吗?”

    金衣人宠溺地抱起奚留香,把面纱重新蒙上奚留香的脸。

    身躯飞起,迎着晨风,尚未大亮的天色,消失在薄薄飘荡的晨雾之中。

    热流在体内涌动,那股热流流过的地方,暖暖说不出的舒适,仿佛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在舒张着,呼吸着。

    那股热流,缓缓地在体内经脉中流过,淡淡的白色雾气,从奚留香身后的金衣人身上升起,汗水浸透了金衣人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衣人的衣服,被汗水完全浸透,他疲惫地靠在床头,看着靠在他胸前仍然在熟睡的奚留香,不由得摇摇头。

    “接下来,你可以继续睡,女人。”

    手臂伸出,紧紧地搂住奚留香的纤腰,清新的气息,从奚留香的身上散发出来,钻入金衣人的鼻孔。

    “盗后吗?女人,想不到你竟然喜欢做飞贼,是盗门中人。只是从前,你似乎不是如此,那时你是真的很傻,是个傻丫头。应该就是从那次落水之后改变了吧?”

    金衣人的墨曈幽深无底,望着床榻上依偎在他怀中的奚留香,心被什么牵动了。

    或者从他初次见到她,他的心就被什么所触动,是她那清澈纯净到什么都没有的眼神?还是她快乐而娇憨的笑容?

    还是,从他每日每夜暗中观察她,那时起她已经悄然走入到他的心中。



第1卷 第99节:034她是不是她【2】

   

    彼时,他对她只是怜惜之情。

    如今,再看那张熟悉而娇憨的容颜,他的心却是有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柔软。

    “香儿,是从那次落水之后,你才改变的吗?”

    金衣夜行王的墨曈,深沉如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水,无尽的黑。

    他的心中仍然有太多的疑虑,奚留香从几岁落水后,被救了上来发烧十来日才褪去,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从那以后,奚留香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傻子,而不是弱智。

    奚留香和宫锦文不同,宫锦文落水后,清醒过来后,智力停滞在七岁,再不曾成长。

    奚留香是落水发烧后,清醒恢复健康后,就变成了痴呆憨傻之人。

    “可是,这其中有太多的诡异之处,我记得你是从五岁落水之后,就变成了痴傻之人,如何会武功?而且还是如此高的武功?那样诡异的武器,你是从何处得来?”

    对奚留香,金衣夜行王有太多的怀疑之处。

    那诡异的身手,奇特的武器,绝不是几年就可以练就。那必须是从小就开始苦练内功和武功,而且练武的天资极高,才能有奚留香如今的身手和轻功。

    “你的轻功,还要胜我一筹,没有十几年乃至更多年的苦练,还有药物的功效,是不可能达到如此效果的。但是,你从五岁变成傻子,难道在五岁之前,你身为相府的千金小姐,就已经开始苦练武功?”

    说不通,金衣人知道这无法解释,相府的千金,尤其是相爷的嫡女,该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是,怎么可能去学武?

    即便是学武,也不可能身手很高,而变成傻子后,他不以为奚留香还可以继续学武,拥有如今的身手。

    “在建安,以你的身手,也算是建安有数的年轻高手之一,这难道是奚青璧,用心培训的结果?”

    蓦然,一个念头涌上金衣人的心头,他的眸子更深沉起来。

    “奚青璧,这是你的苦心安排吗?你如此煞费心机的安排,是为了什么?她可还是原来的她?或者,她从来就不是原来的她?”

    金衣人低头仔细看着奚留香的脸,手指再一次抚摸上奚留香的脸,同样的一张脸,没有丝毫的不同,只是有什么不同了。

    “看不出什么,绝不是易容,而是她本来就是这副模样。那么,三年前,嫁到元王府的那个傻妃,是否和她就是一个人?”

    太多的疑惑,令金衣人的心又冷了起来。

    他在担心,如果这一切都是奚青璧在背后安排,费尽苦心是为了什么,显而易见。

    “奚青璧,你是绝对站在皇后的那一边吗?”

    金衣人叹气,搂住奚留香的手臂,不由得松开,低头看着奚留香的娇靥。这张娇靥,是否和三年前那个傻妃,嫁到元王府的奚留香,是同一个人?

    “如此相像,没有丝毫的分别,除了那些奇异的变化,看不出不是她。记得在她落水之前,那种清澈纯净的眼神,慌乱和无措,绝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要命,你看她是否易容过,或者整容过?”

    “这些,你该看得出来。”

    “我看不出,才问你。”

    “没有,那是她的本来面目,你在怀疑什么?”

    “你该知道她的事情,我忘记了你还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

    “她……”

    金衣人的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

    “你喜欢她?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动情。”

    “她就是奚留香,相府的那个傻女,元王的正妃。”

    “什么?”

    要命死人一般的脸上,出现了波动,死寂的灰色眸子,闪出一抹精光。

    “她就是傻妃?”

    “是的,三年多,我竟然没有看透她。”

    “怎么可能?你可是已经看了她三年多,怎么会毫无发现?”

    “或者,从她上次落水之后,已经不是原来的她。我不知道,我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外表看不出,但是有太大的不同。”

    “你是说……”

    “我怀疑。”

    “相府的嫡女,应该有很多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奚宁远对她的态度,你看出什么?”

    “从奚青璧和奚宁远对她的态度上,我什么也看不出。”

    “你在怀疑她不是原来的傻妃?”

    “绝不是,但是我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出她的漏洞。一个五岁就落水后,发烧变成傻子的女孩,会有如此高的身手,如此好的内功和轻功吗?”

    “不能,奚留香没有内功,也不会武功,她是真的呆傻。”

    “要命,连你都如此说,你是给她诊治过的,你看她们两个人,有什么不同?若是连你都不能发现她们的不同,恐怕只有奚青璧,才知道其中的秘密。”

    “那只老狐狸,竟然能有如此的安排,这样对你很危险。”

    “无妨,唯一的幸运,是今日我知道了她的身份,而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要命的车滑到床榻之前,身手搭上了奚留香的脉腕,良久换了一只手再诊脉片刻,才把手从奚留香的手腕上拿了起来。

    “她最近在修炼一种奇特的内功,不是她原来修炼的内功,上次我给她诊过脉,当时她受了外伤,还有不曾痊愈的内伤。从脉相上看,完全不同,原来的傻妃,没有丝毫的内功根底。”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傻妃?”

    “不。”

    要命斟酌着词语,不知道该如何说。

    “那你是何意?”

    金衣人对要命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要命想了片刻:“唯一改变的,就是她有了内功,体质更好,其他的没有太大的改变。每一个人有每一个的特点,即便是相貌绝对相同,从平常人的眼睛中,看不出区别,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是有很大的区别。”

    “她的眼神也和以前不同。”

    “从脉相上看,还有其他的地方和特征看,我只能说我看不出她不是原来的那位傻妃。”

    “连你都看不出,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奚青璧和她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当然,或许那两个小丫头,也知道点东西。”

    一抹浓重的寒意,从金衣人的眼中掠过。



第1卷 第100节:034她是不是她【3】

   

    “已经快到最后的关头,你有多少的把握?”

    要命忽然间问了一句,死寂的眸子中,闪出一抹不甘和期待。

    金衣人手臂一紧,把睡熟的奚留香搂入怀中,嗅着奚留香身上令人沉醉的味道。

    “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没有到最后的时刻,谁也不敢说就一定可以赢。你的赌注,已经下在我的身上,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无所谓,活着和死了,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区别。”

    “有区别,否则你已经不会继续活着,因为你不甘心,你的心还没有死,你还在等,即便是如此的痛苦煎熬,你仍然要等下去,等到那一天。而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改变,那些事情也有了些眉目。”

    要命动容,目光波动起来。

    “有眉目了吗?”

    金衣人抿紧唇,薄薄诱人的唇,唇形优美动人,带着些许无情凉薄的味道。

    “您……”

    要命说了一个字,迎上金衣人的一双墨曈,不由得低下头去。

    他明白,赌注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全部押在这个人的身上,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没有回头路。

    眼前的人若是失败,这许多年他苦苦的煎熬,活着等待,就是烟消云散,他所有多年的期盼和努力,不甘和仇恨,都会化作水中的泡沫。

    “您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而为。”

    金衣人仍然没有说话,幽深无底的眸子,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她一时不会醒,我点了她的睡穴。”

    “主子,主子但有吩咐,属下无不尽心竭力。”

    要命深深地低下头去,言语中恭谨起来。

    “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的主人了吗?”

    金衣人墨曈中闪过一抹精光,无尽的黑望向要命。

    要命双手在轮椅上一个支撑,翻身跪在床榻之下,深深低头拜了下去。

    “参见主子,请主子恕罪,任凭主子吩咐,绝不敢有违。”

    “起吧。”

    “谢主子。”

    要命恭谨地双手在地上一按,飞身坐回到轮椅之中。

    “你先下去吧,去做你早已经该做的那些事情。”

    “是,主子,属下告退。”

    要命缓缓后退,低头退出房门,伸手把房门关闭上,不由得微微长出一口气。

    房间中的那位年轻人,让他越来越有敬畏的感觉,从那位年轻人十多岁开始,他选择帮助金衣人,当时更多的是盟友的关系。

    “或者,已经就要到了最后的时刻,我早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只有跟随主子,跟着他一路走下去。无论那条路,是通向死亡还是最高的顶端,我只能尽力走下去。主子,但愿您可以做到,属下相信您一定可以做到。”

    房间床榻之上,金衣人低头,缓缓地靠近奚留香,二人脸的距离,不过几寸。

    从如此近的距离看,她仍然在安睡,被他点了睡穴,用内功疏通经脉,再加上要命的银针过穴奇术,还有药物的功效。奚留香的内伤不仅霍然痊愈,比以前更上了一层楼。

    “若是在以前,我该点了你的死穴,让你默默地死去。因为如你,是我所不能控制的意外因素,对你,我忽然发现,一无所知。”

    奚留香的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在金衣人的怀中微微翻了身,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钻入金衣人的怀中仍然在甜睡。

    一张宜嗔宜喜的娇靥,就在金衣人的眼前,粉润嘟起的樱唇,似在邀请他。

    他低头,唇覆盖上奚留香的唇,细细地描画那优美丰满细嫩,一遍又一遍。

    金衣人的眸子,更幽深起来,舌尖探入奚留香的口中。

    邀请她的丁香共舞,奚留香下意识地开启樱唇……

    热度在升高,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金衣人的喘息沉重急促起来。

    “女人,你真诱人。”

    一只纤纤玉手,抬了起来,蓦然闪电般从金衣人的脸上掠过,掀开了金衣人脸上的金色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略有些苍白的脸,秀逸的线条带出几分阴柔的气息。可能是因为常年隐藏在面具之下,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用了太多的内力,因此看上去有些疲惫苍白。

    肩头被金衣人一把抓住,奚留香不由得叹气,躲过了金衣人没有被抓住手腕。不想肩头被制住,她仍然是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力量。

    做大盗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人在做活时,抓住手腕。

    墨曈涌动无尽的黑,金衣人盯着奚留香,不想她的手如此快,堪称是快如闪电。他从没有想过,有人可以从他的脸上,摘掉那个金色的面具。即便是建安成名多年的那十大高手,也做不到。

    奚留香有些失望,面具下的那张脸,不是她怀疑的那个人,同样英俊,只是眼前的金衣人,多了几分秀美 阴柔,和她怀疑的那个人完全是两种极端的风格。

    “看够了吗?”

    “你亲够了吗?”

    二人对视,奚留香唇角翘起,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眼中波光盈盈柔如春水。

    “你的销魂媚眼对爷无用,省省吧。”

    金衣夜行王的眸子中,露出讥诮之意,伸手从奚留香的魔爪上,拿回金色的面具带到了脸上。

    “什么是销魂媚眼,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你会吗?可以教给我吗?”

    奚留香很纯洁地仰头看着金衣人,挺帅的一只帅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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