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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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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海岸边没有如此多的头颅,但是为了震慑日盛国,叶飘零命令将所有被杀死的日盛国将士们,包括后来刺杀偷袭他们的武士和忍者的头颅,都挂在海岸的礁石上。
一眼望去,无边无沿,海岸边的礁石上,挂了太多的头颅。
很多地方头颅就堆积在礁石后面,只有头颅,从海岸边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入目所及,密密麻麻的头颅装饰一般,装饰着海边。
袅袅的烟,尚在升腾,却不是清晨的炊烟。
浓重的血腥气息,还有焦糊的味道,就是海风也吹不散。
残垣断壁,一片焦土,地面不见雪白的冰雪,入目所及,都是一片红色。土地因为烈焰的燃烧,冰雪融化,鲜血渗入泥土中,染红了土地和冰雪。
还有些微尚未燃尽的地方,冒出一缕缕的烟,黑色的灰尘在空中飘荡,入目所及是无数横卧在地的尸体,被毁灭的城镇。建筑,房屋……
所有的一切都被一把大火所毁灭,许多尸体被烧的焦糊不堪,散发出浓重的味道。
奚留香微微蹙眉,从菊丸和柳生一刀的口中,得知旦夕国的攻击,采取了铁腕残忍的政策,所到之处一切毁灭,鸡犬不留。但是看到这一幕时,她仍然久久地震惊。
似乎只有在电视或者电影中,才看到过,只是当身临其境时,那种感觉如此真实而残酷,直面这一切。眼前的焦土、尸体……
血淋淋的一幕,地狱一般呈现在她的面前,毁灭一切,将所到之处变成地狱,这就是他的宣言和决心吗?
不是没有见过战场,在东海已经见过太多的血腥,看到过太多人失去性命。那些被日盛国毁掉的村庄,杀死的人,破坏烧毁的建筑……
曾经她为此痛恨过日盛国,甚至想毁灭日盛国,但是此刻站在废墟前,看着被毁灭的一起,还是从心底战栗难过。
第1卷 第565节:258 摧朽拉枯【2】
这里,就是前两天她曾经路过的地方,当时虽然不能说繁华兴盛,却也是有着很多人,算是海边一个比较大的市镇。
如今,那些街道和建筑,都化作飞灰,一片片的黑色的灰,如来自地狱的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然起舞,缓缓地飞过。被寒风卷起的灰烬,尚有在燃烧的地方。
看不到一个人,不,是看不到一个活人!
如今,奚留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从市镇到达海边时,就看到那无数的人头,被挂在礁石上。
“嘎、嘎、嘎……”
无数海鸟在海边的礁石上聚集,这些头颅就是它们最好的食物,为它们提供了大量的食物来源,让它们不必辛辛苦苦地去寻找食物。
许多海鸟不断啄食那些头颅,直到头颅上再没有一丝肉,只剩下一个头颅骷髅为止。
海面上的尸体,也给海鸟和鱼类们,提供了大量丰富的食物,被鲜血染红的海水,如今恢复了碧蓝,却是透出血腥的味道。
这些被鲜血所染红的海水,也同样为海中的植物和浮游生物们,提供了大量的营养。
这一幕何等的熟悉,似乎不久之前,在东海看到过。
时间和地点变迁,转移到日盛国的海岸上,这是素来骄狂自大的日盛国,为了多年冒犯进犯旦夕国,骚扰旦夕国的海防,肆虐旦夕国的海岸,烧杀抢掠的报应。
明知是如此,奚留香却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太过残忍和血腥。
虽然自古战争就是用尸体和鲜血所书写的,但是她一直都不喜欢战争。在东海保家卫国,那是不得已必须的。或许经过这次的血洗,日盛国从今以后的很多年,都不敢正视旦夕国,不敢去骚扰旦夕国的海岸,有数十年甚至更久的安宁。
从来和平,都是用尸体和鲜血来换取的,这一点无法改变。
奚留香深深呼吸了一口海边寒洌的空气,久久看着这一幕。
远处的海上,有密密麻麻的战舰,她知道那些是旦夕国的战舰。
看着那些她亲手改造的战舰,这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她太多的心血。那些战舰的每一个改造,每一个图,都是出自她的手,她的心。装备的武器,也是出自于她的手中。
或许,日盛国今日的惨景,也是她一手所造成。
如果不是她把那些超时空,超时代的武器,制作出来,装备在旦夕国的军队身上,今日日盛国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许多海岸城镇都化作一片白地焦土。
奚留香冷笑了一下,多少年来,甚至有上百年了吧?
日盛国一直利用海上的优势,骚扰旦夕国边境,所到之处,烧杀抢掠从来不会放过一袋粮食,一个活人。
如今,旦夕国只是将多年来所遭遇的一切,还给日盛国而已。
残忍?
是的,很残忍。
然而若是没有之前日盛国的残忍和多年肆无忌惮的挑衅,没有之前日盛国发大军公然攻击旦夕国,意欲夺取旦夕国的土地,残杀旦夕国的将士和百姓们,也就没有今日的残忍。
所为的残忍和无情,只是双方各自感受不同。
矗立在海边良久,奚留香才转身离开,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这些本就是日盛国该得的,否则不会让日盛国明白,旦夕国已经拥有强大的海军,恐怖的武器,拥有可以毁灭日盛国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可以在短短的时日内,彻底地毁灭日盛国,摧朽拉枯一般。
看着八歧大蛇沉没到海岸线下面,她明白从此以后,那头怪兽将陷入长久的沉睡期间。
或许这一次是几十年,也许是上百年,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
经历了穿越这种事情后,还有什么诡异的事情,能让她感到意外和惊讶?
或许,八歧大蛇那位日盛国的天神,也不过是一头变异的怪兽而已,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虚幻的。
不真实的感觉,此刻站在这里,她茫然四顾,是否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她是做梦吗?
这个梦是不是有些太过漫长?
是否醒来以后,她才会发现,一切都是梦境,而她从未穿越,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所有的一切?
也许,醒来之后,她仍然在某个海岛上,过着惬意而悠闲的假期。
会是这样吗?
那么他呢?也是一个梦吗?
心蓦然抽痛起来,这种疼痛似在提醒她,眼前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
身上的伤痕在隐隐作痛,奔波了一段时间,她有些疲惫,似乎很久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回想从到这个世间以来的所有事情。
寒洌的海风,迎面吹拂,真实和虚幻交错,她几乎难以分辨,身在何处。
深深呼吸,是真的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不是做梦也不是虚幻,在这里,她也会受伤流血,也会陷入死地险些丧命。
这里有许多奇异的事情,奇特的人和东西。
往事历历在目,有如昨日一般,从她脑海中不停地掠过。这里的她,仍然是真实的她,纵然有了改变,却无法脱离这个世界,要融入这个世界中。
转身离去,该去何处?
不想回到旦夕国的战舰上去,也不想停留在日盛国太久,所有的人都在找她。
旦夕国的人在找她,日盛国的人在找她,而她却找不到自己该停留的地方。
那些来去如风的日子,新鲜而刺激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依然伴随着她。
他可是回去了吗?或者还在找她?
如果能再见,她该对他说什么?
是否就这样离去,是最好的选择,彼此再不想见,永不想见?
为何?
她的心会痛,酸痛在心底不停地蔓延,让她浑身无力。
还是爱着他,深深爱着他吗?
这份爱情,走到如今,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
未来,他们还能继续一起走下去吗?
是否能找到回去的路?如果她可以回去,此时是否能够毅然抛弃这里的一起,还有他,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去?
蓦然回首,却发现,在曾经属于她的那个世界中,她无所牵挂,那样的生活和经历,才真正是来去如风。
在这里,已经有牵绊她的情感,也唯有情感才能牵绊她的脚步。
这一次的擦肩而过,他该是回去了吧?
走过那些残垣断壁,嗅到浓重焦糊的味道,或许这场战争该结束了,因为她看到,在那些尸体中,也有属于旦夕国的将士们。他们的尸体,静默地倒在异国的土地上,不知道是否还能回到家乡。
他们是要永远地,埋葬在异国的土地上,不能回家了吗?
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旦夕国的人故乡观念极重,他们死后都要还乡将自己的尸骸埋葬在故乡的坟墓中,供人祭拜。
柳生一刀说的不错,她不为日盛国的人着想,也该为旦夕国的将士们想。
蹲在一具旦夕国兵卒的尸体身边,那张已经失去生命晦暗惨白的脸庞,似乎有些熟悉。
或许这个兵卒,就是东海边军中的一员,曾经有着一张令她熟悉的笑脸,曾经跟随在她的身后,为她端茶递水。
是的,这里的将士们,该有很多都是东海的边军,而他们都曾经和她一起并肩作战,共同抵御日盛国的大军,有着生死与共的交情。
他们,曾经用他们的胸膛和身体,为她遮挡敌人的利箭和武器。
明知她身手不凡,他们仍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也不愿意看到她去面对敌人的刀剑和武器。
身边,果然有着一张熟悉的脸。
翻动那些尸体,将东海边军遗体拖到一起的时候,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
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年轻的兵卒,还偷偷用痴情的目光凝望过她,跟在她的身后腼腆地微笑。他为她搬去椅子,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说话,画图,改造战舰和武器。
奚留香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年轻略带稚嫩的脸庞,他还很年轻,在她的世界里,应该是在上高中,做父母宠儿的年纪。
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还带着那些微的稚嫩,冰冷的脸庞让她明白,他是真的永远倒在异国的土地上了。
大睁着的眼睛,似说明他不愿意就这样永远留在异国的土地上,靠在一处石头上,他无神没有生机的眼睛,凝望远处海面,凝望自己的家乡。他是死也想回去,回去自己的故国和家乡的吧?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奚留香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轻柔地抚摸上年轻的眼睛。
“安息吧,我会带你回去,带你回到旦夕国,回到你的家乡。我会带你们所有的人,都回到旦夕国去,不让你们留在异国的土地上!”
眼睛闭上,年轻的脸庞上有着惨烈的表情,浑身被血浸透,被冻得硬邦邦的,在盔甲上凝结了一层血红,映出北国的寒。
风,萧索地从奚留香的身后刮过,从那些旦夕国东海边军的尸体上刮过。
战争真的该结束了,如果日盛国真的求降,愿意举国称臣,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没有必要进行下去。
起身,将所有东海将士的尸体,放在一处避风的地方,久久凝望那些年轻的脸庞。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在战争中,人命有如草芥一般的不值钱。
第1卷 第566节:259 屈服【1】
缓步离去,奚留香想给宫锦文和叶飘零送信,让他们派人把旦夕国将士的尸体带回去,不要留在异国他乡。
是否,这一切她是有罪责的?
如果不是为了她,就不会有这一场的战争吧?
茫然,该去何处?
天下之地,可有她立足的地方?
“希溜溜……”
一声悲鸣,惊醒了奚留香,远处不知道从何处跑来一匹骏马,身上带着伤,似回来找自己的主人。
也许它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人,悲鸣着在废墟中不安地徘徊。
“过来。”
奚留香向骏马招手,骏马犹豫着,忽然冲了过来用鼻子在奚留香的身上蹭了起来,或许它是嗅到了人的气息,在这个地狱中,寻找到了一点温暖。
奚留香为骏马清理了伤痕上药,牵着骏马向远处走了过去。
“启禀主子,踪迹到了这里进入大海,失去了踪迹。”
奚宁远看着巨大的痕迹,从海滩上一路向大海,消失在大海上。
宫锦文久久凝望那痕迹,她会到何处去?
没有了巨大的痕迹,他该到何处去寻找她?
众人久久矗立在海边,疲惫不堪地暂时停下休整。
柳生一刀将弟子们派了出去,寻找奚留香的踪迹,他命令所有的柳生一派弟子,散布到各处去寻找,有消息立即传递回来。
宫锦文沉默不语,墨曈幽深阴翳,让晴朗的天空都为之阴沉起来。
“皇上,臣的弟子回报,似乎前面的九滨有异样的痕迹,或许是娘娘在那里停留过,臣先过去看看,若是如此请皇上再过去。”
“一起去吧。”
宫锦文起身,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只求能找到她。
看到被堆积在一起的旦夕国将士尸体,那些尸体被放在避风处,用树枝遮盖起来,似乎是担心被海鸟啄食,宫锦文的心生出希望。这一定就是她做的,只有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主子,石头上有字,可能是娘娘留下的。”
宫锦文心中一震,是她给他留下的字,留下的消息吗?
“无论你是谁,看到他们的尸体,请你派人将他们带回去,将所有旦夕国的将士的遗体,从异国他乡带回去,让他们可以返回故土!”
简单的几句话,沉重的字迹,还留有一抹淡淡的冷香,代表了留下这字迹人的身份。
熟悉的味道,钻入宫锦文的鼻孔,他紧紧握拳痛苦地看着那些字迹。
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也可以把字写的如此好,傲骨铮铮似已经透入石头里面。
为何,她不肯停下她的脚步,听他说一句话?
难道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向她道歉?
“主子,想必娘娘离此不远,臣发现了马蹄的踪迹,是去了那个方向。”
奚宁远伸手向远处指去。
“柳生一刀。”
“尊主,请您吩咐。”
听到宫锦文叫他,柳生一刀急忙过来躬身施礼:“你派人去找中村一英,让他派人将旦夕国所有的将士遗体,送去海上交给叶飘零,爷给你一封亲笔书信,你派人交给中村一英,让他带着书信去见叶飘零。”
“尊主,柳生立即派人去给中村一英送信,同时也会命柳生一派的人,将旦夕国将士们的遗体收敛起来,送到海上交给叶大帅。”
宫锦文微微松了一口气,是不该让他们留在这里,为了旦夕国,他们已经付出了最宝贵的生命,不该留他们的尸身在异国他乡。
“尊主,柳生会传信,请日盛国皇上下旨,让各处就近收敛旦夕国将士的遗体,送往叶大帅处。”
“就地休息,宁远,你继续派人去追踪,柳生,你派两个弟子带路。”
“是,尊主。”
柳生一刀急忙将命令传达下去,同时将宫锦文的意思派人传达给菊丸,传达至沿海各地。
宫锦文就这样一直凝望那些尸身,他们中有很多人,他是熟悉的。在东海的两个月,和这些东海的边军们,有着比较深厚的交情。
不能忘记,多少次,是他们用胸膛和身体,为他遮挡利箭,保护他的安危。不能忘记,回京的一路,也是这些人,一路用鲜血为他铺了通往京都的路,一直将他送到京都。
闭眼,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眼底,不愿意流露出来。
一瞬间,心出现了裂缝,透过一缕阳光进去。
“皇上,求皇上念在这些将士们性命上,恳请皇上开恩息兵纳降。”
柳生一刀跪在宫锦文身后十余步的距离,低头低声恳求,看着宫锦文久久凝视那些旦夕国将士的尸体,他想或许这位冷酷的无情的皇上,心中还有一丝的怜悯和柔软。
那道背影,不再是那么冷峻沉暗,而是出现了一些柔和的气息,沉痛而哀伤。
柳生一派的弟子们,远远跪在原地,低头不愿意去看这样的师父。
柳生一刀深深低头:“皇上,请皇上纳降吧,日盛国举国称臣,请皇上怜悯,勿要再让旦夕国的将士们,为了皇上的盛怒,永远倒在异国他乡,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
宫锦文一言不发,篝火燃起,有人搭好了帐篷,请宫锦文进去休息。
宫锦文转身走入帐篷,柳生一刀长跪在帐篷之外,低头不肯起来。
如今也唯有求得皇上的恩典,肯赦免日盛国,日盛国才有一线生机。看到皇上的心中,有了改变,因为那位娘娘留下的字,还有那些东海边军的尸身而出现了转机,他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死,他从来不怕,或许宁愿一死,有尊严的死去,也不愿意如此刻一般,卑微地苦苦哀求,一次次的哀求。
若是他的死,能平息旦夕国皇上的盛怒,能挽回一切,他不惜一死!
明知,他的生死无济于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平息旦夕国皇上的盛怒,求得皇上开恩。
“柳生宗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碧蛟冷笑着说了一句,他矗立在帐篷前,亲自守护着帐篷。
红魔冷酷地站在另外一边。
柳生一刀沉默不语,默默跪在冰冷而坚硬的土地上。
“都去休息吧,你们也累了。”
“是,主子,属下守在这里,请主子安心休息。”
红魔躬身向帐篷里面说了一句。
“你们进来休息吧。”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走进帐篷中拜谢,宫锦文躺在用木板搭的简易床榻上:“都找个地方休息吧,休要多礼拘束。”
“谢主子。”
“柳生一刀,等办好爷吩咐的事情,你再来求也不迟。”
“是,柳生告退。”
帐篷外,柳生一刀起身走回弟子中间,有人用石头和从废墟中找出来的东西,简单地搭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躺在篝火的旁边休息。
“师父,您何必如此……”
一个弟子不甘心地说了一句,眸子深处满是杀机。
“大胆!”
柳生一刀呵斥了一句,弟子急忙跪在地上:“师父息怒,大不了就是一死,师父身份何等尊贵,何必去一次次苦苦哀求?”
“啪……”
柳生一刀重重一个耳光将弟子打倒在地,那个弟子唇边不断涌出鲜血,他急忙翻身跪伏在地:“师父息怒,弟子该死,弟子愚钝。”
众弟子们急忙都跪倒在地,恳求柳生一刀息怒,他们很少会看到师父如此盛怒,甚至亲手处罚弟子。
跟在柳生一刀身边多年,师父从来脸上都是带着优雅的笑容,云淡风轻,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们从心底敬畏仰慕,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在他们的记忆中,师父还不曾亲手处罚过任何一个弟子,就是呵斥也是极少的。
每一次,师父的语调一成不变的轻淡优雅,无论他们犯了多大的过错,都看不到师父恼火呵斥。
处罚不是没有,处罚再重,师父的脸色和态度都不会变。
“莫要忘记,你们乃是日盛国的臣子,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根都在这里。如果日盛国不复存在,你们死了有何用?若我的死可以平息旦夕国皇上的愤怒,可以令旦夕国退兵,我何惜一死!”
“师父,那个男人……”
跪在地上的弟子,不敢去擦拭唇边的血迹,犹豫着问出半句,终究是没有敢继续问下去。
“一切都是为了日盛国,当初织田骏的心情,或许如今我才能理解。为了能将日盛国剩余的所有将士们,送回国内,他才不得不得去跪拜求降。个人的荣誉和羞辱算得什么?如果能求得旦夕国纳降,保全日盛国,在你们的心中,还有什么比这更重?”
“师父,弟子愚钝惭愧,请师父责罚。”
柳生一刀微微摇头苦笑:“此事最错的人就是为师,只求可以挽回,尽力挽回而已。如今你们也都看到,旦夕国大军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毁灭。如此下去,日盛国将变为一片白地焦土,不复存在。为了日盛国,我不惜做一切,只是去跪拜请罪恳求,又算得什么。”
“是,多谢师父教训,弟子糊涂请师父恕罪。”
“汝等休要将个人的荣辱看的太重,当小心谨慎侍候,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为师定当将敢违背之人,逐出师门,取尔等的性命!”
第1卷 第567节:259 屈服 【2】
“少主,主公的书信。”
未曾回到中村家族的领地,中村一英就接到了书信,中村英雄哀叹自己果然老朽不堪,不如这个儿子的精明有远见眼光。
若是当初按照他的决定,此时中村家族,该是和丰田家族一般,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横滨被毁灭一半,留下一半,这是旦夕国在向日盛国示威,极度的蔑视和鄙视。
面对旦夕国的挑衅和鄙视,示威霸道,却是无人敢说出什么,敢于去反抗。
海边一望无际的礁石上,挂着的那些头颅,让所有人都寒心。九滨等地的彻底毁灭,让日盛国终于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国,拥有怎样的力量。
那是几乎可以毁灭日盛国一切,毁灭整个日盛国的能力。
战争的硝烟不曾平息,每日都有一处地方变作废墟,旦夕国的大军终于从海边登陆,铁蹄踏过的地方,一片焦土白地。
中村英雄的书信和命令,传达到中村家族中,命令将族长之位,传于中村一英,将令符等物,甚至是暗影所有的力量,都交了出去。
前往京都的脚步停留下来,此时中村英雄的马车,离京都还有颇为遥远的道路,圣旨和缉拿他的人,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奉了日盛国皇上的旨意,其实是菊丸的命令,中村英雄被阻拦离京都遥远地方,刚刚行进了不过两日,他的行程并不快。不想太早到达京都,他仍然在观望,看中村家族的动向,丰田家族的动向。
“主公,圣旨到,请主公接旨。”
中村英雄下了马车跪在地上接旨,旨意责备中村英雄触怒旦夕国,冒犯旦夕国皇后娘娘,惹怒旦夕国天朝国君,着立即缉拿,送至旦夕国去请罪,交与旦夕国处置。
黑暗中,旨意在他的耳边回响,跪在地上的中村英雄,一瞬间老了很多。
横滨的事情他已经得知,摆在他面前,已经没有路。
连去京都的权力都已经没有,家族该是有一半都被掌握在儿子中村一英的手中。那个儿子,从来不是池中物,从这次的事件中,可见一斑。
违抗圣旨,即便他能回到中村家族,也不能再赢得中村家族的支持和服从。丰田家族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丰田秀水,曾经的丰田家主,被押送到旦夕国大军之中,包括丰田秀水在内的心腹,都交与叶飘零看押处置。
回去,他如何能面对旦夕国皇上的盛怒,旦夕国能毁掉横滨,毁掉丰田家族,毁灭中村家族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没有了皇室的支持,背负叛逆之名,他回去给中村家族带来的,不过是灭顶之祸。
“中村英雄,可是要违背圣旨吗?”
黑暗中,磁性难辨魅惑的语调传了出来,月光下,一个人飘然从远处踏着月光而来。
绯色的衣服华丽繁复,衬托出他如玉的容颜,清丽如仙的姿容,一双妖异的墨蓝色眸子,闪动地狱般的光泽,让人一眼就再也难以离开,要无限地沉沦下去,不断沉沦。
“参见太子殿下。”
周围的人跪倒一片,向菊丸磕头。
“太子殿下……”
中村英雄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出现在这里,急忙向菊丸叩拜,心中一阵悲凉,他能感受到,在黑暗中有着很多细微的气息,显然为了今日能将他缉拿交与旦夕国请罪,菊丸太子是有备而来。
“敢违背圣旨,可知是何罪?”
“臣……”
一瞬间,中村英雄身子佝偻起来,在不停地战栗,他的时代过去了!
“臣不敢违背圣旨,不敢违背太子殿下命令,只求太子殿下容臣写书信回去中村家族,安排后事,望求太子殿下恩准。”
“中村家族的继承人,新的家主,只能是中村一英。”
中村英雄的身体一颤,抬头看着菊丸:“原来如此,太子殿下已经赢得犬子的效忠了吗?”
“本太子已经见过他,他比你更有远见和眼光,为了日盛国,为了中村家族,本太子可以派人送你去亲自去旦夕国叶飘零那里请罪。或许他们看在,你自愿去请罪,愿意给你恩典,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恩赐。”
“谢,太子殿下……”
中村英雄颤抖着向菊丸磕头,命人拿过纸笔,写好书信安排人送给中村一英和家族,将家主的位置,交与中村一英。
“你的人让他们回去效忠新的主公,本太子派人送你。”
“是,谢太子殿下。”
中村英雄没有反抗,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反抗在日盛国他就是逆臣贼子,同样旦夕国也不会饶恕他。
为了日盛国,更为了中村家族,牺牲他一个人若是能保存中村家族,他还有什么不满。
马车向黑暗中远去,菊丸久久矗立在寒风中,向远处凝望。
他在等,等柳生一刀的消息,更要等那些派出去追踪奚留香臣子们的消息。
“启禀太子,皇上已经路上,两日后,皇上就可以到这里。”
安排一步步地进行,将那些冒犯了她的人,伤了她的人,送去旦夕国叶飘零处,送给旦夕国的国君请罪,任凭处置只是第一步。
闭眼,这样的选择是否有错?
没有立即登基即位,他是否永远也没有可能,成为日盛国的国君?
举国求降,他不知道这样的卑微,是否能求得那位天朝上国国君的垂怜。
错了,终究是错了,如果当时她来到日盛国的时候,他就用最隆重的礼仪接待她,奉为上宾,该不会有今日的事情。
将她带回来的人是柳生一刀,而当时柳生一刀也多次要求待她给予上国皇后的礼仪。
野心和不甘,还有自信,让他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那位皇上的决心,还有她的倔强,都让他为一个错误决定,付出沉重的代价。
“柳生一刀到了何处?那些人的身份可曾查明?”
“听说是奚家的人,身份不明,他们行踪飘忽,臣等不敢靠近。”
“此刻他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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