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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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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次日天色大亮,无常才醒了过来,目光从房间中掠过,没有看到奚留香的身影,他目无表情坐了起来,呆了片刻起身洗漱整理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在船上转了一圈,他也不曾找到奚留香的踪迹,转身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片刻,缓缓地从肋下抽出灰色的宝剑,握住剑柄,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脸色毫无波动,一双眸子中也满是死寂。
深深呼吸了几口江面新鲜的空气,他将剑尖缓缓地向心口送了过去。
门被推开,奚留香端着食物走了进来,看到无常的举动不由得大惊失色:“无常,你疯了,还不住手。”
无常蓦然抬头,神情凉薄冷漠,心却是微微一松,眸子波动了几下。
“少爷,属下以为少爷独自离开,属下也唯有自裁谢罪。”
奚留香脸色苍白,瞪视无常良久,将手中的托盘重重放在桌案上:“无常,我真是奇怪,我父亲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收你如此愚蠢的属下?你就不会问问船上的人,我在何处吗?若是我晚回来一刻,你还有命在吗?”
“属下不善言辞,不喜和别人交流,少爷以后要到何处,先告诉属下。”
“给你取点饭菜的时间,你就能杀死你自己,无常,我佩服你。你主子我在你的心中,就如此的没有信誉吗?答应过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失言,你敢怀疑主子的信誉,该死!”
“是,属下知罪,请少爷赐罚。”
无常单膝跪地,心却是松了下来,看着奚留香发青的脸色,狠狠瞪视他的眼睛,目光落在桌案上,食物的香气引诱着他,几日几夜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就是在马上啃点冰冷的食物,喝点水而已。
奚留香一把拎住无常的脖领子:“再敢跟你主子我玩自杀,我就把你扔到临江里去钓鱼。”
无常被下来从地上拎了起来,忽然笑了一下,让奚留香巨寒,这人也会笑吗?
“还不去吃饭,等你主子我侍候你啊?”
“属下不敢,谢少爷。”
无常不再客气,坐到桌案边埋头吃饭,他是真饿坏了,也累坏了。
奚留香气呼呼地靠在床头,郁闷到想吐血,这小子算他有性格,真跟她玩自杀,那绝不是假的,要是她回来晚上片刻,那柄锋利的剑,就刺入无常的胸口了。
桌案边无常动作优雅缓慢,一口一口将饭菜送入口中。
“无常,你不饿吗?”
“属下几日几夜都在马背上,只吃过几口东西,喝过几口水。”
无常也不是笨蛋,用这种方式打动奚留香的心,和奚留香相处一段时间,无常吃准奚留香心软,尤其是对身边的人,更是护得厉害,绝不忍让身边的人被伤害,对奴婢都是如此,何况是对他。
“无常,你小子故意的对吧?刚才要自杀,是故意吓唬你主子我吧?跟了我爹怎么多年,你会如此愚蠢?看不到也不问问,就去玩自杀?”
无常转身,单膝跪地,出手如电,手指狠狠地插入胸口,殷红的血,顿时从他胸口汹涌而出,凉薄的气息冷漠毫不动容,似刚才手指不是插入他自己的胸口一般。
奚留香大惊,从床头跳了起来,伸手点了无常胸口的穴道:“你想干什么?”
“娘娘,属下不敢欺瞒娘娘。”
奚留香脸色发青,狠狠瞪视无常,无常低头不语,任凭血染红了衣襟,一动不动。
看着无常的模样,奚留香有一脚将无常踹到临江中的冲动,这小子是不是就看准她心软,要用这招来威胁她?
第1卷 第486节: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1】
一路顺流而下,奚留香并未再费力改扮换船,踪迹被发现,无常死皮赖脸地要跟在她的身边,她也不能不顾及无常的死活,让无常真的自裁谢罪。
好在奚青璧并未要她回去,她也乐得无常给她做小弟和打手。
一连几日,无常默默跟在奚留香身后,奚留香到何处,他就到何处,气息淡漠凉薄到无人可以觉察,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仆人般,默不作声,悄无声息地跟在奚留香身边。
奚留香也终于发现,无常是真的不擅长和别人交流,除了肯和她说几句话以外,对外人一语不发,哑巴一般。
走了两日,奚留香弃船登岸,沿路雇佣了马车,一路观赏风景,也不再急于奔波,而是悠闲下来。
酒楼中,奚留香坐在窗前,将窗棂推开一道缝隙,向外观看战乱后的重建和繁华,不由得唏嘘不已,宫锦文的确是一代明君,即位时间不久,所有施政纲要都是安民为主。
其中有很多是她的建议,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宫锦文从来就没有遵守过这个规矩,奏折总是堆放在寝宫中,随便她翻看。
很多时候,宫锦文会主动将奏折和某些国事让她参与进去,她本对这些毫无兴趣,因为是宫锦文的事情,不得不出谋献策。
“这一次皇上登基要开恩科,各地的举子们,都选拔了出来不少了。乡试过后是州府,从中选拔士子入朝参加恩科。若不是上次林家太过疯狂,叛乱之事,如今就该开试了。不想一直拖延到此刻,到了年关,恐怕是要等年关过后,再开恩科了。”
“正是如此,皇上仁德,体恤黎民士子,此次恩科全国选拔,有那些遥远的地方,想赶奔京城时日迁延,皇上这是要等全国的举子们都赶到建安城,不遗漏一人。”
“近日多有各地选拔的官员被任用,朝野格局变化甚大,听闻前几日皇上在金銮殿上震怒,一连贬谪关押了几位重臣,那些重臣,可都是奚家的亲信。”
听到此处,奚留香不由得侧耳,终究是对奚家不能不顾及的,此刻在酒楼中得到奚家和朝堂的消息,听到宫锦文的事情,她不由自主就竖起耳朵去听。
“谁说不说,奚家的权势到底是太大,几家外戚被清理一空,林家和燕家满门抄斩,李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去驻守北疆。如今明家在朝堂已经没有多少权力,唯有奚家岿然不动,权势更胜往昔。”
“前些时候,皇上就调任贬谪了不少奚家在朝堂中的亲信……”
“这一次皇上下旨要斩杀几位谋逆皇子满门,尽都腰斩,那几位大臣是劝谏触怒了皇上……”
“听闻三皇子被缉拿归案,如今押在天牢之中,全家满门也都被押了进去,要处以极刑……”
每一句话都沉重地压在奚留香的心头,不想会在这里听到如此多的消息,宫锦文的消息,奚家的消息,还有宫锦武的消息。
“无常,皇上下旨要斩杀几位皇子满门吗?”
“是。”
无常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能不说绝不说一个字。
奚留香默默倾听酒楼中众人的谈论,将伙计叫了过来,给了伙计一块碎银:“伙计,这最近建安城都有什么消息,说给爷听听。”
“客爷,您是从远处来吧,这消息太多了,先说皇上为何震怒……”
伙计得了赏银,侃侃道来,一张嘴皮子麻利的很,将所有正式和小道的消息,都说给奚留香听。
听到宫锦文在金銮殿震怒,因为群臣劝谏收回腰斩几位谋逆皇子满门而大怒,连连押下贬谪了几位重臣的消息,奚留香不由得脸色微变。
几位皇子那一家都有不少家人,这一次宫锦文下旨,无论贵贱,连家人奴仆也不放过,是要大开杀戒了。
从伙计的话语中,得知宫锦文下旨是在将宫锦武缉拿归案之后,定然是因为宫锦武将她劫走的事情,触怒了皇上,皇上才如此冷酷无情,不再念及兄弟之情,不惜为此事流尽皇家的血。
皇上这是在向她传递一个消息,在皇上的心中,她至关重要。
皇上可以饶恕谋逆大罪,看在同是先帝血脉饶恕那些人的死罪,却是不会饶恕这些人有伤害她的念头。
若非因为他的事情,宫锦文也不会如此动怒,几位皇子的满门,甚至家属奴仆都不肯放过,这是宫锦文担忧这些人日后再有什么举动,会伤害到她。
奚留香沉思良久,起身离开酒楼住进客栈。
“无常,你每日都要把消息传递回去吧?”
“三日一次。”
“我写封信,你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建安,交给皇上。”
“是。”
奚留香提笔,不由得紧蹙秀眉,她的字实在太好看了,毛笔一直不是她的擅长,而旦夕国的字,她经常会写错别字和白字。
认识是一回事,写出来就怪模怪样。
“无常,你会写字吧?”
“会。”
“过来,我说,你写。”
无常走到桌案前,提笔在手,按照奚留香所言写了一封书信,也不去过问奚留香写给皇上的书信,让他代笔是否合适。
一手挺拔的行书,笔力透过纸背,带出几分杀伐之意,硬朗的线条在白色的纸张上一笔笔落下。无常的字充满力度,奚留香不得不承认,无常的字写的极好,而且是悬腕写就,不想这位杀手的本色,竟然是一位才子。
“无常,你好有才啊,不知道你能写如此一手好字。”
“少爷过誉。”
无常放下手中的笔,奚留香在信后亲笔签下自己的大名,算是证明此信乃是她所写。
“送回建安,交给皇上。”
“属下遵命。”
无常接过书信,转身出去,将书信交付奚家在此地的暗中力量,命人即刻传递回建安。
“少爷,书信送回去了。”
“要多久能送到建安?”
“三日。”
“这么快?”
“用信鸽。”
“原来如此,还算是先进,不想奚家也会知道用信鸽来传递信件。只是,就不担心会半路失踪吗?”
“少爷的信,用特殊的信鸽,不会半路失踪。”
奚留香点点头,终究是不忍见到太多人流血,尤其那些人都是宫锦文的兄弟亲人,纵然有大罪,也罪不及家人。
在客栈休息了两日,奚留香坐马车继续前行,研究旦夕国的地图,各地名胜风景,她不急于去任何地方,悠闲地到处闲逛,终于开始了她在旦夕国游览名山大川的行程。
心,还是惦记着他的,不知道他收到信,是否会肯饶恕那些人。
奚留香淡笑,大妖孽下了这样的旨意,还是有逼迫她自动回去的意思吧?
只是如今,她尚不想回去,难得偷得几日清闲,可以静心休养,看看旦夕国和这个世界的样子,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何况心中是介意的,对宫锦文曾经怀疑她,想让她打掉不存在的胎儿,是深深介意的。
“启禀皇上,娘娘有书信呈给皇上。”
奚宁邦的一句话,让宫锦文身体不由得一震,急迫地伸手接过奚宁邦手中的竹筒,将密封的竹筒打开。
信落在他的手中,宫锦文不由得微微蹙眉,这不是她的亲笔信,目光落在最后,才看到几个不怎么样的字,是奚留香的签名,代表这封信是奚留香所写。
“谁跟在她身边?”
“回禀皇上,是无常。”
“无常的字不错,她竟然让一个侍从代替她给朕写信。”
奚宁邦低头不语,信送到就直接给皇上呈上,他不敢先打开去看信的内容。
“看过她的信了吗?”
“臣何敢不呈送皇上,就敢私自拆看娘娘的信件,皇上此言,令臣惶恐。”
大妖孽,今日在酒楼听到建安城很多乱套的事儿,太多的乱套事,我也懒得去理睬。听说你要将你几个弟弟的全家都腰斩,宫锦武也被你抓住,听说你很拉风,在金銮殿上发火,吓得群臣不敢说话。
皇上到底是皇上,发火都如此牛气。我很好,一路乘船坐车,到处观赏各地的风景……
给你写信,有几件事和你说说,知道你怒了,记账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再算的日子。
几位皇子,终究是你的弟弟,先帝血脉,他们的家人也没有那般大的罪过,能饶就饶了吧,不然我心中不快,别太狠了。
沿路看到还是有不少不合格的官吏,我都记下来的,以后派人给你送回去,该处理别手软。
你道错了吗?知道的话这笔账我也先给你记下,继续去游览名山大川,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别逼着我回去。大妖孽,我可不是没有心,只是心中太烦,有很多事情都要好好想想,让我静下心来想想吧。
我那个老狐狸的爹,是不是将我在何处的消息,出卖给你了?
沿路我会继续查看各地民情官吏,算是为你尽一点心意,别谢我,姐就是闲的,没事找事类型。还有,最郁闷的就是我还是无法忘记你,不能狠心不管你的事儿,就算我贱吧。
大妖孽,别让我知道你敢选秀纳妃,否则我一定会人间蒸发,彻底消失。奚家给我好好照看着,让我知道你动了奚家,别想再见到我……
第1卷 第487节:219 给皇上的一封信【2】
宫锦文哭笑不得,这样的信,她也能让一个随从代笔写出来给他,他这个皇帝的面子,不用要了。
不用去看最后面的签名,这口气再不会是别人能写出来,敢写出来的。
签名的后面,有一个清晰的红色唇印,仿佛她润泽诱人的唇,在诱惑着他。
他的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越来越高,脸上显出一抹柔和宠溺的笑意,硬朗的线条柔和起来,冷峻脸色不翼而飞,不由得将信纸放在鼻端,轻轻地嗅了一下,似隐隐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奚宁邦低头,再低头,皇上太失态了,他装看不到吧。
宫锦文闭上眼睛,她似就在他的眼前,言笑盈盈嚣张地用手指点着他在说些什么警告他,娇憨的笑容,璀璨的眸子,令他时刻萦绕在心头。
良久,他才睁开眼睛,剑眉一挑,目光狠狠地盯着无常一笔好字,暗恨不已,这样的书信,她怎么敢口述给一个随从知道?
宫锦文回眸,才发现奚宁邦低头恭立在一侧,想到刚才他失态的模样,被奚宁邦看在眼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脸上发热。
奚宁邦再低头,脖子都快断了,眼睛盯着地面,他不是有意看到皇上失态啊,真的很无辜。
“宁邦,那个无常是什么人?”
“是家父身边的四大护法之一,武功极高,沉默寡言,素来惜言如金,请皇上放心,无常绝不会对任何人泄露娘娘给皇上的书信。”
“这信是无常代笔的吧?无常的字迹,你认识吗?”
“臣认识,臣不知道是否无常代笔。”
宫锦文将书信的一角出示给奚宁邦:“看看这是无常的笔迹吗?”
“是,皇上,正是无常的笔迹,娘娘多有疏忽,请皇上恕罪。”
“哼,她是不好意思让朕看到她那一笔惨不堪言的字,就敢用一个侍从代替给朕写信,越来越不知道规矩,这样的信……”
宫锦文将手中的信,抖动了几下,无奈地轻叹。
“皇上恕罪,无常绝不敢将心中的内容对任何人透露,他不是不知深浅的人,请皇上恕罪。”
宫锦文沉思片刻,将手中的书信收了起来:“她一路玩的开心,留朕一个人在这里,莫非是要在外面过年,连年夜都不肯回来陪朕吗?”
奚宁邦低头不语,奚留香的打算他不清楚,皇上纵容没有逼迫奚留香回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有沉默不语。
“看紧她,随时将她的消息传递回来。”
“臣遵旨,皇上,娘娘离宫多日,恐怕时日太久,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宫锦文沉思片刻:“知道了,你去吧。”
奚宁邦躬身告退。
奚留香沿路观看风景的同时,也暗中询问探查当地官吏情况,民生等详情,虽然她可以不过问朝政,对朝政不感兴趣,但是这里到底是宫锦文的国家,她是不能关心的。
为了更好观赏风景,体察民情吏治,奚留香的车马放慢,沿路停留的时间也长了起来,每到一处游玩之时,很多时候她是在观察当地民生,官吏是否清廉。
到了这个世界,她承认无法再置身事外,不去管这些平民百姓们的事情。也有为他分忧的意思,每一个漫漫长夜,脑海中都是他的身影,几度入梦。
“哒、哒、哒……”
急骤的马蹄声从远处疾驰而来,一人匍匐在马背上,殷红的血不停地从马背上滴落在雪地上,一滴,两滴……
绽开的红梅,在洁白的雪地上盛开,飞溅……
因为马的速度很快,飞溅的血随风四散,一路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血痕向远处延伸,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显然马背上的人,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趴伏在马背上,身上的血滴落的越来越少,可能即将流光身上的血。
“少爷,是边军。”
无常盯着前面马上的人说了一句,奚留香雇佣了一辆马车,和无常很腐败地靠在铺了厚厚被褥的马车中,点着火炉,马车中的温度真的不错,有吃有喝。
“哦,是哪里的边军?”
奚留香掀开车窗向前面看了一眼,那匹飞驰的马速度略略慢了一些,似奔跑的时间太久,耗尽了力量。
“去看看,将马和人接下来,是东海的边军。”
“是。”
无常掀开车帘,飞身从马车上纵身而出,轻飘飘地向前方疾驰的骏马迎了过去,赶车的人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无常。
“停车。”
“是,公子爷。”
赶车的人急忙将马车靠向路边,停了下来,奚留香掀开车帘也纵身向骏马飞身跃了过去,赶车的人揉了揉眼睛,这两个人是神仙吗?
“无常,怎么样?”
“还有一口气。”
无常将马背上的人从马背上拎了下来,点了那个人的穴道,握住他的手将内力传输进去,马沉重地喘息着,喷出热气站在一边,低头用头拱着自己的主人。
“伤太重,失血过多。”
“还能说话吗?”
无常摇摇头,奚留香微微蹙眉,东海郡的边军到了此地,必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去建安回禀,她伸手取出几枚银针,将那个东海郡的边军抱入怀中,将银针刺入那个人的脖颈中。
用银针激发此人最后的潜力,让他说出来意,奚留香明白此人快要耗尽生命,是无法救活了。
银针刺入这个人的脖颈,他忽然睁开眼,眸子中闪过一抹亮色,精神一振,最后的生命力被奚留香用银针激发,他看向奚留香。
“我知道你是东海的边军,是叶飘零派你去建安回禀军情的吧?”
来人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脸上,不由得目光大亮:“娘娘,军情请娘娘回禀皇上,紧急军情,恕臣未能送到建安……”
“好,我知道了,交给我放心吧,你有什么话说吧。”
“娘娘,臣知罪,未能及时将军情送到建安,见到,娘娘,臣也就……”
那人紧紧握住奚留香的衣袖,手掌满是血迹,冰冷刺骨,僵硬的难以活动。一路握紧缰绳抱住马,就是为了不从马上掉下来,将军情送到。
他自知性命不久长,唯一的愿望就是能逃出去,将军情交到别人的手中,代替他送到建安,生命到了尽头,人的大脑反而清晰起来,看到奚留香的脸,他第一时间就认出女扮男装的奚留香,心头一松。
“娘娘,求娘娘为臣报血海深仇,丰城知府……”
来人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吐出一口血,眼睛大瞪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奚留香微微叹息,伸手放在来人的大睁开不甘心的眼睛上:“放心吧,军情我收到了,你的血海深仇,我会查明替你昭雪的,你的家人朝廷会好好安置,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来人听到奚留香的话,眼睛被奚留香轻柔抚摸,终于闭上,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之上。
远处急骤的马蹄声响起,奚留香迅速将来人脖颈上将几枚银针启了出来,拉着无常回到马车中。
远处雪沫飞溅,十几匹骏马一路疾驰,奚留香微微眯起眼,那些人定是来追杀这个东海边军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将手中的军情塞入无常的怀中:“你先躲开,不得我的命令不得露面,我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少爷,让属下留下吧。”
“你?能和这些人沟通说话吗?留着力气来救我吧,盯紧这些人,放心,我不会被他们伤到的,去吧。”
“是。”
无常从马车中闪身而出,将身形隐藏起来,带马奔行进入路边的积雪树林之中,暗暗观察从远处疾驰而来的人。
“老兄,马车中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吗?”
奚留香将一小块银子塞入车夫手中,低声道:“若是他们将我带走,估计不会难为你,你回去就是。”
车夫急忙躬身:“不敢再要公子爷的赏赐,公子爷已经给了小人很多,小人省得,只是公子爷您……”
“无需为为担忧,速速离去就是。”
奚留香将手收回,将车帘放下:“放慢速度向前方走,别紧张。”
“是,小的明白。”
车夫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什么没有见过,心中虽然惊惧紧张,到底还能控制住。
他赶着马车缓缓向前方行进,离着倒在地上东海边军的尸体还有一段距离,从远处疾驰到此的十几匹和人就到了跟前,将马匹勒住,下马打量查看死去的那个东海边军。
他们在低声说着什么,为首的一人,侧目看向奚留香的马,此时奚留香的马车,离这些人也不过数丈远,速度不快。
车夫见到这些凶神恶煞般的人,似乎吓坏了,将马车向路边赶了过去,似要绕路行进。
“停车,给爷下来,过来回话。”
为首的一人,目光阴狠,冷冷地盯住车夫,目光似要穿透车帘,落入车中。
车夫战战兢兢地将马车停了下来,跳下马车躬身向前走了几步,不敢靠近也不敢远离,躬身向为首的人施礼:“公子爷,小的只是路过,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请公子爷高抬贵手,小的就是混口饭吃。”
为首的人三十多岁,身上散发阴戾冷酷的气息,犀利的目光比此刻的寒风更冷,盯了车夫片刻:“你是何时到此?可曾看到其他人和什么事情?”
“小的刚刚驾车到此,远远就看到这位从远处疾驰到了这里,跌落马下,几位爷就到了,其他的小的都不知道,请公子爷明鉴。”
第1卷 第488节:220 官霸要她做禁脔【1】
有人在检查翻看东海边军的尸体,低声向为首之人回禀着什么,车夫低着头,游目四顾,深深低下头去,既不敢离开,也不敢靠近,远远地躬身低头偷窥那些人。
为首的人微微蹙眉:“仔细搜查,不可能没有军情密报,此人乃是东海郡的边军,定然是去往建安送军情的。”
“爷,也许只是回乡探亲,或许不是去建安送军情,如今东海也没有军情,日盛国都送来皇太子朝拜称臣,还能有什么紧急军情。”
为首的人点点头,目光从马车上掠过:“你过来回话。”
车夫蹭上前几步,不敢不过去,也不愿意太靠近,向前走了十几步停下来,浑身哆嗦着躬身:“爷,小的真是路过,什么都没有看到,求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离去,小的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爷您开恩吧。”
“马车中还有谁在?”
“回爷的话,还有一位公子爷,似乎睡着了。”
为首的人示意,有人过去将马车拉了过来,车夫不得已不得不跟在自己的马车旁边,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也是他赚钱养家的东西,精心的很,唯恐会被这些人破坏掉。
有人一把掀开车帘,为首的人向马车中看了进去,见有一位公子,俊秀文雅,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和锦被,暖流从马车中不断地飘出。
那位公子躺在厚厚的被褥上,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睡了过去。
柳眉若裁成,白皙的脸娇憨纯净,带着一抹粉晕,微微颤动的睫毛,翩然如蝴蝶的翅,留下一片阴影,覆盖在眼睑上。弯翘的红唇,润泽饱满,一抹诱惑的红晕,透出些微的笑意,似正在做一个好梦。
为首的人目光一顿,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亮光,这位公子好相貌,比美人也不遑多让,偏偏没有脂粉气息,清丽难言。
他跳下马背,走到马车旁边。
马车外的寒风肆虐,从马车外刮入马车之中,奚留香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似感觉到寒冷,迷茫地伸手裹紧身上的被褥,冷风吹拂,弄乱了她额前的秀发,她伸手轻轻将秀发抿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
“怎么停车了?”
低沉略带颤音的语调,落入为首之人的耳中,为首之人目光闪动,用暧昧惊艳的目光看着奚留香。
好一位清理俊秀的公子,真是少见的极品,尤其是那双无暇玉手,美的惊人,让他有立即握在手中的冲动。
为首之人,唇边显出一抹邪魅笑意,低头钻进马车,将车帘放下,似在担心外面的寒风,冻坏了这位美貌秀丽的公子。
马车外面的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暧昧神色,将地上边军的尸体搜索后,把那个边军的尸体弄到马上,用斗篷包裹起来,绑在马背之上。
奚留香微微坐了起来,打量面前的人:“你是谁?为何进入我的马车?”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奚留香摇摇头:“我睡着了,有何贵干?”
“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
奚留香对来人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什么人?凭什么问我这些问题?”
“不知道爷是谁,爷不怪你,爷就是丰城守备,见到爷不知道行礼吗?”
奚留香坐直了身子,一个小小的守备而已,丰城也不是大城,这位守备大人,可够嚣张的,敢带着部下在白日追杀东海郡的边军。那位边军,可是前去建安送军情。
守备只是地方守卫布防的武将,官职不高,也没有太大的职权,负责守城寻望瞭哨而已,有点兵权在手。
奚留香微笑打量这位守备大人,敢劫杀东海边军,还是叶飘零派出去前往建安送军情的将士,是要谋逆造反吗?
“未曾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爷乃是丰城守备楚刚,你是何人?要到何处去?”
“原来是楚大人,我家住建安,闲来无事,到处游山玩水而已,大人既然有官职在身,想必军务繁忙,就不打扰大人了,大人请便。”
楚刚冷冷盯住奚留香,此人是从建安来,建安的人不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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