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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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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很冷,寝宫中燃烧的炭火,火红一片也不能让他感受到丝毫的暖意。
终究是丢了她,没有抓住她,是他的手抓的不够紧吗?
香儿,你在何处?
香儿,归来吧!
遥望无尽的黑夜,何时能看到光明,看到她归来?
她就是他的曙光,他的天明,他的一切。
有过那样的一次,是她离开去了日盛国的大军之中,那时他还能在远处看到她的消息,得知她安好。
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她安好吗?受苦了吗?被虐待吗?
她会受伤吗?
每一个念头,都如尖刀般,刺入宫锦文的心中,心抽搐般的疼痛。
推开窗子,让外面凛冽的寒风吹拂进来,幽冷的琉璃瓦,让他的心更寒。等不下去,无望的等待让他焦虑到极点。
再没有素日的冷静,他明白,从她丢失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失去了平常心。
或许,他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为了一个女人而神魂颠倒,连处理国事的心情都没有。
“皇上……”
暗夜中,一个身影看到窗棂被推开,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挺直身子看着他。
“皇上,请皇上保重龙体,勿要太过忧虑。皇上,您是皇上,是先帝传位的皇上,是先帝用了二十年,为您留下这个位置。皇上,您一身系旦夕国安危,不该为了任何事,失去理智。”
宫锦文幽冷的目光,落在跪在窗外的人身上。
“没有了她,朕要这一切还有何用?”
何必问大惊失色,一张苍老的面容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宫锦文。
“一路,是她陪朕走了过来,直到今日。没有她的日子,朕独自在黑暗中行走,看不到光明,曾经绝望过,无情冷酷,不会对任何人留情。朕不知道,若是没有她,朕该如何才能走过那段日子。”
宫锦文握紧手,脸上满是冷峻凝结重重冰霜。
“何必问,别让朕知道这些都是先帝的安排,是你们做的,否则……”
浓重的杀意,从宫锦文的身上透出,转瞬间,面前那位焦虑不安,心神无主的帝王,阴冷的气息令何必问浑身冒出冷汗。
他深深拜伏在地:“皇上,请皇上明鉴,先帝十分喜爱皇后娘娘,早就将娘娘预定为旦夕国的皇后。皇上,奴才绝不敢欺君罔上,伤害娘娘分毫。此事,奴才定当尽力查明,将娘娘迎接回来。”
宫锦文转身,黑色的背影久久矗立在窗前,任凭冷风如刀,切割他的后背。
何必问久久长跪,良久他起身,走入寝宫,走到宫锦文的背后,将窗棂关闭。
“皇上,请皇上早些安歇吧,奴才侍候皇上安歇。”
宫锦文冷冷看着何必问,何必问叹息:“皇上,请皇上放心,娘娘会安然归来的。”
“你凭什么如此说?”
“皇上,能劫走娘娘的人,必定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位,所有的皇子身边,都有先帝安排的人在。此刻没有消息传过来,说明娘娘很安全,请皇上放心。”
“父皇安排的人……”
宫锦文的手握紧,是否奚留香的失踪,也是父皇的安排,何必问到底隐瞒了多少?
“皇上,奴才在皇上的面前,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何必问跪在宫锦文的面前,抬头用坦诚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皇上,老奴的任务从最后一位太妃,林太妃死后就彻底结束了。此后的一切事情,老奴真的不知道。”
“劫走香儿,他想要什么?就是想要这个位置,这把龙椅吗?”
何必问叹息,为了那位娘娘,皇上会如此,他完全没有想到。
“朕要她安然回来,否则,所有的人都会后悔,为此事付出巨大代价!”
宫锦文缓步走到龙榻之前,躺了下去,再没有惶恐和焦虑,只有无尽的冷意和杀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何必问跪在龙榻前,为宫锦文脱去鞋袜,外衣,把锦被轻轻地盖在皇上的身上。
明知皇上醒着,他的动作仍然轻柔到极点,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躬身退后,悄然退出寝宫。
次日宫锦文上朝,所有的朝臣们都能感受到,高高在上龙椅的那位君王,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和肃杀之气。
他们的皇上,变了,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犀利的目光透过皇冠上的珠串,幽寒无底的寒眸,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群臣上前回禀事务,皇上冷静地处置,发布旨意和命令,再没有之前几日的神游物外。
奚青璧静默地坐在一侧,一夜之间,皇上的变化太大。
是皇上放开了吗?还是皇上已经不在意?
江山美人,皇上最后选择的,仍然这江山吧?
他侧目看着宫锦文,皇上理智冷静,处理国事,至始至终到退朝再没有问他一句,看他一眼。
走出金銮殿,宫锦文久久凝望寝宫,还是不过去了吧?
那里有她余留的太多气息,总是会令他心神不安,转身,向御书房走了过去,批阅这几日堆积的奏折。
有难以解决的事情,顺手将奏折先放在一边,这些他仍然需要奚青璧的意见,才能最后决定。
想到奚青璧,宫锦文的心,忽然又乱了起来,奚留香的倩影在他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啪……”
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宫锦文抬眼,剪青吓了一挑,最近几日皇上的情绪极为不稳,令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
“剪青。”
“奴才在。”
“传奚青璧,宫锦山,奚宁邦。”
“是。”
剪青急忙出去,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去传这三个人。
“皇上,十殿下不在府中,说是闲的无聊,出去郊游了。”
宫锦文眉峰紧蹙,宫锦山亲自去了吗?
“启禀皇上,右相和御史台奉召前来觐见。”
“传!”
宫锦文的手放在桌案上,脸色冷峻如冰,没有丝毫暖意。
奚青璧父子趋步而入,向宫锦文施礼参拜,奚青璧躬身施礼,奚宁邦跪倒磕头。
沉默,继续沉默。
宫锦文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响盯着奚家父子。
如芒在背的感觉,令奚家父子的头低的更低,这位帝王的身上,有着越来越浓重令他们敬畏的气息。
奚宁邦终于开口,总不能一直就如此沉默不语,等皇上先开口:“皇上,请皇上勿要太过忧虑,臣……”
“啪……”
宫锦文一掌将桌案拍裂,桌案上的东西,奏折和其他,散落一地,桌案倒塌在地上。
“七日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奚宁邦低头匍匐在地,不敢再说半个字,皇上盛怒他是第一次看到,以往在金銮殿上发怒,大多是做给群臣们看。如今,皇上是真的盛怒,甚至无法压抑怒火。
“朕就不信,过去了这么久,就没有一点香儿的消息,岳父,奚家的人就如此的无能吗?”
奚青璧撩衣跪倒:“请皇上息怒,老臣有负圣恩,令皇上失望。”
宫锦文霍然起身,缓步在御书房中踱步,御书房中再度陷入沉默,空气压抑到极点,令人难以喘息。
皇上不开口,奚青璧父子也不敢开口,默默跪在地上注视皇上在御书房中的脚步,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他们的心头。
第1卷 第419节:185 皇上的逆鳞 【2】
半个时辰过去,宫锦文仍然不开口,在御书房中踱步,幽冷的目光不知道望向何处。
“皇上,娘娘能一路留下踪迹,说明娘娘安好。皇上,老臣想,皇上很快就会见到娘娘。”
宫锦文的脚步霍然一停,森寒的目光盯住奚青璧:“岳父大人,您还是有很多事情在隐瞒朕,大胆!”
“皇上,老臣知罪。”
奚青璧低头,匍匐在地,额头碰触地面。
奚宁邦疑惑地侧目向父亲看了过去,父亲真的对皇上,对他还有所隐瞒吗?
“奚宁邦,你有何话要说?你又对朕隐瞒了多少?从此刻起,别让朕再得知,你奚家父子对朕有异心,诸多欺瞒。”
“皇上,臣不敢,臣天胆也不敢,请皇上明鉴。”
“你出去。”
“是。”
奚宁邦躬身退了出去,皇上这是要和父亲单独谈了,不知道父亲到底隐瞒了什么,那些事情连他也不知道,是极为隐秘了。
“岳父大人,说说看,您还有多少事情对朕隐瞒。欺君罔上的罪名,您该是不在意的。”
奚青璧低头重重磕头在地:“皇上言重,老臣承受不起,任凭皇上赐罚,老臣领罪。”
“先说清楚吧,惟命是从,岳父大人一直就没有做到。凡是朕所想要的,您说过,会双手呈献到朕的面前,您也没有做到。朕不知道,您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宫锦文的脚步停在奚青璧的面前:“抬头看着朕回话。”
奚青璧缓缓地挺直身躯抬起头,苦笑道:“皇上,老臣在皇上面前说过的话,那些承诺怎么敢有丝毫怠慢违背。这一次的事情,老臣是有所隐瞒,向皇上请罪。”
宫锦文俯视奚青璧:“岳父大人,或许这个位置由您来坐更为合适,有德者居之,您说呢?”
奚青璧脸色微变:“皇上,莫非皇上还是疑心老臣有不臣之心吗?”
“朕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这一切的事情,幕后到底如何,如今岳父大人您可以对朕说清楚吗?要朕跪下来,求您吗?”
宫锦文屈膝就要跪下,奚青璧吓得一把抱住宫锦文的双腿:“皇上,皇上,不可,老臣承受不起,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皇上听老臣回禀。”
“说吧,朕在听,以后朕不想再看到你对朕有任何的隐瞒。”
“是,臣遵旨。”
奚青璧抬头看着宫锦文:“皇上,娘娘失踪的事情,老臣是从皇上这里知道的,其后就去安排追查此事。开始的时候,老臣担忧此乃是先帝的布置,是先帝的旨意。”
“即便是,此刻旦夕国的皇上是朕,一切都该由朕来做主。何必问敢如此做,朕不惜令后宫血流成河。”
“老臣死罪,不该怀疑先帝,老臣死罪,有负先帝圣恩,有负皇上圣恩。”
奚青璧转身面对皇陵长跪叩拜请罪。
“无妨,连朕也曾经如此想过,至今心中仍然存有疑虑。”
“多谢皇上恩典,其后老臣明察暗访,得到消息,此事乃是……”
奚青璧缓缓地将事情的经过向宫锦文回禀,他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不是有恶意,而是想将这些余孽一网打尽,不再有疏漏。
“皇上,老臣知罪,死罪。此事是老臣顺水推舟在安排,意图将所有的暗中余孽都一网打尽,清除后患。”
“为了这样,你就不顾及香儿的安危,奚青璧,你够狠!”
奚青璧的身体的一颤,这是皇上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皇上是真的盛怒。
“皇上,老臣罪该万死,等娘娘归来后,再请皇上赐罚。此事,就求皇上,让老臣继续如此安排吧。”
“大胆,你敢让朕听从你的吩咐?”
“臣不敢,请皇上冷静,若不能清除此辈,此后必定是后患无穷,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朝野刚刚稳定下来,仍然不是很稳定,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为了先帝的重托,老臣不惜一死!”
“为了这些,你就不顾香儿吗?”
“皇上,请皇上放心,娘娘是老臣的女儿,老臣怎么会不顾及娘娘的安危。皇上,娘娘睿智机敏,安然无恙,请皇上勿要忧虑才是。”
宫锦文一把抓住奚青璧的肩头,焦急地问道:“她怎么样?她好吗?她受伤了吗?她如今在何处?”
奚青璧目光柔和,看着急迫的宫锦文。
宫锦文脸微微一红,冷峻不复在,冰霜融化,狠狠地瞪了奚青璧一眼。
“启禀皇上,娘娘很好,请皇上不必担心。那些人中,有人不断通传消息,娘娘纵然受些苦楚,想必也是愿意的。为了清除此辈余孽,娘娘会明白老臣的心,等娘娘回来,老臣会当面向娘娘请罪,说明此事。”
“哼,你也知道香儿不会责怪你。”
“皇上,娘娘正在赶往建安城,皇上很快就可以看到娘娘。”
“回来建安?怎么会?”
宫锦文激动地捏住奚青璧的肩头摇晃着:“什么时候,你到底有多少事情隐瞒了朕,该……”
“你该当何罪?”
奚青璧低头:“老臣罪该万死,任凭皇上赐罚。”
“说,香儿何时能回来?朕几时能见到她?”
“皇上,您能轻点吗?”
宫锦文脸色略显尴尬,急忙松手冷哼了一声。
“启禀皇上,他们已经上岸,两日后就能到建安。”
“你是怎么安排的?”
奚青璧向宫锦文回禀自己的安排,这一切的安排,在奚留香失踪后不久就开始布置,得知劫走奚留香的人是谁后,奚青璧就在暗中布置。让奚宁远亲自带人去追踪,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步步紧逼,将对方的人都从暗中逼出来。
沿路的几次错过,有些是因为真的错过,有些是有意。
不想,那些人会带着奚留香返回,向建安的方向返回。
建安城内外,早已经布置妥当,就等贼人进入圈套,一个个圈套布置下去,奚青璧也不担心那些人会中途改变计划和道路。
因为早已经安排了奸细在那些人中,某狼的一举一动,都在奚青璧等人的监视之下。
“你早就知道,看着朕每日每夜焦虑不安,六神无主,你一直隐瞒,奚青璧,你好,你很好!”
宫锦文盛怒之下,再次直呼奚青璧的名字。
奚青璧低头拜伏在地:“皇上息怒,老臣死罪!”
宫锦文深深呼吸,压抑心中的怒火,仍然无法释怀,对奚青璧的隐瞒满是愠怒。他恨不得一脚将奚青璧先从面前给踢出门去,若是此刻跪在他面前的人,换另外一个人,他早就如此做了。
但是,跪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奚青璧,他的岳父,一手将他扶上皇位的人。
奚青璧如此做,不惜令奚留香一直陷于贼人的手中,也是为了他的皇位,为了旦夕国,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即便是如此,他也无法原谅奚青璧,在他的心中,奚留香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胜过一切。
“皇上,您想踢老臣就踢吧。”
奚青璧抬头,挺起胸膛。
宫锦文咬牙,老狐狸,就连他的这点心思,也瞒不过这只老狐狸。
“你是以为朕就处置不了你吗?”
“皇上,老臣不敢,任凭皇上处罚,只求皇上息怒。”
宫锦文瞪视奚青璧,伸手用手指点着奚青璧:“岳父大人,香儿要是受伤,受了委屈,你别想朕就会如此放过你。”
奚青璧低头,那位娘娘已经受伤了,不知道皇上得知此事后,会不会立即抬脚将他一脚从御书房踢出去。
“为何不说话?”
奚青璧低头,再低头,匍匐在地。
“香儿她,她……”
宫锦文的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一把将奚青璧的身体拉起:“你,你还敢有事情对朕隐瞒,你,你……”
奚青璧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腕:“老臣不敢说,老臣万死犹轻,求皇上等此事结束后,老臣再向皇上回禀,在皇上的面前领罪吧。”
“说,你给朕说明白,再敢隐瞒,朕,朕……”
宫锦文语无伦次,连奚青璧都不敢说出来,她该是受了怎么样的伤,那伤有多重?
她会是受尽了折辱吗?此刻可安好吗?
心,因为奚青璧的这句话大乱,惶恐无措。
一心盼望她早日归来,得到她的消息,不想此刻得到她的消息,却是从奚留香的父亲的口中亲自得知,她伤的必定很重,否则奚青璧不会不敢提此事,向他请罪。
宫锦文的惶恐失措,落在奚青璧的眼中,或许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真的触怒了皇上。
从未见过这样的皇上,即便是面对生死,面对二十年的羞辱装傻,皇上也没有令任何人发觉他的慌乱无措。
奚青璧伸手握住宫锦文的手腕:“皇上,镇定,娘娘无事,老臣以性命保证。”
宫锦文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眼底,然而他微微颤抖的手,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奚青璧无奈,低声将奚留香受了内伤后逃跑等事情,向宫锦文回禀。不敢再隐瞒,令皇上忧心不安,唯有将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等此事过后恭候皇上的责罚。
“朕要亲自去迎接她回来!”
奚青璧犹豫了一下,低头:“是,臣遵旨。”
第1卷 第420节:186 意外,再度失去【1】
血光现,一片红,洒落在雪地之上,斑斑点点如盛开的红梅。
建安城外十几里,白色的雪地下,忽然矗立起一道道的人影,利箭纷飞,向某狼和他的部下射击。几道闪电般的人影,迅速地冲入贼人的队伍之中,向奚留香的马车冲了过去。
刺伤主子的部下急速后退,暗器不停地从手中射出,阻止了某狼的追杀。
某狼回眸,看到彩铃将奚留香从马车中挟持出来,匕首横在奚留香的脖颈中,将奚留香带离马车,向另外一辆马车走了过去。
某狼退后,靠到奚留香的身边,只要有这个人质在,那些人就不敢轻易对他动手。幸好早有准备,衣服里面穿着精制的软甲,阻挡了暗器,没有受伤。
“住手,否则爷就先杀了她!”
某狼站在奚留香的身边,彩铃手中持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横在奚留香的脖颈之上。
就在刚才,某狼被部下刺杀的时候,彩铃过来让奚留香服下解药,带着奚留香离开了马车。可惜的是某狼发现的太快,附近还有不少某狼的部下,她们没有机会脱离此地。
奚留香默默运转葵花宝典,让药力散发出来,恢复内力。
力量在一点一滴地回到她的体内,奚留香的手放在腕表上,等待最后的机会。
“宫锦武,放下武器,命你的人投降,既往不咎,饶你们所有人的死罪。谋逆到底,杀无赦!”
淡漠满是杀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出来,让所有人的耳鼓嗡嗡作响。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远处出现,优雅而冷静,狭长的凤目中满是寒意,冷冷地盯着宫锦武。
宫锦武,三皇子,已经死去的三皇子。
在林家乱军之中,被杀死,取了人头的三皇子。
宫锦武冷笑,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露出一张阴冷俊秀的面容。
“右相,不想在此地能见到右相,是右相得知爷回来,亲自前来迎接吗?”
奚青璧优雅一笑,那笑意令人心悸:“正是听闻殿下驾临,本相亲自前来相迎,不知道这场面是否能让殿下满意。”
“皇上没有来吗?真是可惜,看起来皇上并不放在心中。”
“朕来了,你想要什么?”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站了出来,缓步向宫锦武靠近,身后跟着几个人。
双方僵持在一起,谁也不敢先动手,都盯着宫锦武身边的彩铃。
彩铃手持匕首,紧紧逼住奚留香的脖颈,宫锦文幽寒的目光,盯住彩铃,彩铃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宫锦武一把将奚留香抓住,大手捏住奚留香的咽喉:“不想她死,谁也不准动,皇上,请停下您尊贵的脚步吧,以免伤了她。”
众人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身上,奚留香脸上带着面具,很多人不知道这个看上去面目平凡的女人是谁,皇上为何会亲自前来。
宫锦文的脚步一顿,停留在原地,目光凝注在奚留香的身上。
纵然是带着那样的人皮面具,他又如何会认不出奚留香,那双璀璨的星眸,娇憨古灵精怪的眼神,别人再不会有。
心在急速地跳动,奚留香的目光和宫锦文的目光碰触在一起,蓦然,她的眼睛湿润起来,险些落下一滴晶莹。
日日夜夜的煎熬和思念,不曾如此的软弱,却在见到宫锦文的这一刻,心颤抖起来,柔弱起来,只想扑入他的怀中,深深呼吸他的味道,再不离开。
只想紧紧抓紧他的手,再不松开。
彼此凝望,咫尺天涯,不得聚首,目光在空中碰触,纠缠,再难分开。
心,痛了起来,最放不下的人,是他,她!
“宫锦武,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下武器请降,饶你不死,让你和家人团聚,恕你无罪。”
宫锦文的声音带出一抹颤意,果然见到她了,却看不到她真正的容颜,会不会很苍白,很柔弱,伤可是好些了吗?
宫锦武的目光从刚才刺杀他的心腹身上掠过,那个心腹早已经远远退了下去,跪在奚青璧的面前低头匍匐于地,似在请罪。
原来如此,身边早已经有了右相安排的人在,难怪走到何处,都能被追踪到,船会沉,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身边的奸细在搞鬼,他到底是错怪了身边那个女人。
宫锦武和他的人,被团团围住,周围都是精兵,最精锐的禁卫军。
“凡是在此刻放下武器归降者,免除死罪,敢继续跟随宫锦武谋逆者,杀无赦,诛灭九族!”
幽冷威严的语调,在空中回荡。
“噗通……噗通……”
宫锦武的部下,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臣等都是被逼迫的。”
跪下归降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悄然远离了宫锦武的身边,靠近对方,扔掉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求降,任凭禁卫军等人,将他们捆缚起来押了下去。
宫锦武眯起眼,好,很好,为了这个女人,皇上到底放弃尊贵的身份,亲自前来。
“皇上,想要她吗?想要她不死吗?”
“哈哈……”
宫锦武阴寒令人心悸的笑声,带出说不出的疯狂意味,从众人的耳边掠过。
他紧紧地抓住奚留香:“纵然我死,也会拉着她去给我陪葬,怕了吗?”
“殿下不为自个着想,也不为殿下的儿女妻妾着想吗?”
奚青璧不疾不徐的声音,镇定平静,一挥手,有人将一些人带了上来。
“父亲,父亲,爹爹……”
“殿下,爷,不要……”
宫锦武的脸色一变,对面奚青璧命人带出他的家人,有他的儿女妻子,在对面哭泣着呼唤他。
那些人跪在地上,苦苦地呼唤哀求他。
十几个妻妾还有几个儿女,跪在冰冷的雪地之上,哀求他归降,向皇上请罪。
“宫锦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殿下,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值得殿下守护吗?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宫锦武犹豫着,盯着自己的儿女,他们还年幼无知。
他的手从奚留香的脖颈上落了下来,到底是他的儿女,其中一个还很小,只会在地上爬,在雪地上向他一步步地爬了过去,伸手似在求他将他抱起来。
彩铃目光闪动,看着宫锦武和奚留香,奚留香悄然后退,想脱离宫锦武的控制。
宫锦武反手,奚留香迅速后退,剧痛从腹中传出,冷汗浸透衣衫摔倒在地上。
寒光乍起,映出雪的冷,彩铃手中的匕首,蓦然向奚留香的胸口刺了过去。
“大胆!”
宫锦武惊呼出声,一掌向彩铃手中的匕首击了过去,他没有想到彩铃敢去刺杀奚留香。
彩铃的袖口寒光闪过,宫锦武急速冲了过去,用身体挡住奚留香,一掌击中彩铃手中的匕首。匕首刺穿他的掌心,再刺入他的身体。彩铃手中的另外一柄匕首,也刺入宫锦武的身体。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宫锦武一掌重重击在彩铃的胸口,彩铃的娇躯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重重摔落在远处的地上。
几道身影冲了过来。
“谁也别动,否则爷就让她为爷去陪葬。”
宫锦武不顾身上不断涌出的血,掌中的血,抓住奚留香翻身扣住奚留香的咽喉。血,殷红刺目,不断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就红了奚留香的衣襟。
几道身影骤然停了下来,他们唯恐会伤了奚留香,他们是知道奚留香身份的,这件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而他们恰好就是知道的人。
奚留香抬头向远处望去,彩铃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带着绝望的笑意,盯着奚留香。
“不明白吗?”
有人上前制住彩铃,发现已经无需费力,被宫锦武重重击中胸口,这个女子命不久长。
“贱婢,大胆!”
宫锦武重重呵斥了一句。
“彩云是奴婢的妹妹,唯一的亲妹妹,明白了吗?尊贵的皇……”
下一秒,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扣住她的咽喉,令她再也说不一个字。
奚留香蓦然明白了什么,彩铃在报复,是在报复。
彩云是彩铃的亲妹妹,她当时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被活生生折磨羞辱至死?
她,该是怎么样才能压抑下去,忍受下去,等待今日的机会?
杀她就是想报仇,她一死,宫锦武也活不了,彩铃报仇的机会在建安城前实施,一箭双雕。那个女子,忍受了亲妹妹在眼前被折磨死的惨景,忍受了被主子凌辱,等待的就是这个最后的机会。
绞痛不停地从奚留香的腹中传出,那颗解药中该是有着毒药吧?
终究是大意了,相信了彩铃,在那种情况下,她开始对彩铃是有着一些怀疑的,但是彩铃将她从马车中带出来,说要带着她逃走,请她服下解药的时候,她还是相信了。
宫锦武反手点了穴道,匕首刺入软甲,刺伤了他。
软甲挡住了暗器,却未能挡住彩铃全力的一击,剧痛和流血,让宫锦武脸色苍白。
宫锦文缓步走近,望着宫锦武:“放手吧三弟,朕饶恕你,令你和家人团聚,看,你的稚子在等待你去抱起他。”
宫锦武喘息着,举手示意众人停步,谁也不得靠近,他一手扣住奚留香的脖颈,一手用匕首逼住奚留香。
“起来,跟爷走。”
第1卷 第421节:186 意外,再度失去【2】
奚留香眸子暗淡,趴伏在地面上,捂住腹部抬头无力地看着宫锦武摇摇头:“彩铃给我用了毒药,我,我……”
宫锦文脸色大变,却不敢上前,他焦虑不安地看着奚留香。
“毒药?女人,别跟爷装模作样。”
奚留香苦笑,眸子更加暗淡,娇躯在雪地上战栗不止,蜷缩在一起。
宫锦文费力地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解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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