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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 秋水伊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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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那位夫人的丈夫经商去了远方,于是她便望呀望的,眼看就快成漓江边上的望夫石了,真可怜!
  还有人说,那位夫人的丈夫是读书人家出身,考取了功名后,嫌弃了糟糠之妻,于是可怜的女人便日日到江边凭吊,丫环怕她想不开寸步不离地跟着。
  也有人说……
  总之,版本很多,群众的八卦事业总是进行地如火如荼又带有强烈的自主意识。
  刘嫂是耿绿琴雇佣的那位妇人,出去采买疏菜粮食的时候就会把外面的流言听回来,然后像讲故事一样说给这家的女主人。
  看着女主家每次听完了都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刘嫂就觉得流言都是浮云,而这位夫人喜欢浮云的变化多端。
  不知不觉中就进了腊月,家家采办年货,准备过新年。
  有日刘嫂身体不适,春喜只好出去买菜做饭。
  结果,耿绿琴和刘嫂等到两个人都凑和着吃了东西垫底,都没看到春喜那丫头回来。
  当时,某琴心里就有些不太踏实,而刘嫂休息了一上午后精神也好多了,便说:“我去找找春喜去,夫人莫慌。”
  耿绿琴倒不是慌,她担心那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傻丫头。
  刘嫂出去之后,耿绿琴便站到了门口朝着小路的尽头张望,被某四的人发现不要紧,春喜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若是落到坏人手里,怕就有些麻烦了。
  日头偏西的时候,春喜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并且是两手空空。
  “遇到什么人了?”见她这样耿绿琴反而淡定了。
  “古尔泰,主子,他看到我了。”
  “看到便看到了,还能吃了你。”
  “主子——”有时候她真看不懂主子,明明该是最担心的时候偏偏她一副看别人戏的模样。
  “主子,外面凉,奴婢扶您回屋去。”
  “回去干什么,先把买吃的回来,想让主子我饿着吗?”
  “可是——”
  耿绿琴看也不看纠结的小丫头,径自对着远处道:“古尔泰,出来吧。”
  春喜一脸惊吓地看着从隐身处出来的人,下意识地就躲到了主子的身后。
  “奴才给主子请安。”
  “一个人来的?”
  “是。”
  “春喜,出去把菜买回来,顺便找找刘嫂。”
  “可是……”
  “去吧。”
  春喜看看主子一脸的从容镇定,心里突然也涌出了一股力量,点头,“奴婢这就去。”
  耿绿琴看也不看古尔泰,只管扶着自己的腰往回走,“来了就住下吧,正好我这儿也缺一个看家护院的。”
  古尔泰仍旧处在一种震惊中,耿主子的身子……不知道王爷知道以后会不会炸,他不太敢想象。
  回到屋子,她挨着炭盆坐下,道:“快过年了,大家都图个喜气,你也别让主子我大过年的遭罪,什么事过完年再说吧。”
  “嗻。”
  不多时,刘嫂先回来了,看到家里多了一个男人,不免多看了两眼,见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夫人下首,终于肯定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这位夫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很快,春喜也回来了,刘嫂便到厨房帮忙,饭菜很快做好被端了进去。
  孕妇是不禁饿的,吃饱了饭,耿绿琴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腿上盖着薄毯,歪在软榻上没事人一样嗑瓜子。
  “主子,你都不担心的吗?”反而是春喜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了。
  “担心什么?”
  “王爷一定很生气的。”
  “意料之中。”
  “那您还这么悠闲?”
  “再生气这个时候你主子我也是安全的,咱们家爷子嗣向来单薄,即使要处置你主子我,也是在我生产之后,粗略算算,我至少还有四个月缓刑期,要担心现在也早了点儿。 
  ”四个月啊,那会有无数个可能,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古尔泰忍不住替远在京城的王爷默哀了一下,耿主子的分析那是入情入理,精僻到实在让人无法反驳。
  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耿绿琴特漫不经心地道:“对了,古尔泰你怎么会到桂林来的?”
  “回主子,爷说您喜爱美景,只管往山明水秀的地方去寻,寻见您的几率更大的。”
  有道理,没想到某四从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她的知音了。
  春喜拿了针钱活儿坐到榻前,专心缝制手里的小衣服,顺便听主子跟人闲聊。
  “古尔泰,主子我信你,信你答应的事就做得到,什么事都等过了年再说。”也给我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善后。
  “嗻。”
  “明儿陪着刘嫂上街去置办年货吧,过年总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嗻。”
  “这身子是不顶用了,”耿绿琴打了个呵欠,伸手捶捶腰,“我乏了,春喜,让刘嫂领古尔泰去休息。”
  “嗻。”
  当漓江边上的小院里四人热热闹闹地围炉守岁放鞭炮过大年时,京城某座府邸里的书房里气压相当低。
  “古尔泰失去联系了?”
  “是。”
  书桌后的胤禛一脸沉吟,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慢吞吞地道:“有多久了?”
  “已经半个多月了。”
  “他最后传回消息是在哪里?”
  “广西。”
  “再等等,也许——”他没有再说下去,心里因为那个可能而滑过了一丝喜悦,却又强压了下去,手握紧,那个女人!
  元宵节当天,一只信鸽飞进了紫禁城,纸条落到了康熙的手里。
  “哦,桂林,倒是那丫头会去的地方。”
  “耿主子找到了,主子,您也该放心了。”
  “嗯,朕一直挺放心的。”清凉寺的老住持给那丫头相过面,她可是个长寿的人,一辈子走哪儿都福星高照,有惊无险,就是他上次遇刺也托了她的福呢。
  李德全在旁边没说话,心说:不担心你以前每次收到消息时一脸的失望。
  而几乎与此同时,雍亲王府也收到了信儿。
  “果然是在桂林。”某四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而远在桂林的古尔泰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他好像把最重要的一点儿给忘了——耿主子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这个才是更应该让王爷知道的事。
  坐在马车里的耿绿琴无视某人懊恼的神情,很是愉快地道:“一月报次信,咱们君子协议,古尔泰别说主子我欺侮你。”
  “主子——”您挖了坑我能不跳么?
  春喜在一边安静的看戏,用自己要挟古尔泰,亏得主子想得出来,而古尔泰面对现在身怀六甲的主子是半点儿辙都没有。
  “走吧,漓江边也住烦了,咱们换个地方。”
  等到第二次报信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康熙五十年的二月,这次古尔泰总算确定自己把某琴身怀六甲的事写上了。
  可是,信发出去后,古尔泰再次懊恼不已,他好像忘了说明具体情况。
  于是,雍亲王府前半夜电闪雷鸣,乌云在书房缭绕徘徊,后半夜才渐渐云开雾散。
  某四暗下决心,古尔泰回来他一定要警告他以后报告消息不要丢三拉四。
  这个消息知道的太晚了,狠狠心,没办法,某四当即做了决定。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耿侧福晋有喜了。
  “噗——”宫里正喝茶的康熙吐出了嘴里的茶。
  李德全马上递上手帕。
  “那个丫头……这个老四……哈哈……”最后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中间是出了怎样的差错啊。
  李德全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但是让某人抓狂的远不止这个,古尔泰那个报告消息总是丢三拉四的家伙,在时隔两个月后又一次传递消息时,又出错误了。
  刚刚生产完的耿绿琴半躺在床上,看着并头躺在里床的两个婴儿,笑的很是耐人寻味地说:“春喜,再去确定一下,古尔泰是不是真的忘说是双胞胎了?”
  春喜马上“登登”的跑出去问,然后又飞快地跑回来,用力点头,“是。”
  “那就好。”耿绿琴看着床的两个孩子,咬了咬牙,暗自做了决定。
  然后,两个孩子满月宴后,古尔泰守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小主子留在石林等某四派奶娘过来。
  而孩子的老妈耿同学抱着他弟弟,领着小春喜,跑了!
  等古尔泰回到京城的时候,某四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就将孩子指到了了纽祜禄氏的名下,她上个月小产孩子生下就夭折了,但消息被严密封锁了,为的就是等古尔泰带这个孩子回京。 

  第 45 章 
  “主子,你后悔了吗?”春喜有些担心的看着望着京城方向的主子。
  “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是既然做了决定,再不舍也得继续走下去。”看看怀里安睡的孩子,耿绿琴默默地说,用你的哥哥来换我们母子的自由,额娘真的不知道是对是错,可是,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主子,我们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吗?”
  耿绿琴摇头,“走吧,流浪其实也是种变相的旅游,赶在天冷前找个地方好过年吧。”
  “嗯。”
  这世上的事,总是有着各种让人无法预想的情况。
  比如——耿同学被人调戏了!
  不可否认,当时耿同学那是相当震骇的,一时忘了反应,就被人在脸上摸了一把,等她反应过来马上就送了那人的命根子一脚。
  靠之!
  雍正的小老婆他也敢调戏?也太不把未来皇帝放眼里了!她要替爱新觉罗家竖立皇家的威严。
  结果,这一脚正当防卫踢的有些过火了,导致了最惨烈的结果——有人废了!
  偏不巧的,这个被耿绿琴一脚踢废了的纨绔子弟有个当官的爹,再不巧的很这个爹还TMD是两广总督,于是,耿绿琴就被一帮衙役请走了。
  春喜?
  嗯,春喜抱着小阿哥拿了耿绿琴塞给她的龙佩直奔驿馆去了。
  耿绿琴一知道被踢的那人是谁,心里就有了最坏的打算,现官不如现管,凭她再大的背景到了地方,有时也是不吃香的,还是赶紧往京里去信比较实在。来不及保她,至少也能保下她儿子。
  所以,没了后顾之忧的耿同学很配合地蹲牢里了,就等着上面怎么判了。
  堂意思意思还是要过的,得罪两广总督的人知府当然不会轻判。
  上堂就要下跪,跪就跪吧,于耿同学而言倒也没啥不能接受的。只是,她还是相当友好客气的对知府说了句:“大人,你这次最好是秉公审理,否则我真不敢说你还有前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言尽于此。
  “大胆。”惊堂木一拍。
  耿绿琴配合的消音了,反正她心意尽到了。
  死,她怕,可是如果不能不死了,那索性就视死如归好了。
  “大胆民妇,你可认罪?”
  耿绿琴塌塌地朝堂上看了一眼,说:“大人,我虽然没审过案,但我也知道事有前因才会有后果,总督的儿子会这个下场,要先问因,再来定我的罪,不知大人是否认可?”
  “放肆,不动大刑,谅你不招。”
  “慢着。”耿绿琴仍旧是那种淡淡的要笑不笑的表情,“大人,话不妨讲到明处,今天不管我是对是错罪你肯定是要定我的罪,我也不爱受那份屈打成招的罪,你定我什么罪,我听听,能接受我就画了押,你省时我省力。”
  知府倒是被她说辞弄的一怔,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眼前这女子穿着打扮虽不是富贵锦绣,但眉宇之间的从容淡定却是显而易见,而且她说话不卑不亢,言谈举止甚至还透着几分贵气。于是,知府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儿。
  “胡知府——”两广总督厉声低喝。
  “卑职在。”
  “还不给我判。”
  “是是……”知府诚惶诚恐。
  “大胆民妇……”
  “大胆,敢挡爷的驾,滚。”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耿绿琴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十三爷!”上帝啊,十三侠王怎么会来?
  “狗奴才,竟然敢让她给你们下跪,瞎了你们的狗眼。”
  “主子,您不要紧吧,奴婢来晚了。”春喜眼泪汪汪地跑进来,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小阿哥。
  “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嘛。”耿绿琴从地上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伸手接过了儿子。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总督惶恐的请安。
  “卑职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知府全身抖动如筛糠。
  耿绿琴在一边云淡风轻地来句感叹:“果然,还是男人的气场强悍啊。”
  衙门里早在十三怒闯大堂时就被清了场,现在只剩下了十三主仆、总督、知府和耿绿琴主仆。
  “你受惊了。”
  “谈不上,只是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还是十三爷您亲自来。”受宠若惊啊。
  “爷本来就在广东找你。”
  鼻子真够灵敏的!耿绿琴心中感叹。
  “皇阿玛让我带句话给你。”
  “皇阿玛——”耿同学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有些变了。
  旁边那总督和知府齐齐面色大变,她既然叫皇上皇阿玛,那必定也是皇族中人,能让十三阿哥亲自来找,又有皇上口谕,她的身份定然尊贵非常,这下大祸临头……
  胤祥看她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皇阿玛说了,找到那丫头就替朕问问她,她打算周游列国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就是周游划上句点的时候了啊,多明显的答案!
  耿绿琴瞄了一眼跪着的总督和知府,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十三爷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依你的意思呢?”
  “奴婢是妇道人家,这种事轮不到奴婢指手划脚。”反正她该提醒的提醒了,是知府没顿悟,她仁至义尽,不会有什么心里不安的。
  “事情爷已经听说了,你那混帐儿子敢动手调戏她有此下场已是便宜了他,而你竟然还想要她的命,这恐怕就不能轻饶你了。身为封疆大吏、朝廷命官,不思图报皇上,却以强凌弱,强横霸道,你把我大清的天下当什么?”
  说的好!真是抑扬顿挫。
  耿绿琴只管在一边进行思想活动,说死也不搅和。
  十三冲着总督冷哼一声,“爷不办你,京里会有旨意来的,你回府等吧。”
  “奴才知罪。”
  “至于你——”胤祥扫一眼知府,“除了官服顶戴到牢里去等旨意吧。”
  “卑职遵命。”
  “侧福晋,咱们也走吧。”
  “是。”这种时候了,她还能说“不”吗?
  唉,京城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
  回到京城听到的头一个消息就把耿绿琴吓到了。
  “你说什么?”
  “主子,皇上给小阿哥赐名弘昼。”
  耿同学嘴角忍不住抽了,她记得弘昼,记得那个乾隆皇帝最抽风的弟弟,竟然竟然是她的儿子么?
  然后等她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时,她只能扶着墙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稳。
  “春喜,你是说……”不行,吸气,要镇定,“他现在是纽祜禄氏的儿子……叫……弘历?”让她昏了吧。
  “是的,主子。”春喜点头。
  耿绿琴把自己的体重全部交给了墙面,心里天人交战,弘历和弘昼,一个以风流闻名后世,一个以抽风闻名后世,而这两个兄弟竟然是她生的,还是双胞胎……历史,你到底有几页是真实的?
  “主子,你不要紧吧?”春喜担忧地看着主子,从来没见过主子这么绝望无助失落过呢。
  “春喜,我回去睡了,不是天崩地裂,天灾人祸就不要叫我了。”子啊,让我跟你去了吧!
  恶灵退散,希望她一觉醒来,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荒涎不羁的梦,佛祖保佑她吧,她第一次这么虔诚的祈求。
  弘历、弘昼……赶紧走开……
  精神遭受巨大创伤的耿同学很快如愿的睡着了,而春喜也忠实地听从了她的命令,没叫她。因为,春喜觉得,王爷过来既没有天崩地裂,也不可能天灾人祸,所以她没吭声。
  某四也没有让她吭声的打算,径自挑帘进了内室,就看到那个让他恨不得掐死再掐死,并在心里演练无数回掐死场景的女人,安静地睡在床上,那一脸的香甜,看在他眼里极是刺目。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握紧又狠狠地收回,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中皱着眉头继续看床上的人。
  这个女人似乎无论任何时候都会让她自己过的很好,好到让他恨不得掐死她。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某四从椅子上移坐到了床头,而耿绿琴仍然熟睡着。他的手抚上她披散的长发,表情终是一点一点柔和了下来,她回来了,还给他带回两个活蹦乱跳的儿子,一时之间胤禛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他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最后悄然离开,而床上的人依旧沉睡。
  结果,长途跋涉一夜好眠的某琴,在雍亲王尚来不及给予任何处置的时候,被宫里的一道口谕召进了皇宫。
  于是,坐在软轿里进宫的耿绿琴忍不住就想了,为什么每次她被逮回来先见的都是老康?
  仿佛有些场景回放的意思,只不过上次是黑天,这次是白天。
  耿绿琴跪在乾清宫的地上等候审判,御桌后的康熙专心批着奏折,偶尔扫她一眼。
  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种事就算要处置也顶多是无声无息地灭了她,绝对不会牵累她的家人,这怎么着也算是皇家的丑闻!
  TNND,耿同学不由愤然,她竟然也有变成丑闻的一天!
  果然是世道多变,让人防不胜防!
  康熙合上手中刚刚批完的奏折,若有所思地道:“还是不说话。”
  “奴婢无话可说。”
  康熙点头,“你认错态度一直很好,但是……”你也仍然一犯再犯。
  耿绿琴心说:我这用一特经典的话说,那就是——勇与认错,死不悔改!
  嘎嘎!
  “你给朕说句实话。”
  “……”老康又挖了什么坑?
  康熙从御座走下,走到耿绿琴身前站定,然后蹲下来。小声说:“你是不是还打算跑?”
  她可不可以说:其实某千古一帝也挺八卦的?
  耿绿琴囧囧地看着康熙,眼睛眨了又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朕等着你的答案呢?”
  “皇阿玛,奴婢说了就死定了。”好吧,太直白她也担心太刺激人,她委婉一点好了。
  康熙明白的点点头,起身,重新走回御座,拿起桌上的茶碗呷了口茶,说:“好了,下去吧。”
  嘎?
  这就没事了?
  一直到出了宫门,耿绿琴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好运,竟然一点点为难都没有就放过她了?这实在跟康熙平日的作风很不像啊。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没准今儿老康抽了呢,这么一想,耿同学淡定了。

  第 46 章
  轿子离宫门越来越远,离雍亲王府越来越近的时候,耿同学开始犯愁了。
  老康那关算过了,可是某四那里怎么办?
  耿绿琴坐在轿子里忍不住开始揉她的太阳穴,愁啊,真愁!
  挑起轿帘朝外看,街上人来人往的挺热闹,不过,为什么一回京城她就觉得那些近在咫尺的东西离自己那么遥远呢?
  回到雍亲王府,去给福晋请了安,耿同学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然后去春喜那里抱儿子的时候发现换人了。
  “弘昼呢?”她那个未来很抽风抽风的宝贝儿子呢?
  “回主子,四爷派人把小阿哥送到钮祜禄侧福晋那里去,说以后您负责教养弘历小阿哥。”
  耿同学看着怀里的儿子,虽然也是她儿子吧,但是,一想到他未来的发展前景与后世的名声,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坚定不移地当这是钮祜禄氏的儿子。对不住了,钮祜禄氏,那个黑锅你就替我背了吧,谁让你把弘昼教的那么的抽风呢。
  耿绿琴越想越悲摧,为什么她竟然会是这样两个小阿哥的额娘?
  本来摊上个名声不好,性格糟糕的老公就够不幸了,结果上头还有腹黑公公,下头还有一群心思曲里拐弯头脑一个顶仨的皇子阿哥,中间还得算上美貌迷人,手段过人的某四的大小老婆……呀呀个呸的,为毛她的穿越就这么的不省心?
  穿哪儿也比穿皇家好啊,穿哪儿也不能穿到清朝的九龙夺嫡时期来,来了那就是个活受罪。
  明明她只是个小老婆,怎么就那么走背字地竟然跟上层人物扯上了关系。她一直以为小老婆就是藏着掖着搁自己屋里欣赏的,没想到人四四大方啊,眼瞅着就快把她捧成紫禁城之星了。
  耿同学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小弘历也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她。
  母子相看,对眼!
  老人常说,血缘是种妙不可言的缘分,耿绿琴以前是不大信的,可是现在她信了。
  看着看着小家伙竟然就冲她笑了,那个欢快劲儿,让耿绿琴也不由跟着笑了。
  耿绿琴让人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她脱了那高高的花盆底鞋,坐在毯上跟儿子玩。
  小孩子精力旺盛,耿同学的精力更旺盛。
  某四走进院子的时候,在屋外就听到母子两个的笑声。挥了挥手示意外面伺候的人不必声张,就悄悄的掀帘进了屋子。
  进去就看到母子两个在地毯上玩的正开心,一会儿顶头,一会儿摇铃,一会儿滚作一团,弘历小小的身子就在他母亲的身边不停地爬呀爬,小脸上扬溢着属于孩童的快乐。
  “呵呵……”耿绿琴被儿子的小脑袋顶的直笑,“小坏蛋,别顶了,你当玩摔角呢,起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抱起儿子,从毯子上坐起,然后一回头看到某四。
  “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传禀一声。”耿同学急忙把孩子交给春喜,去穿自己的花盆底鞋,然后过去,给某四请了安。
  胤禛看着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的表情,心里突然地就很火大。
  “你是真没把爷放眼里是不是?”
  “春喜,把小阿哥抱出去。”耿同学决定先把儿子保护好,自己挨训就挨训了,不能让儿子打小有心理阴影了。
  春喜怯怯地看了看王爷,在得到默许后迅速的告退。
  一见儿子被抱出去了,耿同学也不废话,直接往某四身前一跪,看也不抬头看某四现在晴转多云,多云转雷暴的脸,“奴婢向爷请罪。”咱来个痛快的,大家都省心。
  “你——”胤禛握紧了拳头,他就讨厌她这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样子。
  耿绿琴就那么直挺挺跪着,既不求饶,也不申辩。
  那意思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是打雷还是下雨,我等着。

  第一次跑人四四能原谅她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她这已经是二进宫了,尤其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人四四没准还怀疑这孩子不是人家的种呢。想让人家饶她?
  耿同学有自知之明,这事难!
  历史上某四那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爱计恨啊,怀疑要是在心里生了根,那是拔得拔不掉的,她呀,趁早歇了,等着领处分就是了。
  胤禛站在她面前,不发一言。
  耿绿琴跪在某四脚下,一言不发。
  丫鬟侍卫和太监全体都被清场到了外面,站着等叫。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耿绿琴跪得膝盖发疼,脖颈发硬。
  然后,耿同学发现,这沉默的力量远远大过电闪雷鸣五雷轰顶,某四这强大的气压简直让人抓狂。
  “爷,奴婢知道自己伤您心了,奴婢不敢求您原谅,所以奴婢什么都不说,不是跟您拗着干,奴婢没那个底气,毕竟做错事的是奴婢。您别为了奴婢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说点儿啥吧,好歹说点啥吧,这无声的世界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也知道伤爷心了吗?”胤禛的声音压的很低,如果不是耿同学一直竖着耳朵听雷声也许没准就错过了。
  “奴婢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爷对奴婢好,奴婢心里都清楚。”
  “砰”的一声,胤禛的拳头砸上桌子,“知道你还这样对爷?”这是明知故犯。
  耿绿琴不说话了,雷声下来了,该住嘴了,再不住嘴不定某四情绪一激动当场就对她家暴也说不准。
  在死与被家暴中选一个的话,耿同学觉得干脆的死痛快点儿。
  唉,在这个时代,竟然连死法都得让费尽心思,想想她那网友,用一生自杀,多牛叉的网名及深意啊。这事要搁那家伙身上没准就专业对口了,她不成,她不擅长这个。
  “脱衣服。”
  “啊……”难道某四真的要家暴?耿绿琴下意识揪紧了衣领。
  “脱。”
  好吧,虽然威武不能屈,但是她没种。
  耿绿琴慢腾腾地脱衣服,眼睛朝火盆瞄啊瞄的,娘的,离太远,脱的太多一定会感冒的。
  一件又一件,越脱某琴就越发抖,这十一月的天气冷啊,尤其屋里也没暖气,就两火盆,这是虐待!
  胤禛看着她慢吞吞百般不情愿的脱衣服,一步一步逼近她。
  这有进就有退,耿同学本能的就敌进我退,退退退!
  等到只剩下抹胸的时候和亵裤的时候,耿同学说啥都不肯再脱了。
  “脱。”胤禛仍旧紧紧地盯着她。
  “爷,再脱奴婢非着凉不可。”
  “脱。”
  在某四高压的目光瞪视下,耿绿琴很没骨气的颤颤微微地脱掉了抹胸,冷气瞬间袭身,全身的冷颤起了密密麻麻地一层。
  “继续。”
  某四,你丫的有欣赏人体艺术的爱好吗?
  耿同学咬咬牙背过身,梗着脖子道:“奴婢不脱了,冻死了。”抱着手臂跳脚,好冷。
  背后没人说话。
  突然脚下一空,她被人打横抱起。
  耿绿琴的眼睫毛飞快的扑闪着,难道某四只不过是想找她干体力活?
  于是,耿同学囧了!
  胤禛把某琴摁在床上狠狠的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啊……”耿绿琴发出一声惨叫,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她被咬了,她被某四家暴了!
  没人性!
  胤禛的唇移到她的耳后,察觉到她明显的瑟缩,唇角不自觉的轻勾,“绿琴,疼不疼?”
  “疼。”某琴眼泪汪汪地点头,还带点哽咽。
  “你这身子还有旁人看过吗?”
  耿同学点头,然后瞬间就觉得身后的气压低了一百八十度有余。
  “产婆。”她抽泣地补充完毕。
  胤禛胸腔里突然地就涌上一股无法控制的笑意,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补充,委委屈屈的抽泣,突然之间他阴郁的心情就消失了一大半。
  “爷知道你聪明,凡事都给自己留着底线,也卡着爷的底线,你倒说说,爷的底线是什么?”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一只白镘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一丝压抑和一丝兴味。
  耿绿琴想了下,觉得这张底牌这个时候摊很合适,于是她特别老实地说了,“奴婢这身子只属于爷一个人,从前是,以后也是。”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爷果然没看错你。”
  “嗯……”你当老娘那里真是馒头,不会痛的吗?
  “就这么不喜欢呆在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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