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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槿如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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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槿伸手将西乐稍有凌乱的发朝而后掖了掖,瞬间拔下了那根珠簪,紧紧地攥在手中:“这是……是我买的,我拿它换他……总行了吧。”訾槿顶着西乐杀人般的眸中,终于把这句话表达完整了。
“还于我!”众目睽睽之下西乐惟有恨恨地咬了咬银牙,但眼中满满的怒火,恨不得把訾槿生吞活剥了。
訾槿朝后缩了缩,将手背在身后:“我……我买的。”
任西乐再泼辣,但毕竟是皇家之人,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哪能做出大街上与人抢夺的事来。她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人,那眼光分明将想把那人活剐了:“他!本……小姐买了!”咬牙切齿地说完。
“那个……这位小姐,你确定要……要买他?”那大汉看着西乐吃人的表情,声音不禁有点结巴。
西乐蹲下身来,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只见那小厮,五官精致,清澈的大眼带有泪痕,双唇死死抿住,一副倔强的模样。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左眼之上有个拇指般大小的胎记。
西乐咬着牙,轻声道:“这人我买了。”话毕后,她伸出手来,等着訾槿将珠簪还于自己。
訾槿非常识时务地上交了珠簪,赔着最真挚的笑脸。
三日,自那日买下那小厮后,西乐忿忿地回府,再不肯来后院见訾槿一次。那黑衣人倒是来了几回,那话虽然说得很含糊,但意思却很直接是:让訾槿去给他家主子赔礼道歉。
訾槿却是打死也不肯。别以为訾槿是有骨气。訾槿暗自盘算着如今她在气头上,自己要是去道歉,不摆明了送死吗?待到前院的东西都摔光了,她的气也是该消了大半了,到时再过去认错也不晚。
可三日了,三日了,前院似是还能听见摔花瓶的声音。訾槿一边心疼,一边纳闷这东西都摔了三日了,怎么还没摔完啊?最后惟有继续等待。
“砰!”听这声音,似乎是个大件的家具,訾槿抚着胸口又是一阵肉疼。
“脾气真是大啊!还没完没了。”正是那日买回来的小厮——轩平,只见他斜坐在椅上,小口啃着一个桃子,闲闲地说道。
訾槿郁闷地垂下头去,胆战心惊啊,生怕前院的那人一激动,干脆找后院的自己出气。
“你说你也够有本事,能把好好的一个人,气成这样。你要是再加把火,把她气死了,咱们倒是省心了。”轩平见訾槿不答话,继续说道。
訾槿抬眸幽怨地看了轩平一眼,当初还不是为了你,扮成什么不好,扮成这般模样。当初若不是在我腿上写字,我哪能认出来你啊?
“不是说你呢!你也真够笨的!愣是让我将‘小哑巴’写了三回,你才明白过来。”轩平似乎是看出了訾槿所想,忿忿不平地说道。
訾槿哪敢反驳,如今她老人家屈尊扮成小厮,舍身来救自己,已是施下大恩大德。
“小哑巴,你猜她会是谁呢?”轩平一把扔了手中的桃子,两眼放光地说道。
訾槿垂下眼幕,趴在桌子上,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月国太子病重,已有月余未曾上过朝了,御医均已束手无策。宣隆帝那老小子对此大发雷霆,已经杀了好几个御医了。君二皇子与訾吟风的两个女儿成了亲,正策划夺取那太子之位,可宣隆帝却棋高一着,暗中将訾吟风软禁起来。如今那兵符成了訾吟风的保命符,自是不能拿出来给君安夺位。现在的月国,为太子之位正斗得火热啊。”轩平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幸灾乐祸地说道。
訾槿蹙眉垂着眼眸,嘴唇紧紧地抿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桌上的茶盏,并不答话。
轩平见訾槿并不说话,眼角轻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太子重病定没有时间安排此人,二皇子此刻正抓紧时间地,争权夺势定无暇关注于你,至于君小三嘛……这段时间被二皇子与太子的势力,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一直都很低调,如他般的聪明才智,定不会在此时为了你用此计谋。訾吟风自那日起,已被宣隆帝软禁在皇宫之中。小哑巴说,她……会是谁呢?”
訾槿垂下头去,似是陷入了沉思:“他们想要我,抓回去岂不更省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轩平眸光一凌,虽是带了人皮面具,可是那眼中的阴霾怎么也遮盖不住:“你以为他们是为了你吗……”轩平话未说完,眼光一转看向门外。
“姑娘,我家主子请您过去用膳。”门外一黑衣人说道。
用膳?訾槿看看窗外的天色,方才才用过了早膳,这时候还不该吃饭吧……。
“姑娘?”黑衣人见訾槿并无动静,小心地叫道。
訾槿垂头丧气地拉拉身上的衣物,一点点点点地朝门外挪去。轩平眼底闪烁出幸灾乐祸的光芒,他连忙站起身来,跟在訾槿的身后。
“主子有话,闲杂人等,不得跟随。”黑衣人见到訾槿身后的轩平,硬声说道。
轩平垂下眼眸,安静地退了下来,眸中闪过一丝恼怒。
訾槿看轩平也退下来,心中暗道:此次凶多吉少也!
越靠近前院,訾槿的脚步越来越慢,恨不得停三步,走上一步。
黑衣人上前一步,挡去了訾槿的去路说道:“姑娘不必惊慌,主子虽生姑娘的气,但绝不会伤害姑娘的。前些时日……主子为救治姑娘,内力已是所剩无几了,如今又不好好爱惜自己,身体越发的虚弱。求姑娘念在主子救你一命的份上,多劝主子吃点东西吧。”
訾槿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而生:“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黑衣人迅速敛下眼眸,退了一步,跟在訾槿的身后:“姑娘想是认错了。”
訾槿疑惑地侧脸,正好对上黑衣人慌乱的眸中,心下更是熟悉,苦思良久,仍是想不起哪里见过,惟有作罢。
前院的仆人,来来往往得好不忙碌,此时西乐的卧房内,倒是未传来吵闹和砸东西的声音。
硬着头皮走进门,只见西乐闭目和衣侧躺在软塌上。房内除去中间的大饭桌和一桌丰盛的饭菜外,几乎无一件完好的东西。虽是已经打扫过了,那还是满目的疮痍,触目惊心啊,就连西乐身下的软塌也有被砸过的痕迹。
訾槿一步三颤抖地走到饭桌上,却被黑衣人挡住了脚步。訾槿闷闷地看了黑衣人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转了个方向朝软塌走去。
西乐的嘴唇异样的苍白,许是闭着眼睛的缘故,整个人看着异常的虚弱。
“起……起来吃点东西吧。”訾槿懦懦地说道。
西乐缓缓地张开眼,眸中一片沉寂,少了往日的神采和活力。她淡淡地瞅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你让他们备下的?”
訾槿顺着西乐的目光,看向那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只见那站在桌旁的黑衣人,迅速地眨了眨眼。訾槿呆愣地转过脸来,嘴巴微微张开:“呃?嗯……不爱吃这些吗?”
西乐眸光柔和不少,嘴角勾起一丝若无若有的笑容。虽然看着还是那般的虚弱,却不像方才那般死期沉沉了。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猛地跌了回去,手下意识地抚着头。
“怎么了?!”訾槿慌忙伸手去扶,却看到西乐手上本来已快愈合的伤,不知何时全部裂开了,甚至比原先还要深,虽是上过药了,却还是那般的触目惊心,“手怎会成了这般模样?”
西乐软软地靠在訾槿的肩头,敛下眼眸不愿多说。
“就算是我的错,你也不必和自己过不去,发那么大的脾气就算了,何必不吃东西来折腾自己?”訾槿拍了拍西乐肩膀上的灰尘,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西乐嘴角的笑意加深,手许是过于疼痛,微微地发抖。
黑衣人将少数的饭菜,挪到了软塌旁的桌上。訾槿端起一碗饭,拿起手中汤匙,差点喜极而泣:终于!终于轮到自己逼迫别人吃饭了!
可訾槿手中的汤匙伸出了半晌,也不见西乐睁眼张嘴,顿时有点恼怒:“不想吃也要少吃点,你看你都成了什么模样了。”
西乐缓缓地睁开眼幕,那眸色柔波如水,徐徐晕散,荡漾出层层的喜悦。她缓缓地张开嘴,吃下訾槿勺中的饭。
后来的喂饭工作是相当顺利的,只要訾槿送过去,西乐便毫不犹豫地吃下。唯一让訾槿感到别扭的是,西乐的眸中从睁开后,便不曾离开过訾槿的脸,看得訾槿毫不自在。
一碗饭后,西乐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气色也比方才要好上许多:“槿儿……以后……我们便在此地生活可好?”声音几近恍惚。
訾槿微微一惊,顿了一下,随即敛下了眼眸,不敢作声。
西乐嘴角露出飘忽的笑容:“此地远离宫中,山清水秀,民风朴实,清静无比,却是个隐居的好地方。槿儿当初一心想离开宫廷,如今听我说要一直生活此地,怎会如此惊讶?莫不是槿儿一心想随那……我回那辰国皇宫?”
谁说要隐居了?这天下还有大把大把的江山美景,等着我去欣赏,这江湖还有大把大把的小草,等着我去挖掘,我为何又要过着那隐姓埋名的生活?隐居和在月国皇宫有什么区别?
“谁说我要隐居了?”訾槿缩了缩脑袋,小声地嘟囔道。
西乐绝美的脸庞一点点地沉了下来:“说来说去,你还是想随我一起回辰国便是!”
訾槿“噗哧”一声笑出声:当初不知是谁死乞白赖,非要自己随她回辰国,如今却说起自己的不是了。
西乐眸中一片片的冰冷:“那辰国有何好!你要如此向往?!难道与我在一起就如此为难吗?!”变了腔调的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呐喊。
“主子!”黑衣人高声唤道,见西乐回神又轻声说道,“您吓着姑娘了。”
西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唇都在哆嗦:“滚!给我滚!”
訾槿慌不择路地朝门外跑去。无论如何她也想不明白,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怎就说翻脸就翻脸了?
訾槿抱头的逃跑的背影,让西乐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待訾槿消失后,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在了塌上。
“主子!”黑衣人慌忙上前一步。
“没事。”西乐随意地擦去嘴角的鲜血,缓缓睁开眼眸,只是眸中毫无光彩。
“主子那时几乎耗尽了内力,本该多休息。您又日夜奔波了三日,怎会……”
“这几日,那人可有异动?”西乐打断了黑衣人的话,声音异样地低沉地说道。
“他一直很安分地与姑娘在一起,并看不出有什么。”黑衣人神色一敛说道。
“是吗?四方城门可都布置妥当?”
“每门一百人,人人都有姑娘的画像,再加上殿下带回来的人,到时定可将那些人一网打尽,还请殿下放心。”
“下去吧。”半晌后,传出西乐的声音,那声音中有无奈、有疲惫、有的更多是无力和彷徨感。
风槿如画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初入江湖多波折(七)
章节字数:14848 更新时间:08…07…12 13:46
扬花漫天吹絮,暖风扑面而过,夹带着浓郁的花香,鱼儿闪烁华彩,在水中恣意畅游。林边绿柳下,嫩黄新绿,乱成一片,迷了视线。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瀑布水潭,潭水清澈无比,偶见几只小鱼和对虾游过。浑然一幅,年年有春春年年,年年春色醉人间。
此次集体踏青,来得相当的莫明其妙和突然。今日天未亮,西乐便将訾槿从温暖的被窝之中挖出来,亲自为其梳洗穿衣绾发——踏春。
从出门到现在,轩平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訾槿的发髻。
訾槿侧身躺在草地上,试图躲避着轩平的视线无果后,惟有借着打量四周,来无视掉那莫明其妙恼人的视线。
水潭中,西乐在两名暗卫的保护下,和衣下水摸着鱼。此时虽已是春季,但山中的春季本就来得比较晚,想来那潭中的水虽不至于刺骨,但也绝对是冰冷无比。西乐一贯作风,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将变态进行到底,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忠心耿耿的暗卫。
为了此次踏青,二十四暗卫出动了十八人,留六人看守宅院。除去西乐身边的那两人,其余暗位十六人都在五十步以外各处隐藏。这哪里是踏青,简直是伏击,对!就是伏击!可是西乐要伏击谁呢?
“给你的那些东西,可都有拿好?”轩平扯了扯訾槿的衣襟,轻声说道。
訾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轩平见訾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西乐,并未在意自己所说的话,也不恼怒,凑过去小声问道:“好看吗?”
“嗯……哎哟!”訾槿一下窜了起来,使劲地搓着胳膊,哀怨地看向轩平。
轩平迅速地收回了那只罪魁祸手,无事般地朝远方看去。
潭中的西乐听见了訾槿的哀叫声,眼光一凌,迅速地看向訾槿。
訾槿讪讪地坐下身去,给西乐一个无事的笑脸。西乐淡淡地一笑,放下心来,继续摸着潭中的鱼儿。
“给你说话,如此地心不在焉!可知道那些东西都是要保命!拿好了没?”轩平侧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訾槿幽怨地点了点头,保命用又不是现在用,不至于那么紧张吧。有话不会好好说嘛,掐人多不好啊。
轩平看了一眼訾槿的发髻上的青玉簪子,冷哼道:“冷谷寒玉,千年成型,不但能增强佩带者的体质,还能百毒不侵。本来我还怕她有此物防身,现在她把此物给了你,到时你一定不能心软,否则咱们谁也走不掉,知道吗?”
訾槿下意识地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前几日西乐一直养伤,没人给自己绾发,自己便图个方便用起发带。今日又是西乐亲自给自己绾发,自是用了她给的青玉簪子,未曾想这原来还是宝物。她既然愿意将防身的宝物给自己,定是不想伤害自己,可是为何要把自己软禁在这呢?
“哼,别异想天开了!她留你性命也只是为了让我们上钩罢了。你若对她心软,我们那么多人一个也逃不出去。”轩平目光一凌,狠声说道。
訾槿苦笑了一下,转过脸看向远处西乐忙碌的身影。
西乐严谨的发髻稍有散乱,香汗淋漓,似是感应到了訾槿的视线,蓦然回首,对訾槿嫣然一笑。
訾槿歪着头,回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西乐似是看出了訾槿的心不在焉,匆匆地丢下手的活计,奔了过来,旁若无人地坐于訾槿的身边,拨去了她发髻上的枯草,轻声问道:“可是累了?”
訾槿摇了摇头。
西乐柔柔地一笑:“今日匆匆带你出来踏青,是我莽撞了。”
訾槿侧过脸来,浅笑道:“无妨,很久未曾见过此等景色了,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见到,趁此机会更要多看一眼才是。”
“槿儿若喜欢,以后我们便定居于此,可好?”西乐侧着脸看向訾槿,眸中的期待毫不掩饰。
訾槿转过头去眺望远处,不再作声。
见訾槿如此,西乐垂下眼眸:“此潭乃丑鱼的栖息之地,待我抓出两只,让槿儿尝尝可好?”声音异样的温柔,说完后似是怕訾槿不同意一般,逃一样地朝水潭跑去。
见西乐远去,轩平露出讥讽的冷笑:“丑鱼,三国的皇帝一年的进贡也不过三只,没想居然生在此潭中,她对你倒真是有心。”
“何谓丑鱼?”訾槿好奇地问道。
轩平目视远方,眸光别样的清冷和肃杀。在訾槿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缓缓地开了口:“丑鱼之名……是个典故,故事太长……我早已记不太清了。此鱼美味无比,吃了让人欲罢……不过我记得小哑巴不爱吃鱼,不是吗?”
訾槿漆黑的眸子在阳光下放出清澈的光彩:丑鱼?丑鱼?这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怪异啊。
轩平盯着訾槿的身影,眸中露出淡淡的迷茫:“你为何如此的心甘地与我回辰国?”
那鱼儿……你不要了吗?
訾槿无奈地耸了耸肩:“我说我不知道,你信不?不信也没办法,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随你回去,心底就是愿意随你回去。”
轩平清冷的眸中露出了淡淡的惊异,他与訾槿洁净漆黑的眸子对视着,似是想从中找到真正的答案。
“抓到了!抓到了!”那边传来西乐愉快的声音。
两人同时收回目光,朝西乐望去。訾槿是相当好奇丑鱼之名,暗道鱼能丑到何种程度才会被世人称做丑鱼,起身跑到西乐的身边。
西乐匆匆地跑上岸边,嘴角的笑意异样的灿烂。她牵起訾槿的手,指向暗卫手中的镀金雕花盆。
只见一只血红色的鱼儿在盆中安逸地呆着,并不躁动,仿若被囚禁的非它一般。此鱼红如血玉,晶莹剔透,美仑美奂。
不知为何,訾槿明明是初见此鱼,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心中突然溢出了浓重的悲伤与心痛,她悄然地敛下眼目,呆呆地望着盆中的鱼儿。
“槿儿想知道如此高雅脱俗的鱼儿,为何取名‘丑鱼’吗?”西乐紧紧握住訾槿的手,看着鱼儿柔柔地说道。
訾槿木然地点了点头。
“曾经,有一个君王为了其爱妃的寿辰,奔赴妃子的家乡亲手捉了两只,那妃子最爱食之鱼。本只为博美人一笑,怎知君王回到皇城后,却听到妃子要与所爱之人双宿双栖。君王伤心地质问妃子为何对他如此,并要处死妃子的心爱之人。妃子护住心爱之人不甘示弱,二人自此起了争执,甚至大打出手。妃子一剑刺中了君王的心口……君王的心头血洒进了身旁的鱼盆里……看着那被血染红的鱼与鱼盆,君王说道:真丑。”西乐说完后细细地观察訾槿的神色,只见訾槿呆呆地望着鱼盆并无反应,便继续说道,“从此后,此鱼更名为‘丑鱼’。”
水中血般的鱼儿,将訾槿的眼眸染得通红。她甚至清楚地感受到,那君王被心爱之人,刺中后那一刹的锥心之痛与悲绝无奈。
“儿时听说这个典故,我便暗暗发誓,如若得遇平生所爱,定会亲自为她捉丑鱼一只,让她明了我的心意。”西乐神态镇定地继续说道,但攥紧的手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盆中的鱼儿似一团炙毒的野火,毫无预警地落入了訾槿的心头。那种刻骨腐髓的痛,蔓延全身,一发不可收拾。
“槿儿与我相处这些时日,却不拆穿我的做戏,无论如何,心中终还是有我的。你心中明了我是谁便好,我并不是要你现在回复。”西乐垂着眼眸,笑容明显地有点僵硬。
“放了吧……不是你的……终究是要放手的。”訾槿似是无意识一般,喃喃地说道。
此话一出,轩平与西乐二人同时看向訾槿。轩平眼中甚是复杂,西乐的脸色瞬时阴沉无比,绝美的脸庞扭曲一团。的98
“放了吧,放它自由吧,不是你的……莫再强求。”近乎恍惚的呢喃。
西乐的绝色的容颜忽青忽白,她抬手就捉起了丑鱼,捏在了手中。鱼儿火红色的鱼瞳,仿若滴出了血一般,嘴巴一张一合。西乐微微用力,丑鱼鱼尾颤抖一下,便已了无生息。她转手将鱼抛入潭中,丑鱼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
两只青色的鱼儿,在镀金雕花盆内游得好不畅快,转眼却成了火红色。那一团团的红色落入了水中,将青色的鱼儿染成似火的颜色,后悔否?后悔否?一颗眼泪从訾槿的眼角滑落,后悔否?后悔否?何必强求?何必强求?……又何必强求?
西乐紧紧拽住訾槿的手:“本宫愿为了你舍弃一切,你可知道?”面对訾槿的无动于衷,她的眼底溢满了哀伤、绝望,“你不喜宫中生活,本宫放弃一切随你而来,如今你却还向往着所谓的自由,难道与本宫一起就让你失了自由吗?”
訾槿因手上的疼痛转过脸来,却被西乐眼中那不明的情感所震撼:只是……不该这样,一切本都不该这样,这并非我要的自由。
城门有多少人在把守?为了演好西乐公主又找了多少个戏子?当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假象还有什么自由可言?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不是吗?这并非我要的自由不是吗?
訾槿静静地扯回了手,看向远处的水潭与溅落的瀑布,微微而笑:“听闻三国交界之处,气候炎热,有一宝山,名曰神仙山。此山温差甚大,可以让人在一天之内体验一次四季之旅,称得上‘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有时只有一山之隔而已,春花与秋果并存、嫩芽与枯叶齐在。”
訾槿理了理身上的青色春袍,顿了顿又说道:“如今已春末夏初,为何此地天气还是如此薄凉?”
西乐微微一惊,佯装镇定地说道:“就算此处不是三国边界又能如何?……”
谁知,西乐话未说完,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西乐想也未想反手将訾槿拉到身边,护在身后。轩平不动声色地靠近二人。
打斗越来越靠近,本来护在西乐身旁的两名暗卫,此刻毅然加入战斗。
突然,一白衣人踏水而至,西乐眼底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早有防备般算准白衣人降落的方向,转身一掌击出。白衣人面露惊讶之色,后退数步。
訾槿定睛一看那白衣人,几乎是反射性的拉住西乐的手。西乐似是甘愿受制,并未摆脱訾槿的拉扯,确实未再对白衣人下毒手。
只是方才那两名离开的暗卫,迅速地回到了西乐的身边,与白衣人斗成一团,白衣人本就受了伤,又怎是那两名暗卫的对手,已是渐渐不敌。
远处,突然冒出了大批的官兵加入了争斗,趋势呈现一面倒。方才那些暗中攻击的人,渐渐地被众官兵围成了一个圈,逼到了死路。地上已有大批的伤亡。
轩平眼底的焦急一闪而过,他凌厉地看了訾槿一眼。
远处的尸体和血液让訾槿的脸苍白一片,手微微颤抖着。西乐感到了訾槿的惧怕,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怀中。
几个会合下来,白衣人手中的剑,已被击落,两名暗卫几乎是瞬间将他擒住。
外围的打斗便停了下来,众多的官兵,已将那些偷袭的人包围在圈内,等待着命令。
西乐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美目一转更是风情万分,俯视着被制服的白衣人道:“传说中的烬阳公子……呵……也不过如此。”
烫金冠,白纱衣袍,翠玉扣,琉璃配饰,一支精描的烫金的天蓝色的桃花,在眼角之下美仑美奂。一身精致的行装让烬阳公子的美貌,更是艳绝了三分。面对西乐的羞辱的话语,他闭目不语,表情和祥,恍若神祗。的70
訾槿暗暗苦笑:救人都要如此盛装出场,真是臭美到家了。
西乐单手攥住訾槿的手,另只手抽出暗卫身上的短剑,剑尖指着烬阳的方向,危险地一笑:“说!她的人在哪里?”
訾槿紧张地扯了扯西乐的手,西乐侧目对其安抚地一笑,随即松开了訾槿的手,手持短剑朝烬阳走去。
“若想不起她的人在何处,别怪本宫对公子不客气了。”西乐的声音低魅无比,短剑却一点点地刺入烬阳公子无暇的脖颈,剑锋一转将那无暇的皮肤刺破,血顺着剑尖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訾槿大惊之下快步上前,却被轩平暗中拉扯住,站在了原地,看向西乐:“别伤他。”这人心中有结,若身上有了疤,只怕怨恨加深。
独孤郗徽猛地睁眼看向訾槿,眼底闪过一丝情绪,随即敛下了眼眸。
西乐不曾回头,眸底冰冷一片,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槿儿,还记得你要我放掉的那条鱼儿吗?”
轩平轻拉了一下訾槿的衣襟,訾槿顺着轩平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那些黑衣人已被众官兵一点点地压进,已是退无可退。
轩平狠狠地捏了捏訾槿的手,而后放开,眸中杀意一片。
訾槿紧紧地攥住被轩平拉扯过的手,一步步地走到西乐的面前,突然跪了下来,对着西乐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一切皆是因我而起,莫要再杀害无辜……我从此后甘愿追随殿下左右,求太子殿下成全。”
独孤郗徽被俘的身形晃了晃,眸中满满的不甘和心疼。他紧锁住眉头的闭上双眸,不敢也不愿看这一幕。
西乐脸上笑容明媚异常,笑意直入眼底。她轻轻托起了訾槿,柔声道:“我那时便想,我的槿儿,何时能将我认出?相较太子殿下,我更希望槿儿叫我一声——君凛。”
君凛的短剑,并无离开独孤郗徽的脖颈之意,訾槿不敢起身,牢牢地跪在君凛面前。
君凛明了訾槿的意思,并未再勉强訾槿起身。他收回虚扶訾槿的手,依然笑意盈盈地问道:“槿儿是何时得知,我不是西乐的?”
“醒来看见殿下在抚琴,便已知道殿下,不是西乐本尊。”訾槿低下头,谦卑地回道。
“箬柳先生的易容天下第一,我又与西乐的身高与身形相近,你为何第一眼就能看出。”君凛抬手,缓缓地揭去了脸上人皮面具,从阳光下看此面具薄如蝉翼,从脸到露在外面的脖颈一气合成可谓巧夺天工。面具内的咽喉处隐约可见一似鱼鳞般的物状,不但可以掩盖男性的咽喉还易出了西乐的声音。
俊秀而浓密的眉,秀挺却不失英气,睫毛浓密如扇,漆黑丹凤眼,如秋水般清澈,高挺秀气的鼻,唇的线条十分性感,下巴尖削而线条极其优美。虽只是两月不见,君凛却是瘦了不少。
“与易容无关,只是你对西乐不甚了解罢了。西乐虽号称辰国第一美女,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绝抚不出如此意境的琴音。西乐不爱芙蓉之气,绝不会亲手喂我芙蓉糕。日日的饭菜均是我平日最喜之食,这些西乐却是并不知晓。西乐素来注意自己的样貌,定不会亲手拉着我出现在闹市之中。易容术虽然天衣无缝,但无论如何易容,西乐阴柔之美,你却无法临摹一切,你身上的阳刚之气甚重。”訾槿垂下眼眸,悠然说来。
君凛不但不怒,笑得越是温馨:“你何时知道是我的?”
訾槿的眉头紧锁,暗自纠绞着衣角,不知该找何种借口:“那日听闻太子病危,月余未曾早朝。我对已娶了訾凤訾风,正忙于争权夺势二皇子已无用处。君赤此时招架着殿下与二皇子的共同打压,自顾不暇。訾吟风已被宣隆帝软禁皇宫之中。那么多人当中,惟有太子病因不明,以病重凭空消失在众人眼中,如此夺得时机,假扮西乐。”
“谁将这些告知于你的?是他吗?”君凛神色一敛,将短剑更是逼近了独孤郗徽。
“不是,是那日同你出门……无意中听到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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