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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手回春(全文+番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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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和兰姨娘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宁纤碧这就是故意躲避那个话题的意思,两人也十分无奈,余氏只好道:“你姨妈在她院子里,这两日消化有些不好,你回来倒正好给她看一看,不过还是等晚上用完饭吧,这会儿却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宁纤碧答应了,也不给余氏说起沈千山的机会,径自回房换了衣裳,这才和余氏兰姨娘宁彻宣等一起往宁馨院去请安。

“姐姐等下别生气。”几个人在路上走着,宁彻宣便凑过来,见母亲和余氏在前面,他就悄悄告诉宁纤碧道:“听说今日上午三公子进城,仍是万众瞩目,他看见宁家的几个人,还特意下马到了楼上,也见了几位姐姐,神态很是和蔼可亲,完全不似之前冷冰冰的模样,还提到什么大氅,等他走了很久,几位姐姐还是兴奋得不行,只怕这会儿姐姐回来了,她们不知要在你面前说什么呢,姐姐到时候听着就是了,不用理会她们。”

宁纤碧叹了口气,暗道沈千山这是什么意思?见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就要挑着我们家的其他姐妹吗?只是你对她们是真心实意吗?若不是,何苦害了她们的一辈子?难道也要让她们落得和我上一世里一样的结局?到时候,也不知那些姐妹还有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想到此处,不禁暗暗摇头,果然,到了宁馨院,宁纤月宁纤语宁纤巧等都已经到了,看见她,少不得上来表示了下亲热,姐妹闲话了几句。

宁纤碧就觉着宁纤月和白采芝格外的神采飞扬,两人的态度也十分亲密,完全不是素日里的淡然了。宁纤巧却是有些失落,坐在姐妹们身旁,也不怎么说话。

她略想了想,心中便了然,暗道是了,五姐姐一直就等着三公子,存了这份痴心妄想,连亲都不议,如今怕是沈千山给了她什么错误的暗示,让她以为自己真等到了呢。难怪白采芝对她的态度也热情起来。四姐姐却是因为已经订了亲,和三公子再无可能,也难怪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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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劝姐

正想着,便见宁纤巧坐过来,苦笑道:“实在是看不得她们的样子,有什么?不就是三公子多说了几句话吗?便把她们轻狂成这样子,好似已经和亲王府定了亲似得。如今我才知道还是六妹妹沉稳,从前三公子对你,可不止这几句话,也从没看见你轻狂过。”

宁纤碧看着宁纤巧,见她虽然这样说,眼中却满是不甘和痛苦,心中不由得一软,见宁纤月正问白采芝湘绣的针应该怎么走,完全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根本没注意这一边,她方拉了宁纤巧的手诚恳道:“四姐姐,你心里不用抱着什么不甘的念头,妹妹掏心掏肺劝你一句话,亲王府不是好入的,你能脱离那里,其实是件幸运的事,四姐姐别埋怨大太太和大嫂子。”

“六妹妹……”

宁纤巧吃惊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她蓦然就想起过去这些年沈千山对这位妹妹的百般讨好,而这位妹妹却始终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就如同这一次,所有人都上街去迎接沈千山第二次凯旋还朝,就连她这已经定了亲的也不例外,然而宁纤碧却是以住在佛寺接叶丽娘为名,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如今想一想,她恐怕就是故意要避开这次迎接的事情了。

从前宁纤巧等人都觉着宁纤碧这是惺惺作态,动辄就要冷嘲热讽几句。然而如今她已经是定了亲的人,和沈千山可以说是再无可能,思考问题自然就不会再钻进牛角尖,回想起来,从始至终,宁纤碧对沈千山根本就不是什么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从心里不想接纳对方。

“为……为什么?六妹妹。这天下的男人,除了太子之外,难道还有能比得上沈三公子的吗?妹妹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拒他千里之外?你……可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沈千山现在已经是正经的将军了,在边关时他是副帅,众人都亲切叫他少帅。如今回京,副帅这个战时头衔自然不能再用,然而以他的功劳,封个大将军都是绰绰有余,不过是因为年纪太轻,不能封的如此之高。不然置朝廷众多老将军的面子于何地?可即便如此,一品将军的封号也必定跑不了,然而宁府中人称呼他为公子已经习惯了。所以宁纤巧此时仍称他为三公子。

宁纤碧淡然道:“我并不知道什么姐妹们不知道的事情。只是我有预感,亲王府……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地方。四姐姐想一想王妃和薛夫人,再想一想亲王的头衔和沈阁老这二房的势力,你我都是在大宅门中长大的,四姐姐说。那里会是一个好地方吗?”

宁纤巧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果然便惊出一身冷汗。然而她仍有些不解,暗道就算如此又如何?亲王府是京城中最有势力的人家,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有些倾轧和勾心斗角,哪个宅门里没有?不过不会那么惨烈就是了。难道六妹妹就因为这个,便不肯对三公子交心?这……似乎有些太冷静了吧?

虽如此想。宁纤巧却没有问出来,左右和自己都没关系了。有宁纤碧这番话,她心中反而安慰畅快些。抬头看着宁纤月和白采芝说的亲热。她忽然忍不住就冷笑道:“果然是当局者迷,我当日也曾以小人之心度妹妹之腹,如今跳出局外,才知道妹妹是真心不想入亲王府。只可笑那两位妹妹还茫然不知,只以为妹妹是欲擒故纵过了头。弄得鸡飞蛋打呢。”

宁纤碧微微一笑道:“旁人怎么想的,与咱们何干?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宁纤巧愣愣看着她。好半晌方惭愧道:“难怪之前三公子独对妹妹倾心,单是这份见识气度,我是自愧不如的,恐怕阖府上下也没人能在这方面胜过妹妹。只是我仍忍不住替你不值,若是那两位妹妹知道妹妹是真心不愿意和三公子有牵扯,才会让她们得了可趁之机,真不知心里会怎么想。”

宁纤碧含笑看她道:“四姐姐又着相了不是?她们如何想,和咱们又有什么相干?还是那句话,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好。”

宁纤巧沉吟了片刻,忍不住摇头笑道:“真看着你是从佛寺里回来的是吧?动不动就把着相用上了。是,归根结底,我的确是着相了,这心里总有一份不甘。不过六妹妹放心,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今日得你开解一番,迟早会把这一点不甘丢去的,唉!只是……也要给我几天时间。”

宁纤碧笑道:“拿得起放得下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却哪有那么轻松?四姐姐能这样想,已经不易了。”

两人说的高兴,姜老太君虽然和曲夫人耿氏以及元氏等说话,其实众人视线却一直都在这边,见她们姐妹几个虽说的融洽,个个都是笑容满面,却是泾渭分明,众人不由都有些奇怪。耿氏便来到宁纤碧宁纤巧面前,笑道:“四妹妹和六妹妹说什么这般热闹呢?也说来给我们听听啊。”

宁纤碧不等说话,便听宁纤巧笑道:“我说六妹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好的,若是觉着不错,看看咱们能不能托侍郎府那边周旋周旋……”不等说完,便被宁纤碧推了一把,她就咯咯的笑起来。

耿氏看到宁纤巧确实笑得开怀,心中这份诧异就别提了。她和曲夫人都非常清楚,从迎接三公子凯旋还朝回来后,这位四姑娘就没放过脸,两人心中也知道原因,也叹息恐怕自己都被女儿(小姑)怨上了,要说一点后悔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谁能想到沈千山从战场上回来后,会忽然打出这样不合理的牌来呢?

因此这心里一直就是提着的,生怕宁纤巧越想越不甘心,再闹起来,到时候她们吃些埋怨也就罢了,却怕这事儿传了出去,对她的闺誉有损,万一信儿传到侍郎府,那可就更是大大糟糕。

谁知如今走过来,听了宁纤巧这番话,她显然是暗示自己对侍郎府那桩婚事很满意,并没有什么后悔的念头,所以才会在话里表现的这样亲热。不然的话,这番话实在不适合在宁纤碧面前说出来。

因耿氏这里和她们说了几句话,便仍回到曲夫人身边,悄悄和婆婆说了,这下曲夫人也十分讶异,拿眼不住看着宁纤碧,好容易等到众人从宁馨院散了,刚回到晴波院,她就将宁纤巧拉到自己房里细问,待听说了宁纤碧那番话,婆媳两个良久无语,好半天,曲夫人才叹气道:“素日里我把六姑娘已经看得很高了,如今才知道,她比我想的还要冰雪聪明。”

耿氏笑道:“可不是,最可贵的是六姑娘宅心仁厚,她和四妹妹说这番话,明显是宽四妹妹的心,也是让咱们好做。”说完却听宁纤巧道:“固然有为我宽心的意思,只是我听着六妹妹话里话外,她是真的这样想,其实也不奇怪,娘和嫂子想想,以六妹妹的这份儿聪明,她会笨到连欲擒故纵的尺度都把握不好,以至于玩的过火了吗?只能说,她是真心这样想的,是真的不想嫁入亲王府。”

耿氏冷笑道:“王妃和夫人之间的暗斗,可以说是举城皆知,六妹妹的话不无道理,进了亲王府,就要卷入那些漩涡中,那地方……确是不好呆的呢。”

宁纤巧叹气道:“是啊,命里八尺难求一丈,我听了四妹妹的话,也寻思开了,三公子只有一个,喜欢他的女孩儿那么多,我又不是其中最出色的,去妄想什么?就是五妹妹和白妹妹,今日得三公子多说了几句话,你看把她们逞的那个得意,叫我说,不如悠着点儿,省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时,连个下来的台阶都没有。”

耿氏和曲夫人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明白宁纤巧终究是有些郁闷,于是连忙把话岔开,说起过一个月就是宁纤眉的女儿周岁生日,该送什么礼物的事情。

宁纤碧猜得没错,第二日平静度过了一天,到第三天一大早,她正在屋里试验藿香正气丸的方子,就听门外脚步声响,接着是海棠的声音道:“姑娘快换衣裳,老太太让您过去呢。”

宁纤碧将手中的方子放下,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急?不是刚刚才请过安吗?老祖宗的胳膊也强许多了,总不至于现在就又要让我过去施针推拿吧,那可是过犹不及了。”

海棠笑道:“听说是三公子过来了,几位爷和姑娘们都去了宁馨院,老太太特地打发人来叫六姑娘。”

宁纤碧一听是沈千山来了,更不想节外生枝,皱着眉头道:“你去回老太太一声,就说我不太舒服,不去了,反正这么多人迎接他,也给够了他面子。”她好不容易才和沈千山分说清楚,让对方熄了念头,自然不肯再见那人,万一事情又有反复怎么办?

第一百七十章争如不见

海棠笑道?“刚刚我和廖嬷嬷说过了,嬷嬷的意思是,姑娘还是过去一趟的好,不然倒显着姑娘刻意避嫌疑似的,三公子也算是咱们府里的常客,别的姑娘们都不避嫌疑,只有姑娘不肯去,这让人看了,有什么意思?”

宁纤碧仔细一想,也是,廖嬷嬷说的没错,自己虽然不想再节外生枝,却也不想过于与众不同。左右不过是去应付一番罢了,沈千山事情想必忙着呢,说几句话的功夫,自己何必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他?万一再恼羞成怒,又生波澜怎么办?

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暗道真是苦恼啊,怎么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都是沈千山的错儿,好好的,你跑过来干什么?打发人来把礼物送上不就行了?我才不信你在边疆一年多,连点皮子都弄不到,哼,听说你几次大捷,每次光战利品就能拉几百辆车。

一边想着,到底还是回房去换了衣裳,来到宁馨院。

进去时,众人多已到了。沈千山坐在姜老太君对面,论理他是晚辈,只该坐在下手,万没有相对而坐的道理。只是如今他刚回朝便被封了一等轻骑将军,那是正一品的武将,他又是亲王府的人,这身份倒也足够和姜老太君相对而坐,因此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他也就没再客气。

眼角中的余光瞥见宁纤碧进来,饶是三公子已经知道今生和这个心仪的女子有缘无分,那颗心脏仍是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于是姜老太君的话也就没听清楚,等到回过神来,不由得面上就是一红,又听姜老太君“善解人意”的笑眯眯重复道:“我是说,这一回宁夏国吃了教训。应该再不敢来犯咱们大庆朝的边境了吧?”

沈千山摇头笑道:“从古至今,宁夏和金月就是咱们中原的死敌,一直到现在,只从我出生起,边境上的战火哪一年还熄灭过?那两个国家都是最无耻的,就算是打痛了打怕了,回去休养一阵子,又会卷土重来,他们都是游牧民族,最擅长骑射。咱们的军队若不是后勤粮草供应的充足,还真是有些拙于应付,以至于这竟成了两个最头痛的问题。这一次恐怕也不会例外。”

姜老太君皱眉道:“啊哟。若是这么说,不定什么时候,公子还是要上战场的?”

沈千山笑道:“我只是因为这个身份,每次一签停战协议,就要回京。如果依照我的心愿。宁愿在边疆驻守,让那宁夏金月再不敢犯我边境。”

这几句话掷地有声,只听得宁纤碧心里都是砰砰直跳,想起在现代电视中看到的那些边塞场景,想起自己曾经读过的那些边塞诗,一瞬间。也禁不住就热血上涌,暗道只可恨我生做女儿身,不然的话。或许也有机会去边疆,体验一下“一片孤城万仞山”的奇绝,唉!可惜啊可惜。

她正在心里叹着,便听身旁白采芝喃喃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三公子果然是好气魄。”

这两句话声音极小。原本沈千山和姜老太君等并没有听到。然而宁纤月如今已经存了一些心思,闻言便立刻道:“白妹妹说的是什么?我虽没听清。却觉着十分磅礴呢,你再大声说一遍给我听听。”

白采芝脸上就飞了两朵红云,只垂首说“没什么”,这里宁玉兰坐在姜老太君下首,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一动,微笑道:“芝儿说的什么,也说出来给我和你外祖母听一听,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白采芝这才起身,来到姜老太君面前,含羞带怯道:“我……我没说什么,只是刚刚听三公子说的热血,所以……所以就想起那两句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说完又施一礼,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一时心有所感,让……让三公子见笑了。”

沈千山含笑道:“没什么,姑娘这两句诗正合景,我虽不敢自称什么龙城飞将,然而却也希望可以声名远扬,震慑的那些鞑子不敢犯我边境。”

他很少对女孩子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话,当下不但是白采芝心中大受鼓励,就连宁玉兰和姜老太君心中都忍不住一跳,彼此对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异。

宁纤巧如今已将自己素日里的女儿情怀放下,她知道自己是没希望了,但因为从来也没有过希望,所以前天晚上得宁纤碧劝慰后,心情倒也能放开,只是终有些不甘,听见这话,便忍不住笑道:“说起龙城飞将,我那时候也读过这首诗的,但不知这龙城飞将指的是谁?”

大庆朝乃是唐朝安史之乱后分出的和宁纤碧本来历史完全不同的一条岔道儿,所以唐朝之前的历史是完全重叠的。在龙城飞将这句诗的方面,也一直存在着争议。

当然,就和宁纤碧本来的历史上相同,文人们大多认为这龙城飞将指的是李广,因为李广没有封侯,自尽而亡,让总觉着自己是“怀才不遇”的文人们更易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至于另一种争议说是卫青:切,靠着裙带关系上位,还一路平步青云,得皇帝无边宠爱信任,到最后竟在武帝朝难得落了个善终,这样彪悍的就好像开外挂的人物,想也知道文人们怎么可能待见?宣传他的厉害,不就等于是贬低自己和李广这种出身寒门的英雄吗?

因此时宁纤月也急于表现,立刻便笑道:“四姐姐怎么糊涂了?上课的时候,老师难道不曾讲过?龙城飞将自然是指飞将军李广,怎么你连这都忘了?”一边说着,眼角余光却是得意洋洋的看向沈千山。

宁纤巧笑道:“我倒确是忘了,哦,原来龙城飞将指的是飞将军李广啊。”话音刚落,便听宁彻宣断然道:“李广从来不曾到过龙城,更没有获得过什么龙城大捷,怎么可能是他?”

宁纤月扭头一看,登时就恼了,她好不容易才在三公子面前说上话,谁知就让这个小兄弟驳斥了,因便冷笑道:“李广被称为飞将军,除了李广,这龙城飞将还能有谁?”

宁彻宣昂首道:“飞将军虽是李广,然而龙城大捷却是卫青打下的,所以我认为这龙城飞将,指的是卫青。”

他这话一出口,沈千山的目光登时就是一亮,兴致盎然的看向宁彻宣。

在座的少年男女对于这个问题,都是看书听老师讲,老师说龙城飞将是李广,那就定然是李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争议。要不然,宁纤月也不会把飞将军作为标准答案得意洋洋的说出来。而宁纤巧之所以会那么问,也只是心里不甘,说句话罢了,并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什么不同答案。

但沈千山和那些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却是不同,他精读兵书,对于卫青和霍去病是十分推崇的,而王昌龄的边塞诗也是他十分喜欢的诗作,反复研读之下,发现王昌龄的诗中不乏推崇卫青之作,因此心中便存了疑虑,暗道龙城飞将,怎么想都觉着似乎和卫青沾边儿,只不过这份心思他一直没说出来,素日里事忙,也没有下功夫去研究这样一个问题。此时一听宁彻宣说出这样的答案,他心中忍不住就是一动,目光灼灼看向对方,期待他能说出一番与众不同的见解来。

却不料面对宁纤月和宁彻守等人的辩解,宁彻宣竟然看向宁纤碧,期期艾艾道:“的确,老师们都说是飞将军李广,但是……姐姐曾经告诉过我说,这个龙城飞将指的就是卫青。”

又是她……

沈千山心里一翻个儿,忍不住就往宁纤碧看过去,却见她轻垂臻首,淡淡道:“我告诉过你是卫青,难道没和你说过缘由吗?”这意思很明显,我是不打算解释的,你自己去说。

宁彻宣得了姐姐的话,细细一回想,立刻便有了底气,昂然道:“六姐姐说过,龙城大捷是卫青创下的,而李广从来没有去过龙城,他甚至在汉匈战争中,连胜仗几乎都没打过,要是他是龙城飞将,还谈什么不教胡马度阴山?他连能拿出手的胜绩都没有。”

说到这里,宁彻宝不服了,皱眉道:“‘卫霍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李老将军不过是因为运气不济罢了,如果他有卫青霍去病一样的运气,怎么会到死都没有封侯?”

这是千古文人们最痛恨卫霍的一点,也是他们最同情李广的地方,到死都没有封侯啊,就因为时运不济,和自己是多么的相像?而偏偏,宁世泊和宁彻宣都是文人,他们考虑问题也自然是站在文人的立场上,不可能去站在武将的立场考虑,因此被宁彻宝这样一说,宁彻宣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是别的问题,宁纤碧就算再怎么忍不住,也一定会掐着手心告诉自己忍耐。然而偏偏,今天讨论到了李广和卫青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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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为本命而战

卫帅啊,她的历史本命啊,怎么说她都没关系,但是自己的本命已经受了太多不白之冤,尤其是在文人的笔下,都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现在面对满屋子人,还要让他被当做一个只靠裙带关系和运气才登上高位的外戚?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宁纤碧此时的心理,只有粉丝才能够理解,一旦涉及到本命,理智就往后靠边儿站。因此她再也顾不上收敛什么锋芒,慢慢抬起头来,淡淡道:“运气?李广当将军的时候,卫青可还没有上战场呢,在卫青成为将领之前,他就是汉朝有名的将领,那时候没人和他争,他的运气在哪里?若说是当时的政策不允许他在战场上大放异彩。那么之后呢?武帝没有不重用他,是他自己不争气,在重要的战斗中数次迷路,最后一次更是因为迷路,让卫青不得不在缺少支应的情况下独立迎战数倍于己的匈奴大军,即使如此,卫青仍然得胜,这也能叫运气?”

沈千山微微点头,宁彻宝却不服道:“卫青乃骑奴出身,李广却是飞将军,这份赞誉卫青和霍去病可没有。说明匈奴看重李广远在卫青霍去病之上。”

宁纤碧微微一笑,沈千山看出她眼中的讥讽之意,心下不由一动。果然,就听她淡然道:“哥哥也知道李广的飞将军是匈奴人的赞誉吗?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匈奴人为什么赞他飞将军?是因为他被俘后逃得太快了,像飞一样,所以才叫他飞将军。这其实不过是奚落而已,匈奴人难道是傻子不成?会赞誉敌军将领,做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

宁彻宝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是无话可说。宁彻守在一旁道:“这话有失偏颇,也有可能是匈奴人觉着李将军的队伍来去如风。才赞他为飞将军。”说完就听宁纤碧摇头笑道:“真正来去如风,屡屡出乎匈奴意料的军队是卫青和霍去病的铁骑。李广的军队,除了在他带领下迷路之外,还有什么建树?哪里当得起来去如风四字?”

宁纤月在旁边听的皱眉,忍不住道:“你们是不是跑题了?大家说的可是王昌龄诗里飞将军到底是说谁的事情,你们怎么扯到李广和卫青两人的功绩和队伍上面去了?”

宁纤碧不等说话,沈千山便接过话道:“要知道王昌龄诗中的龙城飞将到底指谁,自然要把李广和卫青的功绩作对比。虽然历代以来,大家都认为这首诗里的龙城飞将是指李广,不过我倒是和六姑娘的看法一致。李广之能。实不足担当‘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重任,倒是卫青从出征伊始,生平未尝一败。这才是真正的不败名将,是胡马不敢度阴山的主要震慑。”

他都这样说了,谁还不知趣的去和他争论?宁纤月与白采芝都不动声色的看了宁纤碧一眼,沈千山却已经回过头来,对白采芝和宁纤月道:“不过两位姑娘只是在学堂里听课而已。便能记得这样诗句,也着实是有才了。”

这夸奖实在是违心之极,沈千山心里都有些看不起自己,只是又有什么办法?他喜欢的女人不喜欢他,难道自己还要上赶着去赞她?自己从前对她已经够讨好了,结果又如何?倒还不如把这些赞扬用在别人身上。也让她体会一下被人无视的滋味。

宁纤月和白采芝没想到三公子会这样照顾自己两人的面子,不由得都是一愣,接着脸上便有一缕飞红。白采芝退回了座位,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宁纤碧大大松了口气,暗道沈千山果然还是原先的骄傲性子,这可真是太好了。正庆幸着,便见对方站起身道:“老太君。晚辈还有些俗务在身,就此告辞了。”

姜老太君连忙起身相送。一边笑道:“回去帮我给你祖母带个好,如今暑天将至,要她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对了,六丫头,你那里不是特意做了去暑的药吗?正好让三公子拿些回去给大长公主。”

老太君的话一出口,宁纤碧和沈千山就是一愣,不过两人都很快反应过来,宁纤碧下意识里就要推脱,却不料话未出口,沈千山就已经先笑道:“多谢老太君记挂着,家里的祛暑药还有一些,不用麻烦六姑娘了。告辞。”

他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这里姜老太君等人都诧异的看向宁纤碧,不过也不及多想,将沈千山送到门口,看他昂扬出了院子。姜老太君便把余氏叫到身边,小声问她道:“三公子怎么了?可是六丫头又得罪了他?”

这些年沈千山对宁纤碧有多么照顾,众人又不是瞎子,哪会不看在眼里?姜老太君原本还很清醒,当不得三公子三番五次的示好,那程度,再进一步就是**裸示爱了,她又怎么可能没个盼想?睿亲王府是伯爵府的靠山,只是这靠山再好,若说有一天疏远了,也不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就会得罪了呢?一旦联了姻亲,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因此姜老太君才有此一问,刚刚是她头一回开口给这两个小儿女制造机会,却不想竟然一下子就被驳了回来。老太太既然把三公子对宁纤碧的照顾看在眼中,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儿对人家有多么恶劣,所以想也不想的,便认定了是宁纤碧得罪了沈千山。

余氏这会儿也是一头雾水呢,听了老太君的话,摇头小声道:“媳妇也不知道啊,奇怪,三公子一路风尘仆仆从边关回来,芍药是前两天才从佛寺回来,在此之前,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见面机会,芍药就算想得罪三公子,也得有机会啊。”

姜老太君想想,这也有道理,心中不由得深以为异。不过想到沈千山刚刚对宁纤月和白采芝的态度,老人家心里也画魂儿了,暗道莫非三公子出去征战一年,就变心了?还是说他这次回来,看着六丫头在她姐妹们中实在不显。所以更愿意亲近五丫头和芝丫头?喔!若说起来,芝丫头的容貌才情是好,女红厨艺也样样精通,放眼京城,也难找到比她更好的。只是芝丫头终究是罪臣之女啊,且若论起蕙质兰心,不得不说,还是六丫头更胜一筹。

老太太这里寻思着,宁纤月和白采芝已经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了,宁纤语宁纤萝等也在旁边凑趣。宁纤巧看着她们的模样,对宁纤碧恨恨道:“我着实看不惯她们这轻狂样,有什么?不过是多说了句话而已。瞧瞧把她们逞的,好像这就嫁进了亲王府一般,啧啧,当真是不知羞耻。”

宁纤碧笑道:“她们如何,与咱们什么相干。四姐姐何必多想?”说完来到姜老太君面前笑道:“刚刚祖母提醒了我,的确是夏日快到了,还是该回去备一些常用药才是,左右这里也无事,且让姐妹们陪老祖宗乐呵乐呵,孙女儿先告辞了。”

姜老太君点头。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安慰这个孙女儿,她知道宁纤碧虽然行止端庄稳重,性子也是高傲的。今儿被沈千山暗地里扫了面子,不知道心里怎么难过呢,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她的好孙女儿导演出来的,这会儿人家心里一点儿都不难过,说是心花怒放也差不多。

因眼看着宁纤碧都退到门口了。姜老太君忽然叫住她,含笑道:“前几日你三爷爷来和我说。百草阁的生意很是兴旺,尤其你亲自秘制的那六味地黄丸和乌鸡白凤丸,卖的可好。听说你如今又要研究新方子,我的意思,你一个女孩儿,镇日里忙着这些,倒是把别的落下了。我和你三爷爷说了,让他出钱,我也给你添一份,你看看是在府中也好,或是去外面也好,找一些看上去可靠的小丫头过来帮帮你,总不能因为那药做的秘密,就只由着你一个人忙活吧?闹到现在供不应求的。地方若是不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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