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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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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围观的人鱼“轰”的一声,翻了天,长矛被兴奋地、危险地纷纷向上空抛去。口哨声,笑声,怪叫声……平静的水底被震得剧烈地荡漾起来。
  我羞愧难当,使劲挣出阿不思的怀抱,瞪了阿不思一眼,谁料后者只是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搞什么,人家只是想要意思意思就得了……我有些郁闷地想……怎么亲着亲着……就莫名其妙地变成法式深吻了?!还有这帮臭鱼,可恶,从一开始就想要看热闹来着吧!
  “呵呵呵,金发小鬼,人鱼素来尊重重感情的人。你们这么恩爱,我也就不难为你了……”首领背着手,极为威严地大声宣布。突然,他神秘地冲我眨了眨眼睛,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吐血,“小家伙,我看你应该是那个吧……”
  “哪个?”我皱眉,怎么这问话听起来这么诡异这么不招人听呢?
  “呵呵呵~就是~下面那个啊~”首领极小声地说。
  “噗嗤——”身后,阿不思似乎轻笑了下。
  我疑惑地回过头,却看见阿不思一手握成拳,挡在嘴边,很是深沉迷茫地望向我。
  听错了么?
  我转过身,不耐烦地大喊道,“什么上面下面的?你说清楚点!”
  这下,连四周的人鱼都听见我和首领的对话了。顿时,人鱼们炸开了锅,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
  首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我,他气馁地摆摆手,“唉呀,你真是……我的意思是说,就你这样,肯定是当人家媳妇儿的!”
  我傻眼了。
  四周的人鱼全笑趴下了……
  “才不是!”我窘迫地大喊,“我、我、我……我是人家老公,他是我夫人!”
  憋了半天,我涨红着脸喊出这句话。
  这下,本来有些已经站起来的人鱼又纷纷笑到卧倒,那些还没站起来的人鱼基本上是乐晕过去了。
  “你们……你们别不信啊!”我磕磕巴巴地叫起来。
  身后,阿不思一声轻叹,他拽起我,“快走吧,别丢人现眼了……”
  咦?
  我晕晕乎乎地被阿不思拉着不容分说地往上游,隔了很远还能听见人鱼们狂欢一样疯狂的笑声。
  喂,太过分了吧,我说的话,可信度有那么低吗?
  被阿不思紧紧攥着手,我的头猛地露出了水面。清新、美妙、凉爽的空气瞬间拂过我潮湿的面庞。
  我游向较浅的地方,湿淋淋地站起身,金发全都湿漉漉地披洒在肩上。
  阳光中,阿不思赞赏地注视着我。想起水下的那个吻,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微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寒颤。
  阿不思用魔杖一指我的衣服,我全身便变得暖洋洋的,好似在熊熊炉火前,刚刚幸福地呆过很长时间一样。
  “你在发什么呆?”阿不思把我拽到岸上。
  “啊?还不是——”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惊奇地望向阿不思背后,“……亚伦西斯?”
辉月纪
  十一岁时,德姆斯特朗的秋天就如同多年之后一样,黄碟翩跹,萧索凋敝。瘦瘦小小的我,盖勒特·格林德沃,就在这样一个凄凉的季节里来到这所传说中——冬日大雪冰封的学校。
  “你看那个叫格林德沃的金发小不点,听说他爸妈都是因他而死的呢……”
  “嘘——小声点!也许本来就是他杀的也不一定……”
  “啊?太可怕了……学校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来这里就读……”
  “就是说啊……还有他祖父……死得也不明不白呢……”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穿过大厅,心情就像这窗外的景色一样,冰冷得想要哭泣。
  “盖勒特!”
  满目是梦幻般璀璨摇曳的水晶灯光,我回过头,看见那衣着华贵考究的灰眸少年从荣光万丈的众人中央,优雅地走到我面前。
  他伸出手,友好地一笑,“我是亚伦西斯·卡兰登,很荣幸认识你,格林德沃先生。”
  “走开!”我冷漠地拨开他的手。
  华光中,那双颇具贵族气质的浪漫灰眸,微微一愣,然后又瞬间笑意满盈……
  十二岁时,大雪纷飞的圣诞节前夜,我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扇陌生的、豪华奢侈的黑色大铁门发呆。
  “怎么样?我家不错吧……”门边,懒散地斜靠着一脸得意笑容的灰眸少年。
  雪花,悠悠地从遥远的天际飘落,我有些不高兴地噘起嘴,“亚伦西斯,做什么一声不响地把我骗到这里来!”
  “乖啦,进去吧……”亚伦西斯一甩围巾,大模大样地揽过我,“你也不想一个人过圣诞节吧……”
  十三岁时,汗流浃背的栗发少年抓着最新款的飞天扫帚,生气地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又不去看比赛,盖勒特?”他一拍实验台,气急败坏的吼声在空阔的房间内回响。
  “结果怎样?”我抬眼漫不经心地问。
  少年“哼”了一声,似是不满意于我的态度,“我们赢了,第二十九分钟时,我抓到了金色飞贼……”
  “你看,亚伦西斯,”我拍拍手,合上厚厚的金边硬皮书,“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有什么好看?”
  “可每次——其他那么多人——都会去看台上给我加油,还有那帮可爱的小女生,”亚伦西斯努努嘴,“人人准备的都可充分了!”
  “我又不是那群疯狂的女孩子……话说回来,她们确实热情得快够世界杯水准了。”我站起身,去取架子上的玻璃器皿,“实验室刚刚建成,我可没那闲功夫去看你骑着扫帚耍帅,况且满场的人,也不缺我这一个。”
  “我才不需要那满场人……”亚伦西斯余怒未消,他仍旧站在原地小声嘟囔着什么。
  我转过头,突然有些惊讶地发现,“你长个儿了,亚伦西斯!”我“噔噔噔”跑到他面前,少年清新的汗水味融进暖洋洋的太阳光中,温馨地满室飘荡,“啊~~”对比过后,我不甘心地大喊,“这下我想再超过你可就难了!”
  阳光中,亚伦西斯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比赢了比赛还高兴……
  十四岁时,情人节早上,我被耳边萦绕不息的声音吵醒。
  “盖勒特……盖勒特……”
  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嗯,啥事儿?”
  没人回答,我晃了晃脑袋,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是对床的亚伦西斯在说梦话。
  恶作剧之心涌起,我蹑手蹑脚地扒开亚伦西斯的床帐。只见,进入青春期的少年背冲着我,正含含糊糊地喊着我的名字,“盖勒特……真美……”
  嘿嘿,这家伙睡觉都能梦到我?
  我暗自好笑,毫不客气地爬到他床上,故意死死趴在他背上,摇头晃脑地问,“嗯?怎样?盖勒特怎样了?”
  亚伦西斯双眼紧闭,额上竟是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美……真美……”他喃喃道,身子渐渐弓起。
  啊?
  我被这莫名其妙的梦话弄得有些迷糊。
  这家伙说什么呢?
  我好奇地伸头凑到他嘴边,想听个仔细。
  正在这时,突然,亚伦西斯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我吓得连忙把小脑袋缩回来。
  只见亚伦西斯翻过身,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他长出了一口气,慢慢从梦中醒过来。
  未等那双浪漫的灰眸睁开,我便使劲儿晃他的胳膊,“做什么梦了?还直喊我的名字,快说!”我贼兮兮地笑问。
  亚伦西斯那幽深的眸光中先是浮上一层迷茫,他疑惑地盯着我,又四下望望。然后,在逐渐醒转的眼眸深处,刚睡醒的茫然瞬间被惊愕所取代,他一个翻身坐起,先是惊疑不定地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被子,似是确定无人碰过后,出人意料地沉下脸,转头对我大吼,“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快下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坏了,慌忙跳下床。
  亚伦西斯阴沉着脸,一语不发,恶狠狠地合上床帐。
  我被莫名其妙地扔在床帐外面,心里有些恼火,“你干什么啊?”我也生气地大吼,“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真没劲!”
  半晌,亚伦西斯才在床帐内有些尴尬地说,“你先出去,盖勒特,到餐桌上等我。”
  “你怎么了?”闻言,我又有些担心。
  “没什么,你快出去!”亚伦西斯不耐烦地说。
  “出去就出去!”我气鼓鼓地摔上寝室的门。
  那天,任凭亚伦西斯后来赔着笑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我也冷漠地没搭理他,而是故意和一帮给我送情人节巧克力的女孩子们聊得火热……
  十五岁时,亚伦西斯因为误接了我订的一个鼓鼓囊囊的魔药包,而满脸起水泡。他被校医瑟优娜姐姐毫不留情地以“拒不接待丑男”为借口从诊室里轰了出去。
  早已耳闻他俩的渊源,我啼笑皆非地生拉硬拽,终于把亚伦西斯又一次推进校医室,好好接受治疗。
  “嘶……疼死了,臭女人!你不会轻点啊?!”
  “闭嘴,猪头!要不是看在金发小弟弟的分上,我才懒得理你!”
  “猪——!?盖勒特,我们走,我受不了啦!”
  “你给我老实坐下,信不信我能让你小子破相!”瑟优娜姐姐穿着白色长袍,一只手举起医用镊子,另一只手里的魔杖尖危险地喷出火星。亚伦西斯被按进椅子里,干瞪着她,显得气急败坏。
  “话说,今天真是个晴朗的好天啊,两位……”我站在一边,很认真地瞅着窗外,忽略室内惨叫连连。
  那一年,我对未来的计划隐约成形,寻找死亡圣器的话题,日渐提上日程。
  瑟优娜的加入令我如虎添翼,我的实验越来越控制不住级别了……
  十六岁时,拜那些过于邪门的小实验所赐,我意料之中地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了。
  我很愉快地与亚伦西斯和瑟优娜暂别,来到了位于戈德里克山谷的巴希达姑婆家。去那里,我是早有计划的,因为《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三兄弟之一——伊格诺图斯的坟墓就埋在戈德里克山谷里。我想从死亡圣器的最初拥有者那里着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始料未及的是,年轻的我在那个动人的夏天,遇见了阿不思——我一生的爱人。
  然而,在那场爱恋的终点,一切不堪回首。阿利安娜死了……不知道是谁最后发出了那个致命的咒语。
  我看见阿不思定定地站在房间中央,阿利安娜淡金色的头发无力地散开在他脚边,他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陌生,令我清楚地意识到:
  所有的,这个夏天,结束了!
  那一夜,我失魂落魄地逃离了。
  我披着满夜的滴露,跌跌撞撞地跑到亚伦西斯的家,无法抑制地扑进他怀里号啕大哭。
  迷蒙的月色下,亚伦西斯静静地听我述说着这场混乱的爱情。
  “都过去了……盖勒特,你本就不属于那里……”他心疼地、略显气恼地轻轻搂紧我,“我在这里……没关系的……你就当做了一场梦,迷了一次路,不要紧的……只要记得我一直在这里……”他伏在我耳边温柔地喃喃低语,似是说给我听,又似是说给他自己。
  “我……我要接着去寻找死亡圣器……我不能让那些我和阿不思共同的计划夭折……”我哽咽地在他怀中抬起头。
  “好……我答应你……安心,盖勒特,”年轻的爵士后退一步,在迷离如歌的月光中优雅地垂下颈,轻鞠一躬,“你想要的一切,我,亚伦西斯·卡兰登,都会双手为你奉上,古老的北欧第一家族——卡兰登家族将永远效忠于你……”
  银白的月光撒落,花园里夜虫轻鸣,我抽了抽鼻子,望进眼前这双染了月色的浪漫的灰眸深处,破涕而笑。
  二十三岁时,我终于找到了接骨木魔杖。曾令我无比痴迷的老魔杖现在正轻巧地被我握在手里。凭借着卡兰登家族流传下来的古老魔咒,我拥有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阴尸大军。在亚伦西斯和瑟优娜的精心经营下,格林德沃的名字,君临整个北欧,赫赫响亮!
  可不知为什么,世间一切对我而言,都变得毫无意义——在那个梦幻般的夏天面前。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那些热闹而欢乱的场所。花蝴蝶一般的女人们争先恐后地扑到我怀里。在诱人的乳香中,我肆意大笑,眼角却蕴着悲歌。
  那个男孩子是我的副官,他总是红着脸陪我出入那些贵妇的房间。或许,他喜欢我,崇拜我。因为,他总是在接过我漫不经心撇下的披风后,遥望着掀开又一个女人的薄薄纱帘的我,哀怨地垂下头。
  有一天,我喝醉了酒,看着小男孩那满脸通红的样子,我不禁有几分沉迷,他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
  “你——”我挑逗性地提起他的下巴,轻启唇,“喜欢我么?”
  那男孩子眼眸深处幽光流转,他欣喜得快要哭出来似的大力点头。
  我微微一笑,俯身亲上他颤抖的眉心,魔杖一挥,挑落一室旖旎……
  第二天醒来时,男孩已不在身侧。
  我有些意外地看见亚伦西斯静静地站在窗前,眼望天边飘缈的云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亚伦西斯?”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金发披洒。
  英俊的爵士转过身,他不出声地注视着我,灰眸深处,暗流汹涌。
  “咦?”我看了看安静的四周,有些奇怪地问,“那个孩子呢?”
  “处决了。”亚伦西斯简短地回答,他走到我床边,坐上床沿。
  我眨了眨眼睛,头因宿醉而有些昏昏沉沉,“为什么?”我傻傻地问。
  “为什么……”亚伦西斯似是低笑了一声,他捧起我散落的金发,垂下头虔诚地轻吻,“私藏祸心,罪孽滔天!”
  我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亚伦西斯立刻放下捧起的发,温雅地站起身。
  “盖勒特,”他扭头望向苍茫的窗外,似是平静了一会气息,才再一次回过头,“我不管你与那些贵妇小姐们怎么折腾,总之,和男人,不可以。”
  我扁了扁嘴,“我就是喜欢,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亚伦西斯的脸阴沉下来,“我是不能把你怎样,但盖勒特,你若执意如此,你上一个,我杀一个!”
  闻言,我不禁捶床大笑,“不是吧……这么认真……那——”我嬉皮笑脸地抬起头,望着那双熟悉的灰眸,开玩笑道,“我要是不小心,有一天看上你了呢~”
  当时,素来浪漫不羁的卡兰登爵士一下子失了言语,我看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黎明的窗前,逆着浩渺的云天,巫师长袍下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我慌忙跳下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嘛……”
  温柔的晨风吹拂着我们两人的发丝,好半天,亚伦西斯才深吸一口气,他瞪了我一眼,甩着宽袖,一言不发地离开……
  一九四五年,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天空一直是阴阴的。
  我坐在窗前,细细擦试着银色的老魔杖。
  “盖勒特——”门被人撞开,亚伦西斯旋风一般冲了进来,“不可以!”他大吼,“我不允许你那么做……”
  我扬眉,笑意盈盈地瞥了他一眼,“瑟优娜和你说的?”
  亚伦西斯从未有过的激动地、定定地望向我,然后他闭目,剧烈地喘了几口气,“我去。”停了一会儿,他静静开口,“盖勒特,你别想和那个邓布利多单独对上,你准得做傻事!”
  我歪过头,哈哈一笑,“行了,爱操心的卡兰登爵士,这你可管不着,我认为这么多年以来,也就即将要发生的这件事最正确……”
  “盖勒特!”亚伦西斯突然扑过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求你……”他痛苦地将脸贴上我的手。
  我咬了咬下唇,“对不起……亚伦西斯。”我轻轻地抽出手,“我相信你们两个人没了我一样会做得很好。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太想他了……”
  那年冬天的纽蒙迦德,我坐在冰冷的塔楼里,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
  “和我走……”亚伦西斯穿着一身黑袍,脸色铁青,胡子拉碴,他憔悴的望着我,“和我走……盖勒特!”
  我别过头,一言不发。
  “爵士——不行了!你快先撤吧!”远处,有人在对亚伦西斯高喊。
  “和我走——盖勒特!我带你到一个最美丽的地方去……求你……”亚伦西斯跪在我的牢门前,泪流满面,长声哀求。
  “我说过,你这是白费劲儿……不要再来了。”我望着墙,望着天,就是不看向他。
  “盖勒特,别这样……”他急切地想要靠近我,身后喧嚣声渐大,“和我走吧……那个混蛋已经得到了一切……你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呆一辈子……和我走吧……我们——”
  一道凄厉的绿光映在潮湿的墙壁上,反射进我的眼中,刺痛了双目。
  “爵士——!”有人伤心地大喊。
  我惊惧地转过身,一眼望尽那双温柔的灰眸。
  冰雪中,如霜死寂渐渐染上曾经少年时分迷倒无数少女的浪漫眼眸。亚伦西斯·卡兰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地。那一双眼睛,却是永远不闭地注视着我,里面,悲伤与绝望,都定格在最后那一瞬。似是因为他就要提到将带我去哪个很美丽的地方,嘴角而顺势勾起了一个令人心酸的弧度。
  “亚伦西斯……”我扑到铁栏前,泪水控制不住地淌下。
  监狱守卫骂骂咧咧地走上前,粗暴地将他的尸体拖走。
  我呆呆地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前不禁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水晶灯下,那个颇具贵族气质的华服少年拨开众人,走到我面前,向我友好地伸出手,笑意满盈:
  “我是亚伦西斯·卡兰登,很荣幸认识你,格林德沃先生。”
  世事是一场虚妄,我深陷其中,大梦一场。
Chapter 13
  阳光下,湖水的点点流光或明或暗地折射在做工精致的墨蓝色巫师长袍上。微风拂过,银色的袖口轻摆,暗影游走,露出卡兰登家族那象征着北欧亘古不变的纯净与梦幻的白玉兰家徽。
  “……亚伦西斯?”望进那双熟悉的灰眸里,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洒在肩头,我越过阿不思,走到看起来有些陌生的爵士近前,“你怎么来了?”
  “盖勒特……”亚伦西斯微微一笑,他轻轻搂住我,头埋在我的发丝中,温热的气息弄得我感觉痒痒的,“想我了没有?”他柔声问。
  “嗯……”我点点头,“不过,亚伦西斯——”我推开他,有些生气地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我寄了好多封,多到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你为什么一封都不回?太不够意思了吧……还有——”
  “嘘——”亚伦西斯将一根手指轻放在我唇上,“这些,等一会儿我再告诉你,”他抬起头,看向阿不思,手指好似无意地玩转着我的发梢,“盖勒特,你不给我介绍一下你身后的这位先生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逆着光,阿不思面色平静地开口,他十分缓慢而清晰地说,“我曾有幸,听盖勒特提起过,您这位至交好友,卡兰登爵士。”
  闻言,亚伦西斯的灰眸深处幽光一闪,“是嘛……我很荣幸……”他扬了扬眉,“在这里能够结识邓布利多先生,于我而言,也算不虚此行……”他优雅地转过身,“盖勒特,我很想在这周围逛一逛,你不介意做我的向导吧……”
  “当然!”我大力点头,有些得意地一拍胸脯,“可不是骗你哦~这霍格沃兹啊~我早摸熟啦~”
  “呵呵……”亚伦西斯低下头,意味不明地笑笑,“那么,邓布利多先生,”他拉起我的手,极具贵族风范地冲阿不思点了点头,“抱歉,虽然很希望与您深谈,但今天还是先告辞啦。”
  蓝色如玛瑙一般纯粹的湖面上,波光粼粼,亮得耀眼,阿不思站在松软的岸边,似是因逆光的缘故,一时竟看不清表情。
  转过身的瞬间,我余光瞥见不远处,苍翠的树后似是有黑袍一闪。
  那里有人吗?
  还没容我细想,亚伦西斯已不经意地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好奇地看着四周商店五彩缤纷的橱窗。
  “你没来过霍格莫德?”亚伦西斯诧异地扬起眉。
  “嗯……都在学校里呆着来着……”我有些尴尬,毕竟刚还信誓旦旦地吹牛说自己对这附近有多熟。
  “我恰巧半个月前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和你差不多,也不是很熟。”
  “半个月前?”我迟疑了一下,“亚伦西斯,我听说——”
  “我退学了。”清俊的爵士平静地接过我的话。
  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上人很稀少,信步走过一间间略显冷清的小商店,莫名的带起几分萧索的味道。
  “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那无所谓的态度令我没来由的恼火,“我说过的,学校对我们而言有多么重要,你不会不明白。亚伦西斯,请不要做这么任性的事情!如果这一切只是你一时兴起,那你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我直视着面前青年许久不见而明显消瘦的脸庞,又不禁有些心疼,“原因……亚伦西斯,你总得给我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呵……盖勒特,世事还真是无常……”亚伦西斯突然很奇怪地低笑了声,“刚刚这话你不觉得很耳熟么?”他抬起头,灰眸略带忧伤的注视着我,“记得你执意要来霍格沃兹的时候,我也是这么问你的……”
  “呃……”一时间,我有些语塞,“那、那不一样……”
  “对了,盖勒特,在霍格沃兹,一切还习惯吗?”亚伦西斯平静地错开眼,迎面而来的初秋的凉风吹得他的长袍猎猎作响。
  “还好。”我简短地回答,心里有些不甘心,“听我说,亚伦西斯……”
  “进去喝一杯,盖勒特?”他停在三把扫帚门口。
  我只得无言地点点头。
  酒馆内温暖而烟雾腾腾,因为不是学生们出游访问的时间,人显得不是很多。
  “罗斯默塔,我想单独开个包间。”亚伦西斯靠在吧台上,熟络地说。
  “噢,卡兰登爵士!”身材婀娜的罗斯默塔女士欢快地应承道,“当然,没有问题。还带来一位漂亮的先生是吗?霍格沃兹的?”她盯着我来不及换下的校服长袍。
  “是的,我朋友。”亚伦西斯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领我去吧,亲爱的。”
  “好的,好的……请跟我来,尊贵的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罗斯默塔女士标致的脸庞上竟看到了一丝一闪即逝的畏惧。
  位于酒馆后身的雅座隔间不算很大,但光线充足,清静淡雅,显得尤为舒适私秘。灰蓝色的墙壁给人一种复古的味道,摸上去软绵绵的。
  亚伦西斯一边解着墨色斗篷上亮闪闪的银扣,一边坐到暗红色的皮沙发上,“黄油啤酒可以么?劲儿不是很大。”他询问地望向我。
  我耸了耸肩,表示同意。
  没多久,罗斯默塔女士便热情地端着两大杯冒着泡沫的热黄油啤酒走进屋内。
  “谢谢。”亚伦西斯礼貌地点点头。
  随着那双发亮的鞋跟消失在门后,我迫不及待地俯身问道,“你常来?”
  亚伦西斯没吱声,他端起酒杯,浅呷了一口,“嗯……太腻,完全比不上我们那边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里呆下去的,盖勒特。”
  “回答我的问题,亚伦西斯!”我有些气恼地提高了嗓音。
  “是这样……事实上,最近,我在与霍格沃兹那受人尊敬的十二位校董们洽谈。”亚伦西斯漫不经心地放下杯子,“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计划在明年春天的时候,开始全面收购霍格沃兹。”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梅林啊……
  这惊人的消息就像一个晴天霹雳!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震惊地微张开嘴,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亚伦西斯,你这是——”
  “是我们,盖勒特。”亚伦西斯突然倾身握住我的手,他轻笑了一下,显得格外英俊,但又透着些北欧冰雪般的梦幻,“这些不是都在,我们的,计划里面吗?嗯?”
  “才不是!”我真的生气了,“你在胡闹什么?马上停止!”
  “是你在胡闹什么吧,盖勒特!”亚伦西斯突然有些尖锐地高声说道,“我以为,你千里迢迢,只身一人来到这个鬼地方,最终目的就是这所学校!”
  “梅林啊,你在说什么……”我受不了地拧起眉,“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吧……瑟优娜没和你说吗……我,爱上阿不思了!所以我才要来这里!这和我们那些计划完全无关,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雅间里,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甚至静到连桌面上的黄油啤酒在不断向上喷泡泡的声音都能够听得清。
  年轻爵士的一双如雾灰眸定定地看着我,那里面激流汹涌,迫得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不自在地别过头,“是的,我喜欢上阿不思了……我知道这听起来……”
  “盖勒特——”亚伦西斯突然截住我未完的话,他松开紧握着我的手,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先不谈这个,好么?”
  我深吸了口气,“亚伦西斯……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舔了舔嘴唇,鼓足勇气道,“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在喜欢我?
  “别说了……别说了,盖勒特!”亚伦西斯捂住脸,颤抖的声音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痛苦。
  我慌忙住了嘴,难过地望着以手掩面的他。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把一切都挑明,到那个时候,我又该如何……
  我知道,面前这名曾用生命护了我一辈子的男子,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
  “对不起……”内心五味交杂,我倾身回握住亚伦西斯的另一只手,“对不起……”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句话……盖勒特,”亚伦西斯缓缓睁开眼,那双灰眸缥缈地注视着我,“闭上眼。”他声音沙哑地说,“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我抿了抿唇,听话地闭起眼睛。
  当视觉受到阻隔的时候,其他感官便会变得格外敏感。我挺直着身体,僵硬地坐在和血同色的皮椅上,清楚地感受到亚伦西斯火热的视线在从未有过地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着我。
  拜托……梅林在上……拜托……
  我额头上不禁微微冒出汗来。
  突然,我的手被他轻轻握住!
  “啊!”
  紧张过度的我控制不住地颤抖出声。
  “唉……”亚伦西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这样不相信我么,盖勒特?”
  我红了脸,“我……”
  “别睁眼。”亚伦西斯淡淡道,“安心,盖勒特。”他的声音平静似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令我不禁想起前世那个迷离如歌的月夜,我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醉人的酒香在整个雅间内弥漫,“我……亚伦西斯·卡兰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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