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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妖孽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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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闲人勿扰的门禁吧!”乐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颇为嫌恶的皱眉。
关旭单手扶额,满腔无奈,“乐意,你不能带着有色眼镜看我!”
“我才不想看你,无耻。”因为屈可可的关系,她现下对关旭并不友好。
方起歌听到她们在门口吵,撑着病体出来调停,“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阿旭,麻烦你,送她回去。”
看了眼方起歌青白的脸色,她扭头进了屋子,“我一会自己走。”
关旭露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按电梯下楼了。送走了关旭,方起歌走进书房,乐意正蹲在扫帚的笼子前,隔着铁栏摸它的头。
方起歌在她身边蹲下,轻咳了两声。
她掉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去休息?”
“我怕做梦!”他在地板上坐下,埋首入掌。无数次梦到顾婧,却无数次带着惊惧醒来,他看不到她的脸。
“不管什么梦,都是正常现象,醒来就好了。”乐意抱膝在他身边坐下。
他问:“包括噩梦?”
“不管美梦还是噩梦,都有清醒的一天!”她说,一时母性泛滥,轻拍了拍他埋在掌间的头。
方起歌的声音从手指间隙中溢出,“不要随便乱碰男人的头。”
乐意愣了一下,随即搭上方起歌的肩膀,含笑道:“好啦,我知道了,你乖!”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捏住,她对上他墨黑的瞳眸,听到他冷哼,“我不是小孩子。”
“我……我知道!”被他那样专注得看着,乐意心跳如雷,脸色绯红得扭过头去。
方起歌大概是烧糊涂了,不依不饶得凑上去追问:“你知道什么?”
被他抓着手腕,她无处可逃,窘迫得闪避他的视线,“知道你是男人啦!”
望着她通红的颈侧,他突然道:“不需要我证明一下?”
乐意难掩惊诧的回头,“你……”疯了两个字消散在四片贴合的唇瓣中。
这个悠长的吻牵起了情/欲的气息,乐意身上火烫,脑中却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抓住方起歌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不,不行!”
接受到她抗拒的信号,方起歌勉力克制自己的欲/望,撑起身子难解的看着她。
“我是女人!”她脑中还有方起歌是同性恋这个根深蒂固的印象。
他的眸色因为这句话显得越发沉郁,一言不发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
“你还在生病!”她明显怀疑他的体力,极力要下来。
“再动我们就在这里做!”他突然沉声警告。
望着书房角落笼子里一脸垂涎相的扫帚,乐意静止了所有的动作,僵着身子让他抱回房间。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厚实的窗帘缝隙中透出的微光。借着一丝微光,乐意能看到方起歌眼里越燃越炙的火焰。
她的衣服不知何时都散开,绵密的吻流连至全身,身体却还是烫的吓人。感觉方起歌的手覆上她胸前的绵软,她禁不住全身发颤,像是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攀住了方起歌的颈项。
脑子被这火热的陌生情愫搅成了一锅浆糊,粘腻的就像此时两人身上的汗液,催生出沉迷的旋窝。迷离的思绪因为身体突来的疼痛惊醒,她感觉到他的入侵,开始挣扎。黑夜滋生了方起歌心里的魔,他不容许她逃避,要她接纳全部的自己。
这强势蛮横的占有行径最终逼出了她的眼泪,他静止不动,亲吻诱哄,任她哭泣抓挠,却不愿退开。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欢愉逐渐驱逐了疼痛,陌生的情潮席卷了她的全部感观,乐意开始无意识的迎合。
暗沉的夜色,笼住了旖旎无限。
隔壁书房中的扫帚则上窜下跳,吠叫着显示自己的存在。
第二天,乐意醒来的时候,方起歌已经起床。换了件米色套头线衫,神清气爽得靠在床边望着她笑:“早!”
他的眼中似星辰璀璨,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下一秒,乐意忆起了昨夜的荒唐,动了动酸涩的身子,尖叫一声,将头埋入被中。
隔壁书房中的扫帚也因此吠了两声。
方起歌笑着去拉她蒙头的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昨晚都摸过了。你现在叫我出去是不是欲盖弥彰?”
“你出去!”她还是决定欲盖弥彰一把。
他顺势将她整个人连着棉被一道圈抱在怀里,“你就是一辈子躲里面不出来也不能代表昨天的事不存在。”
“方起歌,我讨厌你!”乐意终于憋的受不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冒出来。
“嗯!”他笑得那样灿烂,似乎她说的是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窗外的阳光慢慢透了进来,被他连棉被抱着,她动弹不得,挣扎道:“放开我!”
“昨晚你不是这样说的,你求我……”方起歌轻咬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轻拂过敏感的颈部肌肤,激起一片潮红。
“方起歌!”她伸手去堵他的嘴巴,“别再说了!”
他顺势抓着她的手,低头凑近。看出他的盘算,乐意侧头避开,“我没刷牙!”
他却扳正她的下颌,吻了上去。辗转纠缠的吻结束后,方起歌递来一颗药,“是感冒药!”
虽然心下有气,乐意还是接过水吞了药丸,“我要感冒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传染源。”
方起歌的视线落在她露出的撩人春/色上,微微眯眼道:“是,我会负起传染源的责任!”
顺着他的视线,乐意才发现,因为刚才喝水的关系,被子从肩部滑了下去,胸前春光乍泄。她拢了被子,再一次发出尖叫,“出去!”
扫帚再一次神经质得附和,在笼子里仰头狂吠。
洗完澡换了衣服,乐意别扭的走出房间,方起歌闲适得坐在迎面的沙发上,单手支腮,望着她道:“我们需要谈一谈婚期。”
“这个问题,你要和我父亲谈!”她没出息的在他的视线中又一次红了脸。
“好!”他颔首,起身走近她,“等忙完了新品开发的事,我们就回家。”
靠在方起歌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悲伤来袭,乐意微微红了眼眶。
File。49
题记——哪有什么永远,珍惜才是永远。
乐意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直到有同事提醒,她才发觉手机已经响了很久。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屈可可的声音在那端沙沙响起,“乐乐,你在忙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没什么!”她轻轻闭了眼,有些疲惫。
屈可可疑惑得在那段问她,“昨晚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都没接?”
“……昨晚”握着电话的手指倏然收紧,昨晚那样,她怎么可能去接电话。
乐意异样的迟疑引起了屈可可的好奇心,“昨晚你干嘛了?老实说。”
“方起歌生病,我陪他挂水,然后……太累,睡着了,就没注意。”她没有撒谎,只不过省略了睡觉前那段经过。
屈可可不疑有他,在那端啧啧称道:“你还真是二十四孝女朋友啊。”
“不说这个了,你昨天打我电话干嘛?”乐意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
沉默了许久,屈可可道:“我就想告诉你,我要走了。”
直觉不妙,乐意颦眉问,“走?为什么要走?屈可可你又玩什么?”
屈可可在那头笑,“我骗他我怀孕了。一次就中,那个傻子居然信了,然后他带着我去见他爷爷,说要和我结婚。我觉得他是要负责任,所以临了,我告诉他我骗他的。他很生气,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恨我。因为我的出现,刘小梦走了,因为我的步步紧逼,他喘不过气,所以他恨我。”
“因为你觉得他恨你,所以你就要离开?!”概括出了前因后果,乐意心绪纷乱,握着电话的手轻颤。
“差不多。女人忘不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同样男人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最后,屈可可以这句话做终结,挂了电话。
关旭忘不了刘小梦,那么,方起歌也一样忘不了顾婧。
手握成拳,却抑制不了眼眶中积蓄的泪意。
晚餐时分,看着她略微暗沉的眼底,方起歌突兀提议:“你辞职吧!”
手下一抖,锋利的餐刀划过细白的食指,溢出一道血痕。方起歌皱了眉,倾身过来,用干净的餐布缠住了她受伤的食指,“怎么这么不小心?”
略带责难的话语,让乐意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想离开这里。”
“好。”他颔首,招来餐厅经理买单。
上车之后,方起歌找出了创口贴,伤口处理完,他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商场。乐意不明所以被他拖下车,“你要买东西吗?”
“是你买!”他看了她一眼。
“我不需要买衣服。”乐意在电梯口停下,甩开一路被他握着的手。
因为她的抗拒反应,方起歌微微皱了眉,“那你明天穿什么?”
她说:“我那有衣服。”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我那没有。”
怔了半天,乐意才明白他的意思,瞬间红了脸,结巴着,“我……我……我不要和你同居。”
“谁和你同居了,试婚懂不懂?”方起歌叉腰冷哼。
在人来人往的商厦电梯口,他这句话音量不小。在周遭各色眼神下,乐意垂头往外走去。
方起歌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去哪?”
她脸色绯红,嗫嚅道:“回去拿衣服!”
说完,她轻轻挣开方起歌的手,无暇顾忌那具人形化石,径自往停车场走去。
方起歌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慢慢跟上去,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乐意:“你确定明白试婚的意思?”
今天一整天他都为了昨夜的情难自抑担心,就怕乐意会因此介怀。于是就想买些东西哄她开心,刚刚那一句只是无心的玩笑,没料到这个傻瓜当真了。
“嗯。”她点头。
面对自投罗网的乐意,方起歌一点都没有含糊的照单全收了。
关灯之前,他很君子得保证自己不会碰她。关灯之后,他确实老实,一直很规矩的背对着她。
因为紧张,乐意一直没有睡着,翻来覆去了很久,迟疑得开口:“方起歌,你睡着没有?”
过了许久,听到他叹息,“你这么折腾,我睡得着才怪。”
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她伸手从背后环住了他。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方起歌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暗哑。
乐意咬了咬唇,靠着他的背点头,“你没碰我,是我碰你!”
方起歌握着她的手一紧,逼自己理智面对,“好了,别闹,我去客房睡。”
然后,他掀被下床。
乐意窝在床上,听着他关门的声音,拢紧被子,不知不觉间,泪就落了下来。昨晚,真的是一个意外,就如同屈可可和关旭那样。
第二天,乐意醒的很早,没想到,方起歌起的比她还早。
四目相对,他说:“昨晚睡的好吗?”
“嗯!”她颔首。
方起歌抓耳挠腮,有些不自在,“其实,若是不习惯,你可以搬回去。”
“好!”乐意喝了口豆浆,压下喉头的哽咽。她不可以这么丢脸的哭出来,绝对不行。
上班后,乐意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宿舍收拾了行李,踏上了归家的火车,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编辑界面,上面已经预先打了两个字:再见。
大拇指在发送界面迟疑了许久,闭上眼,心一横,重重按了下去。
屏幕显示,短信已经发送成功。然后,她按下了关机键。
接到乐意短信的时候,方起歌正在开一个月度市场会议。看到短信内容,他瞬间沉下脸来,吓得在做市场报告的客户经理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他拨通了乐意的手机。半晌,方起歌颓然得垂下了握着电话的手。
关机!
乐意失踪了。
方起歌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昨夜如此隐忍,就是不愿让她觉得自己是为了性才和她在一起。可是这样的尊重,换来的竟然是她的不辞而别。
握着手机,他茫然的靠坐在会议桌旁。
此时,手机震动起来。望着来电显示,方起歌满腔的愤怒不知从何宣泄,反手将它狠狠砸到了会议室的地板上。
摔完电话,还嫌不解气,他一脚踢上了会议室的椅子,极少见到方起歌如此狂躁的一面,门外的助理吓得不敢入内。幸而,方起歌的理智没有被怒火烧尽,看到助理欲言又止的神色,遂沉声道:“什么事?”
“祁总的电话。”助理小心翼翼的递过另一只手机。
眯眼望了很久,方起歌接过电话。
突然回家的乐意给乐父带来的,是纯粹的惊;而对于乐母而言,就是大大的喜了。惊喜相加,到底是惊大于喜。因为乐意不肯坦白突然回家的原因,于是,被父亲罚站壁角。
20多岁的人,却还被父亲像是高中生一样教育,乐意心下很是委屈。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方起歌的事情,就不会是罚站这么简单了。所以,她是死都不会坦白的。
可惜,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当事人却没有保密的自觉。
在乐意回家后的第四天,方起歌找上了门。
开门的是乐意,对上那张俊逸的脸庞,她有一秒钟的晃神。就是这一秒钟的晃神,让她来不及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方起歌牵了她的手,登堂入室,对着自己的父母,落落大方道:“伯父伯母好,我是乐意的男朋友。”
“你胡说!”她说过再见了。
“你说过,只要我上门求婚,你就会嫁给我。这总不能反悔吧。”他眸底有精光闪耀。
“爸,我不认识他!”看着父亲益发沉郁的脸色,乐意选择了自保。
没有过多计较乐意的自私,方起歌朝着乐父一脸郑重道:“伯父,之前我和乐意有些误会,但是今天我是很有诚意来解决这些误会的。希望你答应将乐意嫁给我。”
听完了方起歌的话,乐意喃喃着,“完了!”
乐父犀利的视线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拍饭桌,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手牵手像什么样子,给我放开。”
乐意吓了一跳,一边甩开方起歌的手,一边指了他道:“爸,他疯了。真的!”
乐父瞪了她一眼,冷哼,“疯不疯我自己会看,你给我回房写检查!”
赶走了乐意,房间里只剩了方起歌和乐父,连乐母都不知去了哪里。
面对一脸严肃的乐父,方起歌心下有些不知名的胆怯,“伯父,我……”
乐父一拍桌子,“没大没小,长辈没有开口问,你答什么?”
被骂了一鼻子灰,方起歌垂了头诺诺应道,“是,我错了,我错了。”
乐父扫了他一眼,冷哼:“现在的年轻人。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毕恭毕敬的回答:“方起歌!”
“你要娶我女儿?你们这些小年轻,知道婚姻代表什么吗?你能不能担负起一个家庭的责任?你,回答我。”乐父指了他,沉声道。
“……”方起歌一时有些怔忪。
乐父立时挥手赶人,“说不上来,说不上来就是你压根没准备好。走吧,回家好好考虑清楚。”
对于乐父的言行,乐意已是见惯不怪。但是方起歌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难免被吓得一愣一愣,直到被赶出门,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他有些怀疑,祁昊告诉自己乐家的地址,是存心耍他的。
File。50(更完)
题记——深浅不一的印记,付之一笑的回忆。
第一次见面,方起歌并没有为乐父留下好印象。赶走了他,乐父拧眉训诫乐意道:“一个男人重要的是责任和能力,你看看他,除了长的好看外,还有什么?”
乐意小声答:“还有钱。”
乐父挑眉看过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敛眉,忙不迭附合父亲,“你说的是,他就是个不学无术,六亲不认,游手好闲一无是处的家伙。”
乐父冷哼:“你不是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人家六亲不认?”
“……”面对父亲的质疑,乐意选择了沉默。
因为不速之客方起歌的出现,乐家直到晚餐后,气氛都分外凝重。乐意主动洗过碗,先行回房了。没多久,乐母跟进来,凝神道:“乐乐,你老实说,这次突然跑回来是不是和这个叫方起歌的男孩子有关?”
不擅长撒谎的乐意,因为母亲一句话,瞬间成了个人形番茄。
知女莫若母,看着女儿的样子,乐母已是心如明镜。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望着她道:“和妈妈说说吧,怎么回事。”
顿了好一会,乐意嗫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事?”平日里,因为乐父较为严厉,所以乐母一直是慈爱温和的形象,难见今日这样肃穆的神色。
“我觉得——”迟疑了一会,她说:“饿死事大。”
乐母哭笑不得的对着她摇头,“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在乐家,乐母为了女儿的事情胸闷。在距离乐家不远的酒店房间里,方起歌也为了同一个人郁闷。
挑起大幅的厚实窗帘,隔着落地玻璃,看得见大半个城市的晶莹灯火,疾驰中的车辆尾灯在高架上拉出一道道炫目的流光,异彩纷呈。
看了好一会,方起歌颇觉无趣得放下窗帘,扑在身后的大床上。埋头躺了一会,听到手机震动发出的尖利蜂鸣,摸索着掏出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他皱眉接起,“祁阳?!”
“意外吧。”电话那端出声的人分明是个女子。
方起歌倏然坐直,“刘小梦?!你回来阿旭知道么?”
刘小梦安静了好一会,才道:“若是他想知道,肯定有办法。所以——”话锋一转,她接到,“作为朋友,希望你也别多嘴。”
人生的悲哀就在于,当你想两肋插刀的时候,却只有一把。方起歌无语的结束了通话,重新躺回床上。
天花板上的吊灯亮的刺眼,他闭了眼,无意识得蜷成一团。
噩梦,如约而至。
大雨,鲜血……席卷着枯叶在脚边掠过,还有母亲瘦弱的背影。
空茫的梦境,像是老式电影胶片一般,一帧帧跳过,带着一种悚然的寂静。似乎有谁说过,梦境是假的,醒来就好了。
他努力从梦境中挣脱,一觉醒来,已是凌晨。
顶灯彻夜未关,窗外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显示。方起歌恍惚发觉,自己这趟行程的仓促和窘迫。
似是为了映衬他的无奈,原本晴朗的天际划过一道明晃晃的闪电。下一秒,滂沱的大雨合着震耳欲聋的响雷一齐落下。细密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嗤响,碎裂成一滩滩模糊的水花。
方起歌闭上眼,笼着被子重新蜷成一团。枕边的手机发出震鸣,他维持着仿似初生孩童一般的睡姿,不理不睬。
记忆中的大雨,总伴随着那些抹不去的悲伤一道出现。浸透全身的,除了雨水外,还有那份彻骨的寒意。
苍茫雨幕中,十字路口绿灯闪烁。
马路中间,刚刚发生了一场小型车祸,雨急路滑,制动失灵,导致两车碰撞摩擦。路口即时发生拥堵,此起彼伏的鸣笛声穿透了雨幕的遮掩,直刺耳膜。
乐意撑了伞,站在一团乱的路口,目睹了车祸的发生。在交警赶来前,当事双方车主已经协调完毕,拥堵的交通得以恢复畅通,围观路人也纷纷散去。
在周遭移动的人流里,对街路口静止不动的人就格外显眼。隔着瓢泼似的大雨,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分明认出了那道身影。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乐意硬着头皮走过去,“你站在这里干嘛?”
方起歌脸色青白,视线涣散的望着前方,“不知道!”
虽然撑着伞,但是站在这么大的暴雨下,他身上还是湿了。两人在雨中对立了一会,乐意强抑住自己澎湃的母性,扭头欲走。
方起歌却在此时探手拉住了她,微一使力,她落到他怀中。久违的拥抱,带着飞蛾扑火一般的坚定。两人手中的伞被撞飞,万千道银丝无遮无挡的从天际落下,瞬间将两人淋透。
过往的路人不时停下关注这对相拥的男女。在那些瞩目的视线下,乐意终于恢复神智。一边推开他,一边弯腰去捡伞。
捡回了雨伞,她望着他,下了如此结论,“方起歌,你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大概吧!”他的声音很轻,却能够穿透隆隆的雨声,刺入她的耳膜。
站在酒店房间的浴室内,乐意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安慰,“你跟过来只是因为这里就近可以洗澡,穿着湿衣服时间久会伤风感冒。”
做完心理建设,她才动手去脱身上湿答答的衣服。温热的水流很快冲走了周身的寒意,洗完澡,乐意对着洗理台上的替换衣物皱了眉头。
那一晚出事的时候,因为是在方起歌家,有时间和设备可以将脏衣服洗净烘干。所以,她在第二天能穿自己的衣服。眼下,她的湿衣只能送去酒店附属的洗衣中心洗完后才能再穿。
刚刚急着进来,她并没有留意方起歌拿给自己的是什么。摸索着衣服柔软服帖的料子,她尝试着将那件灰色的衣服抖开,原来是一件套头运动衫。
这件衣服看上去很新,手感也很不错,问题是,她这是要贴身穿的。正思忖着,方起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洗完没?我快冻死了。”
“马上出来!”乐意听着他的喷嚏声,有些心虚得套上衣服。宽大的运动衫刚好盖到膝盖上方十公分的位置,和平素穿的短裙差不多长度,但她就是觉得别扭。不过鉴于另一只落汤鸡的处境,她很有公德心得没再多耽搁,抱着自己的湿衣服走出洗手间。
见她换了衣服出来,方起歌没多说什么,闪身进了门后。
洗过澡出来,方起歌换了干净的衬衫长裤,半湿的头发懒懒得耷拉在额际,露出几许孩子气。被热水蒸腾过的肌肤上闪着晶莹的水珠,顺着敞开的领口滑落,隐入衣内。乐意不自觉的红了脸,却不记得要调开视线。
方起歌浑然不觉她的注目,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前台的服务电话将两人的湿衣拿去干洗。
打完电话,才发现乐意盯着自己,他遂挑眉道:“看什么?”
“没什么!”她收回了自己过于热切的目光,调转了视线。
头上突然落下一块大毛巾,她听到方起歌道:“把头发擦干。”
怔了好一会,她才慢吞吞的擦拭自己的长发。似是忍受不了乐意的慢动作,他一把抽出她手里的毛巾,满脸不耐的神色,下手擦拭的动作却极为轻柔。
房间内,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外,只有衣物摩擦的细微响动。在这一片近乎静止的空间里,乐意看不见他的脸,下落的视线内只有他白色的衬衫。捏紧垂放在膝上的手,她不敢动弹,僵着身子任他帮忙将自己的长发擦得半干。
“好了!”放下毛巾,方起歌的音色变得莫名暗哑。
在一片暧昧中,乐意不自在得抬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很想我回去吗?”他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脸侧。
乐意受惊站起,“你……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面对自投罗网的猎物,他忍不住想笑。
她被逼退到墙角,惊惧得开始口吃,“我……我,我,我爸说的,你一无是处!”
方起歌一手搭上她腰侧的墙壁,一手挑起她肩侧的长发,望着她的眸光变得幽怨,“你以什么标准认定我一无是处了?”
“……”红了脸,乐意侧头避开他太过专注的视线。
他作势凑上去,“你不说我就亲你!”
“不要。”乐意整个人几乎都贴到墙角去了,瑟瑟发抖的望着面前的方起歌。
他颇为受伤的退开,单手抚额,无奈笑道:“我真有这么糟糕吗?”
面对他的玻璃心,乐意选择了漠视,遥望着窗外的大雨,平复自己纷乱的心绪。
“你为什么来找我?”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方起歌收起了不正经,慢慢踱到她身边,偏头道:“我以为你知道。”
乐意的视线顺着他展开的五指望过去,看到掌心躺着的一枚钻石戒指,多角度的切面让它在光线不明的房间里亦是璀璨耀眼。
“我以为,想嫁你的人很多。”她说,实话。
即使外界都说方起歌性向特殊,但是顶着鼎天少东的名头,也会有不少美女甘愿牺牲。
“但是,想嫁我的,我也想娶的,眼下只有你一个人!”这是现阶段的方起歌所能说出的最动人的表白。
“我爸爸不会同意的。”她拒绝的理由很独特。
方起歌上前一步,抵着她的额头,“我只问你。”
“我……”她不知是被那璀璨的钻石炫眯了眼,还是被方起歌近在咫尺的脸庞影响,竟鬼使神差的吻上了他。
被遗忘的激情一触即发,他拥着她倒在身后那张大床上,窗外大雨滂沱,遮住了窗内的一片旖旎。
File。51
题记——不该乞求一直都幸福美好,要相信跌宕起伏是一种滋味。
下了一整天的暴雨在临近日暮时分停了,有风流过,树叶随之沙沙作响,枝头的积水顺势连串滴落,在夕阳的映射下,划出一道晶莹的流光。天际堆起层叠的晚霞,深浅不一的红沁染了大半天空,落下满地绯色。
望着窗外绚丽的霞色,乐意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手表看时间。刚刚支起身子,一双手就从后方环上来,将她重新抱了回去。
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让她抑制不住的脸红,全然不见方才投怀送抱的大胆,细声嗫嚅着:“方起歌,时间不早了。”
贴在背后的那个人一言不发,乐意却分明感到,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明显圈紧。静待了一会,她又道:“我要走了。”
“不准”方起歌埋首在她颈间,惩戒似的轻咬。
难耐的刺痒感沿着他啃咬的位置在肩颈处蔓延开来,乐意微喘着闪避,“别这样。”
“别怎样?!”方起歌欺身过来,扳正了她的身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的眸色逐渐暗沉,略微慌乱的推拒,“不要!”
可惜这微弱的抗拒并不能阻止方起歌意图不轨的决心,他狗皮膏药一般贴上来,乐意残存的理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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