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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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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虽好,可方才陈长生却猛地意识到却是个笨法子,既然自己能挪动的了方碑,想要聚敛些灵气来灌注到方碑之中又有什么难的,何必要费此周章呢。
回味过来的陈长生少不得自嘲一番,先前自己没有解掉山河图上的禁制,故而习惯了用这种笨法子,以至于竟是忘记了自己早就解开了让河图上的七八道禁制,虽不足以在山河图中呼风唤雨,可是聚拢灵气,或是让地下多上一条沟渠来却也费不了什么吹灰之力。
想到这,陈长生再也懒得将方碑挪到落英丘,而是心念一动。四周方圆十里之内的五行灵气便飞速的汇聚过来,在陈长生灵识的牵引下,朝着方碑上灌注过去。
山河图中的灵气本就比外面浓重许多。此时又是被陈长生施法将方圆十里的灵气通统汇聚过来。更是如同百川入海一般涌入方碑之上。
蹦
随着灵气大量的涌入,那方碑顿时如长鲸吸水一般,来者不拒,将汹涌而来的灵气尽数吞噬,随后一个个斟斟一般的符文竟是从碑体之上闪烁而出,绕着方碑旋绕不已。
就在符文出现的一刹那,陈长生便察觉到方碑之上的威压比起方才要增强了许多,不仅如此,这一个个的符文随着灵气的不断涌入,非但是越来越亮,而且迸发出一团团玄黄两色的细弱光辉。
这两色的光辉却是并不交融。甫一出现,便即分开,玄光轻灵,向上飘动,黄光厚重,则向下落去。
不仅如此,随着两色光芒越来越来,最终竟是渐渐连缀在一起,在方碑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屏障。
见此情景,陈长生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先前的猜测没错,那无形屏障确确实实是方碑之上自带的,乃是由方碑吸纳灵气,衍生出玄黄两色光芒,再由玄黄两色光芒凝聚成屏障。
相通之后,陈长生心念一动,却想将灵气散掉,虽说山河图中灵但也不嘉泣么用的,即便是方碑需要吸纳灵与来指刊绷屏障,陈长生自会将灵河之水引过来便是。
他的想法虽好,可是等到他想要驱散灵气时却发现这些凝聚到一起的灵气竟是被方碑圈入了无形屏障之内,换句话说,方碑不等他这个止河图之主的同意,却已经“自主主张”的将那些灵气据为己有了。
更糟糕的是,陈长生的灵识竟然也如先前在通天殿中之时一般,竟是无法破开无形屏障,进入其中。
此时此刻,陈长生看着趴在鸟笼子之中,满脸嘲弄之色的青狐,他竟是有了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尽管此时无形屏障还没有完全成型,陈长生尚能借助眼睛看到方碑。以及囚禁在鸟笼之中的青狐。可是等到无形屏障再次凝聚完成后,只怕将再次消失不见。
而自己将方碑挪到山河图中,非但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好处反倒是耗费了大量的灵气,更是将缚龙锁留在了无形屏障之内,不知道是否还能取得出来。
猫了个咪的,这回亏大了。
陈长生暗骂一声,虽说那青狐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不过陈长生猜想的到它多半也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嘲笑自己太笨。
一想到自己被只老狐狸嘲讽,陈长生不由得肝火上涌,心念一动,已然祭出了中流砥柱,便想要将那尚未成形的无形屏障再次打碎。
可是就在他挥起中流砥柱,方要敲落下去时,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却有些陌生的声音:“尊主,且慢动手。”说话间,一双纤纤素手已经挡住了陈长生即将下落的手臂。
“嗯。”陈长生一愣。扭脸看了一眼,先是一愣,继而便喜上眉梢,大笑道:“苏苏,你醒了?!”
“奴婢苏眉见过尊主。”苏苏微微点头,随即整理衣袂,朝着陈长生施礼叩拜。
“起来,起来,在我面前用不着这样。”陈长生忙伸出双手将她搀扶了起来,随后方才想起她刚才自称为苏眉,顿时惊喜道:“苏苏,莫非你将过去的事全都想起来了?”
苏眉此时比起过去来少了几分轻灵妩媚,却是多了几分端庄文雅,微笑道:“回尊主话,奴婢倒是记起了自己的名字,也回想起了一些旧事,只不过这次醒来的仓促,有些紧要处还是模模糊糊的记不真切。”
“无妨,无妨,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陈长生摆了摆手道:“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在我面前你始终是那个陪着我一路过来的苏苏,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还是这样。”
谢尊主宽待。”苏眉再次恭敬施礼道谢。
陈长生见她这样规规矩矩的,心里的满肚子欢喜反倒像是别堵在了胸口,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好不憋闷。只得指着那方碑道:“苏苏,方才为什么拦住我呢?莫非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是。”苏眉点了点头道:“奴婢不仅知道这方碑的来历,甚至连那笼中所关押之人的来历都是知晓。”
“呵,好好,说来听听。”陈长生闻言大喜,连忙追问。他早就看出来这方碑绝非平凡之物,要不然也不会大费周折的将其挪到山河图中,只可惜不知其来历,自然也不知道怎么用,但是有了苏苏在旁指点,便轻松的多了。
“先不着急。”苏眉一指那眼瞅着即将合拢到一起的玄黄两道先,芒道:“尊主若是信我,便随我一起到那里面去吧,我有些要紧话跟你说。”
陈长生一愣,笑道:“我不信你,还能信我。”说完伸手拉住苏眉的手,抬足迈步,身如一道流光,从即将合并的玄黄亮色光芒之中穿过,进入了无形屏障之内。
而就在此时,那玄黄两色光芒也悄然合拢,两色随之消退,再没半点色彩,不过陈长生的灵识却能察觉到面前的无形屏障却是并没消除。
“苏苏,有什么话就说吧。”陈长生嘴中说着话,扭过脸来看向苏苏,但是却发现她面目生硬,虽说依旧美丽异常,但是却没有半分生气,就如同是个精致到了极点的瓷像一般。
“不对。”陈长生惊诧之余随即觉察到了蹊跷,手里虽握着苏苏的手,不过眸子里却是光芒闪烁,冷声道:“说,你是何人?!”
嘎巴,嘭。陈长生的声音未落,站在他面前的苏苏就如同是被敲碎的瓷像一般碎裂开来,化成了漫天的碎片,转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
此时此刻,一连串妖媚而得意的笑声在陈长生的耳边响起,正是趴在鸟笼之中的青狐在掩口而笑。
倘若这笑声出自一女子口中,也许能够魅惑人心,只是从只青狐口中发出,却平添了几分诡异。
事到如今,陈长生也明白过来,自己竟是在不经意之间着了这青狐的道,显然这青狐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自己一直在记挂苏苏,竟是使出妖法幻化出了个人像,将自己引到了这无形屏障之内。
“呵呵。”想明白了来龙去脉,陈长生非但没有暴怒,反倒是变得异常冷静,脸上浮现出淡定的笑容,轻轻的拍了几下手掌道:“好手段,不愧是巫妖之争时活下来的老妖婆,的确是妖法了得,本道尊千防万防,不成想最终还是上了你的当,呵呵,苏眉,没想到苏苏原来的名字竟是叫这个,看来我得谢谢你,若非是你告诉我,我竟是从来都不知道。”
“你不生气?!”青狐见他并没有像占”二初想的那样暴跳如雷饶是它智计讨人也不禁有此别是见到陈长生竟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更是觉得诧异。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陈长生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心念一动,从残月戒指中取了把太师椅出来,放在身后,坐了下来,瞥了一眼被掉在方碑鸟笼中的青狐道:“好歹你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老妖婆,我一时不防被你算计了一把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说到这,陈长生伸出手来,弹了弹自己靴子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抬眼看着青狐道:“何况就算丢了人我也不怕,不怕告诉你,我本就是一个农夫,身份低微,这脸面与我真就算不了什么,丢了也就丢了。日后总能找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青狐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陈长生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慢条斯理的道:“不过我丢了人,你说不定就得把这条老命丢了。”
“就凭你,想要杀我,只怕还差的远呢。”青狐闻言不屑的冷笑一声。
“今年不行,明年,明年不行,后年,日子长着呢,慢慢来我总能将你杀了。”陈长生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后看向青狐道:“说说吧,你把我引诱进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的时候久了,觉得气闷,想让你也一起进来陪着我说说话,也免得你什么时候杀心动了,又跑去打杀了我那个后辈。”
“邱拜月?”
“可不就是她。”青狐的尾巴摇动了两下,轻声道:“我可是对她寄予了厚望,总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就这么毁了,哦,我想起来你为什么这么镇定了,想必你是以为自己还能逃出去吧?”
“不是吗?”陈长生眉心一跳,脸色依旧平静如初。
“当然不是。”青狐得意洋洋的笑道:“你莫要以为当初打破了这天地障就次次都能打破,实话跟你说了吧,先前你能将其打烂,一来是因为我在里面偷偷帮了你一把。二来也是玄空子的仙府之内灵气已然消耗殆尽,就算你不将其打破,再过上百十年,这天地障也就消散。
”
“不过这次,在这山河图里,灵气充沛的很,况且还有灵气源源不断的生发出来,就算你本事再大,想要将其打破也是痴心妄想,哦,我又忘记跟你说了,年纪大了,这记性就是不行了,这天地障里面比外面要硬上千倍,想要将其打破,呵呵小辈,努力吧。”
一听这话,陈长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娘的,这回可真是画地为牢,自己把自己坑了。
青狐的话却并没就此结束:“对了,我记起来,你这山河图中当真是光阴似箭,你的道行到也不赖,想必还能活上些时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比我活的长些,就算你活上千八百年的,在外面也不过是几年十几年而已,等邱拜月回来,不知道你外面的那些手下能不能挡得住,呵呵。”
话说到这份上,陈长生算是彻底听明白了青狐的算计,阴损呀,这只鸟狐狸太娘的毒了,事无巨细。它都算计到了。
只要将自己圈在这里,有无形屏障挡着,自己出不去,外人也休想将自己救出去,没了自己搅乱,邱拜月就可以在外面从容布局。
眼下天下大乱,不仅是佛门入侵,只怕巫妖两族也是蠢蠢欲动,自己在这里关着,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在外面就是群龙无首,等到邱拜月召集齐了万千妖族,谁又能挡得住她?!
咕了个咪的,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陈长生一瞬间便将青狐的打算琢磨了七七八八,可是事后明白已经是于事无补,这一刻陈长生怒火狂烧,恨不得将其撕扯成碎片。
唰。
宝瓶飞出,智慧之光再次洒落下来,陈长生灵台为之一清。
“是你?”陈长生随即就想到了先前自己也曾暴怒的想要杀了青狐,若非有智慧之光,只怕早就动手了,这回又是如此,一次不算什么,连着两次就显得诡异了。
“呵呵,现下才明白过来,不嫌太晚了吗?”青狐摆动着蓬松的尾巴,满脸得意的道:“若非这智慧之光。你老早就着了我的道了,不过上次你能逃过也不算什么。这智慧之光虽好,到底不够精纯,还不是被我施术将你惑乱住了,若非如此,你又岂会放逐了邱拜月,呵呵。”
听到这,陈长生越发觉得心惊,想到自己屡屡被他算计,陈长生就恼怒异常,但随即他就将诣天的怒火压制了下去,脸上闪过冷酷的笑容道:“这回你占了上风,不过风水轮流转,总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是吗?那我就等着看了。”青狐满不在乎的轻笑不已。
陈长生冷哼一声,懒得再听她废话,反手封了自己六识之一的耳识,耳根顿时清净下来。
从修道开始,陈长生屡遭险境,但从来没有泄气过,此时更是不会,他缓缓走到方碑另外一面,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分出一缕灵识探向方碑。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无形屏障由方碑所生,陈长生便试图从中找到化解眼前困境之法,只要自己能脱身,总有法子好好炮制这咋。青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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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先天木符
…占碑虽说有此破损,不讨想要将其炼化却也并不容易生的灵识方一贴靠上去,便有一个符文从方碑之中飞出,啪的一声将陈长生的灵识弹开。
陈长生就觉得这小小的符文竟如同是个重有千钧的火红烙铁,打在自己的灵识上不仅沉重,更是火辣辣的,如同随时要将自己的灵识烧为灰烬一般。只因陈长生此时乃是元神之体,对于灵识的掌控越发的敏锐,感觉也更加的强烈,吸了一口气压住彻骨的疼痛后,陈长生将这缕受伤的灵识收回元神之中滋养,随后又分出了一条灵识,再度贴靠了过去。
啪。
嘶,疼,真他娘的疼。
陈长生边在心中叫疼,边不信邪的将灵识一次又一次的朝着方碑贴靠了过来。
随着一回回近乎于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着尝试,陈长生渐渐的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这方碑之上每次弹出来的符文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因为方碑内的符文如同流水中的游鱼,时时都在挪动,故而即便自己每次都将灵识贴靠到同一地方,出来抵挡自己灵识查探的符文都不尽相同。
不仅如此,每个符文的效用也不相同,有的是冷,有的是热,有的不仅对他的灵识无害,反而有些益处,尽管照样将其弹开,但渗透出来的灵气也让他的灵识比先前强壮了几分。
尽管不知道这些斟料一般游戈不已的符文究竟是什么字,又有什么合意蕴含其中,不过陈长生在反复试探了不知道多少回之后,意识到自己想要从无形屏障之中出去。就得炼化方碑,收为己用,而这些符文就是唯一的途径。
想到这,陈长生便打定了主意,闭着眼睛沉思半晌后,再度睁眼时眸子中已经没有了茫然和烦躁,有的只有冷静和自信。
心念一动,陈长生将自己的灵识撒出来大半,随后咬紧牙关,再次像先前那样,一次次的将灵识向着方碑贴靠了过去。
啪啪。
无声无息中,他的耕只一次次被弹开,而剧烈的疼痛也让陈长生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再一次分出灵识贴靠过去。
又有一个翠绿色的符文飞射而出,啪,将灵识弹开,与此同时,陈长生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反倒是在符文和灵识接触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似乎先前灵识缕缕被击打而带来的剧烈疼痛也随之一扫而空。
就是它。
陈长生眼睛一亮,心中狂喜之时,先前早就释放出来,散在四周的灵识瞬间围拢过来,四面八方,层层叠叠的交织的如同天罗地网一般,顿时将这道翠绿色的符文团团围住。
这符文弹开陈长生的灵识后,方欲落回方碑之内,不想却被陈长生的众多灵识挡住了去路,当下便故技重施,撞击过来,待要将拦路的灵识撞开。
换成了别的符文,陈长生兴许还有些忌惮,无论是冷的还是热的,每一次灵识被撞自己的元神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耳是这符文就不同了,就算是被撞的再狠,也不觉得疼痛,反倒是每次符文和灵识撞击时渗透过来的灵气都让他的灵识如沐春光,暖洋洋,好不舒服,非但不会受伤,反倒让灵识收益良多。
先前陈长生一次次近乎自己的将灵识朝着方碑上贴靠,就是在等待这个符文出现,此时好不容易将它盼了出来,自然不会就这么任其溜走。
灵识蜂拥而来,经纬交织,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符文围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并且一点一点的朝着那符文挤压过来。
此时陈长生的灵识交织在一起就如同是个细密的渔网稳扎稳打的收紧,而那符文则是落入其中的游鱼。
倘若这符文和别的符文一般。能够伤的了陈长生的灵识,兴许还有几分拼个鱼死网破的可能。
奈何它每一次冲撞都只会让陈长生的灵识越发的强健,不仅逃脱不出陈长生耐心编织的灵识大网。反倒是随着灵识越捆越紧,所能挪动闪避的空间越来越最终退不可退,避无可避,被陈长生的灵识一拥而上,将其牢牢的束缚住。
将这符文困住,对陈长生来说也不过是先前的筹划成功了第一步,围捕这符文之时,他也没有忘了时刻分出灵识盯着近在咫尺的方碑。
尽管陈长生有心将这符文擒住之后收为己用,不过心里也在担心方碑之内的符文彼此紧密相连,组合成一个阵法,只要一个符文被困,其他的也会蜂拥而上。
倘若真是那样的话,陈长生也只能忍痛将这符文放掉。
不过让陈长生庆幸不已的是他所担心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并没发生,尽管这个符文被抓,但是方碑之中的其他符文却并没什么反应,已然在自顾自的四处游戈。
这让陈长生在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也意识到这些符文虽然都在方碑之内,不过彼此之间却并无干连,虽说觉得有些蹊跷,不过对陈长生来说,这却是好事一桩。
安下心来之后,陈长生便分出一缕灵识,朝着被捆的跟粽子一般,丝毫无法动弹的符文探出。
依照陈长生先前的猜测,想要将方碑炼化,首先得将蕴含其中符文尽数收服。而这个便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只要能将这符文炼化归为己用,那么在收服其他的符文时,自己的灵识就不再担心会被损坏,也就等同于是站在了不败之地上。
不得不说陈长生的如意丹占品凶很好。只是当他的灵识贴到符文户卜。试图将其炼几刚刀才发现这小小的符文之上竟然也是禁制重重。
他粗略的数了一下,竟有九道之多小并且这一道道的禁制远比自己先前炼化九天十地流光梭和中流砥柱时遇到的禁制艰涩而玄奥的多,自己以前遇到的禁制之中,也唯有山河图中的禁制能与其相提并论了。
头疼呀。
陈长生在心里悲号一声,他拆解的禁制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了,很是清楚拆解这么艰深的卓制所要花费的心力和时间绝对是庞大的。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是十年八年,甚至百年千年也说不定。
要是换成平时,陈长生说不定会随手将其披到一旁,他手里一摊子事等着办,连山河图上的禁制都没闲工夫拆解,哪有闲情逸致理会这个。
可是此时身处无形屏障之内,却由不得他不耐着性子慢慢拆解这些禁制,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一想到从这无形屏障中出去后,自己就能宰了青狐泄恨,陈长生满心的苦闷顿时就变成了无穷的热情,打点精神,开始一点点的拆解这字符上的禁制。
拆解禁制,就如同是在玩世俗界中的解谜游戏,看似纷乱无序的禁制中总是藏着一星半点破解的途径,只要找准了,想要将其拆解并不困难。
不管禁制是由何人布设,皆有破解之法。倒不是说布置禁制之人不想做到十全不美,而是不能。
天道虽说至正至公,可照样会让世人留下一线生机。在天道之下衍生出来的诸多道法自然更是如此。
而陈长生要做的就是在这禁制中找寻那一丝破绽,从而将其拆解执
小小禁制,内中却有包罗万嘉,幸好陈长生早有不少拆解上古禁制的经验,此时虽觉得这禁制玄奥,但也不是束手无策,只要耐下心来。总能迎刃而解。
在此其间,陈长生不仅是对禁制体悟,连对平素习练的道法的领悟也大有长进,从一开始的无可奈何渐渐变成了沉浸其中,不亦乐乎。
时光永是流逝,在山河图中尤其显得快速,在陈长生兴致盎然的拆解禁制时,草木几度枯荣,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七年过去。
哈哈,大功告成。
随着一声喜悦的长啸,坐在方碑之前的陈长生一跃而起,原本笼罩在四周的灵识倏然收敛,显露出了包裹其中的那个符文。
只是的符文依然是苍翠欲滴,生机勃勃,只是此刻即便是没了灵识的束缚,它也没有急于飞回方碑之内,反倒是存空中熠熠生辉,将一缕缕的浅绿色的光辉洒落在陈长生的元神之体上。
将这个符文炼化之后,陈长生虽说还不知道这方碑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却知道了这小小的符文之中所蕴含的竟是先天五行之中木行的一部分。
夫道三千,旁门八百,任选其一不仅能够成仙,即便是成为万古不朽的圣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随着巫妖之战后,上古大能纷纷离去,再加上灵气匿乏别说成圣,便是想要成仙都难了,而修士们也便撇弃了大道至理,转而开始修行术法,以至于偌大的修真界中,修士云集,数不胜数,真真正正的道士注却寥寥无几。陈长生修习的乃是《混元五行经》,自是和眼下的修士不同。他所追求的便是大道至理,只不过《混元五行经》虽好,但是其中记载的终究只是修炼的功法,如何成就大道却是只字未提。
而陈长生尽管知道自己要追求的不仅仅是成仙,而是得道,可是却压根不知道那梦寐以求的大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又在那里。
这就如同是一咋小旅人站在荒野之上,就算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可是却不知道它在那里,倘若胡乱走的话,也许能够误打误撞的走到目的地,更可能会就此迷失方向,更糟糕的是南辕北辙,远走越远。
陈长生就是这样一个旅人,先前他一直很是迷茫,虽然知道自己要成仙,可是成仙对于其他的修士来说也许是毕生追求的目标,可是对他这样的道士来说,却不过是个开端,可是站在原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追求的大道在哪。
眼下却不同了,这小小的符文之中蕴含的虽说只是先天木行的一小小部分,却像是一条被踩出来的小路,也许有些模糊,也许有些支离破碎,但是却给他指引出了一个方向。
陈长生未必会沿着这路走,可是却能从中看出自己大概朝着那边走才不会迷路。
况且那方碑之内还有数之不清的符文。陈长生坚信只要自己慢慢找下去,总能寻觅到一条适合自己走的通天大道。
对于陈长生来说,这无疑是值得欢呼雀跃的喜事,更让他高兴的是这符文中蕴含的虽说只是先天木行的一小部分,说是大道兴许不妥,可说成是小道却也绰绰有余。
单单是揣摩这些小道就已然让陈长生获益匪浅,和自己的《混元五行经》相互印证,对于木行道法的领悟越发的透彻,若是能将其彻底的吃透,想必自己的木行道法更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欣喜之余,陈长生却没有就此迷失,一门心思的去钻研那些符文中的小道,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眼下虽说凝聚了阴神,似乎离成仙已经不很遥远,但是没有飞升就永远都不是仙人。
既然不是仙人,妄谈大道就有些好高鹜远了,这知蕴含的小道固然对自只大有稗慈,不讨此时却不潦中。饭的一口口的吃,路也要一步步走,自己在没成仙以前,琢磨这些只会分了心神。
一念至此,陈长生顿时就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将方碑中的符文一网打尽的念头,自己得到的这个符文中的小道就够他琢磨些日子了,又何必贪多务得呢。
而得了这枚先天木符后,陈长生对笼罩在外面的无形屏障也有了几分了结,想要出去再不是什么难事,也就用不着再逗留于此徒费心神了。
陈长生心念一动,将这枚先天木符收入元神之中,置于神庭之中,感受着它源源不断洒落下来的先天木灵之气不断滋养着元神,陈长生就有种因祸得福之感。
解开了被封的耳识,陈长生绕过方碑。重新走到了那鸟笼子的前面。
“你来干什么?想要求我给你指点一条出去的路吗?”青狐一副居高临下的倨傲神色的问道。
“就凭你,算了吧,你要知道出路也不会被囚禁这么多年了。”陈长生不屑的一笑,此时的他颇有之中自由之人打量笼中囚犯的优越感
“哼。”青狐见他满脸的轻松,眉宇间再没有了先前被自己诓骗进来之初,强作镇定的同时依然不免流露出来急躁和彷徨,有的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爽快。尽管他抬头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却总觉得在被他俯视一般。
这让青狐心里很是不快,冷,亨道:“既然你不是来求我的,又跑来我这做什么?”
“拿回我的东西。”陈长生慢条斯理的说着,心念动处,拴在方碑上的缚龙锁缓缓松脱,将鸟笼子放在地上后便化成一道金光飞回陈长生的元神之内。
陈长生低头看了看脚边笼子中的青狐一眼,微笑道:“我得走了,你慢慢在这里玩吧,你最好盼着邸拜月还没有再外面为非作歹,要是不然,下一回你再见到她时,只怕就只剩下点飞灰了。
”
说着陈长生一跨步间已经到了无形幕障前面,体内的先天木符一动,光芒闪耀,笼罩陈长生的元神,这原本坚韧异常的无形屏障顿时变得轻柔如水,陈长生轻轻巧巧的就迈过去了半个身子。
啊!”这一幕让原本等着看陈长生在无形屏障上撞个鼻青脸肿的青狐顿时就傻眼了,看着陈长生就要远去,急忙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你求我呀。”陈长生扭过脸来看着它,见它脸上露出迟疑之色,陈长生哈哈笑道:“你就是求我,我也不告诉你,回见。”说着大步向前,跨过无形屏障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狐阴沉着脸,将一口细碎的尖牙咬的嘎嘣作响,恨不得将陈长生生吞活录了才能解气,可是看着自己四周的笼子,又瞅了瞅那无形屏障,它知道自己终究是奈何不了陈长生。
而他此番出去,只怕会因自己曾算计过他而对整个妖族大开杀戒,到时候,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妖族只怕荐承受巫妖大战之后的再一次屠戮,说不定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这一刻,从来都没有悔恨过的青狐头一次有些后悔了,自己先前真不该激怒他,更不该耍手段。只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从无形屏障之内离开后。陈长生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是身处一个高有百十丈的小山之上,环顾四周的地貌,和自己先前被青狐诓骗进去时没什么变化,不同的只是自己脚下的这个小山而已。
悄哉。
陈长生暗叫一声奇怪,缓步下山,网要山脚下,就见一道青黑色的影子朝着自己飞扑过来。
“来福,又调皮了。”陈长生笑骂一声,抬起脚来作势要踹,那影子嗖的一声朝着旁边飘出丈许,落在陈长生的面前,摇头摆尾。大献殷情,可不正是陈长生许久都不曾见过的来福。
此时的来福个头要远比过去小小了许多。就连爪子都没有先前那么明显了,不过陈长生却看的出来这恰恰表明来福此时比过去越发的凶猛,会咬人的狗不叫,从这点来看,将爪子藏起来的来福倘若发动进攻的话,必然也是凶悍至极。
“汪汪。”
来福摇着尾巴凑到陈长生身边,死皮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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