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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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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有吃有喝,想必就不会再跑出来兴风作浪了。”
陈长生一边说,一边将水网拎了起来。
了凡一直被他杂七乱八的话堵的作声不得,此时总算是瞅准了空当,插嘴道:“施主错了,小僧本意也是将其收服,待会普渡寺教化,日日授以佛法,洗去其妖性,说不定日后还可成就天龙果个,岂不比被施主养在池中当个玩物要好的多?”
“和尚,我看错了的是你才对。”陈长生笑吟吟的看着缠在网中,吧嗒吧嗒张着嘴吐水泡的五彩锦鲤,微笑道:“你又不是鱼,又怎么知道它不乐意被我养在池中呢?说不定天天在莲花池里游来游去,上蹿下跳才是它天性,你口口声声要洗去它的妖性,和尚,这鱼没了本性就算成就了那什么天龙果个,可它还是它吗?”
了凡眉头一皱,沉声道:“小僧素知施主心志坚毅,非是一言两语便能说动,若是施主肯将此孽障赐予小僧。不仅是小僧乃至普渡寺都心怀感激,若是施主一意孤行,不肯割爱,少不得就只能做过一场,谁错谁错,且看彼此的手段了。”
“呦,和尚,说不过就要抢,还抢的这么理直气壮,倒好像是我欠了你什么似的,这可有点太蛮不讲理了,莫非你们普渡寺都是这样的做派?”陈长生撇嘴一笑,语含嘲讽。
了凡嘴角一抽,心里恨不得咬上陈长生两口:要不是你不要面皮跑来横插一竿子,自己已经是手到擒来,何苦这样跟你撕破脸皮。
陈长生见他不接自己的话头,面沉如水,也觉得自己这回似乎把和尚给逼的太紧了,便宜占尽看似风光,少不得回头就要吃个大亏。但是任由到嘴的肥肉拱手让人,陈长生又实在有些舍不得。
想来想去,陈长生笑道:“和尚,既然你也想要,我也想要,不如这样吧,让这鱼自己拿主意好了,总好过咱俩为它争得头破血流,反让它看了笑话要好吧?”
“如此到也行。”若非迫不得已,了凡也不想跟陈长生斗个你死,我活。
一来是俩人交手一二十回,哪一次都是旗鼓相当,再打下去很可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智者不为也。
二来,纵水为患的孽障虽除,但是余下的琐事尚有不少,他佛法虽精,但终究是鼓掌难免,还有许多地方要陈长生相助。
三来,他也看出来陈长生此人虽然对敌时出手狠辣,不过心地还算善良,和他交朋友总好过做敌人,若是真的闹翻了脸,自己又不能将其一举击杀,说不定他就会阴魂不散的处处跟自己捣乱。
不过了凡又实在有些不相信陈长生的人品,遂道:“不过你不能暗动手脚,要不然的话小僧就只好得罪了。”
“和尚,你这话未免太过伤人了,莫非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为贪便宜不择手段的小人吗?”陈长生怒喝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凡装聋作哑,压根不接他这话头心里却道: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就是。
陈长生也不过就是装个样子。并没真在意了凡怎么看自己,只要得了好处,别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再说了,自己恶名昭著,还少这一桩吗?
不过陈长生这次也没真想动什么手脚,毕竟了凡那天眼也不是假的,与其被他抓个正着,倒不如摆出个高姿态,就算那鱼真归了他,起码自己还能赚个人情,里外里自己都不亏。
想到这,他冷声道:“既然你信不过我,不妨就由你来问吧。”
了凡一笑,手一挥,凌空虚画了个圈子,一道金光闪烁而过,半空之中顿时现出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水,四周金光漫卷,将池水笼罩其中。
“请施主将其放入水中,小僧与施主各占一边,何去何从,尽有它自行决定,岂不公允?”
陈长生见他到底还是防着自己,也懒得计较。水网一抖,就将五彩锦鲤掷入了这池清水之内。
“施主,请了。”了凡一摆手,双手合什念诵经文,头顶之上金光绽放,而后无数光彩频频闪现,演化出诸天佛国、极乐净土等等景观。梵音高唱声送入池中,引诱五彩锦鲤皈依佛门。
喃了个咪的,这和尚到是真够光棍的,不让我玩阴的他却是来明的,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也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陈长生此时方才知道了凡在打什么主意,就那些虚头八脑的玩意一亮出来,别说是条未曾化形的妖兽了,就是个意志不坚的修士说不定也会当场跪到在地,弃道从佛。
“尊主,佛门惯会此等盅惑人心之法,了凡这贼和尚能被普掳寺派出来入世修行,更是此中翘楚。若是尊主再不想个法子,只怕就真的没有胜算了。”苏苏急道。
陈长生眼瞅着那原本活蹦乱跳的五彩锦鲤此时跟丢了魂似的,虽说起初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慢悠悠的朝着了凡那边游了过去,见它离着自己越来越远,陈长生心里也跟着了火似的。
只不过他的《混元五行经》虽然玄妙。可是其中却没有这种迷惑人心的法术,更别说像那了凡似的,随便念上几句经文,脑袋瓜子后面就金光闪烁,各种让人目眩神迷的幻象更是层出不穷,勾人至极。
不过陈长生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此时此刻在他看来已经不是一条鱼的归属之争,而是他和了凡之间的再一次斗法,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不管成败如何,决然没有未曾开打就先认输的道理。
嗯,有了,我玩不了他那些鬼花样,但是可以搅了他的局。
陈长生眼前灵光一闪,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了凡口中念经,目光却时时注视着陈长生,本来见他愁眉苦脸,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了凡心中尚是暗暗欣喜,只觉得这一次总算是胜了这个狡诈的陈长生一次,让他尝了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可是没等了凡高兴太久,就瞅见他笑了起来,没来由的心神一跳,脊梁骨上冒出了一股子凉意,隐隐觉得这一回怕是又要糟糕。
果不其然,陈长生站在流光梭上,右手屈指,竟是学着大势至菩萨的样子捏了个法印,而后朗声道:“嗡,巴扎,嘿,嗡,巴扎,詹扎,摩河噜卡呐件嘿。”
一开始陈长生念这拗口的咒语还有些费劲,一不小心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不过念过两一是越来越顺,并且不自觉的竟是引动佛力。将其纳“口中,更添威势,一字一句,滚滚荡荡,宛如惊雷,惊天动地。
原本悬在神庭之中命魂之上的宝瓶不知何时也闪现而出,瓶口向下,丝丝缕缕的智慧之光垂落下来,随着咒语送入五彩锦鲤的耳中。
“大势至菩萨咒!”了凡一听到他念出的咒语,心神一跳,差点从木鱼上摔下水去,这可是普渡寺乃至整个佛门都从来都密不外传的咒法,这个粗野之徒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换成旁人,兴许是看不出什么来,可走了凡自幼出家,修行多年,焉能分辨不出陈长生这诵念的大势至菩萨咒的好坏,虽说他还未曾到“声如雷霆,震荡天地;言出法随,动摇乾坤”的地步。
可是字句之中蕴含着的丰沛佛力和智慧却绝非是假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即便是许多苦修多年,佛法精湛的高僧都未必能够如此,他一个从不曾读过经、念过佛的修士又是如何做到的?
了凡一时间心乱如麻,若非是多年苦修,念诵经文已经如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只怕当场就会念错经文、乱了章法,饶是如此,随着他心神荡漾,原本他头顶之上显现出来的幻象也随之一一幻灭。
而陈长生的大势至菩萨咒更显得声势浩大,如当头棒喝,如醒瑚灌顶。振聋发聩,启迪智慧,令闻者心旷神怡。烦恼尽去。
被混杂了智慧之光的大势至菩萨咒一冲,原本已经快游到了凡跟前的五彩锦鲤骤然警醒,看了看面前的了凡。又扭头看了看对面的陈长生。
五彩锦鲤也知道自己此番是逃无可逃,唯有臣服一人方有生路,但是看着了凡那光秃秃的脑壳,想起旧日的仇怨,想都没多想,身子一摆,已经游到了陈长生的面前,鱼鳍一合,状如作揖,更是乖巧的将一粒五色斑澜的妖丹吐了出来。
“尊主,锦鲤到手了。”苏苏大喜,出言提醒,连呼三声,方才将正念咒念得如痴如醉的陈长生唤醒。
陈长生摇了摇脑袋,暗叫好险,这个咒语不仅盅惑别人连自己也差点着了道,以后若非必要,还是少念的好。微笑着看着五彩锦鲤道:“很好,你能幡然悔悟,迷途知返,我很欣慰说着手指一弹,一片灵识叶子已经落在了五彩锦鲤的妖丹之上。
有了上次收服的黄尹的经验。此次陈长生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将牵魂引下到了五彩锦鲤的妖丹之内,而后心念之中便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奴婢琉璃见过老爷
奴婢?女的?
陈长生一愣。看了看毕恭毕敬的浮在面前的五彩锦鲤,和颜悦色道:“不需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而后扭过脸去看了有些魂不守神的了凡,大喝一声道:“和尚,还楞什么神,赶紧着把这劳什子撤了,总不会是想昧了我的鱼吧。”
“不是,不是经他一喝,了凡才醒过神来,忙将水池上的金光散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五彩锦鲤重新变回原状,陈长生满脸得意的踏在鱼头上,却也无力阻挠,只得悠悠然长叹一声道:“恭喜施主志得意满,看来此鱼与我佛门无缘
“呵呵。”陈长生一笑道:“多谢和尚成全。”
了凡也不想见他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垂下眼帘道:“不知施主从何处学来的这大势至菩萨咒?。
“这个”陈长生一愣,方才明白他所谓的大势至菩萨咒就是网才自己念的那些,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和尚,你当日拿走的大势至菩萨像我很喜欢,想要请回去供奉,要不让给我吧。”
了凡一怔,顿时明白他此话何意,长叹一声再不提方才的话,将话头一转道:“施主既得了这鱼,少不得还有些功德要由施主来办
“何事?”
“渭河水患因这两个孽障争斗而起,此番或是伏诛或是归顺,祸端虽了,不过这水灾却没消除
“和尚,莫非你想要我仿效那上古时的大禹皇,整治河流?。陈长生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和尚,你这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这洪水绵延千里,凭我一己之力,就算是累的吐了血只怕也休想将其治好。”
“那也未必了凡看了看他脚下的五彩锦鲤,只觉得格外的憋闷,不过该说的话又不能不说,遂道:“施主,你收服了这孽障,原本算是件莫大的功德,只不过它先前所犯的罪业都将转嫁到施主的头上。”
陈长生一听,运转天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果不其然,正有丝丝缕缕的业力从五彩锦鲤的身上飘了过来,自己身上本来就厚实的黑气此时更是乌黑发亮。
不过事已至此,陈长生索性不再多想。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大不了以后多多积德行善,赚取功德消解业力便是。
了凡见他一脸的满不在乎,也不禁赞叹他心性沉稳,遂继续道:“不过施主也不必担忧,俗话说,有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渭河水患因你座下的锦鲤而起,自然也该由它而终,施妾若是和它同心协力,将这洪水导引会河道之中,便可得无量功德。”
“嗯”陈长生深深的看了了丹一眼,还真有些不大相信这和尚会有这样的好心。
但转念一想便即明白了,若是琉璃被了凡所得,这功德自然也都是归他所有,怪不得先前红着眼珠子给自己争夺。
眼下既然琉璃归附了自己,他也是无可奈何,爽性就做个顺水人情,嘿嘿,这个,和尚看似憨厚老实,却是精明的很,横竖都不肯吃亏。
“如此就多谢和尚了陈长生哈哈一笑,随后道:“不若和尚也随着我们走上一遭,若有功德也分你一些这话一出,就算是还了了凡这人情了。
“多谢施主好心,不过小僧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去了了凡双手合什,满脸平静的推辞道。
陈长生先是一愣,继而暗道:“有现成的便宜而不占,这和尚莫非是惦记上了更大的好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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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算计
心中虽然诧异,不过陈长生也不好当面询问了几的私氧熙萤朝他拱手一礼,而后收起了流光梭,低喝道:“琉璃,随我将功补过去。”
琉璃微微点头,鱼鲸一振,驮着陈长生已经飞也似的在洪波之上滑出了千丈之遥,所过之处,水流也如影随形一般,追逐着琉璃硕大的身躯一路向前,水势越来越高,浪头漫卷之下片刻间竟是拔升起了足有上百丈,不过琉璃却丝毫没有力不从心之力,反倒是穿梭于波浪之间,玩的不亦乐乎。
此时陈长生方才明白如鱼得水是何模样,更是明白了先拼了凡为何不惜跟自己翻脸也要将琉璃收服的缘由。有琉璃在旁相助,收拾水患的确是省力不少。
只是陈长生兀自想不明白了凡的葫芦里究竟毒的是什么药?
连着打着这么多日子的交道,陈长生很清楚了凡貌似纯朴,实际上却甚是精明,他明明知道此番治水功德无量,而自己又乐意分他些好处,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婉言拒绝,若是这里面没有什么古怪,打死陈长生都不相信。
有现成的便宜而不占,要么是真的品性淳厚,没有丝毫的贪心,那就是惦记上了更大的好处。
“了凡真有那么厚道吗?”陈长生暗问了一句。
“鬼才相信。”苏苏随口应了一句。
“没错,没错,秃头的都不是好人琉璃此时也插嘴道:“他们就会抢人家的东西,哼,大坏蛋。”
“琉璃,看来得教教你规矩了苏苏冷哼一声。
“呃,琉璃错了,再也不敢了。”琉璃到也机灵,当即服软。
陈长生并没责怪琉璃插嘴,只是微笑道:“虽然我不是鬼,但我也不信了凡会有这么好心。
”说着命琉璃停了下来,而后将她收入山河图内,倒不是真的遂了苏苏的心愿要教教琉璃规矩,而是她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也该去调养一番。
既然琉璃认了陈长生为主,不管是真心还是被迫,陈长生就都会将她像来福一样对待。
况且,他也很好奇了凡究竟有什么事再瞒着自己,收起了琉璃后,便坐在流光梭上,手中捏着水镜窥视了凡。
只是让陈长生觉得纳闷的走了凡自始至终都只是盘腿坐在木鱼之上,手捧着陈长生先前给他的玉简,揣摩其中的《极乐净土经》,偶尔也会拿出他得到的那半个极乐净土法坛试着祭炼,除此之外,几乎是别无举动。
陈长生左看右看,横竖都没看出来了凡此举有何深意,见他不动弹索性也拿出自己的那半个极乐净土法坛也简单祭炼了一番,权当是打发光阴。
待到半日过去,这个恶念三涂坛他已能收放自如,只是由于弘法当日并没完成,除了个地狱道稍具雏形之外。其他的畜生道和饿鬼道却是连个架子都没搭起来。
不过陈长生现下也无暇完善此宝,更不想将其收入体内,随手就扔到了残月戒指中,瞥了一眼水镜中的了凡,见他已然是在祭炼他的善念净土坛,虽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但是知道治水之事却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心念一动,将在山河图中将养半月,已经恢复如初的琉璃唤了出来,问道:“走吧,去弥补你的过错。”
“老爷,都是那个坏家伙跑来抢”惹琉璃,琉璃被逼无奈才跟它打起来的”琉璃方满是委屈的辩解了两句,就听到苏苏喝道:“琉璃
“呃!”琉璃当即住口,怯生生地道:“老爷不要生气,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干活。”
陈长生见了也是哭笑不得,显然在山河图中的这半个月,琉璃不仅在养伤,多半也没被苏苏管教,虽说还是野性难驯,不过比起先前来倒是乖巧了许多,迈步踏到她的头顶之上,将手一摆,道:“治水去
琉璃摆摆尾巴,引动洪水向着渭河的渭河流去。
整治洪灾绝非易事,若非如此上古时的大禹皇也不会因治水之功绩受后世万民所敬仰,就算是有琉璃这个水中精怪相助,又有陈长生不断的施展土行法术修缮被洪水冲毁的堤坦,但是依然不是三天两日就能恢复原状的。
幸好陈长生和琉璃都非凡人,不知疲倦、不眠不休的忙碌了两天一夜后,总算是将水势压了下来,水面也略有下降,一些被淹没的房屋露出了顶上的瓦片。
只是让陈长生苦恼不已的是天空中层层叠叠的阴云却丝毫没有要散去的迹象,暴雨依然下个不停,如此一来,想要让洪灾彻底退却,等同于是痴人说梦。
就在此时,苏苏忽然道:“尊主,到不如看看贼和尚在做些什么?这都过去两天了,他也该露出狐狸尾巴了。”
陈长生这珊秘啡于治水,倒是把了凡给忘到了脑后。经苏苏提醒忙使母哺水镜术,瞥了一眼镜中的景象,陈长生冷笑道:“果不其然,这厮到底还是在算计我。”
原来此时水镜之中的了凡满脸慈悲的悬坐于半空之中,手敲木鱼,似在念诵经文,虽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不过他身上金光闪耀,引着无数从水底爬出,或是从别处飘来的鬼魂投身其中,而后身上腾起一道飞烟,朝着他合十行礼,或是消失于天际,重归轮回,或是被他收入善念净土坛中。
而一缕缕的功德金光源源不断的从天而降,汇入他头顶之上越发清晰的圆轮金光之中,映照的他头顶上载浮载沉的一粒舍利金光灿灿,宛如佛陀降世一般。
咕了个咪的,花言巧语哄骗着老子在这卖苦力,他却安安稳稳的在那皂装好人,坐收功德,哼哼,苏苏,你说的果真没错,这厮果真是个贼和尚,贼的很呐。
陈长生咬牙暗骂,心里却在翻来覆去的想着对策。
这些鬼魂满身怨气,十有**是水灾之中被淹死的,既是因自己当日之错而死,那么理应将他们送入轮回,以了断因果,没有道理自己背负了业力却让了凡这个贼和尚得了功德,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只是该怎么做呢?
水镜术虽能窥视景象,但是却无法传音,陈长生只能看到了凡唇吻翕辟,却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经文,就算是有,他也不想学他,要不然谁晓得这些鬼魂究竟是被送去了阴曹地府轮回投胎,还是被超度到了那个什么鸟极乐净土中去了。
想到极乐净土,陈长生陛然间想起了弘法逃走时留下的玉板经文中,似乎有一本《广大忏魂经》,似乎就是用来安抚冤魂,消解业力的。
当日自己看了一遍见没有克制孙瑶体冉邪灵之法就放到了一边,现下想来却是才好合用。
陈长生皱眉回想了一下其中经文,方要也念诵一番,给了凡好好唱上一场对台戏,可猛然间想到治水之事乃是泽被苍生的大事,却也不能停下,遂道:“琉璃,你照样去治水。”而后把黄尹也从山河图中放出道:“黄尹,你跟着琉璃,他将水引到哪,你就将堤坝修到哪,哼哼,我就不信,咱们主仆齐心合力,还斗不过了凡这个贼和尚
“遵法旨琉璃和黄尹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而陈长生盘坐在空中,抽取信力,化为佛力,开始诵念《广大忏魂经》。
不管弘法品性如何,这经文抖是堂堂正正,满怀救苦救难的慈悲之念,陈长生一开始本来是心怀愤怒,虽高声诵念却全无功效,等到他念了几遍后,心境渐渐平和,想起拯救灾民时见他们在洪波中哭喊挣扎的情形,心中愧疚和悲悯便占了上风。
悲天悯人之心,所念经文之声也由声如洪雷直到寂寂无声,只能见到嘴唇翕动,但是却暗合大音希声、大善无言之天道至理,不像说教,却如倾诉,更如忏悔。
一字一句,外人听不到,不过却破开风雨,传播开来,无数在洪灾之中枉死的冤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就算是又向着了凡而去的此时也扭转过头,鬼影幢幢,飘荡而来。
在陈长生周围驻足片玄后,满脸的怒容渐渐消散,身上的怨念随之消散,朝着陈长生微微拱手,嘴巴动了动,似在道谢似是宽恕,而后身子一转,换成一缕缕白光消失在虚空之中。入轮回之中转世去了。
随着一个个的鬼魂含恨走近而后展颜离去,陈长生身上浓黑如墨的业力也在一丝丝的被抽离出来,化成缕缕黑烟消失不见,虽说没有那缕缕的功德金光落下,但是对于陈长生来说,但求个心安便以足够。
因果纠缠之下,几乎所有的冤魂都朝着陈长生这里飘飞过来,百姓良善,虽死亦是如此,十有**是含恨而来,听了陈长生诵念的《广大忤魂经》后便即怨气尽消,自行走入轮回。
也有的怨念深重,始终不肯离去的,陈长生也不理会,只是不住口的念经,终究能使其仇怨消散,转身离去。
这一簇簇的白光升腾上天,在阴云笼罩之下显得越发的耀眼夺目,少不了也引来了了凡的注意,看着身边的冤魂越来越少,有的甚至将到近前却又转身离去,了凡的眉头便一点点皱紧了起来。
就在陈长生忙于安抚冤魂,消散业力之时,忽然听到心念之中传来黄尹的呼喊:“尊主,有人要杀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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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不报此仇
二长甘知道黄尹素来畏惧自只,若非是沸到了计可施”地二,断然是不会张嘴向自己求助的,听说有人要杀琉璃,不由得勃然大怒,口中诵念经文之声不停,心中却是问道:“谁?”
“小的听他们自己说,集是女土派,牛金派,斗木派,室火派,壁水派,危月派,虚日派。”
陈长生听了这话,眉心不由得一跳,玄武宗七派齐至,显然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想必派来的也必定是派中精锐,自己以一己之力和他们七派搏杀,想要取胜只怕是微乎其微,说不准连小命都得折在里面。
了凡那和尚倒是还欠着自己一个人情,原本有他帮衬的话胜算会大上几分。
随即陈长生就把这个念头掐灭,不说他此番和了凡闹的很不愉快,断然没有低三下四求他的道理,就算是自己肯低头求他,那厮为了师门着想,十有**也不会开罪玄武宗七派,好一些的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坏一些的话,甚至会落井下石,超度了自己。
若说以前,陈长生多半不会这么猜度了凡,可是方才被了凡不动声色的算计了一把后,陈长生越发觉得这些所谓名门大派里出来的弟子,不管模样长得多么周正,到底都不是省油的灯,说他是吃人骨头的狼兴许是有点冤枉了他,可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本事却都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陈长生可不敢把生死攸关的一宝押在了凡这样的人身上,想来想去,要渡这样的难关还得靠自己,别人是万万指望不上的。
“琉璃,你还好吧?”陈长生问了一句。
“呜呜,老爷,他们打琉璃,”琉璃惶恐不安的哭泣声响起。随后便寂然无声,显然是无暇再回答陈长生的话。
陈长生眉头一皱,唤出苏苏来,将从宋青云的须弥袋子中按罗到的二三十块上品灵石以及百十块中品灵石一股脑的都扔给了她,道:“速将流光梭上的灵石换好,说不得这次要拼上一拼了。”
苏苏捧着五光十色的灵石,知道这几乎算是陈长生大半的家底子了,本想着劝他一句,救不了琉璃索性就舍弃了,可是一想到陈长生护短的性子,嘴巴动了两下最终是未发一言,闪进流光梭内,手指弹动,瞬息间已然开启了流光梭中隐藏起来的大小阵法,依照着陈长生的吩咐,将其中紧要的大阵中的灵石更换了一下,至于一些一时用不到的小阵法暂时弃之不用。
“尊主,妥了。”
片刻之后,苏苏将头探出流光梭喊了一声。
陈长生看了看四周汇聚着的冤魂,颇为惋惜地轻叹一声,望向了凡所在的方向道:“和尚,这次算你运气,这个便宜终究是让你占了。”
飞速的将最后一段《广大忏魂经》念完,陈长生朝着四周的冤魂躬身作揖,朗声道:“对不住了。”这才闪入流光梭内,凝视着悬在舱室正中的炫光镜道:“黄尹,说,你们在哪?”
黄尹一直躲在地下不敢冒头,不过东西南北倒是分的极清,听到陈长生问忙报了个方位出来。
“走吧。”
陈长生活音未落,流光梭上七彩流光闪烁,倏然之间已经电射而去。
此时的流光梭虽说依旧是名不符实,不过比起当日陈长生方得时却是快上了五六倍有余,风驰电掣般在阴云之中穿梭,卷带起的罡风吹得四周的雨水四下飞射,半晌后方才重新合拢。
陈长生凝视着炫光镜中闪烁不已、飞速变幻的景象,默然不语,这炫光镜乃是流光梭上的阵法生成。只是不知何故,现下只能窥探流光梭左近三五里之内的景象,隔的远了便显得模糊了,反不如陈长生的水镜术好用。
有了黄尹指引道路,陈长生倒也不担心会迷路,沿途看着下面渐渐回落的洪水,既满意琉璃和黄尹的勤勉,又痛恨玄武宗七派来的不是时候,若是他们稍微能晚来上三天五天,自己不仅得了功德,更能够从容应对。
咕了个咪的,该死,当真是该死至极。
陈长生脸色平静,目光中却是杀机萌动。
苏苏垂手侍立一旁,一直在留意着陈长生的脸色,见他杀气腾腾,犹豫片刻后还是轻声道:“尊主。奴婢说句不当说的话,此番咱们过来是为了搭救琉璃,至于和玄武宗的仇怨,早一日晚一日也没什么,尊主犯不着和他们争一时之长短而坏了大事。”
陈长生闻言看了苏苏一眼,而后又重新转回头去,沉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苏苏被他方才那凌厉如刀的目光一扫。只觉得连气都像是喘不过来了,怔怔的站在那里,想说话却张不开嘴,直到他将目光移开,方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觉得腿脚软的跟面条一样,心说:尊主威势渐重,虽是好事,不过这日子却不大好过了。
半盏茶的辰光后,陈长生从炫光镜中看到了一伙身着玄武宗服饰的人,脚踏飞剑或者各色的法宝在半空之中穿梭来往,似是布了个大阵,将琉璃困在了其中,使她不能从洪水之中逃遁而走。
“尊主,怎么办?”苏苏轻声问了一句。
“撞过去。”陈长生面色平静的说道,宛如挡在面前的不过是几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碾死便了。
苏苏手指凌空划动,流光梭上光芒绽放,不闪不避,径直就朝着人堆最厚的地方冲了过去。
流光梭闪现之时,早有在外围游戈的玄武宗弟子见到,只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发声示警,这流光梭就如同是发了狂的凶兽一般横冲直撞过来。
啪啪啪啪啪啪。
脆响声连绵不绝,那是挡在流光梭之前的玄武宗弟子被当场撞的骨断筋折、支离破碎时发出的声音。
一团团腥红的血雾弥漫开来,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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