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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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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五色豆小医仙从腕上的一个戒子手镯中取出一个翠绿色的小鼎,捧在手中走到陈长生的面并道:“还请陈兄不吝再赠些灵水
陈长生一怔,随即便明白她所说的必定是灵河之中的水,暗暗惊诧她目光敏锐、心思细密之时”中的戒备和忌惮也是越发的浓重。这样的女子若是当个朋友倒也罢了,若是她当真觊觎自己的山河图。有朝一日翻脸成了敌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心中提防,不过陈长生却也没有推脱,又探手从残月戒指中摸了个。水缸出来,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的都是从灵河之中淘来的水。
陈长生老早就想到这山河图虽好,却不可示之人前,但是有不少东西又不得不从中拿取,想来想去便想了这么个法子,本是防备了凡的,不想此时却先用在了小医仙的身上。
小医仙见他拿了个,水缸出来,先是一愣。继而就颇为惋惜地道:”陈兄这存水之法甚是不妥。只怕过个三五日,里面的灵气就全都消散不见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芥子手镯中又取了个三寸长短的小玉瓶,使了个法诀,已经将水缸之中的灵水尽数吸纳其中。
随后才将小玉瓶中的灵水倾倒进玉鼎之中,弹动纤纤玉指,将几个,禁制打在玉瓶口上,随后递到陈长生面前语重心长道:“灵水珍贵。炼丹、煎药皆都使得,想来陈兄得来不易,还望珍而惜之。”
见她这样,陈长生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不能告…旨六随身带着的山河图中就有条灵河,这样的灵水沁州榄川徜不断。自己平素里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吧?
“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这灵水既有药效,那还是送给仙子吧。”
小医仙先是一喜,而后黛眉微蹙,为难道:“这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原本这灵水在我这也不过就是解渴煮饭,到不如送与仙子,无论是炼丹还是煎药,若是能用在黎民苍生身上。与我来说也是个了不起的功德
小医仙闻言,抬起头来凝望着他的双眼。见他目光真挚而坦诚。似非作伪。更不像是虚情假意,遂道:“如此我就身受了,必将这灵水用来济世活人,绝不辜负陈兄一番美意。
“这着好陈长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见她要煮制五色豆,本想留下来看上一看,又觉得这多半是人家不传之秘,赖在这里未免有些偷师之嫌,遂借口要看孙瑶告辞离开。
小医仙看着他的背影,清澈如水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光,随即却恢复平静。按部就班的开始熬煮五色豆。
陈长生心中的确有些放心不下孙瑶,走到她养病的石屋之中,见她躺在床榻之上兀自沉睡不醒,稚嫩的脸上便在睡梦之中犹自带着淡淡的哀伤,眼角之上挂着泪珠,口中呢喃,轻唤着父母双亲。
虽说只在一起待了不到一天。不过陈长生却是真真切切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想起她第一次叫自己叔叔时候的情形,心中又是温暖又是酸涩,更多的则是愧疚和愤怒。
若非自己当日不忍她随自己在风雨之中奔波劳顿而将她留下。她也便不会在失去双亲之后不久又遭此磨难,虽说自己本是好心可终究是办了错事,当日若是将她收到山河图中哪还会有今日之祸。
随后想起阎不收先前曾说过这并非疫病而是中毒,陈长生一腔的内疚顿时就化成了冲天的怒焰,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的丧心病狂,在洪灾之中失去家园、亲人的灾民本来已是极为可怜,为何竟有人忍心再痛下毒手,非要将他们致于死命而后快呢。
不行,这个仇不能就这备算了。
陈长生越想越气,恨不得现下就揪住那投毒之人将其碎尸万段。伸手擦去孙瑶额头上泌出的汗水。轻声道:“瑶瑶,不怕,有叔叔在。谁欺负了你都别想好过说着掩好被角,陈长生面色阴沉的走出了石屋,找到李享,劈头就问:“我不在的那三日,究竟出了何事?一五一十的都给我说来
李享也是觉得心中有愧,当日陈长生珍而重之的将孙瑶托付给他,可是他却有负所托。若非有人拦着,他早早的就一头碰死在陈长生面前恕罪了。
此时听到他问,李享也不顾地上到处都是污泥浊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后方悲声道:“那日仙爷走后小人便带着众弟兄烧火做饭,熬了些米粥给大伙喝下,当时小仙姑尚是好好的
“那后来呢?。陈长生问道。
“直到傍晚时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野和尚,到是长的一副好面皮,更是有些手段,虽说赤脚而来,但是身上却是半点泥水都没有,每走一步脚下便升腾起一朵莲花
“和尚?莫非他是普渡寺的僧人,和了凡乃是一伙的?。陈长生皱眉追问道。
“却是不像,他并没问那了凡,更是不曾亮明自己的身份来历。只是问了几句闲话,说是要带大家脱离苦海,去往极乐净土李享说到这,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之色道:“我等皆是仙爷所救,这条贱命理应就是仙爷的,何须他个野和尚来管,于是大伙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和尚说什么来没?。陈长生此时也听出了些端倪,眉头却是皱的更紧。
“他当时倒也也并不恼火,只说欲要脱离苦海,还需前往积善之地,扦悔罪业,方得解脱,跟着又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就走了,而当夜大伙就都病了,上吐下泻。”
小人本想凑些银钱去给小仙姑寻个大夫瞧病,不想校场外却有兵丁阻拦。说是我们身患疫病,不能乱走,以免殃及旁人,可是我等央求他们去请个,大夫,他们又是不肯,说是不能擅离职守,后来唉”。后面的话李享没说,不过陈长生却也全都猜到了。
第十章邪灵作祟,何人系铃?
你也丹须自责,好好将养身体陈长生本也不总!人,将他从泥水之中扶了起来,温言劝慰了两句后,随即便想着去找到贾为民。
这个野和尚来的蹊跷去的诡异,若说他跟孙瑶、李享等人中毒无关,就连陈长生都不相信。
况且贾为民的所作所为也让陈长生疑窦大起,先前自己小小惩戒了他一番后,这厮倒也乖巧,始终未曾为难校场之中的灾民,怎得一扭脸的功夫,就有胆子派兵丁在此阻拦灾民出外求医了?
究竟是谁在给他撑腰,宛如一夜之间就有了敢和自己翻脸的胆量?而他又怎么会知道灾民会得病的,这才加派人手在此把守?莫非他能未卜先知,还是有什么人提前告诉他的。
诸多疑惑浮上心头,让陈长生的眉头一点点皱紧。
更是让他暗暗担忧的是自己此番回来,了凡那和尚就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瞧他那些灾民有气无力的样子,倒像是饿了一两天,莫非他这两日都没有回来?
那他又去了哪里?和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和尚是否有些牵连呢?
越想陈长生越是疑寰丛生,隐隐的觉得想要解开这团乱麻,只需撬开贾为具的嘴,或多或少就能理顺出一些头绪来。
只不过方欲动身,陈长生就听到石屋之内,孙瑶轻声唤道:“叔叔,不要离开我,瑶瑶怕!”忙一闪身来到她的床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汗水涔涔的额头,爱怜横溢的看这她满是忧伤和惶恐的小脸,温声道:“瑶瑶不怕,叔叔就在你身边。”
“仙爷,仙爷。”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张三的声音,嗓音压的极低,显然也是怕惊扰了孙瑶。
“何数”
“那个女大夫的药熬好了,小人端了一碗过来给小仙姑喝。”张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粗瓷碗递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仙爷放心小人过来时拿手挡着碗口,这药汤里没落进去雨水的。”
“张三,谢谢你了。”陈长生见他这么个粗野汉子也如此细心,诧异之余也是颇为感激。
“不敢当,不敢当。”张三弓着身子连连摆手道:“仙爷这话可就折杀小人了人并这么乡亲的命都是仙爷救的,这偌大的恩情就算是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也是报答不尽,为您做这些许的小事又怎当得起个谢字。”
说到这,张三声音指了指屋内道:“仙爷还是喂小仙姑喝药吧,免得待会凉了就不济事了,若是不够,晓得就候在门外,仙爷只管吩咐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陈长生心里也是热乎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端着盛满药汤的安碗走进了屋中。
这汤药虽说是以五色豆为主,不过显然小医仙在熬煮时也加了些其他的草药,因此端在手里,微一荡漾便有丝丝缕缕的药香弥散开来,噢之也觉得心神暗爽。
旁的不说,但是这一碗药就让陈长生对小医仙的医术又多了几分信心,同样的东西在自己手里也不过就是个吃食,在人家的那却是济世活人的良药,堪称化腐朽为神奇,也怪不得阎不收这个名声赫赫的阎王愁一大把年纪,还是死乞白赖的非要拜在她的门下当个徒弟了。
“瑶瑶,喝药了。”
陈长生将孙瑶扶了起来,轻唤了两声,将其叫醒,叫她昏昏沉沉、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越发的心疼好愧疚,将她搂在怀中,端着瓷碗一点点的喂她喝药。
“叔叔,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爹和我娘,他们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我哭着喊他们留下来陪我,可他们却一直都不肯回头,后来我又梦见了叔叔,可是叔叔也不肯理我,叔叔,你说是不是瑶瑶不乖,所以我爹我娘,还有你都不愿意要我了呢?”
“不是,瑶瑶怎么会不乖呢。”陈长生眼角发酸,温声道:“瑶瑶是叔叔见过的最乖巧的好孩子,把这碗药喝了那就更乖巧了,等你好了,叔叔就带着你游山玩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嗯。”孙瑶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瓷碗里苦涩的药汤。
正在此时,陈长生就听到外面众人喜悦喊道:“好了,好了。”显然是那些中毒的灾民喝下药汤之后已经见好了,正暗暗替他们高兴时,却又听到众人满是惶恐的喊道:“啊。那黑气是什么,莫非是妖怪?”
陈长生一惊,方欲出来一看究竟,就听到门口的张三喊道:“仙爷,快带着小仙姑走。”跟着嘭的一声响。随即便没了声息。
就在此时,一团其形如人、其色如墨的黑气奔涌而至,朝着陈长生搂在怀中的孙瑶就扑了过去。
“妖孽,死。”
陈长生一惊,仓促间也来不得己以青木灵瞳窥探其底细,轻叹弹指,一团烈焰腾然而起,呼的一声就撞入那团黑气之中。
嘭然炸响声中,顿时将这团黑气懒腰炸成了两截。
陈长生心念一处,一个火焰缭绕的火行大手瞬息之间已然凝聚成形,倏然探出。
嘭。
宛如捏爆了个皮球一般,将其中一截抓了个稀烂,那缭绕不休的黑气一沾到火焰,顿时如油浇火,原本就熊熊燃烧川午顿时更胜了几分,并且迈平添了几分诡异的绿葳讣
陈长生也不在意,正想着穷追猛打,将剩余的那半截子黑气也一并捏碎烧净时,却不想这团黑气却是微微一晃,竟如流光逸电般撞入了孙瑶的眉心之中,就连他也是阻挠不及。
“桀桀
陈长生只觉得怀抱之中的孙瑶骤然将身子一挺,形如鬼魅一般弹身而起,脚下凭空涌出了一个油黑发亮的莲花,将她稳稳的托在半空之中。
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也尽数被血色笼罩,尖利的怪笑声中道:“尔等凡间修士竟敢坏了本老母的大计,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桀桀,你若识趣,此时却跪下磕头,皈依本老母坐下,说不定本老母还能顾念你识得时务,又有些手段,饶你性命,收你做我座下弟子。”
“放你娘的臭狗屁。”陈长生大怒,喝道:“老子不管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妖魔鬼怪,最好从我侄女的身子里滚出来,耍不然的话,老子才不管你是老母还是老公,必定将你打的形神俱灭。”
“桀桀,你要打就尽管打吧,打坏了这副身子,虽是有些可惜,但是本老母大不了再换上一个,天下凡人多了,本老母还怕没有身子可用吗?”
被这黑气占了身子的孙瑶桀桀怪笑,嚣张至极,眯着一双红通通的眸子盯着陈长生,一边说话一边幕威似的朝前飘动,话一说完人也到了陈长生的近前。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给本老母乖乖受死吧。”
尖叫声中,孙瑶骤然一抬手,手指飞速的掐动,结出了个陈长生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法印,瞬息间已经是凝聚起了一大团形如莲花花苞的黑气,而后向前一送。
呜。
那团黑气带着刺耳的啸声脱手而出,结结实实的砸在相距不过咫尺的陈长生的胸其之上。
嘭,轰。
炸响声中,陈长生的身子如同个被大象踢中的皮球一般,倒飞了出去,将石屋的墙壁撞穿了个大洞。余劲不衰,又在泥水之中翻滚出去足有十来丈后才停了下来,噗的一声,吐了口鲜血出来。
“尊主,你还手呀。这区区的邪灵随手便能打杀了,何苦如此?”苏苏惶急而担忧的提醒道。
“不行呀。”陈长生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凝望着从石屋的破洞中飘飞出来的孙瑶道:“这厮占了瑶瑶的肉身,我若动手,必然是血肉不存,我应允了瑶瑶日后要带着她游山玩水的,怎么能食言呢?”
“尊主,你”唉!”苏苏将到嘴的一句怪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幽幽长叹道:“若走了凡那贼和尚在就好了,对付这种邪灵他们最是拿手。”
“你也没办法吗?”
“没有。”苏苏无奈的回答。
恰在此时,绿影一闪,医仙已经挡在了孙瑶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那张被黑气笼罩的卜脸。
“桀桀小丫头,休要拦住本老母的去路,要不然的话,休怪本老母将这副肉身毁了。”狞笑声中,孙瑶脚下的黑色莲花一动,托着她径直朝着小医仙撞了过来。
“想毁肉身吗?”小医仙黛眉一挑,冷声道:“你若有那个本事,不妨试试。
”说话声中,素手一挥,牛毛一般细碎的毫光自掌指间迸射而出,漫天的风雨都被挡了开去。
“仙子,莫动手”陈长生此时想要喝止却是已经晚了。
咻咻咻。
毫光破空之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小丫头,本老母不会饶过你的。”孙瑶声嘶力竭的怒吼着,不过却是寸步难行。
嘭。
话音未落,就连她脚下踩着的黑色莲花也随之消散,不等孙瑶的身子落地小医仙已然探手将她接在了怀抱之中,扭过脸来看着鲜血和泥水沾满衣襟,却是满脸关切之色望着孙瑶的陈长生,平静地道:“无须担心,我已经封住了她周身的穴位,更是定住了她的丹田气海,想来这邪灵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再出来作祟,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想要救她,还得找到当日埋下这邪灵之人才成。”
陈长生点了点头,本想将孙瑶接过来收入山河图中交由苏苏妥善照顾,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和苏苏都不擅长医术,若是那邪灵再生事端,无论是自己还是苏苏都依然是束手无策,倒不如留在这里,由小医仙照看最是稳妥。
当下便拱手施礼道:“那就劳烦仙子代我照料她了,此番恩情,长生日后必有报答。”
“那倒不用。小医仙目光如水的看着他道:“先前蒙你慷慨馈赠,我已是所得甚多,帮你照顾这小丫头就算是还了这个人情吧。”
“好。”陈长生也不矫情,深深的看了孙瑶一眼后,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茫茫风雨之中。
第十一章施主请留步
一,时凡是停晚时分。加头顶卜阴云密布。天煮黑的要凹“时很早一些。
陈长生来到县衙之时,发现衙门里空空荡荡,别说是人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庭院之中更是黑沉沉的,连一星半点的灯光都没有。
很显然贾为民似乎早就料到陈长生回来之后,得知他暗中给灾民下过绊子。十有**会来寻自己的晦气,故而早早的就已经溜之大吉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跑的了一时,我到耍看看,你能跑了了一辈子吗?。
陈长生立足公堂之上,瞥了一眼匾额上那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明镜高悬,冷哼一声,缓步出了县衙。
虽说这次扑了个空,但是陈长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沮丧,反倒是多了几分轻松。
贾为民这一跑恰恰就表明他在心虚,眼下锦华城外洪水肆虐,再加上狂风大作,暴雨如注,陈长生不相信以贾为民那胆小怕死的性子敢于冒着船毁人亡的危险驾船离开。而他此时又不在县衙之中,那多半是投奔他刚刚抱上粗腿的新主子去了,想要寻求庇护,而他一介凡人能带着家小能去到的地方,那必然不会太远,多半是在这锦华城中。
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既然当日来生事的是个。和尚。想来必定会住在寺庙之中,而这锦华城虽然不可是找到个。寺院总比大海中捞针要容易的多。
更何况,陈长生也不会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他只须找到几个本地人,将一斗白花花的米扔在他们的面子,就算是想问他们几岁还在尿愤都行。更别说只是问一问城中有几座寺院,哪里又是积善之地了。
不过是半盏茶的辰光,陈长生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积善寺,位于锦华城东南一角,并不算大,里面的僧侣并不多,再加上供奉的佛祖并不灵验。往日里的香火也并不旺盛,以至于屈指可数的几个和尚也都饿的是面黄肌瘦。
不过自从四五天之前,不知道从哪来了个挂单的和尚接任了主持之位后,原本门可罗雀的积善寺陡然之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从早到晚不住劲的有人前来烧香磕头,祈祷家人安康,宅院平安,等到含了些香油钱后,便有和尚会送上一两个黄纸包,满脸慈悲的说是弥陀三圣佛像前供奉过的香灰。或是送上一道神符,只要拿回家去用水化开可解一切灾病。
这些人将信将疑的拿回去服用之后,果然恶疾顿消,少不得是跑来烧香还愿,逢人便说寺中三圣何等灵验,更是引来无数善男信女前来参拜。即便是此时狂风呼啸,大雨倾盆,积善寺前依然有不少人跪在泥水之中,虔诚祈祷,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陈长生来到积善寺前时,天色已经漆黑。不过此处却依然喧嚣无比。念经之声就连风雨之声都遮盖不住,特别是并不算轩敞的大雄宝殿之上那一柱直冲天际、灿然耀眼的金光更是引得来往的信徒遥遥跪拜。
见此情景,再想起先前那几个乡民没口子的称赞,陈长生倒是有些疑心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否错了。
陈长生在寺门口买了些香烛。拎在手中随着众多的香客走进积善寺中。装模作样的在供奉在大雄宝殿之内的所谓弥陀三圣的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等三尊佛像参拜了一番,眯着青木灵瞳瞥了瞥知客僧。横竖都看不出有德高僧的模样来。
头顶之上连一丝一缕修佛之人皆有的佛光都没有,竟是彻头彻脑的世俗凡僧,和张三所说的那个野和尚的相貌着实的相去甚远。
“这位施主。贫僧见你在此驻足良久,莫非是有何为难之事想要拜求弥陀三圣指引一番吗?”此时一个知客僧人满脸微笑的走了过来,和声细语地问道。
“我听说县令贾为民跑来了积善寺礼佛。偏巧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找他,不知道你是否帮我通禀一声呢?”
“这个。”知客僧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慌乱之色,继而方摇头道:“只怕施主是听错了。知县大人并没来我积善寺中,施主若是无心向佛,那就轻便吧
“是吗?。陈长生冷笑道:“在不在还得我亲自看过方才知道。”口中说话。已然迈步朝着大雄宝殿之后走去。
“施主请留步那知客僧人伸手想要拦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又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这积善寺虽说不大,不过麻雀虽却是五脏俱全,大雄宝殿之后乃是一方庭院,院中有个莲花池,池中栽种了不少的白莲花,或含苞待发,或是已经灿然盛开,亭亭净植,在风雨之中摇曳生姿。
庭院四周。东西两侧乃是禅房,正北则是一间阁楼,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此时正有一个面目清秀俊美,近乎于妖冶的和尚站在莲花池旁。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看了陈长生一眼道:“贫僧猜到陈施主要来,只是没有想到竟是来的这么快,贫僧弘法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陈长生原本以为了凡已经算是美男子了。可是见到这位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个,什么意思,怪不得张三这样的粗野汉子也要赞他一句长了个好皮囊。
皮囊虽好,只不过却从里到外透着股子邪气,让陈长生很是不舒服。远不松了凡那般庄重平和让人乐意亲近。
“贼和尚未走,又来了个妖和尚,莫非此番流年不顺,要不怎么出门处处遇和尚呢?”苏苏显然也很看不上这弘法,竟是以妖和尚称之。
陈长生闻言轻笑一声,却也不没有搭腔。边缓步朝着弘法走去,边慢悠悠地道:“是吗?既然你这么会算,倒是不如算上一算,我此番来找你所为何事?
“陈施主说是为了找寻贾为民,其实却是为锦华城的灾民而来。贫僧说的可对?”
“没错。”
“这么说陈施主是来兴师问罪的喽?”
“也没错。”
“呵呵。
”弘法轻笑一声,扭过脸来看着池中的白莲花道:“既然贫僧没错。那便是施主错了,灾民多苦难,我佛慈悲,拯救他们脱离苦海,同登极乐净土,施主又何必横加阻挠,坏了大家的好事呢?”
“照你此言,埋下邪灵。害得他们生不如死也是为了积德行善,渡他们往生极乐喽?”
“邪灵?”弘法一怔,继而灿然一笑道:“陈施主又错了,那只是他们今生的罪业,贫僧不过是让他们明白自身罪孽深重,唯有入我教门。方得解脱罢了,世人愚昧。若不使些手段,岂能让他们幡然悔悟,为了苍生着想,贫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佛慈悲,想必会宽恕贫僧的。阿弥陀佛。”
“哈哈。”陈长生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得怒极而笑,声音却是一点点变冷:“既如此,少不得我也要学一学你,超度你去那什么狗屁的极乐净土中见你的佛祖去了。”
弘法也不生气,手指白莲,微笑道:“我观施主颇有慧根,与我佛有缘,倒不如由我接引施主入我极乐净土中同参佛道。”
“好呀,且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说话声中,陈长生将手在须弥袋子上一拍,十三道五色毫光倏然而出,径直朝着弘法打了过去。
陈长生自从炼制出乎母五色石后,每每出手,必有所中,鲜有不爽。此次亦是如此。
嘭。
十三颗五色石虽尽数打在了弘法身上,却是没有丝毫血光迸射而出,那弘法竟是毫发未损。
啪。
他身旁的莲花池中却有一朵白莲花炸裂开来。迸溅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弘法满是痛惜地看着陈长生道:“既然施主执迷不悟,少不得贫僧要当头棒喝,助你一臂之力了。”说着手指一掐,结了个陈长生未曾见过的法印,形如莲花,一缕缕耀眼的白光从中荡落开来。
而他也舌绽春雷一般道:“我作佛时,国中万物,严净光丽,形色殊特,穷微极妙。无能称量。其诸众生,虽具天眼,有能辨其形色,光相名数,及总宣说者,不取正觉。”
这话陈长生听着耳熟,似是听了凡以前说过,大意是盛赞极乐世界净土圣境之美,就连具有天眼的人都不能尽说其美妙。
莫非这厮真与了凡有些牵连?
陈长生心中起疑。方要驻石再打,不想那弘法施法极快,白光飞速的蔓延开来,瞬息之间便笼罩住了这一方庭院,而他的身影却是越去越远,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声音也越发的飘渺,不过却从四面八方响起。似有无数人与其相呼应和。声势十足。
嗖。
那已然飞出去的子母五色石。失了敌踪,也不得不飞转回来在陈长生身周滴溜溜盘旋不已。
陈长生只觉得眼前光彩变化。这原本平平无奇的小院转瞬之间竟是已然变了另外一副景色。
四周苍茫,一眼望去竟是不见边际,不见山峦沟壑,放眼处一片坦途。地下更非泥土,而是灿然耀眼的黄金,其中又辅以白银、琉璃、玻璃、砷碟、赤珠、玛瑙,是为七宝。
远处有宫殿楼阁,由七宝筑成,富丽堂皇,便是世间皇宫大殿亦不能比。
楼阁前的空地之更栽植着由一宝乃至七宝和合而成的色彩缤纷的树,高可参天,如入云端,树上遮盖以金缕珍珠百千杂宝所结成的罗网。清风吹来,树上就如同有百千乐器同时演奏。
这些排列整齐的色树之间。更不时映现出无数佛刹,如镜照影。可观自身。
更有七宝所成的水池,光大无比,如湖似海,下以金沙铺地,内有清水,澄净,清冷,甘美,轻软,润泽,安和,除患,增益,此为八功德水。
池中水能随人心意,或增,或减,或冷。或暖。往复激荡时,能发妙音。宣讲妙法,若是入水浴已,使人道业猛进。
七宝池之中,八功德水之上。更有无数“微妙香洁”的莲花。
微者,七宝所成,此方绝无;妙者,其色无量,又能放光:香者,异香远闻,四时不散;洁者,出自德水,体至洁净。
其花大小不一,陈长生曾听了凡说过,这莲花大小由因众生念佛有勤怠之分,故有大小之别。这些莲花乃是往生之花胎,谁在此世界信佛念佛。极乐世界的七宝池中即长出莲花一朵,上标其名,将来往生时,即在此莲花中化生。
极乐世界的一切景物均不生不灭,惟独莲花变化无常,如人勤于念佛。七宝池中的莲花就愈念愈大,如改信其他法门,或停止不念。此花即随之而枯萎,变化无形,唯心所现。
以拼了凡也曾跟陈长生讲过极乐世界之美,只是言语描述又怎比得上这亲眼所见。
一时间陈长生为之目眩神摇,耳听得梵音阵阵,宛如在轻声细语,邀他浸身七宝池之内,瞬息之间便可成就罗汉金身,岂不比呼吸吐纳。苦修大道要来的轻松便捷?
心念动处,陈长生已经迈步朝前走去。
“尊主,不可去呀。这八功德水之中乃是佛门信力凝聚而成,若是入内走上一遭,那道基尽毁,此生便再与大道无缘了呀,尊主,”
第十二章管你八热八寒,统统打烂
溃金为地,真是奢靡。想必都是从信徒那里骗来的民用竹丽尹,与此踩在脚下空自好看,到不如由我取了,送与灾民,方才不负你那佛祖的慈悲之名。”
陈长生在山河图中久了,又哪里看得上这个满目虚华、珠光宝气的庸俗之地,更何况耳边还有苏苏不停的出言警醒,自是不会受到丝毫迷惑
仰头朝着不知道藏在何处的弘法微微一笑,右手一招,使出了聚沙成塔之法,灵元涌荡而出,将满地七彩纷呈的的黄金、白银、琉璃、玻璃、阵碟、赤珠、玛瑙等七宝尽数吸纳起来。一股脑的收入须弥袋子之中。
“贪心一起,便永坠地狱。慎之戒之。”
此时一个宏大而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震得四周嗡嗡作响,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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