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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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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了。
毕竟桃子不同于别的水果,是人都知道它不耐储存,除了吃个时鲜,想在冬天里吃那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陈长生送来的这些桃子却是不同,不仅桃子上还沾着清凌凌的水珠,就连下面留着几片叶子也是新鲜碧绿,丝毫没有打蔫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不管他究竟是使了个什么样的办法才弄来了这些新鲜水嫩的大桃子,不过所有的人都知道陈长生所谓的这份薄礼却是一点也不薄。
若是七八月时,这几个桃子贱的怕是不值几文钱。可在此时,却未必比金子便宜?
就算不理会这价钱,光是这份心思,已经是相当了不得了。
“陈长寿真是好福气呀,有个这么好的兄弟!”
“那是,要是兄弟间不亲近,谁会费这么大的劲,这可是新鲜的桃子呀,哪是那么容易弄来的,莫不是那些贡桃吧。”
“闭嘴,胡说什么!这样的混账话也是可以乱讲的。”
“是,是……”
嘴上不说,心里怎么想却也没人知道了。
尽管如此,不过这一下陈长生这个脸算是露大了,听着四周围众人的议论,他心里略微有些担忧,但是却并不后悔,为了大哥,即便是冒些风险也值了。
再看着瞠目结舌的大嫂,陈长生更是觉得心里乐开了花,就连席面上这些实在算不上可口的饭菜似乎也好吃了许多,又看了看一旁举着酒盅朝自己遥相示意,并说稍后有事相商的宋家管事,只觉得这回来给大哥庆祝生日真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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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惊变
“长生,宋家家主的寿宴就在三日之后,却一股脑的要一百斤寿桃,仓促之间你凑的过来吗?”陈长寿扯着陈长生的袖子,满脸关切地道:“若是不成,就与宋家管事说了,将这买卖推了吧。”
“那可不成,订金我可都收了。”陈刘氏闻言冷哼一声,笑看着陈长生道:“再说了,二弟是何等的人,既然能在这隆冬时节找到这几个桃子来给你当寿礼,自然就有办法再弄一百斤去给宋家家主贺寿,要是这事成了,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二弟呀,要不是嫂子请了宋家管事来,你也没这么好的机缘,这回的订金……”
陈长生何等的聪明,又哪里不知道陈刘氏心里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因为自己的到来,以至于她原本的算计给泡了汤,反倒成全了自己,心里难免会不怎么舒服,虽说是早分家另过了,不过以她见了便宜就占的性子,到了手的钱又怎舍得还回来了。
因此上他也懒得跟她磨叽,直接摆了摆手道:“自然是孝敬给大哥大嫂了,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要那么银钱也没什么用处。”
“孤身一人?二弟呀,要不我给你说个媒吧,我三姑家……”陈刘氏闻言眼睛一亮,就想着帮陈长生保媒拉纤。
陈长生却是一时头大如斗,要是嫂子的亲戚也跟她一样的性情,自己的日子也就不要过了,再说了,山水画这样的宝贝在手,若非必要,他还真是不想让别人得知,因此这成亲的事还是暂缓吧。
遂不等陈刘氏把话说完就已经笑着摇头道:“大嫂,这话还是不要提了。”说完不等她再说就已经起身,挑起了担子,笑看着大哥道:“三日后我自会过来,到时候大哥陪我一同去宋家吧。”说这话摆了下手已经远远的去了。
“哼,这个老二,这桃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可别日后出了事也把咱们牵连进去。”
“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呀,老二有了出息,咱们该为他高兴才是,哪能想这些乌七八糟的呢!”
陈长寿夫妻的话陈长生并不知晓,他此时已经挑着担子走上了通往青丘山的山道,眼见得左右无人,藏在袖子中的手指飞速掐动了几个法诀,脚下升腾起一抹抹黄濛濛的光辉,原本高低起伏的山路竟如同成了光洁如镜的冰面,他脚下缓缓滑动,每一闪烁就是十来丈之遥,正是缩地成寸,转眼间已经是回到了位于半山腰的茅屋之内。
这一次虽然下山两天,但是破草屋的门户却是没人动过,陈长生倒也并不怎么在意,将担子扔在墙角,心念一动就已经进了山水画之内。
那个宋家管事见了他拿来的桃子,很是喜欢,恰好宋家家主再过三日也要过寿,遂做主先定下了一百斤桃子。
陈长生当时本还有些犹豫,毕竟这桃子的来路虽然名正言顺,但是却没有办法对他说起,要不然山水画也将会牵扯出来,可是没等他想好如何措辞拒绝呢,陈刘氏就已经擅作主张的应承了下来,甚至连定金也揣进了口袋里,这下子倒是让陈长生成了骑虎难下,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又听陈长寿说了陈刘氏的打算之后,陈长生也觉得大嫂为人面目可憎、言语无味,但是对大哥却也是的的确确的好,一心一意的为他打算,自己这个亲兄弟又如何能够落于人前呢。
因此去宋家送桃这事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不仅如此,还叫上大哥陈长寿同去,就是想着看能不能让他和宋家的头头脑脑混个脸熟,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相识了总是有好处的。
尽管陈长生在大哥面前拍了胸脯,不过他心里也还是有点没谱,毕竟山水画中灵溪两侧的桃树虽多,但是什么品种的都有,结出来的桃子大小各异,口味也是相差悬殊。
即便是送给大哥的这些寿桃,也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一下子说要一百斤,倒也不是说没有,只是想要那么好的,倒是难了一些。
不过对于陈长生来说,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山水画中的桃树花期绵长,和外面的桃树迥然不同,因此只要他只要把现在的桃子摘了,随后再给一些新开的花朵授粉,自然就有了一批新的桃子可供选择。
至于那些摘下来的桃子,陈长生自然也不会浪费了,自己饿了渴了都可以洗个桃子吃,再说了还有来福呢。
虽说来福被他只是挪到山水画中一晚,不过在饿狠了后偷吃了几个白菜和萝卜之后,原本癞皮狗似的来福已经是变了另外一番模样。
不仅个头猛窜了起来,足有两尺来高,立起来的倒比一般的小孩还要高上不少,而且身上的毛皮也变得油光水滑,两个耳朵也支棱了起来,精神抖擞,再没有了先前那副半死不活的癞样子了。
而且来福也和陈长生一样,吃惯了山水画中的瓜果蔬菜,再看不上普通的饭菜,以至于陈长生拿着从大哥宴席上偷偷拿来的鸡腿馒头什么的给它时,不想这家伙却是连嗅都不嗅一下,转身就走,看的陈长生恨不得踹它两脚。
虽说吃东西挑剔一些,不过来福平时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狗,陈长生不在山水画中,它就会四处巡视。累了之后,则会趴在茅草屋前打盹,渴了就去灵溪边喝水,饿了只是吃点萝卜白菜什么的,至于那些五谷粮食它却是一点也不动。
见它这么懂事,陈长生对它也是越发的喜欢,正好摘下来的桃子还有不少,随手就扔给了它俩,见它朝着自己狂摇尾巴,心中也不免很是欣喜,笑道:“赏你的,以后守好咱家的门户,听到没?”
汪汪汪。
来福点了点头,吐出舌头来舔了舔陈长生的手指,大通人性的样子。
三天后,陈长寿一大早就上了青丘山,满是忧虑地道:“长生,桃子备好了没?宋家管事昨天又来催了一次,要不是我拦着,只怕就跑到山上来了。”
“呵呵,催的急怕什么,这才叫奇货可居,惹恼了我,一个桃子都不给他,他能奈我何!”陈长生颇不以为然的调侃了一句,随即挑着转满了桃子的箩筐跟在陈长寿的身后缓缓下山。
“长生,等这桃子卖了钱,你拿去置办点田地,再买头好牛,我再托人给你找个老婆,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帮着陈长生将桃子放在自家的牛车上后,陈长寿语重心长地劝道。
陈长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说出了这话,满不在乎的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在长丰县内,也许不会有人知道县太爷姓甚名谁,但是却没有人会不知道翠烟宋家四字。
说起来宋家也算是外来户,大概在延庆国未曾立国时迁来此地,据说是为了躲避战乱,因此定居在翠烟山上,直到后来太祖立国,世道太平了,宋家也懒得从山上下来了,前后将近两百年的薪火相承,宋家不仅成了长丰县的名门望族,更是长丰县事实上的掌权者。
因此民谣有云:长丰县城,一分为二,宋家七成,朝廷三成,县令上任先拜山,否则休想过好年。
歌谣虽然粗俗,但也看得出来宋家的权势之重。
若是换成以前,陈长生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跟土皇帝一样的宋家打上交道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瓜葛的话,也许就只是大嫂的爹爹乃是宋家酒楼的一个帮闲,虽算不上什么,但是四邻八乡中他也成了个体面人了,若是不然,陈长生父亲在世时也不会认下这门亲事。
陈长生现在想来,老爹这么做未尝也没有存了想要通过刘老爹借宋家的势,震慑其他惦记自家田地宵小的念头,只是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干系,他只是次子而已,陈家的事由大哥做主便了。
翠烟山在桃源村东南一百三十里外,高不过七百丈,虽说算不上什么崇山峻岭,不过层峦叠翠,山泉潺潺,苍松翠柏,雾气氤氲,远远看来倒也真有那么几分灵透之气,比起土丘似的青丘山却是挺拔雄伟的多了。
随着渐行渐近,陈长生这才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人们每每提到这宋家时总要在冠以翠烟二字了,原来宋家的府邸虽然是修建在翠烟山脚下,不过却把个偌大的翠烟山圈进了院墙之内当成了假山盆景,单凭这份气魄和财势,就让陈长生不禁有些咋舌。
“长生,比起宋府来,长丰城都显得小气多了吧?”陈长寿边赶着牛车慢慢在蜿蜒曲折的山道前行,边扭过脸来笑问道。
陈长生点了点头,看着宋府那依山而修建的绵延起伏的院墙,像是个大铁桶似的将整个青丘山给围拢起来,看起来虽说真的气势恢宏,但陈长生却很是费解大兴土木的修这道墙究竟有什么用处,总不会是避免山上野兽偷跑下山为祸百姓吧?
心里疑惑,不过陈长生却在心里道:“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在更高的山上盖一座比宋府大上无数倍的房子。”
“女婿,傻愣着干什么呢?等你们老半天了。”
未到宋家门前,陈长生就瞅见路边的一棵树后窜出来一条人影,跳上牛车后不由分说就开始数落陈长寿,正是帮闲出身的刘老爹。
陈长寿一边唯唯诺诺的应和着,一边赶着牛车到了宋府的一处偏门外。
虽说是偏门,不过比起普通人家的正门只怕也要大上两三倍不止,涂抹了藏青色的漆,乍一看去倒是和四周的墙壁一个颜色一般。
此时正有一些乡民等在门前,身边的独轮车或者牛马车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笼子,里面装的鸡鸭猪牛羊等各色牲畜,显然都是大老远跑来送货的。
有一些管事及家丁打扮的人正围着这些笼子打转,显然是检视是否新鲜,有没有毛病什么的,其中曾去过陈家的那个管事赫然就在其中,瞥见陈长生等人进来,虽然说是满脸的焦急之色不过却还是堆起了满脸的笑容道:“陈小哥,你可急死我了,若是你还不来,我可真要骑着快马跑去青丘山上找你去了。”
“恕罪,恕罪。”陈长生笑着拱了拱手道:“桃子太多,我总得精心一些呀,要不然磕着碰着了,岂不是让宋管事脸面上不好看。”
“呵呵。”宋家管事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道:“如此就随我来吧。”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块牌子来递给陈长生和陈长寿。
“宋管事,我呢?”刘老爹见没了自己的份,忙问道。
“你?在外面稍等一下吧。”宋家管事瞥了他一眼,率先带着陈长生等人朝府里走去。
陈长生肩膀上挑着担子,手里却是摩挲着那枚巴掌粗细的腰牌,只觉得它非竹非木,如手温润,倒是跟玉石一般。
上面隐隐有灵气萦绕不已,聚而不散,竟是和先前自己在山水画中见过的白玉简有些许相似之处,只不过相比较而言,这铭牌却是粗劣的多了。
邪门。
陈长生越来越觉得这个翠烟宋家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手里摩挲着这块腰牌,貌似无意的随口问道:“宋管事这腰牌是作何用的?”
“呵呵,这可不好说。”宋家管事神秘的一笑,含含糊糊地道:“不过在宋府中行走,离了这腰牌可是不行。”说着指了指远处高高的墙垣道:“最好别离那院根太近了,要不然有个闪失的话后果自负!”
陈长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进门之后,又朝前走出了三百多丈后,又遇到了一个门户,两边站着腰悬利剑的护院,就算有这宋家管事领着,也都仔细验看过铭牌后才放他俩进来。
前脚跨过这道黄澄澄,如同是有黄铜铸就的大门时,陈长生忽然觉得一股丰沛的天地灵气如清风一般拂面而来,几乎是不用他刻意运转《混元五行经》就已经将其吸纳到丹田之中,转化为了灵元。
呃!
就在此时,陈长生突然觉得心神猛跳,那幅平时若非自己召唤绝少擅自动弹的山水图竟然蠢蠢欲动起来。
陈长生急的冒火,边跟随着宋管家往里走,边掐动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结了几个宁定心神的法诀,指望着能够压制住越来越活跃的山水画。
起先的腰牌,再加上这丰沛异常的灵气让陈长生终于醒悟过来,这翠烟宋家绝不仅仅是什么避祸而来的凡夫俗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长丰县屹立两百多年而不倒,他们十有**是修仙悟道的修士。
如果山水画真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的话,不啻于是手捧明珠在闹市中行走,结果不言自明。
陈长生可不相信能积攒下偌大的家业,为了不使灵气泄露出去,以便于吸纳修炼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将翠烟山头圈在家中当盆景的修士家族会是循规蹈矩的善茬子。
他敢确信如果山水图被人看到的话,那些目光不善的护院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剑杀人,随后拿着夺来的山水图去向主人邀功取宠。
想到这,陈长生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连双腿都微微有些发软,走路的时候都像是踩着棉花,轻飘飘的。
陈长寿见他脸色发白,忙关切地:“长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没事,可能是早上受了凉,肚子有点疼。”陈长生摇了摇头,随后对宋家管事道:“请问府中可有茅厕,我的肚子实在是有点不怎么争气……”
宋家管事见了,也是无可奈何,忙给他指了方位,随后道:“我这边还忙着,就不等你了,完事后就原路出去吧,莫胡乱走动,免得枉送了性命。”声色俱厉的叮咛了两句后,宋管事带着挑着担子的陈长寿飞速离去。
陈长生没有跑去茅房,而是躲近了一处笼盖在松柏之下的嶙峋的山石之中,随后将山水图给唤了出来。
山水图一出现,就如同是暴张了嘴巴的吞天怪兽一般,大口大口的吞吸着四周的天地灵气。
宋家不知道使了什么样的法子,将灵气充沛的翠烟山和外界隔绝,不仅使得其中的灵气不至于白白散失掉,日积月累,山上的灵气丰沛异常,以至于连陈长生这么一个修炼没多久的菜鸟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而在山水图的抽吸下,四面八方的灵气疯狂聚拢过来,必然引得天地之间风起云涌,翠烟山上空飞速的扯起丝丝缕缕的云彩,并且越聚越密集,竟有种风雨欲来山欲摧之势。
陈长生真恨不得把这惹祸的山水图给挖个深坑给埋起来,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只要宋家的人不是瞎子必定会猜到他有问题,他现在只盼着宋家的人忙于过寿,或者支应客人来不及理会这边。
“喂,小子,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边干什么呢?”
正在陈长生在心里求神拜佛,希望山水画赶快了事时,突然一个粗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惊之下,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第七章火丁
“没……没干什么!”陈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宁定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心神,随后扭过脸来,尽量露出平和而自然的笑容道:“我只是觉得此处风景极好,所以过来欣赏一番,呃……怎么是你?”
“嘿嘿,我说怎么瞅着你小子这么眼熟呢,原来居然是个相熟的,小道友,你怎么也在此地,莫非也是被宋公明那厮给邀请来贺寿的不成?”
这人赫然正是当日陈长生在长丰城中遇到的那个在街头卖艺的修士,虽说是没有通过名姓,但是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个半个熟人了,这烧炭似的男子倒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了陈长生丝毫不显得生分,他嘴里的宋公明正是翠烟宋家的现任家主。
“那倒不是,我就是一农夫,是来给宋家送寿桃的。”陈长生心境稍平,眼见的山水画闹出的动静比先前细弱了一些,显然是吸收的灵气也快足够了,只要自己能够敷衍住这人,不使他瞧出了什么破绽,那便是暂时的躲过了一劫了。
“你是农夫?”他像是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惊呼一声,随后看了看陈长生身上的打扮,笑问道:“看来你这农夫当的惬意的很呐,比我是强的多了。”说着三两步跨到陈长生身边,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脚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也算是一回生两回熟了,我叫火丁,你叫什么名字?”
“陈长生。”
“陈长生?”火丁念叨了一下陈长生的名字,随后又笑道:“我看你习练的也是《五行诀》吧,不知道是哪个师兄的门下呢?”
“啊?!”陈长生被他这话问的一愣,他本来以为那些修士应该都是一幅幅高深莫测,城府极深的样子,没想到眼前这位算是个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的脾气,见过两面,话没说三句,就开始攀起了交情,问起了师承。
“啊什么啊,有师父没?”火丁不满的催促道:“说话前咱俩先把辈分排好了,要不然我要是跟个小辈称兄道弟岂不是亏大发了!”
陈长生一时无语,虽觉得这火丁未免大大咧咧的有点过分了,不过看他双眸明亮,满是真诚,倒不像是个耍阴谋玩诡计的人,而且他原本就想着拦住火丁,不让他看到自己藏在身后山石中的山水画,因此自然乐于顺着他的话东拉西扯。
遂笑嘻嘻的摇了摇头道:“只怕这会是要失望了,我可没有什么师父,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跟你序齿排辈了。”
“没师父?!”火丁一怔,随后惊呼道:“莫非你是自行领悟的,哈,这可倒是新奇了,你且说说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境界了?”
陈长生被他猛的一问,张口就想回答我已经是采气中期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生生咽了下去,逢人说话留三分的道理他很小的时候就听爹爹说过,自然不会学这火丁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出来。
“这个我还真是不晓得,我得的那个玉简里也没写这些。”
“玉简?”火丁一愣,嘴巴张的大大的,狠狠的抽了两口凉气后才定了定神道:“你说你学的五行诀是记录在玉简上的,对吧?”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
“那玉简在哪呢?能让我看看嘛?”火丁急切的问道。
“不能,那玉简都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就算是最好的玉匠也未必能够拼凑完整,何况我已经将它散落到了青丘山上,想找齐也难了,唉……”陈长生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惋惜。实际上心里却是笑翻了。
他这瞎话是真假参半,玉简是真碎了,不过却不是碎在了青丘山,而是在山水画中,不过这些他是肯定不会像火丁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看不想说的多了惹来杀神之祸。
“唉,这也是情理中的事,听你这么一说我越发觉得你和我火丁有缘分了,就连学会道法的方式都这么相像,嘿嘿,我当初也是拣了个玉简才进了五行宗,而被一位师兄领入了山门!”火丁揽住了陈长生的肩膀,黑不溜秋的手掌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两下后道:“刚才说到哪了?”
陈长生一阵头晕,这位忘性也太大了吧,一转眼的功夫就把刚才的话头给忘没影了,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他,随后道:“说到我学的玉简里没有详细记载着境界如何划分,所以我并不知道现在修炼到哪个境界了。”
“对,对,我想起了,你也真够倒霉的,咋就遇到了这么个糊涂蛋的师父呢,留下了功夫却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唉,不说了,死者为大,莫怪莫怪。”
火丁伸手朝空中拱了拱手,随后又道:“听好了,这修真的境界从低到高一共分为炼气,筑基,旋照,融合,金丹,心动,灵寂,元婴,分神,出窍,返虚,合体,渡劫,大乘等十四个境界,以我看来,你这小子眼眸中光华流转,吞气如潮,显然是刚到了炼气中期的征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陈长生一听火丁说出的这些个境界竟然没有几个和自己所学的《混元五行经》中记载的相同,心中奇怪,但是这个话却是没有办法问出口的,要不然自己这个冒牌同门的身份就算是彻底的露馅了。
听着火丁自顾自的给自己准备好了说辞,陈长生自然乐得顺坡下驴道:“没错,没错,前辈果真是火眼如炬,非比寻常。”
“前什么辈呀,恁得生分,我这一把的年纪了托个大,叫我一声师叔你不吃亏吧?”说着火丁笑吟吟的看着陈长生,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
陈长生心里郁闷的够呛,心说:不亏?小爷我亏大发了,要不是为了山水画不被你发现,孙子才给自己找个师叔玩呢。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长生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毕恭毕敬地道:“师叔说的是。”
“这个师叔我听的舒服。”火丁哈哈大笑,随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把你列入门墙之内,等到将来禀明了掌宗后再行序齿排辈,不过你放心,做了我的师侄包你不会吃亏的。”
得意洋洋的一番吹嘘之后,火丁收敛了狂放不羁的笑容,少有的庄严肃穆的道:“半年后,咱们五行宗各宗的弟子就又要重回门派了,你既得了我五行宗的传承,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拜师,按理说也算是五行宗的弟子了,理应与我同去,等宋公明这厮的寿宴过后,你就随我一道走吧。”
“只怕……这个有点不妥。”陈长生察觉到了山水画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心念一动,已经将其重新收回了心神之中,这下子底气也足了一些,满脸难色地道:“我家中虽无父母,但是还有长兄长嫂,又岂能随意离开呢?”
“唉,又是个尘缘未了的。”火丁一听这话顿时眉头一皱,看了看陈长生轻叹一声道:“尘缘如丝,牵绊身心,挥剑斩尽,方得逍遥,师侄呀,本以为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是个天资聪颖的,没想到却也看不透……”
嘴上叹息,火丁已经满脸失望的站起身来,一指东方道:“这些日子我还有些闲事要了断,五日后会到三百里外的听风坡等你一日,若是你不来的话,那就……”说完悠然长叹一声,衣袖飘摆之际已经远去,声音却又再次在陈长生响起:“这里的灵气虽足,但终究是别人之物,吐纳一些就是了,可别占起了便宜没完没了,须知该放手时须放手方才正理!”
听了这话,陈长生才意识到了火丁多半早就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明里是来攀交情、认同门的,暗里未使没有回护他的意思,听他说到宋家现任家主的名讳时全无一丝一毫的敬意,若非往日有仇怨,那就只能是他在道法或者辈分上稳压宋公明一头,所以才用不着对他过分恭敬。
而自己和火丁这层同门之谊,想必宋家宋家就算是知道自己盗窃了些灵气也是不会大动干戈的。
一念至此,陈长生对火丁顿时多了颇多的感激,再想起先前自己方才的战战兢兢,再想起火丁提起宋家的云淡风轻,陈长生忽然觉得有个门派当靠山似乎也挺不错的,起码腰板子够硬,底气也便足一些。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大哥,此生也许都不得相见,他还是有些舍不得,骨血亲人,又岂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火丁说自己尘缘未了,只有挥剑斩断方得逍遥,可是人生在世,骨肉亲情,又哪是说扔就能扔,说断就能断的,要是为了修道就不择手段,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修仙又有何用。
心里胡乱想着,陈长生到门口处交欢了那块腰牌出了宋家,站在台阶上左右张望却是并没发现大哥的影子,而他的牛车依然好好的拴在侧门外的拴马桩上,显然并没离去。
陈长生想要再回去找寻大哥时,那守门的门子却是再不让他进了,被他求的烦不耐烦的道:“没出来就没出来吧,说不定是被留下来喝寿酒了呢,这是多么大脸面和机缘,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却傻乎乎的跑了出来不算还想着把别人也拉出来,哼哼,你就不想想,我们宋府乃是名门大户又不是黑店,抓你个大活人能做什么用呀?”
听了这话,陈长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也不耐烦再等,遂请这门子等大哥出来告知自己走了,而后就风风火火的下山而来。
他现在可是很想瞧瞧饱吸了天地灵气的山水画变成了怎样的一番模样了。
第八章苏苏
翠烟山和青丘山虽说相距甚远,但是对于陈长生来说却也没什么,反正现在是冬天,田野上并没什么人耕作,他也不怕被人看到惊世骇俗,因此频使缩地成寸,半柱香后,陈长生重回了青丘山的茅舍之中。
心念一动已经进了山水画,不过陈长生一进去就吓了一跳。
这,这还是自己的印象中的山水画空间吗?
只见笼罩在农田周边的灰色雾气朝略微消散了一些,又显露了出来一块遮掩的土地,这令的种满了庄稼后显得狭窄不堪的田地顿时拓宽了至少一倍不止。
不仅如此,就连先前只有丈把宽,三尺来深的灵溪此时也增宽加深更是变长了许多,水流淙淙,看来日后要改叫小灵河了。
同时茅屋虽然没什么变化,一如先前,不过不远处原本隐藏在灰雾之中,一直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的山峦也渐渐显露出了出来,虽说还有丝丝缕缕的雾气缭绕不已,还不能看的太真切,但比起先前只能看到个虚影倒是强了许多。
不仅如此,山水画内的灵气似乎也丰沛了许多,似乎随便呼吸一口气都能起到往常专心致志修炼的效果,这让陈长生心中大爽。
看到这一切,陈长生顿时就意识道山水画之所以会有如此的变化,必定是跟之前狂吸了翠烟山的灵气密切相关,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在陈长生矗立在小灵河边的桃树中从,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阵清风吹过,香气拂面而来时更有粉艳艳的桃花瓣从天而降,落了他满头满脸,更有不少落入了这清澈的流水之中,随波逐流,缓缓飘远。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也随风而来飘入了陈长生的耳朵里,他先是一愣继而大惊,悚然四顾,沉声道:“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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