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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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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滑动,陈长生的身形一忽闪已经在百丈之外,轻轻巧巧的就避让开了这蜂拥而来的冰针。
严翠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击竟会被他如此轻易的闪过,错愕之余心中更涌起了滔天的怒火,方要变幻法诀,引着那密密麻麻的冰针转向,再次攻击陈长生时,骤然觉得头顶上一暗,随着脖领子一紧,身子便像个被遗弃的提线木偶似的被拎离地面骤然甩飞了出去。
怎么会?
严翠大惊,下一瞬间却是吓的面色惨白,原来当她身形下落时,出现在面前的正是那密匝匝的冰针。
扑哧哧。
陈长生一抓一投,将时机算计的精妙之际,根本就不给严翠任何闪避或者施法防御的机会,她甚至听到了锐利的冰针刺穿身体时发出的细微响声,更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冷直透肺腑骨髓,而后眼前一黑,便即没了声息。
“陈长生,你……”场外传来一声暴喝,随着一道人影闪烁,已经出现在了圈内,将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严翠的尸体扶住,反手一拂,那些刺穿严翠身体后濒临消散的冰针再度凝聚,一簇流光似的朝着陈长生席卷而来。
陈长生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知道眼前这位身形瘦削,长着一双三角眼,目光阴冷的女子便是严翠的师父水莲,早就有了提防,见她出手,当下再度使出缩地成寸,几次急停变向后已经冲着圈外冲去,与此同时更是在身周撑起了数以百计的土盾。
“想逃!”
水莲冷哼一声。
那一簇冰针骤然分成十来股,从四面八方朝着陈长生包绕过来,来势汹汹,竟比先前更快了几分。
陈长生方才也试过了,脚下的青石不知道是何材质炼制而成的,他的土行术竟是无法施展,见此情景,知道逃无可逃,无奈之下便站定了身形,飞速的又撑起了上百道土盾,护住周身。
嚓。
十来股冰针几乎是同一时刻攒刺在他的土盾之上,伴随着声声脆响,虽然一口气将叠加在一起的上百层土盾击碎了三成,但是势头也随之缓了下来。
如果说陈长生以前撑起的土盾薄如窗户纸,那么现在随着他境界提升,以及炼化坤元精壤入体后,这土盾变得如通牛皮纸一般坚韧厚实。
虽然同样都是纸,可是质素却也迥然不同了。
即便是水莲盛怒之下出手,冰针的威力更增三分,但是想要一举击毙陈长生却也不能。
眼见的冰针奈何不了自己,陈长生心神一定,对于水莲的憎恶之情便涌了上来,混元一气大擒拿骤然使出,凝聚出磨盘大小的大手便向水莲拍了过去。
“长生,不可,这是你水师叔。”
恰在此时,土申的声音在圈外传来。
陈长生虽然将这水莲恨的咬牙切齿,但也不愿意违抗师命,心念一动,已经将半空中的大手停住。
不能还手,但是陈长生这口恶气却也不会就此消散,当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顺着土申的话头道:“哦,原来是师叔呀,我还以为是水门的师妹呢,怪不得这么不守规矩,想挑战连个名号都不通报。”
“你……”水莲被他这话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本想出手将其打杀可是看着圈外的土申,知道若是此时再出手的话,只怕再难逃一个以大欺小的恶名,这脸就丢的更大了,但是她却不甘心就此罢休,冷冷的看着土申道:“土师兄,你可真是教的好徒弟呀,同宗切磋,竟下如此杀手?”
“呵呵。”土申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师妹严重了,我徒弟入门时日尚短,学艺不精,收放不够自如也是有的,况且,令徒乃是死在她自己的法术之下,又岂能怪罪到我徒弟的头上,就连令徒方才也说了自己收不住手,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该随意使出这等狠辣的法术,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落此下场了,唉,可怜呀。”
土申这话当真是绵里藏针,字字句句都是指责严翠下手太重以至于害人不成反害己,把个水莲气的三神暴跳,一双三角眼里闪烁着阴森森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土申道:“照你这么说,是我徒弟死有余辜喽。”
这话要是应下来,少不得就是一场恶战,土申又焉能猜不到她的打算,摊了摊手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这个当师伯的却是很为这小丫头的死深感遗憾,只不过术法无眼,也怪不到我徒弟不是?”
水莲见他三两句话把罪过推了个一干二净,心中恼火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冰冷的目光在陈长生和土申的脸上扫过,冷冷地道:“好,好,你们师徒俩等着,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说完抱起严翠的尸体,腾空离去。
“不知道,我可否与这位陈长生师弟切磋一二。”就在此时,观礼台上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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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夙仇
陈长生循声望去,却发现挑战之人乃是站在观礼台上的一个男子,二三十岁年纪,瓜子脸庞,白净无须,样貌也算是俊秀,只是体态单薄,总给人一种阳刚不足阴柔有余之感。
特别是他虽面带笑容,但是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不屑和阴冷,更是让陈长生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虽不至于毛骨悚然,心生畏惧,但是却很不舒服,心里对此人就多了几分厌恶。
与此同时,陈长生察觉到一缕锐利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的投射过来,心神一跳,看过去时顿时认出这目光的主人赫然正是曾经追杀过自己的翠烟宋家的宋珂,同时他也发现这男子和宋珂的服色相同,想必都是那个什么壁水派的弟子。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恨屋及乌下,陈长生心中对这男子的憎恶之情大增,刚想着点头应承下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打翻在地,狠狠的落一落他们壁水派的脸面出气时,骤然察觉到身旁的师父身上迸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气。
陈长生一惊,扭脸看向师父时,却发现他已经重新换回了平素温和的笑脸,倒好像是先前那滔天的愤恨和杀意只是自己的错觉似的。
这不禁让陈长生越发的纳闷,究竟此人和师父有过怎样的宿怨,才能让一向性情敦厚,总是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师父大动杀机。
土申并不知道徒弟此时在转些什么年头,不过却是微笑着看向此人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壁水派江淼师妹门下高徒沈志荣师侄,三十年不见,师侄的修为倒是大涨了,看来上次回去必定得了不少的赏赐,不仅筑基有成,连带着面皮比起以前来也厚实了许多,竟学会了以强凌弱,以旋照后期的修为欺负我这炼气中期的徒弟,赢了之后是不是会觉得十分的有光彩呢?”
这番话一字一句宛如钢针一般,刺的那沈志荣面色发窘,无言以对,先前他只见到了陈长生以一己之力竟能抵挡住水莲的攻势,又听他是土申的弟子,便即动了杀心,却没留意他的修为,此时听到土申说他只有炼气中期的修为,顿时就僵在了当场。
四周的五行宗弟子虽说各门之间并不和睦,但是也都看不得别派这等**裸的挑衅,更别说还是如此堂而皇之的以大欺小,不由得纷纷鼓噪了起来。
“旋照后期向炼气中期挑战,真够不要脸面的,就算是赢了也是丢人到家了。”
“那是,那是,先前只听说玄武宗名声响亮,还倒他们真有些真才实学,没想到竟然这么来的,嘿嘿,恃强凌弱谁不会呀,若是这也算本事的话,让我下山去,面对着那些凡人我一个打八个。”
“方才掌宗还说什么择优入那玄武宗,我只道乃是好事一桩,还想着上台去露个脸,现下看来倒是不如安安稳稳的待在咱们宗门之内,也强过跑到别派去丢人现眼。”
“正是,正是。”
这些五行宗弟子的议论声音不大,可是却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入沈志荣的耳朵里,不禁羞臊的脸色发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也有些后悔。
先前他听说宋珂师妹在五行宗有个仇敌叫陈长生,便想着寻个切磋的由头将其斩杀来,一来是讨一讨宋师妹的欢心,说不定能在派中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得了她的青睐结为道侣;二来也可以杀一杀五行宗的威风;三来也是如三十年前一般,再毁那个土申一名徒弟,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
这等一石三鸟的美事让他一时头脑发晕,竟是失了以往冷静,冒冒然就出言挑衅,此时被土申一番冷嘲热讽呛的憋屈之际,偏偏又无法分辩,更是发作不得,要不然这个脸就丢的更大了。
“土师兄,此言差矣,我这徒弟性子急了些,话不免说的不够周全。”观礼台上,坐在宋珂身前的一个中年女子微笑道:“想必他也是爱才心切,见令徒根骨极佳,法术圆熟,想着指点一番,结个善缘,不想却被师兄给误会,莫非五行宗就是这么看待咱们玄武宗的人的一番好意的,岂不是叫人心寒吗?”
妈的,老太婆,红口白牙的说瞎话,真不要脸,教出来的徒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是东西。陈长生瞥了此人一眼,猜到这必定壁水派的那个江淼,这话里话外不仅替沈志荣解了围,更是倒打一耙,反成了土申的不是。
土申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倒是要谢谢沈师侄的美意了,不过我的徒弟自有我来管教,还由不得他来插手。”
江淼笑吟吟的道:“那若是我想将此子收入壁水派内,让他拜我徒弟为师呢,管教起来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呢?”
土申脸色微变,笑容却愈发的灿烂,深深的看了一眼观礼台上的土门掌门和掌宗道:“那也得宗门放人才行,只是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们壁水派莫非已经和女土派合二为一了,要不然的话要土行根骨的弟子何用?”
说到此,土申朝着观礼台上的掌门和掌宗深施一礼道:“方才我徒弟受了些伤,我要带他回去医治,先行告退了。”说着唤出戊己阴阳磨来,载着陈长生扬长而去。
“师父,那个沈志荣得罪过你?”陈长生试探着问道。
“嗯。”土申下意识的点头了头,随即看了他一眼道:“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与你无关,回洞之后安心修炼便是,只要你不愿意离开土门,就谁也别想把你从为师身边夺走。”
“谢谢师父。”陈长生躬身施礼,随即道:“徒弟莽撞,给师父添麻烦了。”
“休要胡说。”土申见他这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瞪了他一眼道:“你今日做的很对,救下贾业达就是给咱们土门保住了一分元气,杀了那严翠也是她咎由自取,错不在您,要怪也只能怪四宗早有亡我五行宗之心,就算没有此事,日后也必定会再找其他的由头寻衅滋事,因此你也不必内疚。”
陈长生听他这么说,口中称是心里却在猜度着沈志荣究竟会和师父有什么仇恨,将方才来人说的几句话反复回想了一遍,忽然意识到师父曾过和这沈志荣三十年不见,而火丁师叔也曾说过,以前自己曾有过一个师兄,不过却是死在了三十年前,莫非……
念头至此,陈长生只觉得心神猛跳,越想这沈志荣就越不像是个良善之人,想必当年便是他设计害死了师兄,以至于师父才会悲伤过度而一蹶不振,也恰恰是因为沈志荣来自壁水派,背后有个玄武宗当靠山,才使得师父明明知道沈志荣便是杀人凶手却偏偏有所顾忌,不敢报仇雪恨。
难怪当日火丁师叔也是欲言又止,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毕竟此事太憋屈了,有仇不能报,以他的性子别说宣之出口,只怕想一想都是一肚子的怒火。
陈长生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想通之后,对沈志荣的怒火和杀心非但没有消减,反倒是越发的强盛,他老早就想过要报答师恩,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好了,这沈志荣不仅是师父的仇人,更是和宋珂乃是一丘之貉,杀了他不仅替当年枉死的师兄报仇雪恨,更可以出出挤压在自己心头的怨气,当真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陈长生诛杀沈志荣之心越发的坚定,想起之前与贾业达和王栋聊天时,听他们说过的岁末大比时的惯例,貌似无心的问道:“师父,玄武宗的那些人此番前来不仅仅是为了从咱们五行宗中挑选弟子吧?”
土申此时心头也不平静,当看到沈志荣的那一刻起,他的脑海中就不断闪现出爱徒的音容笑貌,若是他还活着,想必也已经是旋照后期,说不定连融合期都有了,但是这一切都被沈志荣这厮一手给毁掉了。
他恨不得将那沈志荣挫骨扬灰,将其打的灰飞魄散,可是一想到五行宗现在的境况,却又不得不将这口怒火生生的压下去,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一己私仇牵连到宗门,更是不想让陈长生也被殃及。
尽管如此,可他又哪里真能够将这血海深仇轻巧的放下,心中无数个年头翻转,竟是不得一刻安静,恍惚中听到徒弟问自己话,随口应了一声,又道:“那些人还要与咱们五行宗的弟子一道进入大荒泽中采集各种药材,并猎杀妖兽以作历练……”
话说到这,土申猛然间想到了陈长生这话问的蹊跷,隐约猜到了他的打算,脸色大变,急道:“你不会是想……”
“正是。”陈长生满脸坚毅的点了点头。
“不行,绝对不行。”土申毫不犹豫的道:“你有什么打算为师都可应允,唯独此事,没的商量,若是你不肯听话,一意孤行,为师便禀明掌门,将你这逆徒逐出师门,永生永世都不再认你。”说到后来已经是声色俱厉。
换成是以前,陈长生听了这话兴许还不以为然,但是此时他却知道师父之所以会如此,也是担心自己重蹈师兄的覆辙,虽说是雷霆之怒却饱含着一番慈爱之心。
心中感激,越发的想要报答师父,当下跪在地上道:“师父,我……”
见到陈长生这样子,土申恍如见到了当年的大弟子恳求自己去参加历练的情景,清清楚楚,就如在眼前,当时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应允了下来,结果等回来的却是一具被妖兽咬的残缺不全的尸首。
可他又岂是真被妖兽所害,自己又不是瞎子,他身上的水行灵气何等的充沛,一眼就能认出是受了壁水派的法术,所谓的丧命于妖兽爪牙之下,不过是个糊弄人的幌子罢了。
当年为了宗门着想,他忍了,这口气憋了三十年非但没有消解反倒像是刺一样的扎在心上,每每想起来就心如刀绞。
三十年之后,他又岂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又被人算计丢了性命。
土申怒道:“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一个字都不要再讲,否则的话,就再不要认我这个师父,我也没有你这不尊师命的弟子。”
陈长生无可奈何,只有闷声不语,可是心里的火又怎是师父的三言两语就能熄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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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抉择
严翠之死,陈长生的提前离去,并没有让岁末大比就此停止,五门的未曾筑基的弟子还是纷纷上台较量了一番,只不过有了先前对沈志荣的恶感,连带着众多弟子对于玄武宗也多了几分厌恶,争胜的劲头也远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以至于本该精彩激烈的岁末大比变得平平淡淡,各门弟子上台后大多都是走个过场,你来我往施展几个法术,虚应了事。
掌宗倒是心头大乐,不过水淼等本指望着从中选取几个出色弟子的玄武宗人兴致却是大减,只是却不能中途退场,只得耐着性子观看,即便嘴上不说,心里少不了也有些怪责沈志荣先前的挑衅有些太轻率了,对于陈长生这个人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只不过此事跟被土申带回坤元洞后就被严命不得离开石室半步的陈长生并没多少关系,他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手捧着那卷《五行诀》,眉头微皱,貌似在苦苦参悟,实际上却是在琢磨着该如何劝说师父,允他去参加历练,以便趁机将沈志荣和宋珂干掉。
岁末大比按照惯例是要持续三天,只不过因为各门弟子兴致都不怎么高,以至于只开了一天便草草了事。
当天晚上,火丁和水清就不约而同的找了过来,三人布置了个隔音禁制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是等他们离去之后,阴沉着脸的土申却走进了陈长生的石室,坐在他的对面道:“长生,方才你火师叔和水师叔来过了,说玄武宗一力的想要将你要走,为师本以为掌宗以及掌门会看在咱们土门弟子单薄的份上将你留住,可是……”
土申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只是愤恨的叹了口气。
陈长生心里也是悲愤之极,悲的是自己如风雨中的浮萍,左飘右荡,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任人摆布。愤的是玄武宗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更恨宗门无情,坐看弟子受人欺凌却置之不理。
“师父,那我怎么办?”
土申深深的看了陈长生一眼道:“办法有两个,一是为师现下就带着你反出宗门远走海外。”说这话时,土申一脸的愤慨,更多的是悲哀,显然他真是对宗门失望到了极点。
“第二个方法呢?”陈长生问道。
“……”土申沉默了半晌,几番犹豫后才道:“二就是你去参加历练,找个隐秘的所在躲上一些日子再回来,就说我给了你枚筑基丹,奇缘巧合下筑基有成,到了那个时候,宗门就没有理由再袖手旁观了,玄武宗也不会再要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唉……”
说到这,土申满脸悔恨的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为师失策,先前只想着隐下你的修为,韬光养晦,便能少些麻烦,因此才说你只是炼气中期,以至于少了个借口,要不然就说你现下正闭关筑基,玄武宗就是再嚣张跋扈也只能干瞪眼,可是……都怪为师思虑不周呀!”
“师父,别这么说,我与那壁水派的宋珂本来就有恩怨未解,即便是躲的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与其劳心费力的想着如何少惹麻烦,倒不如趁此机会将她一举击杀,一了百了。”
陈长生捏紧了拳头,微笑道:“徒弟还记得刚入门时您的教诲,扮猪是为了吃老虎,反正在他们眼中我只有区区炼气中期的修为,与任人宰割的肥猪,哼哼,等到历练之时,我正可借助他们这轻敌之心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不过是我活着他们得死。”死字出口,陈长生的身上已经是杀气腾腾。
“好。”土申也被他这几句话说的热血沸腾,情不自禁的拍了下巴掌,赞道:“有胆魄,这次倒是为师不如你了。”但随即脸色一凝,皱眉道:“这么说你是想走第二条路了?”
“是。”陈长生点了点头,目光坚毅。
“不行,不行。”土申满脸的凝重道:“此番历练要由金门和水门的长老带队,我、你火师叔、水师叔都不能随行,你杀了严翠,又打了金建,他们也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若是你不敌那宋珂和沈志荣的话,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根本不会出手相救,以你现下的修为那真是九死一生,不行,此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还是稳妥一些的好,快收拾一下东西,为师这就带你走。”
“师父,我……”陈长生刚想再说。
突然,外边传来火丁的骂声:“师哥,金门和水门这帮孙子,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说话间已经闪身进来。
“怎么了?”土申皱眉问道。
“我刚才出去,见到金门和水门的弟子正在积石山周围巡视,说是有客来访,生恐有外敌入侵扰了贵客的清净,妈的,这不是放屁吗?我看这根本就是冲着你和长生来的。”
土申沉声道:“这是要断了我们师徒的去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哼,我若要走,区区几个小弟子,能拦得住我吗?”
“师哥,不只是几个小弟子,水莲那泼妇也在其中,藏土峰这边就是由她巡查。”火丁咬牙切齿的道:“水门这帮臭娘们,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巴结玄武宗了,不知道那边给了她们什么好处,竟不顾同宗情分,要不我回去叫上虎头,咱们一起冲出去吧。”
“罢了。”土申看了看火丁,又看了看陈长生,缓缓摇了摇头道:“水门和金门这么做,明里是警告咱们别乱动,暗里想必也布置了不少的后招,我带着长生离去,不过是一人之事,就算牵连到了土门,以土门现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不行,你们火门素来与水门、金门不合,若是你一离开,那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十有**就是个同宗相残的局面。”
“师哥,我……”火丁刚想说话,却被土申摆了摆手打断,苦笑着看着陈长生道:“长生,师父没用,只怕这道关得你自己一人过了。”说着叹了口气,满脸的萧瑟。
陈长生摇了摇头道:“师父不必如此,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回还指不定是谁死谁活呢。”
“嗯,这话中听。”火丁早知道土申的对策,此时一听就晓得陈长生是怎样的打断,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嘴中称赞却将手探入腰间的须弥袋子中,抓了一叠黄底红字的符箓还有一把色如火焰,一尺来长,三寸来宽的短剑出来,递到陈长生的面前道:“师叔也是个穷光蛋,没什么可给你的,这都是我给虎头备下的,反正他现下也用不着,就给你吧。”
“飞剑?”陈长生跟他相识的时日最长,知道他给出的东西要是推辞反倒会惹他不喜,遂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那些符箓倒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这飞剑却着实让他讶异,疑惑的问道:“师叔不是最讨厌飞剑的吗?怎么还炼这么一把出来给虎头?”
火丁脸蛋一红,讪笑道:“我是讨厌飞剑,可虎头不是喜欢吗,那小子一天到晚的就想着在天上飞,我这当师父的自然得满足他的心愿了。”说到这,看着陈长生一脸促狭的笑容,遂瞪起了眼珠子,佯怒道:“笑什么笑,要是嫌我的手艺不好,看不上眼就还来给我。”
“呵呵。”陈长生一笑道:“哪有那样的便宜事,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你还想收回不成?”
“臭小子。”火丁笑骂了一句,他知道土申必定还有不少话交待给陈长生,不好在跟前打扰,随口找了个由头便扭头出了坤元洞。
土申将自己的须弥袋子解了下来,亲手挂到了陈长生的身上,教了他使用之法,又将其中的各种物品的用途一一告知,末了语重心长地道:“此去凶多吉少,你自己留心一些,打不过就跑,这不丢人,听到没?”
陈长生点了点头,依照土申传授之法将火丁送给自己的东西收入须弥袋子中,随后微笑道:“放心吧,师父,别看他们人多势众,未必就能把我怎样,过些时日,我一定能毫发无伤的回来见您。”
土申欣慰的点了点头,心念一动,一枚土黄色的碎片凭空出现,他拿手中摩挲了两下,一咬牙便将自己留在上面的灵识尽数抽离,递到陈长生的手中道:“这是为师年轻时机缘巧合得到的一件上古土系功法的碎片,先前我传你的地缚印便是从中参悟得来的,现下给你,若是有暇的话,好好参详一番,以你的悟性说不定能从中获益良多。”
“师父,我不能……”
“不什么不。”土申脸一沉,呵斥道:“给你你就拿着,师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陈长生无奈,只得将那枚形如瓜子,大小也只是略大一些的玉简碎片拿在手中,只觉得其中蕴含着一股沛然的土行灵气,竟是丝毫不比当日的坤元精壤差多少,自是知道此物之珍贵,心中对师父的感激更重几分。
土申又叮咛了几句,便吩咐他尽早的将这玉简碎片及火丁给他的飞剑炼化入体,过两天在大荒泽中历练时说不定就能用得上。
陈长生不敢怠慢,依法祭炼两物。
火丁所给的飞剑名为流火,虽然名字起的响亮,但是由于是给冯小虎拿来当玩具的,品级也不怎么高。
世间无论法宝还是飞剑,由低到高,分别是法器、灵器、地器、天器、神器、仙器、至器、圣器,每一种又分为上中下三品。
这把流火,不过是个中品法器,上面的阵法寥寥无几,除了个可以自行汇聚火行灵气的集火阵,就是不老少加速的疾风阵,虽说品相低了些,但是对于陈长生来说却很是合用。
自来使用飞剑,都讲究个心剑合一,因此除了要有剑诀牵引之后,更要紧的是要御剑者要有自身灵识与飞剑遥相呼应,方才如臂使指,越发品级高的飞剑越是如此。
只不过灵识要在筑基圆满时方能产生,陈长生此时却是半条都没有。
但是法器便少了这条限制,只需稍微祭炼,随后以剑诀牵引便可,虽说是略显笨拙,但是对于只想以此代步的陈长生来说却已经够用。
况且这流火剑上刻的疾风阵十分之多,全力运转之下当真是风驰电掣一般,用来逃命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等到陈长生祭炼那枚玉简碎片,却是艰难了许多,因为里面禁止重重,即便是有土申在旁耐心指点,他也足足花费了三天时间才破解了第一层禁制,如坤元精壤一般被他收入了丹田之中,暂时寄存在五色灵树之下,便于日后翻阅。
解开禁制的同时陈长生也从玉简碎片中得到了地缚印的法诀,虽说距离尽数解开禁制学会其中记载的所有法术的时日尚远,不过对他来说,有了好的开头,那就不愁没机会一窥全貌。
只是没等陈长生高兴多久,便有弟子传来掌宗法旨,命土申带着陈长生前往五行宫,与宗门弟子以及玄武宗众人汇合后一道进入大荒泽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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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历练
因为乃是要到穷山恶水,妖兽纵横的大荒泽中历练,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危着想,因此五行宗不仅派出一些旋照境界以上的长老随行守护,并且参与历练的弟子修为也得在炼气中期以上。
是以当陈长生在土申和火丁陪同下来到五行宫前时,所见到的除了那些玄武宗诸派的二三十个弟子外,五行宗的弟子不超过五十个,且都以火门,水门和金门为主,身着木门服色的也寥寥三五个弟子,而土门的则只有他一人而已。
为了庇护门下弟子,免得在历练时有个什么闪失,因此土门也派了个长老随行,赫然正是贾业达的师父,先前在岁末大比时和陈长生有过一面之缘的土央。
土门的新一代弟子本来就不多,因此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门下的长老当成宝贝一样看待,再加上在岁末大比时,陈长生曾经出手救了自己的弟子贾业达一命,身为师父的土央对陈长生颇有几分感激,又有土申郑重其事的拜托,请他代为照顾一二,土央自是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了下来。
即便如此,土申依然是免不了又将陈长生叫到一旁叮咛一番。
虽说同样的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不过陈长生却丝毫不觉得唠叨,恭恭敬敬的听着,嘴里也时不时的反过来劝慰师父不须为自己担忧,保重身体,耐心等自己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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