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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芳心(王爷戏情之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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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深秋时分,午后的阳光虽炽,可在这依山傍水的山脚下,却一点也没有炙人的感觉。
就在日头逐渐朝西边滑落之际,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由溪畔的林间小径步来,经俗的娇颜令人惊艳。
由叶缝中透射而下的光线洒落在白皙如玉的容颜上,让原已绝美的小脸更加添疑幻似真的飘逸气质……
走出林子,女子本来朝着溪畔一幢木屋前行且略微加快的脚步,因突感一股异样气息袭来而稍有迟滞……随即涌上心头的不安感又让她加快脚步朝大屋而去,用力推开紧闭的门扉——
“爹……”
含着些许不安的呼唤才刚出口,一双美眸便因屋内的情景而蓦地大睁,眼底迅速升起了惊疑神色。
“你终于回来了!”
出声两人是端坐椅中,满身富贵之气、一脸不耐烦的男子。他的身后站着数名腰旁带刀,成侍卫打扮的人。
“你是……”她惊讶的看着出声的男子。
此人半月前在村子西边的山林中,误导村民设下捕猎的陷阱而受伤,后被上山采药的爹爹所救。当时她跟随在旁,所以与此人见过一面。而当时他那狂妄睥睨的眼神,着实很难令人忘怀。
“你的记性不错,还记得本王。”男子原本盯住女子绝色容颜的眼底,慢慢泛起了不容错辨的淫秽垂涎。
若非不想破坏心中已然拟定的计划,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这个他在无意中发现的绝色佳丽,怎样也要一尝她的滋味!
“你……”看着男子眼中闪动的怪异光芒,女子一凛,心中泛起不知名的寒栗,身子不安地动了动,迅速移开眼神,在室内各处搜寻,想找出原该待在室内研制药材的爹亲身影……
看到她明显瑟缩逃避的举动,男子嘴边逸出奸狡的笑,“想找你爹吗?”
女子闻言,眼神迅速转回男子脸上,眼底的不安更形浓郁。“你……”他的表情让她有着不祥的预感。
男子嘴角一句,向一旁的侍卫作了个手势。
侍卫立即会意地转身,走进位于屋内右方的房间。
须臾,侍卫去而复返,押着一名双手被绳子捆绑、嘴里塞着布巾,神情焦急的中年男子。
女子见状如遭雷极,小脸瞬间惨白,朝着那名才被押出房间的中年男子扑了过去。
“爹——”
可惜她的身子才刚冲向前,便被人由身后一把揪住胳臂地制住了。
“别急着‘解救’你爹,何不先听听本王想说什么!”阴狡的嗓音由男子口中传出,震撼了女子的心。
女子猛地转头,眼底焚着愤怒惊惧。“你是什么意思?快放了我爹!”
“想我放了你爹?那就得看你了!”男子盯着她的眼神充满威胁和狠戾。
女子小脸完全失了颜色,瞪着男子恶意的表情,久久才终于艰涩的出声:
“你到底要什么?”
男子得意地看着她失色的容颜,嘴角逸出得逞的笑容——
第一章
玢王府
挥退意欲在前方领路的王府总管,一名穿着白调长袍、身形修长、面貌俊逸的男子,熟门熟路地经过一道道迂回曲折的长廊,迅速来到建于府邸中央,占地宽广的苑落——荷风苑。
“十五爷。”
守在“荷风苑”前,又高又壮的侍卫杨,一见来人立刻神态恭敬地躬身行礼。
十五皇子弼群摆摆手,微蹙着眉问道:“八哥情况如何?”他才刚回京,就听到与他最为交好的兄长竟然大意地中了暗算,卧病在床。
“禀十五爷,六爷在八爷中毒两日后,找来一位神医为八爷解了毒,如今八爷已无大碍,请十五爷放心。”杨仔细回答。
微蹙的眉头松开,弼群挑了下眉,眼神微诧,“六皇兄?”他怎么不知道六皇兄有这么“关心”他们这些异母手足?
“是的。”身为八皇子的贴身侍卫,杨自然明白十五爷感到诧异的原因。
弼群嘴角一撇,“我还是先进去看看八哥再来研究吧!”
“属下这就进去为十五爷通报。”杨连忙回道。
“不必了!”弼群摆手制止,“又不是没来过……我自个儿进去就行了。”
“是。”
荷风苑雅致的花厅里,软榻旁的雕花小几上,掀盖的青瓷天碗热气袅袅,蒙出一股清洌的茶香,了烧室内。
一名气度不凡的男子斜倚软榻之上,双眼微合,加刀凿般俊美无俦的五官,散发出绝魅的风采。
“好香……是由江南来的‘香林’茶吧?”
不让人通报、径自推门而入的十五皇子弼群,才踏入厅中,便赞叹出声。
八皇子皓微合的眼慢慢睁开,冷睨不待邀请径自入席的弼群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抿紧的薄唇微微勾起了弧度。
“回来两天了。若不是要先进宫一趟,我早在昨日便来一探究竟了!”弼群长手伸出抓来空杯,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上一杯香茗品尝。
“事情都办好了?”皓挑了下眉,看着对方饮下茶水后的赞赏表情。
“父皇亲扣交代下来的,没办好我哪敢回来啊!”弼群瞟去一眼,“倒是八哥你,该不会就是在办事的路途中遭人暗算的吧?!”
“那倒不是。我是在返京途中,离城门三里之处中伏的。”皓简单扼要地回直。
弼群眉心蹙起,眼底泛起一丝凝重,“你可知道有谁会这么清楚你的行踪?”甚至还算准了时间在城外埋伏狙击。
皓挑了下眉,“至少有好几个人知道我出京的事吧!毕竟这回待办的事并不需要刻意隐瞒行踪。”他眼底浮现一道不知名的光芒。
弼群看着他的眼神,了然的点点头,“看来对于这件事,八哥心中已然有了结论?”
皓轻轻点头,“只是找不到证据,就算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也没用。”
“也是。”弼群亦有同感地叹息。“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八哥可要记得找人知会我一声!”
皓没有推拒,点头答允。
见兄长爽快点头,弼群逸出满意的笑,随即问起另一件事,“先前守着门户的杨说,六皇兄特别为你找了位‘神医’来解去你身上所中的毒?”
“没错。”皓眼底渗出浓浓的嘲讽之色,“这位由六哥特别找来的‘神医’,不仅轻易解去我身上令群医束手无策的异毒,还悉心照顾我至今,尚未离开呢!”
“真的?”弼群高高挑起居,语气中流露出清晰可辨的兴味,“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是六皇兄的意思?”
“你说呢?”皓冷瞥明知故问的手足。
外人或许不知,可皇子之间却是清楚,六皇子是唯有对他本身有利益,才会对另一个人好。而此次他“热心”照顾手足,想也知道是为了同十三皇子争夺犹虚悬着的太子之位而衍生的“拉拢”行动。
弼群笑了笑,当然不会听不懂兄长的话中之意。储君之争虽然还只是属于台面下,可同样身为皇子的他多多少少也受到了波及。
“这么说,六皇兄是打算安排一个‘救’了你一命的人在你身边……”这是依规况所作的猜测,只是情况似乎又有些不合理。“不过,找一个治病的大夫……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皓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谲光,嘴角勾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痕,“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为何?”弼群睨向他。
“如果你见过这位‘神医’,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弼群奇怪的看着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难不成这位‘神医’竟是个女红妆?!
“正是。”皓看着他,“‘神医’不仅是位女红妆,还是位绝色佳人。”他的口气难掩轻蔑。
弼群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六皇兄也真是的,当真以为你那么好骗啊?使出这种拙劣的手法来拉拢,也未免小觑八哥你了!”
八哥自小便聪明稳重,才思敏捷出众,一直深得父皇的宠爱及信任,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六皇兄这种安排是在打什么主意?!
唔……希望六皇兄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才好!
皓冷哼,“是拉拢吗?”想查探他的一举一动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弼群沉吟,“应该是吧!记得上回……”他的话未竟,即被兄长一个手势打断了。
“八哥?”
皓敛去眼底真实情绪,微勾起嘴角,“想不想见见这位由六皇兄苦心为我找来的‘神医’?”
“咦?”弼群眼神微讶地看着他。
皓扬起一抹微笑,眼神诡谲,眼底藏着深沉的冷意,“先前我不是说了,这位‘神医’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我,至今还未离开王府;而此刻正是她来为我治疗的时候了!”
什么治疗?弼群才想问个清楚,花厅门上突传两声轻敲,随后门扉便被人推开,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影走了进来——
漆黑如缎的长发随意用纱巾绑在颈后,露出的小脸上,一双盈盈秋水闪着星般的光芒,小巧直挺的瑶鼻下是一张红润诱人的小嘴,而眉宇间隐隐的轻愁不仅没有破坏她秀丽至极的美貌,反更让她全身散发出清灵的气息。
好一个面如芙蓉、肌如玉服的绝色佳人!
才打了个照面,弼群脑中立刻蹦出赞赏及一丝疑问,不太明白六皇兄怎么会舍得将此等天仙美人赠予他人。
虽说从小到大,他们这些皇子不知见过多少美人,可如眼前这位“神医”这般有特殊气质的女人毕竟还是很少见……
白韶芸垂眸走进花厅,手上托盘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
她向前走了几步,才一抬眼便接触到一双已见过多次,却犹是无法乎和与之对视的深邃黑眸——
她极力不显露仓皇神色地移开眼,谁知又立刻接触到另一双带着探索的陌生眼瞳,这才发现八皇子皓身旁还坐着另一名男子。
走到皓面前,她不自然地福了福身,有些迟疑的开口,“王爷……”
“先见过十五皇子。”皓迅速打断她的话语。
白韶芸一凛,随即朝弼群行礼,“民女见过十五爷。”
弼群摆摆手,并未多言。
“已经过了数日,你还需要为我针灸去身上余毒吗?”皓淡声开口,一双深沉眼眸不露任何情绪的看着面前的娇容。
白韶芸迟疑了下,眼底掠过一丝紧张,“王爷体内余毒早已清除干净,每日针灸是为了强固体能,避免日后留下后遗症。”
“原来如此。”皓微挑眉,“我还以为之前所中的毒,毒性那般顽强,使得白‘神医’得天天来为我下针去毒。”淡淡的嗓音令人听不出他的话是玩笑抑或讽刺。
可白韶芸的感受却是后者。难堪在她的眸底一闪而逝,她期期艾艾地开口,“王、王爷今日是否……”
“我有事同十五爷谈,今日的针灸就免了吧!晚些如有余闻,我再遣人找你来。”即使不曾错过她脸上的神情,皓的语调仍是一径淡然。
“是,王爷……”她不自觉睐了他一眼,“那可否请王爷光服下药汁?”
皓唇角微勾,长手一伸,取过她手中托盘上的碗,迅速饮下菜汁,然后再将空碗放回托盘,半眯着眼命令,“先下去吧!”
直待低着头退下的白韶芸反手关上花厅的门以后,弼群才又开口。
“上回咱们上桓王府做客,知额不是才玩笑地提起十三皇兄三不五时就会送个女人给他,害得他的侍妾人数愈来愈多?六皇兄应该就是知道这种情形,才会赶紧把目标对住八哥你,免得被十三皇兄给捷足先登。”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看好戏的兴味。
“你别高兴得太早。”皓有趣地回视他,“别忘了,你、我、知灏和那个脾气暴烈的家伙,早就被人评为是连成一气的‘同党’手足。当知灏和我都受到太子之争的波及时,你和那家伙还能幸免吗?”
弼群在兄长说到一半时便已明白他的意思,原本带着兴味的眼神逐渐转为烦恶。
“八哥说得是,一时之间我竟然忘了这层关联……啧!我看我早晚也会被扯进去,不管我要不要!”他撇撇嘴,有些无奈。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瞪向兄长,“要不是八哥你老是不遗余力地为父皇分忧,得到父皇强烈的信任,否则六皇兄干吗不去拉拢别人,反先从八哥你身上着手?所以如果我有事,也定是因八哥你而被连累的!”
“是吗?”皓冷眼瞟去,“那你自己呢?宁可偷偷摸摸在暗中为父皇分忧办事,却死也不肯接受父皇封爵的旨意……旁的人或许真会以为你对皇朝从没有什么贡献,可皇子们间可不是这么想的。你真以为你可以不沾半点尘埃的‘逃过一劫’?”
“谁说不行?!”弼群不服气地反驳,“只要我人不在京城,任由六皇兄和十三皇兄斗得再凶,依旧动不到我,更遑论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他才不会笨到留在京理,等着别人来设计他咧!反正他手上也尚有一些琐事未了,不如就趁此机会,先避一避好了!“想借办事为由,出京避风头?”两人手足情谊醇厚,皓轻易就猜出他心底的盘算。
弼群挑眉,眼神微讶,“你倒是猜得一丝不差嘛!”
八哥思绪如此敏捷,也难怪父皇会这么信任、倚重他了。“连你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那我们兄弟相处多年,岂不都是在浪费时间!”皓微勾唇角,语气中含着一丝揶揄。
弼群一听,眼底涌上笑意,口中故意无奈一叹,“八哥说得也对啦!谁教咱们几人早混得熟透了!”
皓莞尔,然后又慢慢敛起笑意,“总之,六皇兄和十三连番动作,为的是想得知咱们四人的立场,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他不认为弼群躲得过他人刻意的算计。
弼群嗤了一声,“真不明白,最终太子之位会落在哪个皇子身上都还未有定论,他们两人就在那儿担心铺排,不嫌太无聊了点吗?何况皇族里哪个人不知道咱们四人对太子之位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偏偏还要来烦!”
“私下用计安排人在我们身边,不就是为了图个安心及‘监视’咱们的动向吗?我不相信你会不明白这一点!”皓挑眉。
“我怎么会明白!”弼群从鼻端哼出不爽,“那你想好要怎么应付这个‘卧底’的人了吗?”
皓眸光一闪,“你以为呢?”
“问我?”弼群挑眉睨向他,“要我嘛,就干脆将人给逐出去,公然同他们撕破脸!只不过这般绝色美人就这么轻易放过,而不留下来暖暖床,未免可惜了点!”
“你觉得白韶芸很美?”皓淡声问。
“是很美。”弼群点点头,“尤其那不同于一般美人的清灵气质,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真难得听你这么称赞一个女人!”皓眼暗光闪动,一道冷意逸出,“白韶芸的绝色容貌,果真是得以进入王府的一大利器。”
“所以你已决定留下她了?”弼群询问,兴致盎然。
皓颔首,眼底迸出强烈诡光,“我正等着她主动来向我要求。”
“主动要求?”弼群微瞠眼,不太明白他话中之意。
“正是。这两日她已经明显地沉不住气了,我相信不久她便会向我提出‘报恩’的要求。”皓将观察的心得道出。
“而八哥打算答应她?”弼群会意地挑眉。
“没错!”皓点头。
既然人家都主动送上门了,他怎好不陪着“玩”一场,以示手足之情呢!
兰苑
白韶芸犹不知道她那自以为掩饰得宜的焦虑心情已然被皓看破,她回到自己住了半月的苑落,烦躁不安地在小厅里踱来踱去,目光掠过室内每一件清雅的摆饰品,满怀忧愁的心田被沮丧紧张所覆盖……
在玢王府的半个月,她先是为八皇子皓解去身上的毒,然后再借去余毒及调理身体为由拖延时间,好让她能想出一个妥善的法子留在玢王府,达成她被特意送进王府的真正目的。
难道真要她主动开口要求八皇子皓让她留下来,就如同“计划”那般?
她真的真的做不出那种挟恩使赖的行为,可她又不得不做……
她不得不使尽方法留在玢王府,皆始于两个月前那场梦魇——
想不到父亲一次慈悲救人的善心,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胁迫算计,而她的容貌则沦为被利用的工具!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有这么“好用”,难道这就是父亲在她十岁以后便带着她隐居山中的原因?因为她的容貌会为他们父女惹来麻烦?
而今,父亲被制,她被迫得上玢王府迷惑八皇子皓,完成被交付的“任务”。
事情说起来似乎很简单,可对她来说却有着百般困难,只因她怕他……
愈是多见他几回,她愈是怕他那双深邃无波痕的黑眸。
即使在山中长大,少与外人相处,她也可以清楚感受到那双眼眸带给她的无形压力。
那是一种无法捉摸,却又令人浑身战栗的感觉,仿佛他的目光就要穿透她的衣裳,深入她的骨血,看清她的心思!
她要如何去“迷惑”这个令人感到寒栗的男人?
另外,她完全不明白“迷惑”一个男人的真意为何……
那人说,她的“美色”足以迷惑入皇子皓,她不需提出任何要求,即可达到留在玢王府的目的。
可那人错了。八皇子皓对她的美色视而不见除了用他那双黑眸看着她,让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外,他根本视她为一般人,就和王府里的仆人无异。
唉……
白韶芸终于停下脚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斜阳西落,心中一片混乱。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也一天天地紧绷起来。
父亲的安危全系于她是否能达成被交付的“任务”,她到底该如何改善目前停滞原地的现况呢?
白韶芸愁绪满怀,柳眉颦蹙地倚窗而立,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暮色渐渐深浓,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忽地,咿呀一声,小厅门扉被推了开来,惊扰了白韶芸。
一名婢女打扮的年轻女子端着放着食物的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伸手点燃烛火,然后朝站立在窗前的歼影叹道:“白姑娘,用晚膳了。”
“谢谢。”白韶芸转过身走到桌前,眼露诧异地看着来人,“你是……”她并非这阵子以来奉命服侍她的婢女小月。
“我是小桃。小月有事在忙,我代她送晚膳来。”年轻婢女小桃口齿流利的回答。“总管有交代,待白姑娘用完膳,请白姑娘到‘荷风苑’去一趟。”
咦?这个时候到荷风苑?
白韶芸微愣了下才回应,“我知道了。”她神情有些怔然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她这才突然想起,稍早她到荷风苑时并未完成对皓的例行“疗程”。
他事情该是谈完了吧!所以才会遣人找她过去。
白韶芸心中揣测着,右手勉强拿起桌上的竹箸。虽因太过忧虑而毫无食欲,可为了此行的“目的”,她无论如何也得勉强自己塞点东西下腹,好储备些体力。
她手才刚伸出,眼角就瞄到站立旁的小桃,正用很是奇特诡异的目光盯着她。
“小桃,你有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告诉她的?
小挑眸光一闪,忽然由口中迸出一句令白韶芸感到震惊的话——
“六爷对你目前的进展很不满意!”
白韶芸小脸蓦地一白,竹箸由她的手中滑落,震惊的美眸瞪向一旁眼神已然与之前不同的年轻婢女。
“你……你说什么?”她……她是……
“不用那么震惊,我是六爷派来与你联系之人。而据我这几天所听到的消息,八皇子皓似乎还未对你有任何示意的动作或看上你的迹象,而你似乎也没有很努力来引起他的注意力!”她将这几日在王府打探到的状况传回去,六爷得知后非常的不高兴,要她好好的“提醒”白韶芸!
白韶芸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你……”她从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特定”之人所监视着!
“你什么也不用说,只要你还记得被送进玢王府后该完成的事就行了!”小桃一双诡谲的眼盯视她,话气森冷不留情。白韶芸咬紧牙关地点头,“我没忘记!”她怎么可能会忘了自己老父的性命正操纵在“某人”手里的事实!
“既没忘记来此的真正目的,那么如今这种情况,显然是你不够努力所致!”小挑眼神倏地转为严厉,诺气指责。
“我……”白韶芸白着小脸,有口难言兼无言以对。
她根本无法向人解释清楚自己心中日益增加的疑虑和无力感,以及每回见到皓时,他所带给她的战栗惶恐感受!
小桃盯着她因惶然而更显美丽的眼眸,眼底掠过嫉恨。
“就暂且不去追究你这些天来的‘不够努力’好了。”她的语气更加严厉,“眼下你正好有个机会——八皇子今晚召你前去荷风苑,而无论他要你前去的目的是什么,你都要好好把握住今晚这个良机,使尽浑身解数让八皇子为你所迷,懂吗?”
白韶芸动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该如何使尽浑身解数啊?八皇子对她根本无意,否则她也不用坐困愁城、食不下咽了!
见她眼底浮起犹豫,小桃冷哼一声,“你尽管犹豫好了!只要你不在乎你爹的性命……”
“不!”白韶芸惊惧低喊,“我没有犹豫!我会依照六爷的吩咐行事……别伤害我爹!”
“算你识相!”小挑眸声,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惊惧的表情,“只要你依计划办事,你爹的安全便无虞。还有,如果八皇子果真将你收房,你定要趁机向总管要求,由我取代小月来服侍你,以便咱们行事,知道吗?”
再看沉默的白韶芸一眼,小桃再道:“我该走了。记住我的交代!”话落,她这才转身离去。
因为她主动要求混入玢王府做为白韶芸与六爷之间联系的工具,六爷才终于留意到她这个小小的侍寝婢子。如今只要办好玢王府这件事,日后在六爷身边,她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因此她是绝不会松懈对白韶芸的监视与督促的!
而直到见到白韶芸的容貌,她才明白六爷为什么会一心挂着这位被他送进玢王府的女人……这真是个恼怒气人的发现!
不过只要想到即便如白韶芸这般的绝色女子,还是逃不过被人践踏糟蹋的命运,她的心底总算是舒坦了些。
而今她只希望八皇子早早看上白韶芸,为她所迷,她便可以顺利完成任务,早日回到六爷身边,享受那即将来临的富贵荣华!
稍晚,白韶芸走进荷风苑内室时,立刻感受到由床榻方向直投向自己身上,冷静却带着强烈存在感的目光。她身形微顿了下,心底再次升起一股不自在的战栗悸动。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回见到他时,她总会有这种反应?
皓斜倚床头,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略带僵硬的纤细身子朝他走来,唇角慢慢勾起一抹邪魁的弧度。
每回她来荷风苑“治疗”他时,他总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她的不自在与强硬,就好像她明明不愿走近他,可又为了某种“原因”而不得不靠过来。
第二章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看得到她那清灵的美貌。
她很美,他承认。只不过美丽的女人他早已看得太多,而她大概永远也不知道,是她面对他时的奇特反应吸引了他的目光……再加上她是由六皇兄“送”来的……
光凭这两点,已足够引起他对她的“兴致”了。
“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来为我‘治疗’?”淡讽的男性嗓音忽地在幽静的室内扬起。皓挑起俊眉,睨着慢慢蹭到床边的纤小身影。
这么胆怯的模样,她当真是因着某种目的而被送到他身边的吗?
也或许这正是她手段高明的地方——可以将胆怯的模样装得如此逼真!
白韶芸闻言心中一凛,“当然不是。”她匆匆睐了他一眼,却在接触到他那似乎可穿透人心的眸光时慌张的移开。
“呃,可否请八爷躺下来,好让韶芸为八爷……呃,扎针?”
皓撇了下嘴角,依言躺下,可炯炯的目光仍是牢牢地走在她身上。
白韶芸极力忽略那令她愈来愈不自在的目光,冷静的将随身带来、装着金针的厚布套放在床边方几上展开,只是微颤的双手仍是泄漏出心中真实的感受。
皓的目光跟着她的举止移动,直到她手持金针转身面对他时,他才再次开口。
“这么怕我啊?待会儿可别扎错位置了!”口中淡哼,他的眼中跃上一抹锐光看着她绝丽的小脸,随手将上身的单衣拉开,敞露出健劲且阳刚味十足的胸膛。
仍是很难面对他光裸胸膛的白韶芸,在听到他的话后不觉微征了下,而身为医者的本分令她很快惊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她努力镇定下来,心中直提醒自己此刻并不是慌乱的时候……
直至终于定下心神,她才小手平稳且熟稔地在他的胸前扎下第一针——
而皓那探查的双眼,早仔仔细细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静谧的内室,纤细的身影伫立床旁等候……
一段时间过去,白韶芸伸手拔去扎在皓身上的金针,转身将这些使用过的钉小心地放入另一个空布套收着,语调轻缓地开口,“今晚用过晚餐后,八爷可有服下药汁?”
“嗯。”皓轻哼,眼慢慢睁开,挺身由床上坐起,随意靠在床头,目光又再次凝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动。
转身接触到他的目光,白韶芸原本平稳的心跳立刻又急促跃动起来。她选择逃避地半垂下眼,“既然今日的疗程已完成,韶芸这就告退。”她微福了福身,伸手拿起方几上的布套,打算离开。
“别急。”皓蓦地开口阻止她想离去的身影,对着她丢出几句话。
“你就这么走了,不怕如此的不尽心尽力,会无法对我六皇兄交代?”
轻淡的语调说着出人意表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劈中了白韶芸心虚的心,也刷白了她的脸色——
她小手因震惊而抖颤,她努力佯作镇定地半转过僵硬的身躯面对他。
“八爷,韶芸自认已尽了最大努力为八爷解毒及清除余毒,八爷你……”
“不用再拙劣地为自己掩饰了!”语调依旧轻淡却有效的打断她未竟的辩解,一丝不耐由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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