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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良家小老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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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跟你谈谈吗?”她怯怯的样子和白天判若两人。

  他们两人来到庭院,把拉门关上将声音阻隔,客厅里他爷爷正在看新闻。

  曹东明双手抱胸倚在一棵树上,他看着她,心想她肯定是来道歉的,肯定是因为被那个男人威胁才不得不和他装成一对,现在是来跟他解释的。

  不过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她,不管怎么说他才是她的正牌男友,怎么能当着那无赖的面让他这么没面子,就算有什么事也得先让他知道然后他们一起解决。

  嗯,就这么决定了,当作是惩罚,首先他要亲她一下然后再狠狠地将她抱个五分钟,起码要这样才能解他心头的这股怨气。

  “抱歉,我跟子威在一起的事没有告诉你。”林代容酝酿了半天才说。

  正在想象自己跟林代容热情拥抱的曹东明霎时瞪大了眼睛,差点摔倒,“你说什么,你说你真的跟他在一起?”

  林代容点了点头。

  曹东明再也无法维持装出来的冷酷形象,离开了那棵树,对她张牙舞爪挥舞起手臂,“你是说你真的跟那个劈腿甩过你一次,还对你生病的事不闻不问的男人又在一起了?”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也以为复合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林代容抬头看着他,满眼的真情,“可是他跟我说当年跟我分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所以跟我分手之后就跟对方结婚了,可见他对感情也不是闹着玩的,只是结婚后过了一年,两个人还是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在那之后他也一直单身没找过其他对象。”“他说没找过就是没找过吗,你亲眼看见了?”曹东明听得发怒,这么弱的理由怎么可能有人相信,但是林代容好像真的相信了,而且还动了真情的样子。

  “后来他发现原来他心中一直都有我,除了我以外无法再对其他女人动心了,所以就从我以前工作的地方、从我的朋友那里打听到我现在的住址,还特地找过来。”

  曹东明打了个冷颤,“这么肉麻的话一听就是骗人的,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可是我还是决定再信他一次。”林代容看着他,“而且再见到子威,看他为以前的事后悔的样子,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也一直有他,原来我心里喜欢的那个人还是他。”

  “那我呢?”曹东明高声反问:“代容,你不是这种女人,你看得比谁都清楚、想得比谁都远,所以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对不起。”林代容打断他,脆弱的脸上竟然有了泪痕,表示她真的很为难,“对不起,东明,我没你想的那么成熟,我是喜欢你的,我也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你,直到他来了我才明白,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让我怀念而幸福,虽然跟你在一起也很快乐,但我终究还是把你当成了他的影子。”

  “我是他的影子?”这句话完全伤到了曹东明的自尊心,他是谁,那只蟑螂又是什么东西,而她竟然说他是那只蟑螂的影子。

  “我知道你很气我,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这么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对象,一个全心全意待你的女人。”林代容像是要跟他永别了似的,凄惨地笑了笑,“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正在此时,庭院外响起两声喇叭声,表明等在外面的人已经很不耐烦了。

  “啊,我该走了。”林代容很着急的样子。

  她说完就要走,曹东明拉住她的手,使得她惊愕地回头。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曹东明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冰。

  “嗯。”林代容轻轻地甩开他的手,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她能看他一眼,就一眼,她就会明白他有多么地受伤,

  曹东明无力地坐在台阶上听着林代容跟他爷爷说掰掰的声音,听着她的开门声,而后听到庭院外的那辆车车门开启的声音,最后是引擎的声音。

  她走了,跟着那个男人,那他呢?当初是谁无怨无悔地闯入他的生活?是谁把他带进她的生活笑着说要跟他做朋友的?

  她已经把他拉得那么近、那么深,当他决定放开所有的顾虑与胆怯陷入她编织的情网时,她却说那网并不是为他而织的,她还在思念着别人,而他正巧跳了进去。

  虽然不是蜘蛛的本意,但如果有昆虫撞上了蜘蛛网,而它又不合蜘蛛的胃口,那么是不是只要蜘蛛说一声对不起,它就能摆脱那张网当作没这回事?

  没办法,他逃脱不了,曹东明连嘲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亏他还一直以为掌控主导权的那个人是自己,实际上他只是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而已,因为他连那只蟑螂都不如啊。

  在那辆高级轿车里,林代容坐在副驾驶座上,漠然且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每天都能见到的景色。

  “谈完之后轻松了许多吧?”开车的金子威嚼着口香糖,“怎么样,不如就这样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这里没有电影院。”林代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已经用光了所有的感情,“别说这些没用的,送我回家。”

  “真无情啊,以前交往的时候你明明很可爱,对我也是百依百顺。”金子威厚脸皮地对她笑了笑,“说真的那个帅哥不错啊,对你也很用心的样子,之前你说要摆脱一个人,让我扮成你男朋友,我还以为对方是什么怪兽呢。”

  “都说了叫你闭嘴了!”林代容不客气地瞪他,“你只要按照之前说好的做就行了,之后我会把那笔钱给你,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是是是,谁叫我现在有求于你呢。”金子威无所谓地笑着,不再说话。

  林代容继续将视线转向窗外,连眼泪什么时候流了出来都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而这件事是她苦心策画、有意而为的,如果曹东明没有受伤、没有恨她,那她才要伤脑筋呢,会比现在还要伤脑筋。

  是他不对,本来她只是想和他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平凡地相处下去,她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为什么他要一再逼她说出真心话?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爱他,也不要他跟她说什么未来,更不想看到他为了他们的未来而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们是没有未来的啊,当他开心地说出“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才能放心地喜欢你”时,他知道她有多伤心吗?

  他是个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人,他可以见义勇为去帮一个不认识的模特儿,也可以出于本能地用身体挡住失控的脚踏车,他嘴上说自己最怕麻烦,内心却是如此善良单纯的人。

  所以他不明白他口中的“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对他来说跟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在一起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就算那个女人是有残缺的,只要他愿意,他就能用尽一切保护他的女人。

  但对于有残缺的她来说,她不敢用自己的下半生去跟他赌,要是他的爱只是一时冲动,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身边的世界是绚烂缤纷的,总有一天他会被更新奇的事物吸引,那时他会发现自己所喜欢的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是个累赘,他会累、会烦,会后悔当初一时冲动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但出于责任或者良心,他又不忍心抛下她,到最后他们双方都会为此而痛苦,直到有一天她主动离开。

  所以他每一次发简讯给她,说他为她准备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仿佛离分手更近一步,她不敢回他的简讯,整天都恐惧着,既留恋着他的温柔又害怕早晚会失去他。

  就在这个时候金子威找到了她,他因为前妻公司欠债背了一屁股债,走投无路时得知她的父母在乡下当花农,于是厚着脸皮找上她,希望她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借他一些钱。

  说实话,这种人当然是有多远滚多远,但他的到来是个巧合,那时曹东明正好跟她说了他即将回小溪村接她的事。

  于是她和金子威有了这场交易,她用一种自我毁灭的方式结束自己对曹东明的牵挂,只要能够让他主动放下她,哪怕今后她会后悔她也不在乎,毕竟一开始就是她高估了自己。

  林代容每天都在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结局,她不该难过,今后的日子还是和过去一样,她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可是她的身体告诉她这种催眠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有效,在两个月一次的例行检查,医生告诉她最近压力有点大,要她静心调养,虽然并没有产生具体的症状,但这样的建议已经足以让她的父母心惊胆颤了。

  为了让她静心调养,她妈妈所想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休息,不准她出去工作,其实这样只会造成没事可做的她更容易胡思乱想,但她又说不出口。

  或许是她妈妈看出了林代容的想法,某一天竟然反常地让她去市区送货,过去这个工作都是她主动要求做的,难道妈妈是为了让她出去散散心吗?

  能够出门林代容当然求之不得,等她准备好下了楼才发现自己可能上当了,因为正在帮忙搬花上车的人竟然是曹东明。

  看到这充满违和感的场景时林代容僵在原地,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在作梦。

  将花都搬上货车之后,曹东明更是大方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代容,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她妈妈催促着。

  “可是……”林代容盯着曹东明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啊,今天送货的老李请了病假,幸好东明肯帮忙,你还不快上车,要不然他怎么认得路?”

  “妈,李叔叔请假我可以自己去啊。”李叔叔的休息日跟她是同一天,以前她也常常替他送货啊。

  “你在说什么?医生不是说了嘛,你要多休息少操劳,这么远的路你自己开车我怎么放心呢?”林妈妈递来一个凌厉的眼神,林代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钻进车里。

  在她上车的同时,车门都还没关上曹东明已经踩下油门了,就怕她会反悔再跳下车。

  林代容觉得这飘满花香的小货车简直像真空一样,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这么闷,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十足的力气,一想到她呼吸的空气和他是一样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

  曹东明透过照后镜注意着她的不自在,但他始终没有说话且专心地开着车,仿佛他就是为了开车而来的,但林代容才不相信。

  “你是怎么说服我妈的?”林代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为什么这么说?”

  “我妈她一向不怎么喜欢你。”林代容说得比较委婉,事实上她妈妈常常在她面前批评曹东明,要她离他远一点,怎么突然间就把他当成热心的好青年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会啊,我倒觉得阿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们只是缺乏沟通罢了,我可没看出她讨厌我。”曹东明似是笑了笑,“又或者有让她更讨厌的人出现了,就突显出我的可爱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她硬生生打断他的话。

  曹东明倒是不急,还很有耐心地像哄小孩般对她说:“代容,我们不是敌人,就算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也没必要敌视我,还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林代容心一沈,低着头不再说话,曹东明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开口。

  是啊,他说的对,他又没有做错事,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反而显得很可疑,林代容被他说得有点心虚,可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他不会只是单纯帮忙送货这么简单啊。

  第九章

  结果林代容猜的没错,他们到了市区之后在花店卸货,她进店里向老板签单子拿收据,曹东明在车里等着,就是这短短的一下子,她再出去时她家的小货车又坏了。

  “你家的货车真该换一辆了,怎么修都没用。”曹东明弄了半天车子一点反应也没有,表现出很无奈的样子。

  “嗯。”林代容只能这么回答,虽然这辆货车的确该换了,但她总觉得它这次坏得有点古怪。

  曹东明拍了拍方向盘,“没办法了,只能先叫拖车拖去修车厂了。”

  把车子送到修车厂之后,林代容打电话回家跟她妈妈说要搭下一班公交车回去,没想到她妈妈这次完全没表现出担心的意思,还列出购物清单,跟她说既然都到市区了就顺便帮她买回去。

  林代容心里是想早点回去的,但她又不敢违抗妈妈的命令,进了大卖场将妈妈列的物品都买好之后,末班车的时间早就过了。

  眼看着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曹东明又说要在市区吃晚饭,林代容当然不能拒绝,不管怎么说他是来帮忙的,总不能到了吃饭时间还让他饿着肚子回去,而且今天他除了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在大卖场购物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过。

  她还以为他突然帮忙是要跟她说些什么,而他的沉默与配合非但没有让她放心,反而令她越发不安。

  到了曹东明指定的餐厅,吃着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好吃的意大利面,林代容觉得自己真的看不透他,为什么他要特别制造跟她独处的机会?他心里不闷、不生气吗?为什么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她对面吃饭,她真的搞不懂他。

  “啊!”正在她发愣的时候,曹东明这突然的一叫将她唤回了现实。

  他特地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只见他眼睛直直地望着窗外,像是怕错过了什么。

  林代容也想看是怎么了,曹东明却在这时起身,一把拉起她的手让她吓了一跳。

  “做什么?”她显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曹东明掏出钞票放在桌上,说了一句:“别管了,跟我来。”没等她反应就把她拉了起来,冲出了餐厅。

  这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路灯陆续点亮,出了餐厅被路灯一照,林代容觉得很刺眼地将眼睛眯了起来。

  曹东明拉着她跑了几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抓得很紧,她觉得这是个发怒的好时机,但看到他那张认真而专注的脸,一副不容打扰的样子,她刚跑到喉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曹东明又拉着她跑了几步路之后突然停下,向马路对面扬了扬下巴,“你看。”

  林代容忽然回神,急忙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为了掩饰自己看他看傻了,她努力地将注意力转移到马路对面。

  林代容终于看清了曹东明想让自己看的东西,马路对面矗立着一间高级饭店,饭店门前停着一辆轿车,车旁站着两个人,是金子威和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女人。

  金子威看起来就像是个情场老手,跟那女人站得很近正亲密地说着什么,把那女人逗得十分开心,开心地直往他怀里钻。

  那又怎样,林代容觉得自己就像在看一部肥皂剧,起先她不明白曹东明让她看这个要做什么,直到她的手感觉到疼痛。

  当她因为疼痛而转头看着曹东明时,发现他的眼神像针一样狠狠地扎在金子威和那女人的身上,眼里的情绪只有恨之入骨而已。

  林代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她反射性地捂住心脏,还以为自己要发病了。

  曹东明被她这个举动吓到,视线瞬间全部聚到她身上,“你怎么了?”他急切而慌张地询问着,眼中的恨之入骨顷刻间又变成了担惊受怕。

  林代容被他眼中的情感吓到,反射地摇了摇头并把手放了下来,“没事。”

  曹东明松了口气,但她感觉得到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力量更大了,然后他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你看到了吧,劈过腿的男人还是会再劈腿。”

  那瞬间林代容所受到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握她握得那么紧,那是他对她的担心,他怕她承受不了眼前残酷的事实,而他又必须让她看清一切,所以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力量,原来他这一天的沉默寡言为的就是这句话。

  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林代容不知道他跟她妈妈说了什么,但他们绝对是串通好的,这一天她所感觉到的古怪都是为此刻所作的准备,他们在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他们对她的担心。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林代容的眼睛渐渐变得模糊,温情和揪心的痛在她心里产生了她自己都不懂的化学反应。

  曹东明显然误会了她的眼泪,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试图将她从恶梦中摇醒,“代容,为了那个男人掉眼泪值得吗?”

  林代容擦掉眼泪,暗自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他,“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为什么?”曹东明高声反问:“这还有原因吗?金子威并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好,他说离婚后没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显然是在骗你啊,事实上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每天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代容,你被他骗了还问我为什么。”

  “我是说即使是这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调查他?”他能精准地在这个时间将她带到这里让她看到这一幕,说明他早就掌握了金子威的行动。

  但是他何必这么做呢?她都已经跟他说了那些无情的话,金子威是不值得她去爱,但她又值得他花这么多心力去关心吗?他又不是她的家人,谁在被别人伤害之后还能无私地付出?

  曹东明以为她会伤心或者崩溃,没想到她会厉声问他这种问题,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严肃且认真地告诉她,“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允许你爱上一个混蛋。”

  他当然不服气自己竟然输给金子威这种人渣,他甚至怀疑她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但就算她喜欢金子威,他还是要让她面对现实,他没办法放着她不管,一想到今后她还会继续被那个混蛋骗下去,他就没办法憋下这口气。

  她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但那并不表示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上绝路,当曹东明发现自己心里所想的并不是嫉妒与仇恨而是满满的担忧时,他才悲哀地发现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爱情是一出无疾而终的闹剧,但他不愿意让她和自己一样。

  “代容,我不是非要你和我在一起,但为了这样一个人真的很不值得,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吗?比如林阿姨,她看到你又和这个金子威在一起,她有多担心?还有……”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林代容无法控制自己地大喊出口,用她从未有过的、足以将曹东明震住的音量,这一声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大口喘着气。

  她当然知道她让自己的家人很担心,但这些轮不到他来说,只要他乖乖回去,不要再理她不就没事了?在这世上无私地为她付出,全心地爱着她的只有她的家人,而他不是,她不需要他这种假惺惺的关心,明明心里早就对她感到厌烦了吧。

  “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话而已,我的事不用你管。”林代容说出连自己听着都心痛的话,“我选择怎样的人是我的自由。”

  这时一只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林代容转头便看见金子威幸灾乐祸的脸,他不知什么时候看到他们的,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把那女人晾在一边跑了过来。

  “曹先生,爱情讲求你情我愿,麻烦你不要对我的女人洗脑好吗?”金子威坏笑着看向曹东明,“我们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比起我,代容对你所做的事更反感呢,你怎么还能厚着脸皮站在这里?”

  曹东明双眼充血,他此时气得想一拳狠狠打在金子威的脸上,而他更气的是林代容竟然就这么乖乖地让他搂着。

  “放开她。”曹东明声音很低,低到让人心慌,“先看看你自己做的事。”

  “我做了什么事?你不要污蔑我,挑拨我和代容的关系,我们是好不容易才复合的。”金子威睁眼说瞎话,“我刚才只不过是遇见了以前的同事,多说了几句话而已,代容才不会介意呢,你又逞什么英雄?”

  曹东明听到这句话冲过去一把抓住金子威的衣领,金子威比他还要高大,不以为然地对着他冷笑,更让曹东明兴起了杀人的念头。

  “想打架吗?”金子威恶劣的挑衅。

  就在曹东明正要出手,心里想着大不了同归于尽时,他的胸膛被人猛地向后推去,是林代容。

  林代容双手将他推了出去,而后扬起手来,用她最大的力气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又响又辣,曹东明只觉得眼前有一阵风扫过,而后他看到的是林代容那双愤怒又隐含泪水的眼睛,他又惹她生气了?他为什么总是惹她生气呢?明明以前她见了他都很开心啊。

  “你以为自己是谁?多大了还做这种幼稚的事。”在那一巴掌后,她的这句话让他觉得更痛。

  那天曹东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曹东明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然后他开始守着计算机,不停地查关于中邪的资料。

  没错,林代容肯定是中邪了,他认识的林代容不会用那么凶的眼神瞪他,更不会打他,所以她肯定是中邪了,曹东明宁愿往这方面想也不愿意相信她是在护着金子威,无条件地护着那个混蛋。

  曹东明说好要回家的日子已经过了,家里又不停地打电话催他回去,他整天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去,可是他真的走得了吗?人走了,心还是留在这里,他可不想让自己变得四分五裂啊。

  他爷爷见他整天魂不守舍的,很难得地竟然没有教训他,而是任由他像棵树一样在庭院里伫立着。

  直到有一天他爷爷推开庭院的玻璃拉门,告诉他有人来找他,而来的人竟然是金子威。

  曹东明一团火直冲脑门,他不敢相信他爷爷竟然让这个家伙进屋了。

  “别这样看我好吗?”金子威的脸皮无敌厚,耸耸肩膀对他笑了笑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单独谈谈。”

  于是曹东明把他带到院子里,因为他觉得这里比较通风,才不会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想吐。

  曹东明还以为金子威是来向他示威的,却没想到他是来跟自己要钱的。

  当曹东明听到金子威张口就跟他“借”钱时,他发现这个人唯一比自己强的地方就是他总是能够颠覆既有的道德观。

  “别这么惊讶,我们怎么说也算有些交情啊。”金子威毫不在乎地说:“而且我也不是白拿你的钱,我懂规矩啦,给我两百万我就把林代容让给你,怎么样?”

  “你说什么?”他惊讶的不是他开出的数字,而是之后的内容,他竟然说要把林代容让给他。

  “说真的我舍不得啊,毕竟世界上不会有比她更痴情的女人了,不过我也很感动,如果是我的话可没办法像你一样对她那么好,她跟着我是有点可惜了。”金子威笑了笑,假如我甩了她的话,那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到时候你再适时安慰她一下,她一定会被你感动,因为除了我以外跟她最亲近的男人就是你了嘛。”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要把她卖给我?”曹东明听见自己的指节在喀喀作响。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也是成全你啊。”金子威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你家是在做生意的,两百万这种数目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要把代容卖给我?”他加重了语气,眼里除了金子威那张欠扁的脸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嫌多吗?”金子威抓了抓头,“那一百五十万怎么样?”

  曹东明冲上前抓起他的衣领,这次没人阻止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了。

  “我是问你,你打算把林代容卖给我?”

  “对,就是这个意思。”金子威答道。

  两个小时后,林代容赶到小溪村的小诊所里。

  这间诊所很小又只有一个医生,只能进行最简单的检查,林代容从家里骑脚踏车到这里只需要十五分钟,但这十五分钟对她来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原因是她接到了曹爷爷的一通电话,他说曹东明快死了,要她去看看。

  天啊,她可是个心脏病患者耶,这祖孙两人明明都是有医学常识的人,为什么一个把她带到墓园,另一个干脆夸大其辞非把她吓死不可,他们对她的心脏是多有信心?如果不是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很可能在挂电话的那一刻就去见阎罗王了。

  直到她亲眼见到了曹东明,看他头上缠着纱布,手臂上破了点皮,在诊疗室外的椅子上坐着,喔,原来他还能自己坐着。

  “代容,你怎么来了?”见她来了,他惊慌地站起来。

  原来他还能站起来,林代容从头到脚仔细地端详着,没说一句话只是仔细地看着他。

  曹东明眼中的亮光顿时暗了下去,有点自讨没趣的意味,“你是来看金子威的?他已经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没什么事,只是身上有些瘀青罢了。”

  说完他沮丧地坐了回去,低头看着地板,十指交叉在一起。

  是啊,他就是这么没用,流氓到哪里都是流氓,而他自己做过最累的事顶多就是打高尔夫球,再怎么愤怒都打不过流氓,所以最后他气急了只能用头去撞金子威,把他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不过也没便宜那个家伙,想到这里他哼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啊,为什么要跟他动手?”林代容被他那凄凉的一笑弄得心脏抽痛。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在他前面,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为什么他就不能让她彻底地死心呢?林代容走过去还想再给他一巴掌,但看到他那张已经很惨的脸又下不了手,“我明明阻止过你的呀。”她只能换另一种方式发泄。

  “因为你那么爱他,他却一点也不珍惜你呀。”曹东明顶了回去,一改往日的温柔战略,他忍不下去了,装情圣他是装不下去了,装好人她又不稀罕,“我嫉妒他不行吗?我嫉妒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你的心,我恨他不行吗?恨他得到了却又不懂得珍惜,我愤怒不行吗?愤怒为什么你选择他却不要我。”

  这一连串的爆发让林代容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在爆发过后曹东明黯淡的眼中最后剩下的是对自己的嘲弄,他不再嫉妒、不再愤恨也不再愤怒,只是低下头将布满细小伤口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笑着说:“我为自己感到可怜不行吗?可怜我竟然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想接受他开出的条件,如果那时不打出那一拳,我一定会妥协的,我真是没用。”

  “金子威……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曹东明笑了笑,或许这是个好时机,但他选择不告诉她。

  金子威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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