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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游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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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有危险。
就在这一刻工夫,二人招乱神骇之际,蓦的对方人影一散,倏的变成十七八个人影,反
将二人给困住,二人不禁大为惊骇。
一连两声惨叫,二人肩头上各中了一招,衣服被抓开一大幅,肩头连皮带肉,给抓伤了
不少。
经此一险,二人同时冷汗涔涔,脸色气苦万分但到底是久经大敌之人,中了二招,受了
一惊,反而打得比先前更为机警,攻守进退之间,招招谨慎,沉稳多了。
可是黄小龙这一招,手下已然留情,要不俩人左肩背骨,那承受得黄小龙抓石如粉,铁
指一抓之力。
小龙见二人并不知难而退,心中更火,一咬牙施展开“剑底游龙术”身轻如燕,来去如
飞兔起鹘落,矫捷如龙。只两三个照面,就将二人点倒地下,这一来,可真惊坏了金铃双煞。
也可说是金铃双煞二人命运较佳,就这一刹那间,风声飒然中“飕飕”的从空飞下来两
条人影象是兄弟两人,年纪大一点的也只有二十三四岁,年轻的二十岁左右,俱都长得十分
英俊潇洒。
金铃双煞郑琨郑珉一见来人,心中高兴万分,恭敬异常地抢前对其中年长的行礼,口中
称呼道:“少帮主……”
这被尊称的少帮主只微微点下点头,问道:“关师傅与李师父被人点了穴道吗?还不赶
快上前替他们解了。”语态威严至极。
金铃双煞满脸羞惭,到场中替夜游神关坤,神鹞李白龙解开穴道,可是二人在场中扭扭
捏捏了好半天,急得浑身臭汗直滚,依然未能将二人弄醒,甚且根本不知二人何处穴道被点。
黄小龙今天还是自学武以来,第一次施展点穴手,他这一套点穴手法,实与常人不同,
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人皮宝衣”上曾说,点穴手法名为三阴手,诡密轻绝,常
人不易解得。
少帮主见金铃双煞热汗满头满脸,连忙自行趋前察看,他可没动手,可是当他脸红耳赤
地惊讶时,金铃双煞二人反倒汗也止了,脸上羞惭也消了,因为即连少帮主也感到惊讶,他
俩人还有什么说的。
但是,只眨眼工夫,又被少帮主一句话问得怔怔的哑口无言,终于逼得无法,将此事前
因后果一说,少帮主听完,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瞪得俩人寒毛直竖,心中频抖,因为这是
有违帮规的。
少帮主得知原委后,趋前对黄小龙抱拳行礼道:“阁下贵姓高名,在下青风帮姚光,敝
帮对阁下无理之处,在怔这厢陪礼,请阁下高抬贵手,将敝帮二人饶过,回总坛后,敝人再
启诚帮主,处以应得之罪。”
小龙见少帮主二人从树梢飞下时,轻身功夫都十分佳妙,而且又英俊挺拔,不觉猩猩相
惜,今见其礼貌周到,言词有条有理,更加欢喜,逐也,还礼不迭,微笑着答道:“在下金
元龙,并非有意与贵帮作对,实出于无奈始将二人点住,我这就替他们解开。”
随见他在二人胸腹背上,三四处一捏一按,在后心一拍,二人咯的咳出一口浓痰,苏醒
过来。
二人苏醒后,一见少帮主突然驾到,连忙爬起,必恭必敬地行过礼后,退站二旁,因为
少帮主姚光,非但武功高强,且还兼掌帮内刑事之职,人见人怕,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黄小龙将二人穴道解开后,随对少帮主说道:“如今事已了结,金某尚有急事待办,就
此别过,日后再图相会。”
语毕,正待纵身退去,倏听一声娇喝:“慢着!”
小龙停身凝目,见是发至与少帮主同来之少年,不禁暗奇道:“好好一个男子汉,怎的
这般娇嫩的嗓音,莫不是侯景阳第二呵!”
随也拱拱手道:“阁下将金某唤住,有何指教?”
少年微微十笑,道:“你真姓金吗?我瞧你很象我一个朋友,所以我将你唤住,请不要
见怪。”
少年的微笑,使黄小龙一怔,两句问话号使黄小龙惊异万分,那亲切嫩嗓的问话语态,
就更使小龙楞愕痴呆了。
好—会工夫,黄小龙才算想通了,说道:“兄台贵姓大名?”
少年微笑摇头道:“你假如不说,你就也不要问?”
小龙又是一怔,他就想不起记忆中有这么一号人物,而自己相识的也就是有限的这几个
人。
总过了半盏热茶工夫,小龙依然扑捉不到这个影子,虽说这微笑,在他印象中是这样深
刻,但他却无从判断五年前模糊不清的影子,他甚且自己心中在说,就是自己的妻子金燕站
到他面前来,如不告诉他是谁的话,他也会不敢认的。
想到金燕,他不禁深深地凝视对方,不象,一点也不象,正待开口,他想否认,不认识
对方之际。
少年已笑着走前来了,道:“你不认识我吗?可是我从你紧皱的双眉里更认出是你无误,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我是谁?”
语未毕,倏然翻掌前推,快如闪电,劲道十足。
黄小龙猝然间不愿出手相抗,只得闪避开去,就这刹那工夫,少年已然拔剑在手,追着
黄小龙分心便刺。
小龙即惊少年的快疾,又感叹这起手式的平淡,可是只一转眼,招式立变,“错杂交征”
“回旋反升”威势如猛浪,劲疾如烈涛,怪招连绵攻到。
如不是小龙轻功超卓,“飞花散影”鲜绝—时,闪避得快,而又知道剑招路子,恐怕真
会受伤呢!
小龙一见这怪招,即认出系长耳哥哥的六招飞凤剑,立刻想到对方是金燕,连忙用苗语
叫道:“金燕,真是你吗?”
少年见小龙笑着问话,立即收招,微笑摇头,因为他根本听不出小龙说的什么话不过他
知道小龙是看出来了。
小龙见对方不应,心里直嘀咕,疑惑异常,金燕绝不可能把苗语也忘了,这……逼得没
法,小龙惨哀的叫道:“金燕……”只说了两个字,少年脸色倏变,泪珠儿扑簌簌落了满腮,
只听他凄声说道:“黄相公,你真的把婢子给忘了吗?”
此刻,那少帮主走近少年跟前,柔和而细声的说道:“雪妹,你是怎么啦?你真认识他
吗?”
少年见少帮主姚光行近,哭得更伤心,竟然扑在他的肩臂上,抽泣出声。
黄小龙记忆再差,这时也该想起她是谁了,连忙走近叫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不早
说呢?唉!我真该死!”
书中交待,来人是黔滇镖局史总镖头家的女婢,名叫雪梅,为了黄小龙的失踪,为了寻
找黄小龙,她在镖局里候了三天,就潜逃出昆明,四处乱找,到处漂泊,可是到底年岁太轻,
江湖经验太少,没几天功夫,就被人给骗了,非但把身上银子金叶骗光,差点还给卖进窑子
里去。
还好雪梅福星高照,竟让一个怪老头给救了,雪梅自小玲珑乖巧,善伺人意,这会怪老
头告诉她给人骗了,她对怪老头就感激万分。
怪老头问起她何以年纪轻轻的要离家时,她就把找小龙的事情说了,怪老头人虽怪,但
对雪梅就象有缘份,一见就喜爱,还带着雪梅在滇、黔、川三省,找了半年之久,没发现小
龙一点消息。
可是在这半年之中,雪梅对怪老头,待候得服服帖帖,怪老头喜欢喝两杯,雪梅就每天
亲自下厨弄些拿手小菜,每每使怪老头津津道好,赞不绝口,终于怪老头忍不住,传了雪梅
两年武艺,然后将她送到青凤帮帮主毒纯阳姚震天处寄养,自身则四外游山玩水去了。
雪梅在青风帮里一住又是两年余,与少帮主姚光,日夕相处,研讨武艺,不知不觉中情
素已生,可是雪梅依然念念不忘黄小龙,不过,这种感情却非爱情,只象姐姐怀念弟弟般的。
这次突然相逢,雪梅是从他那轮廓上,及脸部微笑的表情上,捕捉到一点影子,可是一
问之下,小龙惊讶的怔态,立即又使雪梅姑娘证实了十之七八,最后小龙闪避开她疾迅的,
突然的飞凤六剑时,雪梅姑娘完全了然了。
书怪南子是青风帮帮主的挚友,也曾传授姚光数年武艺,可是姚光竟然接不下雪梅姑娘
的飞凤六剑,每次都是险险受伤,还是雪梅姑娘自己先行撤剑,或是临到危急时突然慢了下
来,姚光始能从容闪避。
如今一旦证实确是黄小龙时,她反倒哭了,不过这种哭有所解释,她是太兴奋了,多年
压在心头的一点怨结,突然地消解了,别说是哭,很多人更会因此而卧倒床上,生起病来呢!
且说,黄小龙叫了两声“姐姐”后,见其依然哭个不止,心里更急更恨,恨自己不长眼
睛,认不出这个雪梅姐姐,害得她哭得如此伤心。
总有一盏热茶工夫,雪梅姑娘才收了泪,擦净了脸,问小龙数年来之所遭遇,如今往何
处去?
问这些,小龙却不便回答,这种事他只能尽情地隐瞒,他可不能随意乱说,因为这还有
很多外人哪!
黄小龙怔了—会,还是雪梅问口道:“又是不便说,是吗?那以后再说吧,不过你现在
到那去,总可以告诉我吧!”
黄小龙脸上一热,粉红的脸上更加红了,说道:“我现在有点急事,要赶列鄂省武昌
去。”
雪梅一听笑道:“武昌我住了两年多,青风帮总坛就设在那里,现在我有点事,不能陪
你去,不过我大概十来天也就回来了,希望那时你到总坛找我,你先找他……”说到这,玉
手指了指边上的少帮主姚光,接着道:“他就会带你来找我,你愿意等吗?”
小龙点了点头,心里头却似万分为难般的,因为此刻他突然想起了穷家帮帮主所以失踪
的理由,是被青风帮给打伤了,如今他又和青风帮拉上了极微渺的关系,这就使他难办了。
穷家帮与自己有密切的关系,黑蝙蝠帮主,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未遇到雪梅前,他
心中毫无忌惮,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招惹上他,他可以酌量下手惩戒,如今他为了雪梅的
原故,不能不略作顾忌,任意随心所为了。
与雪梅姑娘,少帮主姚光互道珍重别后,黄小龙展开绝顶轻功,往下追赶车子去了。
小龙是心急,可不是存心卖弄,但是一掠十余丈的距离,把在场众人都惊骇得呆住了。
雪梅姑娘是高兴,少帮主姚光暗中心折,可也妒忌,瞧着心上人对小龙的亲密状态,心
头更有一股酸溜溜的滋味。
且说小龙赶上车子后,—坐下行功,就发觉自己内伤又加重了点,本准备今夜就将车子
回了,连夜兼程赶路的,这一来,他却不敢大意了,他必需在到达武昌前,将内伤疗好,养
足精神,斗斗那能将穷家帮帮主黑蝙蝠打成重伤的高手,因为,能将黑蝙蝠及黑妙手打成重
伤的,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车把式小老儿,见黄小龙安然无恙归来,也为他欢喜,鞭子—扬,把车赶得如飞而去。
车过湘省,经洞庭,数日昼夜急赶,终于来到湘鄂交界之地,黄小龙内伤自疗已愈,心
急如焚,在羊楼司,将车子回了,小龙展开轻功,急急如飞而去。
人家是快如奔马,小龙是比马更快,但见一缕轻烟,象流星飞矢般,—掠十余丈,眨眼
工夫就去得远了。
郓省以南,近武昌一带以湖泊,沼泽最多,水路四通八达,生意异常鼎盛,而江湖上的
三教九流,更足龟龙混杂。
黄小龙赶了大半日工夫,已来到武昌县附近一个名叫土地堂的市镇上,这一路行来,小
龙就没发现一个可以探问消息的穷家帮帮众,可是,当小龙走进这个市镇时,就感到情形有
着两样。
这不大不小的镇上,东也有三两个乞丐,蹲着,西也有四五个乞丐挤着一堆,围着抛骰
子,喝五吆六在赌博。
黄小龙觉得情形有点反常,这小镇上那来这么多的老老小小的乞丐,倏然的,小龙眼中
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古铜色的皮肤,精壮结实的体魄,圆滚滚的黑眼珠,正在一堵门墙下,
抱膝坐着。
因为他脸型没变,所以轻易的就让小龙认出了。
黄小龙走近他身边,那乞丐根本爱理不理,反而用双臂把头脸都抱住了。小龙见了想笑,
可没笑出声来。
突然,一个念头起在脑际,他要和这乞丐开个玩笑,小龙挨着乞丐坐下了,那精壮结实
的乞丐依然没理他,小龙手指已然骈拢了,正待出手之际。
倏然想起,这是什么时候?怎还有心情来开这种玩笑?
就在这个当儿,精壮乞丐猛然拍头,双目铜铃般的朝小龙—瞪,精芒也十分威厉。
小龙心知事体重大,不能玩笑,遂轻声叫道:“小铜神。”
不想这三个字刚出门,精壮乞丐腰腿一挺,跃身离开半丈,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更大,说
道:“你址谁?”
小龙在对方跃开时也同时站了起来,见对方这一站起身来,竟比他高出了半个头,遂微
笑道:“小铜神,我没叫错吧?要知道我是谁,就随我来。”小龙说完,也不管对方来不来,
掉首翻身就往一小巷里走去。
小龙慢条斯理的,刚转进小巷没多远,竟然发现小铜神已伫立在另一个巷口了,小龙心
想,小铜神的武功也精进不少了。
小龙从怀中掏出小黑葫芦,在手中微一摇晃。
精壮乞丐一见小黑葫芦,似乎也忆起了什么,纵身跃前,扑地跪倒,叫道:“不知小爷
爷是你,小铜神该死!”
小龙连忙将他搀起道:“这又何必!我只要你认识我,以后我俩无需这般多礼,今天这
里足怎么回事?”
小铜神脸露惊异道:“小爷爷,你不是专为此事来的吗?”
小龙道:“我来的原因足为了黑人哥和二哥两人受伤失踪的事,难道是和这件事有关
吗?”
小铜神急道:“不对!不对!帮主及祖师叔受伤后,不知在什么地方隐藏起来了,结果帮
里三位长老来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音讯,不过三位长老巳从帮主留的暗记中,知道帮主平安,
正在休养中!”
小铜神说到这,略顿又说:“这件事和帮主受伤完全是两回事,而这件事却是真正的关
系着小爷爷身上的事,所以……”
小龙一听,有关本身的事,这倒有点怪了,遂插嘴,将小铜神说话打断,道:“这怎会
与我有关,你先说给我听听。”
小铜神道:“小爷爷,你的‘人皮宝衣’呢?”
只这一句话,小龙已恍然大悟,可是他也惊奇,“人皮宝衣”来得好快啊!遂说道:
“人皮宝衣怎的?”
小铜神掉首身后打量一眼,轻声道:“人皮宝衣近数日已整个传遍了鄂省,震惊了长江
两岸,据说为一武林后辈所得,不敢据为已有,且又测不透其中奥妙,故此将他献与曾对他
有恩的宇内四奇之棋神,棋神老前辈就住此镇上,为此事棋神老前辈将大开宴席,遍邀亲朋
好友,共同一睹这遍传江湖,历经数千年的“人皮宝衣”。
小龙不禁“啊!?”的叫了一声,道:“这位棋神前辈倒还慷慨呢?”
小铜神道:“非只如此,他还说,届时何人有缘,就将“人皮宝衣”奉赠与他。这种气
度,更使人佩服。”
小龙知道棋神前辈的大量,不觉又记起琴侠之小气,同是名列四奇人物。这有多大的区
别呵!
遂道:“小铜神,你来此是什么意思?”
小铜神笑笑道:“棋神老前辈为鄂省第一首富,良田千顷,家财万贯,每逢喜庆,大排
宫席,三流九教不管认与不识,均可入席一醉,如略具威名的,更是食宿俱全,事事周到,
我穷家帮每逢老前辈家有事,照例十桌,从不少缺,今日这一干众,多是喝酒来的,只少数
几人,是专为人皮宝衣的信息来的。”
接着又道:“小爷爷,你‘人皮宝衣’真的丢了吗?”
小龙略一沉吟,道:“丢是丢了,可是没多大关系!”
小铜神不由奇道:“丢!而又没多大关系?这话什么意思?”
小龙又复沉吟,因此事对小铜神实没有说明的必要,小铜神见他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连忙说道:“小爷爷,时已不早,棋神前辈家中,想已开席,小爷爷何不也趁机一往,此种
际会,可能会让你见到很多新奇的事,遇到不少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奇人,更可从此看看宇内
四奇人物。”
小龙心中暗笑,忖道:“宇内四奇之首,我还曾与他激战百数十回合,有什么值得大惊
小怪?不过此种场合,错过也可惜,而且,还要取回那‘人皮宝衣’呢?借机会认识这宇内四
奇的慷慨先生也是好的。”
小龙思忖毕,随将头微点。
小铜神见他应允,心中也自高兴,可也有点担心,担心这位年轻轻的小爷爷缺少江湖经
验不懂事,会惹出想象不到的麻烦,遂边行边叙述些在这种场舍应注意的礼节,可能出现的
人物,这些人物的长象脾乞个性。
快到时,小铜神略一指点,就自行走开了。
小龙看那大门,人潮出出进进穿流不息,车马更是摆如长龙,门庭若市,小龙缓步行近,
见门楼上仆从如云,来来往往,正有应接不暇之慨。
小龙正待进门之际,倏的北面街头,烟尘起处,如飞般纵来三匹长程健马,马来得快,
街道上的人闪的也快,只一眨眼工夫,三匹马先后纵到,第一骑马上人—勒缰,“希聿聿”
一声长嘶嘶,健马人立而起,随后两匹,照样画葫芦,二匹马来得快,停得也不慢。
小龙先看马,后看人,马如蛟龙,人若古松,二个人都是七旬开外的老头,白须骤飘,
青衫微摇,就好象兄弟三人般的。
门上的仆役及来往的各人,仿佛对三人非常熟悉,俱都恭敬异常,哈腰连连将三人拥进
门去。
小龙待他们进去后,始慢步随后跟进,刚没走得几步,倏的眼前闪过一人,将小龙去路
阻住,抱拳行礼道:“阁下莫不还有同伴吗?”
小龙以为身后有那巧合的,被人认为同路的,遂回首察看,身后人虽不少,可没有站住
的,正感奇怪。
阻路人已开口笑道:“阁下误会了,我们廖府如若遇到生人,而没有熟人引见,唯恐失
礼,另有招待。”
说完也没等小龙答话,告罪一声,前面转了个弯,领着小龙来到一间,非常精致的书房
里。
此刻,书房里当中摆了张大八仙桌,上面一长条白缎,顶前面写了三个大字“请签名”
下面小字注有派系门第。
那人一摆手,黄小龙再不用说,已知什么意思,随将笔提起,见前面写着很多某某派某
某人,遂顺手一挥。
但见他写着“无影怪侠司马再光门人黄小龙。”
黄小龙见今日的气派,知道要想扬名,就在今朝,如今他的想法,又自不同,他学武艺,
也不单只为报仇了,当然报仇是大前题,而后,他要找琴侠再打一架,他要为恩师稍吐胸中
怨气,为武林伸张正义,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
可是,当那领他进来之人,看到这个名字后,眉头不禁微皱,不过小龙还没发觉,他已
舒开了,说道:“原来的司马前辈高足,失敬! 失敬!”
黄小龙见这人礼貌谦虚,谈吐不象下人,连忙回礼道:“尊管家,贵姓高名,黄某初山
茅芦,尚诸多赐教益。”
那人哈哈一笑道:“岂敢!
岂敢!在下吴不识,江湖送个匪号神目,我只要见过一面,即能道出此人姓氏来历,也
就因此,才知阁下与我还是第一次见面,以后就省却这些麻烦,可以自由出入了……啊呀!
时间不早了,阁下请随我来。”说完领先出屋,绕了几个圈子,来到一座宽敞的大庭上。
此刻,在这大厅上,烛火亮如白昼,厅里已摆下了六七十桌酒席,人也都坐齐了,只是
还未开席,因为正中厅上一大圆席上,还是空无一人。
神目吴不识,领着黄小龙,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尽往偏静的桌上为小龙安插座位,小龙
也毫不在乎,可是待找到了座位时,小龙始发觉离正中桌子已很远了,在这种乱轰轰的吵杂
声下,别说听到正中席上的话声,等坐下后,连看也看不见了。
小龙此来,可不是专为吃喝的,他有他的目的,他要夺回“人皮宝衣”,他要显露两手,
要为无影怪侠在江湖上重整名声。
于是,他不能安于此偏僻的角落,那神目吴不识刚转身走了,他也就站了起来,自行慢
慢的逐桌往前找座位。
一直快走到正中厅上了,还没找到一个空座位,很多人都注目望他,神目吴不识也看见
了,双目精光炯炯的远远瞪着他,使他感到十分尴尬。
正当此时,一声金锣声响,将令场人的说话声都镇住了,这才发现当中厅上,已端立着
一位古稀老者。
瞬息,一桌桌的人都站起来,小龙借此机会反把尴尬场面遮盖了,也就不客气地颠起足
尖,从人头上往外打量。
忽见那古稀老人向四外行了礼,开口说道:“老朽廖元,承蒙诸位抬爱,屈驾光临,蓬
毕生辉,今日为“人皮宝衣”再度出世,老朽已是入土之年,不愿埋没这件千年稀世珍宝,
愿以它奉赠有缘人,如今,有一微小的比试,谁自认有此功力的,就请上座,然后,再另定
名目,来评定人皮宝衣谁属,现在,请诸位英雄好汉注意……”
…………………………………………………………………
第十五章
棋神独慷 人皮宝衣现鄂中
群魔聚首 盖代绝艺骇豪雄
且说棋神廖元说完话后,但见他已高立一张圆凳之上,从仆役手中接过两只尺余长的空
心铁管,粗如儿臂,大概有五七分厚吧!
棋神廖儿象走江湖变把戏似的,两只铁管相碰,“当当”连响,让四面的人全都看过后,
始抛下一只,左手紧握一只,用右手食指一敲,“当”声响过,食指敲处立时陷下一条指印,
全场不觉彩声雷动,掌声暴起。
黄小龙站得近看得明,他虽然鼓掌喝彩,可是他心中却没认为有什么了不起。倏的又是
一声金锣,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棋神廖元微笑着道:“这是一,其二是复原。”
只见他右掌心往底陷一握,双目微闭,暗用内力迫贯左掌上,霎时,头顶热汗微冒,鼻
息也略显沉重。
倏的一声长啸,屋瓦沙沙作响,棋神将铁管在掌心巧妙的一滚,张了开来,铁管已圆滚
的复如前。
此刻喝彩声与掌声,较前更烈,一阵复一阵,久久不绝。
棋神廖元再三致谢,随后说道:“在场诸位,只需略俱此等功力,不妨前来一试,正桌
除老朽外,余均虚席以待。”
此言方毕,嘈杂说话声,立即此起彼落,议论不休。
这会大家又都坐下了,黄小龙站在那,真感到难为情死了,正想退回到原坐位去,突然
不远一桌席上,三位老者,其中一位站了起来,往当中走去,黄小龙认识就是比他先到一步
的三位老者,连忙挤了过去,象两位老者告罪,因为他知道,这位老者定是应试去,能在这
数百江湖人众之前显露,定有来历,决不会自不量力,自坏名声的,所以他大胆坐下了。
老者行近厅中,先向棋神行礼。
棋神廖元一见老者,连忙立起笑道:“哈哈!姚帮主,你也凑趣来了,你就坐下吧!谁还
能不认识你威震江南青风帮姚主吗?”
小龙一听,暗中忖道:“原来你就是青风帮的帮主毒纯阳姚震天啊!”想着不自觉回首
打量另外两位老者几眼。
忽听青风帮姚帮主道:“在前辈面前,姚某那敢放肆,即有名目在,姚某斗胆,尽力一
试,尚祈前辈恕宥。”
毒纯阳姚震天在桌上取起一只铁管,用手颠了颠,随用双掌在两头一放,用劲一压,铁
管立时短了寸许。
立即彩声掌声,同是暴发。
彩声未落,毒纯阳双掌当中一握,运内力一阵搓揉,总有片刻工夫,始将铁管拉田原来
长度,只是表面上,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滑平整,但是,就这样,在场的人中,已无几人能胜
任了。
棋神廖元亲自为毒纯阳安坐,毒纯阳还再三地谦让后始坐下了。
小龙瞧着两位老者,以为也会一个接一个坐个中间大桌上去的,可是事实却不尽然,毒
纯阳姚震天坐了一会,两位依然没去的意思,且连话也都不说一句,反而阖上了眼,静静的
坐在一旁。
蓦然,小龙发现两道凌厉的目光,在自己脸上转来转去,不禁暗中奇道:“这地方会有
谁认识我呢?”
小龙猛然抬头,顺目一扫,见斜对面一个少年,正将头低下,避去自己的视线,不觉暗
笑:“同桌而食,你还能避得了吗?除非你永不抬头。”
黄小龙心中想着,双眼真的就离开过,紧紧凝视对方低下的头。倏的一粒小小暗器,从
斜空里飞来,疾迅异常正对着小龙额头射到。
这又怎能伤得小龙呢?只见他伸手往空一操,将暗器接去,入手一看,原来是一小木碎。
小龙心中暗惊,能用这小木碎做暗器伤人,其本身功力想象而知,正待察看其来处。
陡见身旁俩老者,双目已开,眼中棱光电闪,似也被这小小木碎暗器所警觉,正在四处
察看。
小龙不禁想到,别看这小小的一间厅里,其中奇人隐士,武林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看还是隐藏点吧!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自讨没趣。
倏然,划空传来一声大喝:“老杂毛,你也来了吗?你也觊觎这人皮宝衣吗?你做梦啦……
好!暂时不和你斗,此地散后,有种别走。”
黄小龙闻声回首,好家伙,你们也来了,今天真有场精彩表演可看了。
原来就这一会工夫,厅中已站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小龙五年前都见过,一个是峨嵋派的
青木子老道,然道髻高札,身背长剑,手执佛尘,脸上仍然青惨惨的,使人看了就会生起鸡
皮疙瘩。
另一位铁头陀,灰袈裟白念珠依旧,水磨禅杖更是刻不离身,那大如笆斗的光头,一幌
晃晃也相当惊人。
棋神廖元一见他二人现身,眉头略皱,仿佛无可如何般的,依然笑脸相迎,客气的让坐。
铁头陀后现身,可是他却先抢着铁管在手,将那六十斤水磨禅杖往背一插,双掌往铁管
上一阵拍、揉、按、捏,只十来下,就将一只圆滚的铁管,一改原态,变成了一只长方的铁
尺。
铁头陀“嘿嘿”一笑,将铁尺往桌上一摔,大马金刀的往圆桌上就坐。 青木这一刻
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在这宇内四奇的家中,他也不敢过于狂傲,尤其他是心计最多最毒
的人,又怎肯作此懵懂的事。
他见铁管已变了铁尺,而铁尺却无法有很好的变化,青木遂舍弃铁尺,取了另一只铁管,
微思索后,用一只食指,塞入铁管空洞里。
只瞬息工夫,铁管的一头突的慢慢涨了开来,比那没有塞手指的一头大出许多,接着,
青木子也是一阵猛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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