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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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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本教便不过问去留。”读到这里,游公玄吁了一口气,道:“完啊!”
辛柏公长长地吐了口大气,道:“无耻之尤!”
祝公明却是冷哼了一声道:“一派胡言!”
但那霍鸣风却道:“五魔自称五圣,他们果真不把九大派放在眼中了!”
少林掌门入云大师道:“霍施主,咱们去是不是?”
霍鸣风道:“为什么不去?咱们九大门派联手,难道还对他不过吗?”
入云大师点头合十道:“施主说的是,咱们届时前去便是。”
辛柏公目光一转,大声道:“掌门人,这封请柬,是什么人送来的?”
入云大师闻言,忽然脸色一变,长叹道:“贫僧没有见到送柬之人!”
辛柏公道:“你寺中的和尚,难道也元别人见到吗?”
人云大师道:“说来惭愧,据本寺值堂弟子报告,这封请柬,乃是摆在大殿的佛堂之前。”
辛柏公忽然脸色一沉,道:“掌门人,少林领袖武林,已历数世,怎地目下都是如此的不济事了?人家差人送了请柬来此,你们怎会发现不了的呢?”
游公玄却是沉吟道:“辛兄,兄弟倒是想到了一点可疑之处!”
辛柏公道:“什么可疑之处?”
游公玄道:“只怕少林有了内奸?”
辛柏公一跳而起,大声道:“不错!不错!”
但那人云大师却是变色道:“游施主!”
游公玄道:“掌门人有何见教?”
入云大师道:“少林子弟,都是佛祖弟子,怎会做出这等有辱师门的事来?”
游公玄道:“掌门人,请柬能够放在大殿佛前,决不会自己飞来,如是贵寺无人见到有人入内,那自然是寺内僧侣放上去的了!”
入云大师合十道:“贫僧依然不敢相信……”
辛柏公冷哼一声道:“不信有个屁用?这事已明明摆在眼前,那还有什么假的?”
祝公明接道:“掌门人,游兄之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掌门人最好是查看一下……”
入云大师道:“这个……贫僧遵命!”
说话间,就待传令,要那全寺弟子前去大殿候查。
但是,宋孚忽然摇手道:“掌门人,你把全寺弟子集中到大殿以后,又将怎么查法?”
入云大师道:“贫僧当众宣称,本寺有了奸细,要他们面向佛祖反悔,如是具有奸细,他必然受不了良心重责,自行出面认罪了!”
他这等说法,只把辛柏公听得连连摇头,祝公明、游公玄不住长叹,安小萍则忍不住扑哧一笑出声。
入云大师一怔道:“怎么?可是贫僧说错了吗?”
安小萍却道,“掌门人,他们不会承认啊!”
入云大师道:“怎的不会承认?”
安小萍道:“他如是有心叛寺,哪里还有良心?”
宋孚也笑道:“掌门人,安姑娘说得不错,他们如有良心,那也不会背叛少林了!”
入云大师道:“依施主之见呢?”
宋孚道:”根本不用查问,且等参与那武林大会之后,不查也就自明了!”
入云大师沉吟道:“如是施主等认为这样最好,老衲自当遵命!”
辛柏公道:“自然是这么办了!否则,只怕你和尚不但找不出奸细,说不过还得贴上几条人命呢!”
入云大师只有合十口喧佛号不止。
霍呜风忽然浓眉一扬,大声道:“辛老前辈,大会为期不远,晚辈想要离寺三日,预作安排……”
他话未完,只见知客法因,急步走了进来。
躬身合十道:“辰州言家掌门有求见?”
入圣大师道:“言家的掌门人来此作甚?你不会将他接入客室吗?”
法因道:“他乃是找方施主!”
方雪宜道:“不错,言兄与晚辈乃是故交,尚望掌门人容他入内一晤!”
入云大师道:“既是小施主故交,法因快快有请!”
法因大师应声而去。不多时,只见言凤卿满面风尘地走了过来。
方雪宜起身迎了过去,双手拉住了言凤卿,笑道:“言兄,想煞小弟了!”
言凤卿目光如电,在方雪宜身上打量了一会,忽然朗声笑道:“兄弟,你长得如此强壮,若是在路上遇见,愚兄可真不敢相识了!”
方雪宜笑了一笑,立即为他介绍了在座诸人。
言凤卿年纪不大,自然与在座人中,相识者极少,方雪宜为他介绍以后,便一一上前拜见,然后坐在方雪宜身边。
方雪宜低声道:“言兄,中岳庙武林大会之事,你可接到请柬了?”
言凤卿接道:“接到了!兄弟,愚兄此来,本想邀你趁这机会,一同前去参与呢!”
方雪宜笑道:“很好啊!兄弟和诸位前辈,也正在商量此事!”
语音一顿,忽然想起言家门失落的武功之事,接道:“言兄,你去过黑龙潭吗?失去的武功,可曾寻着了?”
言凤卿长长一叹道:“去过了,只是……并未结果,看来是无法寻到了!”
方雪宜沉思了一会,道:“言兄,武林大会之后,兄弟陪你前去寻找失去的武功如何?”
辛柏公目光在言风卿身上一转,大声道:“辰州言家拳法的精髓,你学会了多少?”
言凤卿自然听过武林一怪之名,闻言忙道:“言家门历遭凶险,以致这几十年来,日趋没落,自从五十年前的那一代掌门人和十大高手相继死去之后,言家门武功精髓,已然全部失传,晚辈可说是半点门径也未得窥……”
辛柏公笑道:“你曾提过黑龙潭,不知是泰山的?还是云南的?”
言凤卿道:“泰山黑龙潭。”
辛柏公道:“贵门的武功,是失落在那里吗?”
言凤卿道:“晚辈多年追寻的结果,似是本门的武功精华,多半是留在‘黑龙潭’附近某一场所!”辛柏公道:“小娃儿,老夫有一句话,说将出来,你可莫要见怪!”
言凤卿道:“老前辈请说无妨!”
辛柏公道:“贵门武功精华,如是未曾失去,你自信全部学会以后,是否便足以和武林中一流高手相较?”
言风卿一时弄不清辛柏公问话的用意何在,迟疑了一下,接道:“这个……自然差了一筹!”
辛柏公笑道:“是了,既然你即使将失去的武功找回,依然不足以在武林中大放异彩,何不创求溪径,另闯门路呢?”
言凤卿皱眉道:“本门历代相传的武功,晚辈怎能容其埋没失落?何况……晚辈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足以重振本门声威!”
辛柏公看了祝公明一眼,笑道:“天下之人,多的是奇人异上,你如不去寻求,那自然是无从重振声威了!”
言凤卿闻言,心中一震,暗道:“听他之言,倒似有着弦外之意……”但他口中却道:
“老前辈有何指教?”
辛柏公道:“老夫借著代筹,眼下便有一人,足可助你重振声威!”
言凤卿心想,是了,他果然有了要我另投门师之意,只是,我身为一代掌门,这事又怎能使得,顿时,半晌没说话。
辛柏公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莫非你不相信,有人能使你扬名武林吗?”
言风卿长叹一声,道:“老前辈的盛意,晚辈十分感激,只是,要晚辈另投他人门下学艺,晚辈不敢允诺!”
辛柏公道:“为什么?”
言凤卿道:“武林大逆,莫过叛师之人,晚辈不敢自绝于门人之前。”
辛柏公道:“老夫几时说过要你叛师他投了?”
言凤卿道:“晚辈想错了吗?”
辛柏公道:“正是你想错了!老夫之意,只是替你找一个武功卓绝之士,指点你一番,使得你们言家门的武功更上层楼!”
言凤卿沉吟道:“这……算不算另投师门吧?”
方雪宜大声道:“当然不算!”
言凤卿感激地看了方雪宜一眼,这才向辛柏公道:“老前辈,你老要什么人指点晚辈?”
辛柏公道:“天鹤七斩的传人和祝老儿两人如何?”
他话音一落,安小萍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尖声叫道:“辛公公,你老人家怎会找上了我嘛!”
方雪宜、言凤卿也都觉得甚为意外,但他们却没有开口说话。
辛柏公笑道:“姑娘,君子成人之美,那言家掌门,乃是你方大哥的好朋友,帮帮他的忙,有何不可?”
安小萍先是怔了一怔,随而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粉面一红,娇笑一声,低头道:“辛公公,只怕……晚辈助不了言大掌门啊!”
辛柏公大笑道:“助得了!那言家拳掌,本有一半是脱胎于天鹤七斩,姑娘指点于他,正是使他们言家门的武功,返补归真大有事半功倍之效!”
安小萍笑道:“当真如此吗?”
辛柏公道:“老夫几时骗过你们?”
祝公明这时却冷冷接道:“辛兄,好好的差事,大概是临不到兄弟的头上的了!”
辛柏公笑道:“祝兄弟,你可是不愿吗?”
祝公明道:“不是不愿,只是有些儿心所不甘!”
辛柏公道:“为什么?”
祝公明道:“如是你出面指点一番,岂不是要比兄弟强过甚多?”
辛柏公道:“兄弟,你错啦!”
祝公明呆了一呆,道:“怎么错了?”
辛柏公道:“令叔的赤焰掌,其中的招数,大半是源出于言家的掌法,你知道吗?”
祝公明道:“那倒不知!”
辛柏公道:“这就是了!那言家的武功,正如言凤卿所言,失落在泰山黑龙潭,其实,说他失落,那也不确,乃是言家的那位掌门人,在黑龙潭遇上了一名魔头,她不但夺取言家的武功,并且在短短的一月之中,将言家的十大高手扫数毒死……,其实,那名妖妇并非是想要言家的武功,她取得言家武功秘笈以后,竟是连着革囊,投入了黑龙潭中。”
言凤卿暗道:“原来投入了潭中去了,难怪五十年来找它不到!”
辛柏公道:“那娇妇原是苗疆的一位峒主的女儿,年轻时在中原走动,与言家门那掌门人相遇,结下不解之缘,后来却又闹翻,那位掌门另娶了妻室,妖女听说,便重履中原,终于下了毒手!”
祝公明道:“这与赤焰掌何关?”
辛柏公道:“当然有关,因为令叔在那妖妇沉下秘笈后的三年,偶然去了黑龙潭寻找一尾金鲤当作药引,金鲤不曾钓到,却把那包秘笈钓了上来。”
祝公明道:“莫非兄弟家传武功,就是言家门的武功吗?”
辛柏公道:“那也不是,令叔打开革囊一看,发现乃是言家武功和苗疆的武功……”
言凤卿一怔道:“老前辈,其中还有苗疆武功吗?”
辛柏公道:“那苗妇恨你那位长辈入骨,重入中原,便已有偕亡之心,是以沉下武功时,她把自己的武功也装入其中了!”
言凤卿暗道:“原来如此!”
辛柏公语音一顿,接道:“令叔得到秘笈,便将其中的武功,看了一遍,对于天南怪客而言,自然是很少看得上眼了,不过他却发现其中一套掌法,如是与苗疆武功合并,必可形成一种绝学,这就是赤焰掌创立的由来,兄弟你说老夫该不该要你指点于他?”
祝公明道:“既是如此,那是义不容辞的了!”
言凤卿却是甚为关心那秘笈下落,忙道:“辛老前辈,那祝大侠可曾说过把那些秘笈怎么处置了?”
辛柏公道:“这倒不知,不过,见到恶孔明计通之时,就可知晓!”
言凤卿怔了一怔,尚未来得及说话,安小萍已笑道:“辛公公,言家武功为何与天鹤七斩有关?”
辛柏公道:“其中详情,老夫也不甚清楚,不过,言家门武功,曾经融入大鹤七斩招式,乃是陈希正告知于我,想必定不会错的了!”
安小萍呆了一呆,道:“剑神陈大侠说的吗?”
辛柏公道:“不错,据陈老弟说,姑娘家传武功,原非天鹤七斩,而是天鹤三剑,当年令祖夫妇进入中原所用的剑法,大概是不假!”
祝公明忽然笑道:“辛兄之言,一点不错,兄弟与那安公夫妇,两代至交;天鹤三剑正是安氏家传武功。”
安小萍道:“祝公公,既然天鹤三剑是我的家传武功,为何现在又成了天鹤七斩呢?”
祝公明道:“这个老朽就不太明白了!不过……”
安小萍道:“不过什么?”
祝公明道:“老朽也曾问过令祖,令祖笑而不答,倒是你祖母说了一句话,耐人寻思!”
安小萍道:“我奶奶说了什么?”
祝公明道:“你祖母说他夫妇另有遇合!”
安小萍一怔道:“莫非是言家门的武功?”
祝公明笑道:“老朽不敢说了!”
辛柏公忽然笑道:“祝兄,天鹤七斩不是出自辰州言家门,而是出自剑圣龙大侠……”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辛老前辈,你可是说的晚辈祖师?”
辛柏公道:“不错!”
祝公明沉吟道:“辛兄怎会想到他出自剑圣龙大侠的传授?”
辛柏公笑道:“当年安九公夫妇进入中原,曾将中原十大高手击败,后来不战而退之事,祝兄自是知道了……”
祝公明道:“不错,安兄也曾向我说过!他们乃是败在剑圣龙大侠的‘龙行剑法’之下,使回转东海去了!”
辛柏公道:“这就是啦!后来龙大侠曾经专程来到东海,探访过他们,祝兄也知道吗?”
祝公明道:“知道!安兄也曾提及过,但不知这事与天鹤七斩何关?”
辛柏公道:“当然有关,那安兄夫妇回到东海,纵然在武功上有所创造那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之内,悟出这等高深的武功,是以老朽认为他们那句别有遇合,必是指的龙大侠!”
祝公明想了一想,蓦地大笑道:“是啊!兄弟为何早就不曾想到呢?此间除了剑圣龙大侠,又有谁能悟出那等高明武功?”
安小萍看了方雪宜一眼,笑道:“方大哥,这事是真的吗?”
方雪宜道:“这……大概不假!”
他这等回答,别人倒还犹可,安小萍听来,大大不感兴趣,哼了哼道:“什么大概不大概,方大哥,你倒说明一些嘛!”
方雪宜沉吟道:“先师曾经训示过,要我遇到东海武功,应该特别当心,师父言下之意,那是说祖师昔年去至东海以后,曾经留下另外的一套武学,用来制龙行剑法,以免以后出了不肖之徒,引起江湖杀劫!”
安小萍道:“这样说,天鹤七斩当真也出自方大哥祖师所授的了!”
方雪宜道:“正是如此!”安小萍忽然看了他二眼,笑道:“方大哥,如果你当真做了什么错事,我也不会用天鹤七斩伤你的啊!”
方雪宜呆了一呆,心中上阵激动,但他却是不曾说出什么,只因此时此地,他纵是想说,又怎么措词?
这时言凤卿忽然握拳道:“辛老前辈,照你老这么解说,我辰州言家武功,莫非与剑圣也有渊源?”
辛柏公道:“当然有!你爷爷的武功,有一半是得自剑圣的指点,否则,江湖上哪里还有言家立足之地?”
言凤卿道:“原来如此!”
他这才明白,辛柏公要安小萍助他的用意何在了!当下语音一顿,起身向辛柏公一揖。
接道:“老前辈指点迷津,晚辈终生不敢稍忘……”
辛柏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老夫甚望阁下能不忘祖训,好好光大辰州言家门风!”凤卿悚然动容,连声称是。
这时,入云大师已然要寺中膳房送上酒菜,就在众人酒过三巡之际,那奉命前往洛阳的丐帮长老吉威,兴冲冲地回转了少林。
随在他身后,另有一人,此人满脸风尘之色,似是经过一阵长途奔波。
霍鸣风一眼瞧见吉威身后之人,脸上忽露笑容,大声道:“叶堂主怎地也来了?”
敢情这位手持七尺铁杖的灰发老人,竟是那丐帮金陵公堂的堂主“江南神杖”叶世豪。
叶世豪大步上前,向霍鸣风一揖道:“老朽叩见帮主……”
他年纪比那霍鸣风似是大了十岁,瞧他这等称呼,班辈上似乎还在霍鸣风之下。
霍鸣风欠身还了半礼,笑道:“不敢,快快见过这几位高人!”
叶世豪,吉威和他们都曾有过一面之雅,是以也不须多多寒喧。但当叶世豪目光看到方雪宜身上之时,不由得怔了一怔,心中暗道:“他莫非便是那瑜儿?”
转念之间,禁不住便向方雪宜走了过去。
方雪宜在听他们互道寒喧之时,便也知晓眼前这位手持铁杖的老人,就是自己的娘舅,这时见他向自己走了过来,便连忙起身,上前拜倒,口中说道:“甥儿雪宜,叩见舅舅……”
叶世豪双目神光电射,呵呵一笑道:“孩子,果然是你啊!长得这么高了,真是难得,难得……”笑声未已,双目之中竟是隐隐现出泪光。
方雪宜拜了三拜,方始起身。
入云大师请那两人入座,叶世豪自是坐在方雪宜的身边,吉威却是挨道霍鸣风坐下,霍鸣风看了方雪宜一眼,低声道:“那洛阳城中,可曾打听出什么头绪?”
吉威道:“小弟已然查出一些眉目。”
郑大刚忍不住接道:“吉老查出石俊的下落了?”
吉威道:“不错,吉某幸不辱命,已将石三侠和方夫人的下落找到了!”
霍鸣风道:“师弟,他们现在何处?”
吉威道:“五圣教的总坛之中。”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似不曾觉得意外。
吉威接道:“那方天成也在该处,不过……”
郑大刚急问道:“不过什么?”
吉威道:“不过方天成与他们的地位不同!”
方雪宜也道:“哪里不同?”
吉威道:“石三侠和方夫人乃是阶下之囚,方天成却是座上佳宾!”
霍鸣风道:“贤弟,这是真的吗?”
吉威道:“小弟怎敢欺骗帮主?我中州分堂已派有十名子弟投身五魔手下任职,他们亲眼所见,自然不假。”
霍呜风点了点头道:“这么说,倒是真的了!”
吉威道:“小弟十分惭愧,那方天成究竟是否他本人,迄今无法查出。”
郑大刚长叹一声,道:“不消查了,郑某已然相信,他决不是方二弟本人!”
宋孚忍不住道:“郑兄认为他是谁?”
郑大刚道:“这……兄弟猜他可能是那‘化影人魔’苏小坡!”
宋孚闻言呆了一呆道:“苏小坡?他……速不是十七年前在泰山被剑神陈兄剑劈南天门山道之中了吗?”
郑大刚道:“传闻果是如此,只是无人见过他的尸体,而且,连陈大侠自己也不肯承认此事,是以,兄弟才会联想到可能是他!”
方雪宜皱眉:“大伯,这苏小坡是怎样的人?”
郑大刚双目寒射,道:“淫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祝公明忽然笑道:“不错,这评语甚合吾心!”
辛柏公却是冷笑了一声,道:“祝老,那苏小坡的武功你见识过吗?”
祝公明被他问得一怔道:“没有啊!”
辛柏公道:“郑大刚这句人人得而诛之,本是不错,只是,就老夫所知,那苏小坡一身武功之高,只怕休说人人无法诛之,即令你老哥子亲自出手,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
祝公明双肩耸动,心中似是甚为不服,大笑道:“兄弟不信!”
辛柏公道:“那容易,咱们前去赴会之时,只要那苏小坡也在,把他交你便是!”
霍鸣风忽地笑道:“辛老,倘是那方天成不是化影人魔苏小坡呢?”
辛柏公道:“如果不是,自然是不须祝兄动手的了!”
郑大刚却是一叹道:“必然是他的了!因为……苏小坡乃是方夫人的姻表之亲,方夫人嫁与天成二弟之前,苏小坡就曾托人说过多次亲啊!”
方雪宜闻言,呆了半晌。他迅快地想到嘉定城外林中的那一幕往事,心中忖道:“看来,这苏小坡八成是杀了我爹爹的凶手……”
等待中岳庙五圣教大会的这一段日子,少林寺中,却是十分的平静,天魔女也未再有什么骚扰的举动。
言凤卿却是在这一段时光之中,随着安小萍和祝公明勤练拳掌功夫,方雪宜也不时在旁协助。
辛柏公和祝公明,除了饮酒下棋便是连袂出外游耍,至于去了哪里,则无人知晓。
这一段时光,不但嵩山无事,甚至连整个的武林,也十分平静,只有一桩事困扰了少林僧侣,那就是莆田下院,确已证实落入了五圣教手中。
五圣教召开的武林大会前一天,少林第一高手入凡大师,也匆匆地云游归来,随他同来的人,还有武当白拂道长,以及几位武学大师。
武林九大门派,几乎全都有人赶来嵩山,稍有头脸的人物,少林全部将他们接待寺中。
少林寺内,一时显得热闹非凡。
方雪宜也趁着这一段时光,从他舅勇叶世豪的口中,知悉了母亲的景况,他计划着除去了五魔,杀却了苏小坡后,便将母亲接回中州方家庄居住,原来叶世豪告诉他,他母亲叶宜芳隐身空门,乃是躲避苏小坡的追杀。
这一夭的晚上,少林掌门在大殿中摆了数十桌酒筵,欢宴明日往中岳庙卦会的各派高手,这一餐宴,不啻是一次饮血盟誓,与宴的高手,个个都有着同仇敌忾之心,看不出有谁甘心服在五魔手下。
这对方雪宜而言,确是一颗定心丸,他一直耽心,倘是武林九大门派的长老和掌门人自己先乱了步法,自己的降魔之心,必将受到许多不必要的困扰!经此一宴,方雪宜少去了这一桩顾虑了。
这一晚,他睡得极好,这也是他心性过人之处,越是遇得大事越发显得镇定!即令他还是耿耿难忘师父被人暗算之事,但他此刻却已断定,师父所中之毒,必是五魔中一人所为。
因而,他把一切都扣向五魔头上,放心地睡了一觉。
凌晨寅时甫到,方雪宜忽然自梦中惊醒,半明半暗的天色中,他赫然发现,自己的云床之前,站了一个人。
方雪宜看看尚在另处两张云床上打坐的辛柏公、祝公明、宋孚和郑大刚四人一眼,陡然大大地吃了一惊,显然,这人进得房来,竟然连辛柏公也未发觉。
方雪官一惊一吓,正待张口喝问,只见那人低声道:“孩子,是我!”
方雪宜一听,忽然跳下云床,纳头便拜,口中高叫道:“师叔,你老人家也来了吗?”
敢情这人乃是剑神的师妹,金顶神尼。
神尼伸手拉起方雪宜,笑道:“今日乃是五魔举行武林大会之期,我自然是要赶来的了!”
两人这一说话,室内的四人,也同时惊觉。
辛柏公目光一转,突然大笑道:“原来是林姑娘吗?久违了!”
这金顶神尼,俗家姓林,名叫芷仙,辛柏公与她相识,乃是在出家之前,无怪他仍然称他林姑娘了。
金顶神尼闻言,却是微喟道:“老施主,贫尼已是方外之人,老施主叫我一声释门弟子心如足矣!”
祝公明忽然失声道:“怎么!金顶神尼心如大师原来是林……”他口中姑娘二字,却是及时忍了回去,改口道:“真是想不到得很啊?”
神尼合十道:“老施主好说!贫尼遁迹空门,本是图个猜静,但仍然惹得武林中朋友加上如许之多的称谓,真是大违贫尼初衷,有愧佛祖的熏陶了……”
辛柏公笑道:“师太赶来,可是为了五圣教的那个武林大会吗?”
神尼长长一叹:“舍此之外,贫尼还有一事要办!”
祝公明道:“什么事?”
神尼道:“替贫尼师兄报仇!”
祝公明呆了一呆,道:“可是替陈希正报仇吗?”
神尼道:“不错!”
辛柏公道:“陈老弟是死在什么人手中?”
神尼道:“说来只怕各位不信,贫尼师兄,乃被那少林第一高手在入凡大师所暗算!”
此言一出,只把辛、祝二老听得跳了起来。
方雪宜更是呆了一呆,道:“师叔,这是真的吗?”
神尼道:“当年我与你师父虽然为了一点小事,有了误会,但分手之时,愚叔曾经送了他一桩物事,但你师父死后,我却未发现那件东西……”
方雪宜道:“什么东西啊?”
神尼道:“一支匕首。”
方雪宜摇头道:“自从弟子随师以后,似乎从未见过师父有过匕首在身啊!”
神尼长叹道:“不错,他早在中人暗算之时,便已失去,你自是不曾见到的了!”
辛柏公插口道:“师太,那支匕首,可是十分珍贵?”
神尼黯然道:“老施主,游龙剑令,你想必听说过的了!”
辛柏公道:“那匕首是那游龙剑令?”
神尼道:“不错,否则我也不会送给师兄了!”
祝公明道:“老朽只说那游龙剑令已被圣龙大侠毁去了,怎的又到了师太手中。”
神尼道:“先师并未将剑令毁去,只是将它传给了贫尼而已!”
辛柏公道:“如此说来,那剑令是落入凡手中了?”
神尼道:“若非贫尼发现他持有剑令,贫尼也不会指认他是暗算剑神之人了。”
辛柏公皱眉道:“游龙剑令未毁,当真是大出老夫的意外。”
余音未已,祝公明已然大声道:“师太,但不知当年共立剑令的两张谱牌,是否还在?”
神尼道:“当然在!先师将剑令传给了贫尼,那两张谱牌,却已交给了陈师兄了!”
辛柏公道:“剑神死后,师太可曾找到那两张谱牌的藏处?”
神尼接头道:“没有,只怕也落在那入凡的手中了!”
辛柏公顿足道:“那岂不糟了?”
祝公明长叹道:“正是糟了……”
方雪宜对于游龙剑令之事,似是一无所知,怔怔地道:“那入凡大师就在寺中,师叔何不找他问上一问?”
神尼道:“他如不肯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愚叔之见,不如等到今日大会之上,那入凡亮出剑令之时,再行向她追回。”
辛柏公道:“那入凡如不肯承认,老夫就将他砍成肉泥,也要找出剑令和双谱。”
祝公明沉吟道:“辛兄,这可万万使不得。”
辛柏公道:“为什么?纵然三个入凡大师联手,老夫一样可以叫他血流五步,横尸少林。”
祝公明道:“辛兄,这可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如是你杀了他,仍然找不出剑令和双谱又怎么办?”
辛柏公道:“老夫不信他宁死不说!”
祝公明道:“那可不一定,这个险咱们不宜冒啊!”
辛柏公道:“依祝兄之见,是同意师太做法?”
祝公明道:“不错,当年海内外正邪两道的二十名高手,一同签名天鹤群龙双谱,立下游龙剑令,原意乃是推崇剑圣一脉相传的子弟,掌此剑令,而维武林太平,如是剑令双谱落入他人手中,除了具名的二十人本人或派子弟代表,但均要扫数到齐,可以向那持令之人索回,此事辛兄应是记得的了!”
辛柏公道:“当然记得了,老夫也是签名之人啊!”
祝公明道:“这就是了!但如那二十人到不齐呢?”
辛柏公道:“如是立谱的二十人到不齐,当然只有剑圣的传人才有资格讨回了!”
祝公明道:“辛兄,正邪二十高手,今日已然不全在世间,他们的子弟,是否到齐,也颇有问题,何况,当年驰名的邪道人物中的五魔,根本很可能便是支持入凡大师之人,这联手讨剑令之事,岂非行不通?”
辛柏公想了一想道:“有道理,看来只有依着祝兄之见了!”
方雪宜听得有些迷糊,脱口道:“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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