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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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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一顿,接道:“他们三人走出神案之后,那头陀便身郑大伯连声责骂,怪他把五大魔主要去少林之事,泄了出去。”
方雪宜道:“郑大伯怎么说?”
安小萍道:“一口否认!”
方雪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郑大怕不肯承认,那本是意料中事……”
他忽然剑眉一扬,道:“贤弟,那另外的两个人是谁?”
安小萍道:“不知道!”
方雪宜笑道:“你没有问吗?”
安小萍道:“他们的武功太差,我一出手,他们就没有命了,哪里还能多问?”
方雪宜道:“原来贤弟杀了他们?”
安小萍道:“为了要替方兄救下郑大伯父,我只好痛下杀手啊!”
方雪宜道:“那头陀可也被你杀了?”
安小萍道:“没有!那头陀一身武功很高,我一时没留心,竟然让他跑了!不过……”
方雪宜道:“不过什么?”
安小萍道:“他那左臂,却注定残废了!”
方雪宜望着安小萍笑问道:“贤弟可问过那头陀的名号?”
安小萍道:“没有问,不过,在郑大侠的口中,我却听出了他姓氏。”
方雪宜道:“姓什么?”
安小萍道:“郑大伯称他为龙尊老!”
方雪宜心中暗道:她刚对曾说,那和尚很胖,焉知不是称他为胖尊者呢?只是,他心中虽然这么想,口中却未说出。
安小萍眼见方雪宜沉吟不语,接道:“方兄,你可是不信那头陀叫龙尊者吗?”
方雪宜道:“不是!”
话音一顿,接道:“贤弟你是怎么探查知了郑大伯的身份?”
安小萍嫣然一笑道:“那不容易吗?自从郑大伯出来以后,那头陀便一口一声的叫他郑大刚,我自然知道他是你的大伯了!”
安小萍话音一落,方雪宜不禁抱拳道:“贤弟如此关心兄弟之事,真正叫人感激得很。”
安小萍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
方雪宜道:“贤弟,郑大伯怎样受了重伤呢?”
安小萍道:“这……只怪我当时太过大意,没有想到另外两个的心肠那么狠毒!”
方雪宜道:“不是那头陀亲伤郑大伯?”
安小萍道:“不是!”
她脸上掠过一丝恨恨之色,顿足道:“怪只怪我一时粗心,眼见那头陀不停喝骂责问郑大怕,就该想到,他们可能会对他下那毒手,但我却忽略了这一点,终于在那头陀暴怒喝令他们废了郑大刚之时,才匆忙出手相救,却叫郑大伯吃了不少的苦头……”
方雪宜心中虽然觉得安小萍真是有些不对,但转而一想,如果她不是无巧不巧碰上了这等事,郑大伯早已死在他们手下,自己还不知道呢!转念至此,不禁柔声道:“贤弟,这不是你的错,想必是郑大伯命中有着这等魔难,若非贤弟遇上,只怕郑大伯的性命也要难保了!”
安小萍松了一口气,道:“方兄,你没有怪我?”
方雪宜笑道:“我只有感激你救了郑大伯之心……”
安小萍嫣然回眸,笑道:“方兄不怪我,我就放心了啊!”
她笑意盈腮,显得甚是高兴。
方雪宜道:“贤弟,那散布在庙中的人呢?你把他们怎生处断了?”
安小萍道:“我在那头陀喝令站在郑大伯身旁之人,下手废了郑大伯之时,飞身跃下承梁,虽然将右边一人击出三丈,跌死当地,但左边的那人,却在伤了郑大伯一掌之后,才被我用指力点倒。”
见她这等激动之色,便可看出,当时的情景,何等的叫人震骇。
方雪宜笑道:“想必贤弟出手伤人之后,那些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安小萍道:“可不是?否则,那头陀也逃不了他那狗命了!”
方雪宜问道:“贤弟,那六七名武林人物的武功如何?”
安小萍道:“不堪一击!”
她沉吟了一下,接道:“不过,当时郑大伯已经被人在命穴上击了一掌,倒地不起,故而我只有先救郑大伯要紧,也就无法追赶那凶僧了!”
方雪宜道:“辛苦贤弟了!”
他忽然又道:“贤弟,那庙宇中的暗室,你可曾入内查看过?”
安小萍道:“看过了!”
方雪宜道:“那是什么所在?”
安小萍道:“一处地牢!”
方雪宜皱眉道:“那里面还囚有人吗?”
安小萍道:“有!”
她忽然笑一笑道:“如果不是那里面囚得有人,我还真找不到人把郑大伯抬回来呢?”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莫非那三名壮汉也是被囚在地牢中之人?”
安小萍笑道:“可不是?我放了他们出来,当然也要叫他们替我做一桩事报偿呀!”
方雪宜道:“真亏贤弟想得出来!只不知那座庙宇,可有主持之人?”
安小萍道:“好像没有,不过,我已经放了一把火把它烧了!”
方雪宜听得一怔道:“烧了?”
安小萍道:“那庙宇八成是五大魔主属下之人落脚之处,烧了它不是很好吗?”
方雪宜皱眉道:“杀人放火,岂是我等所为?贤弟,以后可千万使不得!”
安小萍白了他一眼,笑道:“下次不敢了!”
这时,只听得郑大刚长长地发出了一声低叹。敢情,他醒转过来了!
方雪宜迅快地转身,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大声道:“郑大怕郑大刚缓缓地睁开双目,盯在方雪宜身上良久,这才乏力地一笑,道:“你……可是瑜儿贤侄吗?”
方雪宜眼眶中热泪流转,低声道:“是啊!小侄正是方瑜。”
郑大刚脸上有着惊喜之色,道:“贤侄,你长得这般高大,叫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方雪宜道:“大伯,你老……好些了吗?”
郑大刚这才想起自己已然负伤之事,连忙掉头向那汗流满面的宋孚大声道:“多谢这位老人家相救……”
他忽然话音一顿,惊道:“你……莫非是宋兄?……”
敢情,他们中州三侠与宋孚原是老朋友。
宋孚笑道:“老弟还记得老偷儿吗?”
郑大刚一伸手,按在方雪宜肩头之上,缓缓地坐了起来,笑道:“兄弟当然不会忘记宋兄……”
宋孚这时也伸手扶住了郑大刚,两人同时用力,顿时将郑大刚架了起来。
安小萍适时地搬过来一只下有莲座的蒲团,让那郑大刚坐下。
郑大刚苦笑一笑,道:“谢谢宋兄!”他说了这一句话,似是甚为吃力竞是深深地喘了两三口大气。
宋孚笑道:“郑老弟,宋某才智有限,你这伤势,只怕不是宋某所能愈的了!”
郑大刚听说宋孚治不了自己伤势,并无丝毫失望之色,却是微微一笑,道:“宋兄盛意,兄弟已然感激不尽,死生由命,富贵在天,兄弟可从来不曾有过奢想,宋兄不用为兄弟的伤势耽心!”
宋孚笑道:“郑老弟的豪达,果然不亚当年……”
方雪宜这时却道:“大伯父,你的伤势必可治疗好的!你老不用耽心!”
郑大刚笑道:“贤侄,你以为你的郑大伯父是个怕死的人吗?”
方雪宜心中一惊,忙道:“侄没有这么想!”
郑大刚这才点了点头,接道:“那就对了!你想想,我如贪生怕死,也不会落得身受重伤的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话声,向方雪宜低声道:“贤侄,是谁把为伯从那登封救来少林?”
方雪宜道:“安姑娘!”
郑大刚一怔道:“安姑娘?她?……在哪里?”
敢情,郑大刚却瞧不出安小萍的本来面目。
方雪宜指着安小萍道:“就是她啊!”
安小萍这时已走了过来,抱拳道:“晚辈安小萍,见过郑大侠。”
郑大刚欠了欠身子,想坐起来还礼,但他却被方雪宜按住,一急之下,不禁连连的发出了几声干咳,叫道:“不敢……救命之恩,郑大刚终身不敢稍忘!”
安小萍看了方雪宜一眼,笑道:“郑大伯,晚辈怎敢施恩图报呢?你老太客气啦!”
郑大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方雪宜道:“瑜儿,这几年,你都在哪里?瞧你这等神情,想是拜在那位高人门下,学来一身武功的了。”
方雪宜忙道:“大伯积极养身体要紧,这些事改日再谈也不迟啊!”
郑大刚皱眉道:“怎么了?你真把我当作那不中用的老人了?瑜儿,其实我才五十不到,比宋兄还差得很远呢!”
方雪宜笑道:“大伯,我可不曾这么想!只因大伯伤病未愈之前,似是不用多操心的了!”
说话之间,只见那少林掌门人入云大师已然走了进来!
他双手合十,向方雪宜道:“小施主,郑大侠的伤势,可肯容老衲瞧瞧吗?”
敢情,他在方丈静室之中,听得寺中僧侣报信,方才赶来客堂。
方雪宜笑道:“怎敢劳动掌门人……”
人云大师道:“小施主客气了!”
举步便向郑大刚走了过去。
郑大刚欠了欠身子,笑道:“掌门人,郑某乃是一个粗俗的武夫,惊动佛驾,实是不安得很,又怎能麻烦掌门替郑某治疗伤痛……”
他说话之间,那入云大师已微微一笑,抓起他的右手切脉凝神。
过了约有盏茶时分,只见入云大师眉头一皱,道:“施主伤得不轻,气脉虚散,血象不宁,莫非被人用什么工夫伤了气脉血海吗?”
安小萍在旁笑道:“郑大侠乃是被人暗中一掌,击在命门穴上。”
入云大师点头道:“这就难怪了!”
方雪宜接道:“掌门人,我郑大伯父的伤势,可有办法治愈?”
入云大师笑道:“伤势虽重,但却并非不治之症!”
他忽然回转身来,向站中门外的知客大师法因道:“快去向监寺大师处,取一颗九转大还金丹交给本座。”
那法因大师闻言,先是愣了一楞,但很快地应了一声,“弟子遵命!”
宋孚这时却长笑一声,道:“掌门人,这九转大还金丹,乃是少林镇山三宝之一,郑大侠的伤势,能有九转金丹治疗,那是指日可愈的了!”
他故意叫出九转金丹乃是少林镇山之宝,不啻暗示方雪宜,入云大师是何等看重于他的了。
方雪宜听得心中大大一震。
他连忙向入云大师抱拳一礼,道:“大师对郑大伯的恩惠晚辈是感同身受了!”
入云大师笑道:“小施主为本寺之事,付出了莫大的心血,老衲为小施主效劳,那也是分内之事啊!”
说话之间,那法因大师,业已大步走了回来。
只见他递了一个小小的瓷瓶给了人云大师,入云大师立即接了过去,并从中倒出约有龙眼大小的黑色丹九,顺手将瓷瓶交还法因知客,将那颗丹九,塞进了郑大刚的口中。
宋孚在旁笑道:“九转金丹,乃是伤科圣药,可惜的是,少林似是只此一颗了吧!”
原来他瞧到那入云大师倒去丹九之时,瓶底业已朝上了!
入去大师却是一笑道:“老施主,你错了!这九转大还金丹,其有两种,传闻中的一种,只是武林中朋友的误传,其实,金丹虽然难以炼制,但药方并未失传。至于那误传的一种,则是根本没有的事,以讹传讹的结果,就把这种金丹,形成本寺三宝之一,其实,不瞒施主说,九转金丹的功效虽然好,但也不如传闻之甚……”
宋孚道:“原来外间传闻失实吗?那就难怪!”
入云大师向法因知客看了一眼,接道:“郑施主服药之后,应该调息一番,你可快将客房单独收拾好一间,好让郑施主休歇。”
法因知客合十道:“弟子早已准备好了!”
方雪宜闻言,忙和宋孚扶起郑大刚,随着知客法因大师去至左厢的禅房。
郑大刚服下九转大还金丹以后,脸色已然不再那等苍白,扶入禅房以后,就闭目坐在禅床之上调息。
宋孚看了方雪宜一眼,低声道:“老弟,咱们到外面去等吧!也许他这一顿调息,要花上几个时辰呢?”
方雪宜点了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入云大师在门外相候,见两人出来,低声道:“餐堂已然摆下了酒菜,几位施主也该用一些点心了!”
一行人转至餐堂,只见庄捷早在那里相候。
方雪宜一眼瞧见庄捷,不禁一呆,道:“庄兄,这几日你那里去了?”
庄捷笑道:“兄弟去了一趟关洛,只因临行匆忙,所以未向方兄言明。”
方雪宜笑道:“庄兄此行,必有所为的了!”
庄捷笑道:“奉命行事,不过,总算不虚此行……”
语音顿一顿,接道:“方兄,那高无敌眼下已然来到河南境内。”
方雪宜一怔道:“不是童子奇要他来的吗?”
庄捷道:“不是!”
话音微一顿,笑道:“这一回高无敌前来,乃是为了方兄之故……”
方雪宜一怔道:“为了兄弟吗?”
庄捷道:“正是如此……”
这时,入云大师已然请了众人入座,笑道:“小施主,有什么话,咱们边吃边谈吧!”
方雪宜道了谢,吃了几口,忍不住问道:“庄兄,那高无敌为小弟的事而来?”
庄捷微微一笑道:“兄弟在洛阳遇到高兄,瞧他那等情况,显然是吃了童子奇很大的排头……”
方雪宜道:“庄兄差别过他吗?为了什么?”
庄捷道:“此事说来话长,方兄想必还记得在那田远的巢穴之中,助那高无敌和艾东海击退柳媚娘之事吧!”
方雪宜道:“当然记得!”
庄捷道:“关健就是出在这里了。”
他叹了一声,接道:“那艾东海竟在童子奇的面前搬弄是非,一口咬定高无敌是方兄的内应奸细……”
方雪宜一愣道:“有这等事?”
宋孚也忍不住笑道:“艾东海老兄,混帐得很,看来他是容不下那位神力天目高无敌了!”
庄捷笑道:“正是如此,那童子奇虽然对高无敌十分喜爱,但禁不住艾东海从中挑拨,终于一怒之下,几乎是将高无敌的一身武功毁去!”
宋孚一呆道:“那傻小子受伤了?”
庄捷笑道:“皮肉这伤,无关紧要……”
他语音一顿,接道:“据高兄相告,童子奇盛怒之下,本是要将他废去武功,但不知为何下手之时,居然未曾使出内力,是以,在表面看上去,高无敌当时已武功全废,但事实上只是略受皮肉之伤而已!”
第三十一回乍闻噩耗
宋孚听了庄捷的叙述,大笑道:“童子奇怎地有了善心?莫非乃是苦肉计吗?”
庄捷笑道:“不会!倘若真是苦肉之计,他就不会下手留情了!”
方雪宜道:“庄兄,那高无敌当真是为了兄弟之事,来到洛阳吗?”
庄捷道:“高兄对我说过,他确是为了方兄弟之事而来,只因他此刻已然离开那童子奇的四灵教了!”
方雪宜道:“他可是要找兄弟?”
庄捷道:“不错,不过,眼下他还不能来此!”
方雪宜沉吟道:“他既是想找我,为什么眼下又不肯前来少林?”
庄捷笑道:“方兄,那程子望程庄主,方兄还记得他吗?”
方雪宜道:“当然记得!”
庄捷道:“高兄眼下正和程庄主走在一道!”
方雪宜哦了一声,道:“可是他们别有所图?”
庄捷道:“据高兄告知,他和程庄主正在进行一桩甚是神秘之事,事情未曾分晓之前,不愿来此相见!”
方雪宜怔了一怔,暗道:“这就怪了!他们如是有什么与人有关之事在暗中进行,又怎地不肯先行告知于我呢?难道那真是什么对我不利之事吗?”心中飞快地转动着念头,口中却道:“庄兄可曾探听过他们口气?”
庄捷笑道:“他们既是不愿说出来,多问也是枉然,是以兄弟并未追根究底……”
方雪宜想了一想,笑道:“这事倒把兄弟弄糊涂了!”
庄捷笑道:“方兄不必挂在心上!据兄弟看来,他们并无不利方兄之心……”
方雪宜笑道:“但愿如此!”
宋孚这时忽然笑道:“庄老弟,你前去洛阳,又为了什么事?”
庄捷看了入云大师一眼,“晚辈乃是奉了掌门人之命前去……”
入云大师淡淡一笑,接道:“老衲烦劳庄施主去到洛阳,乃是想打探中州三侠的下落!”
方雪宜感激地笑一笑道:“为了方某之事,要掌门人和庄兄费心,当真罪过得很!”
庄挺闻言,却是长叹一声,道:“方兄,有一桩事,只怕兄弟说出后,方兄必将不乐!”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什么事?可是有关中州三侠的事?”
庄捷道:“不错!”
方雪宜道:“中州三侠中的郑大伯,已然来在少林,庄兄想必知晓了!”
庄捷道:“兄弟适才已然听说!”
他顿一顿话音,接道:“但兄弟要说的,却是石三侠和方二侠夫妇啊!”
方雪宜脸色一变,大声道:“他们怎样了?”
庄捷道:“据小弟打听所知,方二侠和石三侠似乎忽然在人世之间,失去了踪迹!”
方雪宜道:“不可能吧!”
庄捷道:“兄弟原也抱着这等想法,认为他们不可能忽然失去消息,但是,结果却叫兄弟不得不相信!”
方雪宜放下手中竹筷,站了起来道:“庄兄必有发现的了?”
庄捷道:“不错,兄弟确是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方雪宜道:“庄兄快讲……”
庄捷道:“兄弟在洛阳曾经按照帮主手谕,寻到了丐帮设在洛阳的分堂,我见了分堂主池天和前辈……”
方雪宜不禁掉头,向坐在一侧微笑的霍帮主望去。
霍呜风点了点头,道:“老弟,你且听庄老弟说下去!”
方雪宜没有插口,却听得庄捷接道:“兄弟对那池前辈说明来意之后,他竟然呆了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方雪宜一怔道:“为什么?”
庄捷道:“据池堂主相告,那方天成二侠,和石俊三侠,早在三年之前,便已过世了!”
方雪宜道:“怎么会?”他忽然剑眉一扬,接道:“我那二婶和珞兄弟呢?”
庄捷道:“这就是最为令人不解之处了!据池堂主相告,当日丐帮门下子弟,只见到了方二侠和石三侠两人的行踪,但却并未见到方夫人和方公子。”
方雪宜顿时呆了半晌,向庄捷道:“庄兄,那池堂主怎知我石三叔已死?”
庄捷道:“他们的后事乃是丐帮弟子代为料理,自然是不会错的了!”
方雪宜忽然大声道:“我不信!”陡转身子,便向斋堂之外奔去。安小萍粉脸之上充满了惊讶之色,尖叫一声道:“方兄,你到哪里去?”
她也起身跟了过去。
他们这么一走,顿时连入云大师也有些着了慌,全部跟在他们身后行去。
只见方雪宜一直奔向了那郑大刚调息的禅房,推开了守在门外的小沙弥,开门走了进去。
敢情,他乃是想向郑大刚查证那庄捷之言,是否属实。
幸而安小萍的步履极快,就在方雪宜走到郑大刚身前之时,她抢上前去,一把将他那伸出的右手架住。
方雪宜一怔之间,安小萍已低声说:“方兄,你不可惊扰郑大侠。”
方雪宜呆了一呆,突然吐了口大气,垂下手来。
安小萍伸手将他拉出禅房,笑道:“方兄,你快去歇歇吧!”
这时宋孚也在旁笑道:“老弟,有许多事是急不得的,你岂可因一时之急,误了大事呢?还是快些歇息一下,等那郑大侠伤愈之后再问也不迟啊!”
方雪宜剑眉耸动,长叹一声,道:“晚辈一时不察,几乎酿成大错了!”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宋老,咱们回转客堂吧!”
一行人立即离开郑大刚调息之处,回到客堂。
庄捷摇了摇头,道:“方兄,这事端怪在兄弟未曾把它办好,但其中经过,兄弟尚未说完,方兄忽激动起来,真叫兄弟为难得很……”
方雪宜这时已然冷静下来,笑道:“庄兄好说!这事乃是兄弟操之过急了!”语音一顿,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庄兄,辛苦你了!”
庄捷抱拳道:“方兄,兄弟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方雪宜道:“庄兄请讲,兄弟洗耳恭听!”
庄捷道:“池天和在告知兄弟方二侠和石二侠死讯之时,他还说出一点十分可疑之事!”
方雪宜道:“什么可疑之事?”
庄捷道:“据池天和前辈说,寻那方二侠和石三侠的尸体,除了那身衣着之外,面目已然模糊不清,是以,他非常怀疑,那两具尸体,会不会真是方二侠和石三侠。”
方雪宜道:“这是池堂主说的?”
庄捷道:“兄弟岂会欺骗方兄?”
宋孚忽然笑道:“庄老弟,这真是池天和说的?”
庄捷道:“池老前辈确是如此相告。”
宋孚目光转向霍鸣风,笑道:“霍兄,这事你可是早已知道了?”
霍鸣风摇头道:“池天和没有向老朽报告,老朽并不知晓!”
宋孚道:“奇怪啊!”
霍鸣风道:“什么奇怪?”
宋孚道:“这等大事,池天和怎可不向你禀报?其中只怕别有原故了!”
霍鸣风这时却仰天大笑道:“宋兄,你怎的如此发急,莫非这事真的很要紧吗?”
宋孚道:“怎的不要紧?”
霍鸣风笑道:“宋兄,你如是觉着此事关系甚大,尚望你说得明白一些才好!”
宋孚道:“方老弟的那位伯父和石俊三侠,究竟是生是死,端在那池天和所说是真是假的份上,你老儿难道部不明白吗?”
霍鸣风笑道:“这个……老朽自然明白!”
宋孚道:“你既然明白,为何不留心那池天和所说,是否有诈呢?”
霍鸣风笑道:“池天和为人本分,决不会说假!”
宋孚道:“那是真的?”
霍鸣风道:“当然是真的!不过,老朽要告诉你,方天成和石俊的尸体,不是他们本人。”
方雪宜闻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满腔的希望,只是要知道,他们并未被害,是以,霍鸣风此言一出,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宋孚闻言,却是呆了一呆,道:“霍兄,你怎知那不是他们本人?”
霍鸣风笑道:“此事老朽早已差人查明在先,否则,池天和也不会不向老朽报告了!”
宋孚一呆,道:“你早就知道了?”
霍鸣风道:“本来就知道了啊!”
宋孚两眼一翻,怒道:“霍兄,你冤得我好苦啊!”
霍呜风笑道:“老朽不会冤你……这实际上是你自己找上身去的,却怪不得他!”
宋孚摇了摇头,长叹道:“怪不得你能当那丐帮的帮主,果然要比兄弟沉得住气多了!”
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霍兄,你既然知道那两具尸体不是方天成和石俊,方、石两位的下落,你想必也是知晓的了?”
霍鸣风笑道:“宋兄,你把我当作诸葛亮了?方、石二兄的尸体,可以从他们死状认明是与不是,至于他们两位究竟去了何处,兄弟可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宋孚皱眉道:“真的不知道?”
方雪宜这时不禁插口,道:“庄兄,那池堂主还对你说过什么吗?”
庄捷沉吟一下,接道:“池老只说,方天成和石俊两人很可能仍在洛阳附近……”
方雪宜道:“真的?”
庄捷道:“是否真的,兄弟也不敢妄下断语!只是,池堂主既有这等说法,那必然已有所见。”
方雪宜道:“庄兄,兄弟想拜托你一桩事,不知庄兄可愿相助?”
庄捷笑道:“方兄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兄弟在所不辞!”
方雪宜起身抱拳一揖,道:“庄兄,兄弟想请庄兄再去洛阳一行。”
庄捷闻言一怔,道:“再去洛阳?”
方雪宜道:“不错,庄兄可愿代兄弟分劳?”
庄捷大笑道:“有何不可?要兄弟前去作甚?方兄请先说明才好!”
方雪宜道:“兄弟想请庄兄再与那池堂主联系,请他相助庄兄,在洛阳附近追查兄弟的石三叔下落。”
庄捷道:“兄弟遵命……”
方雪宜深深一礼,道:“庄兄盛情,兄弟日后自当寻谋报答之途,一切都仰仗庄兄了!”
庄睫连忙答礼,笑道:“区区小事,方兄不用言谢……”转身便向外行去。
方雪宜目送庄捷离去,这才又向霍鸣风抱拳一揖道:“霍老,晚辈有着一点不情之请,不知霍老愿否相助?”
霍鸣风大笑道:“老弟,你不用客气,如有用得着老朽之处,老朽决不推诿!”
方雪宜深深一揖,道:“晚辈先行谢了!”他施过礼后,这才接道:“池天和久住洛阳,对于洛阳一切武林人物,应是知之甚详了!”
霍鸣凤笑道:“那是自然,否则,老朽也不会要他担任洛阳分堂的堂主,长达十年之久。”
方雪宜道:“晚辈想请你先要那池堂主出面,代晚辈在洛阳地带,寻找石三叔,不知你老可愿下此法谕?”
霍鸣风笑道:“有何不可?老朽就差人前去如何。”
方雪宜一怔道:“差人前去?”
霍鸣风道:“不错,老弟这样总该放心了吧!”
方雪宜笑道:“霍老,晚辈之意,只要你老交代他们一句即可,不必另外差人前的了!”
霍鸣风笑道:“老朽的几位师弟,尚在寺中,让他们去一趟,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他语音略略一顿,接道:“为了老弟台之事,老朽即令是自己奔走,那也没有什么不可。”
方雪宜道:“那就更不敢当了……”
霍鸣风哈哈一笑,大步向外行去。
不多时,吉威已随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敢情,他命阴阳手吉威,去至洛阳坐镇,指挥帮中弟子,寻访石俊的下落。
方雪宜大为感动举步上前,向吉威深深一礼,道:“有劳吉老前辈了……”
吉威那冷冷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意,道:“老弟不用客气,吉某能为老弟效劳,实是机会难得的很!”
方雪宜知道,吉威这句话也算得是由衷之言,当下抱拳道:“吉老盛情晚辈记下了!”
吉威哈哈一笑,转身出了客厅,向外行去。
庄捷、吉威两人一走,方雪宜似是放下了一桩心事,长长地叹一口气,道:“但望吉老和庄兄不会空跑!”
霍鸣风笑道:“老弟,你不用耽心,吉师弟的能耐,老朽明白得很!”
方雪宜道:“但愿如此!”语音一顿,向入云大师一礼道:“掌门人,贵寺诸多事务,都要掌门人处理,你老不用再在此间守候了!”
入云大师笑了一笑,也不谦让,点点头,合十道:“如此……老衲告退了!”转身退了客堂。
方雪宜看了一眼,道:“宋老,你老也该回房休息一下了!”
宋孚笑道:“老朽不累啊!老朽还是陪你老弟坐坐吧!”
方雪宜笑道:“宋老,晚辈很好,你也不用耽心了!”
宋孕笑道:“老弟,你赶老偷儿走,可是有什么要办?”
说话之间,却无意中把目光转向了安小萍。
这一来,可把方雪宜给弄得俊脸通红,连声道:“没有……没有事,你老爱留下,那就留下吧!”
安小萍却是蹬了宋孚一眼,道:“宋孚,你往后说话,可不许带刺啊!”
宋孚大笑道:“老朽记下了!”
语音一顿,接道:“姑娘,其实老朽也没有说错什么啊!”
安小萍道:“你还要说吗?”
宋孚笑道:“不敢,姑娘莫要动怒!”
安小萍笑道:“只要你不乱讲,我又何必生气呢?”
话音一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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