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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派在下很大一盘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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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一刹那,叶芷然立刻双手捂住了脸。太丢脸了啊有木有!其实她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看看城主大人穿别的颜色会是什么样子啊!但是在刚刚那种情境下,那群混蛋果断会想歪了好吗!
她如果说她只是单纯想看城主大人换衣服会有人信么?
擦,这句话更容易想歪!
孙秀青看着自己趴在门上挠墙的小师妹,和身后正在帮她挽发的叶秀珠对视一眼,疑惑道,“芷然,怎么了?”
叶芷然身体一僵,然后迅速地转过身,镇定自若地笑着道,“没什么啊。”
刚刚有发生什么吗?什么也没有!
孙秀青和叶秀珠疑惑了片刻,从叶芷然进阶了影后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也便不再询问。叶秀珠拿起桌上的发梳继续给孙秀青挽发,墨色的长发顺着发梳的齿缝柔顺地散落,如墨色染就的上好绸缎。
叶芷然支着额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自家师姐娴雅的侧脸。其实一直到现在,她都不认同她嫁给西门吹雪。可是孙秀青一直是她们师姐妹五人中最有主见的,她决定的事,绝无更改的可能。
轻轻叹了口气,她突然就有些忧伤。唔,是真的忧伤。原著中峨眉四秀的情路就极其不顺,如今看来,这一世也不会顺到哪里去。她的穿越能够改变师父必死的结局,却无法挽回师姐们注定逝去的感情。
这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往坑里跳无能为力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她突然就想起上辈子,自家姐姐说过的那句话,“情,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人幸福快乐,也可以让人万劫不复。
为何我七秀弟子总是走不出这个‘情’字……”
脑海中,一个清冷如雪的身影一闪而过,叶芷然扶额,顿觉愈发忧伤了。
第53章 云开雾散
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即将和自己的意中人成婚。这位意中人君外貌一流;家世一流;武功、气质超一流,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优质青年一枚。这样的好姻缘;放到哪里都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美事。
只不过;当这位优质好青年姓西门名吹雪的时候;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姻缘就果断变成坑姐的节奏了!
叶芷然坐在桌子边一手支着下颌,目光忧郁地看着自家二师姐。
今天是她和西门吹雪大喜的日子;可是让她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去迎接这历史姓的一刻……老实说;她还真有点做不出来。
唔;从这一点来说;其实她个人感觉颇为对不起二师姐。但是……无论换了哪个看过原著结局的妹子来,如果这个时候真心笑出来了才是真对不起师姐吧!
叶秀珠放下手中的玉梳回过头;就看到自家小师妹一脸忧郁的表情;看着孙秀青的目光既有对她未来生活的祝福又有浓的化不开的担忧……基本上哪个母亲看着自家即将出嫁的女儿的神色也就这样了。看得叶秀珠一阵好笑。
“小师妹,今天是二师姐大喜的日子,你好歹笑一笑啊。”
粉衣少女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她努力地扯了扯唇角,最后一手扶额叹了口气。
“三师姐,我笑不出来……”
以为她是舍不得师姐,叶秀珠低头和孙秀青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笑正准备开口安慰她,就听到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鹅黄色衣裙的马秀珍出现在门口,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落在了孙秀青身上。
“大师姐。”叶芷然抬手打了个招呼。
孙秀青放下手中的朱钗回头微笑着看着她,“时辰到了吗?”
马秀珍摇了摇头,“还没有。是刚刚前面有人送贺礼来了,还留下了一封信。”她停了停,目光转向她身边的叶秀珠,“是天禽派的人。”
叶芷然和孙秀青皆是一楞,然后齐齐看向叶秀珠。一身浅绿色衣裙的少女微微一怔,随即慢慢低下了头。
叶芷然的目光顺着她垂下的头向下,落在她握紧了玉梳的手上。洁白葱嫩的手指扣紧梳背,骨节微微泛白。
她轻轻叹了口气,和孙秀青对视了一眼。后者轻轻把手覆到叶秀珠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朝她安抚地一笑。
马秀珍看着垂首不语的师妹,凤眸中划过浅浅的叹息,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道,“师妹,你要去看看吗?”
房间的们吱呀一声合上。叶芷然支着头透过窗子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再次叹了口气。
叶秀珠去了前面,马秀珍有些担心和她一起去了,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叶芷然陪着待嫁的孙秀青。
三师姐还是忘不了他,想到这里叶芷然就又想叹气。
大金鹏王事件结束之后,伤尚未痊愈的霍天青亲自来了一趟峨眉。那个时候叶芷然已经下山了,据四师姐石秀云报导,当时他和独孤一鹤在书房中谈了很久,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从书房出来之后,霍天青的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师父大人却是摸着胡须长长叹了口气。
霍天青在叶秀珠门前站了半响就下山了,之后每隔半月就差人往峨眉山送上一封信,随信送来一些小礼物,有时候是一支精致的珠花,有时候是一盒水粉,再或者就是一盒和芳斋的糕点。东西不多,也不算珍贵,甚至可以说是街市上随处可见的玩意儿,比起郑重其事地送礼赔罪更像是丈夫出门之后随手买回来哄妻子开心的礼品。送来的信也不长,有时候甚至只有两句话,却从未间断,即便这些送出来的东西全部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
大金鹏王事件之后,虽然叶秀珠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该笑就笑,该吃饭就吃饭,完全没有一般姑娘在失恋后的茶饭不思萎靡不振。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太过了。
这场感情带给她唯一的变化就是周身的气息变得沉静了许多。如果说以前的叶秀珠像阳光下安静流淌的溪流,宁和温柔,现在的她就像一潭平静无波的潭水。笑容中不符往日的单纯无忧,带上了浅浅的沉重压抑的意味。
其实她更愿意看到她大哭一场发泄出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将伤口都埋在心底,最后流血化脓,再也好不了。
她抬头看向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的孙秀青,目光微黯。看到现在的叶秀珠,她就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孙秀青。按了按太阳穴,叶芷然不由得有些头疼。
“芷然。”就在叶芷然为了自家师姐的感情问题无限忧郁的时候,孙秀青突然开口,认真地看向她,“你和叶城主是不是吵架了?”
“哈?”叶芷然有些茫然,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里的?
“你们今天,感觉好像有些不对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孙秀青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浅浅的忧虑。
叶芷然嘴角抽了抽,合着自己在操心师姐的感情问题的时候也反过来正在被师姐操心吗?她无力地摆了摆手,“我和叶孤城能够吵什么架。他那个性格,你也要我跟他能吵得起来啊……”
孙秀青侧头想了想,微微一笑道,“也是。叶城主对你这么好,想来也不会和你吵起来。”
“……”侧重点不在这里好吗!
“芷然”孙秀青歪了歪头看着她,一手拿过桌上大红色的绣帕,“你和叶城主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她该说什么?
看着小师妹几乎木了的神色,孙秀青微微蹙眉,“叶城主该不会完全没有跟你提过吧?”
“……”不,他提过,还提过两次。
“芷然!”
叶芷然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师姐严肃了起来的神色,无奈开口道,“师姐,我有分寸的。你现在还是别问了。这事情……”真有些复杂……
叶孤城现在和她的关系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了。她身边的朋友、亲人,几乎都将他当做是她未来的夫婿对待。而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未定亲,也只是是因为她现在年纪太小的原因。
但是叶芷然自己知道,不是这样。
叶孤城说过两次要娶她,只不过后来都没了下文。第一次那句“以身相许”的回答她还可以当做戏言,可是第二次……脑海中闪过那个春暖雾散,惊鸿一现的浅笑,和他带来三分笑意七分认真的声音。
“待你十六岁生辰,我便去峨眉山下聘迎娶你进门。”
可是他没有来。
而他没有来的原因……叶芷然微微垂眸,放在桌面上的手缓缓收紧,她大概猜得出七分。
平心而论,叶孤城对她很好,真的很好。无论是被她一封书信从白云城叫到山西,还是在峨眉内乱时出现在峨眉山,甚至是后来陪她到花家散心。她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整个江湖上,能够让剑仙叶孤城如此花心思去对待的女孩子,大概,也只有她一个了。
她又不是真傻,难道她会不知道一个身份地位高高在上又目下无尘的男人肯为了一个姑娘做到这个地步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可是,她却一直在装傻。装作不知道,装作情窦未开单纯无知。装到她现在开始装不下去了。
她其实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单蠢无知。她知道,叶孤城大概也知道。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给与纵容。
偏偏,这才是最致命的。
其实即便今天孙秀青不跟她提,她大概也要支撑不下去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她的师姐孙秀青那样撞冰山的勇气的。而她除了需要撞冰山的勇气,还必须面对原著紫禁之战中那个她想都不愿意去想的结局。
更何况,她知道,一旦一切挑明,真正到了紫禁之巅那一战到来的时候,她是不会站在叶孤城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他谋反的。绝对不会!
叶芷然的指尖深深地掐入了掌心,抬头勉强地笑着道,“师姐,所以说这些事你还是……”
“芷然。”孙秀青走到她身边,按住了她的手,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
“师姐不知道你和叶孤城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我只问你一句,你会不会后悔?”
叶芷然微微一怔。
她会不会后悔?叶芷然的目光有些茫然。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叶孤城真的如同原著一样死在了西门吹雪剑下,那么她会不会后悔?
或许是之前孙秀青的那番话带给她的刺激,也或者是了解了三师姐和霍天青之后的纠结的思考,叶芷然难得地没有再逃避,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忽视了在想起原著结局时心底隐隐的刺痛,她垂眸认真回顾她认识叶孤城以来的发生过的事。
说起来,虽然她和叶孤城认识了将近两年,可实际上他们相处的时间真的不算多。满打满算加起来也不过三个月,可是她脑海中这三个月的记忆却占了大半空间。初见时将他认错成了西门吹雪,第三次见面时脱口而出的戏言,即墨未逛完的花灯,白云城主府后的竹林指导她的剑法,电影胶片一般画面一帧一帧地在她脑海中放过。最后定格在了那天在珠光宝气阁,她走出灵堂时站在月色下树荫里的那个白色身影抬眸看过来的瞬间。
沉默了许久之后,粉衣少女轻轻开口,“那师姐呢。嫁给西门吹雪,你又焉知以后不会后悔?”
“我宁愿为了我做过的事承担应有的代价,也不愿为了没做的后悔一辈子。”
叶芷然微微一震,默然垂眸。
如果是她呢?她会后悔的吧,她……一定会后悔的!
慢慢地,粉衣少女的目光变得清明起来,她抬眸看着站在身前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师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花开雾散,云破月来,之前几个月的郁结渐渐散去,豁然开朗。
“师姐,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昨天出了点意外还是没有更成……我还是努力存稿吧,现码现更这种牛逼的路线果然不适合我……
第54章 突破
叶芷然再次踏进主屋的大门的时候;大厅中的众人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她身上。不是因为她走之前不小心说漏的那句戏言;而是因为此时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
此时屋内的都是高手或是剑法大家;自然能够察觉出叶芷然比之半盏茶出门前;萦绕周身的剑气凝而未散;修为几乎提高了一个层次。
叶孤城目光微微一亮;屋子中央一身正红色喜服的西门吹雪立刻将视线移了过来。
陆小凤很茫然,叶芷然在孙秀青房间的那半盏茶的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回来之后剑法突然就突破了?具体表现在她出其不意地一剑刺过来的时候,他没办法再像几天前那样轻轻松松地就夹住她的剑尖了。
唔;你问他怎么知道的?她一进来什么都没做,直接抬手就戳了他一剑啊!
戳完之后还神清气爽兴致勃勃地求点评啊!
陆小凤嘴角抽搐地看着一屋子的人认真地和站在他面前的粉衣少女讨论刚刚那一剑戳得好;就是出手慢了些;剑势有点偏。然后当着他这个受害人的面指导她该如何才能够才能一剑刺出,快准狠;直指要害,绝不失手!
主要参与者,叶孤城,西门吹雪。
看着目光淡淡地飘过来似乎想亲自示范一剑的叶孤城,和手指已经搭上剑柄的西门吹雪,陆小鸡泪奔了。这屋子里的人真的是他朋友吗?他们来真的是来参加西门吹雪的婚礼的?确定不是他的葬礼吗?
在剑神、剑仙双重剑气的压迫下,陆小凤泪流满面,他死不瞑目啊摔!
关于叶芷然妹子的突破,其本人表示相当玄幻。在孙秀青的房间里,几乎是在她想通的瞬间,放下了一重心事,心情豁然开朗。心境修为立刻涨了一大截,就连剑法都进阶了。如果不是今日是二师姐和西门吹雪的婚礼,她几乎立刻就想出门找个人试试手。
唔,事实上她也确实找了。
这一次和之前几次突破都不一样,前几次的突破都只能算是剑法上的,而这一次是心境上的。
七秀以舞入武,以琴养心。舞蹈和乐曲的灵魂就在于其中蕴含的感情,没有感情的舞曲即便技巧再精妙也只能算是三流。这样的理念同样融汇在了七秀的武功里。七秀坊的武功,走得就是情之一道。所有的感情,友情,亲情,爱情,甚至对一个人的恨,也是感情。所以当年被师父所言天资有限的琴魔高绛婷师姐经过康雪烛一事之后,再出关武功飞涨,大抵也是因为情。
君不见少年漫的主角门几乎都是走的这条路啊,只要有保护同伴的信念在就能够不断突破俗称爆seed,一路撂翻无数比自己强得多得多得多的boss们。由此可见,这条路还是很有前途的!
只不过,关于动漫系统和武侠系统是否兼容的问题嘛,叶芷然妹子默默望天,她相信自己的人品,嗯……
只不过如此一来,她所要走的剑道和叶孤城几乎就是两个极端了。一个以情炼剑,一个为剑弃情。
怎么想都是她比较苦逼!
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俊美如画的侧颜在殿内摇曳的烛火中显出了三分冷冽,一身高贵清华。叶芷然微微侧头,唇角轻轻勾起。好吧,城主大人如此风华绝代,就算是苦逼她也认了。只不过,她叶大小姐向来不是吃亏的性子,剑道不同又怎么样!来日方长……
她唇角微微弯起,看着一身红色瑰丽嫁衣的师姐在大师姐的搀扶下将手放入了身边男人的掌心,然后一步一步相携向着喜堂走去。堂前的红烛烛光摇曳在她嫁衣上绵延的金色纹路,动作间轻薄的红色盖头微微扬起,露出她线条秀美的下颌和扬起幸福弧度的唇角。
高堂之上,嫁出了自己第一个徒弟的独孤一鹤看着堂前相携而立的新人,轻抚着长须笑容欣慰中带了感慨。其余三英三秀皆是一脸祝福的同时又有些不舍。最小的石秀云咬着唇拽紧了身边花满楼的手,明亮的大眼睛中泪光闪闪。她身边一身茶色衣衫的男人唇边的笑容温润如玉带了些微无奈侧过头轻声安抚着她。
临时客串的陆小凤笑嘻嘻地高呼,“一拜天地。”
叶芷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勉强将眼底泛起的酸涩压了下去。今天是师姐大喜的日子,她不能哭!
直到真正看到师姐穿着凤冠霞帔和西门吹雪站到一起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那个从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习剑,给她收拾烂摊子的二师姐,真的要嫁人了。从此之后,她的人生和命运会和她身边的男人连为一体,她会有丈夫,孩子,会有一个新的家。
家啊……叶芷然定定地看着大厅中间和西门吹雪缓缓跪拜行礼的师姐,咬着唇,突然伸手拽住了身边男人的衣角。
叶孤城目光一顿,缓缓转移到身边的少女身上。白皙如玉的侧脸在堂前红烛的映照中线条越发柔和,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敛眸轻笑。干净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腕,拉下她的手顺着手背滑入温热的掌心,然后缓缓收紧,十指紧相扣。
若有一日……
青沙镇是一个南方沿海中型城镇。因为地靠南海,又有一个出海的码头,几乎是前往海上岛屿的必经之路,所以城镇中的经济贸易还算繁华。又有海边风景,常有游客来此游览。因此,居住在此地的渔民出海除了带回海产贩卖,还经常带回一些形状漂亮奇异的贝壳做成各种简单的饰品,也算是一项收益。
旭日东升,清晨的薄雾刚散,空气中尚带了些早秋微凉的湿气。大街上,习惯了早起的小贩们已经将摊子收拾好,大声地吆喝了起来,一派热闹的景象。
大街靠左的摊位就是一家卖贝壳的,摊主是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的布衣,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父母都是渔民每天起早贪黑地出海捕鱼,阿姐将带回来的贝壳简单处理一下,让他拿出来卖,总有些前来游玩的游客顺手买上一两个,也算是一项补贴。
小摊主将东西摆好之后打了个哈欠有点怏怏的,早上起得太早,等了半天又没有人来,他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想提一提精神,叹了口气。最近的生意还真有点不好。正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拿起了摊上的贝壳。他立刻精神一振,放下手看了过去。
白皙如玉的手指扣着洁白的贝壳,微微屈起的骨节在阳光下显出了几分白玉一般的晶莹剔透的色泽,原本简单粗陋的贝壳被这只手轻轻拿起,似乎也变得金贵了起来。小摊主看得一呆,然后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问道,“这个是海螺?怎么卖?”
声音清灵如林间潺潺流淌的溪流,清澈泠然。小摊主提起头,就看到一个粉色衣裙的少女微微弯腰饶有兴致地看着摊上形状各异的贝壳。墨色的长发顺着她的侧脸滑下,淡色的晨曦中她的眉目清婉柔和,唇边带着一抹恬淡的笑容如海棠初绽,明珠生晕。
青沙镇是交通往来的要地,每年来此的游人旅客,江湖侠士尤多,在这里摆了多年的摊子的摊主们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却也从未见过向这位粉衣少女一般风华绝美,眉目如画的姑娘,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粉衣少女半响没有得到回答,有些疑惑的抬眸看了过去,“这位小哥?”
“额……咳!”小摊主终于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尴尬地微红了脸,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叶姑娘喜欢这个?前日有一位友人赠与了在下一尊汉白玉雕琢而成的贝壳,姑娘喜欢的话,我将其转增与叶姑娘如何?”
小摊主愣了愣,朝粉衣少女身后看去,就看到一位白色锦衣的公子手拿折扇,腰间悬着一把长剑。眉目清朗温润,目光灼灼地看着摊前的少女。
粉衣少女,也就是叶芷然拿着贝壳的手指一顿,并未回头,语气淡淡道,“既然是友人赠与,自然不好夺人所爱。林公子客气了。”
小摊主看了看几步外听了粉衣少女的话后依然噙着笑神色间并未露出任何不渝的白衣公子,又看了看站在摊前的粉衣少女。要是以往,看到这样男子俊秀清朗,女子风华绝美,站在一起就相映成辉的场面,他必要打蛇随棍地向男人推销摊主上的小饰品,再美言几句哄客人开心。可是现在,他有些犹豫地看着摊前的两人,抓了抓头发,虽然站在一起是很养眼,但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好像不像是情侣的样子。特别是刚刚,几乎那个白衣男人一开口,他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些摆摊见客多了的人,在某些方面的感觉还是很正确的。粉衣少女放下了手中的贝壳转过身,语气中有些微的毫不掩饰的不耐。
“林焕,你到底跟着我们干什么?”
林姓白衣公子折扇一收,微笑着道,“相逢乃是有缘,叶姑娘何必如此介怀呢?”
有缘?从扬州一路到南海十几天的时间“偶遇”了七次,还真是好大的缘!叶芷然轻嗤了一声,信你才有鬼!她有些不耐地微微蹙眉,正准备继续开口,突然怔了怔迅速地抬眸看去。首先入耳的是一声清朗的剑啸,然后一道银色的光华一掠而过直指几步之外点苍剑派的首席弟子,林焕。
作者有话要说:琴魔姐姐的事是我瞎掰的,琴秀妹子们轻怕啊!!!顶锅盖跑……
另,最近更新的确有点不稳定,作者君忏悔中……努力将之后的更新稳定下来,握拳!
第55章 邀战
叶芷然觉得;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她一定跟着叶孤城出了万梅山庄就直奔南海飞仙岛,而不是为了贪看风景绕道扬州。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扬州,自古以来就是经济繁华昌盛之地,歌舞升平,酒楼歌舞伎坊林立;文人墨客,江湖游侠;络绎不绝。
瘦西湖畔的醉仙楼在整个扬州城中都是数得上号的酒楼;掌厨的师父祖上据说当过御厨,掌勺三十多年;功夫菜的火候把握得精细入微。扬州有名的菜色八宝葫芦、扬州五亭桥、琵琶对虾、菊花海螺;特别是手下的三头宴:扒烧整猪头、清炖蟹粉狮子头、拆烩鲢鱼头堪称一绝。醉仙楼临湖而建,取景极好,再加上菜色有名,楼中就经常性地客满。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酒楼的伙计就练就出了一双利眼,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什么人千万别惹,一眼望去就能够辨别得清清楚楚。就好比他此时身后这位爷,就是绝对不好惹的。店小二陪着笑小步走在前,弯腰小心道,“这位客官,这边请。”
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男子,容貌俊秀英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一身白衣,腰佩长剑。神色间带了些许矜持冷傲。这样的一个人总是让人一看到他就会联想起少年英杰,后生可畏之类的词语。
点苍派掌门嫡传弟子,林之远,在整个后起之秀层出不穷的江湖这一辈中都是数得上号的人物,他也的确当得起这些词。
不得不说这个店小二的眼光的确狠辣,虽然林之远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个二十几岁初入江湖的青少年,但在他眼里他却比落下那桌满面虬髯肌肉狰狞的大汉要不好惹得多。林之远一路走上楼英姿挺拔的身影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有大多是面色含羞的姑娘投注来的。这也可以理解,这位白衣青年除了是少年英杰之外还是一个帅哥,长得好于是看的人多了一点是很正常的。
按说,这样的人物其实并不多见,要是往日,即便是在酒楼中见过不少人的小二哥也要惊为天人一番。只不过今天,已经提前惊为天人了一次的小二哥再看这位同样是一身白衣的青年,顿时就觉得逊色了不少,他悄悄朝右侧靠南的窗边看了一眼。
林之远踏上二楼雅间,视线在厅中扫视了一圈,然后微微一顿,停在了靠南临窗的那张桌子上,目光一凝。眼底闪过疑惑、惊讶、恐惧、迟疑最后定格为跃跃欲试地兴奋,他身形一动正要往那边走去就听到一群杂乱的脚步声“咚咚咚”地从身后的楼梯上响起,他迅速地转过身,紧接着身后四面又传来桌椅哗啦倒地的声响。六道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踢翻了眼前的桌椅闪身进入室内,配合着从楼梯上冲上来的人将刚刚上来的白衣青年团团围住,手中的刀刃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形势在转瞬间发生,来不及躲开和白衣青年一起被围在了中间的店小二腿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冷汗津津地盯着几乎垂到了他笔尖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刀刃,几乎要哭出来。大厅中刚刚还在吃饭的众人被这些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腿脚发软匆忙避开。楼梯口被堵住只有尽量往墙角缩,将整个楼梯前一大片地方整个空了出来。
当然,也有几桌人并没有动静的,靠西桌子上的两个青衣大汉,东南方向的葛衣老人。而此时,他们的视线却没有对准楼梯口剑拔弩张的那一群人,而是纷纷集中到了靠南临窗的方向。
醉仙楼临湖而建,二楼雅间取景极好,透过打开的窗子可以看到碧波粼粼的湖面和依傍在湖边的亭台楼阁,如烟翠柳。窗面吹进来的清风尤带了些湖水的湿气,靠窗的桌子旁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白衣胜雪,风姿天成,恍若谪仙,少女清丽雅致,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粉衣少女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拎起桌上的茶壶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茶,动作随意却不失优雅。他们只是简单地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幅唯美的画卷让人不忍亵渎。然而,此时倒在桌椅下的一身黑衣的男人却生生将这幅画卷败坏了一笔。
坐着不动的另两桌人不动声色地朝楼梯口看了一眼。果然,刚刚破窗而入的是六条身影,而此时围在了白衣青年身边的,只有五个人。几人面色平静,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出于江湖中人必有的警惕,刚刚那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几人虽然面上不显却暗暗分了四分注意力到了他们身上,就是刚刚动乱发生的瞬间也没有丝毫放松。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依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出刚刚到底是谁出的手,又是如何出手。这两人的武功,可见一斑。
带着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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