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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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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做出了肯定。

    言念及此,周志航突然忍不住感到一阵狂喜,只道自己这一次阴错阳差地捡到一个大漏了,才六千元买来的东西,没准这一出手就是几十万。

    要发一笔横财了,周志航激动不已地想道,有了几十万的资本自己就完全可以拿来开一个小小的古玩店了。

    开一家稳定的古玩店是周志航以前的一个目标,但这对于他来说一直遥不可及,因为他家里很穷,父母亲提供不了创业基金,而初出茅庐的他也没认识什么有钱的朋友借不来几个子儿,所以他只能暂时将那个美好的梦想遏制在摇篮之中。

    当下,周志航想也没想地便将那幅画收了起来,他准备带去老憨那里,让对方请他那位书画收藏爱好者朋友来做个鉴定,好定个价钱出来,东西如果能上几十万,就可以送去拍卖公司进行炒作拍卖了。

    于是周志航用一个大袋子装好了那幅画,然后就走出了门,并径直来到了古玩城。

    这时正值中午,日头当空阳光炽烈,SZ这边五六月份的天气可是相当炎热了,因此这个时候古玩城摆摊的地方行人是鲜见的,游客热闹起来大多是在早晨和傍晚,那时大伙儿才趁机涌来光顾玩品种类繁多又价格低廉的地摊。

    “老憨,打盹呢?怎么不警醒点?就不怕谁从你们这片儿顺手牵羊反手牵猪地把你这摊儿上的宝贝给撵走一两件吗?你不是总跟我说,别把‘摊宝’不当宝,丢了一件也总是可惜的!”

    快步走到老憨摊前的时候,只见老憨正坐在那矮凳上不住地“点头”,周志航便哈哈一笑,招呼道。

    “哟,是你小小子!好几天不见你了,还以为你去了香港,上‘六福珠宝公司’总部当领导去了!”

    老憨一听到周志航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便腾地扬起了脑袋来,睁开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笑意盈盈地打量着周志航。

    周志航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我只是一个他们公司一个小小的职员而已,露不出台面的!咦,收到好货了?!”

    说着周志航一声惊异,他忽地蹲下了身去,顺手便从老憨的摊位上抓起一枚老铜钱,在空中手法自如地抛洒了两下。

    “这东西有水分啊!”周志航呵呵一笑低声道,“我还道你真从哪里淘来这么好的货了――‘祺祥通宝’,一枚真币至少也得花个两三千实在价吧?”

    “你小子想砸我招牌毁我生意呢?”老憨斜着两眼笑呼呼地指了指周志航,“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是越来越神了,以前我还能从你身上捞点油水,现在只怕要轮到向你交学费了。这种事,咱老哥俩心照不宣就是了啊!”

    “你这个狡猾的老头子,我没得说了,东西还你,说句实话,除了手感不对之外,其他都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遇上生嫩了,卖个千把块的我想也不是问题吧。”周志航一边嬉皮笑脸地说,一边把那枚掂量上去质量不大对劲的铜钱好生放回了原地。

    周志航他过去就是那么混过来的,跟着老憨在古玩这一行他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虽说不上是一名专家,但是鉴赏个一般的古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老憨是他的启蒙老师,也是他在这行上最好的两个朋友之一,他们两个人称得上是“忘年之交”了。

    老憨现年六十多岁的样子,他头发花白,形容枯瘦,不过他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总是闪耀着精光,说明他热衷于此,充满活力。

    “哎,小周,你右眼那地方怎么了?就靠眉心那部位,怎么多了一道疤痕了?”

    突然,老憨惊疑道。

    莫立明随手摸了摸右眼那细细的伤疤,若无其事地摇头一笑道:“不碍事,不小心碰的。”

    那道疤自然是几天前他在珠宝店与那伙歹徒进行恶斗时不小心被那个匪首用钻石首饰划出来的,也就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伤口阴错阳差之下他得到了一种神奇的功能。

    “老憨,跟你说正事了。”周志航的脸色忽而一正,开口说道,“我刚收到了一样东西,但得请你找人帮我估个价,我想送去上拍。”

    “哦,是什么东西?”老憨随即一脸惊诧地凝视着周志航道,“都预备送上拍卖桌了,那东西一定不错吧?到底是什么重器?快快说来!”

    老憨迫不及待的,周志航笑吟吟地说道:“是一幅画,很有分量的。”

    他说着从那袋子里摸出来了那一幅《皇家秋猎图》,并道:“这样的重器,可不是我们这种三教九流之辈能说个明白的,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东西看着不错,那卷轴古色古香的,不像是新作。”老憨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志航手上的那幅画道。

    “当然是真品了,但画家方面有出入,这个才是鉴定的重点。”周志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老憨,你看,这副手卷横幅共十二米,说得上是‘奇卷’了!据我的眼力看,应该是一副真迹,无论是内容,还是纸质,我都找不出不对的地方来。”

    他说话的同时,在老憨的眼前慢慢地展开了那一幅画,不过是展开一点收一点的,因为画幅太长了,老憨摊子前的空间却是极其有限。

    “《皇家秋猎图》?小周,这所画的东西看着倒是很不错的样子,我也对古书画知识了解不多,但是《皇家秋猎图》我从来没听说过历史上有这么一幅画。”老憨颇为疑惑地说道,“还有,你这画落款怎么只有明朝皇帝的款号?我感觉不大对头。你多少钱买的啊?只怕是有人讹诈了你。”

    周志航却不以为然地微笑道:“历史上我们一般的人没听说过它的名号那就对了,如果是一副很著名的画,那它现在也就落不到我的手上了。老憨,看来你也一麻哈,对画儿什么的同样不求甚解了!”

    “可能是吧?”老憨呵呵一笑,说道,“那些东西可都是高雅人士才玩得起的,我们这些下里俗人,懂什么艺术不是?我看,得拿去给老薛过过眼,他说好那才是真好啊!”

    “老憨,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拜托了,马上带我去找老薛吧,东西要是成了,我回头请你搓一顿好的!”周志航赶紧趁火打铁地说道。

    “瞧你那心急的,走吧,老薛刚从我这里离开,他这会儿准是在‘流云斋’。”老憨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了周志航的要求。



………【第十一章 定价四千万英镑(下)】………

    “流云斋”是古玩城的一家古玩店,这是一家很有些年头的古玩店,周志航曾听老憨说过,这家店铺在该古玩集市形成之初就存在了,拥有了几十年的历史,现在他的店家陈云是从他父亲手上接管下来的。

    陈云是“流云斋”的老板,他在这整个古玩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从街头到巷尾,有谁不知道这号店的大名,由于它地处位置极佳行来便利,再加上其主人陈云是一个古玩知识丰富性子又十分温和待人友善的人,所以基本上这周围所有的古玩店老板和古玩爱好者都喜欢来他店子串门儿,凡是有什么鉴定交流会等跟古董有关的聚会,那些大家们一般都会在他的店里举行座谈,相互发表自己的意见,交流经验心得。

    以前周志航他在这个古玩城摆地摊的时候,他没少去“流云斋”,当然他那多半是为了学习。

    古玩这一行,若要做一名真真意义上的玩家,讲究的是“厚积薄发”,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实践积累,周志航对这一点是深有体会了,因此,尽管现如今他投身在了珠宝行业,但是每个周末他还是会不间断地赶去“流云斋”旁听,看有没有好戏瞧,而他最喜欢欣赏的就是有他信任和尊敬的大藏家在当众进行实物鉴赏。

    ――他周志航可是用心融入古玩行了,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至于刚刚老憨所说的那位专家“老薛”,周志航自是认识的,但对方与他交流不多,彼此不大了解,而老憨却是老薛的熟人朋友,因而他特意请托老憨帮他这一个大忙。

    老薛是本地比较出名的一个收藏家,他特攻的是书画方向,没错,他是一个“画痴”,特别痴迷古画,尤其是唐朝和明朝两个朝代的。

    周志航很清楚老薛这情况,也就是因为老薛是个书画迷,对古画研究颇深,他才认定自己拿着《皇家秋猎图》托老憨去找他没错的了。

    老憨是个实诚人,他很看重周志航这个年轻热情的朋友,所以周志航一迫切地提出那个要求,他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招呼旁边的一个熟人摊主帮他照看一下摊子,并带着周志航捎带着那副大有玄机的古画径直朝“流云斋”走去了。

    “刚才老薛告诉我了,他说郭家兄弟刚收到一幅古画,作者很有名气的。”在赶向“流云斋”的路上,老憨说道。

    “你说郭顺华弟兄俩?”听到老憨那话,周志航嘴角一撇,不由苦笑一声,他眼神异样的光芒荡漾,似是由此联想到了什么。

    “对啊,郭家兄弟真是神通广大啊,总能收到各种各样的重器,上回的那个宣德炉让他们着实火了一把啊,从拍卖公司赚到不少钱吧!”老憨有所感叹道。

    周志航深有意味地笑了一笑,说道:“管他们呢。我们只是‘地摊专业户’,是不能和他们那些有头有脸的古董商相比较的。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谁的摊子做得更大,这还未尝可知呢!”

    “小周,你这是在说气话吧?过去的事别太计较了,干我们这一行,你吃我我吃你,谁的财势大谁的胃口大,谁就赢。”老憨忽地轻轻地拍了一下周志航的肩膀,以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老郭那人中庸,还算不错,能交往,可小郭郭顺华那个人就真的是叫人难以伺候了,他为人处事一向是那么地傲慢无礼,所以你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的。”

    “呵呵,老憨,过去我们发生了什么,我早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说来我也不能怪任何人,那是我自己眼力不济活该被人忽悠的缘故。这行的规矩我可懂,眼力就是一把刀,防人宰人都靠它!”周志航目光坚毅,暗暗地咬了咬牙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老憨微笑道,“我们快赶过去找老薛吧。我也很希望你这副‘巨画’是一件精品,这样你捡大漏发财了,我也能沾到点光啊!”

    “那可不是?至少我要请你去‘鸿运楼’大吃大喝一顿!”周志航眉飞色舞地说道。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没过多久,他们就脚步匆促地来到了坐落在古玩城入口处的“流云斋”。

    “老薛应该还在,我们快进去找他。”老憨一扬手指着那庄严大气的门口道。

    “嗯,走。”周志航欢快地说道。

    于是两个人急速地走入了“流云斋”,那时店老板陈云正在门口边拾掇东西,他见周志航和老憨突然走了进来,便忙直起身来笑意盈盈一脸热情地打招呼。

    “哟,是老憨和小周,你们两位今天怎么有空来敝店了,有何贵干呢?”陈云一边说一边迎了上来。

    只见陈云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中等,一张国字型脸庞上肌肤黝黑,但充满一股阳刚之气。

    “哦,陈老板,没什么,我们来找薛师傅的,他正在你这儿吧?”周志航走上去笑吟吟地询问道。

    问话之际,他两眼撇开一扫,视线瞬间便捉摸到了店中大厅上的几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老薛。

    “在的,你们请进。”陈云热情洋溢地招待两人。

    “谢谢。”周志航眯了眯眼,彬彬有礼地感谢了一声道。

    随即他和老憨直接踏进了“流云斋”的门槛,向老薛他们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流云斋”古玩店里面空间很宽敞,明窗净几的,店内的东西被整理得井然有序,周围柜台和地板上摆满了瓷罐书画等珍奇古玩,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摆放在古玩店里的古玩自然是正式点,毕竟是门有楣的,值得相信,因而来光顾的多半是那些大收藏家之类的人物,而那些怀有捡漏侥幸心理的新人地摊才是他们一展身手的大舞台。

    古玩店里的东西就好比是服装品牌店里的衣服一样,可不比地摊货,大多是明码标价,不容人讨价还价的,当然了,熟客除外。

    在古玩店里相同的一件东西往往要比地摊上的贵得多,所以这之前周志航极少上专门的古玩店购买东西,除非是陪人来选购物品。

    当走近老薛他们时,周志航与老憨都没有吱声向老薛打招呼,因为此时此刻老憨等人正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八仙桌旁的椅子上看东西。

    这儿共有四个人,除了上了一定年纪的老薛,其余三个都是比较年轻的男子,其中一个周志航定睛一看之下眉头不由得就轻缓地皱了一下。

    即刻映入他眼帘的那个男子三十一二岁的模样,他一头三七分短发,眼睛很大,像是微微瞪着的,一张狭长显得并不端正的脸上其左颊靠近嘴角的地方长有一颗显眼的黑痣,那副样子乍看似乎有一点猥琐,尤其是他瞪着眼睛似的看人的时候。

    那男子周志航哪有认不出的道理,其实刚不久前他还在古玩城那边见到过对方。

    郭顺华方才用凶恶的口气驱赶那位老汉,想来周志航对此也觉得无可厚非,古玩行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每天都会有人在四周“埋地雷”,有些偷鸡摸狗的文物贩子常常利用农民的朴质憨实来欺骗广大群众,将作伪的假货放到他们身上来找买主,这些手段在我国文物市场复苏的初期倒能很轻易地诱人上当,可现在大不相同了,经营古玩的大都人精一般,哪会被那么些下三滥手段所欺骗。

    这下,赫然可见那桌上摊放着一张古朴的画,那是一副立轴画,画上所绘的显是竹和石,标题乃《竹石图》。

    “……《竹石图》历史上有很多个版本,明清时期画家所作最多,其中以清朝郑燮,也就是郑板桥的最为出名,其作寓意深刻,每一画作必有题诗,图文并茂,抒发胸臆,多生感慨啊……”

    只听说话的是老薛,也就是周志航他们要找的那个书画收藏家。

    周志航悄然站立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留意着老薛他们的动静。

    忽又听坐在正对面的那男子郭顺华开口说道:“薛师傅,您就先给我交个实底,这幅画是不是真品?你瞧我这心急的。咱先入正题吧,解释的话语放到后头大家再议论了。”

    他像是迫不及待地想从老薛口中得知那副落款为两方印“板桥郑燮”和“七品官耳”的图画的真伪了,老薛的鉴定结果看情况他们都信服。

    “郭老弟,你真要我实话实说的话,那我就直话直说了。”老薛不苟言笑脸色严肃地回话道,“郑板桥是世称的‘扬州八怪’之一,以画竹尤为出名,他所画的竹子历史上可谓无人能比,极具特点,无论后世人仿得再好,也能看出破绽。且不论这幅画的画风、题款、印章这些东西,单说这内容上的竹,哪怕是笔锋走差一笔也离之十万八千里啊!”

    “这么说,这幅画只是一件仿品了?”郭顺华脸色倏忽阴沉了下去,老薛那顿话立时叫他忐忑不安似的。

    “郭老弟,到底是不是赝品,我还不敢断定,只是依我拙见,这幅画确实有水分。”老薛郑重其辞地回答道,“后来人仿郑板桥的竹图很多,市场上它的仿品犹如过江之鲫,不过你这一幅画从纸质和画工上来看,应当是出在民国时期,还是件高仿,有不小的收藏价值了。”

    “哎!”郭顺华叹口气道,“我还道真捡到大宝了,却原来还只是一件旧仿品,那薛师傅,还请您给估个价,按照如今这市场环境,它大概值多少钱?”

    “不好说。”老薛忽然抬起臂膀,摇摇手道,“我深居简出,对你这一类别的高仿书画的行情摸不大透彻,不便妄下推测。”

    “那薛师傅,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幅画您收不收?”郭顺华随即直截了当地说道。

    “郭老弟,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收民国仿品了,因为我已经有了好几件,多而滥啊。”老薛连忙推辞道,他也毫不拐弯抹角,而是毫不含糊地直言拒绝了郭顺华的“好意”。

    “那有劳薛师傅了。”郭顺华表情极为尴尬地一笑道。

    老薛摇摇头道:“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建议你再把这幅画拿去其他更为权威的地方仔细做下鉴定。到底我年老眼花了,有可能不慎重看走了眼。”

    “那倒不必了。”郭顺华面色很不对劲地摇头笑了笑道。

    随后他就满脸无可奈何之色地收起了那副郑板桥的仿作《竹石图》。

    “老薛!”

    见老薛放下了那幅画,手头闲着了,老憨便当即欢声打招呼道。

    “是老憨?!你怎么来了?”老薛这才意识到老憨站在了自己身边。

    “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老憨笑呵呵地一拉周志航,热切地向老薛介绍道,“这是我一伙计,他拿来了一样东西,还得劳烦你看一看。”

    “哦,是什么东西?”老薛掉过头来凝视着周志航问道。

    “薛师傅,就是这幅画,还请你帮我掌掌眼。”周志航随口说了,说着他便将手上拿着的那副《皇家秋猎图》放到大桌子上,并解开了绳子。

    老薛指示道:“这位老弟,你打开我看看。画幅很长吧?没关系,一段一段来。”

    “嗯。”周志航好生答应着。

    尔后,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幅画卷,当画中的画面呈现在大家眼皮底下时,那一刻,郭顺华一眼便认出来了。

    “老憨,哈哈,你们很不错啊,连这幅画都收了,这不就是那个骗子农民在我们古玩城到处推销的那幅么?!”郭顺华毫不掩饰地大声笑笑道,“他说他老婆等着拿钱去动手术,让我花六千块买下它,当时我想都没想就推掉了,并且把他给赶走了,实际上,他就算一文不收白白地送我我都懒得要!而你们两个倒是极品了,我前脚甩掉他,你们后脚就把它买下来了,还送来给薛师傅做鉴定,当真是服了你们啦!”

    他这话一说出口来,薛师傅他们就面面相觑了,就连老憨也神色诧异地盯着周志航,好似想询问什么。

    “薛师傅,怎么样?”周志航却是对郭顺华那一番充斥着蔑视嘲笑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神情镇定自若地和薛师傅进行交流。

    “这画……”薛师傅脸色乍然大变,他看了几眼之后,霍然站起了身来。

    “你别动!”薛师傅极其激动一般地指着那幅画道,“从这一段到这一段,可显然是出自怀文之手啊!怀文是明朝宫廷里面的一位画家巨匠,他的《皇家出巡图》在英国伦敦的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出了四千万英镑的天价!这位老弟,这幅画你是怎么得来的?!非比寻常啊!虽然它是一副合集手卷,并非全部是怀文之作,但不论是从画质还是画的内容上来揣摩,都丝毫无挑剔!堪称一绝品!”



………【第十二章 第一桶金(上)】………

    周志航带来的那幅古画,老薛没看几眼便啧啧赞叹,直说这幅《皇家秋猎图》是宫廷绘画之中的精绝之作,简直无与伦比。

    老薛如此激烈的反应,这不仅使周志航和老憨大为吃惊,也让坐在一旁的郭顺华等人极其惊愕,而郭顺华尤甚,身为旁观者清的他本来想凑这个热闹好看周志航他们的笑话,因为对方收来给老薛做鉴定的那幅画他一开始便认定了,那只是一幅不值得收藏的赝品,那位老农没骗到他们兄弟俩,他们正为此感到自豪呢。

    然而,事实似乎与他们所想的突然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这之前郭顺华万万没想到这一点,老薛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叫他们一干人都当场被震惊住了。

    “怎么可能呢?!这绝对有问题!老薛看走眼了!”郭顺华那双本就有点“凌空瞪”趋向的眼睛这下子便瞪得更大了,几乎要突出眼眶来了,一时之间,他一脸惊诧地盯着摆放在桌上参展的那幅画。

    此刻郭顺华完全不相信老薛的鉴定结果,心想凭什么呢,就那么一幅没凭没据的画却在他眼皮底下摇身一变成为了宫廷画中的精品,而自己这一副面面俱到的郑板桥的《竹石图》倒让他一下子就打入了仿品行列。

    因此他郭顺华猛地在心里激起了一股很不服输的劲,他仿佛有十足的把握来证明周志航的那幅画是没有多大收藏价值的。

    实际上,他很快就忍不住开口对老薛说了:“薛师傅,你看准了?他们从大街上那个农民手上捡来的画是真品?!”

    只见他面色倏忽端正了,郑重其事的样子。

    “如果说是这一张的话,那么,确定无疑啊!”老薛直言不讳地点头说道。

    他那语气让人听来显得多么坚决,不难看出,他做出的是肯定性的判断,没有一丝拿捏不准有所动摇的感觉。

    “不会吧?!”闻言,郭顺华脸色一红,顿时不由得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暗暗地想道,“如果真是一副如假包换的宫廷画,那价值不菲啊,难道……难道……”

    他都不敢往下去思索了,这一来他内心产生了矛盾,既对老薛的鉴定情况深感怀疑,又隐隐地觉得事情或许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老薛是当地在古书画方面的研究上最有造诣的一名大收藏家,他对此神情严肃毫不含糊地发表出来的言论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了。

    “薛师傅,这么说,我这幅画是宫廷画中的真迹了?”周志航随即询问一声道。

    有了刚才老薛那大加赞赏的一番鉴证,周志航他自然感到十分高兴了,那股在心间激荡的兴奋之情是难以言语的了。

    他对书画专家老薛在古画鉴定上的水平那可是深信不疑的,对方作出的鉴定都可圈可点。

    与此同时,周志航的老伙计老憨听后也是异常地欣喜,这下他表现得很是激动,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看周志航,又看看老薛,最后将炽热的目光定格在那张神奇的图画上。

    “小老弟,不是我说,你的这一幅画别说是真迹了,就说是国宝中的国宝也不一点儿都不为过啊,那是远远地非同一般!”老薛郑重其辞地告诉他,“但凡是宫廷画,那多半是精品,而你这一幅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珍贵无比哪!说句实话,我通过各种渠道近距离见到接触过的古画,都没有你这副宏伟大气!我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啊,说来我还得多谢你和老憨赐予我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薛字字句句地说过来,他赞不绝口,那高调的口吻直抒胸臆,竟没半点遮掩,看这情况,表情巨变的他激动难抑,掩饰不住那一股股莫名的感慨之气。

    “薛师傅,你怎么这么说呢?我要特别感谢你才是啊!”周志航连忙笑吟吟地说道,“老憨知道,我对古画知识一窍不通,多亏老憨认识你,所以我才有幸托他来找你,帮我掌掌眼,看下这幅画。”

    “老弟,那你能告诉我,这幅画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吗?是你家传的还是从哪里踅摸来的?”老薛饶有兴致地问道。

    “薛师傅,让我来回答你好了,这幅画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但我发现画有一处莫大的问题,所以马上就认定它是一副假画了,可没想到被老憨和他买去了――薛师傅,这画真有你说的那么宝贵那么值钱吗?”

    周志航真还没来得及回答老薛的问话,就被一个人抢白了,这个人正是大惑不解的郭顺华。

    “我只懂得这幅画本身所蕴含的历史和艺术价值,至于它具体的市场价值我不大清楚,到底是一幅不同凡响的画,我不敢妄自估价。”老薛口气端重说道。

    “老薛,这幅画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是小周一个人的。”老憨忙解释一句道。

    老憨心知肚明,郭顺华与周志航之间存在仇隙,因为过去郭顺华以极为恶劣的手段欺骗过周志航,那算得上是强人欺负弱小了,可那时碍于古玩行既定不变的规矩,周志航又对他是无可奈何。

    刚刚郭顺华说那一幅画是他们合伙从某位“游骗”古玩城广大同仁的农民手上购买来的,这明显与真情实况不符,老憨便忍不住站出来做出了澄清。

    也许他是想撇清自己那幅古画的关系吧,免得自己的好朋友周志航多想什么,也好叫心怀鬼胎似的某人别再胡乱猜测了。

    “哦。”老薛点点头应了一声,紧接着说道,“老憨,我知道了。原来是周老弟一个人所有的。”

    他明白个中由来之后不禁用一种近似鄙夷不屑的眼神迅速地扫了郭顺华一眼,此时他想必对郭顺华心生意见了。

    “薛师傅,不瞒你说,这幅画来得很不容易。”周志航忽然一本正经地回话道,“我这画不是从一个普通的人手上买来的,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外人,他是我的朋友。”

    “他是朋友?!呵,你说那个说他老婆快要死了的老农民是你的朋友?!”

    这时,郭顺华又禁不住说话了,他满脸通红,很气愤一般地瞪着周志航。

    “他是我朋友有什么不对吗?我和谁交朋友难道还要过你的脑筋?我敢肯定,这幅画你绝对没有碰过!”周志航忽地冲着郭顺华冷然一笑道。

    “我没有碰过?!”郭顺华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上午的时候,那个人来我店里苦苦求我们买下这幅画,可我把他给赶走了,你敢说我没碰过这幅画?你这论的什么调调,也未免太滑稽可笑了一点吧?”

    “不信你尽管瞧着。”周志航眯了眯眼,他没再和郭顺华对话,懒得搭理对方一样,当下他而是掉转了头去,继续展开画让老薛鉴赏。

    “……所谓的‘宫廷绘画’,它是宫廷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自从有了宫廷,就有了为宫廷服务的宫廷绘画,宫廷特设绘画机构始于五代,即宫廷绘画翰林图画院。北宋的翰林图画院盛况达到空前。金、元时期的宫廷绘画机构相对分散,各司其职。明代的宫廷画家分别在武英、仁智等殿供职。清代宫廷绘画机构则以如意馆为主。如郎世宁、丁观鹏、沈世杰、梁德润等都是如意馆供职画家……”

    老薛眼光灼灼的,他一边细细地欣赏着《皇家秋猎图》画上的每一幕画面,一边娓娓道来,从大意义上的宫廷画说到了具体的这一副:“……宫廷绘画一直以来都是众多收藏家钟爱的收藏门类,往往可卖出天价,在我的记忆里,像这一类别的画作有上过亿元拍卖成交价的记录,尤其是清宫旧藏及《石渠宝笈》著录过的作品,备受藏家青睐与追捧,除了宫廷绘画本身的“稀、珍、精”,清三代帝王中尤其是乾隆帝,本身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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